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祁京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制疯宠,冰山佬亲懵娇软野玫瑰许知意祁京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眼神恍惚里却又翻腾起一股炙热。“许知意,刚才喝的什么味道的酒?”许知意的眸子泛起一层水雾,雾气下,是不明所以的疑惑和紧张。静谧的气氛下,她眨眼看着他,没作声。“不说?那我尝尝。”祁京辞眼眸低垂着,细密的睫毛覆盖其上。更衣室里的灯光略微昏暗,门口的空间又狭隘,两人的距离带着循序渐进,令人无法忽略的暧昧。那张攻击感十足的脸猛地凑近,黑眸紧锁着她的唇,慢慢贴近。兴许是刚刚喝的酒在作祟,许知意轻呼着酒气,并没有推开他。唇瓣快要贴近时,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割裂了暧昧的气氛。许知意猛地推开了他。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她胸口起伏的明显,一团红晕悄悄爬上了耳尖。祁京辞冷静的看着她,动作没有再进一步。她躲开他的眼神,将侧脸的长发别到耳...
《强制疯宠,冰山佬亲懵娇软野玫瑰许知意祁京辞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他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眼神恍惚里却又翻腾起一股炙热。
“许知意,刚才喝的什么味道的酒?”
许知意的眸子泛起一层水雾,雾气下,是不明所以的疑惑和紧张。
静谧的气氛下,她眨眼看着他,没作声。
“不说?那我尝尝。”
祁京辞眼眸低垂着,细密的睫毛覆盖其上。更衣室里的灯光略微昏暗,门口的空间又狭隘,两人的距离带着循序渐进,令人无法忽略的暧昧。
那张攻击感十足的脸猛地凑近,黑眸紧锁着她的唇,慢慢贴近。
兴许是刚刚喝的酒在作祟,许知意轻呼着酒气,并没有推开他。
唇瓣快要贴近时,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割裂了暧昧的气氛。
许知意猛地推开了他。
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她胸口起伏的明显,一团红晕悄悄爬上了耳尖。
祁京辞冷静的看着她,动作没有再进一步。
她躲开他的眼神,将侧脸的长发别到耳后,一句话都说,匆匆出了更衣室。
等她出去,他才脸色难看的拿出手机,是温相霖打来的电话。
他不耐烦的接起电话,语气发冲:“你这个电话就非得现在打?”
“哥,十万火急的大事。”
他压抑着汹涌的怒意:“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我就让你十万火急。”
“有人在网上发了一些许家之前的事情,你能不能趁着知知没看见,赶快把这事抹了。”
祁京辞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温相霖已经把链接发到了祁京辞的手机上。
是在一个小网站上发的文章,标题是:
许姓高官,十二年前知法犯法,被人绑架迫害致死究竟是报应还是阴谋?独留女儿幸存,午夜梦回她能睡着吗?
他点进去仔细看了看,通篇都是在痛批许家当初的事情,话说的信誓旦旦,像是亲眼见过一样。
还有几张照片,是当初许家被查封的财产图片。
包括许知意十岁的照片。
这些图片都是十二年前拍的,当初没有泄露出来过,是什么人找到的?
祁京辞将文章转载给了季姝,又打了个电话:“查一下这篇文章的发文IP地址,顺便联系平台删文。”
安排好后,他又给温相霖打去了个电话。
他接起的很快:“哥,文章处理了吗?”
“你从哪儿看到这篇文章?”
温相霖顿了顿,明显有些犹豫:“是朱铭发我的,这事传开了一些。”
“让他们管好嘴巴。”
“操,也不知道是他妈的哪个畜生发的,里面还有知知小时候的照片,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他没忍住骂了几句。
“这事儿我来处理。”祁京辞语气很轻,说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
挂了电话,他眉眼冷了几分,迈步出了更衣室。
许知意已经走了,他也没有停留,直接回了酒店。
……
转天。
音乐厅中座无虚席。
灯光打亮了台上抱着琵琶的许知意。
她今天穿的旗袍和从前的不太一样,纯黑色的改良旗袍,版型挺阔,旗袍样式简单大方,上面绣着几只飞舞着的蓝色的蝴蝶,盘扣用珍珠代替。
黑色本就显瘦,她瘦弱的身形,衬得更加薄弱,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琵琶曲子是《春江花月夜》。
弦音从指尖传出,轮指连贯又不缺颗粒感,弹挑间柔中带刚,技巧和节奏的把控都很完美。
台下坐着乐队的人。
许知意给他们留了好位置,就在第三排,刚好能清楚的看清楚台上的表演。
他的语气很平,却若有似无的带着点不痛快。
“京辞,管好你的嘴。”祁言岑沉声斥责了句。
他吐纳着烟雾,声音不带情绪:“你妹妹和沈闻八字还没一撇呢,全世界都默认沈闻是你妹夫了,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沈闻点点头,也说:“嗯,我和知意日子还长,不要老拿我们开玩笑。”
“尤其是你,”许知意指着温相霖,表情凶巴巴的:“你老是说些不该说的。”
温相霖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改。”
祁言岑指了指祁京辞手里的烟,“把烟掐了,小意有变异性哮喘,不能吸二手烟。”
他的眸光明显一滞,视线转向许知意。
掐烟的同时,质问她:“什么时候得的?”
