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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消磨,她只想远离冷情丈夫全局

易木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找了好久的图……豪华的总统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她身着丝质睡裙,娇柔地躺在那里,眼神中透着迷蒙。强烈的男性气息慢慢地靠近,宽大的双手轻柔地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这个吻热烈而缠绵,仿佛要将彼此融化。温热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滑落,轻轻拉开连衣裙,连衣裙如花瓣般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她微微颤抖着,身体上的燥热却让她没有抗拒,而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身躯紧密相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炙热的吻。她忍不住轻声呻吟,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突然不适宜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旖旎的画面,陆洛晚猛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缓缓地爬起来,靠坐在床上...

主角:陆洛晚沈以谦   更新:2025-05-24 0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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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洛晚沈以谦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消磨,她只想远离冷情丈夫全局》,由网络作家“易木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找了好久的图……豪华的总统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她身着丝质睡裙,娇柔地躺在那里,眼神中透着迷蒙。强烈的男性气息慢慢地靠近,宽大的双手轻柔地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这个吻热烈而缠绵,仿佛要将彼此融化。温热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滑落,轻轻拉开连衣裙,连衣裙如花瓣般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她微微颤抖着,身体上的燥热却让她没有抗拒,而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身躯紧密相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炙热的吻。她忍不住轻声呻吟,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突然不适宜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旖旎的画面,陆洛晚猛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缓缓地爬起来,靠坐在床上...

《爱意消磨,她只想远离冷情丈夫全局》精彩片段


找了好久的图……

豪华的总统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她身着丝质睡裙,娇柔地躺在那里,眼神中透着迷蒙。

强烈的男性气息慢慢地靠近,宽大的双手轻柔地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这个吻热烈而缠绵,仿佛要将彼此融化。

温热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滑落,轻轻拉开连衣裙,连衣裙如花瓣般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她微微颤抖着,身体上的燥热却让她没有抗拒,而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身躯紧密相贴。

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炙热的吻。她忍不住轻声呻吟,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突然不适宜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旖旎的画面,陆洛晚猛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缓缓地爬起来,靠坐在床上。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这三年以来时常伴随着她的春梦,也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望着清冷的卧室,她早已习惯了,有时都分不清她到底是结婚了还是单身。

放在一旁的手机持续响着,陆洛晚拿起了,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点了接听。

话筒里传来陆父的浑厚的嗓音:“洛晚,起床了吗?”

“嗯,”陆洛晚内心透着一股无奈,他知道陆父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洛晚,陆氏的股票一直在下跌,你也不希望陆氏破产,到时你妈和小骁无家可归对吧?女人有时就是要发挥你的优势,要懂得把握男人的心,你在帮爸想想办法,让以谦将贷款审批了,就这一次。”陆父此刻苦口婆心地说着,心里透着几分侥幸,想要从陆洛晚这里能有突破口,让沈以谦将银行申请的贷款审批了。

“爸,我和他的关系,您还不清楚嘛,连陌生人都不如,他又如何会帮陆氏……”陆洛晚深深地吸了一口,原本一腔热血的心,早已在长时间的冷漠中,变得冰冷。

听闻的陆父,原本仅有的那点耐心早已消失殆尽,暴躁地开口道:“陆洛晚你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三年的时间连一个男人的心都俘获不了,真是白活养你了……要么你搞定沈以谦要他放款,要么晚上给你安排一个局,你自己选择。”

陆洛晚静静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听着对面的人说完后,她默默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随意地丢在了一旁。

她的手臂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腿,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和沈以谦结婚已经三年了,但两人见面、说话的次数却少得可怜。她不禁自嘲,如果真有那个能耐让沈以谦对她上心,那该多好啊!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她的心里始终背负着一份养育之恩,这份恩情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其实,她并不是陆明淮的亲生女儿,而是陆氏夫妇在她八岁的时候从福利院里领养回来的。那时,他们结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经过大师的指点,他们决定领养一个可爱、漂亮且乖巧懂事的女孩,于是选中了林洛晚,并给她改名为陆洛晚。

在陆洛晚到达陆家的第二年,陆夫人就怀孕了,最终生下了陆骁。

而且陆父的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他们一度认为是陆洛晚是他们的小福星,所以即使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将她送走,一直以来确实当亲生女儿一样养着。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一件事,陆洛晚从来不会去怀疑陆父对她的爱。

可是现在她清楚地知道,她只是陆父事业版图上用来换取利益的棋子。

陆洛晚呆愣了许久,缓缓起身下了床。

偌大的别墅,除了一位做饭的芙姨和一个佣人小娟,加上一个她,一共三个人。

显的有几分凄凉,跟她这个三年的婚姻很应景。

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的陆洛晚望着镜中的自己,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她微微侧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镜边,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与审视。

镜中的她,肌肤如雪,细腻而富有光泽,仿佛能透出盈盈的微光。那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微翘。眉如远黛,眼似秋水,鼻梁挺直,樱唇微翘。一头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旁,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她微微凑近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目光在那对暗淡的眼眸中停留。眼神早已没有光芒,又带着些许的迷茫,仿佛在这面镜子中寻找着那个真实的自我。

不知她呆坐了多久,简单地化了妆,化好妆后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唇上的口红更显娇艳欲滴。而后,她微微扬起下巴,那优美的线条如同雕塑般完美。镜子里的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美丽却又带着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下来后芙姨早已将早餐准备好了,陆洛晚说了一声:“谢谢!”

独自一人安静地享受着早餐,仿佛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等她出门时已经是九点多了,来到画廊。

她的助手小琪已经将她要的画廊产权放她的办公桌上了。

知道他可能压根看不上,但是她目前能拿的出手只有她的画廊了。

陆洛晚紧紧握着手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缓缓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中五味杂陈。

手指轻轻点击屏幕,电话拨出后,铃声响起,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她心上,让她愈发紧张。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沈以谦低沉的声音:“喂,哪位?”

陆洛晚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我,陆洛晚。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可以吗?只需要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

听到对方冷漠的语气,陆洛晚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再次泛起酸涩。

她苦笑一声,原来这三年间,他连自己号码都没有保存过。

“如果是关于贷款的事情,那就没必要谈了。银行不会向一家空壳公司发放贷款。”沈以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陆洛晚心里一紧,急忙说道:“把我的画廊抵押给银行也不行吗?”

