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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陆霁安容央完结文

粟粟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一批。”竟是一个不留!被丫鬟披上外裳的少女一下来就红了眼眶,狠狠瞪了一眼刚进来的容央。容央一脸莫名,她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这鬼地方,十分钟前刚被人从被窝里扯出来。说什么有贵人来给家里的姑娘们查看身子,照理来说好事也轮不到容央这个前任夫人留下来的正头小姐。毕竟新夫人早早进门,给她爹又生了三女一子,她在这个家就成了碍眼的物件。这幅身体烧得昏昏沉沉的,她嘴巴干裂,只想喝口水。身为一个有着千万粉丝的顶级网红主播,昨晚上刚给粉丝送了破4千万的福利,结果就穿越了!还是个清贫文官家的女儿,爹不疼娘还挂了,每日还要干点粗活贴补家里,熬到发烧也没人管过死活。从财富自由到吃人社会,她算是开端就玩了把暗黑系的。“愣着干什么?”容央回过神,身侧便有两个丫...

主角:陆霁安容央   更新:2025-05-21 0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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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霁安容央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陆霁安容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批。”竟是一个不留!被丫鬟披上外裳的少女一下来就红了眼眶,狠狠瞪了一眼刚进来的容央。容央一脸莫名,她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这鬼地方,十分钟前刚被人从被窝里扯出来。说什么有贵人来给家里的姑娘们查看身子,照理来说好事也轮不到容央这个前任夫人留下来的正头小姐。毕竟新夫人早早进门,给她爹又生了三女一子,她在这个家就成了碍眼的物件。这幅身体烧得昏昏沉沉的,她嘴巴干裂,只想喝口水。身为一个有着千万粉丝的顶级网红主播,昨晚上刚给粉丝送了破4千万的福利,结果就穿越了!还是个清贫文官家的女儿,爹不疼娘还挂了,每日还要干点粗活贴补家里,熬到发烧也没人管过死活。从财富自由到吃人社会,她算是开端就玩了把暗黑系的。“愣着干什么?”容央回过神,身侧便有两个丫...

《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陆霁安容央完结文》精彩片段

“下一批。”
竟是一个不留!
被丫鬟披上外裳的少女一下来就红了眼眶,狠狠瞪了一眼刚进来的容央。
容央一脸莫名,她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这鬼地方,十分钟前刚被人从被窝里扯出来。
说什么有贵人来给家里的姑娘们查看身子,照理来说好事也轮不到容央这个前任夫人留下来的正头小姐。
毕竟新夫人早早进门,给她爹又生了三女一子,她在这个家就成了碍眼的物件。
这幅身体烧得昏昏沉沉的,她嘴巴干裂,只想喝口水。
身为一个有着千万粉丝的顶级网红主播,昨晚上刚给粉丝送了破4千万的福利,结果就穿越了!
还是个清贫文官家的女儿,爹不疼娘还挂了,每日还要干点粗活贴补家里,熬到发烧也没人管过死活。
从财富自由到吃人社会,她算是开端就玩了把暗黑系的。
“愣着干什么?”
容央回过神,身侧便有两个丫鬟靠近,扯开了她的腰带。
刚才还一脸木然的老嬷嬷瞬间来了精神,“姑娘,躺下吧。”
容央一个现代人,脸皮子倒也没这么薄,全当逛澡池子了。
“嬷嬷,好了么。”
“成了,快扶姑娘起来吧。”
另一旁记录的嬷嬷低声询问,“如何?”
“找到宝贝了,此女不仅姿容绝代,国色天香,更是肤如凝脂,纤细亦有之,没想到小小容家竟藏了这样的宝贝,我看比起宫里的丽妃娘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丫鬟们对视一眼,对待容央更加恭敬。
“姑娘回去休息吧。”
容央莫名,正想自己穿衣服,刚才那两个极体面的丫鬟立刻替她梳拢整齐衣衫,还亲自送她出去。
与此同时,老嬷嬷领着带来的一群侍女准备离开。
候在外头的张氏立刻迎了上来,拿出钱袋子塞进嬷嬷手中,“嬷嬷,可都看仔细了?我们家秀儿……”
老嬷嬷冷笑,看着那陈年样式的荷包,只觉得寒酸,容家若不是有意卖女,这样的落魄门第,哪里能攀上他们靖远侯府?
“得了,你们就等着吧,好福气在后头呢。”嬷嬷说完,扬着下巴扭头就走。
张氏一听大喜,“成了成了!我儿要飞黄腾达,到侯府当世子妃了!”
容央压根不知道什么世子妃不世子妃的,回了房间就着豁口的茶碗,喝了口冷茶就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再醒来时,一屋子女眷都盯着她呢!
“嫁人?嫁什么人?”
张氏笑容浮在脸上,“今天那嬷嬷不是给你们几个姐妹检查么,你被选上了。”
说到这,她手上的帕子都快拧断了。
“嫁给靖远侯府的大公子,陆霁安。”
容央想也没想,“我不嫁。”
张氏瞪圆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那可是靖远侯府!
陆霁安是谁?
当今圣上胞姐华阳长公主跟靖远侯生下的长子,年纪轻轻随父从军,从小出入宫闱,二圣面前的大红人。
听说华阳公主要选儿媳妇,全京城的世家贵女都等着呢。
张氏还想自己女儿容秀能当个贵妾都得祖坟冒青烟,结果一想到那嬷嬷说的好福气,竟然是看上了容央!
