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瑾瑜戚明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断弦难续旧时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李瑾瑜戚明月》,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见衣衫就要被戚明月撕碎,李瑾瑜连忙用力把她推开,飞速地跑出营帐。“余小大夫,你怎么出来了!王爷情况如何了?”营帐外围着的都是戚明月的亲兵,见到李瑾瑜出来,个个面色焦急。“将军情况不太好,施针不行,你们速速去请贺副将前来!”李瑾瑜紧紧裹着衣衫,他现在只庆幸北地冬日长,身上穿得厚实。“情况不好你出来做什么?还要去请他人,不是浪费时间吗!”“万一耽误了将军金躯,你一个小小军医,担待得起?”几个高大的猛汉厉声呵斥,李瑾瑜却不肯挪动一步。好在有人去找贺臣宁,不多时便把人带了过来。一身劲装的副将贺臣宁翻身下马,停在李瑾瑜面前。他狐疑问:“余小大夫,你搞什么鬼?你费尽心思成为王爷的贴身军医,不就是想入赘将军府,给自己谋个好前程吗?现在不趁虚而入...
《断弦难续旧时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李瑾瑜戚明月》精彩片段
眼见衣衫就要被戚明月撕碎,李瑾瑜连忙用力把她推开,飞速地跑出营帐。
“余小大夫,你怎么出来了!王爷情况如何了?”
营帐外围着的都是戚明月的亲兵,见到李瑾瑜出来,个个面色焦急。
“将军情况不太好,施针不行,你们速速去请贺副将前来!”
李瑾瑜紧紧裹着衣衫,他现在只庆幸北地冬日长,身上穿得厚实。
“情况不好你出来做什么?还要去请他人,不是浪费时间吗!”
“万一耽误了将军金躯,你一个小小军医,担待得起?”
几个高大的猛汉厉声呵斥,李瑾瑜却不肯挪动一步。
好在有人去找贺臣宁,不多时便把人带了过来。
一身劲装的副将贺臣宁翻身下马,停在李瑾瑜面前。
他狐疑问:“余小大夫,你搞什么鬼?你费尽心思成为王爷的贴身军医,不就是想入赘将军府,给自己谋个好前程吗?现在不趁虚而入,反把我叫过来,是何用意?”
风雪压人,李瑾瑜仿若又置身于死前的那一天。
绝望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手指紧攥,抬眸看向贺臣宁:“你若再不进去,恐怕里头那个真要出事了。”
话音刚落,营帐内传来一阵隐忍的哭泣声。
贺臣宁脸色一变,一鞭子卷开李瑾瑜,立刻掀开帘子入帐。
不多时,营帐里便传来衣衫撕碎的声音。
听得人面红耳赤。
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尖锐声中,夹杂着物件跌落在地,发出巨大声响。
可见两人之激烈。
那一声声愉悦的欢好声宛如冰锥落下屋檐,一下下撞击在李瑾瑜心口,刺得血肉模糊。
“你别说,咱们将军这声音,还真是......啧啧,销魂呐。”
“幸好进去的是贺副将,真要把余小大夫留在里头,以他那小身板,恐怕抬出来就会没了气息,哪里还有富贵享受?”
“......”
耳畔亲兵的荤话也压得李瑾瑜喘不过气。
他像是被抽干了精血,失魂落魄,跌撞着从主帐离开。
泪水在进入自己温暖的营帐时,终究是再无法忍住,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滑出。
起初是压抑的哽咽声,而后放声嚎啕,像是要把两辈子的委屈尽数倾诉。
这一夜,主帅营帐的灯火一夜未歇。
李瑾瑜亦一夜未眠。
天亮时,他梳洗干净从军医营帐中走出,借着外出采买药材的马车离开了军营,走进了城中最大的药材铺。
掌柜的瞧见他,立刻红着眼迎了上来:“小王爷,你怎么......弄成这样?”
李瑾瑜知晓自己此刻不太好看,他哭了一夜,双眼红肿。
身上穿的衣服还被贺臣宁一鞭子甩破,现下只随意被他缝了几针,看着就可怜。
哪里还有半点皇亲贵胄的模样。
药铺掌柜的也不是别人,是父皇自小就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周影,看着护着他长大的人,自然心疼他不过。
但李瑾瑜没时间和他解释倾诉。
死过一次的小王爷走到他跟前,红着眼道:“烦请周叔传信父皇,我要回京!”
再次醒来时,李瑾瑜发现自己躺在了镇北将军府中,床边坐着神情严肃的戚明月。
见他醒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可算是醒了。”
李瑾瑜诧异。
她竟会害怕他死了么?
