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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亲后,残疾王爷助我灭全家满门全文免费

云木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栀微微捏紧顾秋容的手指,“小姐,侯爷是您的亲爹,只要您愿意跟四小姐一样放软身段,跟侯爷撒娇求和,想必侯爷就不会再生气了。”在青栀看来,顾秋容是侯府血脉,她唯一能依仗的,只有侯府。她不想顾秋容再经受牢狱之苦,更不想看她被侯府众人怒骂训斥。她只想她家小姐好好的,平安顺遂过完这一生。若是没有那个梦,顾秋容或许也会如何想。但如今,她已看透一切。顾秋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嗓音微戾,“青栀,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痛苦的开始,你我在牢狱内走一遭,你还没认清现实吗?”青栀沉默。“他们嘴上说着要弥补,但只要顾令微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轻易将我送入京城大狱。”顾秋容唇色都泛着白,她虚弱咳嗽两下,“青栀,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实话告诉你,我此次回侯府,就是为了...

主角:顾秋容陈文瑾   更新:2025-05-15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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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容陈文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后,残疾王爷助我灭全家满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云木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栀微微捏紧顾秋容的手指,“小姐,侯爷是您的亲爹,只要您愿意跟四小姐一样放软身段,跟侯爷撒娇求和,想必侯爷就不会再生气了。”在青栀看来,顾秋容是侯府血脉,她唯一能依仗的,只有侯府。她不想顾秋容再经受牢狱之苦,更不想看她被侯府众人怒骂训斥。她只想她家小姐好好的,平安顺遂过完这一生。若是没有那个梦,顾秋容或许也会如何想。但如今,她已看透一切。顾秋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嗓音微戾,“青栀,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痛苦的开始,你我在牢狱内走一遭,你还没认清现实吗?”青栀沉默。“他们嘴上说着要弥补,但只要顾令微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轻易将我送入京城大狱。”顾秋容唇色都泛着白,她虚弱咳嗽两下,“青栀,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实话告诉你,我此次回侯府,就是为了...

《断亲后,残疾王爷助我灭全家满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青栀微微捏紧顾秋容的手指,“小姐,侯爷是您的亲爹,只要您愿意跟四小姐一样放软身段,跟侯爷撒娇求和,想必侯爷就不会再生气了。”
在青栀看来,顾秋容是侯府血脉,她唯一能依仗的,只有侯府。
她不想顾秋容再经受牢狱之苦,更不想看她被侯府众人怒骂训斥。
她只想她家小姐好好的,平安顺遂过完这一生。
若是没有那个梦,顾秋容或许也会如何想。
但如今,她已看透一切。
顾秋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嗓音微戾,“青栀,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痛苦的开始,你我在牢狱内走一遭,你还没认清现实吗?”
青栀沉默。
“他们嘴上说着要弥补,但只要顾令微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轻易将我送入京城大狱。”顾秋容唇色都泛着白,她虚弱咳嗽两下,“青栀,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实话告诉你,我此次回侯府,就是为了跟他们断亲,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跟他们恩断义绝......”
在这个朝代,只要她被打上侯府血脉的印记,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侯府的人,孤身出去做任何事,那些人都会先问一遍侯府的意思,再决定是否答应。
她要跟侯府断亲,让他们把自己的名字从侯府族谱上剔除,她是顾秋容,只是顾秋容,而不是侯府血脉,不是做任何事都需要侯府点头的物件。
哪怕只是这世间身份最平庸的民女,抑或回到以前,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都比继续做侯府的五小姐来得自由,来得痛快。
若是......若是她拼尽全力也无法与侯府断亲,那便......让整个侯府都给她陪葬吧!
青栀扶着顾秋容坐直身子。
她虚弱抬起手,在腰间摩挲。
将藏在衣裳最深处的墨玉佩取出,“青栀,你带着这个玉佩,去锦衣卫处寻一人......”
顾秋容轻轻摩挲玉佩,这一次她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青栀不明白顾秋容为何如此做,此番从狱中出来,小姐做的很多事,她都看不明白,但只要是小姐吩咐的,她不会犹豫。
带着墨玉佩来到锦衣卫处,青栀将东西交给门口两个锦衣卫,“大哥,烦请你们将这枚玉佩交给上头的人。”
门口两个锦衣卫看了眼青栀手中的玉佩,皱眉道,“上头的哪个?”
