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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豪门认亲后,前夫哭瞎求回头叶栖棠卲濯池全文+番茄

宥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哟,玩了三年深情人设,江少这是彻底不装,打算跟那个瞎子离婚了?”“你可要想好,叶栖棠就算瞎了也是不少人眼里的白月光女神。”晚上十点,叶栖棠摸着墙壁走到书房门口时,就听到了丈夫江颂年跟别人的电话。因为开的是免提,所以叶一字一句她都听得很清楚。“我想好了。”书房内,传来了江颂年疲倦的声音,“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律师拟好。江心洲别墅,三千万的补偿。够了。”够了......站在书房外的叶栖棠浑身冰凉。书房内的通话还在继续。“她都被谭时御睡烂了。要不是为了希彤,我也不会委屈自己三年跟她逢场作戏。总之我会骗她签下离婚协议书,其他的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江颂年的电话不知道是何时挂上的,而站在书房外的叶栖棠却仿佛被折磨了一个世纪。三年前...

主角:叶栖棠卲濯池   更新:2025-05-17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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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栖棠卲濯池的其他类型小说《顶级豪门认亲后,前夫哭瞎求回头叶栖棠卲濯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宥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哟,玩了三年深情人设,江少这是彻底不装,打算跟那个瞎子离婚了?”“你可要想好,叶栖棠就算瞎了也是不少人眼里的白月光女神。”晚上十点,叶栖棠摸着墙壁走到书房门口时,就听到了丈夫江颂年跟别人的电话。因为开的是免提,所以叶一字一句她都听得很清楚。“我想好了。”书房内,传来了江颂年疲倦的声音,“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律师拟好。江心洲别墅,三千万的补偿。够了。”够了......站在书房外的叶栖棠浑身冰凉。书房内的通话还在继续。“她都被谭时御睡烂了。要不是为了希彤,我也不会委屈自己三年跟她逢场作戏。总之我会骗她签下离婚协议书,其他的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江颂年的电话不知道是何时挂上的,而站在书房外的叶栖棠却仿佛被折磨了一个世纪。三年前...

《顶级豪门认亲后,前夫哭瞎求回头叶栖棠卲濯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哟,玩了三年深情人设,江少这是彻底不装,打算跟那个瞎子离婚了?”

“你可要想好,叶栖棠就算瞎了也是不少人眼里的白月光女神。”

晚上十点,叶栖棠摸着墙壁走到书房门口时,就听到了丈夫江颂年跟别人的电话。

因为开的是免提,所以叶一字一句她都听得很清楚。

“我想好了。”

书房内,传来了江颂年疲倦的声音,“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律师拟好。

江心洲别墅,三千万的补偿。

够了。”

够了......站在书房外的叶栖棠浑身冰凉。

书房内的通话还在继续。

“她都被谭时御睡烂了。

要不是为了希彤,我也不会委屈自己三年跟她逢场作戏。

总之我会骗她签下离婚协议书,其他的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江颂年的电话不知道是何时挂上的,而站在书房外的叶栖棠却仿佛被折磨了一个世纪。

三年前,谭时御在他们订婚第二天就跟顾希彤上了床,她心死自杀被救回没多久又遭逢车祸失明。

是江颂年一次次把她从死亡边缘硬拽回来。

之后,江颂年花了一整年时间帮她复健,心理辅导,彻底带她走出阴霾。

他还说,“棠棠,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我就是你的眼睛!”

她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男人会像江颂年这么爱她。

书房里的电话再次响起,男人几乎秒接。

“颂年。”

“睿睿他不肯喝奶,我......涨得疼。”

“你等着,我马上到,”江颂年挂了电话急匆匆走了, 直到下楼都没发现暗影处的人。

叶栖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自动接听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江母尖啸刺耳的声音。

“叶栖棠,明天必须跟我去医院做检查。

结婚一年,连个蛋都没......江夫人,我接受你的提议。”

叶栖棠不等江母把话说完,直接打断。

“帮我恢复光明,我立刻跟你儿子离婚!”

电话那头的江母骤然一愣,“你、你这次又耍什么花样?”

“叶栖棠,你是什么三流货色我清楚得很。

当年谭家不认你,你就使尽了手段上了颂年的床,还让他娶了你......你真的想好了?”

