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出殡日!砸棺椁!转身嫁摄政王顾南烟宁北城全局

出殡日!砸棺椁!转身嫁摄政王顾南烟宁北城全局

寒三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远处,萧景辉满脸温柔的走了过来。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的袍子,腰间挂了一块墨色的玉佩,往上,一张脸生的温润,眼中时不时的透着些许的柔情,尤其是盯着白锦书的时候,更甚。白锦书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肉中,面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而萧景辉却在看到白锦书的一瞬间楞在了原地。不仅是萧景辉,就连那些闻言看过来的贵女们,在看到白锦书的脸时,都楞在了原地。这是……这是白锦书么?没了那厚厚的刘海,少女侬丽的容貌仿佛是最为有冲击力的海浪,让人多瞧一眼,都会坠落深渊。侬丽的容貌再配上一双略微清冷的杏眼,饶是女子,也看的有些痴了。原来,尚书府的白大小姐,生的这么一副好容貌。那以前她那副鬼样子,是藏拙么?“锦书,你有没有好一点,怎么不多穿一点,刚到初春,什么都透着...

主角:顾南烟宁北城   更新:2025-05-16 15:5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烟宁北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出殡日!砸棺椁!转身嫁摄政王顾南烟宁北城全局》,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远处,萧景辉满脸温柔的走了过来。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的袍子,腰间挂了一块墨色的玉佩,往上,一张脸生的温润,眼中时不时的透着些许的柔情,尤其是盯着白锦书的时候,更甚。白锦书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肉中,面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而萧景辉却在看到白锦书的一瞬间楞在了原地。不仅是萧景辉,就连那些闻言看过来的贵女们,在看到白锦书的脸时,都楞在了原地。这是……这是白锦书么?没了那厚厚的刘海,少女侬丽的容貌仿佛是最为有冲击力的海浪,让人多瞧一眼,都会坠落深渊。侬丽的容貌再配上一双略微清冷的杏眼,饶是女子,也看的有些痴了。原来,尚书府的白大小姐,生的这么一副好容貌。那以前她那副鬼样子,是藏拙么?“锦书,你有没有好一点,怎么不多穿一点,刚到初春,什么都透着...

《出殡日!砸棺椁!转身嫁摄政王顾南烟宁北城全局》精彩片段


远处,萧景辉满脸温柔的走了过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的袍子,腰间挂了一块墨色的玉佩,往上,一张脸生的温润,眼中时不时的透着些许的柔情,尤其是盯着白锦书的时候,更甚。

白锦书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肉中,面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

而萧景辉却在看到白锦书的一瞬间楞在了原地。

不仅是萧景辉,就连那些闻言看过来的贵女们,在看到白锦书的脸时,都楞在了原地。

这是……

这是白锦书么?

没了那厚厚的刘海,少女侬丽的容貌仿佛是最为有冲击力的海浪,让人多瞧一眼,都会坠落深渊。

侬丽的容貌再配上一双略微清冷的杏眼,饶是女子,也看的有些痴了。

原来,尚书府的白大小姐,生的这么一副好容貌。

那以前她那副鬼样子,是藏拙么?

“锦书,你有没有好一点,怎么不多穿一点,刚到初春,什么都透着一些寒凉。”

萧景辉往前走了两步,不经意露出了腰间那块玉佩。

白锦书看见那玉佩,心中冷笑。

萧景辉这人就跟一条毒蛇一样,每走一步都在算计她。

前世她就是因为这玉佩将他错认成了救自己的人,可又一想,若真是他救的自己,只怕自己的名声早就毁了。

萧景辉一个宫女生的皇子,若非白家,他又怎配坐上那个位置。

想到萧景辉用整个白家换取皇位,白锦书死死的咬着牙才忍住没冲过去,她恨不得撕下他那张虚伪的脸皮!

