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放下了”。
“苏敏,你这周六有空吗?
大学同学会要举行了。”
我的闺蜜田小雨在电话里说。
“我不去了吧。”
我下意识地拒绝,“家里还有——别找借口了!”
田小雨打断我,“你已经连续三年没参加了。
大家都很想你。”
最终在她的坚持下,我勉强答应了。
周六下午,我站在大学同学聚会的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入。
“苏敏!”
“天哪,敏敏终于来了!”
“这么多年不见,还是那么漂亮!”
熟悉的声音和笑脸一下子包围了我。
我强撑着微笑,却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大家谈论着工作,事业,孩子的学校,旅行的见闻。
我只能附和着点头,偶尔插上几句家务琐事。
“对了,你们记得齐穆吗?”
有人突然提起这个名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齐穆。
大学时那个沉默寡言却总在背后默默关注我的男生。
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听说他现在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做得很成功呢!”
“他今天也会来,应该马上到了。”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西装笔挺,气质沉稳,眼神却依然带着学生时代那种内敛的温柔。
是齐穆。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过,当看到我时,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嘴角上扬:“苏敏,好久不见。”
聚会进行了大约两小时,我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
刚走出酒店大门,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敏,等一下。”
我转身,齐穆站在那里,眼中带着关切:“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
我挤出一个微笑。
“不,你不好。”
他直视我的眼睛,“你的笑容没有到达眼底。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我心中的堤坝突然决堤。
我们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我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特别是那个生日晚上的噩梦。
齐穆静静地听着,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给我同情的眼神或者敷衍的安慰。
他的眼睛里是深沉的理解和思考。
“苏敏,你知道你遭受的是什么吗?”
他最后问道,“这叫PUA,精神控制和情感虐待。
你丈夫和儿子联手对你进行的就是这种系统性的心理伤害。”
“我只是个家庭主妇。”
我苦笑。
“不,你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