容央靠在床栏上,整个人病得气蔫蔫的还带着股勾引人的劲,坐没坐相天生软骨,哪有个当家夫人的样子!
怎么就看上了她。
张氏气的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人家都把聘礼送上门了,今晚会有嬷嬷上门来教你,明日你就嫁了吧。”
很快容央就知道,那什么侯府这么急吼吼要娶媳妇,跟土匪抢亲似得是为了什么了。
从来教她规矩的嬷嬷口中知道,原来那陆霁安竟然是个中了毒的将死之人!
需要佐药才能延缓毒发,这是要娶她一边当药引子,一边给他留个种呢!
花一分钱,两种用法,还真是精打细算。
可惜容家不过是个六品芝麻官,这么大一门姻亲砸自家脑门上,迫不及待把容央这个死了亲娘的赶紧丢出去,也好给自家挣点好处,哪里管容央是死是活。

美女报仇,十年不晚。
陆霁安,你给我等着!
侯府来的两个嬷嬷抽空看了眼容央。
“姑娘莫要害羞,你这体质,多少男人见了都爱不释手,必定奉若珍宝呢。”
本来这种苦差事,两个嬷嬷还不愿意来,要是得罪了未来少夫人也不美,尤其听说只是个六品芝麻官的门第,更是有几分轻视。
可见到容央本人,两个人精可算是知道,但凡这大爷是个各方面都齐全的男人,就不可能不为这样的绝色尤物折腰臣服!
得宠还不是这姑娘动动手的事。
想到此处,两个人愈发尽心起来,待伺候容央把衣裳穿好。
一想到明天成婚,容央就两眼一黑。
“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还不知道那大爷长什么样呢,万一是个肥头大耳的蛤蟆……容央下意识一抖,着实为自己的未来操心。
翌日一早,容央就被叫了起来,套上了明显是成衣铺子里随便买的红色喜服。
侯府只派了一顶小轿来接,容家人只想攀高枝,哪里敢计较。
容央就这么进了侯府,连拜堂成礼都没有,就被送入了喜房,一直坐到了入夜,才听得门被打开。
容央身子一僵,视野里隐约有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影自屏风外走来。
步履稳健,不像将死之人。
不是说中了毒都快死了么?
“都出去吧。”
男人的嗓音清越温润,磁性好听,完全戳中容央声控的爱好,她正想着这蛤蟆的声音还怪好听的。
视野里出现一双黑色盘金丝云纹的靴子,大红喜袍质感比她身上这一套,好了不知道多少。
长指探入,将盖头一掀,容央被眼前刺目的红给灼烧了眼,仓皇间抬头,便与那男人对上了视线。
容央一怔,面前的少年郎身姿如松,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天生惑人心魄,穿上这刺目的红,竟透着一股妖冶来。
陆霁安长成这样还怕找不到媳妇?
靖远侯府真是多虑了,搁现代怎么也能当个顶流级别的男爱豆了!
本来还以为是个蛤蟆,眼睛一闭忍忍就算了,现在竟然搞到了自己的理想型,那还躲什么,侯府有吃有喝,四舍五入嫁给高富帅了!
容央兴奋,一时间春心荡漾。
满屋子的丫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概是震惊嬷嬷到底是哪里选来如此祸国殃民的一张脸,京城竟然有如此姝色,却无人知!
容家真真是暴殄天物。
只见大红鸳鸯幔帐里坐着的少女肤色胜雪,冶艳柔媚到了极点!
丫鬟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嬷嬷站在一旁笑着接过盖头,随后剪下他们一缕头发,用红线缠上,挂在床梁。
“不必麻烦。”男人清冷打断,收回目光,没再多看容央一眼,甚至避如蛇蝎一般坐到了床榻最远处。
嬷嬷一咬牙,跪下来将容央的裙摆跟他的袍角系在了一起。
生怕人跑了似得,狠狠打了个死结,才带着人出去。

陆霁安闻言侧过头,狭长的眼眸看向了容央。
红帐内,少女咬着唇,眼波含情,嗓音绵软。
陆霁安蹙眉,没想到这买来的女人竟如此急不可待。
容央恼火,自己说完,他还越看越久了!
外头敲了更鼓,传来嬷嬷木讷的声音,“郎君,殿下的话您可别忘了。”
男人掀起眼眸,“不想死,你就好好听话。”
容央被他猛地推倒在床铺上,男人单手拉下床帐,翻身直接钳住她的下颚,“会叫么?”
容央吓了一跳,随后乖巧点点头。
陆霁安打量了她一眼,“要是给我耍花样,小心你的狗命。”
他一把将她的外衫扯下,甩出床帐外头,压了容央一日的凤冠也被丢出,满头青丝倾泻而下。
男人随后上了床,却并不碰她,只是单手撑着下巴张嘴吩咐。
“应该有人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了,自己动两下。”
“郎君,这样外头的人,还是会看出来的。”容央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陆霁安眯起眼,容央立刻找补,“嬷嬷都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咱们得小把戏呢。”
容央怕他生气,翻身起来。
“您得配合我。”
容央突然一挺腰身,“我一个人,哪能摇得动这张床啊。”
陆霁安见她放肆,猛地扣住她的下巴,一把将容央扯了过来,凑近警告道:“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就玩,怎么了!
只准你们买媳妇冲喜,不准姐玩点花的?