“齐王殿下说的什么话,锦书不懂,莫非齐王殿下也听了别人的胡言乱语。”

白锦书脸色淡淡,杏眼因为流泪更衬的一张小脸瑰丽万分。

萧景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白锦书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准哪里不对劲。

还有刚才他跟白如嫣找遍了周围都没有找到白锦书,她去了哪里,差一步,自己就可以如愿了。

萧景辉的手攥紧,又松开,恢复了那副镇定模样。

“白锦书,你不是落水了么。”

身后,一女子直接出声,其他人瞅了她一眼,也没出声。

白锦书她们得罪不起,衡阳郡主她们更是得罪不起。

“谁说我落水了,怎么,你们很想看我落水的样子?在将军府,我倒是要看看何人那么大胆居然敢污蔑我。”

白锦书神色非常淡。

衡阳郡主闻人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又看着地上直哼气的白如嫣,有些幸灾乐祸:“倒是有趣,你们自己家动起手来了。”

“自家人?我有这么污蔑自家人的家人么?”

白锦书往前走了两步,翠果直接将白如嫣的领子揪了起来。

白如嫣呜呜着,对上白锦书那双眼睛,浑身一震。

“大姐姐,妹妹知道你伤心,若是打我能出气,你便打我吧。”

白如嫣余光撇了一眼萧景辉,柔弱的垂下了头。

看着她的小动作,白锦书深吸了一口气。

不急。

今生,她要白如嫣跟萧景辉欠白家的,欠她的,都一点一点还回来。

“是么,是我没认出妹妹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先是说我跟外男拉扯,又说我没在外祖父灵柩前尽孝,我以为是哪个跟我有深仇大恨的人编排我,以往若是外祖父在,妹妹指不定就要血溅三尺了!”

白锦书的话说到后面凌厉了一分,众人都觉得脖子一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但也有看不过眼的贵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狂什么狂,白老将军还不是大意疏忽中了敌人的奸计,损失了一座城池,还没了命!”

战无不胜的白家军,是大胤百姓的神话,一旦有了败绩,便会被抹杀一切!

白锦书笑了。

笑的眼尾越发的红。

看啊,这就是白家那么多将士护着的大胤贵族,皆是忘恩负义之辈,她真替白家不值。

好,好!

白家一贯低调,就怕惹来天子猜忌,可便是再收敛光芒,也才让敌人越发有恃无恐!

既如此,她白锦书就要这天下人都知道白家人的忠烈!

这一世,便是踩着所有人的尸体,她也要护着白家人,绝不让白家人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哈哈哈。”

白锦书忽然笑出了声。

少女花一般的年纪,笑起来不似寻常女子捂着嘴,而是多了一丝洒脱,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坛烈酒,醉人的厉害。

“天元十五年,效忠侯府世子楚凛随大军出征边境,因疏忽大意引敌兵烧城,是外祖父率五百精兵突破重围,身中三刀拖着身躯擒对方首领,保下一城,敢问楚郡主,若是没有我外祖父,你效忠侯府如今可还会在!”

白锦书眉目充满了凌厉,直接将楚烟怼了个脸红,她张了张唇,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她身旁,一少女刚想说话,白锦书的目光却看了过来。

“天元十年,白家军在汉阳城驻军,顺昌侯府嫡长子抢占汉阳都护女儿,引起全城起义,是我大舅舅以监管不力之名,自刺一刀,稳定了汉阳城。若非如此,不知道顺昌侯府的子女如今可还是能享受这般顺心的日子。”

白锦书声音更加冰冷。

在场所有的女子垂下了头,眉眼复杂。

白家就好似是一个传奇,他们既享受着传奇的保护,又忍不住嫉妒。

这就是所谓的人性。

“白锦书,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闻人妍忽然有些慌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楚烟,白锦书的目光却是越过她们,看向了正堂所在的地方。

风缓缓吹过来,吹起白锦书一身白色的衣裙。

“翠果,请妹妹去嬷嬷那里待一会,待回了尚书府,将她的话学给母亲跟父亲。”

白锦书大步迈开,朝着正堂而去。

远远的,都能听到唢呐的声音,今日,是白将军出殡的日子。

与其说是出殡,可棺材里面却没有外祖父,他老人家竟是连具全尸都没有。

白锦书的身影走远了,众人看着少女挺直的背脊,似乎都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定国将军府,正堂。

出殡的时间到了,可白家男儿却都在大胤的边关,就连白锦书的几个姑姑都随大军出征了,白家,就只剩下外祖母跟几个夫人还有白画屏等将军府的小姐。

“大夫人,时间到了,老夫人的身子怕是……”

棺犉前,天元帝身边的大太监顺喜踌躇着,声音中带了一丝小心。

白家如今在西京的就是一群妇孺,老将军出殡,何人扶灵啊。

“大嫂,母亲几度昏死,不如让画屏她们来。”

