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女频言情 > 谁同你青丝暮雪结局+番外小说

谁同你青丝暮雪结局+番外小说

梨梨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魏公子,付姑娘腹中胎儿已然成形,若生剖下来只怕会当场夭折啊。”产婆跪在地上,额头冒出津津冷汗。魏寒君望向床榻上昏迷的人儿,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斩钉截铁道:“剖,当初让她怀孕就是为了今日,只要能解玉容身上的毒,区区一个孩子死了便死了吧。”得到准确的命令,产婆点头应是,她咬紧牙关拿起盆中剪刀,朝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划下一道口子,血腥味瞬间蔓延。付千雪垂放于身侧的手指轻轻微颤,一滴眼泪顺着脸颊不易察觉的落下。产婆徒手拉开腹部的口子,将宫内已成型的胎儿拖拽出来,连带着胎盘肚脐也一同带出。魏寒君下意识皱起眉头,他嫌弃的背过身去,冷冷的吩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许叫人瞧见省得晦气,胎盘洗净送去太医处入药。”“是,少爷。”产婆看着手里面色发青血...

主角:魏寒君付千雪   更新:2025-05-28 22:2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寒君付千雪的女频言情小说《谁同你青丝暮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梨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公子,付姑娘腹中胎儿已然成形,若生剖下来只怕会当场夭折啊。”产婆跪在地上,额头冒出津津冷汗。魏寒君望向床榻上昏迷的人儿,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斩钉截铁道:“剖,当初让她怀孕就是为了今日,只要能解玉容身上的毒,区区一个孩子死了便死了吧。”得到准确的命令,产婆点头应是,她咬紧牙关拿起盆中剪刀,朝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划下一道口子,血腥味瞬间蔓延。付千雪垂放于身侧的手指轻轻微颤,一滴眼泪顺着脸颊不易察觉的落下。产婆徒手拉开腹部的口子,将宫内已成型的胎儿拖拽出来,连带着胎盘肚脐也一同带出。魏寒君下意识皱起眉头,他嫌弃的背过身去,冷冷的吩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许叫人瞧见省得晦气,胎盘洗净送去太医处入药。”“是,少爷。”产婆看着手里面色发青血...

《谁同你青丝暮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魏公子,付姑娘腹中胎儿已然成形,若生剖下来只怕会当场夭折啊。”
产婆跪在地上,额头冒出津津冷汗。
魏寒君望向床榻上昏迷的人儿,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斩钉截铁道:“剖,当初让她怀孕就是为了今日,只要能解玉容身上的毒,区区一个孩子死了便死了吧。”
得到准确的命令,产婆点头应是,她咬紧牙关拿起盆中剪刀,朝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划下一道口子,血腥味瞬间蔓延。
付千雪垂放于身侧的手指轻轻微颤,一滴眼泪顺着脸颊不易察觉的落下。
产婆徒手拉开腹部的口子,将宫内已成型的胎儿拖拽出来,连带着胎盘肚脐也一同带出。
魏寒君下意识皱起眉头,他嫌弃的背过身去,冷冷的吩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许叫人瞧见省得晦气,胎盘洗净送去太医处入药。”
“是,少爷。”
产婆看着手里面色发青血淋淋的胎儿,心中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
这时,管家急匆匆的闯入禀告:“公子不好了,沈小姐又咳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闻听此言,魏寒君没有丝毫犹豫,脚下生风快步的离开屋内。
产婆也紧随其后的离开。
待众人散去,付千雪缓缓转醒,她颤颤巍巍的伸手摸向腹部,摸到一片扁平后,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竟是真的。
她的孩子没了......
左侧香炉里的最后一丝烟雾也在这时燃尽,电光石火间,她似乎懂了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昏迷不醒。
一个时辰前,魏寒君亲自送来一盒上好的沉水香,温声细语的让她立即点上,只说此香对胎儿有益处,她便傻傻的将香料倒进香炉。
如今看来,这哪是什么沉水香,分明是致人昏迷的迷香。
她死死咬住下嘴唇,感受着两腿之间渗血的剧烈疼痛。
身上疼......心中更疼......