容家那鬼地方她可不打算回去了,能在这做大少奶奶,她就得拿下这厮,容央是打定主意了。

陆霁安只是冷冷一笑,“别给我耍什么花样,我不需要,自己想办法去。”
陆霁安闭目养神,过了会没见那女人有什么动静,微微睁开眼。
只是陆霁安这厮看起来身上藏着不少小秘密……
容央想着,从屏风后面折返回来,发现陆霁安好像睡着了似得,一动不动。
她自顾自爬上来,就看到了床铺中间一张白色喜帕正铺着。
上面被男人抹了一道血迹。
啧,电视剧诚不欺我啊,这玩意到底能糊弄谁去?
容央两根手指捏起帕子,直接丢到了陆霁安脸上。
陆霁安本打算屏蔽容央,结果这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他一把掀开喜帕,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容央钻进了被窝里,“你干什么?”
容央躺在柔软的被褥里,闻言翻了个白眼,语气却绵软,“郎君啊,你演戏演全套吧,就这么个东西能忽悠谁啊?”
陆霁安眯起眼,容央舒服的抖了抖被角。
男人突然开口,“那你说该怎么做。”
容央真是快气笑了,她单手撑着头,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陆霁安蹙眉,俯身凑近,“说!”
容央猛地勾住他脖子,一把将人落了下来,陆霁安双手撑在她两侧,身子愣是没碰到容央一丁点。
她气结,在陆霁安发飙之前娇声道:“您自个,会不会玩自个呀~”
陆霁安一愣,“说人话。”
容央心里偷笑,早把这男人看的清楚,才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呢。
她借着床帐里看不清,一边抠着手指甲,一边用委屈的语气道:“人家是您娶进来的妻,夫妻一体,人家还配合你演戏呢,郎君怎么能这么说我。”
容央演到兴致高昂的地方,“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出去大声问问,谁家娶个新娘是摆着看的。”
她声音大了起来,陆霁安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扯到了怀里。
容央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息靠近,脖子被狠狠掐住。
男人轻声道:“想死你就再大声点,不如看看,是你这脖子硬,还是我真不敢杀你。”
容央心里惴惴,哪敢再刺激他。
她就是被买进来的,有什么地位可言。
她立刻把小爪子收起来,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他,“不敢了。”
“哼。”陆霁安将她甩了回去,“既然你知道是演戏,那就做好你该做的,否则……”
男人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浑身气势并未收敛。
容央深刻意识到,这是古代。
而这个男人是靖远侯府的大公子,他要后宅一个女人死,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彻底消停了。
见她终于老实,眼底有了怯意,陆霁安这才起身,掀开床帐出去。
几乎他一走,容央才敢呼出一口气。
陆霁安没有离开太远,他走到暗门推开,里面是一间浴室,引了山上的温泉水进来,直接可以在这沐浴。
屋内很安静,暗门没关紧,能听到里面的泠泠水声。
容央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一想到这男人放着漂亮老婆不睡,就觉得无语。
容央在床上打了个滚,算了。
既然之则安之,想这些没意义,不如养精蓄锐好好睡一觉,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明天吃顿好的,好歹是侯府,总不能连顿饭也不给她。
等我养精蓄锐一番,不信想不到办法拿下你小子。
这桩婚事,怎么想她也不亏,男的长得帅又有钱有地位,她得抓住这长期粮票才行!
陆霁安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缩在被褥里,小脸被挤着,粉面桃腮,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只可惜心眼太多。
陆霁安淡漠地收回视线,将喜帕随便丢到了床上某个角落,自己则上了一旁的软榻睡。
容央被嬷嬷叫起来的时候,陆霁安已经不在房内了。
嬷嬷笑得一脸满意,拿着那喜帕左看右看。
“少夫人昨夜辛苦了。”
容央瞥了眼那喜帕。
她起身,从被褥里出来,进来伺候的丫鬟们直接看直了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少奶奶更衣。”嬷嬷冷声吩咐。
嬷嬷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给她讲规矩。
话里话外都是侯府不比容家那小门小户,见了公主殿下,要如何如何行礼。
容央才不管那么多,只管点头就是。
“嬷嬷,能不能先给我上点吃的。”
嬷嬷一愣,容央加了一句,“昨晚上折腾了一宿,我饿得不行了,怕等会行礼都给晕过去。”
嬷嬷满脸含笑,“是老奴疏忽了。”
容央吃饱喝足,才有心思打听公主婆婆的喜好。
“其实呀,公主喜欢什么不要紧。”嬷嬷看容央上道,便有心指点几句,“你只要早日为陆家生下嫡孙,那比什么都重要。”
“您听我的,以后荣华富贵,可全在自个这身上了。”

嫡孙?
陆霁安那货都不拿正眼看自己,她拿什么下崽儿?