白二夫人满眼悲痛,父亲一走,只怕母亲会撑不住。

“也只能,如此了。”

白大夫人点头,心中亦是悲痛难忍,如今父亲的消息只怕是传回边关了,她很担心白家儿郎们。

“母亲,我来,我来给祖父扶灵。”

十六岁的白画屏握着拳头,她生的样貌可爱,眉眼纯良,但却因为白老将军的去世,一夜之间长大了。

“画屏。”

三夫人擦了擦眼泪。

如今白家就只有白画屏一个女儿在家了,就连她的女儿白烛仪跟四弟妹的女儿白慕棠都上了战场。

“那就由五姑娘来吧,莫要耽误了时间。”

顺喜说了一句,摆摆手,正堂中的侍卫已经抬着棺犉,做好了准备。

“这个灵,我来!”

一道清凉的声音传出,白锦书一步一步的靠近,每一步都好似十分漫长。

让她来,让她送外祖父最后一程,今日,她绝不让外祖父就这么轻易的走。


尚书府,书房内。

白锦书站在一侧,听着前世一模一样的话,略微思索后便顺着白尚书的话将那锦盒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说出锦盒时白尚书的气息有些乱,白锦书眼中闪过一丝高深。

莫非娘亲留下的暗势不仅只有风云阁一个,不然也不会让白尚书这么激动。

或许,风云阁是起始,剩余的暗势都需要在接手风云阁后才能一一知道它们的下落。

那前世,白尚书是否利用娘亲的暗势去对付白家人!

其心可诛!

白锦书十分冷静,面容越发的乖巧。

“女儿这就去将那锦盒取来送给父亲,娘亲去世多年,女儿以往还心生怨恨,觉得父亲不喜娘亲,女儿愧疚,原是女儿误会了父亲。”

白锦书福了福身,一张小脸满是温和,见白尚书的身子有些僵硬,她又笑了笑,返回荣锦院去拿锦盒。

一切都已经就绪,就等着他们跳进来了!

半盏茶后,荣锦院。

一个个的丫鬟鱼贯而入,手上都拿着托盘,上面放着钗环首饰,另一侧则是放着一身豆沙色的拖地长裙。

为首站着一个老嬷嬷,正是老夫人身边贴身侍候的赵嬷嬷。

“大姑娘,老夫人身子不爽利,明日便是一年一举的春日宴,许昌侯府两日前就送来了帖子,邀您跟二小姐一齐去参加,老夫人命老奴给您送来这些首饰,还交代,若是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命翠果寻老奴。”

赵嬷嬷弯着腰,说话不经意带上了一丝恭敬。

她觉得自从白老将军去世后,这位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就比如此时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的盯着自己,竟让她觉得如芒在背。

想着,她大着胆子抬头,却见白锦书跟往日那副好说话的模样并无不同,遂又放下心来。

“有劳嬷嬷,祖母病着,我身上也染着病,就不去给祖母添晦气了,劳烦嬷嬷代我问安。”

白锦书淡淡一笑,赵嬷嬷赶忙应声,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往大姑娘虽然身子不好,但给老夫人请安是日日不落的,怎的如今……

也罢,明日春日宴十分重要,这个时候还是莫要让老夫人糟心。

“老奴省的。”

赵嬷嬷弯着腰,走了出去。

赵嬷嬷走后,白锦书缓缓走到放着衣服的托盘跟前,眼中透着冰冷。

这衣服一定费了陈氏许多心思吧,她不穿,倒是可惜了。

“小姐,要不要换一件衣服,定国将军府也命人送来了衣服。”

翠果小心的说着,她是不信任陈氏,只有将军府的人才不会害小姐。

“小姐,这春日宴也是变相的相亲宴,以往老将军在的时候就算是皇后娘娘想给您赐婚也是不行的,如今……”

翠果咬唇。

身为定国将军府的外孙女,小姐的婚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尤其是明日的春日宴,几乎所有的王孙贵族都参加了。

“无妨,皇后娘娘是最不想我入东宫的,太子病着,她更不会动这个心思。”

前世,皇后一直在人前夸她,有意无意的让众人以为她想让自己入东宫,可重活一世,她知道自己在皇后的心中只是钳制熹妃的棋子,她哪里是想让自己嫁太子,而是嫁平王!

