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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养个鲜肉小傻夫结局+番外小说

煤球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头疼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林青青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眼睛睁开。入目是黢黑的檩条,房顶因年久失修而往下滴着水珠,墙面更是斑驳不堪,墙上糊的沙石混合物像要随时掉下来一样。身上是一床看不出颜色的被子,破旧的被面上打着补丁,有些地方还露出黄色的老棉絮。床边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掉漆的搪瓷缸,缸旁有个月份牌,上面的日期是一九八零年八月二十四日。“我这是重生了?”林青青喃喃自语,浑身切实的疼痛提醒她这并不是做梦。她清楚地记得,出事前她在国外,当时正在和一位大客户在豪华游轮上谈合同,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滚滚浓烟,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上辈子打拼了二十年才成为“混得不错”的那类人,难道就这样毁了?不,她林青青不会被轻易打败的...

主角:周卓林青青   更新:2025-05-19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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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卓林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养个鲜肉小傻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煤球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疼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林青青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眼睛睁开。入目是黢黑的檩条,房顶因年久失修而往下滴着水珠,墙面更是斑驳不堪,墙上糊的沙石混合物像要随时掉下来一样。身上是一床看不出颜色的被子,破旧的被面上打着补丁,有些地方还露出黄色的老棉絮。床边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掉漆的搪瓷缸,缸旁有个月份牌,上面的日期是一九八零年八月二十四日。“我这是重生了?”林青青喃喃自语,浑身切实的疼痛提醒她这并不是做梦。她清楚地记得,出事前她在国外,当时正在和一位大客户在豪华游轮上谈合同,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滚滚浓烟,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上辈子打拼了二十年才成为“混得不错”的那类人,难道就这样毁了?不,她林青青不会被轻易打败的...

《重生八零:养个鲜肉小傻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头疼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林青青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眼睛睁开。

入目是黢黑的檩条,房顶因年久失修而往下滴着水珠,墙面更是斑驳不堪,墙上糊的沙石混合物像要随时掉下来一样。

身上是一床看不出颜色的被子,破旧的被面上打着补丁,有些地方还露出黄色的老棉絮。

床边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掉漆的搪瓷缸,缸旁有个月份牌,上面的日期是一九八零年八月二十四日。

“我这是重生了?”林青青喃喃自语,浑身切实的疼痛提醒她这并不是做梦。

她清楚地记得,出事前她在国外,当时正在和一位大客户在豪华游轮上谈合同,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滚滚浓烟,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上辈子打拼了二十年才成为“混得不错”的那类人,难道就这样毁了?不,她林青青不会被轻易打败的,既然老天爷眷顾她,她就要好好重活一次!

可她重生的这家也太穷了吧,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要翻身,就得有资本,她努力拼凑着上辈子的记忆,八零年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致富?

股票,房地产,互联网?这些似乎都不错,现在是一九八零年,国家已经允许个人经营,她要利用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在燕京掀起巨大的浪潮,成为后世人敬仰的大佬。

“青青,你可算醒了!”一个脸色黑黄的女人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进来,打断了她的幻想,碗里是热腾腾的猪骨汤,汤里点缀着细碎的葱花。

女人身后跟着一个身材修长,长相特别帅气的年轻男人,男人目光如婴儿般纯净,看到她醒了,竟像孩子般拍手欢呼:“我媳妇儿醒了!”