“江夫人,明天来别墅,我们面对面谈。”

叶栖棠一夜未睡,而江颂年同样彻夜未归。

第二天,叶栖棠联系了自己的律师好友莫纾,让她过来一趟。

她眼睛看不见,总得要防着江夫人一些。

江母到别墅后,叶栖棠开门见山,“江夫人,这是我让律师朋友拟定的协议。

手术成功后,我立刻离开你儿子。

天涯海角,绝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江母扫了一眼协议,有些不可思议,除了手术,还有一个亿。

“你狮子大开口!”

江母眼神恶毒。

叶栖棠挑眉,“那我可以耗着。”

江母咬了咬牙,到底还是签了协议。

签好后,江母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记住你的话,手术一成功,立刻滚!

别想耍手段!”

锋利的纸页划破了她柔嫩的脸颊,鲜血流下。

再疼,也抵不住此刻的心死如灰。

莫纾赶紧抽纸巾给她擦脸,却被叶栖棠轻轻拨开。

灰败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莫纾瞧着,也跟着一阵揪痛,“棠棠,你真的要跟江颂年离婚?”


叶栖棠嘁笑,挤出一个“嗯”字。

莫纾离开后,叶栖棠拄着导盲杖上楼收拾东西。

既然打算离开,就得提前为自己的去处做打算,只是收拾了一圈才发现她能带走的并没有多少。

简单打包了一箱行李后,叶栖棠从床底下翻出了自己落了灰的小提琴箱子。

小提琴架在了肩膀上。

刚拉出一个音节,门外就传来了江颂年的声音。

“不是说以后都不要碰了嘛!”

江颂年突然闯入,一把夺了过去。

力道有些大,叶栖棠差点没站稳。

她扶住墙壁,想起昨晚的那通电话,声音止不住颤抖起来,“我不能碰吗?”

江颂年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懈,眼底的锐利一闪而过。

“我还不是担心你的手。”

他揽住叶栖棠柔软的腰肢,从身后握住她的双手。

“你忘了?

你当初车祸一双手差一点被压烂,连着骨头带着筋。

医生怎么说的,让你以后都不要碰,你都不记得了?”

叶栖棠被他抱着,浑身僵硬。

她的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医生早就说过她可以拉琴,甚至可以重新走上舞台。

但每次自己一碰琴,江颂年的反应都很大。

一想到他们都要离婚了,叶栖棠就不想跟他争吵,只是很冷的笑了一下,“那就不碰了。”

江颂年松了口气,语气也跟着柔和了几分,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接着哄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一路至阳台,直到玻璃门被拉上,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才彻底消失在叶栖棠的耳边。

闻此,叶栖棠止不住想笑。

她摸到桌子旁拿起了莫纾为她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夹在一堆保险单里。

等江颂年接完电话,正好把保险单给他签字。

“保单到期了,明年的得续上。”

江颂年接过,只是扫了第一页,立刻把折好边角的地方全签了。

“棠棠,我得去公司一趟。

这帮蠢货,我一走,这天都能捅窟窿出来!”

说话的同时江颂年趋身凑来,又是好好丈夫的吻。

叶栖棠躲了过去,嘴唇一蹭到脸颊,便激起一阵恶心来。

她强忍着,如常一笑,纤细的手指攥紧了厚沓沓的保单,“你去忙吧。

记得休息,别伤了身体。”

“嗯。

老婆的话,记心里!”

送走江颂年后,叶栖棠给江母打了个电话,“江夫人,您儿子已经签了字。

有言在先,手术成功后,我会立刻跟你儿子离婚。”

挂断电话,她又给莫纾打过去。

半个小时后,莫纾过来接她,看到她脚边只有一只小提琴箱子还有一只导盲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就这么多?”

“嗯。”

叶栖棠笑了笑,脸上再也没有从前的患得患失。

莫纾欲言又止,替她拿了箱子。

叶栖棠突然想起什么,折身打开了抽屉,拿走证件。

“操!”

耳边突然传来了莫纾的咒骂声,下一秒她就从抽屉深处翻开了一份捐赠协议。

莫纾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棠棠。

你的眼睛......嗯?”

叶栖棠拧眉,不明所以。

“你为什么要捐赠眼角膜,你脑子进水了吗?”

叶栖棠闻言,心脏骤然一痛。

她捐赠眼角膜......怎么会呢!