容央心里不屑,表面上却恭顺得很。
嬷嬷就是满意她这样子。
等终于能出门了,容央发现天才亮没多久呢。
容央目不斜视。
嬷嬷本以为容央这样小门户出来的容易丢丑,见她如此,不由暗暗点头。
到主院,容央就得在外等候。
思绪有些涣散。
“少奶奶,请进。”
容央回神,屏息低头入内,脚刚踩在地毯上,就感觉到了一股暖香袭来,这屋内跟陆霁安那屋不一样。
陆霁安的墙壁上挂着弓箭,屏风也是八马奔腾,处处透着男人的硬朗,而这屋内金碧辉煌,奢靡精致,她不敢多看,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给母亲请安。”
屋内人应该不少,她感觉到很多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尽量佯装无事,满脑子已经都是封建社会里如何磋磨儿媳妇的戏码。
“抬起头来。”威严的女声响起。
容央抬头。
只听得满屋子倒吸气的动静。
“是个美人。”
华阳公主比她想得要年轻和蔼一些,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还带着审视,身边两侧坐着的应该是靖远侯府的三个妯娌。
靖远侯府唯独一个嫡长子,剩下全是庶出。
左手边那个瘦长条看起来比较威严的,应该就是二房的薛氏,为人比较严肃,右手边那两个,大概是宋氏跟王氏,看她俩那一副样子,容央就知道是不好对付的。
“怎么穿得这么素净。”说话的是薛氏。
“小门小户的,再慢慢教就行了。”宋氏喝着茶讥讽道。
“转个身看看。”王氏吩咐。
容央明白,这是瞧不上她。
“进门的规矩你都学过了,往后无事便在你的院中,不必出来。”华阳公主好像心情并不大好。
“我身边有两个丫鬟,早就调教好了,你带回去,香雪蕊儿。”
容央一看,这香雪跟蕊儿长的是各有千秋,身段跟样貌都是水灵灵地。
见容央不动。
“怎么不谢恩?难不成是不满意?”宋氏挑眉问道。
“二伯娘误会了,并非是我不肯,而是……”容央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华阳蹙眉。
容央左右看了看,“母亲可容我上前禀告?”
一屋子人好奇地看向了华阳公主。
华阳不耐,但是默许了。
容央附耳上前,“夫君他……怕是不行。”
“什么!”华阳高声,几个妯娌的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眼神各自交流,虽然容央没有明说出来,可是谁听不出这话题的意思,没想到陆霁安竟然……
华阳脸色黑了下来,“我跟儿媳妇有话要说,你们几个先走吧。”
“是。”
薛氏起身率先告辞,宋氏跟王氏不想走啊,可惧于华阳的威势,只能悻悻告退。
屋内闲杂人等也一并离开。
等人一走,华阳立刻拉着容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要敢有一句谎话!”
容央又没撒谎,她完全不心虚呢。
“喜帕呢!”华阳也不等她回答,立刻吩咐。
嬷嬷吓了一跳,昨晚上她听了全程的,那闹得可猛了,怎么会出问题。
不过哪个女人能拿这个开玩笑?
打开锦盒,喜帕里该有的都有,华阳一把将喜帕甩到一边,容央支支吾吾道:“那是夫君后来弄上去的,人家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华阳眼皮一跳。
容央嘟囔道:“母亲您要给夫君什么样的美人,容央不敢说一个不字,为夫君开枝散叶,那也本该是我分内之事,只可惜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与其给他落人话柄,还不如直接赏赐给我呢,不然夫君这名声……”
华阳公主好险一口气没上来!
难不成,还在介意她说的那事?
“那便是你不中用,一晚上还笼络不住一个男人?”华阳宁可信是容央魅力不够,不知道怎么勾搭男人,也不信自己儿子不行。
容央心肝一颤,下巴被华阳公主挑起,她努力从眼眶里挤出一滴泪,可惜华阳公主可不吃她这套。
“多美的一张脸,可若是无用,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见容央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华阳公主才缓声道:“好孩子,你照我的意思去做,早日生个孩子给霁安,往后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容央从主院出来的时候,差点腿软。
“这是公主赏赐给少夫人您的,还说吩咐了您的话,您得听明白了,别让她失望。”
容央看着那锦盒里琳琅满目的珠宝,觉得这就是套在脖子上的催命符。
要是陆霁安愣是不跟她圆房,公主一发狠,杀了她这个说她儿子不行的儿媳妇可怎么办?
想也知道容家的人可不会管她。
容央咬牙,看来这陆霁安,不睡也得睡!
非得睡服了他!
容央身边的人不会主动跟她说话,只会在一旁提醒她规行矩步,容央不用干活,便只能坐在屋里发呆。
一门心思想着晚上怎么勾搭陆霁安。
她到梳妆台前面翻了翻,闻了闻那些头油花粉,觉得香味都不够高级,太腻,又觉得自己这双手也不够娇嫩,在容家干活都粗糙了。
“嬷嬷,有珍珠粉没有?”
嬷嬷掀起眼皮,“自然是有,只是你要那个做什么。”
嬷嬷一下来了精神,说的也是,只是那珍珠大部分都在主院,嬷嬷立刻派人去拿,
华阳一听,心道这还是个肯上进的,区区珍珠,只要能成事,赏了就是!
果然那边立刻送来了一斛。
容央立刻让人准备香汤沐浴,把珍珠磨成粉,给自己搞个面膜,再拿乳膏香油好好给自己做个精油SPA!
等折腾了一整日,也到了晚膳时分。
今天华阳公主为了验证儿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一定会把人叫回来,塞回她屋里,她说什么也要把这小子拿下!
容央披着薄纱站在镜子前,打开锦盒,将华阳赏赐的那些宝石项链往身上挂,那些五光十色的华彩珍宝,看得容央那是恨不得每一样够挂在身上。
陆霁安一进门,就看到屏风后那一道倩影,他直接绕了过来不耐烦道:“母亲说你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

陆霁安登时傻在了原地!回过神。
“你在屋里穿的是什么玩意!还不速速换上自己的衣服!成何体统?”陆霁安怒斥。
容央还没欣赏够这些珠宝呢,听见他一吼回过头。
“相公怎么一回来就骂人?”