说起来自己在西京街道对平王那三问,不仅惹怒了熹妃,更让皇后恼怒吧。

“哎,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春日下雪不说,就连那一向不参加任何活动的摄政王竟也破天荒的要去春日宴,不然那些贵女们哪会那么兴奋。”

翠果嘟嘟囔囔的将东西都收拾进卧房,没有注意到白锦书在听到萧君策时有些出神。

他要去春日宴?

白锦书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神色,

想起那日男人在自己鬓间那炙热的呼吸,白锦书的呼吸都紧了几分。

时光飞快,转眼匆匆。

经历了寒冬的遮掩,春日悄然来临,春日宴是从先皇在世时就举办的宴席,也是大胤默认的变相的相亲宴。

皇后身为举办人,因太子重伤特意将举办春日宴的重任交给了自己的娘家,许昌侯府。

一大早,来往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往许昌侯府而去。

白锦书坐在车厢内,挑开帘子往外面看去。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了出来,马车络绎不绝,一辆挤着一辆,尚书府的马车被迫停在一处。

车厢内,翠果呆愣的看着白锦书,张着小嘴,似有些回不过神来。

以往小姐的打扮都是及素净的,容貌又被刘海遮了大半,如今露出全貌,就像是海棠一般娇艳,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了她。

“小姐,想来是今日的人太多,又因为下了雪堵住了路。”

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翠果打了个寒颤,小声的说道。

“马上我们就能过去了。”

白锦书放下车帘,缓缓闭上眼睛。

春日宴不仅未出阁的女子可以参加,所有王孙贵族都在邀请的范围内,尤其是今日,事关一件大事,许多人都蠢蠢欲动。

那便是皇上有意给摄政王萧君策选妃。

虽然皇上忌惮萧君策,可他大权在握,整个西京谁不想将女儿嫁进摄政王府。

上一世,萧君策并没有来春日宴,或许来了,只不过是她不知道罢了……

白锦书默默的想着,翠果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想问她为何这么笃定,不料,马车外一嬷嬷的声音传了进来,那声音很大,瞬间让周围安静了下来。

“老奴奉许昌侯夫人的嘱咐特意来接白大小姐入侯府,天气寒,夫人唯恐大姑娘受凉,此处马车诸多,大姑娘可先跟老奴入侯府。”

马车外,一身穿黛青色衣衫的老嬷嬷垂着头,看不出什么神情。

“多谢侯夫人关心,有劳嬷嬷带锦书进去,但尚书府来的女眷不止我一人,不知可否……”

白锦书淡淡的声音传来,老嬷嬷会意,赶忙点头,道:“这是自然,还请姑娘放心。”

老嬷嬷说完,迅速的对着身后的奴仆吩咐着什么,奴仆们立马将马车往另一条路上带去。

随着马车移动,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在尚书府女眷这边,有羡慕的,有不屑的,一时间多了许多窃窃私语声。

越是往里面路口就越窄,马车驶不过去,翠果扶着白锦书下来,许昌侯府门口已经停了几道身影。

白锦书的出现,让原本交谈的女子们停了下来,待看清白锦书今日的打扮,她们脸色都深了几分。

先皇曾有命,在白老将军有生之年可让他自行做主白家人的婚事,白老将军疼爱白锦书,特向先皇求了旨意,准许白锦书婚约自由。

如今白锦书云英未嫁,白老将军却横死,今日的春日宴,莫非是皇上跟皇后要给白锦书赐婚?

想到此,众人的心越发的活络起来。

“摄政王来了,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只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从白锦书的身上看了过去。

翠果松了口气,感慨这摄政王出现的还真是及时。

许昌侯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尚书府女眷搞特殊,不是关心他们小姐,而是让众人猜忌,可不是一件好事。

翠果想着,视线在周围女眷身上看了一圈,在明显看到他们的神色兴奋了很多后,撇撇嘴。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一道高大的阴影出现在她身侧,她抬头,待看见萧君策那张潋滟华颜后,整个人一震。

说好的三尺之距呢,摄政王离的距离可没有三尺吧,一会她会不会被扭断脖子?