来不及细究这份眼角膜捐赠协议是怎么回事,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催促着她们赶紧离开。

上车后,导盲犬乐乐乖乖地趴在了叶栖棠的脚边。

莫纾睨了一眼,不由得感慨,“这男人都一个样。

甚至还不如一条狗。”

*江颂年再回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他醉得很。

“老婆......”江颂年如同往常一样,上了楼就叫叶栖棠。

通常这个时候叶栖棠就会摸着墙壁小心翼翼走来,然后一把抱着他。

一边娇嗔骂他总不长记性,让她担心;一边还是会贴心地扶着他往床边走。

她生气时, 鼻尖微微一皱,白皙的面颊晕着两抹娇羞,煞是勾人。

可这次,等江颂年上楼时,房间里一片漆黑。

七分醉意瞬间醒了三分。

江颂年开了灯,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没有一丝褶皱。

“棠棠?”

“叶栖棠!”

无人回应。

就连乐乐那条狗也不在!

已经睡下的佣人闻声赶紧上楼,“先生,太太三天前跟朋友出门了,没回来。”

江颂年瞬间酒醒,“去哪了?”

他厉声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去翻抽屉。

叶栖棠的证件不在,抽屉里躺着他们的结婚钻戒。

而压在抽屉最下面的捐赠协议,明显被人动过了。

这一瞬,江颂年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书房外的脚步声。

心头蓦然一惊,江颂年立刻拨打了叶栖棠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三天后,舞台上,叶栖棠刚结束独奏。

一曲《梁祝》拉得是如泣如诉,听得人直掉眼泪。

“栖棠,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你的琴技还是这么好!”

“天才就是天才!”

“对!

就算老天爷不公平夺走了你的眼睛,但才华抢不走。”

此言一出,叶栖棠动作停了下来。

脸色煞白如纸。

对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栖棠,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叶栖棠淡笑,放下了小提琴,刚要开口,不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声。

“栖棠,真的是你吗?”

未见其人,便先听到了顾希彤的声音。

“她怎么来了?”

“不是请了产假吗?”

“听说她老公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兄弟阋墙,争权夺势的,大房那边都在设计分家产了。”

“那她这个时候不更应该陪在老公身边吗?

往这里跑什么!”

众人的议论,让叶栖棠意识到了什么,怪不得江颂年要跟她离婚。

原来是见不得顾希彤受委屈啊。

下一秒,顾希彤就站在了叶栖棠的面前。

看到叶栖棠手里拿着小提琴,顾希彤眼尾一压。

伸手直接抢走了过去。

“栖棠,你的手还能拉小提琴吗?

可别砸了咱们乐团的名声啊。

啊!

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说,你的手要是再伤了,到时候颂年又得抽时间来照顾你。

他为了你都耽误好几年了。”

面对顾希彤的嘲讽,叶栖棠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下意识想去拿回小提琴。

顾希彤却往后退了几步。

叶栖棠捞了空,差一点一脚踩空摔下舞台。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通道口那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等叶栖棠反应过来,顾希彤率先放声尖叫......


跌下舞台时,顾希彤的肩膀直接压在了叶栖棠的右手腕上。

瞬间,手腕钻心的疼。

江颂年直接朝这边飞奔而来,而那声“希彤”,刺穿了她的心脏。

“栖棠,你没事吧!”

几个同事迅速跳下舞台,同时,江颂年扶起了顾希彤。

“好疼!”

顾希彤伏在江颂年的怀里站不起来。

而叶栖棠的手腕痛到麻痹。

“希彤,你怎么样?

没摔着哪里吧?”

众人看着他们,不禁暗忖,得亏叶栖棠瞎了,否则一定会气死。

最后,两人是被江颂年一起带上车送到医院。

路上,叶栖棠坐在后面,乐乐趴在她的脚边哼哼唧唧。

右手腕应该是肿了,滚烫的疼。

叶栖棠忍着。

顾希彤坐在副驾驶,声音哽咽,“颂年,我的脚踝好疼,会不会断了啊?”