许知意心虚。
垂下眼皮,避开了他的眼神,小声回答:“刚得。”
祁京辞看她的眼神带着审视,还带着一丝警告,明知故问一般:“怎么得的?”
她仍旧垂着眸子:“气管敏感。”
祁京辞眼神幽幽的盯着她,气氛突然微妙起来。
温相霖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不明所以。
祁言岑转移了话题,朝沈闻问:“新游戏上线之后效果怎么样?”
许知意趁这个空隙,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洗了个手便出来了,心想着这边关于她的话题应该结束了。
结果刚出门就瞧见祁京辞正站在门外。
许知意的心虚又多了几分,她干脆没理会他,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假装没看见他,往前走着。
祁京辞迈着长腿拦在她身前:“装什么呢?眼睛一点不会拐弯?”
“刚才没看见你。”她面不改色的扯谎。
“那我看你该去挂个眼科了。”
“那你该去挂男科了。”许知意平静的把话怼了回来。
祁京辞上下打量着她,接着她的话说:“你试过?”
说完,他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咬字清晰:“差点忘了,你试过。怎么?不满意?”
许知意脸不红心不跳,抬眸对上他的眼神,嘴角挑起一个讥讽的笑容:
“和我后面交的男朋友比,确实不怎么样。”
“是么,我输哪儿了?”他轻飘飘的反问。
整个人混不吝的,似乎完全没把许知意的话放在心里,毫不介怀。
“小。”
她淡定的吐出一个字,说完就要绕过他离开。
祁京辞突然冷笑了声,威胁的调子压不住:“看来我回头得好好跟妈说说,你的变异性哮喘是怎么得的,还有那张照片。”
许知意的步子被迫停下,发冷的瞳孔望着他:“你想干嘛?”
“妹妹,你就这个态度?”他双手环胸,眉尾挑起,不太正经的眼神盯着她。
许知意压下胸口翻涌的火气,不情不愿的将语调放柔和了些:“二哥,都是一家人,你何必为难我。”
祁京辞从口袋里掏出片口香糖,动作慢悠悠的将口香糖的包装打开,放进嘴里一下一下的嚼了起来。
“我没为难你啊,照片我珍藏着不行吗?手机里存一张妹妹的照片都不行?”
许知意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怎么才能删照片?”
祁京辞那双带着魅惑的眸子,忽然又晦暗了些,“先给我道个歉吧,你刚刚的话我有点不开心。”
“哪句话?”
他嘴角轻勾着,“你刚才说我,”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眸子看着她,语调里平添了些暧昧:“小。”
她将眼神从他身上移开,“你想多了,我是说你年龄小。”
没成想祁京辞听她说完,那张优越的脸表情一变,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妹妹,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就是年龄,你想的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垂头往自己身下看了眼。
许知意气的脸色发红,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微微攥起了拳。
她没忍住,抬起脚在他小腿处踢了一脚。
怕会被他报复,她踢完接着就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留下祁京辞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裤腿上留下的脚印形状的灰尘。
他没把灰尘掸下去,眼神盯着许知意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回去。
许知意回去的时候,他们正聚在一起商量下次去哪儿玩。
温相霖瞧见她回来,赶紧问她:“知知,京市这个月太热了,下个月带你去长白山,去不去?”
许知意摇摇头:“算了,下个月我演出比较多,可能抽不出时间。”
祁京辞也跟个大爷似的悠哉悠哉的走了回来,他又坐回了刚才的竹椅上。
黑裤上的脚印有些明显,沈闻一眼就扫到了,问他:“你裤腿上怎么有个脚印?”