沈以谦冷笑一声:“三亿元,你的画廊能值多少钱?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说完,沈以谦便挂断了电话。陆洛晚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眼中一片悲凉,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去求他网开一面。

原本这场婚姻就是陆父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威胁沈以谦的。

甚至他还拿着视频,威胁沈以谦大大小小审批了很多的贷款。

跟她结婚挺倒霉的。

而现在,陆父似乎已经无计可施了,于是又把目光投向了她。

他想利用她来继续逼迫沈以谦,让他再次为自己谋取利益。

嘴角讽刺地笑了,太高看她了,她压根没有那个魅力。

避雷:

这本是追妻火葬场文,男主沈以谦是高干子弟,有着自身的优越感和骄傲,眼里容不得沙子,当自己遭人设计、被迫结婚。不可能还像无事人一样,对于爬他床的人只会觉得恶心,膈应……所以结婚三年都对女主不管不问……


陆洛晚平复了一会后,拿起桌上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助理小琪敲门走了进来。

“洛晚姐,有事?”小琪走了进来,眼眸注视温婉漂亮的她,心里由衷地喜欢。

“把chen丹青老师的那幅画帮我打包好,等会带走。”这是之前陆洛晚费了好大劲才竞拍得到的,如今她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将是转手卖了,只希望能换些钱,能解陆氏的燃眉之急。

陆氏毕竟是陆父的心血,平心而论这么多年陆家对她这个养女吃穿用度上没有一分一毫的苛刻。

对她是有养育之恩的,此刻她不能袖手旁观。

“洛晚姐,那幅画不是您最喜欢的嘛?”小琪太了解那幅画了对她的意义了,而且还是画廊的镇店之宝。

简直是陆洛晚的心头肉。

“后面有机会再买,而且我也曾经拥有过,不是吗?”陆洛晚知道她的一个学姐之前一直在打这个画的主意,只是当时舍不得割爱,但目前看来救陆氏远比她的个人喜好重要。

“好吧,那我现在安排人一起打包。”小琪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说什么。

陆洛晚嘴角牵强的笑意收了起来,垂头看着学姐发来的地址。

并回复了一句。

心里暗想着:三个亿的窟窿,即使把这幅画卖了,勉强只有1个亿,剩下的2个亿要怎么办?

难道晚上真的要去赴宴。

心里的溢满了愁绪。

翻看微信里的联系人,发现能联系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给唯一的好朋友苏禾打去了电话,很快那边接听了。

“陆大画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传来苏禾欢快的嗓音。

陆洛晚也没有拐弯抹角,她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有事需要你帮忙,你有2个亿吗?”

正在喝水的苏禾听她说的话,立马将水喷了出来:“晚宝贝,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做律师是赚钱,但我的花费也大。2个亿目前没有,不过几千万还是有的,等会转给你……你是为了陆氏是吗?说句实话,这点钱压根填补了那么大的漏洞,填进去你都听不响。”

苏禾替陆洛晚感到不值,就冲陆父算计她,将其送到沈以谦的床,又拿视频要挟沈以谦娶她,简直就是将她往火坑里送,三年来得到的只是有名无实的婚姻。

陆洛晚听完她的话,想了也是,苏禾每半年换一辆车,一个月买好几个包,每个月开销更是大到离谱,用她的话说,有能力不挥霍、不享受,就是大傻屌。

“好,后面还你。”陆洛晚想着能凑一点是一点,不想去参加那个局,动脚趾头也知道陆父打的什么主意,而且她本来就不胜酒量。

更怕三年前的事,再次重演。

经历过一次的就够了,往后她只想好好生活,陪着她的宝贝。

“说这话见外了,咱俩谁跟谁,不急,晚宝贝你也可以不还,以身相许就行。”苏禾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操作着,很快页面上跳转着转账成功。

话筒里再次传来苏禾的嗓音:“转过去了,晚宝贝,这次帮过后,不要再管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早已经还完了,不要把自己逼的紧,你还有可爱的瑾一,不单单是一个人。”苏禾心疼地提醒道,换作是她在遭遇养父算计时,她毫不犹豫地跟其脱离关系,这种人还留着过年啊。

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贪得无厌。

“知道了,空了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陆洛晚回应着,想着这个窟窿填上后,她只想离婚,去陪她的宝贝,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已经耗费了三年的时间了,想要放过自己。

两人聊了一会,陆洛晚拎着包走出了办公室,她要的画早已打包好了,由店内的工作人员帮其搬上了车。


陆洛晚来到约定的饭店,她的学姐梁雪已经到了。

梁雪看到她时笑着夸赞道:“洛晚,这几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的漂亮,听说你结婚了?”

陆洛晚放下包,莞尔一笑:“嗯,学姐你不也一样,还是那么漂亮,不过现在的你更加干练了,妥妥的事业精英。”

认识梁雪也是因为大学时,参加舞蹈社团认识的,而且那时非常的照顾她,两人也比较聊的来,不过从大学毕业后她出国,两人才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了。

“你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怎么结婚的这么突然,是联姻吗?”梁雪打量着她柔美的脸庞,线条是那么的流畅自然,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

白皙的肌肤细腻如丝,透出淡淡的粉色,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深邃而又明亮,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像两把小扇子,随着眼睛的眨动轻轻扇动,为她的双眸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峦般挺直,使她的侧脸更加立体。小巧的嘴巴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唇色粉嫩,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甜美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一般。

她可是记得大学时追她的男生挺多的,很多男生甚至都追到社团门口了,她还帮着赶走一些追求者呢。

“嗯,”陆洛晚对于她目前的婚姻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很快就要结束了。

梁雪听到“嗯”,心里跟明镜似的见她也不愿意多说,笑着岔开口了话题:“那幅画不是很宝贝吗?怎么舍得出手了?”

“因为是学姐你呀,所以才现在忍痛割爱,”陆洛晚端起青花瓷的杯子,抿了一口茶,茶香四溢,沁满了整个口腔。

茶的甘甜更是让人回味无穷,不禁又抿了一口。

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耳畔传来再次梁雪的爽朗嗓音:“那我在你心里地位蛮高的,其实不是我喜欢chen丹青的画,是我曾经的研究生导师喜欢,所以我想买来送他。”

“哦,学姐你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吧,”陆洛晚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眼眸温柔地看着梁雪,心里生出了些许羡慕。

“不出去了,父母年龄大了,想陪在他们身边,后面我在国内了,有时间多聚聚,看看菜单喜欢吃什么点什么,我请客。”梁雪将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放至她面前。

陆洛晚拿起菜单放至了她面前,这顿饭怎么都得她请,一是想感谢大学对她的照顾,二是因为买她的画,解她目前的困境: “嗯,学姐你先点,这顿我请客,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不准跟我抢。”

“行,不跟你抢,不然你非得跟我急。”梁雪看着面前的菜,简单地勾选了几样。

没多久,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2个小时过去了。

在陆洛晚还没有将画给梁雪时,梁雪就将画的钱转到了她的账户上。

跟梁雪分开后,陆洛晚开车回了陆家。

家里只有陆母在家,陆父在公司,陆骁在学校。

“怎么现在回来了?”陆母慈爱地看着她,虽不是亲生的,但毕竟养18年,早已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了。

“画廊没什么事。”说完,陆洛晚坐下将卡从包里拿出来,放在陆母的手上: “妈,这个卡里有些钱等爸晚上回来你交给他吧。”

“这卡我不要,公司不行就申请破产,你爸忙碌了大半辈子该休息休息了。”陆母心里对于陆洛晚特别的愧疚,陆父为了自己的公司不惜设计她,让其跟没有感情基础的沈以谦结婚。

结婚后陆父更是厚颜无耻地前前后后拿着视频威胁沈以谦给他放贷。

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让人寒心,所以此刻陆洛晚递来的卡,她是是没脸将其收下,当初领养她,纯属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孩子,想着索性领养一个孩子,并没有带着其他目的,可是陆父(陆淮明)呢?竟然居心不良。

