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的破碎画面!
那道狰狞的伤口!
“伤……伤口……”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剧痛和恐惧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眼神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涣散,下意识地看向他紧攥着玉匣的手,又仿佛穿透了他,看向更深的地方,“心口……那道……疤……”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但就在“心口那道疤”几个字出口的瞬间!
攫住我下巴的手指,力道猛地一松!
墨临渊的身体,极其明显地、剧烈地震了一下!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天雷狠狠劈中!
他那双翻涌着暴戾风暴的寒眸,瞬间凝固了!
瞳孔在幽暗的光线下急剧收缩!
里面所有的愤怒、痛楚、疯狂,都被一种极致的、无法言喻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脸,又像是透过我,看到了某个早已湮灭在时光长河中的影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
整个石屋里只剩下我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无法控制的、急促的抽气声。
墨临渊维持着俯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捏着玉匣的手指,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色,微微颤抖着。
他眼底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如同凝固岩浆般的死寂。
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在这种死寂中直接把我掐死。
他终于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钳制我下巴的手。
失去支撑,我无力地瘫软回石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下巴火辣辣地疼,估计已经青紫了。
墨临渊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脸上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已消失,又恢复了那种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仿佛刚才的暴怒和震惊都只是我的幻觉。
但他眼底深处,那死寂的冰层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打碎了。
他不再看我,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玉匣上。
指尖在那颗深黑的血色晶石上极其轻柔地抚过,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虔诚的珍视。
然后,他转身。
玄墨的袍角划过冰冷的地面,没有留下一个字,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他拿着那个玉匣,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石屋。
沉重的石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
我瘫在冰冷的石床上,浑身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