但青栀也说不出是哪个,就连顾秋容都说不出要找的究竟是何人,只说交给锦衣卫上头的人。
“交给你们......你们锦衣卫指挥使!”上头的人,应该就是官最大的,那锦衣卫官最大的就是锦衣卫指挥使楚辞了。
锦衣卫上下打量青栀一眼,衣裳干净清爽,但瞧着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们楚指挥使?
但若是不帮这个忙,眼前这丫鬟肯定要不依不饶。
两人中的一人接过青栀手中的玉佩,摆摆手,“知道了,走吧,锦衣卫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将青栀撵走,两人打量着浓墨般的墨玉佩,“这般成色的玉佩,我倒是第一次见。”
“咱们要把这墨玉佩送给指挥使吗?”
另一人嗤笑,“指挥使每日公务繁忙,你用这种小事去找指挥使,不怕被他罚?谁知道这玉佩的由头,我们啊,就别给自己找晦气了。”
捏着墨玉佩的男子点头,“你说的有理。”
随手将墨玉佩挂在腰间,便忙着换值去了。
平定侯府。
青栀回来时,陈文瑾正带着宫中太医往榕安院赶。
刚从长廊下来,准备朝榕安院的方向走,就被顾令微身边伺候的海嬷嬷给拦住了。
“侯夫人!不好了......四小姐突然高热不退,情况瞧着危急得很!”
陈文瑾心一紧。
顾令微毕竟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侯夫人,微臣出宫只能待半个时辰,来回路上已经耽搁了时间,恐怕只能给一位小姐诊治,不知侯夫人是准备让微臣给哪位小姐瞧?”
陈文瑾僵在原地。
她请太医出宫来,就是为了顾秋容,她在牢狱内吃了那么多苦,如今身子亏空得厉害,若是不及时调理,恐怕真的会落下病根......
陈文瑾呼吸都变得沉重。
海嬷嬷看她纠结,微微敛眸,浑浊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侯夫人,四小姐的身体您是知道的,当年......当年命悬一线,危在旦夕,虽然救了回来,但是落下一身病根,每每高热不退折腾起来,痛苦难忍......”
海嬷嬷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青栀瞧见这一幕,她顿时怒火中烧。
早不发热,晚不发热,偏偏请太医入侯府给她家小姐诊治的时候发热,不就是故意抢太医,不想让太医给她家小姐医治吗?
她忙攥紧拳头冲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陈文瑾身前。
“夫人!”她重重磕头,“我家小姐在狱中受尽折磨,若是再不好好医治,恐怕真的就熬不下去了,您是小姐的生母,您肯定不愿眼睁睁看着小姐继续煎熬的......”
“你个贱蹄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海嬷嬷见青栀胆敢上前来抢人,眼睛一横,瞪她一眼。
她直接搬出杀手锏,“夫人,当年若不是五小姐买凶杀人,我家小姐也不会沦落至此......”
海嬷嬷说着拭泪道,“夫人!自从得知自己并非侯府血脉后,四小姐夜夜难眠,她总是跟老奴说,如果不是她平白占了五小姐的身份,也不会让五小姐受这么多的苦,如果可以,她愿意以命相抵!之所以还留在侯府,就是为了侯爷还有您的养育之恩,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您和侯爷对她的感情啊!”
这句话,像一根绵密的细针扎在陈文瑾的心窝子里。
她既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又不忍割舍和顾令微多年母女情,她夹在中间也难做。
但微微的事,当年终究是秋容的错,若不是她故意陷害,微微也不会受如此大的伤害。
她暗暗叹息一声,“青栀,你先回榕安院,微微的病情着急,我先带太医过去帮她瞧瞧,下次再请太医来帮秋容医治身子。”
说着,陈文瑾便带着太医急忙朝顾令微院子走去。
青栀跪在地上,怔怔望着陈文瑾远去的背影。
海嬷嬷抬脚,往她身上狠狠踹了一脚,“不自量力的东西。”
青栀跌倒在地,她的手在地上剐蹭出一段距离,皮破了,血迹一点点渗出。
但她却全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替顾秋容觉得委屈。

这样虚伪的话,若放在以前,单纯的自己或许会信。
但如今的顾秋容,经过牢狱里那一遭,她根本不会再信。
就在她想离开时,突然瞧见不远处——
顾令微正在寻盛墨沉。
顾秋容黑眸突然亮起一抹光,清凌凌的。
她扫了顾令微那暗含警告的眼神一眼,朝着盛墨沉道,“殿下何必说这种虚与委蛇的话,臣女在牢狱中时,殿下派人来对臣女下死手,差点将臣女浸死在水缸里,恨不得将臣女杀而诛之,如今这又是何意?”
