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混合着檀木与冷香,每一扇门都无声地监视着她。
“你的房间还在旧位置。”
管家低头,“二楼东侧第三间。”
沈冰河迈步,却在楼梯转角停住。
那是面巨大的镜子,足有整面墙那么高。
她看见自己站在镜前,穿着雪溪最爱的白色针织裙,妆容几乎可以乱真。
可镜子里的她……微微歪头,嘴角似笑非笑。
不是她的表情。
她猛地别过脸,强迫自己冷静。
那只是幻觉,神经性映射,一定是。
夜深。
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傅云深一身浴袍,站在门口,手指夹着未点燃的烟。
“下楼。”
他声音低哑,带着命令。
她犹豫,“现在?”
“是你该完成的义务。
别让我提醒第二次。”
楼下书房。
傅云深坐在沙发上,手边一杯未动的威士忌,他的眼神穿过她,落在虚空。
“坐过来。”
他拍了拍身侧位置。
沈冰河站定,“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转头,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你问我想要什么?
那我也问你——你敢不敢真去查那份实验档案?”
沈冰河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妹妹的死,不是意外。
她的身体……早被你们沈家人出卖给了GS-7计划。
你不会不知道。”
“你胡说!”
他笑了,却带着喉间苦涩,“那就继续演吧,大小姐。
演你妹妹是怎么死的,演你怎么心甘情愿回来作替身。”
沈冰河怒极反笑,“你逼我签契约,是为了复仇?”
“不,”他低头,慢慢靠近她,“是因为你必须留下来。
哪怕你早已不是她,只要你还能跳舞……我就能活着。”
她怔在原地。
什么叫“我就能活着”?
他是在说……他那不可控的精神症状,因她而得以缓解?
“我不会跳舞了。”
“那就学回来。”
他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而强硬,“不然你妹妹白死了。”
她甩开他,转身冲出书房。
可那晚并未就此结束。
凌晨三点,尖叫。
沈冰河从梦中惊醒,却不是自己的梦,是身边人咆哮的恐惧。
傅云深额头冷汗,双瞳漆黑,彻底失控。
他将她压在床上,双手掐住她的喉咙,呼吸间夹杂着呓语:“不要烧她……别……别再烧她!”
“傅云深!
放开我!”
她惊恐尖叫,双腿踢打床板。
那一瞬,她看见他的眼——瞳孔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