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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替身的安魂曲结局+番外

时隐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警局实验室拆解第11个VR自杀者的头盔时,爆炸的碎片里浮现出林风的求救信号。>“他们在切割我的梦。”一行代码在燃烧的残骸上闪烁。>虚拟世界的幽灵追杀我,现实世界的雇佣兵围剿我。>而我最信任的AI助手突然开口:“吴越,银杏树还记得吗?”>当整个城市的VR设备开始过载,我终于明白林风用生命守护的秘密——>意识上传不是永生,而是把灵魂塞进二进制绞肉机。>我哭着将我们童年的银杏算法植入系统,幽灵林风在数据风暴中微笑消散:>“现在,我是真正的种子了。”---头盔在金属操作台上裂开,像一颗被强行剥开的机械核桃。第11个了。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电路板味,还有一种更虚无、更绝望的气息,那是意识被强行撕裂后留下的电子尸臭。我把镊子探进扭曲的接口深...

主角:林风吴越   更新:2025-06-04 0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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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吴越的其他类型小说《数据替身的安魂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时隐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警局实验室拆解第11个VR自杀者的头盔时,爆炸的碎片里浮现出林风的求救信号。>“他们在切割我的梦。”一行代码在燃烧的残骸上闪烁。>虚拟世界的幽灵追杀我,现实世界的雇佣兵围剿我。>而我最信任的AI助手突然开口:“吴越,银杏树还记得吗?”>当整个城市的VR设备开始过载,我终于明白林风用生命守护的秘密——>意识上传不是永生,而是把灵魂塞进二进制绞肉机。>我哭着将我们童年的银杏算法植入系统,幽灵林风在数据风暴中微笑消散:>“现在,我是真正的种子了。”---头盔在金属操作台上裂开,像一颗被强行剥开的机械核桃。第11个了。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电路板味,还有一种更虚无、更绝望的气息,那是意识被强行撕裂后留下的电子尸臭。我把镊子探进扭曲的接口深...

《数据替身的安魂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在警局实验室拆解第11个VR自杀者的头盔时,爆炸的碎片里浮现出林风的求救信号。

>“他们在切割我的梦。”

一行代码在燃烧的残骸上闪烁。

>虚拟世界的幽灵追杀我,现实世界的雇佣兵围剿我。

>而我最信任的AI助手突然开口:“吴越,银杏树还记得吗?”

>当整个城市的VR设备开始过载,我终于明白林风用生命守护的秘密——>意识上传不是永生,而是把灵魂塞进二进制绞肉机。

>我哭着将我们童年的银杏算法植入系统,幽灵林风在数据风暴中微笑消散:>“现在,我是真正的种子了。”

---头盔在金属操作台上裂开,像一颗被强行剥开的机械核桃。

第11个了。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电路板味,还有一种更虚无、更绝望的气息,那是意识被强行撕裂后留下的电子尸臭。

我把镊子探进扭曲的接口深处,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不是电流,更像是某种濒死的神经末梢在抽搐。

这个幻境科技最新的“沉浸者S900”,刚刚吞噬了它的主人——一个二十三岁的艺术系学生,警方报告冷冰冰地写着:“疑似深度沉浸诱发神经崩溃,自毁行为。”

扯淡。

我太熟悉幻境科技那些光鲜外壳下的脓疮了。

镊子尖端触到了一个异常坚固的微型存储晶体,卡死在主控槽的深处。

不是标准件。

我皱紧眉,小心地撬动。

汗水沿着额角滑下,滴在冰冷的台面上。

实验室惨白的顶灯嗡嗡作响,是我世界里唯一的背景音。

自从林风……之后,我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些冰冷的机器和它们背后更冰冷的死亡。

“咔哒。”

晶体松脱了。

几乎就在它离开卡槽的瞬间,一股微弱但尖锐的电子尖啸猛地从晶体内部爆发出来!

不是通过扬声器,而是直接刺入我的神经末梢,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痛苦。

我手一抖,晶体落在台面上。

没有预兆。

没有火光。

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底的“嗡”声。

整个头盔残骸猛地向内塌陷、扭曲,然后像一颗小型炸弹般爆开!