女人熟悉的脸在她眼前晃动,林青青闭眼片刻,才想起她是原主的婆婆薛桂香,而她身边的年轻男人正是原主的傻丈夫周卓。

今天是她嫁到周家的第二天,因周家穷,加上新郎周卓是个傻子,原主一时想不开就跳河了,幸亏薛桂香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一直跟着她,才在她跳下河后救了她一命。

原主的记忆慢慢回笼,上一世,原主也是跳河自尽被薛桂香救回,可她不但没感激婆婆的救命之恩,反而恩将仇报,天天和婆婆吵架,骂的话无比难听,薛桂香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总受媳妇欺负,没几个月就病倒了,原主不但不给婆婆请医治病,反而对她变本加厉,骂她是累赘,还不给她饭吃,强撑了三个多月,薛桂香身上到处生满烂褥疮,在一个深夜,只有四十岁的她带着遗憾撒手人寰。

婆婆去世后,原主胆子更大,竟然背着周卓找男人,有一次被周卓抓了个正着,那个男人欺负周卓脑子不好,不但不害怕还反过来痛打周卓一顿,从那以后周卓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三年后失足掉进河里淹死。

原主本以为周卓死后她就能和那个男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没想到那个男人勾搭了一个有钱女人,一脚把原主踹开和有钱女人结婚了,原主不服,找到女人家里讨伐,被有钱女人一刀捅死。

在原主记忆中,薛桂香和周卓对她是极好的,可惜上辈子都被她害死了。

林青青为自己默哀一秒钟,她居然重生到这种极品渣女身上~~

但,这辈子既然她借用了原主的身体,拼了老命也要将这副烂牌重洗,反转!


薛桂香刚把猪骨汤放在林青青嘴边,门口就传来一个蛮横的声音:“妈!咱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次荤腥,这么香的猪骨汤你居然给外人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闺女!”

周园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想夺薛桂香手里的猪骨汤。

这便是周卓的妹妹周园了,上一世,她处处和原主作对,后来原主和薛桂香矛盾激化,她一气之下偷偷跑去南方,直到原主死都没有回来,不过原主死的前一个月,听说她在南方和一个大车司机结婚了,大车司机工资高,但周园好日子没过几天,司机就出车祸死了,周园早早便守了寡。

这家人的命还真是烂,连出嫁的女儿都不能幸免。

“小园,青青是你嫂子,她发着高烧,我给她喝碗骨头汤补补身子咋了?”

薛桂香目光中流出无奈,都怪她这个当妈的没本事,家里就那么点荤腥,给媳妇吃了就没闺女的,她心里愧疚的很。

周园斜睨一眼,唇角勾出讥讽的笑意:“她为啥发烧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还不是惦记着别的男人,嫌弃我哥是傻子,不想跟我哥过!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也是祸害,依我看她不想活就让她死去呗,省得以后给我哥戴绿帽子!”

林青青面露尴尬,她知道原主名声不好,之所以肯嫁给又穷又傻的周卓,和她的坏名声有很大关系。

一个多月前,原主的对象陆毅清约她晚上去村后麦秸垛见面,原主刚到,就被陆毅清拽到麦秸窝里,黑灯瞎火的她啥也看不清楚,男人对着她就是一阵猛亲,原主觉得有些反常,陆毅清一向谨慎的很,和她约会从来没碰过她一手指头,今天咋这猴急?没容她多想,衣服就被扯了下来,一道雪亮的手电光照过来,她才发现搂着自己的不是陆毅清,而是本村一个死了女人的鳏夫。

而打着手电筒的,正是陆毅清!此时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扯开,露出大半圆润的肩膀,就算有一百张嘴,她也说不清楚。

陆毅清看到原主和老鳏夫抱在一起,气的脸都白了,愤愤离去。

后来这事就传开了,她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陆毅清自然也跟她分手了。

林青青真心为原主屈得慌,这件事是造成她悲剧人生的导火索,可直到死前她都没想通,那个地方也只有他俩人知道,老鳏夫是怎么找到的?时间、地点,不会都是巧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陷害她。

“小园,你也是周家人,这样埋汰你哥对你有啥好处!”薛桂香气的心口痛。

周园阴恻恻地笑着:“妈,林青青名声都烂透了,也就你和我哥把她当宝贝,我可不会哄着一个狐狸精!既然这碗汤我喝不到,那谁也别想喝!”

啪,周园恶毒地往碗里吐了一口唾沫,将碗狠狠摔在地上!