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他好歹也是王爷,若是死在北疆,戚明月定然不好向父皇交代。
“一会儿阿宁过来,好好向他道个歉并道谢一番,别再任性胡闹。”
“这次若非你欺负阿宁,耽误了大家行程,也不至于让大家遭遇雪崩。是阿宁在将士面前为你求情,才免了你的处罚,你好好道谢。”
“我知道你对我贼心不死,可李瑾瑜,你我身份世俗不容。我不可能喜欢一个比我小九岁的少年,你和我,永远不可能!”
李瑾瑜靠在床上,心中思绪千万。
可到底,化作一句长叹。
“我知晓了,皇姐......”
他真的,不喜欢她了。
如戚明月所愿,在贺臣宁过来之后,李瑾瑜拖着虚弱的身躯向他道歉又道谢。
她要什么,他都照做。
军营那边戚明月也说他不用再去了。
如今所有人都知晓他的身份,再加上这次雪崩,折损了几位将士,他们都怪罪到李瑾瑜头上,去了只怕也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甚至军营里还开始传开他的各种不堪......
李瑾瑜没想到,重活一世,他依旧落得名声狼藉的下场。
他现在只祈祷,他的父皇不会怪罪他......
他也期望着,周影能来得快些。
快些把他接回京......
可李瑾瑜到底没等到周影。
他在将军府休养了几日,这段时间府上在准备戚明月和贺臣宁的婚事,没人管他。
李瑾瑜乐得轻松。
可没想到,在他能到下地院里走一走的第二天,就被人打晕了。
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被绑到了悬崖边。
另一边,贺臣宁也被同样的姿势绑着。
而他们跟前,站着的是两个提刀的蛮夷人。
李瑾瑜一阵心惊。
他困惑在将军府里的自己怎么会和贺臣宁一起被绑到这里......
他也困惑上辈子贺臣宁是如何在这山崖里死而逃生,在他消失的那几年里,他又在哪里......
山谷飒飒的寒风回荡在李瑾瑜耳边。
一个胆大的念头忽然在他脑海里生出——贺臣宁,和这群蛮夷人认识!
可他无法质问,所有说出口的话全都变成了风声。
李瑾瑜这才发现,他发不出声音了!
贺臣宁似乎看出他的困惑,扯出一抹笑:“小王爷,不要费劲了。这药效要等到明天才能解,乖乖等着吧。”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在真正的生死面前,她到底会选谁。”
听到这番话,李瑾瑜心里一阵悲凉。
还有什么好选的。
上一次的雪崩,还不够证明的吗?
且上辈子,因为误会贺臣宁的死,她硬是让自己赔了性命。
甚至还有他女儿的。
不多时,收到消息的戚明月孤身一人出现在悬崖边。
他冷厉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那蛮夷人身上,厉声问:“你们要什么,都可以商量,放了她们!”
“大梁的女战神,我绑他们可不是为了什么。”
戚明月神情微变,“什么意思?”
蛮夷人将刀贴近两人,“你们大梁杀了我们族中兄弟多人,我听说这两个男人,一个是你深爱的未婚夫,一个是你护着长大的小王爷。你只能救下一个,另外一个......要被我丢下山谷祭奠我的兄弟们!你选吧!”
说完,绑匪手上的绳子微松。
被绑在悬崖的两人眼看着就要坠落见不低的山谷。
贺臣宁被吓得脸色苍白,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但他却替李瑾瑜求情:“明月,救救小王爷吧!我是你的副将,本就该死在蛮夷人手里!你救下小王爷,陛下定不会责怪你!往后,你定要照顾好你腹中的孩子。如此,我也算死得其所、无所遗憾!”
戚明月的心瞬间被提起,“放了阿宁!”
答案已经出现了。
绑匪满意地笑了,连故意作出惊吓模样的贺臣宁也松了口气。
他被绑匪放下来,流着眼泪,感动地朝戚明月慢慢走过去。
可戚明月却下意识看向另一边的李瑾瑜。
她以为李瑾瑜会崩溃大哭,会绝望,可他的脸上只有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平静的模样,戚明月莫名心头发慌。
那张无波无澜的面庞,她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脑海里浮现一张在风雪中冻得苍白的脸,但不等她看清,便转瞬即逝。
戚明月压下心悸,抬了抬手,正要让暗中部署的下属动手。
可动作还未落下,身上忽然一重。
“明月!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和孩子......”