他整个人往椅背上重重一靠,将那只沾着脚印的腿翘起二郎腿,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那个脚印似的。
他话里多了几分浪荡:“刚才被个女流氓踹的。想劫色,我没同意,气急给了我一脚。”
许知意心虚的更不敢抬头了,抱着个杯子,盯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
“是不是你想非礼人家,结果被打了?”温相霖没忍住笑出声。
祁京辞没什么反应,侧头看向许知意,懒懒的说:“你问问许知意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刚才看见了。”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又落到了许知意的身上。
沈闻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眸光有些深。
温相霖问她:“知知,你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知意现在有点后悔。
后悔那一脚踢的轻了。
她应该再使些力气,把他踢的进医院,试试能不能堵住他的嘴。
“应该是吧,离得远看的不清楚。”她被架到火上烤,说看见了不行;说没看见,估计还是躲不过祁京辞的那张嘴。
温相霖眨眨眼睛:“哪个女人不长眼啊,连我辞爷的色都敢劫。”
这话钻入祁京辞的耳中后,他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刺耳。
祁言岑嫌恶的扫他一眼:“你笑什么?”
许知意的红唇扯出个好看的弧度,没说话。
颜秋梦先简单介绍了一下乐队的其他人,彩排便开始了。
她从琴盒里拿出一把银色的贝斯,将贝斯插上电后背在了肩上,简单试了几下音,独属于贝斯的重金属低音传出。
乐队表演的都是一些流行的歌曲,难度不大。
大家配合的很顺利。
一直到晚上临上台前,许知意从包里拿出了个黑色的哥特风眼罩面具,蝴蝶形状的黑色蕾丝眼罩,戴上后挡住了大半张脸,那双藏着媚意的眸子透过眼罩露出,流连的眼神慢悠悠的划过眼前的观众。
live house里拍视频的人很多,她怕会被人认出来,所以才戴的。
表演很轻松,每过一小时表演一轮,一轮大概会唱三四首歌曲。
蝴蝶眼罩戴在脸上,丝毫没有打压下她的美丽,反而增加了一丝朦胧的性感。
她抱着贝斯一上台就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口哨声和起哄的声音响起。
她的眸光很清冽,漠然的扫过台下的人。
几首的歌曲的表演时间很快,许知意跟着乐队下台后,便有人来跑到后台问她要联系方式。
她谁也没理,趁着中场休息拿着盒烟去了安全通道里抽烟。
DJ已经上场,震动人心的嘈杂声音弥漫着,无论身处哪个角落都会被这声音吵得难受。
唯独安全通道,能稍稍隔绝一下嘈杂的声音。
里面也没有人,她摘下了面罩。
点燃了一支烟放在了唇上,安静下来后,脑袋里装着的都是两年前和祁京辞的种种。
第一次是酒精麻痹大脑的冲动,第二次是成年人的欲望。
没有第三次了。
想的出神,她连安全通道里什么时候进来人了都没发现,烟灰也续了很长一段。
静谧的气氛中,一声刺耳的快门声将她叫回了神。
许知意猛地侧过脸,就瞧见祁京辞站在身后,他正心满意足的将手机收回了口袋中。
“你怎么在这?”她将烟背在身后,有些发懵的看着他。
他啧啧了两声,没回答她的问题,脸上的笑容格外肆意:“可算是让我抓到证据了。”
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的笑容里藏着一丝欲色。
许知意心跳加快,急着问他:“你拍到了什么?”
他挑眉看着她,“你猜。”
她将烟掐灭,要去祁京辞的口袋里掏手机。
手刚伸过去,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许知意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柔软的身体像是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她有些吃痛。
“那天不是还说要和我各走各路吗?怎么现在又投怀送抱了?”
祁京辞站的很稳,垂眸看着慌乱的她。
她赶紧站直身子,和他拉开距离。
“把照片删了。”她盯着他,唇线紧绷,怒火翻涌直上。
“不删。”
撂下这句话后,祁京辞便推门走了出去。
他今天是被朋友叫过来的,确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许知意。
她一上台,他就认出来了。
刚刚瞧见她往安全通道走,他跟着过来了。
没想到还真抓到她干坏事了。
祁京辞回到刚刚的卡座,嘴角多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刚才拍下来的那张照片。
她指尖的烟弥散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穿着与她平时打扮完全不同的性感衣服,眼神失焦,连他进去都没发现,不知道在想哪个男人。
虽然只拍到了侧脸,但也能一眼认出是她。
他心满意足的将手机放回口袋,喝了口杯中的酒。
邀他过来玩的人问他:“这地方怎么样?”