以养育之恩来绑架她,此刻的陆母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道:“晚晚,记住你不欠陆家什么,是陆家欠你的。怪我没有用,让你这三年受委屈了……妈知道你结婚过的并不快乐,不要在委屈自己了,想离婚就离婚吧,你不需要什么事情都替别人考虑,不要让自己活的那么累,你还年轻,肯定会遇到更好的。”

陆母很清楚就冲陆父设计来的婚姻,加上陆父的贪婪、威胁。沈以谦就不可能对她的晚晚好,简直痴人说梦。

每每想起往过,她时常懊恼,如果当初不是她提议去福利院领养个孩子,她的晚晚应该过比现在幸福,是她害了她。

“妈,您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和爸,也就没有现在的陆洛晚,我是陆家的一份子,家里的公司有难,我理应帮忙的,只是能力有限罢了。”此刻的陆洛晚已经特别的知足了,从小到大陆父、陆母一直比较宠她的,陆骁有的她也会有,她想做的事情家里也几乎都会支持。

对于陆父的算计,把她当作联姻的工具,来稳固自己的事业。刚知道真相时,挺生气的。

但仔细一想有很多的父母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算计,更何况一养女呢。后来想想也没有那么生气,不过心里始终有道坎。

陆洛晚的眼眶湿润着,这个家里对她最真心的就是陆母了,给的爱从来都是不计回报,最无私的。

陆母听闻她的话,眼角不禁流出了泪水,她一直都觉得晚晚是他们家的小福星,从她来了后,她就怀上了陆骁,陆父的公司也逐渐壮大,所以她并不觉得晚晚欠他们什么,反而是他们家愧对晚晚:“我的好晚晚,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晚晚,公司最近资金有缺口,如果你父亲再打电话给你,让你做一些为难的事,你不用搭理他,不要心软,不然只会让他变本加厉。你目前还是沈以谦的妻子,他有几分忌惮,不敢乱来。”

这么多年的夫妻,她还是对陆父有一定了解的,现在银行卡着贷款,铁定会找晚晚。

“好,妈妈把这个卡给爸,多少还是能填补一些的。”想着不管陆氏会怎样,跟沈以谦的婚姻也是时候结束了,三年的时间不仅是给他的,也是给自己的机会,但事实证明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你把画廊卖了?”陆母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心里五味杂陈。

“您放心吧,画廊还在。”


陆洛晚从陆家出来时,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又开车去了府井的胡同,今晚是沈家老夫人的寿辰,对于这个寿辰沈夫人没有选择大办,而是选择一家在一起吃个饭。

之前找人给她定制了一身旗袍,给沈老爷子定制了一身中山装,因为沈老爷子以前是赫赫有名的司令,退了下来后,不穿军装了,现在改成穿中山装。

沈家真心对她好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她格外的珍惜他们的好。

取完衣服后,又买了沈老夫人喜欢的桂花糕。

看了一下时间还尚早,又折去了画廊,每次去沈家老宅她还是挺拘谨,不自在的。

一是沈夫人讲话夹枪带棒,二是她自己跟他们也没有话题聊,平时过去她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厨房。

跟他们在一起觉得像是格格不入的外人,沈家愿意跟她说话的,也就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子了。

回到画廊,陆洛晚径直去了画室,定好闹钟,她开始安心地作画。

这三年她闲来无事或者每当心不静时,就会通过画画来打发时间,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

宽敞明亮的画室里,陆洛晚站在在画架前,她的眼神专注而灵动,画笔在她手中犹如灵动的舞者,随着她的思绪在画布上跳跃、旋转,勾勒出一个个美妙的图案,宛如一朵盛开在艺术殿堂里的花朵。

她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旁。而她根本无暇去顾及它们,手中的画笔在她的指尖灵活地舞动,每一次落笔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每一道色彩都像是在编织着一个绚丽的梦境。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闹钟响起时,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笔和调色盘。

清洗完笔和调色盘,才走出画室。

离开画廊已经是五点多了,但她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去太早了,她也无所事事,反而招人厌。

40分钟后,陆洛晚将车子开进了军区大院。

院内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了,沈老夫人膝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沈以谦的父亲排行老大,跟着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子一直住在军区大院,其他的两个儿子分别住在外面。

陆洛晚拎着东西,迈着步伐缓缓向屋内走去,佣人在见到她时,态度恭敬地喊着:“少夫人。”

陆洛晚点了点头,今天的她身着一袭纯净如雪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高洁而又脱俗。 那柔和的白色面料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将她的曲线完美勾勒,从肩线到腰线再到裙摆的流畅线条,每一处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

走进屋内,陆洛晚看着坐在沙发的上仪态端庄的沈老夫人开口道:“奶奶,生日快乐!”

“呦,我的洛晚回来了,这是我的旗袍是吗?”慈爱地看着她,眼中透着高兴,望着她手中拎着的袋子开口询问道。

“是的,还有爷爷的中山装。”陆洛晚将东西放在桌子。

“洛晚有心了,” 而沈老夫人听闻,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她的手:“洛晚,陪我回房间试一下,迫不及待想穿了。”

“好,”陆洛晚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扶着沈老夫人往她的房间走。

沈家的女眷们此刻都在棋牌室内打着麻将,男人则在茶室里喝茶聊天。

十分钟后,沈老夫人望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洛晚的眼光好,这身旗袍我喜欢,而且很衬我。”

“是奶奶您的身材好,”沈夫人是那种带点肉的体态,不是特别的清瘦,穿旗袍别有一番韵味,并且透着几分端庄,典雅。

“洛晚会说话,孩子这三年委屈你了,是我们沈家负了你。”陆洛晚和沈以谦的婚姻,沈家上下甚至佣人都清楚他们的关系,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外人面前演都不带演的。

陆洛晚笑了笑,跟沈以谦结婚是陆父耍了手段得到的,沈家上下都非常清楚,尤其是沈夫人知道后,当时气的差点晕过去,从那以后态度来了360度大翻转,总是指桑骂槐,觉得是她害了沈以谦。

陆洛晚陪着沈老夫人出来后,不知何时来的沈以谦慵懒地坐在那张黑色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双眸深邃如海,却又闪烁着冷峻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他微微侧头,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沈老夫人看到他后开口道:“你舍得回来了?空手来的?”