戚明月下意识把人抱紧。
下一瞬,她瞳孔紧缩。
只见绑着李瑾瑜的绳子被一刀割断,他整个人宛如断翅的鹰,在呼啸的寒风中,直直朝着山谷坠落!
“李瑾瑜——”
余光映照熊熊烈火,李瑾瑜看到戚明月的脸色不见喜悦,反而愈加阴沉。
正当李瑾瑜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时,戚明月冰冷的语气陡然落下。
“装,继续装!李瑾瑜,你给本帅记住,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喜欢的人都只有阿宁!”
充斥怒火的嗓音砸在李瑾瑜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这时,营帐外忽然传来急报。
戚明月的亲卫传信,说附近一座村庄遭遇蛮夷抢掠,贺臣宁带兵前去,此刻被围困其中,急需支援。
闻言,戚明月脸色大变。
“赶紧拿上药箱,随本帅前去!”她扫了李瑾瑜一眼,而后掀帘疾步离开,像生怕贺臣宁出了什么意外。
营帐内火势未减,李瑾瑜整个人却像在外面的雪地里待了很久。
放在从前,戚明月从不会让他跟着上战场。
哪怕是战事结束,清扫战场这种事。
一来是他的身份,二来他好歹也是她护着长大的。
谁能保证去了战场会不会出现意外。
是以,这三年他都在军营里,处理那些被抬回来的病患伤势。
这是头一次,他被带出去。
怕的就是贺臣宁受伤,不能及时得到治疗。
李瑾瑜压下心中酸涩,手脚麻利地把药材准备好。
不管如何,他如今的身份还是军营里的军医,军令如山,他会走完最后一段路的。
他死过,也不怕死。
死在沙场上,总比死在后宅要好。
因为担心贺臣宁,戚明月先一步领兵前往村落。
李瑾瑜则跟着戚明月的亲卫一起。
抵达的时候,蛮夷已经被赶走,将士们正在帮村落的百姓收拾残局。
李瑾瑜没有看到戚明月,便拎着药箱去替伤患包扎。
只是还没有包扎完一位伤患,就被喊了过去。
说是贺臣宁被蛮夷划了一刀,戚明月急得不行,点名要军医过去处理。
“快点吧余小大夫,若是将军怪罪,咱们都担当不起!”
李瑾瑜本想把这个活儿推给别人,架不住亲卫催促,只好拎着药箱前往。
暖意洋洋的屋内,贺臣宁靠在戚明月肩上,见他进来,才缓缓地伸出右手。
男人的手腕上,只有一道浅浅的擦伤,连丝毫血迹都没有。
李瑾瑜蹙了蹙眉,难以理解这种伤势把他喊进来做什么,外面那些险些断了胳膊的将士不是更需要军医吗?
“我都说了伤势不要紧,都是将军担忧,非得要余小大夫来瞧瞧。”
戚明月见李瑾瑜不动,也沉了嗓:“听不懂人话?”
李瑾瑜抬眸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取了药过来给他涂抹伤口。
“嘶~”金疮药洒在贺臣宁伤口上时,他忽地发出隐忍的嗓音。
“很疼?”戚明月担忧的目光立刻投来,随后不满的嗓音朝李瑾瑜刺去,“你轻一些。”
李瑾瑜看得清她眼底的警告,无非是觉得他在拈酸吃醋,故意对贺臣宁的伤口下手。
他没解释。
因为知道解释也没用。
“好了明月,你对余小大夫那么凶做什么?本来就是一点小伤,忍一忍就过去了,你非得这么兴师动众!”
贺臣宁靠在戚明月肩上,细声说道。
戚明月满是严肃,“你可是要娶我的人,一点小伤都受不得。”
两人仿佛李瑾瑜不存在一般,示弱无人地亲昵。
李瑾瑜此刻只庆幸这伤口小,洒些药粉他便可以离开,不必在这里多忍受折磨。
他火速逃离屋内。
再多待一刻,他只怕要被窒息。
但可惜,有人偏不肯放过他。
就在李瑾瑜把伤患都包扎好,拎着药箱打算跟着队伍回军营时,贺臣宁拦住了他的去路。
“信王爷?我可有记错小王爷身份?”
李瑾瑜眉心微蹙,沉眸看着面前的男人。
镇北军中,除了戚明月的几个亲卫,没人知晓他的身份。
贺臣宁自幼在北疆长大,又是如何得知?
可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轻笑出声,侵染十足的轻蔑嘲讽。
“大梁国的王爷,也不过如此。自甘堕落,又自降身份,跑到这军营里做个小军医,追着一个女人跑,不觉得丢人吗?”