“你穿成这样,难不成我还要夸你?”
容央缓缓走近,足尖踩在上好的波斯地毯上,“夫君难道不懂么?”
陆霁安深呼吸一口气,“去给我把你的衣服换上!”
他说完刚想回头警告,瞥见一截雪白的藕臂还戴着玉镯,才发现这女人不知不觉靠近了。
还当真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容央刚想扑上去,兜头甩过来一件披风将她从头到尾罩住。
陆霁安脸色阴沉,“我看你贪财得很,应该也不想这么早死吧。”
小门小户出来的,恨不得将全部金银珠宝摆在头脸上。
俗不可耐。
竟然还想对他耍花样?
“夫君,我只是想问问你吃饭了没,母亲特地准备了晚膳,关心您的身体呢。”容央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谎话张嘴就来。
陆霁安信她才有鬼了。
“给我老实点。”
他一把松开她,“换好你的衣服滚出来吃饭。”
容央捂着脖子,看到男人绕出屏风,那脚步匆匆跟后面有狗儿撵似得。
她突然发现,陆霁安甩过来的披风是他身上的。
她低头闻了闻。
嘿嘿嘿,还挺香。
一边掐她,一边又叫她吃饭。
更喜欢了呢!
容央自然是不会跟他过不去,特地挑了衣服里最名贵的套上,首饰她各个都喜欢,压根挑拣不出来呢!
最后用一根成色极好的碧玉簪装饰一下。
这样的陈年古玉,倒是把容央身上那骨子妖冶娇媚给压了下去。
显得她竟有出水芙蓉,清新脱俗之美。
陆霁安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桌上的菜品很丰富,容央穿越过来就没吃过一顿好的,小粉舌头一舔,就等着陆霁安动筷子呢。
陆霁安看她那贪婪的馋样,才拿起筷子。
一顿饭,容央忙着给自己夹好吃的,哪里管得上陆霁安。
等吃得差不多了,嬷嬷端来一盅汤,“小厨房里小火熬了三个时辰的,郎君请用。”
陆霁安不疑有他,低头优雅喝了一口,贵公子的教养让他就算难喝,也不会直接吐出来浪费食材,将汤一饮而尽后,实在觉得又腥又臭,漱口后便要起身去书房。
结果人刚起来,房门就被关上了。
“郎君,殿下吩咐了,新婚头三日,还是要守规矩的。”
陆霁安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容央,疑心是这女人搞了鬼。
明明昨晚上喜帕已经呈交,他也“完成了”任务,还让他来干什么。
容央开口道:“夫君现在要沐浴更衣么?”
陆霁安冷笑,“我跟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
容央眨眨眼,一脸纯良,“我只是看夫君劳碌了一日,问问而已。”
“不沐浴。”
他起身走到桌案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打算把容央当个摆件,一个花瓶。
容央哪是能这么轻易坐以待毙的?
“夫君学问如何?”
陆霁安觉得这女人也真够有意思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还敢问他的学问。
“十六地金科进士。”
容央不知道这概念,寻思着跟清华北大差不多?
“我今日正好看了一本书,有不懂的地方,想问问夫君可好?”
肯上进,那也还行,也是该读书明理,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问吧。”

陆霁安双手握紧成拳,一把将容央推开,眼底浮现起了杀意。
“不知死活的东西。”
桌面上的东西一扫,陆霁安一把将容央提到了桌上,手掌下着细嫩的脖子,只要他轻轻一掐,就能立刻咽气。
“夫君!”容央惊惶失措,双眼立刻挤出两滴眼泪,一脸的可怜无辜。
“夫君别生气,是我刚才踩到了地毯,我是看夫君在看书,想替你磨墨来着。”
“你以为这话我会信?”陆霁安凑近,呼出来的气,就像是蛇信在她脖颈间舔过,仿佛容央再睁眼说瞎话,他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
“你知道全京城,像你这样出身的女人有多少个么。”
陆霁安手下用力,“你死了,一张草席裹着丢出去,你家连上门为你要个说法都不会。”
容央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她向来识时务者为俊杰,美女不跟帅哥计较。
容央小心翼翼地伸手靠近,一边用细嫩的指尖捏起陆霁安修长的指尖,让这手指能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
“可是我死了,还会有下一个新娘进来不是么?”
容央眼睛不眨的盯着陆霁安的反应。
“她们可未必有我识时务,有我懂事,夫君~”容央说到这,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戏精上身一般缓缓道:“我嫁入侯府,便是夫君的人了,夫君要我死,我不会反抗。”
手掌下的脖颈血脉跳动着。
“巧言令色,不知廉耻。”陆霁安一把松开了她,不过也看出了这女人并不蠢。
事实上要远远比自己想得要聪明。
以退为进。
能屈能伸。
容央获得新鲜空气,立刻大口呼吸。
“还不起来死赖着做什么?”
陆霁安看她屁股下压着自己刚才随手丢开的书,蹙眉道。
容央心里火大,她倒是想起来,人都被掐得快窒息了,脑子不得缓缓?
容央觉得自己容忍这厮也够久了,他丫的是给脸不要啊!
