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宁陈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暗藏春潮虞宁陈川》,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可以网上搜搜。”虞宁说得有理有据,“搜出来的要么是打广告,要么就是加了滤镜,P过图的,你是土生土长的集东镇人吧?问你不比攻略强啊?”“碧风河,这里出门左拐直走有个小栈道码头,可以坐船看两侠风景,60一个人,包船180,时长50分钟到一个小时左右。”“七里庙求姻缘,还有云嘉山有个大瀑布,天气好会出彩虹,后边的山上有个溪流,那里还可以看日出日落。”虞宁又生出几分好奇,“那你有去七里庙求过吗?”“没有。”虞宁放心的点头,一本正经道,“那就好。不然让你单身到现在,庙里的月老得多难过啊。”“……”这小嘴真跟淬了毒似的。陈川一时无言,过了半分钟才又补充道,“这里右拐直走上山有个果园,苹果,梨,橘子,杨梅,樱桃,胭脂红鲜桃,猕猴桃都有,水果不...
《暗藏春潮虞宁陈川》精彩片段
“你可以网上搜搜。”
虞宁说得有理有据,“搜出来的要么是打广告,要么就是加了滤镜,P过图的,你是土生土长的集东镇人吧?问你不比攻略强啊?”
“碧风河,这里出门左拐直走有个小栈道码头,可以坐船看两侠风景,60一个人,包船180,时长50分钟到一个小时左右。”
“七里庙求姻缘,还有云嘉山有个大瀑布,天气好会出彩虹,后边的山上有个溪流,那里还可以看日出日落。”
虞宁又生出几分好奇,“那你有去七里庙求过吗?”
“没有。”
虞宁放心的点头,一本正经道,“那就好。不然让你单身到现在,庙里的月老得多难过啊。”
“……”
这小嘴真跟淬了毒似的。
陈川一时无言,过了半分钟才又补充道,“这里右拐直走上山有个果园,苹果,梨,橘子,杨梅,樱桃,胭脂红鲜桃,猕猴桃都有,水果不一样,入园采摘价格也不同。”
陈母走出来,笑着接话,“阿宁要是想去果园的话,让川子带你去,不用收钱。”
“不用收钱?”
“是啊,我们自己家的,收不收都不打紧。”
虞宁恍然。
她想起昨天陈川说自己在山上干粗活,原来是管理果园啊。
难怪,难怪这么黑。
天天风吹日晒的。
“行,既然阿姨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们城里来的孩子,没体验过,图个开心,哪里需要客气。”
虞宁纠正,“阿姨,您错了,我也是来自乡镇的。”
“哦,是吗?你哪里人?”
“金兰市。”
“金兰啊,那离我们明山市有点远啊。”
“嗯,三千公里的样子,不过坐飞机,也就几个小时的事。”
“也是,现在交通都方便了。”陈母说完,看着陈川忽然想起来了,“对了,川子,昨天下午你陈二叔过来说他家那个新的智能电视机又放不出来了,让你过去看看。”
陈川喝了口饺子汤,起身往厨房走,应了声,“知道了。”
他进去把碗洗了,擦干手,就往外走,正趴在餐桌旁的坦克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虞宁也跟上去。
“你也要去?”陈川看着她,一脸莫名。
“我去镇上转转啊。正好,你顺道给我当个向导呗,我可以给钱。”
陈母接话,“要什么钱,你昨天才送了一批水果进市里,果园那边有人盯着,也没什么事。昨天耽误了阿宁大半天时间,你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抽时间领着人家转转我们这边的景点也没什么不好。”
虞宁听言,又朝她投去一个明媚的笑脸,还道了谢。
陈川忽然发现她还挺会卖乖的。
他这话是对陈母说的,“我下午要上山看水沟。”
言下之意是,我哪里闲了?
事多得很。
集东镇这边567月的雨水多,不做好水分管理,怕果树根系缺氧,会影响到树结果情况。
虞宁会看不出他在故意推脱吗?