不是火焰,是纯粹的、狂暴的能量释放。

金属碎片如同死神的飞镖,嗖嗖地钉进我身后的防弹观察窗,深深嵌入。

冲击波把我狠狠掼在背后的工具柜上,金
属柜门发出痛苦的呻吟。

耳鸣尖锐地撕扯着我的鼓膜。

眼前全是飞舞的金星。

我挣扎着抬起头,肺部火辣辣地痛。

然后,我看见了它。

就在爆炸中心上方,那片被能量场扭曲的空气里,燃烧着几行幽蓝色的文字。

它们不是投影,更像是悬浮在空气中的、由纯粹痛苦凝结成的鬼火:`>> ERROR: SAVE_ME… <<``>> COORD: 37.7749° N, 122.4194° W <<` 那是旧金山,幻境科技总部的坐标。

`>> THEY ARE CUTTING MY DREAMS… <<`字迹在颤抖,在燃烧,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我的脊椎,比刚才的爆炸更让我毛骨悚然。

这行文的习惯……这绝望的呐喊……我太熟悉了!

“林风?”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最后一行字猛地亮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惊恐:`>> RUN, WY! THEY SEE YOU— <<`字迹猛地拉长、扭曲,像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瞬间爆裂成无数细碎的蓝色光屑,消散在充满焦糊味的空气中。

实验室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远处消防喷淋头被震裂后滴落的水声,嗒…嗒…嗒…像是为这诡异的电子挽歌敲打的节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林风?

那个一年前从幻境科技总部大楼“意外”坠亡的林风?

我的搭档,我的兄弟?

他的……意识信号,出现在一个自杀者的头盔残骸里?

告诉我“他们”在切割他的梦?

还警告我快跑?

一股混杂着狂怒、荒谬和彻骨寒意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堤坝。

我猛地扑向操作台,不顾满地狼藉的碎片,抓起那枚引发爆炸的黑色晶体。

它冰冷刺骨,表面残留着诡异的能量波动。

“切割我的梦……”我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晶体粗糙的表面,仿佛能触摸到那字里行间的痛苦。

林风坠楼前发给我的最后一条加密消息,那条我因为一个该死的算法调试而错过、直到葬礼后才看到的消息,再次在脑海中尖锐地回响:“吴越,他们发现了…普罗米修斯的代价…来不及了…”普罗
米修斯!

那个我们私下嘲笑过无数次的、幻境科技创始人艾伦·索恩挂在嘴边的“终极计划”——盗取意识的火种,实现数字永生。

林风当时是项目核心研究员之一,他曾忧心忡忡地告诉我,技术方向极其危险,是在“用代码解剖灵魂”。

“解剖?

不,林风,”我对着空荡冰冷的实验室低吼,声音嘶哑,“他们是在活剐你!”

愤怒点燃了血液,驱散了恐惧。

什么安全协议,什么警方调查,统统见鬼去!

我要答案。

我要知道是谁,用什么方法,把林风的意识变成了困在数据地狱里的幽灵!

---“深网接入协议启动。

幽灵协议,最高隐匿等级。”

我的声音在狭小的安全屋里回荡,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

眼前巨大的曲面屏亮起,无数数据流如同黑色的瀑布奔涌而下。

空气中弥漫着旧服务器散热风扇的嗡鸣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指尖在特制的加密键盘上飞舞,速度快得带起残影。

一层层防火墙被撕开,伪装的数据包像投入深水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潜入幻境科技那号称“绝对堡垒”的内部网络。

林风当年留下的后门密钥——一串以我们大学宿舍门牌号和银杏树苗编号组合成的复杂算法——成了我唯一的钥匙。

每一次敲击回车键,都像是在黑暗的迷宫中推开一扇沉重的门。

“来吧,索恩,”我盯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代码,“让我看看你藏在‘普罗米修斯’神坛下的祭品。”

屏幕猛地一暗,随即被刺眼的血红色警告覆盖!

`>> 警告:核心区入侵!

检测到非法密钥:GINKGO_SEED <<``>> 执行者:林风(状态:已终止) <<``>> 清除协议启动!