冷暴力男,好好一个人张嘴就喷粪。
姐几千万粉丝,都没见过这么一号金钟罩。
“你找死是吧。”这大魔头果然发飙。
找死!谁找死还不知道呢!
随后,趁着陆霁安还没掐她,容央赶紧要跑。
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哎呦!”她被他用力推回书桌。
容央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赶紧怂到求饶:“郎君我错了!我刚才鬼上身,我可不是要骂你啊!”
陆霁安呼吸粗重,眼尾泛红,他手撑在了圈椅上,“还不滚回里间去!”

陆霁安上过她一次当,哪会上第二次,直接扯了容央那散落的外袍,在袖口一卷,将桌子上作乱的女人一捆,狠狠丢到了床上。
容央被摔得七荤八素。
也不知道这狗男人是怎么办到的,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她挣扎两下也没力气了。
陆霁安确实觉得今天有点不对,他想起了今晚喝的那碗腥臭的汤。
随后果断走进了浴室,“砰!”一声把门摔上了。
翌日一早,容央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
她猛地惊醒,发现身上绑着她的衣服已经被丢到了一旁,要不是手脚酸麻,胳膊上还有红痕,她都以为自己昨晚上产生幻觉了。
陆霁安自然不在屋内。
嬷嬷进来替她梳洗,面无表情道:“昨晚上是怜惜少夫人年轻,这才没叫您起身,但侯府也有侯府的规矩,每日辰时用膳。”
她打了个哈欠,“多谢嬷嬷,我也想起来的,可是昨晚上~”她娇羞地低下头。
嬷嬷语气柔软了一些,“往后一日三餐都有炖好的补品,少夫人早日把身体调养好了,才能诞下孩儿,为府上绵延子嗣。”
容央低头不语。
一副受教的模样,事实上已经在挑选今天的耳环戴哪个好,反正华阳长公主赏赐的,样样精美,要不是就两个耳洞,她非得全招呼上,出去孔雀开屏一圈。
“对了,明日便是三朝回门,礼物已经都准备好了,少夫人准备何时启程。”
“随便吧。”容央说完,看到嬷嬷诧异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道:“辰时起来的话,用完早膳就出发吧。”
嬷嬷颔首,容央见她是华阳长公主派来的,咬咬牙,把手上爱不释手的玉镯子塞进她手里。
“嬷嬷,我年纪轻也没什么世面,您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二,这回门的话,夫君也一起去么?”
嬷嬷不动声色将镯子收下,笑容真诚了点,低声道:“郎君金尊玉贵,衙门里整日忙活,恐怕是不行的。”
容央笑容一僵,收了她的镯子,就说一句陆霁安不去?
容央虽然是个现代人也知道陆霁安要是不去,又没热热闹闹的婚礼,搞得比抬妾室还寒碜,容家那些红眼病还不得把她往死里踩?
大概看出容央不快,嬷嬷道:“这夫妻说话,自然是比我们奴才要管用的,少夫人不如自己去问问,今日新婚休沐,爷在书房呢。”
容央一听两眼一黑,早知道昨晚上就不骂他了。
现在让她去认怂啊?
身边这福慧嬷嬷,说白了就是华阳公主派来盯着她的,容央也不敢给她脸色看,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嬷嬷指点,我知道了。”
陆霁安的书房并不在院落里,容央靠着那镯子的面子,求福慧嬷嬷到小厨房去。
“少夫人打算自己动手?”福慧嬷嬷诧异。
容央系好襻膊,“是啊,夫君在书房用功,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要表现一番。”
容央之前为了红和立人设,还特地去跟大厨学过厨艺,再去私房甜品那培训过,每次发的那些菜品摆拍,都能引来一群粉丝大呼人美手更巧。
做的时间长了,她也逐渐有点喜欢上了,做菜还挺减压。
侯府的菜品她都尝过,她不敢说做得比那些厨娘做得好,但有一点,她做的,厨娘必定没做过。
容央提着小食盒到书房,不由暗中打量了一下,这男人粗枝大叶的,地方布置得倒是清雅,白石道,竹林掩映,窗户打开便是府上最大的明池。
因为容央要出远门,福慧嬷嬷特地回禀了华阳公主,所以一路畅通。
她走到书房附近,便看到了里面两道人影。
“宋兄是说,魏无言那厮真的与军火案有关?”
“谁在外面?!”
容央被吼得吓了一跳,睁开眼就看到一柄长剑直接冲她面门而来。
“夫君是我!”容央闭上眼睛大声叫了一句。
陆霁安一愣,然后一把将容央拽了进来,“你在外面偷听了多久?是谁派你来的!说!”
容央只觉得后脑勺凉嗖嗖的,这孙子这架势,好像是真的想杀了她。
容央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还敢撒谎!”
“我真的我只听到什么谁在外面!”
“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早不来晚不来,你却偏偏挑这个时候进来!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陆霁安说完剑锋一挑,容央闭上眼睛大哭,“我真没有啊,我是因为睡迟了,然后想来找你,我还特地去小厨房里做了双皮奶跟芋圆西米露啊!”
陆霁安冷笑,“那真是可惜,你这些话留着去阎王殿说去吧。”
见他不为所动,容央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然后转身抓起他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往他身上丢。
“我真的不知道!你这是草菅人命,杀害发妻!你这还朝廷命官呢你!”