她心里哼哼一声,面上还是一派笑容,“没事,我今天也只想在镇上逛逛,没想跑其他地方,昨天奔波了一天,累着我了,况且我在这里要玩三个月,时间多得很。
光晕映在她那张素净浓颜的脸上,依然显得顾盼生辉。
他抿了下唇,收回视线,留下一句“等着”就去了后面。
五六分钟后,他拿了五个白色瓷瓶走到他们的烧烤桌旁边。
曹政拿起瓶子闻了下,“好香啊,这是什么酒?”
陈川,“自己酿的。”
“哇,陈老板,你还会酿酒啊。”
“好腻害。”
……
在那一片夸赞省中,虞宁微微皱眉,她记得上回她问他还没有酒。
他是怎么回答来着?
呵,狗男人!
陈川侧头就看到了虞宁的白眼,嘴里好像还在骂骂咧咧着什么。
他一头雾水。
他提醒道,“这几瓶的酒劲大,你们别喝太猛,夜里凉,醉倒在院子里,民宿不负责。”
啧。
好无情啊。
虞宁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倾身拿起一瓶,给自己满上一杯,一口饮尽。
嗯,有糯米和果香,质地很醇,没有特别辛辣的感觉,入喉还有丝丝甜意。
挺好喝。
陈川这酿酒手艺真不错啊。
那他对她藏着掖着!
什么意思?
生怕她因为贪杯赖上他?
陈川又莫名其妙收到虞宁的一个瞪眼,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曹政拉他坐下。
“陈老板,你一个人坐在收银台那里多无聊啊,还不如和我们吃吃烧烤,玩两局游戏。”
然后其他人跟着附和。
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坐下了。
几人先喝了两轮酒菜开始游戏,人一多,游戏规则就有点复杂了。
陈川知道狼人杀,但没玩过,听完规则,摸索着玩了一轮,玩得也挺好的,就是在发言上,能多说几个字就好了。
玩了两轮,虞宁烧烤没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不少。
她很喜欢酒里那股特有的果香味,甜丝丝的,是她喝过众多酒里从来都没有过的。
狼人杀玩了两轮,就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也不知是酒劲起来了,还是困了。
虞宁有点坐不太住了。
沈云昭说的对,她是老了。
和这群到这个点还活力满满的年轻人比不了一点。
她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你们玩着,我先撤了,有点困了。”
周柏韬闻言,忙起身问,“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又没醉,你们继续玩。”
她嫣然一笑,说罢,便起身,迈着淡然的步伐离开,看着厨房的蓝碎花帘子,她顿了下,舔了舔唇,走进去,准备拿瓶冰豆奶喝。
打开冷藏室的门,最上面一层摆放好几种饮品。
有一个什么椰奶,看起来像是他们本地的牌子,她忽然就不想喝豆奶了,伸手准备去拿椰奶尝尝。
手还没碰到饮品,身后忽然覆上一抹黑影。
她下意识回头,狠狠吓了一跳,短促的叫了一声后,恼火的在男人胸膛上锤了一拳。
“你有病啊,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吓死我?”
两人站得近,都喝了酒,彼此的酒意在空气里交缠着挥散。
陈川结结实实挨了她一拳,也没反抗,垂眸睨着她,哑着嗓音问,“我拿酒出来的时候,你瞪我了,还翻白眼了……”
“噢哟。”虞宁撞了下他的胳膊,“巧了,你的桃花也在耶。”
“梯子在那边,你自己搬?”陈川无视她的话,反问道。
“你搬。”
“……”
进果园的钱没交就算了,现在指使他这个老板,倒是顺口得很。
陈川转身去搬来梯子,放在一颗樱桃树下,歪头示意,“上吧。”
果园里的樱桃树算不上高,但树杈上面的,日照足一些,基本都红透了。
虞宁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踩上梯子。
果园里的路不是很平,踩到第三阶时,梯子忽然晃了下,慌得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过两秒的功夫,梯子就稳住了,有只有力的手掌撑住了她的背。
感受到身后那只手的力量,虞宁的心莫名就稳稳落回肚子里了,长长舒了口气。
“你扶着别松手。”
陈川撑在她如蝶翅搬的薄背上的手顿了下,到底是没收回来,“摘吧。”
虞宁也没再往上爬,扯过一个枝头,将摘了几把樱桃丢进他递给她的小篮子里。
统共摘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她就扶着男人的肩膀跳下来了。
篮子里的樱桃一半都不到。
“你这果园那么大,收果子的时候不得累死?”她活动了下有点酸的手臂。
“有机器,有请工人。”
“那这正片果园都是你家的?”