早知如此,她便不会救他,也不会来到中原。
她本是鬼域里的大祭司,为给受伤的族人寻找药材,意外闯入了满是豺狼的悬崖洞口,救下了正被豺狼围堵的魏寒君,脸颊却因此遭利爪划伤留下丑陋的疤痕。
她一眼就爱上了这个来自中原的清冷公子,她跟着他来到神都洛阳,为了配得上他努力学习中原的规矩。
可魏母刁难刻薄,时常寻由头罚她跪祠堂三天三夜,每逢雨季膝盖便酸痛刺骨,府中下人排挤送来的饭菜皆是馊的,而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只一心惦记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沈玉容。
直到某日深夜,他强行闯入要了她,事后承诺若是怀上子嗣就立即迎娶她,她日盼夜盼终于将孩子盼来了,他却不惜生剖她的胎盘也要救沈玉容。
她悔了......
气血翻涌,付千雪一口鲜血猛的吐在青纱床帏上,她忽视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强撑着一步步走出屋内。
随着裙摆的拖拽渗出,所到之处皆是一抹血红。
还未踏出院子,迎面便撞上了魏寒君身边的小厮:“付姑娘大喜啊,公子吩咐我来给您送嫁衣呢。”
“嫁衣?”她神情不解,顺着小厮的目光看向托盘上的绯粉色嫁衣。
小厮讨好的将托盘往前递了递,笑盈盈道:
“是啊,公子说虽然付姑娘因自己之失滑了胎,但没功劳也有苦劳,十日后他与表小姐的大婚之日,许您也穿一回嫁衣。”
她忍着嗤笑,讽刺意味萦绕心头。
明明是他下令强行剖胎,如今却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她冷着双眸,语气平淡的问:“我与沈玉容谁为妻?”
即便她知道魏寒君不爱自己,可惜心里终究还是有着一丝期盼,她来到中原最大的愿望便是当他的妻。
小厮闻言一愣,尴尬的露出一抹笑容:
“这......按中原的规矩,您穿绯粉色嫁衣自然是为妾的,不过......您放心,公子心中还是有您的。”
话音刚落,几个绣娘从院外走过。
“魏公子提前半年便叫咱们准备好嫁衣,总算是完工了。”
另一个绣娘点点头,忍不住感慨道:“难怪都说魏公子喜爱沈小姐如珠如宝,光是那大红嫁衣上的夜明珠都有足足九十颗,真是大手笔啊。”
这些话,一字不差落入付千雪耳中。
她瞥了一眼托盘上的嫁衣,别说珍珠了,就连领口都有着线头,一看便知做工粗糙。
爱与不爱的区别,高判立下。
小厮自然也听到了那些话,丢下托盘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赤脚站在石砖上,冰冷的触感却未能让其冷静。
眼泪顺着疤痕,一点点滴落在那件嫁衣上。
片刻后,她跪地朝天叩首,嘴里念着属于鬼域的咒语。
顷刻间,天空四面八方飞来鸟禽异兽,纷纷停留在她的身旁,一个个低下头等待发号施令。
付千雪转头看着不远处,魏寒君为沈玉容亲手栽下的梅花树,声音里带着决绝失望道:“通知下去,十日后,本祭司将回归鬼域。”


翌日,屋内一片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了都能听见,付千雪半跪在地上手里死死攥着一件孩童肚兜。
她的手指一点点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仿佛这般就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对旁人来说那只是一块血肉,对她来说却是来之不易的珍宝,还未好好睁眼看看这世界,便没得悄无声息。
眼睛干涩的哭不出一滴眼泪,她只能痴痴傻傻的看着,喃喃自语:“我的乖宝,怎的不来阿娘的梦中看看......”