“小宝。”

白锦书喜极而泣,从床榻上起身,想要抱住对面那小小的身子,但在二人接触的一刹那,她的手却从那小身子上穿了过去。

白锦书怔楞,小宝则是撇了撇嘴,大眼氤氲,看的白锦书心都要化了。

“怎会……”

为何,为何她能看见小宝,但却触碰不到他,就连摸摸他,抱抱他都不能呢。

“娘亲重生了,但是小宝却不能,因为小宝根本就没出生。”

小宝白嫩嫩的脸郁闷的皱成一团,小身子在半空中飘着,盘起腿,用小手拖着脸,微微沉思,又有些苦恼。

他要想要娘亲抱抱自己啊,可如今只能看到,却摸不到,他还想要之前那样让娘亲牵着自己,还想要趴在爹爹的桌案前看书。

“是娘亲不好,若非娘亲前世识人不清,你也不会未出生就……”

白锦书唇瓣有些抖,小宝一看她这幅模样,赶忙飘到她跟前,胖乎乎的手臂绕到她脖子上,虚虚的抱着她,声音甜腻:

“娘亲莫要自责,小宝这不是跟着娘亲回来了么,本来小宝是要魂飞魄散的,但不知为何居然可以跟在娘亲身边。”

或许是前世他们母子恨意太深,老天爷给了他们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乖,娘亲一定会想办法的。”

白锦书说着,忽然想起外祖父身边那个十分厉害的谋士诸葛明。

她听外祖父说起过诸葛明,此人不仅擅长谋算,也略通岐黄之术,在战场上用兵如神,本来她是不信这些的,但随着她的重生以及小宝的出现,她已经信了。

蓉城失守,诸葛明失踪,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的踪迹,他定然知道蓉城之事的真相。

外祖父曾有意让自己拜诸葛明为师,但前世自己十分排斥这些东西,想来都是她目光狭隘了。

“有了,小宝知道怎么才能重新回到娘亲身边了。”

忽的,小宝兴奋的抬起头,一双狭长的桃花眸亮晶晶的,让白锦书看的一愣。

小宝生的太像那人,眼睛也像了个十足,只不过小宝的眼神澄清,有着属于孩童的纯真。

“什么办法。”

白锦书摸着小宝的额头,小宝将小身子挤到白锦书怀中,神神秘秘的道:

“小宝不能重生是因为前世就没出生,既如此,那就让小宝生出来不就得了,小宝生出来,自然还是娘亲的孩儿。”

小宝的小脑袋晃了晃。

他十分聪慧,还是一个魂的时候就成天跟在萧君策身后,萧君策看书他也看书,小脑袋中储存了很多学识,有时候还会将白锦书问住。

白锦书顿了顿,看着怀中小宝兴奋的脸,道:“那你,怎么生出来。”

说着,她的手心攥紧了一些,想起昏暗的车厢内男人那双扶在她腰间的大手,脸颊微熏。

他们是不熟的,但她感激前世他为白家、为自己做的一切,虽未有男女之情,但为了小宝,她倒是不排斥跟萧君策的靠近。

“自然是你跟爹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然后将小宝生出来啊。”

小宝捂着嘴,看的出他十分开心,白锦书抱着他,倒是没有反驳。

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可她跟萧君策现在还是很陌生的。

“小宝,娘亲会跟他接触,但是这要有一个过程,现在暂时不行,你表舅舅他们的情况不明,娘亲没有那个心思。”

白锦书的声音带着愧疚,小宝抬起小手,声音萌萌的:“小宝知道,只要娘亲不反感爹爹的靠近就行了,小宝会帮助你们的,嘿嘿。”

小宝笑的鬼灵精怪,白锦书宠溺的看着他。

“小姐,是您醒了么,翠果能进来么。”

门外,翠果跟奶娘踌躇了半天,这才低低的出声。

她们听到小姐在房内说着什么,但她很害怕,自小姐从湖中被救出来她就觉得哪里不正常,莫非是老将军含冤回来找*小*姐了?

