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文清阿强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妹重生!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高文清阿强全文》,由网络作家“丙午丙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不清楚?”陆淮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从身侧传来。他手中的钢笔笔尖,轻轻敲了敲她面前那本几乎空白的作业本。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挡在了那片刺眼的光斑前。墨迹未干的解题步骤,瞬间在手掌投下的阴影里清晰起来。“我读,你写。”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耳中。粉笔灰簌簌地落下,有几点细小的白色颗粒沾染在陆淮微垂的发顶。他逐字逐句地念着黑板上的公式推导,尾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干净。高文清握着笔的手有些发紧,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笔记本上刚刚写下的字迹,比往常潦草了许多,笔画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瞥向少年专注认真的侧脸。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她害怕那些日记本里早已写就的文...
《太妹重生!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高文清阿强全文》精彩片段
“看不清楚?”
陆淮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从身侧传来。
他手中的钢笔笔尖,轻轻敲了敲她面前那本几乎空白的作业本。
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挡在了那片刺眼的光斑前。
墨迹未干的解题步骤,瞬间在手掌投下的阴影里清晰起来。
“我读,你写。”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耳中。
粉笔灰簌簌地落下,有几点细小的白色颗粒沾染在陆淮微垂的发顶。
他逐字逐句地念着黑板上的公式推导,尾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干净。
高文清握着笔的手有些发紧,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
笔记本上刚刚写下的字迹,比往常潦草了许多,笔画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瞥向少年专注认真的侧脸。
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
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
她害怕那些日记本里早已写就的文字,会在未来的某个瞬间,如同提前拆迁的老房子,如同她记忆里那些逐渐模糊的时间节点一样,轰然分崩离析。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急速掠过走廊,发出哗啦的声响。
物理老师讲解电磁感应的声音,也因此变得忽远忽近,有些不太真切。
高文清努力想集中精神听讲,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陆淮挡着光线的那只手上。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她在写着“磁场强度”的公式旁边,无意识地画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圈。
十二月的阳光似乎格外偏爱这间教室,总爱懒洋洋地淌进来。
光线在靠窗的那几张课桌上蜿蜒,像一条条流动着的、金色的河。
课间休息的铃声刚响过。
陆淮的胳膊肘又一次毫无预兆地越过她的肩头。
修长的指节轻轻叩在窗台上那块粉色的、带着卡通图案的橡皮上。
“借下。”
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耳畔。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像是课间刚吃过的橘子硬糖的甜香。
高文清正低头咬着笔杆,和一道复杂的三角函数题较劲。
冷不丁被这道突然投下的阴影笼罩住。
她下意识仰起头的瞬间,陆淮的另一只手,几乎是本能地撑住了面前的课桌边缘。
这个动作,恰好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课桌与他身体之间,那片狭小的方寸之地里。
少年校服上残留的,淡淡的洗衣粉皂角味,裹挟着他身体的温热气息,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
他微微低头时,额前垂落的几缕碎发,几乎要扫到她微微颤抖着的、长长的睫毛。
那块粉色橡皮被他手指抽走的刹那。
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短暂地在被阳光照得透亮的玻璃窗上,融合成了一团暧昧不清的形状。
高文清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着耳膜,震得有些发疼。
该死,他在干嘛,怎么那么没有分寸。
陆淮握着橡皮的那只手,在半空中似乎极轻微地顿了顿。
她看见他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冬日的风像是也想来凑个热闹,突然猛地掀起了窗帘。
柔软的布料拂过,将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的校服衣袖,轻轻吹拂着贴上了她有些发烫的脸颊。
那一瞬间的触感,轻柔得恍惚。
高文清小心翼翼地把它抽了出来。
指尖触碰到泛黄的纸张边缘。
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她看到了合同封面上用油墨印着的几个清晰的大字——“生产流程审查”
跳骤然漏了一拍。
还没等她看清合同的具体内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猛地转过身。
陆淮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手里,还拿着她刚才落在书桌上的那支黑色钢笔。
少年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审视。
“你怎么在这里?”
陆淮的声音很低,透着一股冷意。
高文清迅速将那份合同塞回牛皮纸袋里,动作快得几乎带出了残影。
指尖蹭过纸袋粗糙的表面。
她的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尽可能显得无辜又茫然的笑容。
“我……我刚走错了!”