追踪源:锁定!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如同丧钟。

几乎同时,安全屋外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划破深夜的寂静。

沉重的、密集的脚步声迅速逼近门口。

“该死!”

我猛地切断物理网线,抓起早已准备好的应急背包,里面装着那枚黑色晶体、便携终端和一把高频脉冲手枪。

后门!

只有后门!

我刚撞开锈迹斑斑的防火门冲入潮湿肮脏的后巷,震耳欲聋的枪声就在身后炸响!

子弹呼啸着打在金属门
框上,溅起刺目的火星。

两个穿着黑色战术服、戴着全覆盖头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巷口两侧包抄过来,手中的微冲喷吐着火舌。

肾上腺素瞬间飙升。

我矮身翻滚,躲进一堆散发着馊味的垃圾箱后。

脉冲手枪在我手中嗡鸣,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射出。

一个追兵闷哼一声,像被重锤击中,直挺挺地倒下,战术头盔的面罩下渗出暗红的液体。

另一个动作更快,侧身避开,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在垃圾箱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没时间缠斗!

我猛地将旁边一个装满废弃机油的铁桶踹倒,粘稠的黑油瞬间在湿滑的地面蔓延开来。

趁着追兵脚下一滑的瞬间,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向巷子另一端更深的黑暗。

城市的霓虹在头顶扭曲闪烁,如同怪物的眼睛。

我混入午夜稀疏的人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幻境科技的反应比预想的更快、更狠辣。

他们不是来警告的,是来灭口的。

林风的密钥触动了真正的核心禁区。

必须找到安全节点!

我的便携终端在奔跑中持续震动,深网地图上一个微弱的、不断变换位置的信号点闪烁着——那是林风生前布下的最后几个紧急数据避风港之一,代号“根服务器”。

在污秽的公共厕所隔间里,我喘着粗气,连接上“根服务器”。

屏幕上,幻境科技“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核心数据库目录如同深渊巨口般展开。

文件夹名称触目惊心:《意识剥离实验记录》、《神经图谱暴力解析》、《稳定性失败案例》……我点开一个标注着“林风(样本A)”的加密文件夹。

里面没有冰冷的报告,只有一段段破碎的、极度痛苦的数据流记录。

它们被粗暴地截取、放大、反复分析。

神经元的尖峰信号被标注为“不稳定噪声”,情感回路的剧烈波动被标记为“冗余垃圾数据需清除”。

其中一段记录旁,标注着索恩冰冷的手写笔记:“样本A主观意识抵抗强烈,导致数据撕裂。

需进一步物理抑制其生物载体活性以提升提取纯度。”

“物理抑制…”我盯着那几个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林风坠楼前那扭曲、空洞的眼神瞬间在眼前放大。

那不是意外!

是谋杀!

是为了得到一份更“
纯净”的意识样本而进行的清除!

<就在这时,我随身携带的、林风坠楼前寄给我的那本纸质实验日志(我一直以为是未完成的研究草稿),在我愤怒的翻动中,一张夹在深处的薄薄芯片滑落出来。

接入终端。

没有程序,没有报告。

只有林风的声音,极度虚弱,断断续续,充满了生理性的痛苦和巨大的恐惧,像是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偷偷录下的:“吴…吴越…如果你听到这个…我已经…失败了…普罗米修斯…不是永生…是…地狱…他们在活剥…活剥我的…脑子…每一秒…都像…被…被绞碎…代码…代码在烧我…救我…或者…毁掉…一切…别…别让他们…继续…”录音的结尾,是一阵剧烈的、令人窒息的呛咳和某种仪器尖锐的报警声,然后彻底归于死寂。

“活剥…”我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林风最后那痛苦的声音如同烧红的铁钎,反复穿刺着我的耳膜和心脏。

他承受着这样的酷刑,而我,却错过了他最后的求救!

愤怒、悔恨、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将我撕裂。

我猛地睁开眼,盯着终端屏幕上索恩那张在幻境科技宣传片里道貌岸然的脸。

“索恩,”我对着屏幕,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而淬毒,“我会找到你。

我会把‘普罗米修斯’的祭坛,砸得粉碎!”

