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迈巴赫许糖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狗都不要!迈巴赫许糖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Tim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找上门时,我正给面馆擦桌子。DNA报告证明我是周家真千金,可我只想守着养父母的小面馆。假千金却跪在教师宿舍楼前求我:“回去吧,他们连我嫁谁都要管!”她眼底的绝望刺痛了我,但我摇头:“那里是你的金丝笼,却是我的火坑。”三个月后新闻播报周家千金失踪,养母把煎蛋夹进我碗里:“糖糖,面要凉了。”1.周家那辆黑得能照出人影的迈巴赫,像一头误闯窄巷的沉默巨兽,突兀地卡在“老许面馆”油腻腻的门脸前。空气里浮动的辣椒油和骨汤香气,似乎都被这铁家伙逼得瑟缩了几分。许糖正埋着头,手里那块浸饱了洗洁精的抹布,一遍遍用力擦着角落那张粘着干硬面痂的桌子。水槽里堆着油腻的碗碟,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后厨小窗上养父许国强佝偻着背、奋力揉面的剪影。店堂里空荡荡的,过...
《真千金?狗都不要!迈巴赫许糖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豪门找上门时,我正给面馆擦桌子。
DNA报告证明我是周家真千金,可我只想守着养父母的小面馆。
假千金却跪在教师宿舍楼前求我:“回去吧,他们连我嫁谁都要管!”
她眼底的绝望刺痛了我,但我摇头:“那里是你的金丝笼,却是我的火坑。”
三个月后新闻播报周家千金失踪,养母把煎蛋夹进我碗里:“糖糖,面要凉了。”
1.周家那辆黑得能照出人影的迈巴赫,像一头误闯窄巷的沉默巨兽,突兀地卡在“老许面馆”油腻腻的门脸前。
空气里浮动的辣椒油和骨汤香气,似乎都被这铁家伙逼得瑟缩了几分。
许糖正埋着头,手里那块浸饱了洗洁精的抹布,一遍遍用力擦着角落那张粘着干硬面痂的桌子。
水槽里堆着油腻的碗碟,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后厨小窗上养父许国强佝偻着背、奋力揉面的剪影。
店堂里空荡荡的,过了午市最忙的那阵,只剩角落里一个老头慢悠悠地吸溜着最后一点面汤。
车门无声滑开,先踏出来的是一只锃亮的男士皮鞋,紧接着是另一只。
下来的一对中年男女,衣着考究得与这烟火油腻的小店格格不入。
男人鬓角微霜,眉宇间锁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焦躁与疲惫。
女人保养得宜,妆容精致,只是那双描画得一丝不苟的眼睛,此刻盛满了过于复杂的光,像打翻了颜料罐,红的、黑的、灰的搅和在一起,直直地钉在许糖身上。
许糖没抬头。
她只是更用力地擦着那张顽固的桌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认得他们。
几天前那个电话里冰冷而公式化的声音,还有那封被她揉成一团、塞进旧书包最底层的所谓“DNA检测报告”,都清楚地指向这两个人——周宏伟和李雯。
她的……生物学父母。
“许糖?”
周宏伟的声音带着一种习惯性的、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穿透这狭小店堂里弥漫的油烟气息。
许糖终于直起身,随手把湿漉漉的抹布丢进水槽边的塑料桶里,溅起几点浑浊的水花。
她转过身,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袖口还沾着一点油渍。
她的目光很平静,像两口深井,映着门口那对衣着光鲜的男女,却没有一丝波澜。
“是我。”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角落里老头
吸溜面汤的声响。
李雯像是被这过于平淡的两个字刺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往前急走两步,高跟鞋在油腻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笃笃”声。
“糖糖……我的孩子……”她伸出手,保养得宜、指甲修剪得完美无缺的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想要去碰触许糖的胳膊。
许糖几乎是下意识地、极轻微地侧身避开了。
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僵住了,尴尬地停在充满油烟味的空气里。
“周先生,周太太,”许糖的声音依旧平稳,目光却越过他们,落在门外那辆碍眼的豪车上,“报告我看过了。
不过,”她顿了顿,清晰地说,“我姓许。
这里是我的家。”
2.周宏伟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那股子焦躁几乎要冲破他极力维持的体面。
“家?