“这不是厕所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
后腰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边缘。
台面上摆放的几个玻璃香水瓶轻轻摇晃了一下,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响。
“行了行了,我说你这方向感,比我还差呢。”
江辞的声音适时地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他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揽住了高文清的肩膀,半推半搡地将她往门外带。
“赶紧回去听题了,待会儿我给你画重点。”
在高文清被江辞推着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江辞不动声色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她的手心,已经浸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濡湿了校服的袖口。
重新回到书桌前,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氛围。
三个人继续解题,但刚才那种轻松热烈的讨论声,再也没有出现。
高文清握着笔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她甚至不敢去看陆淮的眼睛。
眼角的余光里,她瞥见陆淮书页的动作,似乎也比往常慢了半拍。
他肯定察觉到什么了。
草稿纸上的函数图像画得歪歪扭扭,像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她数着墙上老式挂钟指针摆动的滴答声,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这场名为“补习”的煎熬结束。
踏出陆淮家玄关的那一刻,室外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高文清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书包的肩带,声音有些低。
“江辞,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江辞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身体闲适地靠在冰凉的门框上。
路灯的光线透过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桠,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细碎的阴影。
他没有立刻回应她的道谢,反而抬起头,目光望向远处昏黄的路灯光晕,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飘忽感。
“文清,你说……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高文清猛地抬起头。
傍晚的寒风吹乱了她鬓角的碎发,有几缕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凉意。
记忆里,就在昨天晚上,凉亭里那些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此刻竟然在江辞的眼中,凝结成了某种认真而执着的光芒。
她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你……你相信我昨天说的?”
“相信我……不属于这个时空?”
“早信了。”
江辞低下头,用鞋尖轻轻踢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石子在水泥地面上滚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辞脸上的阳光笑容凝固了片刻,又迅速恢复,只是眼底多了些探究。
他打着哈哈,试图缓和那几乎要滴出水的尴尬气氛。
“哎呀,这破门,关键时刻掉链子。”
“赶紧出来吧,冻坏了没?”
他侧身让开通路,目光在两人身上不着痕迹地扫过。
陆淮低着头,率先走了出去,脚步还有些虚浮。
高文清跟在后面,刻意拉开了与陆淮的距离,避开了江辞的视线。
经此一事,三人也没有太多兴致去继续做本来约好的实验。
离开实验室的路上,三人间的沉默异常沉重。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交叠在一起,仿佛刚才冷库里的纠缠尚未散去。
三人回到自己的家。
高文清脱掉外套,搓了搓还有些发僵的手臂。
冷库里的那点意外,对她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和曾经街头巷尾的追逐、厮杀相比,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临走之前自己撬开的保险箱。
空空如也。
线索断了。
阿强寄给老高的相机,里面到底拍了什么?
东西又在哪里?
想要知道答案,似乎只能从陆淮身上下手。
得想办法靠近他,最好,能去他家看看。
她看了看桌上的日历,1997年。
时间还有。
不到三年。
她攥了攥拳头,这一次,一定要救下妈妈。
她要让妈妈亲眼看到二十一世纪的太阳,而不是在冰冷的产房里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脑海里又闪过放学时,妈妈坐上那辆黑色摩托的模糊画面,旁边是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
那个人,是老高吗?
高文清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年代,他们不会还没认识吧?
或者,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不行,这可是关乎自己出生的大事。
看来,除了救赎,还得兼职当月老。
高文清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任务更加艰巨了。
怎么撮合?她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另一边,陆淮回到了那个名为“家”的地方。
客厅里隐约传来继父林伟宗、母亲李玉兰,还有同母异父弟弟林宇的说笑声。
那声音隔着一扇门,却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他默默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关上门,将那份虚假的温暖隔绝在外。
冷库里的寒意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丝丝缕缕地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
更冷的,是沉渣泛起的回忆。
黑暗的储藏室。
父亲暴怒的脸。
母亲决绝离去的背影。
“没人要的小孩。”
这个念头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心脏。
如果不是父亲意外去世,母亲大概永远不会想起还有他这个儿子吧。
从小到大,自己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互相推诿。
他讨厌死这些大人们了。为什么连自己都过不好,还非要生下自己,意义是什么呢?让这个小孩来到世上怀疑人生吗?
他把自己紧紧裹进被子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安全感。
可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寒冷中,颈窝处残留的温热触感,却固执地提醒着他另一个存在。
那个抱住他,用体温为他驱散寒冷的女孩。
她的靠近,她的气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像一道突兀的光,照进了他晦暗的世界。
可她的行为太反常了。
一个沉默寡言、做事畏畏缩缩的女生,为何性情大变?一个之前对他不假辞色的人,如今却为什么突然示好?