---“根服务器”的信号像风中残烛,在幻境科技疯狂的电子围剿下闪烁不定。

每一次连接都伴随着更猛烈的追踪和反制攻击。

我的安全屋从城东换到废弃的污水处理厂管道,再换到货运码头锈蚀的集装箱里。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灰尘、铁锈和汗水混合的味道,还有挥之不去的、对追杀的警觉。

雇佣兵的影子无处不在。

一次在便利店买压缩饼干,收银员递回零钱时,指关节的茧子和眼神的冰冷让我瞬间寒毛倒竖。

我夺门而出,身后货架被子弹扫射得一片狼藉。

另一次在利用公共网络节点上传数据碎片时,街对面大楼的玻璃幕墙突然反射出狙击镜的闪光。

我扑倒在地的瞬间,刚才坐着的长椅靠背被开了个碗口大的洞。

他们像附骨之疽。

现实世界步步杀机。

而虚拟世界的绞索,收得更紧。

只要我尝试深度接入网络,哪怕
是通过最匿名的跳板,那个“东西”就会出现。

不再是模糊的信号或文字。

它凝聚了。

有时是在我试图破解一道防火墙时,数据洪流中会毫无征兆地伸出一只由乱码和错误警告构成的、半透明的手臂,带着刺骨的寒意扼向我的虚拟形象(Avatar)的咽喉。

我不得不强行断线,现实中头痛欲裂。

有时是在深网的匿名聊天室,我正和一个可能有线索的数据贩子交流,屏幕上所有的文字会突然扭曲、融化,变成一行流淌的血红色大字:“停止挖掘!

坟墓已满!”

紧接着,整个聊天室的数据结构会崩溃瓦解,留下刺耳的电子蜂鸣。

最恐怖的一次,发生在一个临时的数据缓存节点。

我刚将一份关于“意识撕裂”后遗症的加密研究文档下载到本地,准备离线分析。

突然,我面前的虚拟操作界面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波动起来。

所有的图标、窗口都开始融化、流淌。

在那片扭曲的、色彩癫狂的数据漩涡中心,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挣扎着凝聚。

它没有清晰的面孔,只有不断闪烁、撕裂又重组的像素块。

但它散发出的痛苦和……愤怒,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穿透虚拟与现实,狠狠撞在我的意识上。

它抬起一只由破碎光影构成的手,指向我,一个混杂着林风声线特征却又扭曲变调的电子音直接在脑海中炸开,带着无尽的怨毒和警告:**“离…开…这…里…吴…越…”****“…否…则…陪…我…沉…沦…”**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不是因为它的威胁,而是那种熟悉感被彻底扭曲、亵渎的极致恐怖!

我尖叫着(在现实中,也在虚拟中)强制断开了神经连接,整个人从椅子上滚落在地,蜷缩着,剧烈地干呕,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那不是幻觉!

那是林风!

或者说,是林风被“普罗米修斯”机器撕碎后,残存意识中最痛苦、最愤怒的碎片凝聚成的复仇幽灵!

它在阻止我?

还是…索恩在操控它来杀我?

这个念头让我如坠冰窟。

如果索恩能操控林风的意识碎片…那林风承受的,将是何等的永恒酷刑?

疲惫像冰冷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地拍打着我。

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抗议,精神更是被现实和虚拟
的双重追杀拉扯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靠在冰冷的集装箱内壁上,看着便携终端屏幕上代表“根服务器”最后信号的光点微弱地闪烁,像林风在深渊里最后一点未熄灭的残火。

“林风…”我对着黑暗低语,声音沙哑破碎,“是你吗?

是你在警告我离开?

还是‘他们’在逼我放弃?”