盛墨沉心头狠狠一震,明显沉下双眸。
什么叫杀而诛之?
他何曾对她下过死手?
但顾秋容的眼圈已然泛红,不知是委屈,还是悲伤。
眼泪一滴滴滚落。
望着盛墨沉不语。
盛墨沉的心揪紧了些,在朝政上,他野心勃勃,狠戾果断,但在感情之事上,没了一国储君的光环,盛墨沉就是最令女子厌烦的男子,三心二意,对谁都怜,对谁都有情。
“秋容,你此话何意?什么叫本宫派人对你下死手?本宫何时派人去伤过你?”
盛墨沉只觉天大的委屈,他不仅没有让人为难顾秋容,还在得知她入京城大狱后,松了一口气,大狱是他的手下在看管,派人多加照料便简单许多。
他特意吩咐人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可她却说......自己对她下死手?
“秋容,你把话说清楚......”
但顾秋容只是用那双通红的眼看着他。
转身的刹那,顾秋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她当然知道盛墨沉无辜,但当初顾令微派人对她下狠手,就是假借太子的名声。
顾令微不是最在意一国之后的位置吗?
如果盛墨沉知道顾令微并非他想象那般端庄贤淑,温婉善良,还会觉得她是个合格的太子妃人选吗?
她不稀罕什么太子妃,但她,不想顾令微如愿。
她经受过的苦痛和磨难,顾令微必须也都经历一遭!
顾秋容抬步的动作快了许多。
她顾秋容,再也不是侯府谁都能来踩一脚的卑贱之人。
顾令微匆匆追上来时,盛墨沉还在思索,自己何曾派人想要置顾秋容于死地。
耳侧温柔嗓音响起,“太子哥哥,妹妹是不是又来纠缠你了?其实我心中清楚的,这门婚事,本该是属于她的,是我鸠占鹊巢,占了她的,她怨我恨我都是理所应当的......”
她这般委屈,若是以往,盛墨沉肯定就会立刻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但此刻,盛墨沉还沉浸在自己被冤枉的愤愤中。
“本宫何曾派人去狱中加害过她?顾秋容究竟是受了谁的挑唆,竟然如此冤枉本宫!”
盛墨沉这话落下,顾令微脸色微微一白。
她攥紧手指,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
顾令微感觉得到,此次出狱的顾秋容,不像以前那样好欺负,好拿捏了......
难道她想要把一切都抢走?
她的爹娘,她的兄长阿姐,甚至是她的未婚夫?
一想到这里,顾令微顿时焦躁不安起来,她不允许,这一切是属于她的,她在侯府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本就是天之骄女。
而顾秋容,她都当了十年奴婢,早就应该习惯了做个伺候人的奴才,继续做下去又有什么?怎么就偏要跟她争抢?
“许是她自己在侯府得罪了人,有人买通狱卒,故意以太子哥哥的名义杀她,太子哥哥,你别怪妹妹,妹妹她小时候受过太多委屈......”
顾令微的安慰还没说完,盛墨沉便皱眉怒道,“她小时候的委屈又不是因本宫受得,凭什么怪罪到本宫头上!”
一甩袖子,盛墨沉转身怒气冲冲走了。
常公公匆忙跟上去,盛墨沉压抑着怒意道,“去查,看看究竟是谁冒充本宫给顾秋容发难。”
“是。”
“小姐!殿下在查狱中对顾秋容下手之人了。”
海嬷嬷将打听好的消息送回顾令微耳朵里。
顾令微手指一紧,果然是顾秋容那个贱人在太子面前胡言乱语了。
她与盛墨沉相处这么多年,自然了解他是个什么性子,最会心疼女人。
即便他对顾秋容不是男女之情,也会因为她是女子,对她多几分怜惜,要是被太子殿下查出是自己对顾秋容下手......