“不错。”他眸光闪了闪,笑容里有几分兴味。
回到后台的许知意却有些分神。
不知道祁京辞刚才到底拍到了什么。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拿着照片给许云玉看。
接下来的演出,她站在台上,眼睛一直在昏暗的环境中寻找祁京辞的身影。
几轮表演下来,都没找到他的身影。
等她回到桐宫的时候,也没瞧见他。
听林嫂说,他好像去沪市出差了。
惴惴不安了好几天。
一直到周六这天,温相霖过生日。
他自己选了个山庄,当天带着一群人赶了过去。
许知意也在其中。
晚上七点多,一群人结束了白日的狂欢,安安静静的看完日落后,便在群山环绕的山庄里的小河边围炉煮茶。
山里晚上有些冷,许知意在针织长裙外裹了件厚实的披肩。
祁家的长子祁言岑结束了外地的工作,今天也一起跟来了。
炉上的茶水翻滚着,快要溢出时,祁言岑伸手端起了陶壶,给每个人都倒了杯茶。
许知意正好有些冷意,捧着杯子吹了吹,喝了口热茶。
热茶下肚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冲着祁言岑笑笑:“谢谢哥。”
他声音很轻:“小心烫。”
祁言岑和祁京辞乍一看不太相像。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眉眼端正,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读书人的风骨。
再反观祁京辞,双眸狭长,脸上没表情的时候也像是带着戏谑的笑意,傲慢又桀骜。
这位爷正半靠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的闭目养神。
温相霖一脸愁苦:“过完今天的生日我都26了,我妈整天催婚,烦都烦死了。”
有人问他:“你还愁找不到女朋友?”
“怎么不愁?”他眼神瞥到沈闻和许知意,又忽然半开玩笑说:“要不是沈闻捷足先登,知知可是得给我当媳妇儿的。”
许知意正喝着热茶,差点被他这话吓得呛到。
“表哥,你乱说什么?”她放下茶杯,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沈闻含笑的眼神落在了许知意身上。
“你忘了?你刚到祁家的时候,有一天躲进柜子里,也不知道我哪儿吸引你了,突然跑了出来,哭着闹着说以后要嫁给我。”
这都十几年的事了,她哪里还记得?
她转了转眸子:“你这是造谣。”
一旁的祁言岑想了想后,也跟着附和了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温相霖激动的一拍大腿:“你看,我就说有这回事!言岑哥的记忆力又不会出错,绝对有这回事!”
他又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祁京辞:“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应该也在。”
祁京辞像是被人扰了清梦,拧着眉心睁开了眼睛。
二少爷表情不太好看,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温相霖,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语调冷冰冰的:“不记得。”
许知意瞧见他醒了,眼睛开始盯着地面数蚂蚁。
今天一天下来,她都在躲着他。
照片的事情他也不提,就这么让她煎熬着。
温相霖幽幽的嘟囔了一句:“你记不记得不重要。”他看向沈闻,继续说:“你抢了我的媳妇儿,这笔账怎么算?”
