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枕月魏砚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堂前慕色春如宴全局》,由网络作家“饼九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有十九次引诱魏砚舟圆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但如果十九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魏大将军夫人的头衔,与他和离。”裴枕月看向夫君的青梅苏璎,她把一份竹笺制成的契约协议推到了自己面前。对于刚刚成亲的裴枕月来说,这根本不难。她自信满满地签下契约,“好,我接受对赌。”可是结果很遗憾,前十八次,她全部勾引失败。到了第十九次,裴枕月要婢女从坊间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将军夫君,她只穿着一条红肚兜就爬上了魏砚舟的床。她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魏砚舟却强撑着难受,狠狠地将她踢下了床。“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他俊秀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不肯与裴枕月圆房。看着男人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他坐...
《堂前慕色春如宴全局》精彩片段
“你有十九次引 诱魏砚舟圆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
“但如果十九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魏大将军夫人的头衔,与他和离。”
裴枕月看向夫君的青梅苏璎,她把一份竹笺制成的契约协议推到了自己面前。
对于刚刚成亲的裴枕月来说,这根本不难。
她自信满满地签下契约,“好,我接受对赌。”
可是结果很遗憾,前十八次,她全部勾引失败。
到了第十九次,裴枕月要婢女从坊间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将军夫君,她只穿着一条红肚 兜就爬上了魏砚舟的床。
她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魏砚舟却强撑着难受,狠狠地将她踢下了床。
“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他俊秀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不肯与裴枕月圆房。
看着男人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他坐进将军府的车辇,吩咐车夫出了府苑。
裴枕月很清楚,他是去找能帮他解药的人了,而那个人,就是他父亲之前的妾室——苏璎。
想到这,裴枕月凄惨地笑了。
她坐在冰冷的房里出神了整整一晚,脑子里想的全是魏砚舟当初提出与她秘密成亲时的承诺。
他说会和她好好过一生,可成亲后却连碰都不碰她。
他说不会让她受到委屈,可给她委屈的人正是他。
隔日,五更天一亮,魏大将军的车辇回来了府里。
走下来的人却不是魏砚舟,而是苏璎。
她满面春风地来到裴枕月面前,将一份和离书递过来,微笑道:“你十九次都失败了吧?一年前,你可是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会赢,你觉得他娶了你,就会和你夜夜缠 绵吗?你以为我做过他爸的妾,他就能放下我?”
裴枕月死死地咬着牙,如苏璎所说,她与魏砚舟这一年的婚事里,没有亲密,没有爱意。
不管她如何诱惑,魏砚舟看她的眼神都无动于衷。
他爱的,永远都是苏璎——他的青梅,那个为了荣华富贵跟了他父亲的女人。
裴枕月终于低下头,“是我输了,从今以后,他是你的了。”
自嘲的笑了笑,初见他的画面在裴枕月眼前闪现。
那年她刚满十五岁,他已经十八岁。
裴魏两家有世仇,关系恶劣,数年来都是死对头。
但那天他们要共同出席宫中盛宴,裴枕月远远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甲胄的魏砚舟。
他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不苟言笑,清冷沉静,人人都说他少年时便成将军,是武将中的一股清流。
不近女色,不沾烈酒,胸前带着一块紫色翡翠,上面雕着观音像,而他的眼神就像是观音一样显露出慈悲。
仅仅这一面,裴枕月就对他动了心。
可是当苏璎随着魏大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魏砚舟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后来,阿姐裴香环也曾和她说:“苏璎是魏砚舟名义上的小娘,去年才和他家魏大人在一块的,但在这之前,她是魏砚舟从三岁就在一起的青梅,听宫里的那些人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断呢。所以他才戴着块观音,心虚,怕天谴。”
裴枕月本来不信,可到了当天傍晚,她在盛宴中途去寻茅厕,路过柴房时,就听到里面传出苏璎的呻 吟声。
裴枕月悄悄打开门缝去看,魏砚舟正抱着苏璎在干草堆上激烈的欢 爱,苏璎转过脸,望着裴枕月,娇媚地笑了。
那天开始,裴枕月明白魏砚舟爱的是他的青梅苏璎。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替代苏璎的位置。
她瞒着爹娘接近魏砚舟、偷偷向他示爱、讨好他,毫无自尊的爱着他......