顾令微身形微颤,那她的太子妃之位难保。
太子对她一旦有了猜忌,影响不仅仅是她,还是整个侯府。
即便在顾令微看来,如今的侯府就是她往上爬的阶梯,她对他们,根本没几分真情。
但一荣俱荣。
她不会任由侯府败落。
她不允许自己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之位,被顾秋容给毁掉。
“当年我们买通的那几个狱卒,还在大狱里面吗?”
海嬷嬷早已提前调查好,“有三个还在,一个已经返乡。”
顾令微眸子微眯,她抬起手,看向海嬷嬷的目光又深又浓,“海嬷嬷,这件事我不希望太子哥哥查出半点消息。”
“是,小姐,老奴明白了。”
当晚,顾令微曾买通的几个狱卒,全都惨死。
盛墨沉派人刚查过来,就得知人都死了的消息。
死无对证,他身为太子也无法。
顾秋容对盛墨沉根本没抱希望。
她的目的,就是让盛墨沉产生怀疑的心思,至于查不查得出结果,不重要。
她也不会依仗盛墨沉帮自己主持公道。
入夜。
万籁俱寂。
整个平定侯府都陷入沉寂。
躺在床上的顾秋容睁开双眼,喊醒趴在床尾的青栀,“青栀,咱们走。”
青栀人还迷糊着,被顾秋容一喊,麻溜爬起身来。
主仆两个快速换上一身暗色衣裳,朝着榕安院外面走去。
守夜的仆人在院子外走动着,青栀盯紧了那些人,看他们一走,朝着顾秋容招招手。
“小姐,狗洞在这!”
主仆两个快速来到后院的狗洞前,顾秋容娇小的身子一蹲,轻而易举就朝着外面钻去。
青栀骨头架子大,哪怕瘦得皮包骨,钻狗洞也有些费劲。
青栀屁股被卡住,出不来,脸憋得通红朝着顾秋容招手,“小姐,救我!”

就连陈文瑾,都有些怅然。
隐隐察觉出什么,陈文瑾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
“今日多谢祝世子,我们就先回了。”
陈文瑾想追上顾秋容,却想到什么,走到掌柜的面前,“将这套头面,还有她想要的簪子都送去侯府。”
掌柜的小心翼翼扫了明丽郡主祝明玉一眼,祝明玉恶狠狠瞪他,却被祝闫玉投来的目光威慑,“跟我回去!”
祝明玉被迫跟着祝闫玉回去,甚至还愤怒地跺了跺脚。
海棠阁内发生的事,由锦衣卫指挥使楚辞汇报到盛逢萧耳中。
得知事端由那入了大狱的侯府五小姐所起,盛逢萧眸色轻掀起一丝波澜。
盛墨沉对他虎视眈眈,靖南王和盛逢萧的关系,势如水火,和盛墨沉有关的所有人,盛逢萧都需找人时刻盯着。
楚辞推着盛逢萧的轮椅往锦衣卫处进。
便见两个守门的锦衣卫往前来,见到他们,低头行礼,“见过王爷,见过指挥使。”
盛逢萧清绝双眸极淡扫过两人,正欲侧眸,目光倏地定格在其中一人腰间悬挂的墨玉佩上。
“墨玉佩?”
沉冷嗓音响起,楚辞一怔,循着盛逢萧的目光便看向那人腰间悬挂之物。
楚辞顿时大惊,倏地上前,一把夺过手下腰间玉佩,“此物你从何处得来的?”
手下懵了,但见楚辞这副严肃神情,一时慌乱跪下,“此物......此物是......”
“说!”
楚辞眸色冷如刀锋,“这可是王爷的东西,你若是不说清楚,就等着被送进昭狱!”
昭狱和京城大狱不同,隶属锦衣卫管辖。
昭狱里动用起来折磨人的手段,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忍受的。
“说!我说......!”手下脸色惨白,结结巴巴把一奴婢拿着这墨玉佩寻人的事说出。
楚辞将墨玉佩放回盛逢萧掌心,他眸色极沉,“如此说来,那女子已从狱中出来,且来求助过王爷了......”