薛桂香心疼的直掉泪,这猪骨汤是给儿媳妇补身子的,就这么被糟蹋了!

“造孽啊,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闺女,一斤猪骨三分钱,你、你……”老实人搁不住气,加上这两天累的心力交瘁,薛桂香竟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林青青,你把我妈气死了,你要给她偿命!”

周园见薛桂香晕倒在地上,没管她妈啥情况,却一步跨到林青青面前,伸出双手狠狠推下去。

“不许欺负我媳妇!”

周卓脑子虽然不好,却知道保护林青青,一下就横插在周园前面。

周园没想到她会站出来,双手猛地落在周卓胸膛上,因力气过大,周卓被她推的原地打了个转,噗通一声摔在床上。

林青青是半躺着的,周卓这一倒下,整个身子正好环住她,为了不压住她,他双手撑床,俯在林青青上面。

倏然,两张脸之间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周卓放大的俊脸令林青青呼吸一窒。

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林青青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一股淡淡的肥皂味钻入鼻孔,居然很好闻。

他这是在护着她?可惜他脑子不好,不然被这么帅的男人护着,林青青做梦都要笑醒了。

“媳妇儿,你没事吧?”周卓坐直身子,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林青青安抚了周卓,掀开身上的破被子,又说:“扶我下去,我看看妈怎么样。”

“好的,媳妇儿。”

周卓乖巧地扶起林青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跟护着个稀世珍宝似的。

周园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她这个没出息的哥咋就这么稀罕女人!呸!实在看不下去,她连她妈都不管了,摔门走了!

林青青蹲下,迅速用大拇指掐住薛桂香的人中,她上辈子接受过急救培训,知道薛桂香是典型的急火攻心,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不宜耽误。周家庄没有药铺,本村人看病都是到邻村,如果现在去邻村请医生,怕黄花菜都凉了。

好在薛桂香没有大碍,林青青掐了一会儿,她就“哎呦”一声醒了。

薛桂香拉着林青青的手眼泪汪汪:“青青啊,周卓他爸走的早,小园让我惯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妈,周园年纪小,我咋能跟她一样?”

林青青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她凭啥受恶小姑子的气,总有一天她要把周园治的服服帖帖!

晚饭薛桂香做的是贴玉米面饼子,现在是八零年,大部分农民都吃上了白面,但仍有一部分特别穷的人家还在吃白、黄两掺的馍,所谓白黄两掺,就是白面和玉米面掺在一起蒸的馍,口感比窝头好,却不如纯白面的好吃。

周家就属于特别穷的人家,一个寡妇拉扯俩孩子,日子能好到哪儿?

好在周卓学习成绩非常好,再苦再难,只要儿子还能上大学,薛桂香吃啥苦都值得,谁知就在她以为苦日子快熬到头的时候,家里却出了大事!

周卓在临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因压力过大而精神失常,居然把学过的知识都忘了,考试自然落榜了!

不但这样,他连以前的事情也忘了,他并不傻,只是脑子迟钝,智商跟七八岁的小孩差不多。

本来就穷,这下更雪上加霜,唯一的希望断了,薛桂香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为了给周卓治病,她把家里的驴都卖了,可周卓的病却毫无好转的迹象,半夜睡不着时,薛桂香经常流着泪叹气。


后来村里媒婆花婶一脸喜气地来家里提亲:“桂香啊,村东林家急着嫁女儿,不挑条件,不要彩礼,只要能嫁出去就行!”