在三年后的春天,她终于得到了魏砚舟的私下求亲。
由于两家世仇在,裴枕月和魏砚舟只能悄悄成亲。
二人在河边私定终身,魏砚舟承诺会对她好一辈子。
可成亲当晚,魏砚舟却让她独守空房。
自那天起,每次裴枕月想要与他行夫妻之事时,
他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拒,还说自己不喜欢放 荡的女子,他希望裴枕月矜持一些。
直到成亲后的第三个月,魏大人暴病去世,守孝期过后,苏璎再也不装了。
她找到裴枕月摊牌:“我和魏砚舟的事情,你几年前就亲眼看到过了,现在他父亲死了,我已是自由之身,你也不应该再缠着他。”
“我给你十九次机会,如果你能成功和他圆房,退出的人就是我。”
“反之,如果失败,你就要识趣的永远消失。”
裴枕月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赌约,只要她赢了,苏璎就不会再影响她与魏砚舟的感情。
可十九次的引 诱中,裴枕月得到的却是魏砚舟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最开始,她还规规矩矩地坐进他怀里,他下一秒便皱眉,起身出了房去。
接下来的几次,裴枕月抹了从宫中嬷嬷手中得来的迷 情 香,还去青 楼女子那里搞到了一条香艳的纱裙,她穿上展现给魏砚舟看,他再次面不改色地离开。
此后的裴枕月越发急躁,她逐渐丢下羞耻心,甚至给他下春 药,在第十八次时,她主动在他双腿间诱惑。
魏砚舟忽然一把将她按在床上。
就在裴枕月以为她要成功的时候,魏砚舟却对她说:“这么缺男子的滋润吗?你简直骚的像个荡 妇,只令我感到恶心。”
他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在裴枕月的心口,也刺穿了她所有的希望与爱慕。
她不明白,自己跟自己的夫君求欢有什么可耻的。
裴枕月忽然想起那年在柴房里看到的画面,苏璎双腿缠在他腰上呻 吟,他则搂着她喘 息驰骋。
人人都说魏将军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他欲 望很强,他不过是用这种虚假来遮掩他禁忌的恋情!
之所以娶她,也只是他的挡箭牌罢了。
可她却为了魏砚舟和爹娘撒谎到今天,真是可笑。
裴枕月彻底醒悟,她愿赌服输地对苏璎说:“我会离开魏砚舟,也会在和离书上写下我的名字,等我离开的时候就留给他。”
苏璎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她只是提醒:“最慢十日,你不要耽误我和砚舟在一起。”
裴枕月点头,十日,足够她命人准备好南下的渔船。
她当初是为了嫁给魏砚舟才留在皇城,而这一次,她决定南下与爹娘长姐团聚了。
当天夜里,魏砚舟终于回来了将军府。
他还是和平时一样先去书房处理军务,但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裴枕月进来。
她往常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引 诱他去床上,今天却格外安静。
魏砚舟皱皱眉,起身回去他们共同的寝室,推开木门,却发现裴枕月不在。
他觉得有些反常,走出寝室后,院里传来婢女素秋的声音:“夫人,你回来了。”
裴枕月点点头,走进院子就与魏砚舟四目相对。
他声音平淡:“你去哪了?”
裴枕月心里却感到嘲讽地笑了,她去哪里,他真的在意过吗?
“去送一些书信。”她把签好名字的和离书交给了坊间的送信人,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就会送到魏砚舟的手上,所以她说:“是给夫君的惊喜,十日后你就知道了。”
魏砚舟轻蔑道:“你总是做这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们每日都会见面,你何必搞书信这套?”最后,他冷冷留下“无趣”两个字,便回去了书房。
裴枕月心想,他很快就不会见到她这个无趣的女子了。
再不必每日都和她见面。
十日后,她会离开,他也会如愿以偿地和苏璎重修旧好。
想到这,裴枕月回去寝房里收拾起自己的行囊。
衣裳、绣鞋,但凡是他送给自己的,裴枕月全都不要了。
连同他们唯一一张成亲时要画师描绘出的画像也都扔进了木盒里。
等魏砚舟走进来时,看到她的举动,他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处理杂物。”裴枕月说:“旧的东西都扔掉,再买新的。”
魏砚舟拿起木盒里的成亲画像,画里的裴枕月只穿着一件红裙,连珠翠都没有装点,他皱眉:“这物件又要如何买新的?”
裴枕月看向他:“如果我说想和夫君重新操办一次婚事,你可会答应?”