“这不长眼的东西把墨玉佩昧下来了。”
楚辞这话,听得手下心惊胆战。
他吓得呼吸都在颤抖,“王爷饶命!属下真的不知这墨玉佩是王爷的物件,若是知晓,就算借给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
“行了,别废话。”
楚辞看得出盛逢萧眼底的怒意,眸光如摄人的利剑一般,“去查,把那日前来送玉佩的女子找到。”
属下狠狠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谁知还没起身,便听盛逢萧幽幽道,“若是找不到人,就去昭狱,自行了结。”
属下双腿一软,还没站直,便又狠狠摔在地上。
早知道这墨玉佩是王爷的东西,他肯定马不停蹄把东西呈上来,怎么还有胆子据为己有?
平定侯府内,得知顾秋容在海棠阁惹恼明丽郡主,平定侯怒不可遏,“那可是靖南王的人!她进了一趟大狱,胆子肥了,竟是敢连靖南王府的人都敢招惹。”
陈文瑾了解平定侯,他知道后肯定会发怒。
“侯爷当真觉得,今日之事跟微微无关吗?”
平定侯瞪她,“怎么?你觉得这是微微设计好的?”
陈文瑾呼吸沉重,她无法不这么想。
“就算是微微设计的,当初顾秋容差点害她丢了性命,报复回去又如何?夫人,你不会真对她生出了血脉亲情的怜惜吧?”
平定侯讥笑,“她什么粗鄙不堪的样子,你见识还少吗?非要等到她将整个侯府都连累灭门不可?”
陈文瑾脸发白,“侯爷,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容容她毕竟是侯府的孩子。”
“我侯府需要的,是世家贵女,是知礼数,能给侯府带来荣誉的女儿!而不是一个粗鄙野蛮,只会添堵,令人嗤笑的洗脚婢!”
“若是......若是我能好好教养她,让她改变粗鄙的性子呢?”这次出狱的顾秋容,对她很是疏离。
越是疏离,陈文瑾心中便越不是滋味。
她想弥补。
“你有什么能力改变她?”平定侯越发怒了,他一把掐住陈文瑾的脖颈,“按照计划,彻底毁掉她的名声,再寻个机会弄死,往后侯府再没有这个女儿。”
陈文瑾脸被掐得涨红,她猛烈点头。
平定侯松开手,她这才咳嗽起来。
心有余悸跌在地上,指尖微微颤抖。
榕安院内。
顾秋容帮青栀上药,青栀疼得眼圈微红。
“青栀,是我没有护好你。”
“以后不会了。”
青栀却不在意这些,只哽咽道,“奴婢只心疼小姐。”
“小姐,这些年你受的苦,旁人不知道,但奴婢心中清楚。”
她呼吸轻颤,“今日那祝世子和小姐示好,小姐为何如此避退?若是能......若是能......”
顾秋容一猜便知青栀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等她开口,顾秋容便道,“青栀,你是不是觉得,他今日递给我的帕子,是真心想帮我?”
青栀茫然,“难、难道不是吗?”
顾秋容垂落长睫,黑漆漆的眼似是蒙上一层雾,“他是在帮明丽郡主,今日明丽郡主多管闲事,插手侯府家事,传出去对明丽郡主没好处,他不会任由自己妹妹落入此等境地;
祝世子明知自己是京城世家贵女倾慕的对象,依旧当着那么多贵女们的面递给我帕子,就是想要让旁人觉得,他对我非同一般,让我成为贵女们嫉妒的对象,他是在替明丽郡主教训我。”
“什么?!”青栀完全没想到,祝世子这简单的动作,竟然暗藏如此深意。
亏她还真以为,祝世子是好人,怜惜她家小姐,所以才会递给她帕子......
“这种世家大族长大的子女,远没有咱们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他们能活下来,并且站稳脚跟,都是经历过后宅斗争的胜者。”
顾秋容语调很轻,说完,她揪紧衣袖,“墨玉佩送去锦衣卫,还是没有回信吗?”