“你过寿再忙也会回来,这是给你的。”沈以谦眸色淡淡地瞥向一旁的陆洛晚,晦暗不明。

“跟洛晚买的一样,你们真是心有灵犀。”沈老夫人望着同一家的桂花糕调侃道。

沈以谦蹙着眉头: “您要这样说,那我跟所有今天买桂花糕的人都心有灵犀。”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冷的寒意。

陆洛晚听到带着愠怒的语气时,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她仿佛是瘟疫一样,他不愿意跟她沾一点边,有一点瓜葛。

原本沉寂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沈老夫人不满地开口训斥着:“说什么混账话。”

布满褶皱的温热手轻抚着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陆洛晚嘴角扯着牵强的笑:“奶奶,您先坐着,我去厨房做您爱吃的松鼠桂鱼。”

沈老夫人心疼地开口道:“让小芙她们忙吧,你歇息一会。”

“奶奶,我不累。”

沈老夫人也没有再坚持,清楚她的不自在。

在陆洛晚离开后,沈老夫人开口道:“三年了,就不能让一切都过去嘛,就你这古怪的脾气没有姑娘能受得了你。别让人寒了心……晚上你们俩住老宅。”

清楚知道他们结婚后,过的一直是分居生活。就这样不碰面,永远都缓和不了他们的关系。

想着后面找个借口让他们俩住在老宅,长时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总会缓和的。

于是灵光一现,后面让老头子装病吧。

坐着的沈以谦轻蔑地笑着,眼中透满了不屑: “她跟你说了什么,有她在我可不敢住老宅,说不定半夜又爬上我的床,又用视频威胁我强奸她。”

而芙姨这边让陆洛晚将水果端来给陆老夫人,正好将沈以谦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心已经痛到麻木了,缓了几秒深呼吸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将水果放在桌子上说:“奶奶,芙姨给您准备的水果,晚饭还要很久,您先垫垫肚子,我去忙了。”

“好。”

“你呀,有你后悔的。反正我相信洛晚做不出这样的事,肯定是另有隐情。爬你的床,不还是你赚了。”沈老夫人插了一块水果,送进嘴里。

沈以谦脸颊阴沉沉的,像是染了墨一样: “呵,我不稀罕!”

说完起身离开了。


吃完晚饭后。陆洛晚刚准备帮着一起收拾,芙姨赶忙制止了:“少奶奶,您休息,我们来就可以。”

而这时沈以谦的堂弟沈以修走了过来,开口道:“嫂子,你开画廊的对吧?”

“嗯,有一间小画廊,怎么了?”陆洛晚对于沈以修的印象是为人耿直,极富有有正义感。可能是由于他职业的,他是一名重案组的刑警。

沈家也只有他每次见面都会尊敬地喊她一声嫂子。

“有个事想要麻烦嫂子,能不能帮我找一幅山水画,我的师傅下个月就正式退休了,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一些画作之类的。”沈以修穿着一身休闲装,身姿挺拔健硕,刚硬的脸颊带着些许柔和。

沈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觉得他们俩倒是挺般配的,可是造化弄人啊!

“有特别喜欢的画家吗?”陆洛晚思忖着喜欢收藏画作的人,一般都会有自己喜欢的画家。

“张大千,”想着之前去他师傅家,师傅跟献宝似的给他介绍过张大千的画作。

“你运气好,店里凑巧有一幅他的《夏山高隐图》”陆洛晚想着这幅画的价格也不低,卖出去的话又能凑一笔填补陆氏的资金缺口。

“行,嫂子加个微信,你把画廊的位置发给我,明天我过去取。”沈以修拿出手机打开了二维码准备扫。

陆洛晚今天的穿的是裙子没口袋,索性将手机放在了包里: “手机在包里,你先加我手机,136……475,等会把位置发你。”

“好。”沈以修刚加好微信。

不知何时出现在餐厅的沈以谦,指尖夹着未点燃的香烟,脸颊阴沉地对着沈以修说:“二伯母,喊你过去替她一把。”

其实沈以修的母亲是喊沈以谦替她一把的,她要去上个厕所,结果沈以谦看到他们俩聊的如此开心,貌似还加了微信,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哦,嫂子画帮我留着。”沈以修说完转身离开了。

当 陆洛晚也准备转身离开去拿手机时,耳畔传来沈以谦冰冷的警告声:“别想打沈以修的主意,他你更配不上,想要勾搭人去外面,在沈家你最好收敛点。”

陆洛晚听到诋毁的话,心再次回到了冰点,这次她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把心放肚子里,沈家的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

这要是放以前陆洛晚会全当没有听见,但现在她的心已经凉了,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所以已经无所谓了。

突然就不想忍了。

说完快速从他身边离开了,来到客厅拿了包,跟沈老夫人、沈老爷子打了招呼直接离开了。

沈以谦被陆洛晚怼的哑口无言,他倒要看看她这葫芦到底卖什么药的。

这三年来陆氏依仗着跟沈家的关系在商界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好处,全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

他 烦躁地坐在餐桌前,将手里的烟点燃了,猛地吸了几口。

正在擦桌子的芙姨见状,开口道:“以谦,你少抽点烟,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考虑要孩子了。”

芙姨是从小看着沈以谦长大的,并且他小时候沈夫人奶水不够,还喝过芙姨的奶。

所以他对芙姨还算比较尊敬的,淡淡地开口道:“生个孩子成为他们的要挟筹码?”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简直瞎说。”芙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陆洛晚无论是外形,还是内在都算的上优秀,可是两人结婚三年,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一天,简直不像夫妻。

沈以谦将指尖的烟灰轻弹在烟灰缸里,继续不满地说着: “那你是不了解,没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

“唉,孽缘!”芙姨想着她每天都在别墅照顾着少夫人,接触了三年,她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完全没有豪门千金的颐指气使,嚣张跋扈,贪婪;反而懂事有礼貌,性格温和,情绪稳定,佣人偶尔犯错她也没有追究,只说一句“下次注意。”

总不可能是装的、演的吧,如果真是演的,那能够演三年也是挺厉害的。

出来后的陆洛晚坐进车里,看着面前的军区大院,想着这将是她最后一次来了。

垂头点开苏禾起草的离婚协议书,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回复道:“可以。”

这时苏禾发送了一条语音过来:陆洛晚,你是不是傻啊,离婚一分钱财产都不要,在他身上白白浪费了3年的青春,这他妈的太便宜他了,至少要他赔偿你的青春损失。

实在气不过的苏禾,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语音:晚宝贝,你要不再重新考虑一下多少分一些,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我干女儿瑾一考虑。不是嘛,我不怕麻烦,可以再给重新起草一份的。

陆洛晚回复道:不需要,瑾一是我一个人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苏禾知道她比较倔,决定的事很难让她改变。

当初在发现自己怀孕后,陆洛晚心中是有期待的,她甚至去会所找过他,准备亲自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可当她推开包厢门时,听到他冰冷厌恶的话:“想要婚姻,我给了,往后就让她尝尝守寡的滋味,老子陪她耗着……更别想我碰她一下,看到她就他妈的从心里觉得膈应。”

当时她听完紧紧地攥着手中的B超单,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会所。

那时的她也迷茫过、徘徊过,甚至想过将其打掉,但是她舍不得,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最后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偷偷地将其生了下来,不然她也不会拥有如此可爱的女儿。

同时也感谢他对自己的不管不问,不然她也没有机会去外地将瑾一生下来,现在想想挺可悲的,她偷偷生下孩子,身为丈夫他却毫不知情。


陆洛晚坐在车里看完离婚协议书后退了出来,把沈以修的申请好友点了通过,并且将画廊的位置发了过去。

看着前面挡着的路虎揽胜有些无语了,不是还有停车位嘛,非得停她车前面。

关键她车两边都停了车,这简直是将她车堵死了。

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他沈以修,并发送了一条信息这车你知道是谁的吗?

