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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重生不爱了,疯批皇帝红了眼冉莯清祁千帆无删减全文

撩闲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嘻嘻,谁让表哥长相颖人呢,你看那些姑娘,都会是咱们的潜在顾客!等我赚钱了,不会少了你的份~”她乖巧地将今日第一份雪溪递上,宋承天一尝,果然不错!“这营生会赚得盆满钵满。”宋承天肯定道。一旁的冉嘉逸不满,“妹妹,我的呢?”“你在云中日日吃,没吃够么?”冉嘉逸委屈,“不患寡而患不均。”“得了得了得了别念叨了!有你的,以后你娶了娘子哦,可要注意别把人家的耳朵念叨坏了!”“我没有娶妻的打算。”冉嘉逸扬着脖子,并不在意妹妹的评价。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他的梦想是畅游文学海洋,做当世名家。冉莯清将一碗雪溪塞进他手中,“多吃些,给你的脑子降降温。”这碗是牛乳口味,不过并不是直接浇上牛乳,而是将牛乳煮沸后去掉浮油后继续煎熬得来的酥油。色泽偏黄,口...

主角:冉莯清祁千帆   更新:2025-05-16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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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冉莯清祁千帆的其他类型小说《郡主重生不爱了,疯批皇帝红了眼冉莯清祁千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撩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嘻嘻,谁让表哥长相颖人呢,你看那些姑娘,都会是咱们的潜在顾客!等我赚钱了,不会少了你的份~”她乖巧地将今日第一份雪溪递上,宋承天一尝,果然不错!“这营生会赚得盆满钵满。”宋承天肯定道。一旁的冉嘉逸不满,“妹妹,我的呢?”“你在云中日日吃,没吃够么?”冉嘉逸委屈,“不患寡而患不均。”“得了得了得了别念叨了!有你的,以后你娶了娘子哦,可要注意别把人家的耳朵念叨坏了!”“我没有娶妻的打算。”冉嘉逸扬着脖子,并不在意妹妹的评价。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他的梦想是畅游文学海洋,做当世名家。冉莯清将一碗雪溪塞进他手中,“多吃些,给你的脑子降降温。”这碗是牛乳口味,不过并不是直接浇上牛乳,而是将牛乳煮沸后去掉浮油后继续煎熬得来的酥油。色泽偏黄,口...

《郡主重生不爱了,疯批皇帝红了眼冉莯清祁千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嘻嘻,谁让表哥长相颖人呢,你看那些姑娘,都会是咱们的潜在顾客!等我赚钱了,不会少了你的份~”

她乖巧地将今日第一份雪溪递上,宋承天一尝,果然不错!

“这营生会赚得盆满钵满。”宋承天肯定道。

一旁的冉嘉逸不满,“妹妹,我的呢?”

“你在云中日日吃,没吃够么?”

冉嘉逸委屈,“不患寡而患不均。”

“得了得了得了别念叨了!有你的,以后你娶了娘子哦,可要注意别把人家的耳朵念叨坏了!”

“我没有娶妻的打算。”冉嘉逸扬着脖子,并不在意妹妹的评价。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他的梦想是畅游文学海洋,做当世名家。

冉莯清将一碗雪溪塞进他手中,“多吃些,给你的脑子降降温。”

这碗是牛乳口味,不过并不是直接浇上牛乳,而是将牛乳煮沸后去掉浮油后继续煎熬得来的酥油。

色泽偏黄,口感细腻,唇齿留香。

一个穿着贵重的姑娘走过来,羞赧道:“四公子,你的上唇沾了牛乳。”

冉嘉逸只觉得这人眼熟,但他并未多想,掏出手帕将唇上的酥油擦干净。

“多谢姑娘提醒。”

“你不记得我了?”姑娘瘪着嘴巴,楚楚可怜。

“我们认识么?”

“……”

秦明灿转身看向秦云霄,委屈巴巴道:“哥哥说得对,他果然不认识我了,是不是我今日穿得不好看?”

秦云霄心疼妹妹,当即哄道:“谁说的,我们家灿灿是整个京城最美的姑娘。”

冉嘉逸:“我妹妹才是京城最美的姑娘。”

闻言,秦明灿眼睛像个小兔子般更红了。

秦云霄:……

他怨气横生地看向冉嘉逸,因为喘粗气过于明显,鼻孔都扩大了一倍。

“四公子,审美是主观的,你博览群书,不知道这个道理?”