怀疑的种子并未消失,反而因为那短暂的温暖而变得更加复杂。
他搞不清楚,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五味杂陈。
江辞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台灯的光晕勾勒出他略显烦躁的侧脸。
他一遍遍回想傍晚在冷库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高文清泛红的脸颊。
陆淮虚弱地靠在她怀里。
那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白色的雾气。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心里那个悄悄萌芽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有点酸,有点涩,还有点替陆淮担心。
高文清那家伙,看着就不像什么安分守己的主。
陆淮那闷葫芦,别被她骗了才好。
但他又无法忽视高文清当时眼中的一丝慌乱,似乎并非全然作伪。
算了,不想了。
江辞甩甩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重新投入到眼前的习题中,可笔尖却迟迟无法落下。
周日,阳光正好。
高文清提着一袋水果,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刘慧琳老师家。
这是一个带着小院的老式居民楼,院子里晾晒着衣服,角落里堆着些杂物,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太太。
看到高文清的瞬间,老太太愣住了,手里正在择的青菜叶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怔怔地看着高文清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与恍惚。
“这……这孩子……”
姥姥喃喃着,声音有些发颤。
屋里传来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询问。
“老婆子,谁啊?”
一个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报纸的清瘦老人走了出来,正是姥爷。
他看到高文清,也是微微一怔,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着。
就在这时,系着围裙的刘慧琳从厨房探出头来。
“文清?你来啦!”
看到是自己的学生,刘慧琳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快步走过来。
“快进来坐!”
她热情地拉过高文清的手,将她迎进屋里。
“爸,妈,这是我们班的学生,高文清。”
刘慧琳笑着介绍。
屋内的气氛因为刘慧琳的出现而缓和了许多,但姥姥姥爷投向高文清的目光里,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探究和惊异。
这个女孩,实在太像年轻时的女儿了。
高文清又何尝不是心中苦涩,极力控制想要突破眼眶的泪水。第一次看到还健在的两老......
……
周一,教室里弥漫着晨读的嗡嗡声。
高文清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淮。
这家伙从早上进教室开始,就一直耷拉着脑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明显心情不好。
“喂,你怎么了?”
高文清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
陆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下,声音闷闷的。
“没什么。”
又是这句“没什么”。
高文清撇撇嘴,这家伙,嘴巴真够严实的。
她眼珠一转,下课铃一响,立刻逮住了准备溜出去打水的江辞。
“哎,江辞,陆淮那家伙今天怎么回事?跟霜打了似的。”
江辞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还能因为啥,昨天他那个小屁孩弟弟林宇过生日,非要抢陆淮他爸留下的相机,陆淮不给,结果……”
江辞耸耸肩。
“估计又跟他那后爹吵了一架呗。”
原来是这样。
高文清了然,心里对陆淮多了几分同情。
上课时,看着陆淮依旧紧绷的侧脸,高文清心里动了动。
她撕下一小块草稿纸,刷刷写了几个字,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推到陆淮桌子边缘。
陆淮疑惑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纸条上。
笑一个嘛,你看窗外那只光屁股的鸟,像不像物理老师的大光头?
陆淮:“……”
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但紧绷的肩膀似乎松懈了一丝。
高文清见状,再接再厉,又推过去一张。
跟你说个冷笑话:从前有只北极熊,它在北极待着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拔呀拔,拔完了,它说:好冷啊……
陆淮手里的纸条还没看完,高文清又给自己袖子下面塞了两个。
你知道为什么白雪公主命运那么坎坷吗?因为她身边小人多
邮箱住了几个魔?钢琴住了一只妖
陆淮终于忍不住,肩膀微微抖动起来,似乎在憋着笑。
他抬眼瞪了高文清一下,眼神里却没了之前的阴郁,多了几分无奈。
高文清冲他做了个鬼脸,无声地用口型说:“开心点啦。”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光晕,驱散了些许阴霾。
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手边那张鲜红的录取通知书。
高考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上大学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让陆淮不用参加高考,又能顺利进入大学呢?
“对了!生物竞赛!”
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
高文清猛地坐直身体,再次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搜索着关键词。
“2000年 政策 学科竞赛 保送 条件”。
屏幕亮起,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
她把脸凑得很近,几乎要贴到屏幕上,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
“根据当时的保送生政策规定,高中阶段在全国中学生学科奥林匹克竞赛全国决赛——包括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学、信息学……”
读到“生物学”三个字时,她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像黑夜里点燃的两簇火焰。
“生物学!这不就是陆淮最感兴趣的学科吗!”她激动地喃喃自语。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继续往下看。
“……中获得一、二、三等奖的应届高中毕业生,以及在全国中学生学科奥林匹克竞赛省赛区竞赛中获得一等奖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具备保送资格。”
“通常,这些竞赛的全国决赛和省赛区竞赛主要在高三学年举行。例如,全国中学生生物学联赛,一般在每年5月份举行。”
“因此,学生一般在高三获得相关奖项后,申请保送,从而无需参加高考。”
“当然,如果学生能力突出,在高二参加相关竞赛并取得符合保送要求的优异成绩,也有机会提前获得保送资格,但这种情况相对较少。”
高文清轻声念完最后一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回到沙发背上。
一个清晰的计划在她脑海里逐渐成型。
“陆淮现在才高一,如果我能回到过去,就从现在开始督促他,让他一门心思扑在生物竞赛上。”
“按照政策,他最早可以在高二就拿到保送资格。就算高二不行,最晚高三上学期,也就是高考前一年的五月份,拿到省一等奖或者国赛奖项,就可以获得保送资格。”
“只要他拿到了保送名额,就不用参加2000年7月的高考了。”
“他不出现在高考考场附近,就不会遇到郝强,妈妈也就不会为了救他而发生意外……”
想到这里,高文清的心脏因为激动而砰砰直跳。
只要陆淮不出事,妈妈就能平安活下来!