“嗯。”
“山也是?”
“承包的。”
“这么多树的都是你家里人种下的?”
“请了工人。”
虞宁点点头,尝了颗原生态的樱桃,甜滋滋的,她弯起眉眼,捻了一颗送到陈川嘴边,“你尝尝,好甜。”
陈川后仰避开,“不吃。”
大概是常年水果吃太多的缘故,他不太喜欢吃水果。
虞宁横他。
不吃拉倒。
收回手,就把樱桃塞自己嘴里了。
一路往园区大门口的方向走,陈川问她,“不摘了?”
“不摘了,好热。”虞宁摇头,她已经出汗了。
这会已经快到十点了,日头也是越来越大了。
她身上这套休闲运动服,本来是觉得早上冷才穿的,这一活动,她都想把外套脱了,但又怕山里有虫。
陈阿姨说得对。
这山上,是得早点上来。
像她这个点上来,刚爬上来,太阳也就上来了。
她问,“你还要继续忙?”
“嗯。”
“行吧,那我自己下去,你忙去吧。”说着,她潇洒的摆了摆手,拎着樱桃篮走了。
走到岔路口,篮子里的樱桃就吃得差不多了,手上还沾了樱桃汁,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这里到山脚下要走将近半个小时。
她忍不了。
果园外面的岔路口右边的指示牌写的是“云溪山顶”,想来就是陈川说看日出日落的地方。
她准备去溪水边洗个手。
走了五分钟,她就看见林子小道下方的溪流了,便小心翼翼走下去,蹲下身子洗了个手。
准备起身时,一条黑色的蛇忽然从溪水里游到她脚边。
要说所有动物里,除了虫子外,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她“啊”了声,瞬间失了理智,慌乱的跺了跺脚,身形踉跄,一脚就踩在溪里了。
“谁让你胡来!”
虞宁伸手去拧他的腰,只可惜没拧动。
浑身都硬邦邦的。
她不为难自己,捏不动的腰就不捏,但还是要骂道,“起开,等会你妈就要起来了,我……”
话音还没落下,门口响起“咚咚咚”地敲门声。
隔着门板,响起陈母略微模糊的声音,“川子,下雨了,你赶紧去看看仓库。”
陈家的水果仓库洼地比较低,每年碰上多雨的季节,总会进水。
虞宁和陈川都愣了下。
她使劲给陈川使眼色,没吭声。
但陈川故意使坏,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问,“我卖不卖力?”
虞宁真是要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
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陈老板私底下居然这么闷骚。
她没好气的捏他脸,用气音道,“赶紧回话。”
掐不动腰,还能掐不动脸?
陈川失笑,抓住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才回外面的陈母,“仓库那边,我昨天上午就弄好了,
不会进水,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六点半不到,你再去睡会,别出去啊。”
陈母听到这话,放心一些,“那就好,你继续睡,我去前头看看。”
虞宁傻眼了,推了下陈川,“你妈在外头,我还怎么出去?”
“你可以在我房间里待到晚上。”陈川一本正经地说。
“呵,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
陈川扬了扬眉,搂着她亲了亲,才从床上爬起来,扯了扯裤子,套上短袖,“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虞宁确实没动。
躺着躺着瞌睡就来了,差不多快睡着时,陈川回来了,看她这迷迷瞪瞪的样子,翘了下唇角。
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哑的嗓音穿过她的耳郭,“我妈回房了,起来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再回房间睡。”
“嗯。”
虞宁强睁开眼,懒懒散散的应了声,任由陈川帮她套外套。
陈川轻轻拍了下她的背,见她睡眼惺忪,干脆将她抱去了浴室,拆了一包全新的一次性牙刷,用杯子接好水,送到她嘴边。
“张嘴。”
虞宁看他还想给自己刷牙,受宠若惊,伸手接过,“我来自己来就行。你房间怎么还备着一次性牙刷?经常有女人在你这里留宿?”