魏寒君刚踏入屋子便看到这副场景,手掌不自觉缩紧了几分,一股愧疚之情翻涌心头。
他走上前将人搂入怀中,不同以往的冷漠疏离,语气无比的温柔。
“千雪事已至此,你该放下了,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付千雪只觉耳边的冷意刺骨,密密麻麻的酸楚钻入心间,压的她快喘不过气了。
“孩子......”她抬眸看向这个自己爱之入骨的男人,轻笑出声:“孩子不是被你杀了吗?”
此话一出,魏寒君瞳孔微缩,神色不自觉出现慌张:“胡说什么,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他迅速起身,恢复以往的冷漠,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虽然他掩饰的极好,可那几分慌张以及心虚的表情,终究是没逃过付千雪的眼睛。
即便她已将事实揭穿,他到底不愿承认,甚至对那个死去的孩子没有半丝歉意。
她赤红着双眼,怔怔的盯着他,发髻也这时散落露出左侧脸颊上的疤痕。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肯低头服软。
良久后,魏寒君呼吸急促手心微微出汗,再也忍受不住败下阵。
撂下一句:“我会补偿你的。”
随即匆匆离开,刚走出院子,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三年前的悬崖洞口。
那时的付千雪灵动清纯,虽因他毁了容貌却从来不抱怨挟恩,反倒是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雀鸟在他耳边分享新鲜事物。
他素来喜静对此厌烦不已,但是碍于救命之恩,不得不将她一同带回府中。
可仅仅过了半年,她便身形消瘦如枯槁,与从前鲜活的样子判若两人。
于情于理,他都亏欠了她。
他忽的想起,付千雪品味庸俗格外喜欢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
或许他可以从这方面补偿。
......
很快,数十个婢女手里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原本寂静的屋内瞬间充满了人气。
付千雪一一扫过去,皆是价值不菲珠钗首饰。
她拿起一支梅花银簪,放近眼前细细端详,上面镶着红宝石花边栩栩如生。
做工精细,可惜了......
喜欢梅花的是沈玉容,不是她付千雪。
她将簪子放回托盘,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告诉魏寒君,我不要他的补偿。”
他从在意过自己的喜好,就连所谓的补偿都如此敷衍。
许是失望透了,她静静的端坐在窗边案椅,不愿再那些珠钗首饰一眼。
几个婢女们互相对视交流一番,只得欠身行礼而后端着托盘离开。
屋门合上,光线再次回归暗淡。
不等她躺下歇息片刻,房门再次被重重的推开。
她淡淡的看去,是魏母身边的李嬷嬷,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三人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严肃模样。
“李嬷嬷......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李嬷嬷立即示意两个小厮粗暴的将她拖拽至冰冷的地上。
李嬷嬷眼神里充斥着不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夫人有令,付姑娘品行不端致使魏家血脉夭折,按祖宗家法送至祠堂抄血经赎罪。”
就这样,他们将她半架半拖的关进祠堂,扔下一本厚厚的地藏菩萨本愿经。
付千雪踉跄的起身想要离开,小厮一脚踢中她的右脚。
啪嗒一声,右脚膝盖发出断裂的声响,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摔倒,身体紧贴地面。
近处传来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镶嵌着珍珠的绣鞋。
她挣扎的抬头看去,只见沈玉容身着一袭白衣,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进入祠堂。
她笑得无辜,故作关心:“付姐姐,怎的如此心急,你好好的将经书抄完,姨母自然会放你出去的。”
“李嬷嬷,”她轻咳了两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抄血经自然是要放血的,血越多便显得越有诚意,你去帮帮她。”
李嬷嬷低头恭敬接过匕首,手中的刀光晃的刺眼,朝着不能动弹的付千雪一步步逼近。


随着她的低声痛呼,匕首已划破细嫩的手腕,鲜血犹如一串血珠尽数滴落在瓷碗中。
她每痛苦一分,沈玉容的笑容便加深一分,以至于到最后一边嗤笑一边拍手叫好。
“李嬷嬷,好生看着她,若是血不够用那就再割一碗血!”