许糖,你看看这里!”
他抬起手,似乎想指点这狭小、陈旧、充满烟火气的空间,动作里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否定,“这才该是你生活的地方?
周家能给你的……国强,醋没了!
快,后面拿一瓶来!”
养母王秀兰嘹亮的大嗓门像一把利斧,干脆利落地劈开了周宏伟尚未说完的话。
她端着一大盆刚洗好的青菜,风风火火地从后厨小门钻出来,水珠顺着盆沿滴落。
她一眼就看见了门口堵着的那对“贵客”,脸上那点因为忙碌而泛起的红晕瞬间褪去,眼神倏地冷硬起来,像淬了冰的刀片。
她把青菜盆往旁边的空桌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响,腰一叉,人像一座山似的挡在了许糖前面。
“糖糖姓许,吃许家的饭,睡许家的床,在我们许家活了二十三年!
你们周家富贵,是你们的事!
我闺女不稀罕!”
王秀兰的声音又脆又亮,带着市井妇人特有的泼辣和不容侵犯的悍勇,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砸在寂静的店堂里,“看也看了,话也说了,没事就请回吧!
别耽误我们这小店做生意!”
周宏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被这毫不客气的逐客令噎得说不出话。
李雯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无声地滑过精心打理的粉底。
她看着王秀兰身后那个沉默而倔强的女孩,又看看眼前这个护崽母狮般的妇人,嘴唇翕动着,终究没能再发出一个音节。
那辆沉默的黑色巨兽,最终带着一股压抑的怒
气和不甘,缓缓倒出了这条弥漫着油烟香气的小巷。
后视镜里,“老许面馆”那褪色的招牌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转角。
许糖弯腰,重新捞起了那块湿漉漉的抹布。
水槽里的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秀兰重重地哼了一声,端起那盆青菜,转身又钻回了热气腾腾的后厨。
许国强揉面的节奏,似乎比刚才更沉、更稳了。
日子像老许面馆灶台上那口永远翻滚着的大骨汤锅,蒸汽腾腾地往前滚。
周家的阴影并未真正散去,它像一块沉甸甸的湿布,闷在人心口。
电话铃声成了最不受欢迎的噪音,每一次响起,王秀兰都会抢着去接,嗓门拔得老高,仿佛声音大就能把那些不速之客的念头吼回去。
周宏伟派来的人来过几次,西装革履,带着包装精美的礼物和更精美的说辞,试图用物质铺一条通往许糖的“归途”。
礼物被原封不动地堆在面馆角落,落满了灰尘,像一座沉默的纪念碑。
3.许糖的生活轨迹依旧简单清晰。
白天在面馆帮忙,晚上回到父母学校分的那个老旧却整洁的教师宿舍楼,备课,看书。
她的世界很小,小到一张油腻的餐桌,几本翻旧的书,父母絮絮叨叨的关心,还有窗外那几棵每到秋天就落下金黄叶子的老梧桐。
这份微小里的安稳,是她用沉默的倔强死死攥在手心的珍宝。
打破这份刻意维持的平静的,是一个闷热的夏夜。
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一丝风也没有。
许糖刚批改完一摞学生作业,揉着发酸的脖颈走到窗边透气。
昏黄的路灯下,宿舍楼前那片被踩得光秃秃的水泥地空场上,突兀地跪着一个人影。
那身影纤细,穿着一身质地精良、剪裁完美的米白色套裙,与这朴素甚至有些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路灯的光线吝啬地勾勒出她低垂的侧脸轮廓——是周雨晴。
许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耳膜的声音。
犹豫只持续了几秒,她抓起钥匙,匆匆跑下了楼。
水泥地被白天的太阳烤得滚烫,此刻依旧散发着余温。
周雨晴就直挺挺地跪在上面,昂贵的裙摆沾满了灰尘。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起头。
那张曾经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熠熠生辉、被无数人艳羡的漂亮脸蛋,此
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开,糊成两团浓重的黑影,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惊惶,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走投无路的幼兽。
汗水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狼狈地贴在皮肤上。
“许糖……”周雨晴的声音嘶哑干裂,带着哭腔和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
她甚至顾不上擦掉糊了满脸的泪水和汗水,向前膝行了两步,冰冷的手指死死攥住了许糖的裤脚,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求求你……求求你回去吧!”