青栀摇摇头,“没。”
“奴婢再去锦衣卫问问看。”
“不必。”
顾秋容低垂下眸子,她本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那枚墨玉佩上,那人浑身是血进的大狱,一看便是被仇家设计陷害,在这京城,有这等要命仇家之人,身份地位肯定非寻常人,这样的人,如何会记得在牢狱内的随口允诺?

陈文瑾表面怜惜她,心疼她,可她被侯府的人败坏名誉,她不仅没阻拦,反而暗中助力。
在她看来,自己这个粗鄙的洗脚婢,就是不该比顾令微优秀。
他们想毁掉她的名誉,她偏不让他们如意。
手指微微捏紧,顾秋容垂眸,“好啊,就要这个红玉簪子。”
收拾好,青栀便陪着顾秋容前往膳厅。
膳厅内。
侯府众人皆已到达。
除了侯府的人,还有不少宴请的宾客。
顾令微坐在陈文瑾手边的位置,母女两个不知在说些什么,陈文瑾眸底一片温柔的笑。
跨过台阶,顾秋容走到众人面前,屈膝福身,“见过父亲母亲......”
她的话甚至还没说完,二哥顾君度便豁然起身,朝着她快步走来。
顾秋容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发丝一疼,她头上那根红玉簪子便已经被拔了下来。
“顾秋容!你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刚出狱就迫不及待要勾引太子殿下吗?你明知道太子殿下心中只有微微,你怎么就这般不知廉耻?!”
“这个红玉簪子是太子殿下送给微微的,你从何处偷来的?”
顾秋容佯装无助,她茫然看向面前顾君度。
“二哥,我没有......”解释的话都没说完,顾君度便冷笑一声,讽刺道,“我还不知道你吗?”
“你平日什么时候这么打扮过?不就是知道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所以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勾引太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顾君度信誓旦旦,不知道的还以为顾秋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周遭宾客纷纷变了脸色。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顾秋容语调微弱,身子都在颤抖。
但她越是卑微,顾君度便越是愤怒。
她本该一辈子都是卑贱的洗脚婢,而不是将他宠爱的妹妹一切都抢走,让微微变得小心谨慎,近乎讨好......
“去跟微微道歉!微微才是未来太子妃,你做出这种事情来勾引微微的未婚夫,若传出去,你让爹爹和大哥脸面往哪里放?”
顾君度强硬攥着顾秋容的手腕,将她往顾令微的面前拉。
手段强硬,不容置疑。
顾秋容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她被迫跪在顾令微面前,脸色越发苍白。
宾客们脸色各异,望着眼前一幕,下意识觉得,顾秋容就是想勾引太子殿下,毕竟她曾经做过那么多这样的事。
“二哥,我没有偷簪子。”
顾秋容眸光微动,她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知晓他们已大半相信顾君度的话,哽咽了一声。
“这簪子是娘亲身边的李嬷嬷送来的!”
她急切道,“若是二哥不信,可去我院子看首饰盒,那首饰盒是娘的嫁妆,二哥一看便知。”
顾秋容说完,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了陈文瑾。
陈文瑾眸色一僵,垂落身侧的手指攥紧。
顾秋容变了。
以前她被人辱骂殴打,是万万不敢还嘴的。
就是仗着她逆来顺受的性子,她才直接让李嬷嬷把簪子送去。
“青栀说我脸色太过苍白,怕今日前来参加洗尘宴的宾客瞧见觉得晦气,特意在娘亲送来的几件饰物里挑选了最亮眼的,生怕......生怕别人看到我虚弱的样子,觉得侯府亏待与我,这样传出去对侯府名声不好,到时候他们要编排爹爹偏心......”
说着,顾秋容眼睫微颤,她看向平定侯,“爹爹,是女儿的错,女儿真不知这簪子跟太子殿下送四姐姐的像。”
“以前刚回府,女儿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但此番入狱,女儿吃尽苦头,断了数根骨头,已然醒悟,太子殿下与四姐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我不会再作恶离间他们了......”