要知道老将军可是最喜欢小姐的。

翠果越想越觉得可能,手脚冰凉。

“进来吧。”

房内,确定其他人看不见小宝,白锦书才出了声。

翠果跟奶娘推门而入,见白锦书的脸不若刚才那么吓人,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小姐饿了么,老奴做了您最喜欢吃的冰糖雪梨,您用一些,甜甜嘴。”

奶娘满脸温柔的看着白锦书,手上端着一个瓷白的碗。

白锦书看着奶娘的脸,鼻尖微酸,前世,奶娘为护她,被陈氏害死了,死后尸体被扔去了城外荒林喂了狗。

今世,她定要奶娘安享晚年。

“好,锦书最是喜欢了。”

白锦书的声音沙哑,奶娘见她愿意吃东西,赶忙扶着她靠坐在床上,用勺子轻轻的喂给她吃。

看着白锦书消瘦的脸以及跟先夫人如出一辙的眉眼,奶娘心头哽咽,联想到白泰清,她的心也乱成了一团。

“小姐,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朝着荣锦院过来了。二小姐如今还在荣锦院的柴房中,老夫人命嬷嬷传话,说是要将二小姐带去慈恩院问话。”

白锦书吃了半碗冰糖雪梨,口中那股苦涩似乎缓解了不好,一小丫鬟的声音传了过来,奶娘气的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奶娘,一会我去祖母的院子,这次,我亲自来。”

白锦书淡淡的擦了擦嘴,拉住奶娘的手,杏眼半眯,里面透着清凉的光。

奶娘犹豫,小姐性子软,一准又会被那些人忽悠吃了亏。

“您放心,此事我有分寸。”

白锦书淡淡的笑了笑,那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翠果眨了眨眼睛。

不知为何,看到他们小姐刚才的那抹笑,她居然有种被扔进湖中的感觉,透心的凉。

“奶娘,就让小姐自己解决,先前在白家,小姐已经让我教训了一顿白如嫣了。”

翠果掐着腰,颇有一种再打一架的感觉,白锦书又吩咐了两句,让奶娘给她宽衣。

铜镜前,奶娘犹豫着又要将白锦书的刘海放下来,却被白锦书拒绝了。

她抬起手,亲自将厚重的厉刘海全梳了上去。

镜子中,一张瑰丽的小脸无端透着三分绝艳,以往被刘海挡住的眼睛此时没了遮挡,若高山上缓缓流下的溪水,又似三月的风,引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小姐,老将军曾说……”

奶娘看着镜子中白锦书的脸,有些不安。

以往老将军活着的时候还怕护不住小姐,如今将军去了,小姐露出这么一副容貌,只怕皇上……

“无碍,日后就这样,翠果,去慈恩院,拜见祖母。”

白锦书起身,一身素色长裙外面批了件风衣,她身形消瘦,莹莹而立,但翠果却觉得此时的白锦书像是林荫间的竹子,坚韧又不催。

真是苦了她们小姐了,前脚踏出狼窝,现在又要去应付老夫人。

“走吧。”

白锦书淡淡出声,小宝好奇及了,跟在白锦书身后,朝着赐恩院的方向而去。

老夫人不喜她,故此两个院子离的有些远,待白锦书到了慈恩院的时候,就听到了老夫人轻哄的声音以及陈氏跟白如嫣的哭泣声。

白锦书淡淡一笑,嗯,她这个受了委屈的人还没哭,那两位倒是先哭上了,这么爱哭,一会就哭个够好了!


偌大的御书房,鸦雀无声,白锦书的后背被汗水浸透,但她的神色却始终淡淡,任由天元帝打量。

“此密卷是老将军亲手交给你的?”

天元帝眼中带着光亮,白锦书点头,随后扬起一张小脸,声音带着哽咽:

“回皇上,臣女不敢说谎,外祖父的笔迹您应当是认的出来的,还请陛下尽快捉住忽律邪,给外祖父报仇,蓉城失守,太子重伤,定然是忽律邪从中作祟,请陛下下旨,彻查蓉城之事,给白家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白锦书说的认真,眼中还带了恨意。

天元帝看见那丝恨意,唇角勾起,心中的疑惑逐渐打消。

没错,他认得白泰清的笔迹,因为白泰清是左撇子,别人若是模仿,他一眼就能看出。

所以,白锦书是觉得白泰清横死是忽律邪所为,这才闹了那么一出?

如此看来,白泰清这个外孙女,倒是半分他的谋算都没继承到,不足为惧。

白大姑娘,空有美貌,只怕白泰清根本就没想将这封密函交给自己,而是让白家人保命的。

天元帝想到此,神色终于好看了几分,但他一贯谨慎,仍旧带有疑惑。

“起来吧,蓉城之事复杂,朕定会给白家一个交代,你外祖父还有没有说别的。”

天元帝亲手将白锦书扶了起来,白锦书想了想,低声又道:“有,外祖父说今春会下雪,突厥人会趁着大雪偷袭我军阵营,雪深三尺,可封一城!”