“……”
陈川无语睇她一眼,“就你一个。”
虞宁“啧”了一声,“那你这给我挤牙膏的动作挺熟练啊,还有刚刚穿衣服也是,尤其是扣N衣。”
“我自己也刷牙,N衣我又不瞎不傻。”
他语气无奈,说的有理有据,虞宁翻了个白眼,将嘴里的泡沫吐出来,漱了下口,侧身问,“那你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陈川顿了下,老实巴交道,“一段。”
“才一段?”虞宁诧异,一副你少骗我的表情,“我不信。”
陈川也把嘴里的泡泡吐了,扯过一条毛巾,打湿水,往她脸上擦,“你呢?谈过几段?”
他擦脸的动作不算多温柔,但细致。
虞宁没有抗拒,被毛巾盖着,清润懒散的调调显得有些闷了,“我想想……嗯,十个,还是十二个来着?啧,太多了,记不清了。
虞宁等了几分钟,拖长尾音,“陈川,我好饿,好困啊,你快点。”
听着她这撒娇的语气,陈川笑了下,“马上就好了。”
盛面时,外头传来脚步声。
陈母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里面的两人还愣了下,“阿宁,怎么起这么早?”
虞宁笑着喊道,“早上好呀,陈阿姨。饿醒了,正好看到陈川在厨房,我就让他帮我煮一碗面了。”
“这样啊。”
陈母笑了笑,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夹克。
这不是……
虞宁注意到她的目光,“我没带厚衣服,不知道这边下雨这么冷,陈老板慷慨的把衣服脱下来,借给我穿了。”
陈川闻言,斜仄她一眼,端着两碗面往外走,“出来吃饭。煮的多,妈,你也吃一点?”
陈母摆手,“你们俩吃就好,我刚起来,没什么胃口,等会随便吃点得了。隔壁的豆腐坊的豆浆豆腐脑出来了,你看阿宁吃不吃,可以去买两碗回来。”
“吃。”
虞宁立马应道。
陈母笑了起来,走出去和陈川说,“那就顺便端几块豆腐回来,中午烧豆腐吃。”
“嗯。”
陈川应道,又听陈母道,“那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闻言,陈川顿住脚步,忽然想起昨晚換下来的床单,回头道,“妈,我的衣服,我晚点自己洗就好了,昨天洗出来的几套被套,得想办法烘干,晒洗衣房里,不然会有味道。”
“哦,你不说我还把这事给忘了,这天气,最容易起味道了。”
陈母一听,立马打着伞去了后院洗衣房。
虞宁听到他那番话,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笑得眉眼弯弯,“床单不洗吗?”
陈川回头看她那副狡黠明媚的模样,忽然就有点走不动道了,又折回来,隔着桌案,撑着手臂倾身过去,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精致小巧的鹅蛋脸。
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反复研磨两下才念念不舍的放开,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打伞步入院子里。
坦克想跟上去,被呵止了。
只能委屈巴巴的回到虞宁身边。
“……”
虞宁看着雨中那个背影,余光又扫了眼旁边的小狗,扯了扯唇角。
动不动就亲。
还亲上瘾了!
陈川回来得很快,她这面吃了没多久,就带回来两袋豆浆和两份豆腐脑,还有三块四四方方的老豆腐。
放下后,他又去厨房拿来糖罐,“放多少?”
“两勺。”虞宁算是个比较爱吃甜食的人,在他放完两勺糖,“还是三勺吧。”
陈川看了她一眼,又加了一勺糖,推到她面前,“趁热吃。”
看他嗦面,虞宁问,“你不吃?”