薛桂香犹犹豫豫:“听说林家闺女……”

话没说完就被花婶堵回去,花婶嘴里连珠炮似的:“桂香妹子,我可是为了老周家好,你也不想想周卓现在是个啥情况,有人愿意嫁给他,那是周家祖宗显灵了!林家闺女长得水灵,要不是有短处,人家能看上周卓?再说了……”

花婶放低了声音:“我可是替你打听的清楚了,那天晚上老鳏夫啥都没干成,林青青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桂香妹子,你算捡到便宜了。”

花婶笑的高深莫测,薛桂香被她的思路带着点了头,很快就给周卓办了喜事。

……

薛桂香把玉米饼子端进屋,招呼林青青和周卓吃饭,周园到现在都没回来,谁也没说去找她。

桌上摆着三碗稀粥和一碟黑乎乎的茄子,茄子不是炒的,而是在锅里蒸熟,出锅后放点盐,嫌味淡再砸点蒜泥拌上,卖相自然不好看。

让刚过门的媳妇吃这个未免太寒酸,但有啥办法。薛桂香面露愧色:“原先家里还有点白面,过喜事的时候白面都招待乡亲了,赶明我去借点,给你包饺子吃。”

薛桂香真怕儿媳妇嫌吃的差,一时想不开又去跳河!

陈青青咬了一大口玉米面饼:“妈,过日子吃家常饭菜就行了,谁家天天吃饺子?我觉得这饼子就香的很,您不用为了哄我高兴去看别人脸色!”

薛桂香以为自己听错了,儿媳妇咋像变了个人似的,“青青,这是你真心话?”

“妈,您放心,我再也不寻短见了,从现在起我要好好和周卓过日子,多赚钱,让家里人都跟着我享福!”

薛桂香激动的抹着眼泪:“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

周卓听了他媳妇的话,只是咧着嘴笑。

吃完饭,林青青要抢着洗碗,被薛桂香赶出厨房:“你身体弱,快去歇着!”

回到屋,周卓笑着拉着她的手:“媳妇儿,你刚才没吃饱吧,我给你留了好东西。”

周卓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熟花生,放到林青青的手心。花生粒粒饱满,带着周卓的温度,她一时五味杂陈。

夜里睡觉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周卓很快就入睡了,没有对林青青做任何越轨的事。

第二天薛桂香早早就把把饭煮好了,周园一晚上没回来,薛桂香说她住在同村的周红杏家。

桌上依然是三碗稀粥,中间一碟咸菜,罕见的是林青青和周卓面前各放着一个白生生的鸡蛋。

“怎么只有两个鸡蛋,您的那份呢?”林青青坐下就发现不对劲。

薛桂香讪讪一笑:“我在厨房吃过了,你们快吃。”

林青青知道鸡蛋是金贵的东西,鸡蛋能卖钱,乡下人没别的进项,全指望着鸡屁股里抠点零花,薛桂香说自己吃过了,林青青压根不信。

周卓似乎也看出端倪,把自己的鸡蛋放到薛桂香面前:“妈,你吃。”

薛桂香正要把鸡蛋放回来,林青青开口了:“妈,您整日为这个家操劳,吃个鸡蛋咋了?您就听周卓的,赶紧吃了吧。”


说着,她把自己的鸡蛋掰开,和周卓一人一半,周卓接过他媳妇的鸡蛋,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薛桂香看着自己手里的鸡蛋,嘴里喃喃着:“这,这……”她嗓子里像堵了一团棉花,扭过脸偷偷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

吃完早饭薛桂香就给林青青把回门的礼物提出来,今天是回门的日子,自然要给娘家人带回门礼。

谁知林青青扒拉了几下礼物,眉头却皱了起来。

“妈,这是给我娘家人带的?”

林青青看着桌上的一堆,有猪肉、四色糕点、布料、酸三色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薛桂香面色有些不安:“是啊,你看行不,要是嫌少妈再去买。”

“妈,这些都是借钱买的吧?”