这番话听得李瑾瑜十分刺耳。
他拧眉,“你不也在军营里,又何必说我。何况,你我都是为了大梁的将士百姓,又何必说这种话?”
贺臣宁笑了,“我与王爷可不一样。”
李瑾瑜没理他。
他嘴里的不一样,无非是说自己是将军,而他却是一介什么人都要照顾的军医。
没什么好辩驳的。
他拎着医药箱打算离开,面前的贺臣宁忽然跪下,红着眼哭诉。
“王爷,我知晓不该觊觎将军!你要如何对我都行,千万不要对贺家如何......”
李瑾瑜错愕在原地,不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传来戚明月担忧的声音。
“阿宁!”
戚明月疾步把贺臣宁扶起,看到僵在原地的李瑾瑜后,目光怒意阴沉,抬手就是一掌!
“啪——”
李瑾瑜被打偏了脑袋,双耳嗡嗡作响。
他只觉得四周都变得寂静,只剩戚明月的怒音响个不停。
“李瑾瑜!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得这样安静,原来是在背地里仗势欺人!”
“好好好,王爷您终于想通了!”
周影看着自己护着长大的小王爷被蹉跎成如今模样,心痛不已,也跟着红了双眼。
“陛下早就说过,镇北将军非你良配。若非您执着,哪里会吃这些苦头。不过幸好,王爷醒悟及时。待您回京,让陛下亲自替您物色一位好王妃,届时在京都有陛下撑腰,绝不会再让您受半点委屈!”
这番话让李瑾瑜本就红肿的眼睛又一次溢满了泪水。
前世他来北疆之前,父皇也这样劝过自己。
可他非但不听,还在宫门前跪地求来恩典,跑到北疆蹉跎了一生。
至死都没再见到父皇一面。
李瑾瑜攥紧了手,扯出一抹笑。
“是我从前不懂事,让父皇担忧,往后再也不会了。”
往后,他不会再执着戚明月。
也再不敢了......
从医馆出来后,李瑾瑜又乘着马车回到军营。
他在军营里的身份是登记在册的,断不能就这样跟着周影回京。
即便要离开北疆,也得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好,将伤患都处置妥当。
此外,还有一桩边关要事需告知父皇。
李瑾瑜信得过的人只有周影,是以他提笔一封,让周影立刻带回京。
他只需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便可以回家......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离开,李瑾瑜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终于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
可当他掀开营帐的帘子走入,正好就与坐在其中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戚明月只穿了一件中衣,松松垮垮,视线落下,便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
上辈子与戚明月成婚的李瑾瑜自然知晓那是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迅速挪开视线:“将军怎么会在我的营帐?”
戚明月眯了眯眸,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目光最后落在他泛红微肿的眼眶上。
她清冷嗤了声,“余小大夫作为本帅的军医,本帅受了伤,来找你包扎不是再正常不过?”
李瑾瑜闻言蹙眉。
他作为戚明月的军医,包扎这种事情自然常有。
但往日都是把他唤去主帅营帐,鲜少有戚明月来他这里的时候。
不过李瑾瑜到底什么都没有问,只默默地拿出药箱,过来替戚明月换药。
女人纤细的腰肢被敌探划了一刀,血肉模糊,加上昨晚一番折腾,此刻伤口又添了几分狰狞,沾血的绷带取下后,显得十分可怖。
放在李瑾瑜刚到军营时,定会被吓得手抖落泪。
但如今,他再无半点胆怯。
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时,戚明月又冷声开了嗓:“昨夜发生的事情,想来余小大夫也听说了。本帅已经传下去,不日将嫁给阿宁。你既还在军中,从前那种荒唐的话,不要再说。”
李瑾瑜垂眸,平静回复:“我知道了......皇姐。”
皇姐出来的一瞬间,听得戚明月格外的不习惯。
她低眸深深看了一眼跟前的少年郎。
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她父亲从前与今上在沙场征战,连带着她也颇受陛下宠爱。
父亲去世后,陛下还想此封她为王爷,但被她拒绝。
只因她要回到北疆,传承父亲荣光。
但在京都时,那群皇子王爷仍然称呼她为皇姐。
年龄最小的李瑾瑜也不例外。
直到后来,他有了别的心思,对她便是各种称呼,总归不肯再叫那声皇姐。
戚明月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营帐的帘子又被掀开,将他们之间诡异的平静打破。
“明月,我行李已经搬来了,你和余小大夫说了没有?”
戚明月回神,立刻将李瑾瑜推开,起身朝贺臣宁走去,“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差人去搬吗?”