江颂年握住了她的右手,满眼关切,“没事,很快就到医院了。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顾希彤睨了一眼后视镜,就看到叶栖棠灰败的双眸,笑得更得意。

转念,又假意咳嗽了一声,“颂年,棠棠还在车上呢。”

叶栖棠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到底是顾希彤,勾引人的手段都不一样。

江颂年一抬头,刚好对上了后视镜里那双水汽蒙蒙的眼睛,霎时间,无比心虚。

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顾希彤娇嗔自己的脚疼得很,走不了。

叶栖棠扶着车门下了车,拿起了牵引绳。

乐乐乖乖巧巧牵引着她往医院门口走去,经过江颂年身边的时候,他的喉咙不由得一哽。

“棠棠......不用。”

莫纾说的没错,有时候狗比狗男人靠得住。

江颂年张了张口,什么还没说,顾希彤就扑了过来。

“颂年,我的脚好疼啊!

我都没敢跟你说,是栖棠推得我。

不然我不会摔下去。”

“你别气,我想栖棠心里或许不平衡吧。

毕竟是我跟时御对不起她,她嫁给你时还......够了!”

江颂年不想再听,一把横抱起她往里面走去。

叶栖棠是残障人士,导台工作人员帮她挂号,缴费,安排检查。

急诊验血室那头,传来了顾希彤的娇颤声,“颂年,我好怕,我晕血。”

“颂年,我会不会变成瘸子啊?”

走廊另一头,叶栖棠右手腕肿成了萝卜,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牵引绳。

“乐乐,妈妈是不是很没用啊?”

她苦笑着,眼睛有些疼。

乐乐蹭着她的腿,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说,“妈妈不怕,有乐乐在”。

片子拍完,得等一个多小时。

静谧的走廊上,叶栖棠就坐在角落的长椅上。

不远处,江颂年为只有软组织挫伤的顾希彤办完了住院手续,准备回去时就看到一抹消瘦的影子坐在角落里。

此时晚上八点多,当值医生已经下了班。

江颂年朝她走过去,乐乐看到他,立刻“汪”了一声。

“怎么还没回去?”

江颂年问,眉宇轻蹙,有些不耐。

叶栖棠缓缓抬头,朝着他的方向看去,冷不丁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来,“怎么?

陪完了顾希彤,终于想起我这个妻子了?”




叶栖棠的话尖酸刻薄,让江颂年很不舒服。

她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现在还把希彤推下舞台,她还有什么不敢做。

“有什么话回去说。”

江颂年一向体面,不想外人看笑话。

话落,拽起叶栖棠往电梯走。

肿胀的手腕被江颂年紧扣着,疼到钻心。

“放手!”

被推入电梯后,叶栖棠的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江颂年周身气压低到极致,“叶栖棠,平日里我怎么纵容你都行。

但今天,你过分了!”

叶栖棠后背一片冰凉。

“首先,我去与乐团上班。

其次,我没推任何人。”

她坦坦荡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男人。

就算是瞎了,这双眼漂亮的桃花眼仿佛还在勾引人。

江颂年烦躁地扯着领带,“回去!

好好在家,你想做什么都行。

无聊了,我让人来陪你。”

“我要工作。”

叶栖棠下唇一咬,迟疑一秒后,又说,“否则,离婚!”

楚楚可怜的小脸写满了倔强。

江颂年心脏被猛的一击,“你说什么?”

叶栖棠缓缓咧嘴,笑得撕心裂肺,“江颂年,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江颂年面色铁青,身体却止不住颤抖起来。

“那晚,你在书房打电话,说的一清二楚。

你把我当成傻子?”

“为了顾希彤,你跟我装了三年,很辛苦吧?”

江颂年如遭雷劈。

那晚,她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叶栖棠“见”他沉默,笑得更讽刺,“离婚吧。

我不想跟你再有牵扯。”

电梯门打开,叶栖棠要出去。

又被江颂年摁了回来,“棠棠,别那么敏感。

你知道的,希彤刚生完孩子,谭时御突然车祸成了植物人,她一个人在谭家有多难熬!”

“所以你就深夜去陪她?”

“所以,她涨奶,你就去?

江颂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啪——”此言一出,江颂年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

一丝腥涩从嘴角溢出。

叶栖棠呼吸凝滞,当下嘁笑,同时向他发出致命一问,“还有,我的眼睛为什么会瞎?

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江颂年盯着自己的手,没想到真的打下去了。

还有叶栖棠刚刚问他什么?