由于是私定终身,他们的亲事从未公开过,皇帝不知,朝臣不知,双方父母更是被瞒在鼓里。但就算是这么一张私下画的画像,也是按照苏璎的要求来画的,她仗着自己是魏砚舟的小娘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们两家的世仇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大肆操办婚事。”魏砚舟将画像扔回到木盒里。
裴枕月的眼神黯下去。
魏砚舟瞥她一眼,忽然说:“如果你想重新去皇城外面玩一玩的话,我可以抽空陪你。”
这话让裴枕月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真的?”
魏砚舟点点头,“刚成亲那会儿我一直在北方打仗,这次算是我补偿你。”
可还没等裴枕月再说,门外传来侍从的通报,“将军,二夫人传话过来,要您快些去郡公府上参宴呢。”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魏砚舟转头对裴枕月说,“晚膳不必等我,我要去郡公府。”
裴枕月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答应,她说:“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去吧。”
“那宴上都是朝臣们相互给子女们说媒,你一个已经成亲的妇道人家去干什么?”
裴枕月却说:“你不也是成亲之人吗?”
“我们是秘密成亲,没人知道我有家室,更何况我与商郡公本就交好。”
“既然没人知道你有家室,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已婚配。再说了,我可以陪陪你小娘,她现在是寡妇,需要陪伴的,对不对?”
魏砚舟眉头一皱,“你愿意来就来。”
坐上车辇后,裴枕月看到车帘上绣着艳丽的黄牡丹,那是属于苏璎的颜色。
魏砚舟察觉到她的表情,只说:“我前几天要绣娘绣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换了。”
裴枕月笑笑,没再说什么。
等两个人到了郡公府,苏璎和其他朝臣的女儿都已经坐在宴间。
魏砚舟与众人寒暄后,便走到她身边坐下,二人以朝务为由聊得耳鬓厮磨,全然没理会一旁的裴枕月。
宴间休息时,苏璎被几个朝臣邀请去亭里坐坐,都是从前与魏大人交好的。
裴枕月中途要自己的婢女去送些银两给城外船家,她最近已经开始订船。
等路过后院花亭时,她听到苏璎被亭中的男子们调笑着:
“魏大人死后你很寂寞吧?你还这么年轻,能受得了夜夜空虚吗?不如......我们这些老相识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欢上了年纪的。”
在苏璎发出尖叫的那一刻,裴枕月看到魏砚舟的身影从自己面前闪过。
他冲进亭中,一把抓起了调戏苏璎的老臣。
“哦呦,这不是魏将军吗?平时清心寡欲的,一看见小娘就火气这么大啊?”老臣算是当朝红人,三言两语间看透一切:“你现在继承了魏府全部,不会连你小娘也继承了吧?”
众人跟着哄笑,苏璎立刻按下魏砚舟的手,他因此而压住怒火,放开老臣后,拿起酒杯主动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长辈,我刚才稍有冒犯,罚酒三杯。”
亭外的裴枕月望见这一幕,心口剧痛不已。
人人都知道魏砚舟滴酒不沾,可他今天却为了苏璎连喝三杯!
老臣们却要苏璎也喝三杯才罢休,魏砚舟拦在苏璎身前,替她说道:“我这位小娘身子不好,不能喝酒,她的,我代劳。”
“魏将军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几杯!”
老臣们一杯杯地灌给他,魏砚舟一连喝了十几杯,到了最后,酒壶都空了,老臣们都佩服起魏砚舟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兴,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小娘的麻烦。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魏砚舟留下这句,便拉着苏璎出了亭子。
他根本没看到外面的裴枕月,甚至不小心将她撞倒在地。
裴枕月摔倒时被一旁的树枝刮破了头,鲜血顺着脸颊淌了满身。
婢女吓坏了,赶忙喊了人来,要送她去医馆。
而裴枕月抬起头,被血水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魏砚舟带着苏璎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都不记得郡公府还有一个她。
她就是为了这样的男子甘愿私定终身,把这一切瞒着爹娘、长姐和所有人。
明知魏府当年害惨了裴家,险些把裴远侯送进天牢,可她却对魏砚舟爱的义无反顾。
裴枕月为此而自嘲地笑了,她在心中说,裴枕月,你真是自作自受。
一炷香的功夫后,裴枕月被送到了医馆。
她独自处理了头上的伤,郎中为她敷了厚厚的草药。
当天夜里,她一个人在医馆里度过,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默默回去将军府,却发现魏砚舟不在。
寝房里的床铺没被动过,说明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过。
裴枕月心神不宁,她起身前去魏大人府上,偷偷从后门进去时,她找到苏璎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她的嬉笑声:“砚舟,你一整晚都在陪我,要是被阿月发现了,她一定会生气吧?”