温柔的话音落下,扭头看向被推跪在地上的李瑾瑜时,嗓音顿时冷厉。
“你这间营帐离主帅营帐最近,往后就让阿宁住这里,立刻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搬到军医营帐那边去。”
贺臣宁站在戚明月身后,故意低下嗓音:“明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余小大夫都在这里待了快三年......要不,我还是住原来的营帐吧。”
他说着就要离开,却被戚明月拉住手掌。
“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若非你我还未成婚,本帅就要让你搬到主帅营帐的。”
她温声安抚完贺臣宁,才施舍李瑾瑜一个冰凉的目光。
“至于余小大夫,总归要习惯自己的身份。”
李瑾瑜这才明白过来,戚明月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让他认清,她心里永远不会有他的位置。
是为了让他滚远点,让心上人离她近些。
他压下满口苦涩,拍了拍衣衫起身,“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立刻搬走。”
反正很快,他就要离开。
回到京都,回到父皇身边。
他会离开北疆,永远不会再踏足这里。
李瑾瑜又搬回他刚来军营的小营帐。
一张床榻周围,堆积着气味难闻的药材,还有角落里等人浣洗的纱布。
李瑾瑜还记得自己刚来军营时有多嫌弃,他磨了戚明月好久,才终于搬去了主帅隔壁的营帐。
如今再搬回来,心境却全然不同。
总归比他上辈子死前住的地方要好。
起码不会让活生生被冻死。
接下来几日,李瑾瑜慢慢将手上的病患都交付出去,每天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只等着周影来接他回京。
军营中这几日也热闹的紧。
无论李瑾瑜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戚明月如何宠爱贺臣宁。
为了能尽快嫁给心上人,戚明月特地选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一个月后便大婚。
饶是如此,该有的规格一点都不能少。
听说贺家为贺臣宁准备的聘礼,戚明月特地开了私库,拿出自己的嫁妆给贺臣宁撑场面。
再加上戚明月自己的身份,这桩婚事可谓是举世无双。
李瑾瑜只静静听着。
偶尔跟着大家附和几句,祝福他们恩爱两不凝、相思到白头。
这日,他照旧早早跟着采药车准备离开军营。
可当他踩着凳子就要上马车时,手腕骤然一疼。
戚明月攥着她的细腕,把她拽到一旁。
“你这几日,在躲本帅?”
“皇姐,我没有。”李瑾瑜摇了摇头。
戚明月黑沉的目光盯着他,步步紧逼。
直至李瑾瑜退无可退,她才冷声开口:“还说没有?身为本帅的军医,却每日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看到本帅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还不是在躲着我?”
“为何?就因为本帅要娶贺臣宁?”
李瑾瑜连忙摇头,“不是的皇姐,您能嫁给心上人,作为晚辈我很替您高兴。我祝福皇姐有情人终成眷属,等您成婚那日,我定会用心准备一份大礼。”
“皇姐您放心,我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也清楚您不会喜欢我的事实。所以,我已经将皇姐您放下,不会再让你为难的。”
他语气平静地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戚明月脸色却越来越沉,只觉得这些话格外刺耳。
他已经将她放下?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荒唐可笑的话。
“李瑾瑜,本帅可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皇姐,我没有!”
“没有?”
戚明月嗤笑一声,攥着李瑾瑜的手把他丢进营帐。
原本搁置药材的桌上,此刻放着一个木匣子。
李瑾瑜脸色一变。
“你说没有,那还故意把这些书信、画稿留在阿宁的营帐里,惹得他不高兴。你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从京都追到北疆,突然说放下就放下了,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李瑾瑜看着桌上的木匣子,眼眶酸胀。
那里面放着的是这些年他偷偷写给戚明月的红笺,还有他偷偷描绘戚明月的画像。
重生回来,他忘记这份被自己藏在最深处的小木匣。
却不想,竟被戚明月亲自扔到了自己面前。
他知道自己说放下这种话很可笑,毕竟他从前没少耍这种小聪明,就为了待在她身边。
而跟前的女人又不知道他死过一次,自然会觉得他又在耍把戏。
可他的的确确不敢再喜欢了。
“皇姐,我是喜欢过你很久。可您和贺副将的婚事已定,我身为王爷,还不至于做出抢他人姻缘的事情。”
他红着眼深深看了戚明月一眼。
随后,把箱子里的纸张全都拿出来,当着戚明月的面,扔进营帐里的炭火之中!
“李瑾瑜!”
火光燃起的刹那,戚明月含着怒意的嗓音也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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