她脚下一滑,狠狠摔在了地上。
陆霁安提剑走近,“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容央抓起地上一张纸,“亲爱的魏先生?谁是魏先生?”
剑尖离容央不过半寸之间,突然顿住。
陆霁安眯起眼,“你会看婆娑文?”
还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六品文官家的女儿,还懂这个?
什么婆娑文,不就是英语么?她为了立学霸人设还顺便把其他八国最常通用的语言都学了呢!
有考级证书哒,瞧不起谁呢金科进士。
容央抓着纸道:“我认识啊,我还会说呢。”
“你上哪学的。”
“我老家啊,我老家敏安隔壁的邻居就是去婆娑做生意的海贩,那边小商品多,专门倒卖的,京城里卖的鼻烟壶烟斗,还有我朝的纸扇,就靠这个呢。”
陆霁安蹲下身,将那纸抽了回来,然后拿出另一本册子,“这上面也能看懂?说说写了什么。”
容央赶紧抓起来扫了眼,这不就简单的用语么。
“你好,再见,今天天气怎么样,这都太简单了,我不仅会说会唱,我还能自己写文章呢。”
容央试探性道:“夫君若是有不懂的,尽管问我好了。”
我很有用的,你杀了我,少了个自动翻译啊是吧。

陆霁安盯着她好一会,才起身收剑。
容央觉得自己浑身的汗都在顷刻间出动了。
这回纯粹是吓的,这小子竟然是真的要杀她。
简直不可理喻。
容央低头一看,她今天可没心情调戏他了。
劫后余生的她只想卷铺盖立刻从侯府滚蛋,自己下不出蛋就可以被休了吧?
“还坐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
陆霁安吼道。
容央赶紧麻溜地爬起来,特地化好的狐狸眼妆,拿小小的火柴棍烫的睫毛都被汗水糊住了。
刚要走出去,男人那魔鬼一样的嗓音又响起。
“你打算就这么出去?”
陆霁安拿上衣架上的外袍甩在她身上,“滚出去!”
容央赶紧屁滚尿流忙不迭跑了。
生怕这小子后悔在后面提剑杀她。
福慧嬷嬷一直领着人在外面等着呢。
见容央香汗淋漓地跑了出来,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衣裳,“少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何奔跑?”
名门贵妇可不能乱了仪态,让下面的人瞧见了笑话。
容央轻喘着气,“嬷嬷真是的,这不明摆着的么,您就别问了。”
福慧嬷嬷一愣,眼珠子都瞪圆了。
不至于吧……
这么短?
进去都没一刻钟吧这就……
主院那,听到福慧的禀告,华阳公主硬生生摔碎了一整套的御赐茶具。
“一刻钟都没有?我儿……我儿怎会如此不济。”
穿衣脱衣,梳妆打扮,再吃吃那容央的甜品,竟然加起来都没那么长?这?
华阳公主捂着心口,“今晚再炖一盅,看着他喝下去,多放两根虎鞭,最大的!”
福慧嬷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都替自家的爷心累。
而就在容央走后没多久,书橱后面的暗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现,“你何时娶亲了??”
陆霁安随口道:“府上的小表妹,年少时惊了魂,神智失常,经常胡言乱语,乱叫夫君。”
“是么?可我看她才思敏捷,口齿清晰,不像神智失常。”
“你很了解离魂症?还有功夫管她。”陆霁安瞥了一眼男人,冷讽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看你家小表妹得了离魂症还能通晓婆娑文,这脑子怕是开了天窍,你就这么放过了她,回头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吧。”
“她没这个机会,你说的是我会派人去查,先走吧。”
等黑袍男人一走,陆霁安到房门口吩咐,“绝影!”
“爷。”
“去查一查容央这个人,包括她老家安敏是否真的有个当海贩的邻居。我要她出生到现在,在容家全部的信息。”
“是!”
陆霁安摸着手上的玉扳指,容央……
这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又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养出这等装模作样,满脑子都是小算盘的女人。
母亲千挑万选,没想到就选了这么个货色进门。
容央一回到房间,就赶紧去洗了个澡,然后让人给她做个SPA,她得赶紧把能享受的都享受了。
回头陆霁安想起来还是杀了她安心,她可不能当个憔悴的冤死鬼下去。
就算洗完澡躺在床上,容央也要戴满了首饰。
丫鬟们隔着屏风拿眼看她,一副瞧不上的模样,觉得她没品味,容央能不知道?
但是这死丫头懂什么?她死了以后还能卖点东西呢,不然下了地府,天地银行跟古代金元宝都没她的份。
去地府直播都没钱买道具,让她街头卖艺啊。
容央觉得在侯府这日子太难熬了,今晚那陆霁安可千万别回来。
怕什么来什么,陆霁安不仅回来了,还要吃饭。
“夫君回来啦……”
陆霁安看着她那珠光宝气的艳俗模样就烦。
不过看到这女人僵硬的表情,也挺有意思。
“怎么?看你这样子,很不想我回来。”
“没有~您怎么这么说呢。”死外面最好。
“上菜吧。”
要不是看过容央平日吃饭的德行,陆霁安还以为她被嬷嬷给调教好了。
一顿饭只吃了三口,每次都要等他吃了那盘菜,她才肯下筷子,俨然一副怕他在饭菜里下毒的模样。
“吃你的吧,我要杀你,不需要这么拐着弯。”
“毒死你不要紧,毒死府上的阿猫阿狗,那多可惜。”
容央吃饭的动作一顿,啊你个狗男人,吓老娘就算了你还说我不如猫狗!?!?