“我喝杯豆浆就好,不吃那玩意。”
行吧。
虞宁吃了两碗豆腐脑,豆浆喝了三分之一,面却没吃多少,就已经饱了。
陈川眼神示意,“把蛋吃了。”
虞宁“啧”了一声,饶有深意的看着他,“你这话有歧义。”
“什么……”
陈川一愣,忽然就明白了。
他无奈笑问,“昨晚没够?”
”
温热恬柔的气息喷洒进他的耳廓之中,顷刻,陈川便觉得自己的耳垂被一根小火苗轻轻烫了下。
不疼,但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在他心上攀岩而生。
他不太自然的抬手揉搓了把自己的耳垂,对背上的人说,“你能不能老实点?”
虞宁歪头,一脸无辜,“我哪里不老实了?”
陈川没再搭理她,用手腕托起她的腿,很轻松的站起身。
虞宁很轻,感觉还没他园子里两箱水果中。
背她,完全不费什么力气。
噢哟,还是绅士手。
虞宁眼底漾开笑意,想着她这背人的动作有些生疏,又打趣问了一句,“第一次背女人?”
陈川没说话,目视前方,步伐稳健。
“和你说话呢!”
“……”
“你以前的女朋友难道没教你,女朋友和你说话,你必须得回应吗?”
陈川拧眉,侧头睨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成我女朋友的?”
“嗯……大约一个小时前?差不多吧。那个叔叔还让你请他喝喜酒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办酒?”
陈川算是发现了,越搭理她,她越来劲。
“你能不能不说话?嘴太闲的话就自己下来走。”
“我是用脚走路,嘴太闲和走不走路有什么关系?你这逻辑有bug。”
陈川停下脚步,作势要将她放下来。
虞宁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连拎着鞋子的手也搭了上去,“我这不是和你聊聊天,怕你一路上无聊吗?”
陈川站了半分钟,见她迟迟不肯撒手,便又只好将她掂上去。
继续迈步往山下走。
虞宁适可而止,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刚毅分明的轮廓。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山根,还能看清他的睫毛根数,纤细,狭长。
视线再移……
哦,他耳垂上还有一枚很小的浅褐色痣。
陈川往山下走了四五分钟,她的目光就好像黏在他脸上了一样,不是看眼睛,就是看鼻子,最后还直白的停留在他的唇上。
他余光轻扫还能看到那张很近的脸,明媚带笑,白皙漂亮。
他不自然的别开脸,“别看着我。”
虞宁不干,“怎么啦?你话不让我说,人还不让我看?这么霸道,不要命了?”
“……”
话匣子一开,后面就挡不住了。
虞宁是他活了三十年以来,见过的脸皮最厚,话最多,胆子最大的女人了。
听她东拉西扯的,陈川回话的次数不多。
通常都是被她强逼着回答的。
这条虞宁走了二十分钟的山路,身高腿长的陈川走了不过十分钟,就已经过了山脚下的溪流石拱桥了。
还没进镇子,就看到两个老汉背着锄头往这边走,远远和陈川打了个招呼。
说的依旧是集东话。
虞宁一个字没听懂。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非得把集东话学会不可。
但她虽然没听懂,可从两位大叔看过来的表情也猜到他们在说是什么了。
估摸是和昨天方婶子一样在打趣陈川。
可惜,陈川这个“坐怀不乱”的家伙,喜不于色啊。
“暂定三个月。”虞宁将手肘放在桌面上,撑着下巴,顺着话题聊,“你们呢?打算在这边玩多久?”
“我们定了四天的房,准备在这里玩完,再去集西那边玩两天。”
“这边玩四天差不多了,那我推荐你们尝尝他们这边的当地美食,很不错。”
“姐,你都吃过哪些好吃的?”