“是借钱买的,不过你放心,妈有法子还上,不让你背窟窿。”薛桂香急忙解释。

没人愿意刚结婚就背一屁股债,村里为这个打架的多了去了,有的人家为了结婚,背的债半辈子都还不清。

“妈,你把这些都退了,我抓把糖回家就行了。”林青青说着把那包酸三色打开,伸手抓了一把,觉得有点多,又抖了一下,这才放进口袋。

糖也不给她娘家,新姑爷第一次上岳家,邻家小孩子都会去围观,这糖是给小孩发的,她不能让周卓在小孩子面前丢脸。

原主记得她娘家没一个好人,她从小死了妈,林老婆子对她尖酸刻薄,二婶王秋芬表面忠厚老实,实则一肚子坏水,她女儿林风珠早早就辍学了,天天在家吃闲饭,养的又馋又懒,儿子林大强才十五岁,整天跟小流氓混在一起偷鸡摸狗。

三婶田翠娥是从川省买来的媳妇,心眼贼多,又财迷又圆滑,老婆子被她哄的团团转。她女儿林风雅今年考上燕京的印刷学院,过几天就要跟陆毅清一起去学校报到了。儿子林二强正在上小学,现在还看不出啥样。

她二叔三叔都听自己媳妇的话,而原主她爹就是林老婆子养的一条笨狗,老婆子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经常帮着一家人欺负亲闺女!

娘家人是连骨头渣渣都坏透了,她为啥白给他们东西!

“青青,这咋中,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不能让你娘家人轻看了。”老实巴交的薛桂香急出一脑门汗。

“我娘家人想吃让他们自己买去,咱家日子穷,周卓还病着,咱要省下钱给周卓治病,省一毛钱他就多一分希望,您说是不是?”

林青青把周卓的病搬出来,薛桂香就被堵得没话说了,儿子是她的心病,她又和何尝不想让他的病快点好起来?

林青青说完就带周卓走了,婆家住村西,娘家住村东,虽是一个村的,但步行也要二十多分钟。

林家穷的连院墙都没有,林青青远远就看见林老婆子吊着三角眼靠在门框嗑瓜子,二婶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洗衣裳,三婶在猪圈给猪喂食。

看到林青青和周卓两手空空回来,老婆子很是不耐烦:“回来干啥,怕别人不知道你找了个傻女婿?”


“傻女婿不是你给我挑的吗,现在嫌拿不出手了?”

“你这个赔钱货,刚嫁人就这么有底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傻女婿咋给你撑腰!”林老婆子说着脱下鞋要打林青青。

三婶田翠娥拦住林老婆子,堆一脸假笑:“娘,青青今天回门,这是咱家的喜事,你咋倒打上了?”

田翠娥心眼活,林青青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为啥给自己树敌。

林老婆子指着林青青脑门骂:“哪个回门空手来,扛着一张嘴只想白吃饭?黑心肝的,我白养你这么大,你婆婆也是个不懂人事的,但凡懂点礼数的,能让你空着手回来?她铁公鸡没毛,你就任她作践林家?”

“奶,你这是嫌我婆家穷?当初逼着我嫁的时候,你咋不想想会有今天?”林青青嘴尖舌快,句句占上风。

林老婆子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林青青拍死。

田翠娥把老婆子按在板凳上:“娘,你消消气,今天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咋也得留吃饭,二嫂,我这还有八毛钱,你去割五毛钱的肉,再去供销社称三毛钱的瓜子,晌午咱吃肉挑面!”

王秋芬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过钱出去了。

现在买东西哪有后世那么容易,割肉是要肉票的!猪肉分等级,一级肉八毛九,二级肉七毛八,一级肉肥瘦分明,手感贼好,捏一下满手都油汪汪,二级肉稍次,瘦的多肥的少,一看就没啥油水。

按照市价五毛钱能割六两四钱肉,但王秋芬没肉票,只能找人换,最后到手才三两猪肉,她捏着三两干巴巴的猪肉撇撇嘴,心想还不够呲牙缝的!