魏砚舟的声音传出:“就算她会生气,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话令裴枕月心中愤怒不已。
她就是这样被魏砚舟和苏璎两个人骗进这场冷冰冰的亲事,她曾经为魏砚舟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连最喜欢的玫瑰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他不喜欢酒的味道。
可到头来,他还是选择陪在苏璎身边。
想到这,裴枕月怒火中烧,她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会儿,走出府去,她一路来到衙门,击鼓鸣冤。待官吏们出来时,她说:“我要告状,魏大人的遗孀现在正在府中和男子鬼混,请官爷们去抓奸夫贱妇。”
三年守孝期还没过,对于魏府这样的名门来说,苏璎想要迫不及待地和魏砚舟在一起本就是大错。
可回去将军府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相关消息传出来。
就在裴枕月感到奇怪的时候,侍从传来通报,竟然是魏砚舟的吩咐。
他要侍从告诉裴枕月:“将军要夫人现在去城头茶馆,即刻就去。”
半柱香后,裴枕月来到茶馆。
刚推开门,就看到魏砚舟的身边坐着苏璎。
她披着貂毛披风,戴着帷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拿着手绢擦拭起眼泪。
魏砚舟虽然和她刻意保持出距离,但裴枕月还是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对苏璎的那份担忧。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裴枕月的头上缠着草药布条,要不是她先开口,他连她走进来都没注意到。
“找我来有何事?”裴枕月沉声道。
魏砚舟转过头,这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瞬间蹙起眉:“今日早上,官府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裴枕月一愣,她下意识地看向苏璎,苏璎已经摘掉帷帽,露出了淤青的左眼。
魏砚舟见裴枕月不说话,更为失望地说:“我已经命属下去查了官府击鼓的情况,只有一人击鼓鸣冤,而官府的人也大致画出了画像,与你样貌极其相似,还说就是画里的女子告状的,他们这才会堵在魏府门口抓奸夫和的贱妇。你知不知道做这些事很过分?其中一个官吏还冲了进来,打伤了她的左眼。”
苏璎在这时说,“算了,砚舟,定是我们误会阿月了,她怎么可能会告状、污蔑我的清白呢?”
魏砚舟冷冷地盯着裴枕月:“究竟是不是你?”
她只是把事实告知给了官府而已,她有错吗?
裴枕月感到讽刺地笑了,她独自在医馆里熬了一晚,头上的伤也是魏砚舟造成的,他有关心过她一次吗?
明明她现在就坐在他面前,他也毫不在意。
而苏璎只是掉了两滴眼泪,他就这样质问自己。
裴枕月的心又裂出了长长的一条缝隙,她反问魏砚舟:“如果你当时没有在魏府,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魏砚舟神色一凛。
裴枕月继续说:“既然你也说了是污蔑,就说明小娘是清白的,还是说,你心里也认为你小娘在守孝期里和其他男子偷情通奸?”
魏砚舟眼神一黯:“不要胡说,她不可能会在守孝期里做这样的蠢事。”
苏璎也连忙说道:“阿月,你不要误会,官府并不清楚实情,砚舟也是担心魏府的名声,他其实已经出面打发了官府,一看见魏将军,任何人都不敢为难我的。”
裴枕月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苏璎已经赢了赌约,却还要在这仅剩的十日里在裴枕月面前炫耀魏砚舟对她的偏爱。
裴枕月真是庆幸自己已经把和离书交给了送信人,否则,她日后要每天都被这样折磨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苏璎说完,忽然问道:“阿月,你的头怎么了?”
裴枕月沉默着,魏砚舟瞥她一眼:“是撞到哪里了吧?”
苏璎却说:“都已经渗血了,我去要让人拿纱布来。”说着,就先出去了。
剩下裴枕月和魏砚舟两个人时,他叹息道:“不管击鼓鸣冤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针对苏璎,更不要再疑她,她现在没有夫君撑腰,已经很可怜了。”
裴枕月死死地攥紧了手,那她的夫君呢?在给谁撑腰?
“不管怎样说,她都是我小娘,你对她好一些,我也会感激你的。”魏砚舟轻轻握住裴枕月的手,“阿月,只要你对她好,我才会对你更好。”
裴枕月心中冷笑,她忍不住问出:“魏砚舟,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夫人?”
“你当然是我的夫人了。”
“可你就是让自己的夫人这样受委屈的吗?”
还没等魏砚舟回答,屋外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起火了!”