虞宁一本正经的想了想,“红薯饼和鸡枞马蹄煎饺,油泼茶汤和瓦罐土鸡汤,从这家民宿出去左拐。
几十米外再右拐,有一家杨记面馆,他家的面很不错,你们都可以去试试。”
正在做登记的陈川听着她们的对话,没忍住看了虞宁一眼。
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给方婶子家打起广告了。
前面几道都是昨天早上他妈做的,她记得倒是清楚。
他把身份证还给他们五人,随后拿了几张房卡在前面带路,“房间在上面。”
两个女孩朝虞宁挥了挥手,“姐姐,我们先去看房间,等会再聊。”
“好。”虞宁笑着应道。
他们一走,大厅忽然就冷清下来了,连坦克都跟上去凑热闹了。
虞宁无所事事,思忖了两秒的功夫,就去了厨房。
厨房里就只有陈阿姨在里面忙,她刚走进,就闻到了特别浓的香味,猛吸了鼻子,“陈阿姨,好香啊,中午吃什么呀?”
陈阿姨看是她,笑着问,“鞋子洗好了?”
“嗯,洗好了。”虞宁走到灶边,本来还不觉得饿的肚子,现在非常不懂事的人“咕噜”了一声
陈母眼里的笑意加深,“中午吃土豆盒子,蒜苗炒肉,凉拌黄瓜,还有我们自己熏的腊肉粉条,一个鱼头汤和一个青菜。”
虞宁听着,就忍不住咽口水。
积极地问,“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陈母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哪能你来动手啊,这个菜炒好,就剩个青菜了。”
灶台上,放着一盘凉拌黄瓜,和一盘四四方方,金黄酥脆的东西,想必就是陈母口中说的土豆盒子。
旁边一口锅里,正煨着鱼头汤。
大概是在大城市里打拼久了,她特别喜欢这种淳朴简单温馨的东西。
她笑了笑,“没事,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
陈母四处看了看,菜什么其实都已经洗好,切好了,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让她做的事。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虞宁,“阿宁,你帮我尝尝这菜的咸淡。”
“啊?尝菜?”虞宁懵圈。
陈母满脸慈和,“是啊,快尝尝。”
虞宁接过筷子,不客气的尝了口腊肉。
这味道……
好熟悉。
有她记忆里,儿时的味道。
多久没吃了?
初中,还是高中开始?
时间太久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抬起泛着细碎笑意的眼,轻轻点头,“好吃。”
“喜欢就好。”
陈母笑着把菜盛出来,动作麻利的洗了锅,又开始蒜蓉菜心。
每盘菜的份量都挺大的,但见识过陈川的饭量后,她已经不意外了。
虞宁瞎编道,“别提了,老板看我长得漂亮,想潜规则,我不同意他就给我穿各种小鞋,气得我直接薅着他头上两根毛,把他揍了一顿,就辞职不干了。”
“我以为这种老板只有电视剧里有,这黑心肝的玩意。”
方婶子明显听上头了。
想想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被她想象出来的五六十岁臭老头给糟蹋了,多可惜,多可恨啊。
她都想当街鼓掌了,“姑娘,打得好,对付这种人就不该手软。”
陈川在旁边听着,拧起了眉头。
虞宁笑起来很好看,在阳光下,那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像是把整个初夏的光都装进了深灰色的瞳孔里。
她虽说得一本正经,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她编的。
这女人满嘴跑火车,完全分不清她话里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方婶子又问,“那你想好在我们这边散完心后,回去打算找什么工作?”
虞宁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扯,“不找了,上班太累了,准备找个男人嫁了,让他养我。”
“哎哟。”方婶子笑着拍了下大腿,“那你觉得我们集东镇怎么样?”
“好啊,景好,人也好,婶子,你难不成要给我介绍啊?”