江颂年愕然,一抹惊惧从眼中一闪而过。

叶栖棠头也不回往外走。

他刚想追,手机又响了起来。

“颂年,你在哪?

我一个人在医院好怕。”

江颂年蹙眉,到底还是钻回了电梯里。

叶栖棠牵着乐乐往医院外面走。

凌冽夜风吹得她瑟瑟发抖,也不及心凉。

离开这里,她还能去哪?

婚前,她倒是有个家,可惜跟那人闹崩了之后,她再无脸回去。

突然一辆车停在了路边,鸣笛声吓得乐乐立刻朝着车子狂吠起来。

“乐乐!

别叫。”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俊毅脸庞。

对方似乎是认识她。

“叶小姐,这么晚了,您一个人怎么在外面?”

“你是......您忘了?

您以前在乐团演出的时候,我经常来给你送花。

我姓宋。”

对方侃侃而谈。

叶栖棠有些印象,是有个姓宋的男人每次来看演出都送花,为此谭时御还经常吃醋。

但实际上她都没见过这位姓宋的先生。

“宋先生,您好。”

宋先生立刻下车,“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大晚上的,你一个女人挺不安全的。

哦,你要担心我是坏人,不如你给朋友打个电话,全程保持通话?”

叶栖棠本想拒绝,架不住宋先生的热情,只好牵着乐乐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发动,叶栖棠报上了莫纾家的地址。

宋先生一踩油门,一阵冷风灌进来。

鼻底传来一阵淡淡的,熟悉的水沉烟气息。

叶栖棠微怔,“宋先生,您车上还有别人?”


宋先生轻笑,“我车上哪有别人。”

叶栖棠看不见,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

殊不知车后座,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到了莫纾家。

莫纾见她手腕肿得跟萝卜一样,又气又急,“怎么搞的?

白天出门不是没事吗?”

说完去拿冰敷袋。

叶栖棠坐在沙发上,任由莫纾替她处理。

期间,说了事情经过。

莫纾蹿起一股无名火,“这个顾希彤根本就是故意的。

早不来,晚不来,你一去乐团她后脚就到,还当着江颂年的面诬陷你。

什么玩意儿!”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叶栖棠附和,手腕疼得很。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去医院接你也好。”

叶栖棠不想多说什么。

本以为今天回乐团,没什么问题应该能顺利入职的。

谁知道发生这样的意外。

好在婚前她还存了一点钱。

“我想先找个地方住,安顿下来,其他的事情从长计议。”

“就住我这里,我照顾你。”

“不用,会打扰你们小两口的。”

莫纾不好反驳,毕竟是跟男友同居,叶栖棠住过来是不太方便。

“棠棠,有我在,离婚这件事上,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莫纾抱着她,格外心疼。

叶栖棠倒是冷静。

心一旦死了,哪怕眼睛看不到,心也是澄澈的。

“我会尽快催江夫人给我动手术的,等我恢复,我会彻底跟他划清界限的。”

为叶栖棠敷了药,莫纾催促她去休息。

等她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眼不是江颂年虚伪的嘴脸,而是那一股莫名熟悉的水沉烟香味。

恍惚间,她在心里否认。

不可能是他的。

翌日,叶栖棠还没醒,门就被莫纾砸得砰砰响。

“棠棠,江颂年来找你了!”

叶栖棠起身套上衣服,一出去,江颂年果然站在外面。

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香气扑鼻。

叶栖棠关门,江颂年的手立刻卡在门缝,还没压上,就鬼叫起来。

“棠棠,疼!”

叶栖棠冷笑,“苦肉计,没用。”

江颂年是带着诚意来的,昨晚顾希彤劝过他,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说不开的。

况且叶栖棠失明,心里敏感一些正常。

今天一早,他就买了叶栖棠最喜欢的花过来负荆请罪。

“棠棠,开门。

让我进去。”

叶栖棠打开门,身体挡在门外,“有什么话就在这边说。”

江颂年越发觉得她陌生,不近人情。

就连哄慰的语气也荡然无存,“叶栖棠,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希彤现在需要人照顾,而且谭家那种情况,你是想送她去死吗?”

“你可真够博爱的啊,只要是谭时御的女人,你都要帮一把吗?”