她仰着脸,泪水汹涌地冲刷着脸上的污迹,“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他们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着我!
我几点起床,几点睡觉,穿什么衣服,见什么人,甚至……甚至我将来要嫁给谁,嫁给哪个能帮周家生意的男人,他们全都安排好了!
我没有一点自由……一点都没有!”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攥着许糖裤脚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控诉,在哀求。
“那里是地狱……对我来说,那就是地狱!”
她几乎是嘶喊出来,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只有你回去,只有你成了真正的周家小姐,他们才会放过我!
我才能离开!
求求你了,许糖!
只有你能救我!”
滚烫的泪水顺着周雨晴的脸颊滑落,砸在许糖脚边的水泥地上,留下深色的、迅速洇开的印记。
那灼热的绝望,像实质的针,狠狠刺在许糖的心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华服和枷锁同时困住的女孩,那个本该是她人生镜像的存在,胸腔里堵得发慌。
许糖沉默着,没有立刻抽回腿。
夏夜的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泪水咸涩的味道。
许久,她才缓缓地、却异常坚定地,一根一根,掰开了周雨晴那冰冷却死死攥紧的手指。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周雨晴眼中的光,随着许糖掰开她手指的动作,一点点碎裂,最终彻底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空洞。
许糖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了两人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
路灯昏黄的光线斜斜地打在她脸上,映照出她眼中清晰的、不容动摇的拒绝。
“周雨晴,”许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夏夜的粘稠,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那里对
你来说,或许是金丝笼,是地狱。”
她顿了顿,目光越过周雨晴泪痕狼藉的脸,投向远处教师宿舍楼自家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养母王秀兰精心侍弄的、开得正盛的茉莉花。
“可那里,”她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对我来说,是火坑。”
周雨晴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抽干了力气,攥紧的手指颓然松开,整个人瘫软在滚烫的水泥地上,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小兽般绝望的呜咽。
许糖最后看了地上那团蜷缩的、被昂贵衣料包裹的绝望一眼,喉咙有些发紧。
她没有再说话,转身,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回了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门洞。
沉重的老式铁门在她身后合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隔绝了门外那个冰冷而绝望的世界。
那晚之后,周雨晴像一滴水,彻底蒸发了。
周家动用了巨大的能量,寻人启事贴满了大街小巷,悬赏金额高得令人咋舌。
财经版和八卦小报的头条,一度被“周氏集团千金离奇失踪”的惊悚标题轮番轰炸。
有传言说她去了国外某个偏僻小岛,也有说她隐姓埋名躲在国内某个小镇,更离奇的,甚至编造出了豪门绑架复仇的戏码。
沸沸扬扬,喧嚣尘上。
但这些喧嚣,都被老许面馆那扇油腻的玻璃门,结结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4.三个月后的一个寻常秋日早晨。
面馆里弥漫着骨头汤熬煮一夜后醇厚的香气和新鲜葱花被热油激出的辛香。
几张桌子旁零星坐着几个老街坊,吸溜面条的声音此起彼伏。
墙角的旧电视机开着,声音调得不大。
本地晨间新闻的女主播,正用字正腔圆却毫无波澜的语调播报着:“……关于周氏集团千金周雨晴失踪案,警方表示仍在全力调查中,但目前尚未获得突破性进展。
周氏集团董事长周宏伟先生日前再次公开呼吁……”画面一闪,是周宏伟在保镖簇拥下匆匆走过机场通道的侧影,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身形佝偻,面容憔悴而阴沉。