“自是知晓,所以我也是在阐述我的审美观点而已,我妹妹是大靖第一美。”

秦云霄:好想打人啊怎么办。

宋承天在一旁偷笑。

他从没见过像表弟这般能气人之人,这姑娘也是个神经大条的,怕是看上了这厮的脸。

好在冉莯清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及时出来。

“怎么了这是?”

秦云霄告状:“郡主,你哥哥说我妹妹不好看,差点把我妹妹气哭了。”

冉莯清:?

她刚要“调解”一下,便听秦明灿反驳自己亲哥。

“哥哥不要瞎说,我不是被四公子气哭的!我、我就是有点……自己想哭!”

秦云霄:……

宋承天:?

冉莯清: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竟不知这个时期的秦明灿如此可爱逗趣。

“好啦,若论错处,都怪我,开了这店将大家吸引来,发生了这些小插曲。作为‘始作俑者’,我自是要赔罪的,不如秦公子与秦姑娘一起进店瞧瞧,这会出炉的雪溪都是我亲手做的,聊表心意,如何?”

秦明灿眉开眼笑,“好呀好呀!”

秦云霄倒吸一口气,她这妹妹呀!

冉莯清忍着嘴角的抽动将自己这个木头哥哥也拉进店内,还命令他亲自端着两份雪溪去楼上给秦家兄妹赔罪。

冉嘉逸不情不愿,咕哝道:“本来就是我妹妹最好看,那姑娘都没长开,皱皱巴巴的,哪里好看。”

“哥哥!人家姑娘还小呢,等她及笄的时候你再看,说不定你到时候喜欢还来不及!”

冉嘉逸轻哼了一声,他才不会喜欢这般爱哭爱闹的女子!

秦云霄正在气头上,本就没胃口,看着自家妹妹吃得欢欢喜喜的,更没胃口了。

冉莯清过来劝他:“秦公子,你这会儿头脑发热吧,这种时候最适合吃雪溪了,凉凉的,保证你吃完就降火了。惹人生气的家伙,你家有一个,我家也有一个,我日日吃雪溪便不会上头,你信我。”


秦云霄到底学的是君子之义,人家捷韵郡主好声好气的,他不能驳面子,便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秦明灿美得冒泡,问道:“哥哥,好吃吧?”

“嗯,还行。”

“哼,就是好吃,哥哥口是心非!”

秦云霄戳戳她的脑门,“秦明灿,咱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才没有哩~”然后她小心翼翼看向冉莯清,“郡主,我可以再吃一个么?”

冉莯清笑着点头。

“以后你每日都可以来吃,我请客。但是一日最多只能吃两个,东西凉,不能多吃。”

“郡主可真是个大好人!”

秦云霄要拒绝,冉莯清抢在他前面道:“秦公子不必推辞,雪溪成本不高的,算是我代哥哥赔的礼。若你觉得过意不去,便帮我多多宣传一下店铺吧,如何?”

冉莯清进退有度,谈吐悦耳 ,秦云霄不忍拒绝,便点头答应下来。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马鸣声,接着是女子的尖叫声。

冉莯清瞳孔一缩,迅速起身,施展轻功从二楼跳出,动作快到秦云霄自叹不如。

甫一落地,便看到一匹高头大马疯了似的往这处奔过来。

来不及思考,她飞身过去,在空中薅住缰绳,借力骑到了马背上。

借着余光她扫到表哥救到了刚刚失声尖叫的姑娘,带着人飞到了对面的房顶。

人没事就好。

“姑娘小心呀!”有大娘喊道。

“你们躲远些,这马惊了!”冉莯清吼道。

围观的百姓立马听话,往屋檐下站。

棕色大马像是被人喂了药,嘶鸣个不停,前蹄落下又跳起,意图将背上的人甩出去。

冉莯清最喜欢骑马,边塞地广人稀,她经常绕着边境线跑马,遇到过不少次马跑兴奋后不听话的场景。

这次虽有不同,但驯服马的招数是一样的,她紧紧咬住牙关,勒住缰绳,趴在马背上对马小声说话。

她努力将马发疯的区域局限在十步之内,尽量不波及到房檐下的百姓。

头上包裹着的巾帛因剧烈抖动散落下来,乌黑滑亮的长发随着风起舞,在空中划过肆意的弧度。

一盏茶后,马才逐渐平息下来,不知是被劝服了还是跳累了。

最后安静躺在路中间,喘着粗气。

冉莯清潇洒起身,利索将散开的头发随意挽了个道姑髻。

周竞舸下马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疯马最后一跃将冉莯清颠得离开马背的场景。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呼吸一滞,瞳孔震开。