叶栖棠的话很难听。

而她,从前是谭时御的未婚妻。

江颂年受辱,更觉得她无理取闹。

“回去!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江颂年耐心有限,上去一把握住了叶栖棠的手,把她往外拽。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一个擒拿直接将江颂年摁在了墙上。




“放手!”

江颂年狼狈大叫。

宋先生看向叶栖棠惨白的小脸,语气瞬间温柔,“叶小姐。

您没事吧?”

“宋先生?”

闻声,叶栖棠有些意外。

江颂年立刻挣开束缚,上前就要跟对方动手,奈何根本不是对手。

宋先生很绅士,率先询问叶栖棠的情况,并问需不需要报警。

“不用,这是我......我先生。”

虽说签了离婚协议,只怕江颂年本人还不知道吧。

江颂年咬着牙站稳,敌视眼前的斯文男人,印象里没见过。

“叶栖棠,你真有本事,这么快就勾搭上了野男人!”

“我跟宋先生没你想的龌龊!”

她转身去开门,宋先生叫住她。

“叶小姐,你的外套落在了我的车上。”

叶栖棠一愣,伸手接过去。

宋先生狐疑的眼神打量着这对夫妻,最后他讳莫如深一笑,颔首离开。

等人一走,江颂年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满口讥讽,“冤枉我跟希彤,那你呢?

他是谁,你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他的车上?”

江颂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那一刻,他莫名紧张。

像!

这个男人的气质跟谭时御太像了。

叶栖棠钟爱这一款的男人。

“你放手。

江颂年,你现在就是个无赖!”

不等叶栖棠把话说完,江颂年抱起她就下楼。

“乐乐!”

“一条狗能比自己的丈夫重要?”

叶栖棠冷嘲,“至少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它可比你这个丈夫靠谱得多!”

江颂年憋着一口气,不想跟她争吵。

回家后,江颂年直接把她锁在了房间里。

佣人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先生,您这是......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给她开门!

哪儿都别让她去!”

“江颂年,你放我出去,你不能这么一直锁着我!”

任凭叶栖棠怎么拍打房门,怎么叫,江颂年置若罔闻。

适时,电话响起。

是江宅那边打来的。

“奶奶?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太太很少找他,倒是经常会找叶栖棠。

“棠棠呢?

为什么我打棠棠的电话是停机啊,你怎么不给我宝贝孙媳充话费啊。

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了!”

江颂年不耐烦,“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她充话费。

您找她有事吗?”

“想棠棠了。

正好我来了一些老姐妹,在办诗歌会,你让棠棠过来给我拉小提琴。”

老太太有些蛮不讲理。

江颂年无奈,只好开门。

叶栖棠眼眶通红,眼睛却是灰蒙蒙的。

“奶奶让我带你回老宅。

你收拾下,我在楼下等你。”

“我不去。”

“叶栖棠!”

“老太太找我无非是为了她那帮老姐妹助助兴。

你去找顾希彤啊,她是乐团首席,我算个什么啊!”

江颂年被呛得站不稳。

她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叶栖棠,老太太对你还不够好?

你跟我置气也就算了。

你拿老太太开什么涮。”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起来。

江颂年接通,直接递到了叶栖棠的耳边。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江老太太的声音。




“棠棠啊,是不是颂年欺负你了?

这个混小子,皮厚了!

你到奶奶这儿来,奶奶给你做主!

”叶栖棠鼻子一酸,有些感动。

当初江颂年执意娶她时,偌大的江家只有老太太是站在她这边的。

“棠棠这姑娘很好,我喜欢!

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

脑中回荡起这句话来,叶栖棠喉咙哽咽起来。

当初她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难受。

“奶奶,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老太太失望,“哪里不舒服啊,我让家庭医生过去给你看看。”

“不用了,颂年给我叫了医生。”

直到这时江颂年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不知何时肿成了胡萝卜。

他一把夺过了手机,叶栖棠开脱,“奶奶,棠棠真的不舒服,下次去陪你玩。”

挂断电话。

叶栖棠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手怎么肿成这个样子?”

刚冒头的安慰,瞬间掐灭。

一天一夜了,他竟然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受了伤。

叶栖棠自嘲一笑,“你满眼都是顾希彤,又怎么会注意到我。”

说完,她转身回房间。

江颂年双眉紧蹙,立刻叫佣人送来药箱。

“我替你上药。

还是给你叫医生过来?”