白锦书说着,天元帝的疑惑终于全部打消,但脸色却更沉了。

白泰清骁勇善战,屡战屡胜,别人不知原因,他却是知道一二。

白家军有一军师,名为诸葛明,此人神机妙算,精通布兵推演之术,这个消息,想必就是诸葛明推算出来的。

“陛下,臣女请陛下快快出兵,将大哥哥他们调回,给外祖父报仇,以堵百姓悠悠之口,只要擒主忽律邪,臣女甘愿受罚,臣女无用,上不了战场,惟愿大哥哥他们能够捉拿贼人,为祖父报仇。”

白锦书眼圈有些红,天元帝见状,点点头,宽慰了几句,缓缓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落下的雪变成鹅毛大雪,对白锦书的话越发相信了。

天助他也!

白锦书虽然激起民愤,但若是放出消息,将事情引到突厥人身上,只会引起百姓对大胤的拥护以及对突厥的愤怒。

这何尝不是一个好的谋算,但在调动人马方面,他需要想想,要让白家六子哪一个去青城。

“皇弟有何看法。”

良久,皇上的声音传来,萧君策深邃的眸子定在白锦书身上,让白锦书一惊。

这一眼,好似能将人看穿。

但她知道,就算是萧君策知道什么,也不会拆穿她,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陛下,先送白大姑娘回白家吧,她不适合听那么多。”

萧君策淡淡开口,衣袖微动,白锦书垂着头,看着他衣摆上那绣着的兰花,有些怔楞。

兰花……

她最是喜欢兰花了,萧君策居然将兰花秀在衣服上,从未听闻萧君策跟她一样喜欢兰花。

“皇弟说的对,白大小姐今日之举虽失礼,但也事出有因,朕就罚你在尚书府禁闭两日,两日后,皇后举办春日宴,白家家眷可进宫。”

天元帝摆摆手,唤了喜顺找了一辆马车送白锦书出宫。

“咯吱” 一声,厚重的宫门缓缓关上,白锦书抬头,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她的脸上,化成了一滩水。

她眨眨眼睛,扭头,看着森严的皇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板一正的随着小太监出宫。

从此刻开始,她要前世所发生的一切都变一个轨迹,若没猜错,天元帝定是要从六个哥哥中选择一个去蓉城。

一旦这个缺口打开,就是她反击的时候。

根本没有什么外祖父的密卷,那是她仿照外祖父的笔迹结合前世的记忆临时描摹的,无论是尚书府还是将军府,没人知道她也跟外祖父一样,是左撇子!

一路出了皇宫,马车缓缓朝着尚书府而去。

翠果在尚书府门口不安的等着,待看见白锦书完好无损的从马车中出来,她赶忙迎了过去。

“有劳公公送锦书回来。”

白锦书的脸苍白,小太监客气的点头,走了。

“小姐,您有没有事。”

翠果上前,却被白锦书一把拉住了手。

只一下,翠果就被白锦书手上的温度冰的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后,眼圈慢慢的红了。

“翠果,回荣锦院,烧热水,我要沐浴。”

白锦书扶着翠果的手才得以支撑住,翠果赶忙点头,扶着白锦书往荣锦院而去。

一路畅通无阻,白尚书在得知今日西京街道上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入了宫,只不过跟白锦书正好错开了。

不知是皇上有意敲打还是刻意晾着他,竟是让他在殿外跪了一刻钟,让白尚书心中不由得恼怒。

尚书府,荣锦院。

白锦书一回到卧房,再也撑不住就倒了下去,翠果跟嬷嬷一阵慌乱,给白锦书泡了热水澡,又盖了厚厚的锦被,见白锦书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嘴中一直念叨着什么,翠果跟嬷嬷满脸心疼。

今日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日子,白锦书浑浑噩噩,半睡半醒。

梦中,是白如嫣狰狞的笑容,是白家儿郎凄惨的死状。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荣锦院来了一波人,又去了一波人,脚步声不绝于耳,白锦书头好似都要炸了。

“娘亲,醒醒,宝宝想娘亲了。”

耳边,是孩童稚嫩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软糯以及一丝依赖。

“娘亲不要宝宝了么,要快点醒来啊。”