“清儿……”他大喊一声。

这时候那马似乎冷静了下来,嘶鸣了一声后慢慢趴下,直至一动不动。

他的心许久没有回到原处,腿也软着,不能动弹半分。

江田眼睛瞪得滴溜圆,赶忙张望四周,见百姓的目光都被郡主吸引住,他才松了口气。

要是刚刚那句“清儿”被其他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江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百姓们见疯马被驯服,自觉鼓起了掌。

“难怪听人说郡主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郡主这种女子才应该是女子典范!”

“我宣布我以后便是郡主的崇拜者了,谁也不能在我面前说郡主坏话!”

原本对雪溪不感兴趣的百姓,纷纷忍不住去店里购买一个尝尝。

碧珠和苍兰对视一眼: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她们家姑娘的实力!

刚在后厨凿完冰出来的祁千帆:不愧是我们岁岁!


冉家几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无奈摇头苦笑。

祁千帆喜笑颜开,“我答应!”

冉莯清舒了一口气,她如此要求,是有原因的。

前世见祁千帆长得俊郎、官职高加上未来会继承宣平侯府,三叔相动了歪心思。

几经波折,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为自己的女儿冉莯霜定下了与祁千帆的婚事。

后来冉莯霜看上了周竞舸,想要解除这门婚事,又不想做理亏的那一方,便四处传播祁千帆的坏话,毁坏他的名声。

这傻子却极其负责。

每次冉莯霜死皮赖脸跟着她去参加各种宴会,他都尽职尽责跟着,俨然一个好未婚夫的苗子。

前世的他应当也是喜欢冉莯霜的吧,否则怎么会不论被对方如何甩脸子都还愿意跟着呢?

正因为他们三人总是一同出现在各种场合,那次刺杀他才无辜受累,死在她面前。

老侯爷看祁千帆那副不值钱的样子,气得牙根痒痒。

让他戴面具就戴啊?他就不担心孙女是怕自己身边跟着个俊郎世子爷,京城的公子哥不敢上前搭讪么?

这傻小子!

他这大孙女也是,京城那些公子哥有什么好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个也比不上小千帆,她怎么就看不到小千帆呢?

哎,都是冤种。

世子连忙上前道:“既然千帆可以戴面具,我也可以。”

“臭小子,你也去了,想让你爹在军中忙死啊!”老侯爷无语。

“祖父您不是在么~”

“老头子我整日在后勤做饭,顶多将钦差大臣的胃伺候好。”

众人被老侯爷搞怪的表情逗到,不禁哄堂大笑。

最后一致决定世子易容护送一行人回去,住几日便回来,不在京城久住。

三少爷在云中郡经营铁矿,手上宽裕,晚上在城中燃放了好一会儿的烟火。

除了冉莯清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人无一不是心中忐忑。

王爷将宝贝女儿叫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了好一会儿话。

过年的时候,他便收到了京城的消息,所以对今日之事是有心理预期的。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即便他是名声显赫的镇北王也无可奈何。

“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

冉莯清挽上王爷的胳膊,撒娇道:“爹爹说什么胡话,您将我娇养长大,这些恩情是我一辈子都还不上的。今日我及笄后,便是大姑娘了,可以和哥哥们一样保护爹爹娘亲、保护王府。如今皇帝需要爹爹的冉家军,所以这次进京,除了出京有些困难外,女儿的待遇一定是极好的。爹爹是大英雄,皇帝巴结爹爹还来不及呢,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这点倒是真的。

只要镇北王的兵符在手,皇帝就要要时时敬着他,女儿便是安全的。

王爷摸摸冉莯清的脑袋,“爹的掌上明珠长大了。”

“我们一家人,休戚与共,以后爹可不要将我当做小孩子了哦!”

“嗯,爹记住了!若皇帝硬塞你瞧不上的男子给你,只需拒绝便是,大不了爹爹厉兵秣马,打上京城去!”