刚握住叶栖棠的手,就被无情甩开。

“不用了。

反正以后也拉不了小提琴,还不如就这么废了。”

“棠棠......”江颂年的心一下子被揪住。

从前,他不也爱极了叶栖棠一身白色礼服站在舞台上拉动小提琴的动人模样。

婉转的曲调,加上她这张世间罕有的脸。

他甚至都不敢承认,在谭时御正式追求她时,他就已经对叶栖棠动了心。

年少时,他处处不如谭时御。

情窦初开时,他费尽心思去追顾希彤,结果谭时御勾勾手指,顾希彤就跑了。

就连大学时期,他先一步遇上了叶栖棠,最后也被谭时御给捷足先登。

思绪拉回,江颂年低头对着叶栖棠的手腕轻轻吹气,“对不起,我真的没注意到你伤了手。

我给你上药膏,疼就叫住来。”

叶栖棠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上完药。

叶栖棠拄着导盲杖去了客房,“把乐乐接回来,没有它,不方便。”

江颂年到底还是心软了。

“我这就让李秘书去接。”

刚准备给李秘书打电话,顾希彤的电话又来了。

察觉到江颂年的犹豫,叶栖棠轻嗤。

“又是顾希彤啊。

去吧。

她要是哪里不舒服,你晚上都睡不着觉的。”

江颂年盯着备注看了一会儿,掐断。

难得。

不,简直是出乎意料。

叶栖棠懒得理会。

片刻后,一辆车到底还是开出了别墅。

而不远处的一辆宾利里,宋先生看着车子扬长而去,立刻转身看向后座的男人。

“池爷......真的不管小姐了?”

身后的男人大半截身体藏在阴影里,五官却异常挺立。

许久,开口。

“自作自受!”

宋诚悻悻然,赔笑,“再怎么说小姐也是您从十岁养到十八岁的。

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真不管了?”

“开车。”

宋诚讪然,只好开车。

临走前,忍不住抬头,就看到叶栖棠站在窗口。

要不是她双目失明,宋诚都要担心她已经看到他们了。

楼上,叶栖棠听到车子引擎声,自嘲一笑。

变了心的男人,就跟地上的狗屎一样。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更别说是踩中。

只是......突然想起那位宋先生,叶栖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昨晚,她根本就没有穿什么外套,又怎么会遗落在他的车上。


之后几天江颂年像转了性子,晚出早归。

一回来就查看她手腕上的伤有没有恢复。

纵然看不见,叶栖棠也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只是她现在想开了,不会再被这些小恩小惠打动。

“不用每天这样。”

“你是我老婆,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叶栖棠眉尾一挑,“那晚不是说要跟我离婚,还要骗我签下离婚协议书,不让我知道。”

江颂年面如纸色。

原本他是这么计划的,但现在他还不想这么着急。

“你听错了。”

“江颂年,我是瞎了,但我的耳朵没有聋,相反,我听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暂时不会跟你离婚。”

他强调。

而“暂时”这两个字更讽刺。

“还有,我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江颂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提起眼睛,江颂年的眼神瞬间闪躲起来,“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车祸伤了眼睛,所以才失明。”

“是吗?”

叶栖棠压根不相信,“别再骗我!”

“你要不信,你自己去医院查。”

江颂年起身要走。

叶栖棠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先分居吧。

莫纾在帮我找房子,我带着乐乐就行了。”

“你说什么?”

江颂年霍得转身,“你跟我分居?

是!

我们是隐婚,但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我们结了婚。

你搬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叶栖棠疑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跟我离婚,你好名正言顺去照顾顾希彤。

我给她腾位置。”

江颂年像是被踩到了猫尾巴,“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对希彤只有怜爱。

是在看谭时御的份上。”

“所以她涨奶,你都要去?

江颂年,你去充当什么角色啊?”

江颂年觉得她越来越刁蛮任性。

“枉费我每天这么早下班回来陪你。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你倒是很会践踏我们的感情,践踏我对你所有的爱!”

叶栖棠无言以对。

反正,只要江夫人治好了她的眼睛,她跟这个男人就再没任何关系。

晚上,江老太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叶栖棠的手恢复得差不多,不好再拒绝,正好可以去问问江夫人手术的事情。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江宅的停车场。

今晚江家有客,十分热闹。

只是往常这种场合江太太是禁止叶栖棠参加的。

丢人现眼。

刚进大厅,江老太太就朝她走去,拉住了她的手。

“棠棠啊。

身体好些了吗?”

