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抓起地上的相机砸向凹槽中央。
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符文的红光逐渐暗淡,陆天奇的虚影发出尖锐的啸声,化作黑烟消散。
我们跌跌撞撞地爬上台阶,古宅在晨光中显得不再那么阴森,但正厅墙壁上的古画却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墙皮。
李阳坐在庭院里,眼神呆滞,手里攥着一根烧焦的木棍,裤脚沾满黑色的灰烬。
“我……我看见他了。”
他喃喃地说,“陆天奇,他手里拿着火把,说要烧了我们……”张峰扶着他站起来,三人对视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惊恐。
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庭院里只有晨风吹过腐叶的声音。
我摸出半块玉佩,触手一片冰凉,忽然想起她转身时,银锁在晨光中闪过的诡异笑容,那笑容竟与古画中的陆天奇如出一辙。
离开古宅时,我回头望了一眼。
朱漆大门已经合上,门楣上的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留在了那座古宅里,比如李阳眼中的恐惧,张峰相机里消失的照片,以及我背包里那半块带着温度的玉佩。
山脚下的便利店老板接过我们的登山杖时,忽然指着李阳的冲锋衣:“小伙子,你衣服上沾的是啥?”
我们低头看去,只见布料上粘着几缕白色的头发,发丝间隐约可见褪色的符咒,正随着微风,渐渐化作灰烬。
我攥着两半玉佩冲向正厅,掌心被边缘割出细痕,鲜血滴在青砖上,竟如活物般向供桌下蜿蜒。
张峰扶着李阳跟在身后,后者眼神仍有些涣散,嘟囔着:“那火……烧过来了……”供桌下的石板已被血水浸透,我将玉佩按在缝隙处,只听“咔嗒”一声,石板翻转露出暗格。
里面躺着一具骷髅,双手捧着玉盒,盒盖上刻着与地下室相同的符文。
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银锁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陆天奇用自己的头骨镇住邪灵,这玉盒里是他的魂器。”
“你到底是谁?”
我转身时,她的影子竟真的消失在地面,唯有颈间银锁晃出细碎的光。
老人枯槁的手指抚过骷髅的头盖骨,忽然笑了,那笑声让我毛骨悚然——和古画里陆天奇的笑如出一辙。
“我是清平村最后一户后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