镜头捕捉到他一个极其短暂的抬眼,那眼神里沉淀着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许糖正端着一碗刚出锅的牛肉面,走向靠窗的老位置。
电视里的画面和声
音,像一阵无关紧要的风,掠过她的耳畔。
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稳稳地将那碗热气腾腾、铺着大块酱色牛肉、撒着碧绿香菜的面条,放在了桌上。
“慢用,张伯。”
她脸上带着惯常的、浅浅的笑意。
“哎,好嘞,糖丫头。”
头发花白的老张头笑眯眯地应着,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刚坐下,一只粗瓷碗就推到了许糖面前。
碗里是清汤挂面,上面卧着一个煎得金黄油亮的荷包蛋,边缘微微焦脆,蛋黄颤巍巍的,正是她最喜欢的火候。
养母王秀兰在她对面坐下,手里也端着一碗面。
她用筷子点了点许糖的碗沿,声音不大,带着厨房里带出来的烟火气和不容置疑的关心:“快吃,糖糖,面要凉了。”
许糖拿起筷子,轻轻戳破那颗饱满的蛋黄,金黄的蛋液缓缓流淌出来,浸润着洁白的细面。
她夹起一筷子裹着蛋液的面条,吹了吹气,送入口中。
温热的、带着家的味道的食物熨帖着肠胃。
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照在桌面上,跳跃着细碎的光斑。
店堂里,是街坊们吸溜面条、家长里短的寻常声响。
电视机里关于豪门秘辛的喧嚣,彻底被这碗热腾腾的挂面氤氲出的暖意,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许糖低头,又挑起一筷子面,细细地咀嚼着。
阳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周家那辆迈巴赫留下的冰冷印子,仿佛被秋老虎的日头晒进了油腻的水磨石地里。
日子依旧滚在汤锅蒸腾的热气里,街坊吸溜面条的声响里,王秀兰拔高了嗓门吆喝“三号桌加辣子”的烟火气里。
角落那堆落了灰的“周氏馈赠”,像被遗忘的布景,沉默地积攒着尘埃。
直到那天下午。
阳光斜斜穿过“老许面馆”油腻的玻璃门,在油腻的地面上投下几块晃眼的光斑。
过了饭点,店里难得的清闲。
许糖正蹲在柜台后面,仔细地擦拭着几个刚洗好的醋壶,壶身映出她专注而平静的眉眼。
许国强在后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锅铲碰撞的声音清脆。
王秀兰拿着块抹布,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已经锃亮的桌面,目光时不时飘向门外,带着一种老街坊特有的、对风吹草动的警觉。
引擎的低吼由远及近,粗暴地碾碎了这份午后
慵懒的宁静。
不是一辆,是好几辆。
清一色的黑色SUV,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煞气,蛮横地堵死了面馆本就狭窄的店门,像几头沉默的恶兽,投下巨大的阴影。
车门“砰砰”打开,下来七八个男人。
统一的深色西装,面容冷硬,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他们无声地分开,堵住了面馆所有的出口,动作训练有素,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店堂里仅有的两桌客人,一对小情侣和一个刚下工的建筑工人,瞬间噤了声。
筷子僵在半空,吸溜面条的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灶上大骨汤锅依旧无知无觉地“咕嘟咕嘟”翻滚着气泡。
为首的一个男人,身形魁梧,脸上有一道狰狞的旧疤,像条蜈蚣趴在颧骨上。
他目光如鹰隼,精准地锁定了柜台后的许糖。
没有一句废话,他只是朝身后微微偏了下头。
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走向角落里那堆落满灰尘的“礼物”。
精致的礼盒被粗暴地拎起,像是拎着垃圾袋。
他们走到店堂中央,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手臂猛地扬起——“哗啦!
砰!
咔嚓!”
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开!
包装华美的燕窝罐子狠狠砸在油腻的地面上,玻璃渣混合着黏稠的褐色液体四溅!
昂贵的进口巧克力礼盒被踩在锃亮的皮鞋底下,精美的包装瞬间变形、破裂,五颜六色的糖纸和融化的巧克力泥糊了一地。
一盒印着烫金logo的顶级核桃酥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酥皮碎裂,香甜的碎屑混合着地上的油污,狼藉一片。
碎瓷、玻璃、黏腻的液体、踩烂的点心……刺目的狼藉在店堂中央迅速蔓延开。
那堆曾经象征着周家“诚意”的礼物,此刻成了最恶毒的羞辱,被彻底践踏。
“啊——!”
那对小情侣中的女孩短促地惊叫一声,捂住了嘴。
“你们干什么!”