老太太神情暧昧,盯着她平坦的小腹,“不会是有好消息了吧。”

叶栖棠微微尴尬,“奶奶,我没有。”

江太太阴阳怪气,“是啊,跟颂年结婚一年多,连个蛋都没有。

也好意思过来。”

“少说两句,棠棠是好姑娘。”

江太太一记白眼。

跟着老太太“见”了一些贵客,叶栖棠很不自在。

老太太拉着她站在台上,热情介绍,“我这个孙媳妇儿啊,是乐团里的首席小提琴师,拉得可好了!”

台下议论纷纷,“首席不是顾希彤吗?

什么时候成了她?”

“嗐,以前是的。”

“你们忘啦,她以前可是谭时御的未婚妻,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谭时御甩了。

这才缠上江大少的。”

“瞧我们江大少这没出息的样子,为了她能绝食抗争,在大雨里跪一天一夜。”

“真是个痴情种子啊!”

台下,全都是关于江颂年的英雄事迹。

叶栖棠不由得一哼。

当年他有多痴情,她现在就有多不堪。

佣人送上小提琴。


“棠棠,给大家演奏一个!”

江老太太十分期待。

叶栖棠的手腕还没好,使不上力气,可台下这么多人,她丢不起这个脸。

只是一拉动,音调还是高了几调。

一曲拉完,叶栖棠后背尽是冷汗。

但这首曲子外行听不出什么,内行人一听就知道欠缺功底。

“还是顾希彤拉得好一点。”

“首席到底是首席,她啊......”叶栖棠被江颂年拉下舞台。

“你不是自诩乐团首席吗?

就拉成这样?”

叶栖棠暗自握紧了手腕,强忍疼痛,“几年没碰,不都拜你所赐。”

话音未落,江夫人叫她过去。

花园一隅。

“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结婚一年多,这是叶栖棠第三次来这里。

哪怕江老太太盛情邀请,她都会找借口拒绝。

叶栖棠强压下情绪,“最后一次,以后都不会来了。”

“离婚协议呢?

你不是说颂年签完字了吗?”

江夫人朝她伸出手。

叶栖棠没这么蠢,“我的手术还没有做,我不会轻易把协议给你的。”

“你!”

叶栖棠勾唇,“说好的一个亿,先打一半到我的卡上。

离开你儿子,我也要生活的。

还是说到时候你想把这出戏闹到公众面前?”

江夫人没想到这个叶栖棠是个硬茬子。

“好,我现在就让人把钱打到你的卡上。

但是你跟颂年的离婚协议至少让我看一眼!”

“钱一到,我让人拍照发给你。”

正说着,江颂年朝她们走来。

“妈,你跟棠棠在说什么?

什么协议?”

叶栖棠心一提,转瞬释然,“让妈告诉你吧。”

她攥着牵引绳,示意乐乐带她离开。

等叶栖棠走远,江夫人握住江颂年的双臂,“儿子,你到底还要在这个瞎子身上浪费多少大好时光啊!

连谭时御那个植物人都有了儿子,她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怪不得谭家当时不要她。”

江颂年皱眉,“妈,你别这么说。

我跟棠棠的感情很好,你不要再掺和我们的事情。”

说完,去追叶栖棠。

刚追上,江颂年一把抱起她。

比起受宠若惊, 叶栖棠更觉得惊恐。

“放我下来。”

“老公抱着老婆不是理所当然。

对不起,棠棠。

刚刚我语气重了点。

你别放在心上。”

叶栖棠撇过脸,语焉不详,“我不在意。”

无所谓的态度,让江颂年很受挫。

最近,她真的变了很多。

变得无理取闹,变得尖酸刻薄。

“要不我休假,陪你去旅游。

或者陪你去听音乐会,你之前不是想去的吗?”

“不用了。”

江颂年唇一抿,继续哄,“刚刚奶奶还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让她抱重孙子。

我觉得你现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们还是要个宝宝吧。”

“你这么好看,音乐天赋又高,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既漂亮又聪明。”

叶栖棠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江颂年,你都计划跟我离婚了。

还想跟我要孩子。

不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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