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芊芊细指划过那些带刺的留言。
工作室的落地窗外,北京的初雪正在融化,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极了秦臻标本室里蓝闪蝶破碎的翅膀。
门铃在此时响起。
秦臻站在门口,大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手里攥着份文件:“我让公关部——不用。”
璇灵打断他,目光落在他腕骨处的红痕——那是昨夜他在镜厅徒手掰碎展柜玻璃留下的。
赵铄言发来的照片里,他正对着满地碎镜疯狂寻找那半枚验孕棒,像在打捞沉入深海的月亮,触手不能及。
“他们说的对,”她扯出个苦涩的笑,“我确实病态。
明明知道你把我当替身,还总是偷偷幻想你会爱上最真实的我。”
秦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
体温透过衬衫传递过来,却带着灼烧般的烫:“我查了父亲的行车记录仪,那年车祸前他见了茉莉莉的父亲——”工作室的门被突然撞开。
秦臻的母亲穿着香奈儿套装,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她扫过墙上挂着的童装设计稿,冷声嗤笑:“下作东西,流产了还要拿孩子炒作?
果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璇灵指甲深深刺进掌心,三年前在别墅,这个女人也如此踩着高跟鞋,把她母亲的临终遗书扔进壁炉:“秦家的媳妇,怎么能有个破产跳楼的父亲?
管不住男人的母亲?”
“伯母,”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想让自己看起来干练一些“您当年调换救人监控时,可曾想过,您儿子差点错过真正的救命恩人?”
女人的脸色骤变。
秦臻猛然抬头,视线在母亲和璇灵之间来回穿梭。
他想起昨夜在父亲书房找到的文件,泛黄的纸上有茉莉莉父亲的签名,旁边标注着“替身计划”四个字。
“你以为她真的爱你?”
母亲转向秦臻,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她接近你,不过是想替破产的父亲还债!”
璇灵感到一阵心悸。
这个谎言,终于还是被搬上了台面吗。
她想起第一次被秦臻带回别墅时,收到的匿名转账——三百万,刚好是父亲的手术费。
原来从一开始,这场救赎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罢了。
“不是的......”秦臻的声音明显在发抖,他伸手抓住璇灵的肩膀,“你说过,你救我是因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