冉莯清鼻子一酸,“女儿定会早日归来的,将来若是嫁不出去,爹爹可别嫌弃我碍事才是。”

王爷哈哈大笑,“爹爹在战场上拼命,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几个荣华?别说一个你,十个你爹也养得起!等爹老了,还有你三个哥哥,爹生那么多儿子,就是为了保护你这颗明珠~”

世子无语。

“爹,您生老三的时候,明明跟娘说以后不生了。若不是您管不住自己,也不会有老四和妹妹这一胎。为了哄妹妹,您可真是什么瞎话都敢说啊。”

“……”王爷瞪了儿子一眼,“哼,再多嘴就让你扮成丫鬟保护你妹妹!”

冉莯清看着父子俩斗嘴,心中的满足四溢。

真好。

——

云中郡虽然在边塞,但是距离京城还算近,比南边、西边的驻军地近上许多。

按照前世马车慢悠悠地走,大概能走个十二日。

虽不知这次周竞舸会不会再去银光寺,为了保险起见,冉莯清还是要求车队走快些。

一行人只走了三日便到达银光寺附近的驿站。

前世她风寒未愈,加上月事,在到驿站前病倒,住了两日见到了来此歇脚的周竞舸。

后由他介绍去了银光寺,只因当时最负盛名的女医商婉临时在此处落脚。

而周竞舸之所以知晓,是因为他忙于给潘展韵找大夫,所以对各路有名的神医行踪了若指掌。

冉莯清在驿站逗留了一日,第二日带着众人上山。

王妃是个信佛的,到了寺中便一顿拜,在说出所求时被一旁的妇人搭讪。

方知对方是擅长治妇人病的女医,王妃喜出望外,求着商婉去瞧瞧自己的女儿。

冉莯清确实病得有点重,这是她第二次来月事,疼得几乎要承受不住。

前世商婉替她下针后,她再也没有痛过,所以这次她才无论如何都要来银光寺。

商婉下针后的第三天,冉莯清便可以下地走动了。

银光寺临近京城,风光要比云中郡好上许多。

她披着与时下温度不匹配的狐裘,行走在漫山的青绿间。

山峰巍峨,荡开人心的闭塞,无论何种沉疴,在此处都会很轻易豁然开朗。

“三妹妹!”恼人的声音打破沉静。

冉莯清狠狠地闭上双目,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才逼迫自己撑起一丝笑容转身看着来人。

“二姐姐?”

冉莯清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确定祁千帆戴着银色的面具,才松了口气。

衣着娇艳的冉莯霜提起裙摆往冉莯清所在跑去,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做作。

一如她的心,恶心、扭曲、丑陋。

前世冉莯霜费尽心思爬上周竞舸的床,最后靠着心机做到了淑妃之位,期间没少欺负她的麟儿。

重来一次,她要冉莯霜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

“五年不见,三妹妹竟还认得二姐呢~”

特意捏造出来的甜腻声音让冉莯清作呕,她扬起唇角。

笑着答道:“二姐姐愈发像三叔,想认不出都难。”


元矩叹了口气。

“将军,您怎么不跟郡主说您是为了她才不小心受伤的?男人啊,要适当示弱,才能赢得女人的芳心!”

祁千帆垂眸,长睫在脸上映成一片阴影,“她以前说过,不喜欢弱的男子。”

“诶呀,将军您怎么一根筋呢!您这怎么是弱呢?刚刚那个两个纨绔当街说郡主坏话,咱们二话没说直接教训他,足以体现将军的男子气概。纨绔身边打手太多,咱们双拳难敌那么多腿,即便如此,也以一当十,打了胜仗。只可惜京城的房子太紧密了,咱们败在不识路上,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如此,跟弱完全不搭边啊!”

“哼,摔了就是摔了,莫要找借口。而且,今日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许旁人知道,听到没!”