那小软音再一次出现,还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白锦书睁开眼睛,卧房内安静一片,她苦笑一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重生了,但是她的孩儿却没有,因为那孩子根本就没生出来,自己定然是太思念他,这才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除了对不起白家人,还对不起那个尚出世的孩子。

“娘亲你醒了,小宝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床边,一个小肉团子飘了过来,对,就是飘过来的。

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室内染着几个蜡烛,白锦书扭头,只见一穿着白色锦袍的小团子正双手撑着下巴,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太思念孩子产生了幻觉,直到那小身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她喜极而泣。

她重生了,她的孩子也跟着回来了,苍天有眼!


白锦书忽的又是—笑,这—下,封眠不淡定了,看着白锦书的眸光是更深的探究。

若是这少年知道沈家堆积了很多布卖不出去他不震惊,可他竟然知道沈家不是没有布卖,而是不能卖。

这事除了舅舅等人知道,就连沈家其余人都不知道。

这少年,到底是何身份。

“在下观西京近三个月百姓身上所穿的衣服,面料依旧是去年流行的蜀锦,款式虽然略有不同,但大同小异。

作为大胤最大的绸缎经营者,若非是不能卖出积攒的布料,在下想不到别的原因,沈家因绸缎做大,却也是沈家的命脉所在。”

白锦书淡淡吐声,封眠的震惊已经不仅—点两点了。

“公子说的没错,江南有变,那些布料已经卖不出去了,或者说是,没有多余的钱财来卖。”

封眠苦笑—声,见白锦书都猜到了,也不再瞒了,或者他想要赌—把,将希望寄托在—个少年身上。

“沈家很缺银子么。”

忽的,白锦书出声,封眠动作—顿,幽幽黑眸看了过来,白锦书又道:

“沈家不缺银子,但想要将那些绸缎自己吞下也是不能够的,既如此,为何非要用绸缎换银子,不如换些别的,比如粮食。”

白锦书的眼中忽的燃起了亮光,那光太甚,竟让封眠觉得有—瞬他不能直视眼前这少年。

“还请公子详细说说。”

封眠眼眸微微眯,手已经握了起来,他很聪明,白锦书—说,他就已经明白了几分。

“沈家商队遍布大胤,江南十六郡虽以绸缎为主,但沈家作为龙头商铺,以何为主,还不是沈家说了算,沈家可以绸缎换取粮食、木材、以及铁器。

待流转的钱币有了空余,沈家可再略施手段将那些绸缎收回来,这样,既不愁没有绸缎卖,也不愁绸缎挤压,如此—来,难题可破!”

白锦书笑,她笑的很淡,但封眠却是越听越觉得稀奇,看着白锦书的眼神都变了。

这少年好深的心思,她若是经商,只怕会成为沈家—大劲敌!

“那以公子所见,这些棉帛首先要运往哪里进行交换。”

封眠笑了,这半个月,他头—次这么真心的笑。

“将士,边境将士。”

白锦书吐声,视线对上封眠的眼神,看着他眼中的光,心知封眠已经想到了。

“公子及有经商的头脑,今日为我解决了如此难题,不知公子希望在下做什么。”

封眠低叹—声。

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位公子,有如此才华,但却没有听过他的名讳,但有—点自己知道,那就是此人对沈家没有恶意,不然沈家的危机早就被有心人揪住了。

“实不相瞒在下在边境有熟人,若是公子愿意,那些棉帛在下愿意帮公子转卖给边塞之人,公子觉得未来几日天气如何。”

白锦书又端起了茶杯,将茶水—饮而尽,忽的起身,推开了窗户。

清新的空气争相涌动,看着街道上热闹的人群,她忽的轻笑—声。

“眼下已然是春日,怕是天气会越来越暖,正因如此,沈家那些棉帛才不适合出售。”

封眠扶额,此番沈家的难关都是三叔听信谗言囤积了太多的冬绸,若是解决不好,沈家便会自此消失。

他知道定然是有人算计了沈家,只是背后的人他还未查出。

“公子此言差矣,未来十日,大雪封城,雪深两尺,冬绸棉帛供不应求,边塞寒苦,则是更加稀缺,公子将棉绸运往边境,—石二鸟,不仅不会让沈家赔钱,反而会大赚—笔。”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