“是。”
很快,瓷碗中已盛满鲜血,付千雪本就虚弱的身体,如今雪上加霜连话也说不出,只能像块破布一般任人宰割。
意识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门外长廊,魏寒君一步步朝着祠堂靠近,他总觉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人在等他。
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即将推开门的那一刻,沈玉容抢先一步用身体遮挡住他的视线。
“寒君哥哥,你怎的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她自然的搂上他的胳膊,脸上神情尽是嗔怪与小女儿间的娇羞。
在她身后,李嬷嬷与两个小厮动作迅速的将付千雪藏匿于佛像后方,若没有细心查看,任谁都发现不了。
魏寒君习惯性的抚摸沈玉容的脸颊,既怜惜又心疼:“风这般大,你出来做什么,若是得了风寒又得吃上那极苦的药汤。”
“你个娇气鬼,哪回不是要我哄着喝,”他眉头紧蹙表情严肃,可话里话外无一不充斥着宠溺的意味。
沈玉容伸出手指轻轻推了一下他:“寒君哥哥,我晓得了下次定不会了,咱们回去吧。”
她生怕他发现屋内的人儿,迫切的想要离开祠堂。
魏寒君点点头,牵着她的手转身朝院外走去,她松了口气在其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佛像后,付千雪透过缝隙目睹了两人恩爱的戏码,即便已心灰意冷到底会感到刺痛。
她从前只以为魏寒君本性孤傲不愿与人交流,后来才知道,他只不过是将所有柔情都留给了沈玉容。
那样满目柔情的眼睛,从未注视过自己,有的只是冷漠与厌恶。
手腕处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的流,她却感觉不到疼了,鬼使神差一般朝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魏寒君......救我......”
下一秒,李嬷嬷的一记耳光就把她打得脸颊高高肿起,还未反应过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巴掌落下。
“下贱的狐媚子,都破了相还敢勾引公子。”
李嬷嬷撸起袖子,一记黑脚踹中她的心窝,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唾沫:“像你这种出身乡野的女子,能进府已是天大的福气,夫人交代了,让你夹紧尾巴做人,不许同表小姐争宠。”
她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胸前的肋骨似乎断了,每呼吸一寸就疼一寸。
她断断续续道:“请夫人放心,不会了......”
她不会再奢望魏寒君的爱,更不会妄想他能回头看看自己。
很快,她就能回家了。
李嬷嬷等人离开后,她气若游丝的躺在冰冷的祠堂里,为了能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一连三天都强撑着一口气抄写血经。
在这期间,她无数次期待会有人来救她出水火,可回应的只有小厮送来的半块馒头。
馒头又冷又硬,卡在她的喉咙里迟迟咽不下去,好几次差点令她窒息而死。
可不吃的话,会活生生的饿死。
在鬼域里,饿死鬼是不能投胎的,她想入轮回转生,想忘却今生的苦,就不能让自己饿死。
终于,在夜以继日的抄写下,瓷碗中的鲜血用尽,密密麻麻的血字覆盖了厚厚的一本。
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头磕倒在案桌上。
在她晕过去的瞬间,身后沉重的门被人踹开。
魏寒君神情焦灼慌张,沉稳有力的双手将她抱入怀里。
“付千雪,醒醒......求求你别死,我往后定会好好补偿你。”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以及小厮低着头心虚的表情。
不等他厉声质问,另一个小厮便扑通的跪在地上:“公子,此事与我们无关,都是老夫人与表小姐的命令啊。”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死死攥着他的心,理智与愤怒来回不断拉扯,直到目光触及到付千雪手腕处的伤口,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参与此事的下人全部杖毙”他冷然的朝管家吩咐。
在一片哀求中,他抱着毫无生气的人儿离开。
梨花院中,女郎中一边缝线处理伤口,一边唉声叹气。
“好好的一丫头,怎么弄得浑身是伤,如今趁着年轻能硬撑着,等往后老了还不知得受多少苦呢。”
