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系统化的性别歧视,是对女性基本人权的践踏!”
围观的人开始骚动起来,那几个挑头的村民低下头,悄悄向人群后面退去。
奶奶发现没有人帮她了,气急败坏地摔了拐杖,从轮椅上一跃而起,骂道:“小白眼儿狼!”
但我已不再惧怕她的咒骂。
这一刻,我不再是那个缩在柴房里哭泣的女孩。
希望的火把已经点燃,正义在召唤。
18几天后,教育局正式发文,恢复我的入学资格,并对涉事人员展开追责。
村长被停职调查,哥哥也因非法拘禁和侵占他人财物被警方立案侦查。
省电视台的女性专栏节目,通过郑律师来邀请我做一次访谈。
我欣然应允。
演播厅布置得简洁温馨,现场还邀请了部分观众,女性居多。
摄像机启动时,我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摆。
主持人微笑开场:“今天我们请来的这位嘉宾,她的故事在网络上引发了广泛讨论。
她用自己的方式,向传统的重男轻女观念发起了挑战。
让我们欢迎林小满。”
掌声响起。
我向场内观众微笑点头,深吸一口气,我说:“我不是什么新闻人物,我只是千千万万被重男轻女陋习压迫的女孩之一。”
“小满,听说初中毕业家里就让你辍学,你是怎样坚持下来的呢?”
主持人温和地发问。
“我得到了敬爱的老师的资助,学校也提供了奖学金,我还利用周末给小学生辅导英语,就这样一步一步坚持着走到了今天。”
观众席有人对我竖起大拇指,我的眼眶有点潮湿。
“可是,我的奶奶把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卖给了村长;为了阻挠我入学,哥哥把我锁在柴房里,还抢走我的全部积蓄去赌博;生我养我的村庄,用宗族之名掩盖犯罪,用亲情之名践踏公平……”我越说越激动,声音微微发抖。
坐在我对面的记者用心地听着,这时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放弃?”
我顿了顿,笑了,笑容苦涩。
“我的确想过,当我被反锁在柴房里的时候,当我一个人在大雨中奔跑、寻求帮助的时候,当我看到村民跟着奶奶一起来讨伐我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我生来就不配拥有梦想。”
观众席上一阵唏嘘。
“可是当我的故事在网上流传,看到那么多女孩给我的留言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