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糖压惊吗?”
马车猛地刹住。
萧珩抬手将油纸包砸在她膝头,里头滚出三粒裹着金箔的糖。
“咽下去。”他指尖敲着剑鞘,“毒死了我给你陪葬。”
苏棠捏着糖的手微微发抖。
宫门近在眼前,她突然瞥见墙角闪过青衫衣角。
18
宴席过半,苏棠借口更衣溜进梅园。
林砚从假山后闪出,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
“棠棠,萧珩在查西郊铁矿,我们必须今夜动手!”
“动手?”苏棠后退半步,“上个月你说要带我走,前日又说要盗布防图,现在……”
话音未落,林砚突然拽过她手腕。
掌心结痂的伤口被掰开,露出半枚染血的玉佩:“你娘根本不是病死的!当年她撞见苏侯爷私运铁矿,才被灭口!”
苏棠如遭雷击。
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娘咽气前死死攥着玉佩,唇间溢出的不是“棠儿”,而是“铁矿”。
19
“苏姑娘好兴致。”
萧珩的声音惊落一树梅花。
林砚将苏棠往身后一拽,袖中滑出匕首:
“放她走,铁矿地图我交。”
“地图?”萧珩嗤笑,“你真当我要的是这个?”
剑光闪过,林砚的匕首应声而断。
“十年前户部铁矿案,执玉佩者即为证人。”萧珩剑尖挑起林砚的下巴,“你哄她十年,就为这块玉?”
林砚眼底闪过慌乱:
“棠棠别听他的!你娘留下的玉佩能指认苏侯爷罪证……”
“是吗?”萧珩甩出一卷泛黄案宗,“永昌三年,北狄细作林氏伪造玉佩,妄图构陷忠良——这可是你祖父画押的供词!”
苏棠踉跄扶住梅树,花瓣簌簌落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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