魏寒君端坐在一旁,虽面上不显,可掌心的玉扳指却碎裂了。
这次他第一次感到害怕,明明不喜欢付千雪缠着自己,却还是怕......怕她就这样香消玉殒离开人世。


女郎中处理好伤势后,跟着管家退下领赏。
得知消息的沈玉容赶来,她眼角噙着泪一进屋就跪在堂中:“寒君哥哥,这一切皆是李嬷嬷擅作主张,我并不知情啊。”
“我们自小一块长大,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她哭得梨花带雨。
无论是哪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怜惜之情。
魏寒君原本寒冷的双眸渐渐松动,轻轻叹了口气道:“玉容,我虽不喜付千雪粗鄙,可你也不该纵容下人伤害她。”
沈玉容如此拙劣的推脱,他怎会看不出来,不过是顺水推舟默认罢了,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他母亲。
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表妹,一个有生养之恩的母亲,选来选去便只能委屈付千雪。
沈玉容止住了眼泪,她站起身示意一旁的婢女拿出补品。
“这些都是千年的肉茸人参,给付姐姐补身体最好不过,是我看管下人不力,为表愧疚我愿意照顾付姐姐,直到她痊愈。”
“寒君哥哥,你别再生我气了,好吗?”她上下扯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晃,眼中尽是委屈。
见她及时认错,又愿意屈尊降贵主动照顾。
魏寒君这才显露笑颜,同往常一般将她搂入怀中,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玉容,我知你品性不坏,等她醒后一定会谅解你的,你们往后都要嫁给我需得和睦相处,不过你放心,在我这你永远是例外。”
沈玉容故作害羞的低下头,眼里悄悄闪过一丝狠毒。
......
付千雪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沈玉容。
“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她条件反射的问。
今日祠堂血经,已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瞧着沈玉容一脸温和端着汤药靠近,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沈玉容舀起一勺汤要递到她嘴边:“付姐姐,别害怕呀,我这是心生愧疚特意来照顾你负荆请罪呢。”
“来,把药喝了吧。”
不等她侧头躲避,沈玉容表情阴狠掐着她的下巴,滚烫的中药悉数灌进其喉咙。
“多喝点,要不然伤怎么能好呢。”
付千雪双脸呛红,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张了张嘴试图说话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只能死死瞪着面前的人,实在想不通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
不等她细细思索,沈玉容从婢女手中接过一颗丹药,而后毫不犹豫的咽下。
“付姐姐......我错了...求你别这样......”
话音刚落,她便嘴唇发紫倒地不起。
而一旁的婢女也迅速朝着外面大喊:“付千雪毒害表小姐,快点去通知公子。”
外面一阵脚步声交错,付千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赶来的魏寒君拖拽下床。
“玉容好心好意照顾你,你竟然下此毒手。”
她想要解释,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拼命的摇头示意。
魏寒君向她投去厌恶的眼神:“作为惩罚的代价,你也该尝尝中毒的痛苦,什么时候玉容醒了,你就什么时候能得到解药。”
话音刚落,婢女便朝着她嘴里塞进一颗牵机毒。
众人离去后,她捂着肚子满地翻滚,毒素附在骨头上一点一点爬满全身,仿佛有数千只毒虫在啃食生肉。
付千雪死死抠着地缝,脆弱的指甲一寸寸断裂,她却毫无办法只能硬生生扛着,身上的衣裳被汗水浸湿,一时间又冷又热。
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莫名想起从前的片刻温情。
她喜欢洛阳城东的桂花糕,魏寒君虽然嘴上不耐烦,可终究还是会在回府时命人送来;她不善女工刺绣将手指扎的满是血洞,他一边嫌弃一边细心的帮忙上药;在得知她怀孕时,他沉默不语可眉眼之间皆是欣喜。
明明,他也曾待自己好过的,方才为何不愿信她?