许知意实在不太喜欢周围的人老拿她和沈闻开玩笑。
正好想借着这次机会把话讲清楚,话刚到嘴边就突然被人打断。
“怎么办?我看你和沈闻倒是挺配,你俩凑一对正好。”
祁京辞的声音传来,他咬了根烟,唇上的猩红光点冒着细密的烟雾。
许知意停下脚步,回过身后目光也落在了琵琶上,囫囵的给了个答案:“一个朋友。”
不等他说话,她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祁京辞噙着冷笑歪了歪头,显然对她刚才的答案不满意。
转天清晨。
许知意今天有一场民乐团的协奏演出。
换上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后,将头发用素簪挽起,精致的五官化着淡淡的妆容,像是朵柔弱无骨的小白花。
与昨晚那个在酒吧抽烟的她相比,判若两人。
她的琴在客厅里放着,下楼的时候,祈祷着不要再遇到祁京辞。
惴惴不安的走到一楼,没瞧见他的身影,她松了口气。
将两年前的那些回忆藏起,她将自己的那把紫光檀木琵琶装进琴盒,打车去了民乐团。
到了乐团后,她和往常一样,先将手洗干净,拿出指甲板,将琵琶专用的五个指甲缠在了右手上。
从小坚持下来的习惯,弹琵琶前先用二十四指序活动活动僵硬的手指。
一切准备好,演出开始。
她和另外几位民乐的首席一起坐到了乐团的最前。
舞台的正对面是座无虚席的观众席。
乐手们齐坐在音乐厅的舞台上,二胡声率先开场,响彻大厅。
《金蛇狂舞》难度不大,但对左右手的速度要求极高,曲子的后半段还有她自己的一段琵琶独奏。
这曲子许知意倒背如流,确保速度的前提下还要保证每一个音都按的扎实,弹奏出来的声音才能没有杂音。
演出的编排是以琵琶为主,所以基本上都是用她的节奏带动整个乐团的协调。
穿旗袍,抱琵琶,清冷寡淡却五官惊艳的美人,一切都相得益彰。
下午三点演出结束,她刚将琵琶收好,就收到了干妈许云玉的消息。
小意,你二哥回国了,今晚回家吃饭,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水晶包。
祁京辞回国了,祁家自然是要聚在一起吃顿饭的。
她刚要回复。
许云玉又发来条消息:
我刚刚让京辞去接你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许知意垂眸看着消息,心凉的很透。
越是不想见到他,越是会遇到。
她心情不太好,慢吞吞的往门口走。
祁京辞手插在兜里,百无聊赖的站在车旁抽烟。
他的脸帅的很有攻击性,骨相深刻且凌厉,眉眼深邃狭长,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邪气。
在门口等了快半小时,这才瞧见许知意的身影。
见她出来,他把烟掐灭。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这会儿再遇见,许知意稍稍有些尴尬。
她没直视他,垂着眼睛跟他打招呼:“二哥。”
祁京辞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了她的旗袍上,睨了一眼后又移开。
冷淡的抛下两个字:“回家。”
回去的路上,许知意一直侧头看着窗外,尽量避免和祁京辞说话。
祁京辞却不打算放过她。
他手握着方向盘,余光瞥到她包上挂着的情侣的挂饰,轻佻的开口:“看来这两年交了不少男朋友啊?”
许知意眼珠朝他的方向转了转,故意说:“应该没有二哥你交的多。”
祁京辞不怒反笑,胸腔里漫出的笑声很讥讽:“监视我的生活啊,妹妹。”
“不敢。”她兴致缺缺。
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也不该说什么。
祁京辞却不肯罢休,像是看不出来的情绪似的。
“那我去你的酒吧能打折吗?妹妹。”
话被他挑明,她轻抿了下唇,手心微微出汗。
原来昨晚他看的一清二楚。
连酒吧是她开的都知道了。
她佯装镇定自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么?一会儿我问问妈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
许知意胸口起伏着,娇弱的姿态一扫而光,侧过头看着他,眸色凛住。
“能打折。”
祁京辞目视着前方,泛冷的话里多了些不可一世:“晚了,现在只打折可不够了。”
“那怎么样才行?”
祁京辞没急着答话。
许知意默默等着他的回答。
她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思绪纷飞。
十岁那年,她父母去世后,没几个亲人愿意收养她,最后是她舅舅盯上了她手里的遗产,将她带回了家。
可在舅舅家的日子,完全可以用个“苦”字来形容了。
许云玉偶然一次来看她,瞧见当初那个灵气的小姑娘变得快只剩一把骨头了。
她二话没说,把人抱回了家。
可许云玉只是她妈妈的一个朋友。
进入祁家后,许云玉怕她在学校被同学嘲笑,一直对老师和外人都说,她随了自己的许姓。
其实只是她们碰巧都姓许罢了。
许知意不想让许云玉知道,自己精心养大的干女儿,其实骨子里很叛逆。
至于是对谁叛逆?
大概是她恰好长了反骨。
反的人,是自己。
车厢内安安静静的,纯电的跑车并没有声浪。
直到车开到了祁家香樟园别墅的门口。
祁京辞停好车,才不紧不慢的咬字道:“再说,没想好。”
说完,他就先推门下了车。
许知意看着他高挑的背影,心里的情绪很复杂,愣神了一瞬,也推门下了车。
许云玉她早早等在院中,见到他们就迎上来:“怎么瞧着你们兄妹俩不高兴?”
祁京辞手里拿着西装外套,不轻不重的吐了句:“您还好意思问呢?把我的房子借给我好妹妹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
许云玉瞪了他一眼,抬手轻打了下他:“知意的房子还没装修好呢,你以为人家愿意住你家?你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住几天怎么了?”