“那你先和婶子说说,你想找什么样的?婶子给你筛选筛选。”
虞宁摸着下颌,故作陷入沉思状,“身高八尺,玉树临风。然后要知道心疼人,还得会赚钱,赚的钱都给我花,别小气吧啦的,最好是无父无母的,不想处理婆媳关系。”
“……”
“……”
这话一出,别说给方婶子给整沉默了,连陈川都无语的觑了她一眼。
方婶子停了几秒,才支吾着开口,“你……你这妮子……要求太高了。”
虞宁浑然不觉,还不吝啬的自夸了一把,“婶子,你刚刚不是说我漂亮吗?那漂亮的人,是不是只能足够优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
方婶子一脸为难,“是这个理,但这无父无母的条件也太苛刻了。有父母的,在你们有小孩后,还能帮衬一把,多好。”
虞宁吧唧了下嘴,听人劝,吃饱饭。
她点头,“有也行,只要不是那种难相处,爱挑事的就行。”
方婶子又将目光放在陈川身上,“那我看川子就挺合适的。”
虞宁顺势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往方婶子那边靠了靠,和她在同一个战线上,撇嘴嫌弃,“太黑了。”
陈川:“……”
明明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却能聊出认识七八年以上的感觉。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自然熟成这样?
还不等他说话,方婶子就帮他极力推销了起来,“黑是黑了点,天天往山上果园跑哦,能不黑吗?
但他身高八尺,长得也不错,也有钱,关键是人也好,踏实肯干,还是个会心疼人的。他妈你应该见过,好说话得很。”
虞宁认真考虑的点点头,“听婶这么说,好像是挺合适的哦。”
“可不是!”方婶子一脸骄傲,“川子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品这一块,绝对没得说。
认识了几天,睡了两觉。
这虽然是实话,但从她嘴巴里,以及那个语气说出来,怎么那么让人不爽呢?
他抿唇问,“那你是什么想法?”
虞宁茫然,很是不理解,真诚发问,“什么想法?不是,你们这里的习俗难道是男女睡过觉之后,就要接过对方的财政大权?”
但这话落在陈川耳朵里,就显得冷嘲热讽了。
他脸色瞬间沉下,“你是觉得太快了?”
“不然呢?才睡了两觉,你就……”
“那你想睡了多少觉才收?”
虞宁哑然。
这男人脑子有什么毛病。
想着法的要把自己家钱往她手里送?
也不怕她拿着钱跑了。
也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还是太单纯呢?
嗯,她虽然爱钱,但取之有道啊。
这钱拿了,是压力,也是责任。
她不认为她和陈川的仅仅两天的感情就能承受这份压力了。
“你是觉得我和你睡觉,是图你钱?”她在心里过了一遍措辞,非常直接的指着他腹部处,“那我说白一点,我不缺钱,我只是图你那,能明白吗?”
现在他们的关系其实算是模糊的,两人都没有明说是越级到男女朋友上了。
说难听点,就是P友。
但陈川觉得,自己昨天明确说了会负责,那他们俩现在就是男女朋友。
交出这个,也是想告诉虞宁,自己是认真的。
但现在看来,虞宁不是,她还是那副不认真,不负责,抱着玩玩的态度。
陈川生气了。
他什么都没说,把卡和存折往床头柜上一扔,转身去了浴室冲澡。
虞宁想叫住他,但浴室的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她想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拧了下眉头。
也不否认,这两次,都是带着来自人类最原始的yu望本能。
但她也是因为对他有那么几分好感,才会生出这样的本能,如果……如果他刚刚明说一句“我们在一起吧”,或者问一句“我们现在是不是男女朋友”。
至少把第一道坎迈过去了,那银行卡和存折……她也不会接。
就当她是品德高尚吧。
说起来,长这么大,她从来不会,也不愿意去依靠谁。
尤其是男人。
她的父亲,就是她从小到大成长的反面教材,无不诠释了一句话——男人靠不住。
倒也不是说她觉得陈川靠不住,而是……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她才集东镇几天啊。
睡觉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拍即合,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好说的。
包括说是领证,只要陈川说去,她敢二话不说的去,但涉及到利益上的事情,她不得不慎重。
毕竟……她吃过一次亏了。
总不能不长记性吧。
她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她就是因为觉得心里烦,才决定换个地方,休假放松的,而不是给自己找新的难题,再继续烦的。
望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里头已经传来阵阵水声了。
刚刚做完,都冲过澡了的。
她撇了下嘴,很干脆的穿好衣服,直接出了房间,回到前厅三楼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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