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合同。
他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许迟迟,你一个孤儿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不续了,你收拾东西走人吧。”
陆舟野重重地把碗扔在桌子上,推开椅子起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
我僵在原地,机械地咀嚼着嘴里没有温度的饭菜。
不儿?
我失业了?
上哪儿再去找这么高薪的工作?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只是银行卡里的数字让我有安全感,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从小到大的孤独和无依无靠。
陆舟野走后,我慢条斯理地收拾好餐桌,擦干净每一个角落。
然后我开始清点这一年来陆舟野送我的奢侈品。
爱马仕手包、卡地亚手镯、蒂芙尼项链……这些闪闪发光的物件,都是他随手拈来的玩物。
它们躺在我的衣帽间,像是一群沉默的见证者,见证了我在这场交易中的得与失。
这些东西卖掉,再加上银行卡里的钱,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的心情又开始明朗起来。
陆舟野虽然不算好人,但一定是个好老板。
5.离开陆舟野的别墅那天,天气意外地晴朗。
我收拾好行李,没有回头看那栋承载了一年记忆的别墅。
站在十字路口,我突然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我最终选择了距离市区两小时车程的小县城。
这里不大,但胜在安静祥和,没有都市的喧嚣和压力。
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陆舟野的影子。
“重新开始!”
我对自己说。
在县城,我买下了一套七十平米的小房子。
装修简单却温馨,客厅采光很好,阳台上可以放几盆花。
虽然比不上陆舟野别墅里那宽敞奢华的卧室,但这却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第一次拿到房产证时,我竟然哭了。
从小到大,我从未拥有过一个固定的“家”。
孤儿院是公共场所,大学宿舍是临时住所,陆舟野的别墅更像是一座金丝笼。
而现在,我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再也不会被任何人赶出去。
有了新家后,我决定做些能让自己安心的事。
在县城最热闹的商业街上,我租下了一间不大不小的临街店面。
花店取名“迟迟花开”,寓意着姗姗来迟的绽放。
没有陆舟野的日子,我睡得特别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