魏砚舟一惊,立刻放开裴枕月的手冲了出去。
茶馆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柴房里出了问题,造成火势惊人,浓烟滚滚中,魏砚舟只顾着寻找苏璎。
而刚刚走出屋子的裴枕月却被逃难的百姓撞了回去,门竟然还被锁上了。
裴枕月惊慌地拍着门,“救命,开门啊!有人吗!”
大家都急着逃出茶馆,谁也没有听见她的呼救声。
烟雾从门缝里钻进来,呛得裴枕月剧咳不止。
她赶忙脱掉外衫捂住口鼻,转身跑到木窗边,在火苗烧进屋子里的刹那,她鼓足勇气,用身体撞破木窗跳了下去。
茶馆有三层高,她摔落在地时痛得要死,爬都爬不起来,感觉腿都断了。
再一看逃出来的百姓中,被救出的苏璎正围在魏砚舟身边,他躺在木床上,竟然已经昏迷了。
裴枕月满眼不安,她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部下门刚好出现将她带上了车辇。
等去了医馆,裴枕月顾不得自己也需要医治,她急着去看魏砚舟,他腿上血淋淋的,都是烧伤。
“砚舟!”裴枕月踉跄地追上去,担心地望着他。
可魏砚舟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开口说的却是:“苏璎呢......她在哪里?她安全了吗?”
裴枕月猛地愣住了。
魏砚舟还在虚弱地说着:“让我见见她,我要确定她没事才行......”
郎中们急着为魏砚舟医治,他却不停地叫着苏璎的名字,说什么都要见她一眼才行。
裴枕月无奈地说道:“砚舟,你听我的话,先处理伤势,你烧伤很严重,不能耽误!”
可魏砚舟只在意苏璎是否安全,根本不听裴枕月的劝。
“苏璎......让我见苏璎......”
他一声声地呼唤令裴枕月痛心地退后几步,眼里逐渐泛起水雾。
魏砚舟连生死都不顾,撇下火海里的她,为了救苏璎而奔进火里,现在,又为了确定苏璎的安全而无视自己的生命。
他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比杀了裴枕月还要令她痛苦吗?
这时,苏璎终于跑了过来,她紧紧握住魏砚舟的手。
“砚舟,你放心,我没事的!你现在需要医治,我等你!”苏璎只劝了几句,魏砚舟就乖乖地同意了郎中们来处理伤势。
郎中们在这时说:“魏将军伤势严重,我们也不敢随意......”
裴枕月本能地要开口,可苏璎却抢先一步说:“我是魏将军的小娘,听我的,你们救人要紧。”说完,她得意地看了一眼裴枕月。
是啊,裴枕月和魏砚舟的婚事无人知晓。
她连公开做魏夫人的资格都没有。
而苏璎却可以理所应当地陪在魏砚舟的身边,她是他小娘,仗着这层关系,她可以抢占魏砚舟身边的位置。
没人知道裴枕月是魏砚舟的妻子,就连魏砚舟自己,也时常会忘记。
裴枕月失魂落魄地垂着眼,她坐在石凳上,心里疼痛难耐。
这时,苏璎走过来,她对裴枕月说:“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砚舟心中的地位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和你成亲也只是用来遮掩我和他的关系,我让你看到这些是为你好,你可以彻底死心,不用再对他有一点执念。”
裴枕月闭上眼,强忍住泪水,悲痛地问:“你就这么喜欢像对待奴隶一样的对待他吗?”
“你懂什么?我和他都是在用生命来爱彼此。”
“既然爱他,为何当初还要背叛他嫁给他父亲?”
“当然是因为魏大人当年比他更有权有势了。”苏璎笑道:“只要给我荣华富贵,我什么都肯做,现在他是将军了,我当然要抓着他不放了。”
“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里他有多疯狂吗,他除了和我,根本不会对别的女子有那种想法,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引 诱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他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他出征,还为我带回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玉镯子,他为我做这些连眼都不眨一下,可他为你做过这些吗?”
苏璎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裴枕月心口的肉,她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赢得他的爱?”
“我根本不需要证明,因为他就是只爱我一个。”苏璎笑道:“等一下他醒来,我们来赌他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裴枕月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魏砚舟还会有良知,他至少会想起她一下的。
他最起码也会担心她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七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半个时辰后,魏砚舟睁开眼,哪怕草药的麻醉功效还没有消失,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苏璎......”
苏璎挑衅地看向裴枕月:“如何?还要比吗?”