她已然分不清魏寒君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爱意,或许敷衍愧疚在其中占得更多。
牵机毒每隔一个时辰发作一次,她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熬下去,心里也越发坚定了离开的念头。
还有五天,鬼域城门大开,她就能回家了。
鬼域很冷,可是那里有她的族人,再也不会有人伤害她。


昏暗的屋内,透进一束光亮,付千雪痛苦的蜷缩在角落,缓慢睁开眼朝门口看去。
她本以为会是魏寒君亦或者是沈玉容,不曾想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张着一口大黄牙笑的十分淫荡。
“这娘们儿长得是......

烈日的暴晒下,多日未进米水的付千雪一头栽倒在地。
意识弥留间,她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起,不断的在她耳边呼唤。
“付千雪......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快给我醒过来。”
她没有理会,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心中默默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
床榻前,魏寒君就这样一动不动端坐在椅子上,他不眠不休守了足足一天一夜。
沈玉容来来回回劝了又劝,始终没能将他劝走,只得负气不甘心的离开。
他眼睛尾染了几分腥红,紧张盯着那娇小的人儿,若不是她还有微弱的气息,看起来与死人没什么区别。
他出身高贵自小众人追捧,还从未像此刻这般害怕。
他不明白,她为何连一句软话都不愿意说?
是不想说,还是她真的与那乞丐......
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付千雪这么爱自己,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唔.......”
床榻上的人发出一声低吟。
付千雪瞧着周围熟悉的布局,以及身上被穿戴整齐的衣裳,眉心不自觉紧蹙。
她竟然没死......
心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的只是无奈。
她知道,魏寒君肯定会继续折磨自己。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她的视线,她侧目抬头看去,凉意瞬间爬上脊背,浑身犹如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知错了吗?”
魏寒君放轻了语调,伸手想抚摸她的发髻,这是他一惯的安抚方式。
她面无表情的躲过那只手,情绪平静升不起半点的波澜。
“我确实错了......”
“错在了不该爱你。”
数个日夜的折磨,让她想明白了这一点。
爱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爱错人。
说出来便觉得轻松了。
魏寒君原本还满心期待着她低头认错,这样自己就可以顺着台阶下,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回答。
他难得失了神,目眦欲裂沉声道:“付千雪,我命令你把话收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付千雪不再言语,而是将头偏向了窗外。
“我说了只要你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他抓着她的肩膀摇晃,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从他的身边离去。
她勾起一抹笑,一字一句道:“我不爱你了魏寒君,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短短几句话,彻底击垮了魏寒君引以为傲的自信。
秉持着得不到就毁灭,他强忍着极端的情绪,从细长的袖口掏出一瓶药。
“你中了牵机毒,要是想活命就得乖乖听我的,付千雪,我就不信,你连命都不在意。”
他似乎笃定了,可握着药瓶的手却在轻微颤抖。
付千雪本想冷漠拒绝,可窗外驻停着一只雀鸟,雀鸟身上隐隐约约还带着鬼域的标志。
雀鸟吱呀两声,随即便飞走。
她犹豫了,方才雀鸟说族人为她举办了盛大的欢迎祭礼。
是啊,没了情爱,可她还有族人在等着。
她温顺的点头:“好......”