而沈以修这边刚从牌桌上起来,来到客厅。

坐在沈以谦的旁边,沈以谦将面前的烟丢给他。

沈以修灵敏地接住了,开口道:“哥你这几年的烟瘾有些大。”

“你要像我这样也会如此,最近不忙?”沈以谦轻嗤地笑了一下,最近这几年的烟瘾确实更盛了。

“忙,后面还要出差办案呢。”沈以修感受到手机振动,拿出来看到是陆洛晚发来的。

将照片点开递给沈以谦看:“哥,这车是你的吧?”

沈以谦淡淡地“嗯”了一下。

“你把嫂子车挡住了。”沈以修一边垂头回复一边说。

压根没有注意到沈以谦逐渐铁青的脸色,像酝酿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一般,冷漠地说了一句:“离她远点,小心栽她手上。”

沈以修听到他的话,笑了一下:“哥,你说什么呢?嫂子不是那样的人,你对她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他做了多年的警察,审过不计其数的嫌疑人,而且还主修过心理学。看人还是很准的,陆洛晚是个心思简单,心地善良的人,没什么心机城府。

而且无论是对陆家的长辈还是小辈,她都能尽到孝心和爱护。

尤其是对待爷爷、奶奶这块,有时比他们这些做孙子、孙女和外孙的还要好,这些不像是装出来的。

沈以谦听到的维护与辩解,声音里裹夹着怒火,冷声道:“你很了解她?”

说出来的话仿佛能将空气冻住。

沈以修知道他生气了,淡淡地说道:“不太了解。”

本来接触的就不多,也就每次回老宅遇到几次,之前每次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也就今天有事,所以才了解了几句,并且加了微信。

而陆洛晚在看到是沈以修发来的信息后,嘀咕着:“开这么好的车,也不怕人查他。”

上次回老宅开的还是保时捷,这次又换路虎,就他银行的那点工资铁定是不够,但是他会投胎,沈夫人的娘家在江南是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他有一定的股份,所以压根不差钱。

陆洛晚下车后,气愤地踢了一下车轮胎,人家是好狗不挡道,他这是好车挡道。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进去找他,但是不找他,她没法离开。

等陆洛晚进去后听到沈以谦冷冷的嗓音:“离她远点,你玩不过她,小心栽了跟头。”

她就是指她陆洛晚。

虽说心已经麻木了,但再次听到时,还还是会痛。

指尖泛白,深呼吸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车挪一下。”

坐在沙发上的人并未回复她,悠闲地轻弹着指尖香烟的烟灰,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沈以修见他没有回应,开口喊道:“哥。”

在陆洛晚即将再次开口时,沈以谦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钥匙在车里,自己挪。”

“蹭了别找我。”陆洛晚丢下一句话快速离开了,多一秒她都不想再多待,何必自讨没趣,给自己添堵呢。

这么大的车她没有开过,她的停车技术本就马马虎虎。

出来后的陆洛晚,拉开路虎的车门,看到钥匙果然放在中控上,点了火,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没有本事将车倒车库里,索性直接往前开,连倒车镜都不需要调了。

停到别人的车前面,挡住别人的车也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将他的车挪开后,陆洛晚坐进车,快速点了火,一分钟后驶离了军区大院。

想着这是她最后一次过来了,以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在回去的路上,陆洛晚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父打来的:“这钱是沈以谦给你的吗?洛晚,能再帮爸爸借3个亿吗?这点钱不够。”

听到他的狮子大开口,陆洛晚的双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车内空调吹出的冷风,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嘴角扯起一股苦涩:“爸爸,我无能为力,给你的那些钱是我找苏禾借的和卖画的钱凑在一起的,我跟沈以谦什么样你不清楚嘛?”

汽车的仪表盘发出微弱的光芒,与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形成鲜明对比。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空调出风口呼呼的风声和轮胎碾过地面的轻微噪声。陆洛晚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可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脆弱。

她陆洛晚在沈以谦心中就是耍心机耍手段的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更是恨她都入骨了,怎么可能会借钱给她呢?

“沈老夫人不是疼你吗?帮爸爸找她借,只要公司运转起来了,第一时间将钱还给她。”陆父依旧不死心地说着,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爸,我们准备跟他离婚了。”陆洛晚平静地说着,这段婚姻她早已心灰意冷,再也不想继续下去了,她只想陪她在乎的人。

“陆洛晚,你疯了,好不容易给寻的一门婆家,你要离婚可以啊,把陆家这么多年的花在你身上的钱全部还清,你就可以离了,不然你免谈。”陆父咆哮道,她嫁进沈家这三年,他是一点油水都没有捞到,全是靠他自己的‘本事’才拿到一点好处。

将她嫁进沈家就是希望陆氏能够借助沈家这棵大树能够更上一层楼。

结果呢,什么都指望不上她,男人的心抓不住,孩子,孩子也生不出来一个。

蠢的要死,早知道就该不领养她,怎么教都教不会。

紧接话筒里再次传来愤怒的警告声:“帮我弄3个亿后,你可以去离婚,不然其他的免谈。”

陆洛晚那如同琉璃般易碎的眼神里,仿佛有一汪清澈的湖水,而现在,这湖水正被无尽的哀伤所填满。她的目光空洞而又迷茫,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溅起一朵朵泪花。每一滴眼泪都像是一颗破碎的心,承载着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哀伤。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个失去生命力的瓷娃娃,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沈家老宅内,一群人一直待到九点多才逐渐散去。

而沈以谦这边在刚准备回去时,散了牌的沈夫人由于胡了好几把,小赢了一些,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来到客厅坐在沈以谦旁边的沙发上,开口道:“陆家的窟窿缺口很大,以谦你不要为了上不台面贪得无厌的人犯糊涂,不值得!”

沈以谦冷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你觉得他们配吗?”

“你知道就好,别犯错,而且你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时机差不多时跟她把婚离了。”沈夫人一想到他儿子的婚姻,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的邪火,他儿子如此的优秀,更是豪门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偏偏遭小人算计,找个家室什么都不行的媳妇,每次出门她都不好意思跟圈里的太太说。

“你把你老公管好就行了。”沈以谦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他姑姑打来的。

点了接听:“以谦,路虎是你的吧?”