镇上的供销社里,薛桂香低眉顺眼地把东西放在柜台上,里面的售货员神色慵懒地打着毛衣。

“同志,麻烦你给退一下吧,这是我昨下午刚给儿媳妇买的回门礼,谁知儿媳妇说娘家用不着,非让我退了……”

王秋芬刚要进去,就听里面有人说话,她急忙躲了起来,等薛桂香离开,她才进去称瓜子,称了两毛五的,剩下的五分钱装她自己口袋。

“同志,跟您打听个事,刚才那妇女退了啥货?”王秋芬买完瓜子还不走,期期艾艾地打听闲事。

售货员翻了个白眼:“关你啥事?”

“实不相瞒,刚才那妇女是我村的薛嫂子,我家和薛嫂子是亲戚,她这个人要强,最近听说她儿子病了,我觉得是遇到啥难处。”

售货员牙疼似的唧唧哼哼:“四斤点心、三尺条绒、一包糖。”

疯了,真是疯了!一大笔财富就这么飞了!王秋芬使劲按着胸口,匆匆离开供销社。

回来的时候田翠娥已经把面擀好了,就等着炒猪肉。

林青青也没闲着,她不是等着吃这碗饭,而是带新姑爷去拜当家婶子大娘了。

王秋芬把在供销社听到的话告诉了田翠娥,田翠娥听了大吃一惊:“啥,薛桂香去退东西了?有点心、条绒和糖?”

“他婶子,你小点声,别让娘听见了。”王秋芬瞅瞅外面压低声音。

林老婆子来催饭,走到门口就听见妯娌俩在说话,顿时心疼的心肝儿颤,老婆子逼问她,王秋芬就把供销社的事说了。


林老婆子气坏了,这才刚嫁过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老婆子想打人,正好林青青和周卓拜当家回来,她从锅里舀了一瓢开水就泼过去。

周卓一下将林青青拽到怀里,开水泼在地上激起一团白雾。

林老婆子破口大骂:“小贱人,我白养你这么大,你婆婆买的回门礼你为啥让她退了,你就这么作践林家!刚跟男人睡一晚上就向着婆家人,你咋那么不要脸!”

林青青一听就猜出八九分,肯定是薛桂香退货的事被人撞上了。

“奶,我婆家穷,我男人脑子又不好使,我省下钱是为了给我男人看病,莫非你想让他傻一辈子,你到底安的啥心!”

林老婆子都快气死了:“贱货!我养你十八年,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没得一分钱彩礼,回门礼也没摸着,你心咋这狠!”

“奶,你养孙女是为了卖钱?要这样你说还有林风雅林风珠俩孙女,她们比我名声好比我值钱,赶明儿你让媒婆放出话,准能卖个大价钱!”

“侄女,你这是啥话,你风雅妹子是个女学生,可不能往身上泼这种脏水!”田翠娥肺都要炸了,脸上却皮笑肉不笑。

“俺家风珠虽然不上学了,但干农活是一把好手,你这话传出去让她在村里咋做人?”王秋芬也瓮声瓮气帮腔。

“二婶、三婶你们急啥,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就是打个比方,你们咋还当真了?”

“小不要脸的,我早就知道你心肝是黑的!你名声毁了,还想拖你两个堂妹下水,风珠风雅是我的心头肉,谁要是敢在外面乱嚼她们的舌根子,我就拿这条老命跟她拼!”林老婆子嘴角溢着白沫,林青青只感到恶心。

“奶,你亏不亏心!同样是你孙女,咋风珠风雅就是你的心头肉,我连根草都不如?你不配做我奶!”

“小贱人,你还敢犟嘴!她俩又没和男人干不要脸的事,你有啥资格跟他们比!你跟老鳏夫在麦秸垛里干那没羞没臊的被人抓住,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揍死你个不要脸的!”

林老婆子愤怒极了,田翠娥装模作样地说着风凉话:“娘,您别生气,侄女她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您老担待些!”

“三婶,你不用当着我的面演戏,我跟老鳏夫的事,你没少在背后嚼舌根!”