裴枕月看着苏璎走去魏砚舟的身边,她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日里,裴枕月和魏砚舟都要在医馆治疗。
裴枕月每天都会看到苏璎亲自照顾魏砚舟,她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根本不给裴枕月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裴枕月恢复身体可以回去将军府的那日,魏砚舟来到了她的房里。
他要人为她准备了膳食,还送给她一个精致的玉盒,“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这盒子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厢房了,你用这钥匙打开木柜就会看到礼物。”
三日后。
也是裴枕月要离开的那一天。
她默默地接过玉盒,平静地说了声“谢过夫君”,起身准备出去医馆时,一张订了渔船的字据从袖子掉了出来。
魏砚舟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渔船作何?”
裴枕月赶忙将字据拿回手上,撒谎道:“是表亲家的人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她。”
魏砚舟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沉默片刻,打量着裴枕月近来有些憔悴的面容,沉声说:“你生辰当天我就会离开医馆,到了那日,我会为你庆祝生辰,阿月,你要等我回府。”
裴枕月心头一震,她刚要开口,苏璎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砚舟,我亲自煲了鸡汤给你......”
听见苏璎的声音,魏砚舟立刻走出裴枕月的屋内,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内容飘进裴枕月耳中。
裴枕月心中冷笑一声,她独自收拾好衣服准备离开。
可刚走出去,她就被人拖进了后院的耳房里。
裴枕月惊慌地抬起头,只见苏璎站在她面前,冷笑道:“砚舟刚刚从你屋里出来,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赌约,输了却还打算勾引他吧?”
裴枕月愤恨地瞪着她:“我没有,我既然答应你会离开他,就不会反悔。”
苏璎沉下脸,“那就离他远一点,不要总在他的身边出现。”
裴枕月懒得和苏璎理论,她挣扎着要站起身,却不小心踢到了苏璎的腿。
苏璎来了火气,当即命令抓着裴枕月的小厮:“把她的头给我按到尿壶里!”
那些人抓着裴枕月往尿壶里按。
裴枕月拼命挣扎,但小厮们力气大得很,一次次把她按进去,她死咬着牙才能避免喝进尿水。
这期间,那些人抓起裴枕月喘了口气,很快又把她按进去。
裴枕月清清楚楚地在心里数了次数,一共十九次,苏璎要人把她的头按进尿壶里十九次!
就好像在讽刺她引 诱魏砚舟失败的次数一样。
直到耳房的门被打开,魏砚舟看到眼前的一幕皱起眉:“你们在干什么?”
苏璎立刻扶起裴枕月,假意为她擦拭身上的脏污,她笑着和魏砚舟解释道:“阿月的翠玉耳环掉进尿壶了,她非要钻进去找,我怎么劝她也不听,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早被苏璎收买的小厮连连点头,找准机会便跑掉了。
裴枕月大口地喘着气,她一把推开苏璎,当面揭穿道:“分明是你把我按进尿壶里的,你按了我十九次!”
苏璎一脸无辜地躲到魏砚舟身边,“砚舟,我没有,你要信我......”
裴枕月求助般地看向魏砚舟,她希望能得到他公正的对待。
可魏砚舟却面无表情说:“翠玉耳环再买就是了,尿壶那么脏,你不要再找了。”
苏璎得意地对裴枕月笑笑,挽着魏砚舟的手臂出了耳房。
裴枕月愣在原地。
她满脸不敢置信,魏砚舟竟然只相信苏璎......
他甚至都假装没有看到她满身脏水。
她被按头十九次的事实,都比不上苏璎两句虚情假意。
这令她冷笑出声,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像个丑角。她闭上眼,愤恨地握紧双拳,屈辱的泪水流了下来。
离开医馆回到将军,裴枕月开始继续整理离开前的一切。
那些被收拾在木箱里的都是多年来的回忆。
她向魏砚舟示爱所写的一百零一封书信,而他只是回了她三封,都被她当成珍宝。
还有那条他送给她的观音吊坠,因为她说喜欢他戴的那一块,他虽然没舍得给她,但也为她打造出了一模一样的一块。
虽然小了些,可能拥有和他一样的观音像,裴枕月也曾喜悦不已。
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他的观音是为苏璎戴,她不愿意要了。
“你要扔掉我送你的观音像?”
听到魏砚舟的声音,裴枕月恍惚的抬起头,他不知何时回来了府上,正盯着她整理的木箱蹙起眉。
裴枕月只说:“不想要了。”
“为何?”魏砚舟眼里闪露一丝惊讶,他靠近她一些,“你突然在闹什么别扭?”
