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清晰可见。
边缘带着细微的锯齿状分叉,形状……像一只被压扁的、不规则的蝴蝶。
深褐色,在屏幕暧昧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嗡——脑袋里像是被重锤狠狠抡了一下,震得整个世界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冲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抽空,只剩下彻骨的冰冷从脚底板直窜上来,冻得我指尖都在发颤。
那块胎记……那块胎记的形状、位置、颜色……每一个扭曲的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死死盯着那块不断晃动的印记,它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烙印,狰狞地嘲笑着我。
林晚的后腰,就在那个精确的位置,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
我甚至记得指尖无数次描摹过它那独特的、带着锯齿边缘的轮廓。
每一次抚摸,她都会敏感地缩一下,然后轻笑出声。
那是只属于我们之间的、私密的身体印记。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一股酸腐的液体直冲喉咙口。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
身体抖得厉害,像是寒夜里一片被狂风撕扯的枯叶,几乎要从沙发上滑下去。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我窒息。
屏幕里的喘息和呻吟还在继续,此刻却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一声声敲打着我已经摇摇欲坠的世界。
林晚?
是她吗?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疯狂噬咬。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是我结婚七年的妻子!
但那个胎记……那个独一无二的标记……它怎么会出现在别人的身体上,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发黑,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屏幕猛地一黑,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
邻居那边终于发现了错误,切断了连接。
客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混乱的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如同濒死野兽的呜咽。
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
---钥匙转动锁芯的轻微“咔哒”声,在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像一根针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门开了,走廊的光线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光带。
林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微凉的夜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