“嗯,”

“赶紧出来挪车,你把我车挡住了。”沈姑姑对于她这个侄子还是有些怵,时常阴晴不定,让人摸不透,最主要为人太冷不讲情面。

“来了。”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你爸不用人操心,很拎得清。”沈夫人大声说着。她情商很高,驾驭丈夫有手段不少富太太找她取经,如何搞定外面的野花,降服丈夫收心。

她从不自夸,只夸沈父(沈青山)有责任担当,是好丈夫好父亲,沈青山的口碑这么好,在圈子里堪称清流,沈夫人的维护功不可没。

出来后的沈以谦看到院内他的车,可不就是跟他来时停的一样,只不过位置变化了,上前移动了两个停车位。

暗想:跟他一样图省事。

打开车门,坐上车后,发现座椅和后视镜都没有动。

发动了引擎,将车调了头,径直开出了军区大院。

而陆洛晚在到家后,收到育儿嫂的发来的视频,是瑾一洗澡的玩水的视频,原本疲惫不堪的身心,在看到她心爱的女儿后,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心里坚信一切都会好的。

当她还清陆家的恩情后,她就会带着她的女儿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再也不跟她分开了。

她想她,想要亲她,想要好好地陪伴她。

心里离婚的想法更加坚决了。

于是来到书房将离婚协议打印了出来,并且毫不犹豫地签上了名字。

签好后,瞬间有些期待她的未来了。

第二天,早上来到画廊后,找了同城的快递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了沈以谦。

上午的时间陆洛晚依旧像往常一样待在画室,继续画着昨天未完成的画作。

正当她给画上色时,放在桌子上的 手机响了。

放下颜料板,拿起一 看是公安局打来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镇定地点了接听,话筒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嗓音:“请您是陆骁的家属吗?”

“是的,”陆洛晚平静地回复道,但手已经紧张地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心更是提到嗓子眼。

“陆骁跟同学打架,麻烦你过来一趟,✘✘✘✘公安局。”

“好的。”陆洛晚挂了电话后,急匆匆地脱下身上的罩衣,散落的画具都来不及整理。

拿着手机快速走出了画室。

由于有些担心,路上拍差点跟人追尾,等她来到公安局时,刚将车倒车停车位后,下车看到旁边一辆熟悉的路虎揽胜,也没有多想。

小跑着走了进去,刚进去就迎来一名警官将她带去拘押室,看到椅子上坐着嘴角挂彩的陆骁,急切地询问道:“什么情况?”

“他出言不逊,教训了他一下,”陆骁无所谓地说着。

“出息了,你这是准备给自己留个案底吗?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陆洛晚拿出湿巾轻轻擦着他嘴角的已经干涸的血迹,透着几分心疼。

“没有,放心吧,教训那个菜鸡,让自己受伤都是一种耻辱。”陆骁想着嘴巴这一拳是他闪躲不及时造成的,反正他是加倍地还回去了。他的嘴巴、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惨不忍睹,谁让他嘴贱说她姐的,这就是给他的教训。

一旁的警察开口提醒道:“陆骁注意自己的言行,陆骁的家属请跟我来。”

陆洛晚恭敬地回复:“好。”

深深地看了一眼陆骁,转身跟着警察走了出去。

警察将陆洛晚带到另一间无人的审讯室,开口道:“对方被打得有些严重,准备告陆骁故意伤害罪。”

听闻陆洛晚有心慌乱,陆骁目前还在上大学,万万不能留下案底,而且陆骁几乎不闯祸,既然能让他出手伤害,铁定是对方说了或者做了很过分的事,思忖着开口道:“能让我跟对方沟通一下。”

“行,最好能够和解,毕竟陆骁也还小。”

“麻烦您好。”

警察带着陆洛晚来到另一间审讯室,里面坐着一个鼻轻脸肿的少年,身旁站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笔直挺括,身姿颇长,禁欲范十足。

沈以谦单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背对着对着门外站着,当听到声音时,戴着无边框眼镜的墨眸冷冷地看向陆洛晚和警察,眉心微蹙着,声音冷了几分,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好。”

陆洛晚愣了一下,昨晚刚见面,今天又碰上,她的眉头微拧了一下,心里有些排斥看到他。

警察这边介绍道:“这是陆骁的家属,想和沈副行长您谈一下。”

沈以谦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陆洛晚,那目光犹如利剑一般,似乎要将她刺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句冰冷的话语: “有谈的必要吗?对方将人打成这样。”

“所有的医药费我们承担,包括精神损失费,”陆洛晚看着对方确实伤的不轻,她的语气不卑不亢。

但她的心却沉入了谷底,这是为了他白色光的弟弟出头,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个男人,现在发现是多么的愚蠢可笑,内心充满了苦涩。

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谁说他没有心了,只是对她没有心罢了。

“你他妈的,想什么呢?你觉得我缺钱啊,谁他妈的要你们家的脏钱,一个喜欢爬床的臭Biao子。不过……你要是陪小爷睡一睡,可以考虑一笔勾销,毕竟我还从来没有睡过你这样的少妇。”纪俊豪是纪棠之的弟弟,平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仗着家里有点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还搞大过几个女孩的肚子,最后都是通过钞能力解决的。

此刻她看着陆洛晚如雪的肌肤,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色,仿佛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而成的美玉,温润而细腻。那小巧而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嘴唇,不点而朱,特他妈的勾人,尤其她那婀娜多姿的曲线,心里被勾得痒痒的,想尝尝她的滋味。

就是这个臭Biao子爬了以谦哥的床,霸占了她姐姐的位置。

被陆骁打得原因就是因为骂了陆洛晚。

纪俊豪更是清楚地知道沈以谦对她嗤之以鼻,所以他说的更是肆无忌惮,不堪入耳。

陆洛晚听到他不堪入耳的话,原本温润的脸颊,黑了几分,厉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满嘴污言秽语,小小年纪教养全被狗吃了。陆骁给你打轻了。”

“你他妈的臭biao子再说一遍,真他妈的欠……”话还没有说完,腿上被踢了一脚,抬眸猝不及防地对上 沈以谦脸颊阴沉和凌厉冰冷冷地目光,透着浓浓的警告,只得懦弱地喊道:“以谦哥。”

陆洛晚嘴角冷笑了一下,将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医药费爱要不要,是你先出言不逊,陆骁才打你的,你刚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只要你敢告陆骁,我就把录音放到网上,到时就是不知道纪氏的股票会如何,纪少爷自己掂量吧,给你个温馨提示,嘴巴臭就多刷刷牙。”

她清楚的知道沈以谦为什么会踢纪俊豪,不是因为她受辱,而是看到她放在包里放着的手机在录音。

此时她的心口发涩的厉害,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对于他的喜欢早就这三年的冷漠与嘲讽中消失殆尽了。

她之前瞎了眼,但以后不会再瞎了。


陆洛晚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沈以谦和纪俊豪了。

纪俊豪顶着猪头脸,轻哼着看向一旁的沈以谦:“以谦哥,就这么算了嘛?”

“你想怎样?拿你纪氏集团的股票去跟她的搏。”沈以谦脸颊冷漠冰霜,对于这件事他原本就不想管,如果不是她姐姐在外地回不来,压根就不会来。

想到刚才陆洛晚伶牙俐齿的样子,一下颠覆了对她以往的认识,以前是柔柔弱弱的,温婉又文静。

今天才发现是扮猪吃老虎。

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纪俊豪听闻他的回答,立马怂了,跟纪氏的未来相比他这点伤确实不值得一提,心里对于陆洛晚的恨又加了几分,弱弱地说:“知道了。”

臭biao子等着瞧,有天会加倍的讨回来。

“没事少招惹他们,免得引火自焚。”沈以谦对于他多少是了解的,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二世祖,社会的渣子,事情的起因他清楚,如果不是他招惹了陆骁,人家压根不会动他。

纯属自找的。

“哦。”

沈以谦说完率先走了审讯室,后面跟着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的纪俊豪。

而陆洛晚这边办理好手续后,带着陆骁走了出来,她让陆骁先上了车。

她则站在门口给苏禾发了一条短信:在公安局门口扇人嘴巴,会不会有事?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但犯不着为了一个垃圾让自己有事。

苏禾很快恢复过来: 宝啊,咋了?扇嘴巴没事,警察不会管的。有事不是还有我嘛?