裴枕月失笑一声,他连她生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眼里从来都只有苏璎,对于裴枕月,他只是习惯用她来做挡箭牌罢了。
“阿月,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魏砚舟坐到她身边,“不能扔掉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要是不喜欢了,我可以再买给你,我们现在就去挑新的样式。”
从前的他也是这样,似乎担心裴枕月这个挡箭牌会退缩,他偶尔会给她一点关心做甜头。
裴枕月每次也都很享受,就连这次,她还是动摇了。
直到魏砚舟的副将在这时冲进来,他大喊:“魏将军,不好了!二夫人她出事了!”
是苏璎在宴上的春 宫图和告状信被洒满了皇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都在人手一张地看着热闹。
春 宫图中的她衣衫不整,正和一群俊秀男子耳鬓厮磨,还骑在其中一个的大腿上,样子十分放 荡。
魏砚舟在看到这些春 宫图时又惊又恼,可苏璎在这时哭哭啼啼地跑来:“砚舟,你不要相信那些春 宫图,我被下药了,是有人要害我!我是无辜的!”
就凭这么寥寥几句,魏砚舟就决定相信苏璎。
她被下了药也是没办法,魏砚舟还是要帮苏璎挽回名声。
可春 宫图都贴了出去,城里城外的好多人都看见了,魏砚舟思虑片刻,竟是对裴枕月说:“我现在要让官府召集所以看到春 宫图的人,你出面替苏璎担下这件事,我会说画像里的女子是你,先还苏璎清白。”
裴枕月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问出:“苏璎的清白重要,我的清白就不重要吗?”
魏砚舟一皱眉,“她毕竟还在守孝期,这种事要是传去陛下耳朵里,不仅对她不好,对我们魏府也不利,可你不一样,你没有身份束缚,只要简单的解释一下就会平息此事的。”
“可我是裴府的女儿!我这样做会给我的父亲裴远侯丢脸!”
魏砚舟不耐地留下一句:“你帮我这次忙,我会补偿你的,阿月,相信我,我今后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说完这话,他对副将使了个眼色。
副将喊来了部下,他们按住裴枕月的肩膀,硬是要把她拖去人群里。
坊间的百姓都是被官府临时召集来的,裴枕月被强行带到众人面前,大家都在盯着她窃窃私语,官吏们上下打量她,其中有一个举着手里的春 宫图质问裴枕月:“魏将军都和大家说了,画像里这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是裴姑娘对吗?”
“就因为你们裴家和魏府是死对头,所以你才陷害魏家二夫人通奸吗?”
“裴姑娘,还请回答,画像中的人是不是你!”
裴枕月死死地咬着牙,她实在受不了被这样侮辱,凭什么要让她来替苏璎担下这种毁清白的事情?
凭什么她要承受千夫所指?
就因为魏砚舟不爱她,就能践踏她的一切吗?
裴枕月不甘心,她大声否认道:“不是我!”
众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裴枕月还想要解释,魏砚舟和苏璎已经走进了人群。
百姓们都七嘴八舌地指着苏璎说着“万恶yin为首”、“通奸女子要沉塘”,官府的大人也怕这伤风败俗的事情传去皇宫里,便悄声追问道:“魏将军,二夫人,这春 宫图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啊?”
魏砚舟沉默地皱着眉,苏璎委屈地留下眼泪,她轻声说道:“是裴姑娘没错,她们裴家一直恨魏府,想借着我在守孝期来用我的贞 洁大做文章......”
裴枕月忍无可忍地喊道:“你信口雌黄!分明是你想要害我!”
苏璎却在这时看向身旁的一位俊秀男子,他就是春 宫图中的一人。
“我可以证明那晚的人就是裴姑娘。”俊秀男子对众人说:“她故意打扮得很魏二夫人,约了我们这些没有家室的年轻人一共八个,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纵 情欢乐,她说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魏二夫人在守孝期出丑。”
现场瞬间沸腾了,矛头再度对准裴枕月,官吏们都在问她:
“裴姑娘,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证人和证据都在,你还打算继续陷害魏二夫人吗?”
“你就不怕做这种事会给你们裴家蒙羞吗......”
那些质问像巨浪一样吞噬了裴枕月,她惶恐、不安、痛苦地摇着头,不停地说着,“不是我......画像里的人不是我!”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苏璎在这时假惺惺地走到她身边劝道,“阿月,和大家承认错误吧,只要你认错,大家会原谅你的。”
她究竟有什么错?凭什么是她道歉?