元矩无奈,他可真为自家主子愁啊。

暗恋七八年了,还毫无进展。

罢了,正主自己都不急,他急也没用。

……

关于齐王和冉莯霜交好的传言传得邪乎。

三日后齐王被裴御史带着去南方视察去了,这一趟,至少要走上半年。

晋王就不大好过了。

裴御史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在朝堂上说话很有分量。

如今被迫带着齐王外出历练,无非是怕外孙与冉莯霜越走越近,再就是规避齐王与晋王争夺。

如此,一向看不上武官的文官们便唧唧闹闹起来,有不少参奏晋王的折子。

天奕帝很生气,罚了晋王半年的俸禄,要求他和冉莯霜少往来些。

人嘛,性格多多少少沾点“贱”的因素,晋王偏偏是比较贱的那种。

所有人都逼他放弃贺梨毓,他偏冲破一切阻碍娶她做侧妃,给她无限宠爱。

现在,皇帝逼他放弃凤命之女,他就偏要暗地里继续接触。

越得不到的便越是好的。

——

三月初八,是老忠义侯张岐珍的寿辰。

与旁的侯爷不同的是,张岐珍是个女子。

忠义侯府一直出武将,以前边塞四处都不太平,张家作为数一数二的武将世家,很看重继承人的能力。

不巧的是,到张岐珍父亲这一辈,竟没能生出儿子来。

情急之下,当时的侯夫人便将张岐珍报成了男子,给当时的张家军吃了颗定心丸。

张岐珍是实实在在练武的料子,十三岁跟着父亲去到战场,成绩并不比男子差。

又因其身形高大,很难看出是女子,所以便一直安然到了十八岁那年。

当时与百越发生摩擦,恰巧其父回京述职,张岐珍凭借一己之力抵抗住对方骑兵,守护这边塞。

因为用力过猛,不小心被众人发现了女子的身份。

欺君之罪祸可杀头,但因其在战场上威望远播,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为她说情。

先帝是个仁慈之主,便破格允许他继续做世子。

于是便有了大靖第一个女侯爷。

多少女子崇拜其英勇事迹?

随着老侯爷战功累积,真正为女子打出一片天,成为了大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奇女子。

忠义侯府的门第也随之水涨船高。

后来张岐珍招婿,诞下张忠平和柔淑妃张若初,之后因为早年受伤的缘故,渐渐退隐。

今日是她的六十大寿,花甲之年的老侯爷精神状态比不得年轻时打马破风之时。

可她这张牌着实好用,只要有她在,京城哪家不得高看他们忠义侯府一眼?

所以柔淑妃才花重金从江南寻来秘药,服下此药后,老侯爷能保持一月的精神。

淑妃如此做,不过是为了帮自己的儿子造势罢了。

据说这药对身体并无损伤,具体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不过前世老侯爷并未熬过下一个元日。

冉莯清之所以愿意来参加这场寿宴,是为了弥补自己前世的遗憾。

王爷作为第一武将,对有真材实料的武将是真心敬佩的。

而老侯爷身为女子,更是能打破女子的固有印象,以一敌十,可谓巾帼英雄。

每当冉莯清不愿习武之际,王爷便用老侯爷的事迹来激励她。

前世因为自己称病不出门,错过了唯一一次能见到老侯爷的机会,这一次,她自是弥补心中的遗憾。

寿礼是她亲自挑选的,选来选去最后选定了一颗百年人参。

以此希望柔淑妃利用老侯爷为晋王造势之后,能对自己的母亲再好一些。

侯府的热闹还是超出了冉莯清的想象,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寿礼像是不要钱似的往门里搬。

这些寿礼折合一下,估计买药的千金就凑回来了,冉莯清无奈地想。

忠义侯世子张典陪着侯夫人马春蕾在迎接宾客。

张典如今一十八岁,出身高贵,是天生享福的命。

对习武一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高不成低不就。

张忠平是个极度自负之人,他怕儿子去军中给他丢人,便将张典安排到了禁军中,做了个不起眼的七品小武官。

马氏过于溺爱,导致张典离经叛道,十五岁就搞出了庶子。

正经高门的贵女是不愿意嫁给有庶子的人家的,原因太多,总之就是并非好选择。

这场寿宴,马氏与她的小姑子柔淑妃心思各异,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好罢了,所以一拍即合。

看着人模狗样的张典,冉莯清一言难尽。

她有理由怀疑老侯爷身子不好有一大半原因是被这些孝子贤孙气的。

真是家门不幸。

侯府的小厮仔细安排着贵人们的车驾有序停放。

王府的马车来得有些晚,停在了较为远一些的地方。

马氏早早就看到了王府马车上的牌子。

大靖等级森严,越是尊贵,马车上的牌子便越是醒目,除非瞎了才看不到。

她偏偏装着看不着,和跟前马家人嘀嘀咕咕的,就是不肯过来迎接。

众人看向王妃和冉莯清兄妹的眼神各异。

有人不屑,也有人想过来热络,但终是踌躇不前,实在是母子三人过于高冷。

这时,一辆宫中的马车畅通无阻驶到了侯府门口。

马氏立马迎上去,“臣妇拜见晋王、拜见瑞安公主。”

原来是柔淑妃的一双儿女。


贺梨毓脸色微变,“王爷与郡主无冤无仇,郡主何故诋毁?”