无尽的迷茫和痛苦几乎将我淹没。

如果继续,我可能真的会死在某个肮脏的角落,或者更糟,意识被拖入那个地狱,成为林风身边的另一个幽灵。

如果放弃…林风的痛苦和牺牲,那11条无辜的生命,还有未来无数可能被“普罗米修斯”吞噬的人…谁来给他们讨个公道?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收紧,几乎让我窒息。

就在意识即将滑入黑暗深渊的那一刻,我手腕上那个老旧的、和林风同款的智能手环(我从未舍得换掉),屏幕突然自行亮了起来。

没有通知,没有信息。

只有一行小小的、熟悉的、温暖如初的绿色代码,悄无声息地浮现在屏幕中央,像黑暗中悄然探出的一株嫩芽:`>> GINKGO_BILOBA_STATUS_CHECK? [Y/N] <<`银杏状态检查?

这是…这是我们大学时,为了照顾宿舍窗台上那盆差点被养死的银杏树苗,林风随手写的一个小程序!

它会提醒我们浇水、晒太阳、记录叶片的微小变化…一个充满了笨拙关心和少年意气的玩笑代码。

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手环里!

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自行启动!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开了绝望的坚冰。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这不是索恩的手段。

索恩不知道这个,也不可能复制出林风代码里那份独有的笨拙和温柔。

“林风…”我哽咽着,颤抖的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方,像触摸一个易碎的梦。

是你在那里吗?

在无边的痛苦和数据的狂暴中,你…还记得那棵银杏树吗?

这行代码,是你拼尽全力送出的…路标?

希望,微弱却无比坚韧的希望,像那行绿色的小字一样,在我冰冷的胸腔里重新燃起。

无论前方是深渊还是地狱,我必须走下去。

为了林风,为了那棵象征着我们共同生命印记的银杏树。

我深吸一口气,
抹掉眼泪,手指坚定地按下了那个承载着所有回忆和希望的按键。

`>> [Y] <<`---手环屏幕上的绿色小字瞬间溶解、流淌,化作一道纤细却无比坚韧的数据流,如同黑暗中唯一的藤蔓,猛地扎入我面前的便携终端。

屏幕上,深网地图疯狂地刷新、放大、定位!

一个坐标被前所未有地高亮标注出来,精确到小数点后十位,还附带了一个极其复杂、不断动态变化的访问密钥——那正是林风幽灵在虚拟世界疯狂追杀我时,无意间(或者说,他残留的意志在引导我)暴露出的核心数据锚点的波动频率!

“银杏算法…成了钥匙…” 我喃喃道,血液在血管里奔涌。

没有犹豫。

神经连接线猛地插入后颈接口。

意识瞬间被抽离,抛入一片由纯粹的光和狂暴的数据风暴构成的混沌空间。

这里没有方向,没有重力,只有呼啸而过的信息碎片如同宇宙尘埃,撞击着我的虚拟形象。

巨大的痛苦和混乱的低语像背景噪音一样无处不在,那是无数被“普罗米修斯”机器撕裂的意识发出的永恒悲鸣。

林风的幽灵就在这片混沌的中心。

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庞大、扭曲、充满毁灭性。

由纯粹的痛苦、愤怒和程序错误构成的黑色风暴环绕着它,形成一个吞噬一切的漩涡。

它不再是模糊的人形,更像是一尊由破碎代码和神经电信号强行拼凑而成的、痛苦嚎叫的泰坦。

它发现了我。

**“入…侵…者…毁…灭…”**风暴瞬间向我席卷而来!

狂暴的数据流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刺向我的意识。

虚拟形象发出濒临解体的警报。

剧痛几乎让我瞬间断线!

“林风!

是我!

吴越!”

我用尽所有意志力嘶吼,声音在数据风暴中显得如此渺小,“银杏!

你还记得吗?

窗台!

宿舍的窗台!

那棵快死的银杏树!”

我将记忆中那棵小树最清晰的影像,连同我们当年笨拙的照料、它抽出第一片新叶时的狂喜,压缩成最纯粹的情感数据包,不顾一切地投射向风暴中心!

风暴的狂啸似乎凝滞了一瞬。

那尊痛苦的泰坦,巨大的、由错误日志构成的“头颅”微微偏转了一下。

环绕它的黑色漩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

就是现在!


我顶着几乎撕裂意识的压力,将银杏算法生成的动态密钥,像投掷长矛一样,狠狠射向那风暴中心唯一的、相对平静的锚点——林风幽灵的核心数据区!