陆洛晚看到信息后,将手机放进了包里,活动了一下手,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凭什么被一个小屁孩侮辱,咽不下这口气。

没多久。

沈以谦走了出来了,深邃的眼眸瞥了一下站着的陆洛晚,脚步没有停顿,迈着长腿离开了。

而跟在后面的纪俊豪在见到陆洛晚的那一瞬间,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而陆洛晚冷笑了一下,挡住了他,冷声道:“你爸妈没有教你的,我今天教教你。”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抬手重重地一巴掌甩在了脸上,原本就肿的脸颊瞬间留下了手指印,纪俊豪发出了一阵哀嚎:“你他妈的臭……”biao子还没有说出来,陆洛晚反手又是一巴掌,并冷声道:“这两巴掌是对你嘴巴不干净的教训,下次再听到,不介意将你嘴巴抽歪。”

坐在车里的陆骁看到陆洛晚甩巴掌的时候,嘴角惊呼了出来“握草!”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姐甩人家巴掌,那力道完全不输一个男人。

刚准备推开车门时,隔壁路虎车上的沈以谦指尖夹着香烟,嘴角勾了起来,原以为是只会咬人的兔子,但很快敛去了,淡淡地说道:“结束了。”

陆骁只是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

但他停住了下车的动作,因为陆洛晚确实已经往这边来了。

陆洛晚望着发红的掌心火辣辣的。轻吹了几下。

来到车边时,瞥到了正在驾驶抽烟的沈以谦,当作没有看见一样,坐进了驾驶室。

启动了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坐在副驾驶位的陆骁,看了陆洛晚很久,缓缓开口道:“姐,你的战斗力真强,厉害!”

“少贫嘴,你后面注意点,不要让自己为了一些不值得人或事留下案底。”陆洛晚眼眸清冷地注视着前方,后面她可能没有机会再给他擦屁股了。

“姐,我知道了。你送我回学校吧,”陆骁听话地点点头,想一下开口道:“姐,你没想过离婚吗?”

有名无实的婚姻再耗下去,简直浪费青春。

“你好好上学,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陆洛晚手轻握着方向盘,右手依旧有些火辣辣的,但心里特别的舒坦。

甩人耳朵不要太爽了,这是她26年第一次打人。

而被打得纪俊豪耳朵都嗡嗡的,来到路虎车边,心里很不爽,但没有表现出来。

“我有事,你家司机会来接你了。”沈以谦刚抽完一支,将车子点了火,说完松了刹车离开了。

沈以谦刚回到银行办公室,他的助理赵景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了文件袋。

“沈行您的快递,同城快递送来的。”

“放着吧。”沈以谦语气冷淡地开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椅子上,他轻阖着眼眸,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好的。”赵景点头应道,然后将手中的文件袋轻轻地放在了办公桌上,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以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般,令人难以窥探出其中的情绪波动。他伸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袋,慢慢地打开了它。

当看到里面那份文件上赫然印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的时候,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悦和不满。他轻哼了一声:“出息了。”

随后,他开始仔细地翻阅这份协议,然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上面竟然没有任何关于财产分割的条款,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最后一页上竟然已经有了她的签名。

将其丢进了抽屉里,想结婚结婚,想离婚就离婚,什么好事都让你陆洛晚占其了是吗?

想得倒挺美的!


陆洛晚将陆骁送回学校后,返回了画廊。

在中午刚吃完饭后,沈以修过来了。

店员小琪在看到充满阳刚之气的沈以修时,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沈以修则半开玩笑地说:“我身上有什么这么吸引你,从进门一直盯着我看。”

小琪被说的脸颊立马红了起来,开口解释道:“不好意思,觉得你长的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沈以修笑了笑,最终也没有拆穿她有着拙劣的撒谎技巧,而是跟着陆洛晚去看他那幅画了。

陆洛晚跟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沈以修对画作是一窍不通,全程只是礼貌地点点头。

最后陆洛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他检查了一下画,没什么问题就让人打包了。

沈以修更是爽快地付了钱,将画带走了。

陆洛晚看到到账的金额后,毫不犹豫地转到陆父的账户上。

虽然不多,但也能应着急。

下午三点多,陆洛晚将画廊产权拿着托人约了信托公司的人。

来到一家咖啡厅,对方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陆洛晚落座后谦意地说:“抱歉来晚了。”

“没有,是我早到了。”信托公司的人绅士地喊来服务员,询问着:“喝点什么?”

“一杯生椰拿铁,”陆洛晚利落地说着。

陆洛晚将大致的情况跟对方说了,听完后对方摇了摇头,开口道:“抱歉,这个我们也很担风险,陆氏集团目前的状况来说,无论是银行还是信托都不愿去冒这个风险。”

听闻他的话陆洛晚也没有再说什么,陆氏现在亏空的太大了,一直这样拖着每天都亏损,股票一直在下跌,陆氏是陆父的心血,舍不得将其申请破产。

而这边一幕被江知珩看到了,随手拍了照片发在群里,并且艾特了沈以谦你老婆约了信托公司的人,但貌似没有谈好。

正在开会的沈以谦只是淡淡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回复。

群里的覃温纶开口调侃道:冰肌玉骨,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不考虑好好过日子,离婚简直是可惜了。

沈以谦看到这条信息了,原本就阴沉的脸颊瞬间黑了几分,回复道:你喜欢你去追。

覃温纶揶揄地发送了一条语音: 活畜生……你还是别耽误她了,双手赞成你们离婚。

陆洛晚这边的事情才刚刚结束,手机铃声便急促地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是育儿嫂打来的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育儿嫂焦急的声音,说是瑾一不知怎么突然发起烧来,小脸蛋烧得通红,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并且一直在哭喊着找她。

接完电话后的陆洛晚,心瞬间揪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有任何思索。她的眼神中立刻充满了焦虑与担忧,转身便朝车子的方向狂奔而去,一把拉开车门,迅速启动车子,直接调头从繁华的市区一路朝着郊区飞驰而去。车子驶上高速后,陆洛晚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也不知不觉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断地加大油门,恨不得立刻飞到瑾一的身边,一颗心仿佛被无数只爪子狠狠揪着,满心都是对瑾一的牵挂与担忧。

而且这2年里她陪在瑾一的身边实在太少,一边提防着沈家一边提防这陆父,不想她的女儿成为陆父要挟沈家的筹码。

只想尽快离婚带着她的女儿换个地方生活。

陆洛晚开了2多个小时车,终于来到冀城市一医院,原本哭闹的瑾一此刻正闭着眼眸安静地窝在育儿嫂的怀中打着点滴。

陆洛晚小心翼翼地从育儿嫂手中接过,头抵着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

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是病毒感染引起的发烧。

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原本白净的脸颊,因为发烧的缘故小脸蛋现在红扑扑的,看着格外的让人心疼。

而陆瑾一小朋友在点滴还没有打完时,缓缓地睁开眼眸,在看清是陆洛晚后,小脸使劲地往她的怀中蹭,软糯糯地喊着:“妈妈,妈妈……”

“妈妈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洛晚拿起一旁的水杯,示意她喝水,她的嘴唇被烧的有些干皮。

听话的陆瑾一乖巧地张嘴含住了吸管,一点一点地喝着。

2周多的陆瑾一喝完水后说道:“妈妈,我的身上没有那么烫了,舒服多了。”

陆洛晚轻抚着她额头的绒毛,眼里满是宠溺,询问着:“想妈妈了是吗?”