冉莯清嘴角抽了抽,别说,晋王和这位贺侧妃可真是天生一对。

眼睛里只有对方那种,怎么不算真爱呢?

“暂时确实无冤无仇。不过本郡主要表达的本意是这辈子本郡主绝对不会嫁入皇家,所以贺侧妃不必再试探。至于二姐姐是否会嫁,本郡主并不能现在告诉你准信。”

不谈晋王,贺梨毓的聪慧锦儿便一股脑回来了。

只要冉莯清不嫁皇子,晋王就完全可以不必娶冉莯霜。

那般祸害,会扰得后宅不安宁。

“多谢郡主解惑!”她轻松笑着的时候,脸颊上有两颗好看的小酒窝。

冉莯清心中不免叹息。

若是她没猜错,贺梨毓定是没有想到若晋王得知她不嫁皇家的决心,更会坚定娶冉莯霜。

贺梨毓终是低估了枕边人争权夺利的心。

若晋王能认命,他就不会暗地里派人搞太子。

船大难调头,他根本停不下来。

楼下忽然传来嘈杂,冉莯清偏头望去,门外有流氓找事。

她一动不动端坐在窗边,冷眼旁观。

“郡主,这么多地痞流氓,您不担心?”

冉莯清挖了一口雪溪,品了品,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贺梨毓。

“贺侧妃莫急,戴着面具的侍卫很厉害,王府的救兵过来之前,说不定那些地痞早就不省人事了。”

贺梨毓下意识认为冉莯清所说“王府”是指镇北王府。

直到她看到领着一队人出现的晋王。

晋王身旁的侍卫扒拉开层层人群,给自家主子让开一条路。

待走到跟前,晋王面色直接沉了下去。

他阴恻恻盯着地上鼻青眼肿的八个人,又看了看一旁叠着胳膊很拽的祁千帆。

镇北王府的侍卫这般厉害?

冉莯霜这贱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哪找来的这些酒囊饭袋!

“王爷!”

晋王浑身一抖,慢慢转身看向店内。

就见贺梨毓不知何时和冉莯清站到了门口。

“梨梨你怎么出府了?”

贺梨毓胸脯不停大起伏,看起来气得不轻。

晋王吓坏了,赶忙从丫鬟手中接过鼻烟,亲自给贺梨毓嗅了嗅。

当年贺家出事,贺梨毓在黑漆漆的牢里蹲了一个月,得了个恐黑的毛病,一生气便呼吸不畅。

后来做了侧妃,天奕帝派人给她灌了红花,以至于身体更差,若气大发了会直接晕眩。

“梨梨,本王就是路过!你信么?”

“王爷当妾室是傻的?”

晋王语塞,弯下身子将人横抱起来。

“本王这就带你回家,以后保证不来这地方,好不好?”

贺梨毓没回答,只白着脸窝进他怀里,像是快要碎了。

晋王怕极了,腿都在打颤。

看着二人的背影远去,冉莯清叹了口气。

祁千帆走到她身后,评价道:“这晋王做事挺小人行径,对侧妃倒是真心。”

冉莯清挑眉,“你知道今日这事是他干的?”

“小儿科的战术,先派人过来打先锋战,他在后面隔岸观火,等我们寡不敌众之际,他再神兵天降,旨在骗取你的感激。”

说出这番话的祁千帆是刚毅且自信的,眼神坚定如石,气势如虹。

冉莯清从未见过他这一面。

难怪他在沙场上一呼百应、勇冠三军,原来谈及兵法的时候,他是如此自信、睿智、沉稳、大气……

冉莯清唇角微扬,看向祁千帆的目光亮晶晶的,“不愧是大将军~”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将军忽然红了脸,又变回了那个没有攻击力的千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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