小姑娘瘦弱得很,眼下抬手拭泪,身形摇晃,好似风一吹便要倒。
宾客们全都心头一震,看得眼圈发酸。
他们不知内情,但看顾秋容这可怜样子,应该是在狱中受尽苦楚,真心要向善了。
当即有人求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侯爷,我瞧着这孩子懂事,处处为侯府名声着想,是个顾大局的,你就别计较此事,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了。”
“内宅的腌臜事,旁人不知晓,我可是清清楚楚,顾五小姐刚回府,哪知道什么太子殿下送的红玉簪子,侯爷莫要被人诓骗了,平白污蔑五小姐,到时候落人口舌,糟了笑话。”
宾客发了话,平定侯脸色浓重起来。
尴尬又僵硬的神色像墨一样黑。
“行了,今日是你的洗尘宴,赶紧落座。”
顾秋容揉了揉眼圈,眼睛通红点头,乖巧按照管家的指引落了座。
刚落座,定睛一看,便看到那个坐在主位上,丰神俊朗,头戴玉冠,身份尊贵的男人。
当今安远储君盛墨沉。
那个名义上,和她有婚约的未婚夫。
那个在她绝望之际,觉得他能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男人。
顾秋容目光淡淡扫过,眼底一切情绪,最终归于寂寂。
“就算红玉簪子不是你偷的,你也该给微微一个道歉,当年若不是你,微微怎会受这般重的伤!”
顾君度语气强势,不知道哪来的正义感,觉得顾秋容就是欠顾令微一个道歉,无论是今时今日,还是往日的。
“道歉!”
顾秋容抬眼,落入顾令微那明是担忧,实则压抑不住痛快的眸光中,她唇角轻扯一下。
她身子陡然晃动几下,扑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道歉!我知错,我真的知错了,求二哥别再把我送去大狱,求求二哥,我真的知错了......”
像是回忆起了牢狱里惨痛的回忆,顾秋容脸颊两侧都是冷汗,她跪在地上,慌张抱紧青栀,眼神空洞无助。
青栀心都快要被撕烂了,她紧紧抱住顾秋容,“求侯爷放过我家小姐吧,小姐在狱中被打得太狠,她真的知错了,她怕了,她不会再欺负四小姐了,求求侯爷放过我家小姐吧......”
“二少爷口口声声说我家小姐打扮花枝招展,蓄意勾引,可我家小姐的打扮,甚至连四小姐身边的婢女都不如,求二少爷高抬贵手,别再欺辱我家小姐了!”青栀说着,眼泪涌了出来。

“你究竟何意?”
“你娘今年五十有八,瘫痪在床,底下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都被卖进大户人家做奴婢,弟弟耀祖还未娶妻。”
顾秋容越说,竹青的脸越白。
她怎会对自己家中情况如此了解?
“若我记得没错,你每月都会给家中送不少好东西,由你弟弟拿去当铺卖掉换银子,如果顾长箐知道了,你还能活吗?”
梦中此事曝光后,竹青被发卖送去青楼,顾长箐把她弟弟送去官府,后面入狱十年,两个妹妹也都当做玩物送了出去,全家都被毁了。
竹青脸色已然惨白。
她直接跪在地上,嗓音发颤,“五小姐是要毁了奴婢吗?”
“毁你对我有何益处?”
顾秋容直直看她。
“顾长箐是个没脑子的,她喜欢帮顾令微出头,找我麻烦。”顾秋容言语间有些不耐,“我要你留在顾长箐身边,做我的内应,让她看清楚顾令微的真面目,给我解决掉这个麻烦。”
三年前,顾令微便跟顾长箐说,顾秋容多情浪荡,故意勾引顾长箐的青梅竹马战贺斳,这战贺斳对顾长箐有多重要,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还被设计几回主动跟在战贺斳身后纠缠,顾长箐恨她,也是情有可原。
但顾秋容不想跟她纠缠。
她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她身上。
“奴婢......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拿捏了你的把柄,你还要跟我谈条件?”顾秋容嗤笑。
竹青呼吸微紧,“奴婢已经无路可退,若事成之后,五小姐不想保奴婢的命,奴婢......”
“事成之后,我助你假死,改头换面,取消奴籍。”
这个条件,太诱人。
竹青深吸一口气。
她沉思片刻,“好。”
竹青走后,青栀上前,“小姐为何要帮她取消奴籍?如今明明是咱们握着她的把柄。”
“将人逼到绝境,不是好计策。”
逼到绝境,容易绝地反弹。
顾秋容不会给自己留这种麻烦。
一炷香后。
顾长箐挽着顾令微的手腕往池塘边走,“姐姐,咱们去池塘边瞧瞧,有热闹看!”