“嗯,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分开?”2周多陆瑾一基本的表达是没有任何问题了,与大人交流也是毫无障碍。

“快了,后面会一直陪在瑾一身边。”

“好。”陆瑾一高兴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京城,

沈以谦下班之后,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他带着这份协议来到了那座结婚三年却从未踏足过的婚房别墅。

当芙姨看到他时,脸上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情,笑着调侃道:“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了啊?居然回家了!”

沈以谦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语气平静地回应:“这毕竟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能回来了,她人呢?”

说着,他轻轻地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然后随意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一丝陌生感。

芙姨连忙回答:“少夫人今晚不回来,在陆家住。”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陆洛晚打来的电话,说晚上不会回来了。

芙姨看着沈以谦,还是关切地问:“沈公子,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给我下一份面条吧。”沈以谦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熟练地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雾。

芙姨看到他抽烟,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皱起眉头说道:“别抽了,再抽你的肺都要变黑了!”她对沈以谦这种不健康的习惯感到非常不满。

然而,沈以谦却不以为意,他依旧我行我素地抽着烟,似乎完全不在乎芙姨的劝告。他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片刻放松。


在沈以谦抽完两支烟后,芙姨将面端了出来,并且上面打了两个荷包蛋,桌子上还摆放了一瓶酱:“你要是觉得清淡了,可以放在酱,这个牛肉酱很好吃。”

“嗯,”沈以谦拿起筷子,夹了些许面条吹了几下,尝了一口确实有些清淡,看到一旁的牛肉酱,打开挖了些许放在面条上。

尝了一口酱的鲜、香、辣瞬间在嘴里炸开来,而且大颗饱满的牛肉粒,跟外面卖的完全不一样,让他不禁又尝了一口。

没多久,一碗面条下去了大半,芙姨出来看到,笑着询问道:“酱是不是很好吃?”

“嗯,你做的?还学新技能了?”沈以谦挑眉看向芙姨询问道。

芙姨笑了笑:“我可不会,这是少夫人自己做的,你是没这口福了,少夫人不仅人美而且厨艺还很精湛。”

刚结婚那会少夫人经常下厨,可是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你才跟她待多久,就被收买了,付你工资的是姓沈不是姓陆,后面你还是回老宅。”沈以谦将碗里的面条吃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将吃面时摘下来的眼镜重新戴上,遮住了眼中的寒意。

他有些搞不懂了,家里的老太太也被哄的对她赞不绝口,现在连在沈家做几十年的佣人也是如此。

心机女。

芙姨听闻回老宅,眼中闪着诧异:“我回去了少夫人怎么办?她平时一忙起来经常忘记吃饭,”

其实她去哪里都无所谓,关键是这个偌大的别墅,到时只剩下少夫人和小娟岂不是更冷清了。

“马上就离婚了,她不是少夫人了,你想跟她一起回陆家?”沈以谦将离婚的事情说出来,抬眸注视着和善的芙姨。

芙姨听到他的回答,心里透着一丝惋惜:“你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少夫人这样真心实意并且样貌上乘的人了, 沈大公子,你有天会后悔的。”

芙姨想着她这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即使她看走眼了,老夫人是何其精明的人,她会看走眼嘛?

陆洛晚无论形象气质、言行举止、为人处世等……是很多世家小姐都无法睥睨的。

“芙姨,你到底是谁的人?她怎样都与我无关,之前和以后亦是如此。”沈以谦阴沉着脸颊,表达他此刻不悦。

“是我嘴欠,您沈大公子爱怎样怎样?那是您的自由。”芙姨阴阳怪气地说着。

沈以谦起身离开时,丢下一句说:“告诉她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抽时间去领离婚证。酱难吃的要死!”

“你就作吧,难吃你还吃了一小半,也真是难为沈大公子了。”芙姨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讽刺着。

(芙姨相当于沈以谦的奶妈,在沈家众多佣人中位置还是很高的,所以才敢肆意地讽刺挖苦沈以谦。)

沈以谦没有再吱声,憋着一肚子的气离开了。

晚上九点多时,

陆洛晚刚将陆瑾一哄睡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吓的赶忙将手机的音量调至到静音。

看着是陆母打来的,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点了接听。

“喂,妈。”

“洛晚,你爸晕倒了,现在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陆母慌乱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并且带着几分哭腔。

陆洛晚听闻赶忙安抚道:“妈,你别着急,爸会没事的,每年不是都体检了嘛,我现在赶回。”

“他这次怕是急火攻心,刚刚还吐了一口血,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活啊。”陆母这辈子被陆父保护的很好,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看到陆父吐血的那一刻,吓的直接尖叫出来,还是从容不迫的管家拨打的120。

“妈,一切不是还有我和陆骁嘛,您要坚强,家里还需要掌控全局。我现在赶过去,到了再说吧。”陆洛晚看了一下时间快九点半,原计划在这里待几天的,现在计划有变了,瑾一虽然吊完水后烧退了,但她也担心夜里继续烧。有些放心不下,但是跟陆父的情况相比,她还是选择了回去。

毕竟陆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挂了电话后,陆洛晚敲开育儿嫂的门,简单交待了几句,又折回卧室,眼眸温柔地注视床上熟睡的小人儿,虽然很不舍,但不得不离开,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轻声低喃着:“宝贝,妈妈会尽快回来陪你的。”

说完陆洛晚就离开了,在出发前特地买了一杯黑咖提神,怕她等会在高速上犯困。

一路上陆洛晚的心都提了,生怕陆父有个闪失,陆母会承受不了。

她想了很多,决定回去她把画廊卖了,不然陆氏的大窟窿如何填补上。

2个小时后,

陆洛晚到达医院时,陆父已经抢救过来,但是还没有脱离危险,目前被送进了ICU里监测着。

陆母此刻早已哭成了泪水,一旁的陆骁在安抚着。

陆母在看到陆洛晚的那一刻,哭的更盛了。

陆洛晚轻声安抚了许久,脚都蹲麻了,陆母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后。

又去找了主治医生了解情况,得到的结果是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陆父随时都有可能直接过去……

出来后的陆洛晚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努力调整好情况后,来到ICU外面陪着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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