祁京辞不耐烦的“哦”了声,迈着长腿进了客厅。
许云玉又看向许知意,打量着她的旗袍,脸上的笑意更甚:“今天这件旗袍好看,衬你的肤色。”
她眉眼里溢满温柔,笑着迎上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干妈。”
许云玉拉上她的手,和她一起进了这所她从十岁待到二十二岁的别墅中。
床头的手机闹钟响起第三遍。
许知意再次被吵醒,伸手在床头寻找手机时,有一只瘦削修长的手先她一步关闭了闹钟。
顺势握住了她还在摸索着的手,将她整只手包裹在了掌心。
“还疼吗?”
祁京辞闭着眼睛,清透慵懒的声音透着微微的哑意,规律的喘息打在她的颈窝。
被闹钟反反复复吵了三次,许知意困意失了大半,从白色的软被中伸出另一只冷白的手,摸索着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女士香烟和打火机。
她得消化一下这次醉酒的“事故”。
毕竟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睡了这事,多多少少有些不理智了。
她将被子裹在身上半坐起,睡眼惺忪的掏出支烟点燃放在了唇上。
烟刚抽了两口,祁京辞指尖忽然捏住了她唇上细烟,他眼神像钩子似的紧紧锁着她,也坐起身,将烟咬在了自己嘴边。
“怎么不回答?”
许知意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声音沙哑却嘴硬:“不疼。”
祁京辞抽不惯女士香烟,劲太小。
他呼出一口烟,眉眼被烟雾缭绕,五官变得朦胧起来。
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将烟按灭在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不疼?”黑眸翻腾起蛊惑,嘴角的笑藏着疯狂:“那就好。”
缱绻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顺着眉眼蔓延到脖颈,逐步向下。
意识消弭时,祁京辞逼她看着自己,咬字问:“许知意,我是谁?哥哥还是老公?”
她不回答。
他掐住她的腰,声音和动作都狠厉了几分:“叫声老公听听。”
*
七月盛夏,京市刚下过一场暴雨。
“游园”酒吧的包厢中。
酣畅淋漓的聚会烟酒混杂。
许知意坐在最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嘴边一抹猩红。
她穿了件黑色的紧身吊带短裙,冷白的腿与黑裙产生强烈的对比,产生了一种极致的诱惑,脚下还踩着一双性感的黑色铆钉高跟鞋。
指尖细长的女士香烟散着缕缕烟雾,微卷的长发遮不住明艳的五官。
身边的好友将手机递给她看,上面有一张男人下飞机时的偷拍照片。
一身黑色双排扣西装,惫懒疲倦的从登机梯走下来。
“你二哥回国了?”
许知意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开,顿时意兴阑珊:“没听说。”
早说要回来,她就不在京市待着了。
怎么这次不打招呼就回来了?
服务生敲门走了进来。
目光扫过屋中的众人,在角落中找到了许知意的身影。
她听见动静,抬起的茶色的眼睛望去。
服务生走近后瞧见她又在抽烟,马上开始数落她:“小老板,澜姐说多少次了,你不能抽烟,怎么又在抽?身体不要了啊?”
怕她偷偷抽烟,何澜跟酒吧里的每一个员工都下了命令。
抓到她抽烟的,每个人奖励1000块。
她不理会服务生的话,香烟又递到了唇边,五官染着倦意:“我给你转1000,你别告诉何澜。”
“那可不行,我们不能背叛澜姐。”他顿了顿,又萎靡的说:“小老板,有个客人闹事呢,您去看看吧。”
许知意眸色淡了几分。
虽然不愿处理这种事,可毕竟今天何澜这个管事的老板没来,她不能坐视不管。
穿过走廊时,服务生将包厢里发生的事情给她讲了一遍。
有个服务生端着酒时被客人撞了一下,酒洒在了客人身上。
那客人咬死是服务生故意撞的他,闹着要赔偿。
许知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准备赔钱自认倒霉。
昏暗的包厢中夹杂着烟味与浓烈的酒气。
红衣黑裤的男人隐在黑暗中,可那张俊脸却隐藏不住。
他今天穿了件丝绸缎面的暗红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臂,腕骨突出的很凌厉,隐在皮下的青筋迸发出野性的张力。
许知意指尖的香烟没灭,推开门一眼便瞧见了祁京辞那张夺目的脸。
门口处传来光亮,祁京辞也抬眸看过去。
只一秒。
许知意便飞速转过了身子。
她猛地用力合上了上门。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