然而,下一秒,现场有个黑影冲到裴枕月和苏璎的面前,他打开手里的铁瓶泼向二人的脸,大骂道:“魏大人尸骨未寒,你这个贱妇就在寻欢作乐,看我不替他毁了你的脸!”
铁瓶里的液体是滚烫的热油!
裴枕月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魏砚舟飞快地冲了过来。
可在热油泼下的瞬间,魏砚舟却是一把抱住苏璎,护着她摔到在一旁。
热油泼到了裴枕月的手背上,导致她的整条左臂瞬间灼伤一片,几乎溃烂!
官吏在这时抓住了犯人,他是魏大人的老友,见不惯满城的春 宫图才来现场替魏大人解恨。
裴枕月则是跪在地上,她痛得泪流满面,一抬头,看到的是魏砚舟正扶起受到惊吓的苏璎。
他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苏璎轻轻摇头:“我没事,倒是你,那可是热油啊,被泼到就糟了,你怎么可以为了我不要性命......”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裴枕月。
她痛不欲生地望着站在苏璎身边的魏砚舟,在这一刻,她对他的爱意终于彻底被磨灭。
他不在意她的名声,不在意她的生死,她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人痛苦了!
裴枕月死死地咬住牙,眼里泪水夺眶而出,她意识越发模糊,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日里,裴枕月都在房里孤独地度过。
大面积灼伤的左手缠着绷带,痛得她一直不敢活动。
这期间,魏砚舟都在忙着处理春 宫图的后续,他无暇回来府上,只派部下送来了鲜花,是裴枕月一直很喜欢的海棠花。
可实际上,她也是因为魏砚舟喜欢海棠花才去喜欢,但魏砚舟之所以喜欢,也是因为苏璎总用这个味道的胭脂。
望着那些鲜艳的花朵,裴枕月觉得花再美,也不属于自己,不要也罢。
到了第三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她准备登上渔船南下的日子。
魏砚舟还是没有回来,婢女说他这几日都没有回过府上。
裴枕月已经不在意了,她把成亲那日,魏砚舟送她的定情玉镯摘下,放在梳妆台的铜镜前,然后提着自己的行囊出了将军府。
刚一出门,就看到苏璎从车辇上走下来,她对裴枕月笑道:“我知道你今日离开,所以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裴枕月的眼里闪现一丝怨怒,她沉着脸地走向她,“苏璎,你赢了,赢得漂亮。我的和离书今日就会被送到魏砚舟的手上,他签了名讳后,我和他的夫妻关系就会结束。”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你们在一起,他不必再对着我替你守身,你们将无所顾忌了。”
“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和他的婚事永远都会被隐藏,这段过往将被抹灭,裴、魏两家将会继续做死对头。”
说完这些,裴枕月嘲讽地笑了一声,从苏璎身边绕过,不打算多留。
苏璎在她身后得意地说了句:“谢谢你识趣地把他还给我。”
裴枕月身形一顿,她哽咽着咬紧嘴唇,坐上了马车离开。
在车子前行的那一瞬,魏砚舟的车辇也刚好回来。
两辆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裴枕月看向车内的魏砚舟,他却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快速地驶进了将军府。
裴枕月缓缓地转回了脸,眼前闪现的不是自己和魏砚舟的甜蜜过往,那些扑面而来的画面都是他追赶着苏璎的身影。
魏大人怀疑苏璎有奸夫时,魏砚舟为苏璎求情,挨了一顿鞭子,替她在暴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苏璎中了毒,魏砚舟撇下同样身体不适的裴枕月,急着去找苏璎......
就连裴枕月的生辰,他也整整缺席了七年,每到那一日,他都会因苏璎派人来找而离开。
裴枕月自嘲地笑了。
而笑着笑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今年,她的生辰再也不会期待魏砚舟的出现,她选择主动离开,再也不需要他施舍般的陪伴。
而在这时,马车驶出皇城大门,副将发现了车内的裴枕月,他赶忙追上来把一封书信交给她:“裴姑娘,将军要我给你的。”
是魏砚舟写给她的寥寥几语。
“今日是你生辰,记得用我送你的钥匙打开厢房的柜子,有给你的惊喜。”
裴枕月冷笑一声。
她抹去泪水,撕碎了书信。
等到马车停到港口,裴枕月走向渔船,她抬头看了一眼蓝天,感觉今日的朝霞特别明媚。
她深深呼吸,享受这难得的自由。
永别了,魏砚舟。
从今以后,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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