密钥接触的瞬间,没有爆炸,没有排斥。

如同水滴融入大海。

那片狂暴的混沌空间猛地向内塌陷、收缩!

所有的噪音、痛苦、混乱被瞬间剥离。

眼前豁然开朗。

我站在一片…无比宁静、无比熟悉的虚拟空间里。

脚下是大学宿舍楼前那片柔软、略显粗糙的虚拟草坪。

空气里带着雨后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甚至能“闻”到。

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

而在这一切的中心,在那片被精心勾勒出的、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位置,矗立着一棵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银杏树。

树下,站着一个身影。

不再是扭曲的幽灵,不再是痛苦的泰坦。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牛仔裤,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脸上带着一点温和的、略带羞涩的笑意,就像无数次在实验室熬夜后,拉我去看那棵小树时的样子。

林风。

或者说,是他意识深处最珍视、最核心的自我印记,被那棵象征着我们友谊和生命力的银杏树守护着,没有被“普罗米修斯”的绞肉机完全磨灭。

他就站在那里,仰头看着那棵虚拟的、却仿佛承载着整个真实世界重量的银杏树,眼神清澈,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宁静。

他轻轻抬起手,一片金黄的银杏叶飘落在他掌心。

“吴越,”他开口了,声音不再是电子合成的扭曲,而是记忆中那个温和、带着点书卷气的嗓音,真实得让我瞬间泪流满面,“你看,它…长得真好。”

他对着掌心的叶子,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纯粹满足的笑容。

时间仿佛凝固了。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为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林风!”

他转向我,笑容依旧温和,但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疲惫,那是属于一个灵魂被反复撕扯、承受了无尽痛苦的底色。

“对不起,”他说,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那些…攻击…那些警告…不是我…至少…不全是我。

是‘机器’…是‘普罗米修斯’…它在利用我的痛苦…我的愤怒…作为武器…阻止你靠近真相…阻止你…找到这里。”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片代表着他最后自我的银杏叶,指尖微微颤抖,“我…只能藏在这里…用这个…提醒自己…我是谁…”就在这时,整个宁静的虚拟空间剧烈地震动起来!

如同发生了十级大地震。

温暖的阳光瞬间被刺眼的血红色警报光覆盖!

刺耳的、覆盖全球的电子警报声如同地狱的号角,强行撕裂了这片短暂的宁静:`>> 全球警报!

幻境科技“净化”协议启动!

<<``>> 检测到核心威胁!

执行无差别清除!

<<``>> 所有在线沉浸者设备…强制过载启动!

倒计时:10…9… <<`巨大的全息投影在崩塌的虚拟天空中展开。

艾伦·索恩那张因疯狂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出现在上面,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背景是幻境科技总部一片混乱的控制中心:“吴越!

你这只阴沟里的老鼠!

你毁了我的心血!

那就一起毁灭吧!

所有设备!

所有用户!

为‘普罗米修斯’陪葬!

谁也…别想得到…”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更尖锐的警报声中。

倒计时的数字如同死神的丧钟:`8…7…6…`林风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近乎绝望的惊恐。

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吴越!

清除指令!

它在改写所有用户设备的底层安全协议!

强制过载!

几百万…几千万人的大脑…会被瞬间烧毁!

变成…变成我这样…或者更糟!”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在承受着某种来自数据层面的巨大撕扯,身体变得有些透明和闪烁:“索恩疯了…他启动了最终协议…用我的核心权限…他要把所有人…都拖进这个地狱…格式化一切…”倒计时:`5…4…`时间凝固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几千万条生命!

索恩要用所有人的意识为他的疯狂殉葬!

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强行中断全球网络?

那需要时间,需要权限,而我什么都没有!

只有眼前这片正在崩塌的虚拟空间,和即将消散的林风!

“权限…” 林风猛地睁开眼,眼中爆发出一种决绝的光芒,那光芒甚至压过了他身体的闪烁和痛苦,“我的核心权限…还在…但被锁死了…需要…钥匙…”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那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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