容央深呼吸一口气,狠狠夹了一块猪肘子,把它当陆霁安啃。
“那可真是谢谢夫君了。”她咬牙切齿。
“不客气,毕竟毒药很贵,毒你浪费。”
押上韵了是吧。
吃完饭,福慧又端了汤。
“不喝。”
福慧焦心,都这么短的时辰了您还不喝?打算让侯府大房绝嗣啊这是。
“殿下说了,您得一滴不剩。”
上次喝完折腾了大半夜才能睡觉,现在又要喝?
容央乐得看好戏,“是啊夫君,您还是喝吧,别辜负了母亲的好意。”
陆霁安阴恻恻看了容央一眼,“既然如此,夫妻一体,你也喝吧,再来一盅。”
“郎君……”福慧又唤了一声。
陆霁安蹙眉,端起来一口饮尽,福慧这才满意地离开。
容央漱口后赶紧钻进了被窝,一副完全不想跟陆霁安多交流的样子。
男人倒也落得清净。

男人身材高大,容央热腾腾的小被窝一下被他拱开,自己只能滚到角落里。
“哎呀!”
“叫什么。”陆霁安蹙眉。
“你压到我头发了!”狗男人是不是没跟女人睡过觉,扯得她头皮疼。
陆霁安啧了一声,撑起身子却摸到了一头冰凉顺滑的青丝。
长发从指尖穿过,属于女人的香气逼近鼻息。
陆霁安与容央对上视线。
容央从他凹凸的喉结顺着往下,便看到了块垒分明的胸肌下,十分有资本的腹肌!!
她咽了口唾沫,你小子,这么有料你装什么命不久矣是不是有病啊!
福慧嬷嬷的声音响起,“时辰不早了,车马已经就绪,郎君跟娘子请起身。”
隔着一道屏风,也能感觉到那强烈的压迫感。
陆霁安一把将领口拉好,嫌弃地瞥了一眼容央。
容央:?
哈?看两眼怎么了,跟个贞洁烈男似的。
稀罕!
容央为了表示自己对他压根没兴趣,姐现在清心寡欲,决定率先下床。
见有人下床,侍女们鱼贯而入,容央突然感觉到差距了。
怎么平日里侍奉她都没这么大架势?也就她就寝前沐浴按摩肯有人来伺候。
看看这拿熏香的、热水脸盆、香花精油、盐水漱口,怎么陆霁安不在的时候,她就一杯盐水跟一盆热水洗脸完事?!
这是万恶的阶级主义。
容央跟陆霁安被簇拥着更衣,她悄咪咪看了一眼,发现这小子手长脚也长,身材匀称,估摸着有189吧?身材练的也不错,看那几个丫头脸红得恨不得上手摸两把。
容央不屑地转过头看风景。
然而她的小表情小动作,全部落在了陆霁安眼中。
算了,等查清楚她是不是有问题,就解决了她!
“郎君,新鲜的牛乳茶。”
“不喝。”
“郎君平日里不是很爱喝么。”福慧纳闷。
容央吃着皮薄肉多的小笼包,没好气道:“大概是早上喝饱了吧。”
满屋子丫鬟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对方,陆霁安放下碗筷,“不吃就现在上车。”
容央猛地意识到一件事,他昨晚上到现在没离开,难不成,是要跟她回门?
不过她才懒得主动问,要是他不去,自己岂不是又要被他笑话!
哪知道一直到出门上了马车,陆霁安都在。
不过避如蛇蝎一般坐在角落里看书。
容央拿起福慧嬷嬷准备的小食盒,抓着里面的果脯吃。
陆霁安只能看到她的侧面跟个仓鼠似的,不停地咀嚼东西。
他一把将书丢到了一边,默念起了佛经。
容央给自己塞了两个柿饼,结果一听外面说容家到了,两块柿饼直接给噎住了。
陆霁安拍她后背,“嘴巴打开吐出来!”
“呜呜呜呜!”容央卡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太……太大了!”
陆霁安真是气死了,直接站起来,两只手从她肋骨下方抄入,直接将她提了起来,猛击她的后背。
容家一家老小,天还没亮就在门口等着,等得脸上的妆容都花了,粉都浮起来了,笑容都僵硬了。
好不容易把侯府的车架给等到了。
结果这大门口的,那马车上的人不仅没下来,还隐约能听到什么?
福慧嬷嬷面色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反正只要能诞下嫡子,当街……在世家大族里,那也是风流的象征,算不得什么,只要不传出去让御史找茬就行。
侯府驾车的,一旁捧着东西守着的,全部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容家的人更不敢开口了。
“呕……舒服了!”容央终于把那柿饼给吐出来了,不过自己也搞得深色狼狈,眼睛泛红,还流了眼泪。
陆霁安累得扯了扯领子,仿佛再也忍受不了容央这个蠢货似得,掀开车帘就要下车。
容家众人眼前一晃,就觉得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了。
男子贵气天然,简直是他们平生所见,最俊美无俦之人!
容秀的帕子都快拧断了,说好的是将死之人呢!难不成容央那个丧门星一进门,真的把人给治好了。
一想到容央不仅如今又荣华富贵,还有这样的夫君,她气得都快晕过去了!
陆霁安瞥了呆愣的容家众人一眼,才伸手朝向马车内,“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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