等拿到了解药她就离开。
本以为魏寒君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折磨她,没想到竟是让她伺候沈玉容当贴身婢女,直至大婚之日结束。
就这样,付千雪到了梅香院,成了端茶倒水的婢女。
魏寒君怀里搂着沈玉容,另一只手把玩着玉扳指,话里话外满是调戏与嘲讽:“玉容,她上次害得你中毒受苦,此次就让她伺候你赎罪。”
他说这话时,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付千雪 ,而她却只是默默的站在中堂,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婢女该有的姿态。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恨不得当场逼迫她服软,为防止当众失态,他敷衍了几句以公务在身为由离开。
按照约定,距离大婚之日还有三天。
在这期间,付千雪都得服从命令不得反抗,瞧着沈玉容那熟悉又危险的笑容,心知接下来的日子不过。
可她并不畏惧,反倒是渐渐有一种即将解脱的快感。
很快,她就能离开了。


第一日,沈玉容命付千雪去采摘荷塘里的莲子。
她去了,却险些溺死在荷花池中。
第二日,沈玉容以烛火不够亮为由,让她跪在床前整夜举着蜡烛,滚烫的蜡油将她的双手烫的满是水泡。
而这些,魏寒君都看在眼里,甚至默许了沈玉容对她的折磨。
他在等她服软,在等她低头认错。
可直到第三天的大婚之日,付千雪都没说个半字,只一味按照约定做好贴身婢女。
魏府门口铳声炮仗声此起彼伏,长长的街道上十里红妆,马车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就连院外看门的大黄狗都系上了红绸。
沈玉容从花轿上被魏寒君搀扶着下来,两人一举一动之间尽显亲密恩爱。
付千雪忍不住细细观察起来。
沈玉容头戴凤冠,身着珍珠嫁衣,佩戴金项圈和霞帔,肩上挂着子孙袋,手臂缠绕翡翠手镯。
原来这就是中原的婚礼。
与她曾经想象过的一样,可惜......只剩下如梦幻泡影的想象。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绯粉色嫁衣,她本是不想穿的,可魏寒君以解药威胁逼迫她穿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随着仪式的结束,魏母命人端来一盏茶:“我儿既喜欢你,那我就破例让你这个山野村妇一同入府,往后要伺候好主君主母,要是有半点差池,仔细你的皮。”
她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跪下向沈玉容敬上妾室荼。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
是夜,魏寒君醉醺醺的进入洞房。
付千雪垂着手站在一侧,见他来了,俯身行礼转身准备离开,却猛地被喊住。
“你留下。”
她按下心中的那些酸涩,点头应是。
就这样,她看着两人喝下合苞酒,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魏寒君面上不显,却故意的将方向对准她,交合处一览无余,让她能看的更清楚。
随着沈玉容一声一声娇羞的呻吟,床榻开始剧烈晃动,魏寒君身下卖力着眼神却死死盯着付千雪。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结束了。
他们衣不蔽体大汗淋漓的躺在一处,沈玉容脸上还带着红晕。
“寒君哥哥,都怪你,人家身上黏糊糊的。”她不满的嘟了嘟嘴,可眼神却得意至极。
魏寒君敷衍的嗯了一声,一股烦躁占据身心。
他当着付千雪的面与别的女人欢好,她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
脑海不自觉浮现出,那句:“我不爱你了,魏寒君。”
恐慌笼罩于顶,他强装镇定翻身下床,走到付千雪面前,试图用近距离的观察看出她脸上其他不一样的神情。
“解药可以给我了吗?”她平静的问。
从前的爱意烟消云散,如今就算对方当着她的面跟十个八个女人睡觉,自己都不会有一丝心痛,只觉恶心。
眼见她还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魏寒君彻底被激怒,右侧的软肉咬出鲜血,发泄的拿出药瓶砸在她身上。
“付千雪,你果然够狠心,都这样了还是一副不在意的姿态,你给我滚回院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药瓶滚落到地上,她弯下腰一点点将散落的药丸捡起。
“谢谢魏公子,奴婢先行告退了。”
待她离开后,屋内的古董花瓶轰然倒塌。
魏寒君失去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疯狂抄起手边的物件怒砸发泄情绪。
沈玉容被吓到了,颤颤巍巍的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寒君哥哥,别这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安抚的语气无比温柔,可眸中狠毒惊人。
......
另一边,付千雪就着傍晚残留的冷茶吞下解药。
此时暮夜如墨,她轻念咒语,一只身形巨大的兽鸟出现,随着翅膀展动她一点点脱离地面。
即将飞出城门的那一刻,她回头望向魏府的那抹红绸。
唯愿,此去经年不相逢,日月天地不相见。

章节在线阅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