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人必须有个使命，那应该是让每个灵魂都能成为独一无二的星。”
顾明城正在给小女孩注射修复药剂，他的手比三个月前稳定了许多：“这种药剂能中和沈巍留下的控制代码，但副作用是……我知道。”
我按住他颤抖的手腕，“就像当年我替苏棠承担记忆反噬那样，对吗？”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复杂的光。
七年前，真正的苏棠为了救我被卡车撞倒，临终前将意识碎片注入我的克隆体胚胎。
从那以后，我便带着两个人的记忆活着，既是07号，也是苏棠。
“其实你早就知道真相，”我轻声说，“从你发现我后颈的白色泪痣开始，就知道我融合了苏棠的意识，所以才会在黑市疯狂寻找克隆体，想弥补当年的过错。”
他的眼泪滴在培养舱玻璃上：“我以为只要制造出完美克隆体，就能让苏棠回来，可每次看到她们的裂痕，我就会想起你被绞碎时的眼神……”警报声打断了他的话。
全息屏显示黑市追兵已突破三层防线，小女孩的星芒突然剧烈震动，在空气中拼出一行字：“他们来了，用我的数据启动自毁程序。”
“不行！”
我扑向操作台，“这样你会永远消失的！”
小女孩的意识体化作光点落在我掌心：“姐姐，星星只有散开才能照亮更多地方。”
她的声音混着苏棠的温柔与孩童的清澈，“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去告诉所有星星，他们从来都不是容器。”
当金色星芒涌入黑市中枢时，我听见了千万个声音的共鸣。
那些曾被判定为“不合格”的克隆体意识体，那些被困在永生芯片里的痛苦灵魂，此刻都化作了闪耀的星轨。
顾明城抱着小女孩逐渐透明的身体，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原来真正的永生，是被需要的人记住。”
爆炸发生时，陆野将我推进了逃生舱。
火光中，我看见顾明城站在培养舱前，用身体挡住了射向小女孩的激光束。
他的嘴角上扬，对着我做了个口型：“谢谢。”
三个月后，新联邦通过了《克隆体人权法案》。
我站在议会大厦前，看着广场上的巨型全息屏——那是用所有克隆体意识数据拼成的星空，每颗星星都在缓缓转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陆野递给我支草莓棒棒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