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我为垫脚石去攀附的人,此刻就坐在他面前,听着他拙劣的表演。
“是吗?”
我终于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那支昂贵的金笔上,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毫无温度、近乎怜悯的弧度,“那真是……恭喜你了。”
声音平淡得如同在讨论天气。
陈哲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从我这里得到预期的、哪怕一丝嫉妒或羡慕的反应。
他讪讪地收起盒子,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转身走开,嘴里还兀自嘟囔着:“……女人懂什么。”
我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报表上的数字模糊了一瞬,随即又变得无比清晰。
抽屉深处,那张冰冷的、印着特殊暗纹的黑卡,静静地躺在角落,像一枚蛰伏的炸弹。
第七日,清晨。
3 权力的游戏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将总裁办公室照得一片明亮堂皇。
巨大的红木环形会议桌光可鉴人,映照着陆续抵达的董事们或严肃或探究的脸庞。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浓香和一种无声的紧张。
陈哲一身笔挺的高定深灰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一丝不苟。
他端坐在长桌一侧仅次于主位的席位上,意气风发。
那支镶着蓝宝石的古董派克金笔,被他郑重其事地别在胸前的口袋上,蓝宝石折射着冷光,仿佛一枚象征胜利的勋章。
他微微侧头,与坐在他斜后方的苏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苏曼妆容精致,红唇紧抿,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我坐在靠近门口的助理席位上,位置不起眼,面前只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和一杯清水。
身上依旧是那套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裙,低调得近乎隐形。
唯一的不同,是颈间多了一条样式极其简洁的珍珠项链。
颗颗珍珠圆润莹白,光泽温润内敛,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当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所有目光瞬间聚焦。
陈哲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受宠若惊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洪亮得有些突兀:“沈董!
您亲自来了!
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快请上座!”
他殷勤地指向长桌尽头那张宽大、象征着绝对权力的总裁高背椅。
走进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