她一定能再次见到那个温柔的、活生生的妈妈!
这个念头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对,就这么办!”
除了拯救陆淮和妈妈,高文清心里还有另一个执念。
“林伟宗,康盛源……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们逍遥法外!”
她要阻止那些黑心药流入市场,不能让更多无辜的人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曙光。
理清了回到过去需要做的事情,高文清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眼下最迫切的问题上。
如何才能回去?
她靠在沙发上,眉头紧蹙,努力回忆着之前两次穿越的细节。
第一次回到1997年,是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夜。
她为了帮被小混混欺负的炸串摊老张出头,和人打了一架。
混乱中,她好像碰到了什么带电的东西,然后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在过去的医院里了。
她记得后来医生解释了雨水导电的原理,爸爸当时还一脸自责,念叨着以后一定要在社区加强用电安全的宣传。
“清姐!你跑太快了……诶?江辞!”
苏瑶看到江辞,眼睛瞬间亮了,刚才演唱会的激动劲儿又上来了。
江辞的目光在高文清和明显是粉丝的苏瑶之间转了转,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高文清抢先开口,她的心跳也很快,迫切地想要弄清楚一切。
江辞看着她,那双眼睛里的急切和坦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感觉这一切都透着诡异,但又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女孩,和二十年前那个去世的她,有着某种联系。
“好。”
他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体育馆附近一家还亮着灯的小酒馆。
正是深夜,酒馆里人不多,角落的卡座很安静。
苏瑶还沉浸在见到偶像的兴奋中,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演唱会的精彩之处。
高文清却没心思听这些,她看着对面的江辞,直接切入了主题。
“你刚才说……我已经在1997年去世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苏瑶一脸懵地看向高文清,又看看江辞,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江辞端起桌上的啤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子里的泡沫。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抬起头,眼神沉重。
“对。”
“1997年12月5日,医院宣布你……方招娣,已经没有了心跳。”
方招娣。
他用了这个名字。
高文清的心沉了一下。
“我和陆淮……对了,你记得陆淮吗?”
江辞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到确认的答案。
“我记得。”
高文清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还记得,有一次下雨,你和陆淮一起骑自行车送我回家。”
那个画面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服,自行车的链条嘎吱作响,江辞一路抱怨着雨太大,陆淮则默默地骑在旁边。
江辞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眼前的女孩,真的拥有属于高文清的记忆。
这下,他不得不开始相信这个听起来荒谬绝伦的事实——她,或者说她的意识,真的可以往来于两个时空。
“不可能!”
高文清激动地反驳,声音提高了一些。
“我没死!陆淮的日记本上明明记录了之后的事情,还有关于我的!”
她一边说,一边急切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个略显陈旧的笔记本。
就是这个,她冒着风险从林宇那里“借”来的。
“不信你看!”
她将日记本推到江辞面前,手指有些颤抖地翻开。
她记得很清楚,她看到过12月5日之后的内容。
然而,当她翻到那一页,目光落在熟悉的日期上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纸页上的字迹依然是陆淮的。
但内容,却和她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1997年12月5日
方招娣去世了。
我和江辞在医院。
看着她的家人哭得很伤心。
生命真的很脆弱。
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安好。
后面的日期,原本应该有的记录,也都变了。
不再有关于“方招娣”醒来后的只言片语,不再有那些琐碎的日常。
仿佛在她看到那些内容之后,在她做出某些行为之后,过去被悄然改写了。
高文清怔怔地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她懂了。
她明白了。
为什么她回到1997年后,陆淮的相机里关于未来的影像会消失。
为什么此刻,陆淮日记本里关于“方招娣”醒来的记录会被抹去,变成了她的死亡记录。
时间,或者说命运,在她穿梭回去做出改变的那一刻,就已经悄然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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