顾令微疑惑,“什么热闹?”
这侯府能有什么热闹?
正疑惑着,看出顾长箐促狭的神情,一下就明白她肯定对顾秋容下手了。
顾令微佯装不知,跟着顾长箐一起往池塘边走去。
远远就瞧见池塘里正漂浮着一人影,顾令微立马一脸恐惧的样子,“这、这池塘里怎会飘着人?长箐,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长箐恶狠狠道,“我就是看不得那顾秋容过得好,咱们再等一会儿过去,顾秋容肯定咽气了,对付这种人,微微你就不该心慈手软,她一直被当做洗脚婢养大,合该一辈子都是个洗脚婢,回来抢你的身份地位做什么?”
看顾长箐得意抬起下巴,顾令微脸色惨白,“娘亲对她那般看重,你可曾想过,若是娘亲知道你杀了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姐姐,我命令竹青动手前,特意将这边的路都堵了,绝对不会有人看到竹青对她下手。”
顾令微心头浮动着异样复杂的情绪,又是惊喜,又是恐慌。
惊喜若是顾秋容真的死了,往后她便不会再来抢夺自己的一切,不会抢走爹娘的宠爱,兄长们的惦念。
但又恐慌,顾长箐做事一贯不利落,如果被人看到,抓到把柄,这脏水万一泼到她头上该怎么办?
这件事,不能跟她有任何牵扯。
顾长箐拽她过去。
顾令微却紧张攥住顾长箐的手,“不行......我不敢看,我们还是、还是找府上的管家来吧。”
顾长箐看她一脸惨白,应该是真的害怕,便道,“也好,这样顾秋容的死,跟我们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顾长箐放出消息,故意引侯府管家来到池塘边,看到池塘里的尸首,管家大惊失色,忙差人将水中的人救上来。
顾长箐到时,竹青已经被人救上来。
陈文瑾带着李嬷嬷过来,凝眉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夫人,是长箐小姐身边的婢女。”
“什么?”顾长箐脑子一白。
她上前去,果真瞧见是竹青。
竹青脸色苍白,咳嗽好几声这才睁开眼。
一眼就瞧见了顾长箐,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小姐,都怪奴婢没用,奴婢没能把顾秋容推落水,还被她身边的婢女给......”
话才说到一半,发觉周遭许多人,竟还有陈文瑾,竹青话僵在喉咙里。
“你说什么?”
陈文瑾脸当即便沉了下来,“你想把秋容推入水中?”
竹青吓得眼瞳瞪大,不敢吭声。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夫人,奴婢没......奴婢没说,求夫人饶命!”
顾长箐额头上冷汗都开始往下落。
“伯母听错了,竹青她、竹青她不是这个意思......”顾长箐慌张解释。
“你当我这个侯夫人是个瞎子不成?”陈文瑾已然怒起来,“把容容给我喊来。”
“我今日便要当面对峙,看看你是不是要谋害我侯府血脉,身为堂姐妹,想不到你竟然存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陈文瑾根本没有作罢的意思。
顾长箐无措极了,扭头看顾令微,“堂姐,我真不是......我没......”
顾令微也看出陈文瑾是真的生气,她根本不敢替顾长箐解释,生怕引火上身。
“长箐,我真不知你的婢女是要做何事,你并未与我商量啊。”
顾长箐心有些凉,但想到这确实是她自己的主意,跟顾令微没关系,便只能生生忍下。
心头越发慌乱。
很快,顾秋容到了。
陈文瑾还心惊着。
“容容,你可曾受伤?”
顾秋容眸光闪烁几下,她看了眼竹青,又看了眼陈文瑾,犹豫片刻,“方才回院子的路子,竹青不小心撞到我,青栀为了护我,便推了她一把,然后我们便离开了,这是发生何事了吗?”
陈文瑾摄人的目光扫向顾长箐。
“往后你别再来我府中!侯府容不得你这种心思歹毒之人。”
陈文瑾沉重道,“竹青说,她是想要将你推入水中,不是简单撞你一下,往后多长些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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