“哎,你这孩子咋又喷我身上了?我好心劝你奶,你咋能分不清好赖人!”

“她三婶,你先别嚷嚷,我看这小不要脸的就是来找茬的,我倒要问问她,我老婆子哪点对不住她,十八年来我那些吃的喝的是不是都喂了狗!”

林家没有院墙,争吵声引来几个看热闹的婶子大娘,趁邻居都在,林青青今天要跟老婆子好好掰扯掰扯。

“奶,你对我啥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从小风珠风雅就是你的心肝宝贝,可我算个啥?我顶着大毒太阳在田里拔草的时候,她们在家里歇凉!我渴的连口水都喝不上,她们却吃着冰棍!我天天啃凉窝头,你倒偷偷给她们煮鸡蛋吃!大冬天我去河里洗衣裳,手都冻出疮,她们却在家围着灶火烤山药吃!我是跟老鳏夫干了没羞没臊的事,可这事要搁在她俩身上,你舍得让她们嫁给一个又穷又傻的男人?我就想问问我跟你有啥仇,你要把自个儿亲孙女往火坑里推!”


邻居们低声交头接耳,村里人吃饭时喜欢端着碗串门子,林老婆子的偏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林青青是名声不好,但也不至于嫁给个傻子,嫁给傻子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没娘养的烂货,不要脸的小骚x,干出那样见不得人的事,不嫁傻子难道还想嫁个大学生?给我老婆子扣屎盆子你亏不亏的慌!”要不是被田翠娥按着,林老婆子早就跳起来了。

“各位婶子大娘,你们只知道那天晚上我和老鳏夫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却不知道真相是啥!其实那天夜里,我是跟陆毅清约好见面的,谁知却让老鳏夫占了便宜,我当着大家的面发誓,如果我知道老鳏夫在那里,打死我都不会去!你们想啊,我放着陆毅清这么好的对象不要,为啥要去找又老又丑的老鳏夫,除非我有病!还有件事我很疑惑,为啥我出事没几天,我堂妹林风雅就跟陆毅清在一起了?他俩到底是在我出事之前就劈腿了,还是在我出事之后才在一起的?如果是在我出事之前,那天晚上的事就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林青青爆出的猛料让女人们激动不已,之前村里人都知道陆毅清在跟林青青搞对象,听说陆毅清家里在燕京做大官,等他考上大学,就带林青青一起去城里享福,这样的对象谁舍得不要。

而村里的老鳏夫死过三个老婆,拖着五个孩子,整天好吃懒做,林青青会跟他在一起,除非她脑子被屎糊了!

这么一分析,还真觉得有人在故意陷害,林青青话里话外都在影射林风雅,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两姐妹抢一个男人,真他娘的刺激。

田翠娥气的牙根痒痒,但她要树立自己好婶婶的形象:“婶子大娘们,我家青青年纪小不懂事,见她堂妹和陆毅清都考上大学,心里气不过才说了几句泄愤的话,哎,青青这孩子真是可怜,要不是一时糊涂干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这个做婶子的不跟她计较,大家也别往心里去。”

“你个怂蛋甭搅稀泥!风雅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可禁不起这些风言屁语,这小贱人再敢胡说八道一句,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奶,谁要是胡说八道一句,就让她嘴里生疮流脓,舌头烂掉,半夜解手掉茅坑,晴天被雷劈死!”

“小不要脸的说话咋这毒,你给我滚,别脏了林家的地儿。”

“奶,你怕了吧,我走可以,但走之前我必须说句话,我是被人陷害的!老鳏夫的事不能这么算了,我迟早会查清楚,你们早晚要遭报应!!”

“小贱人,你咋不掉河里淹死。”

“奶,我怕死了你们活的太舒坦,留着我这条命慢慢跟你们斗!”

“不要脸的烂货,看我不打死你。”

林老婆子拿起烧火棍,抡的呼呼作响。

周卓岂能看他媳妇挨打?拽着他媳妇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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