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想大声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终究还是放弃了。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沈念安,我们结束吧。”
沈念安闻言一怔,眼睛瞪得滚圆。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上下嘴唇一碰,说结束就结束了?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可我已经说了会尽全力弥补你了,你怎么就得理不饶人?”
“曼琳和你情同姐妹,你难道要看着她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你就满意了么?我以为你是善良的,没想到你会这么自私。”
沈念安的表情写满了失望。
我明明满肚子冷嘲热讽,最终也只是别过脸,将所有情绪都咽进喉咙深处。
沈念安终于耐心耗尽:“行!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后悔了也别来求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院子门被摔得震天响。
3
第二天,我又去了沈念安家。
不是我后悔了,而是我母亲去世前替我准备的嫁妆——一整套床上用品,还收在他家的柜子里,那是我母亲的心意和期盼,我自然要拿走。
打开院门,沈念安正生着煤球炉做饭,乔曼琳扶着肚子陪在一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沈念安是独生子,从小可以说十指不沾阳春水。
以前我心疼他气管不好,从不让他进厨房闻油烟。
下乡时,更是咬着牙多干农活帮他赚工分。
沈念安以前总是搂着我,在我耳边轻吻,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妈,没有人比我对他更好。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沈念安对我的好,从来只有虚无缥缈的甜言蜜语,说说而已。
可我太傻,竟一直深信不疑。
沈念安看见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乔曼琳神情一滞,立刻热情的招呼我:“晚晴,你来啦!念安给我补身子,用粮票跟人家换了只老母鸡炖汤,你也来喝点吧。”
“不用了,我来拿我的东西。”我径直掠过她,径直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