王秀兰的怒吼像炸雷一样响起,她抄起手边的扫把就冲了过去,眼睛赤红,“滚出去!
给我滚!”
疤脸男人纹丝不动,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另一个黑衣人轻易地格开了王秀兰挥来的扫把,巨大的力量让她踉跄着后退,撞在桌角上。
“妈!”
许糖的心猛地揪紧,从柜台后冲出来扶住王秀兰。
就在这时,后
厨传来一声巨响和许国强的痛呼!
“爸!”
许糖和王秀兰同时扭头看去,瞬间目眦欲裂!
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闯进了后厨。
灶台上那口永远翻滚着滚烫高汤的大锅,被整个掀翻!
灼热乳白的汤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带着致命的白烟!
千钧一发之际,是许国强猛地将那个试图破坏更多东西的黑衣人狠狠推开!
他自己却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脚步不稳,后背朝着那泼洒而下的滚油热汤撞了过去!
“嘶啦——!”
令人头皮发麻的皮肉灼烧声响起!
伴随着许国强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苦闷哼!
“老许!”
王秀兰的尖叫撕心裂肺。
许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只看到父亲高大的身躯猛地佝偻下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如瀑般涌出。
他死死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因为剧痛而剧烈地颤抖着,却依旧像一座濒临崩塌的山,挡在那一片狼藉和危险之前。
“爸!”
许糖疯了一样冲过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想去碰父亲,却又被那狰狞的景象烫得缩回手。
疤脸男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眼前不是人间惨剧,而是一场乏味的表演。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痛得几乎昏厥的许国强,扫过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的王秀兰,最后,像毒蛇的信子,舔舐在许糖惨白而愤怒的脸上。
“许小姐,”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机器,“周董让我带句话。
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周家的门,不是你想不认,就能不认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和痛苦呻吟的许国强,“这些,还有令尊的伤,算是周董送你的‘见面礼’。
识相的,就自己回去。
别让周董,亲自来‘请’。”
说完,他甚至没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朝堵在门口的手下挥了挥手。
5.那群沉默的黑色身影如来时一般迅捷无声地退了出去。
引擎轰鸣,几辆SUV嚣张地碾过地上的狼藉,绝尘而去。
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面馆里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愤怒与刺鼻的焦糊、甜腻混杂的恶心气味。
“老许!
老许你怎么样啊!”
王秀兰扑到丈夫身边,看着他被滚油烫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后背,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想碰又不敢碰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和那些昂贵的点心碎屑混在一起,“天杀的!
天杀的周家啊!
不得好死啊!”
许国强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响声,巨大的痛楚让他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攥着妻子的手,豆大的汗珠顺着扭曲的脸颊滚落。
许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塑。
泪痕在她脸上干涸,留下冰冷的痕迹。
她看着满地狼藉——碎裂的燕窝罐子反射着冰冷的光,踩烂的巧克力像污秽的泥,那些曾经象征“富贵”的核桃酥碎屑,此刻沾满了油污和父亲的汗水、母亲的泪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她的目光缓缓抬起,越过痛苦呻吟的父亲,越过悲痛欲绝的母亲,落在墙角那个不起眼的、闪烁着微弱红点的监控摄像头上。
那是她为了面馆安全,不久前刚咬牙装上的。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冻结了她的血液,也烧干了她的眼泪。
“糖糖!
糖糖你没事吧?”
王秀兰发现女儿的异样,惊恐地呼唤。
许糖没有回应。
她一步一步,异常缓慢地,走向柜台。
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刀上,又像踏在燃烧的炭火上。
她打开连接监控的旧电脑,屏幕幽幽亮起。
她拖动鼠标,冰冷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时间轴被她精确地拖回到黑衣人闯入前的那一刻。
屏幕上,面馆外的巷口。
一个纤细熟悉的身影,戴着宽大的墨镜和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穿着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背包,脚步匆匆。
她走到巷口,似乎犹豫了一下,回头,朝面馆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那个瞬间,她微微抬起了下巴。
墨镜滑下鼻梁一丝缝隙。
路灯的光线,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双眼睛——属于周雨晴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了上次跪地哀求时的绝望,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近乎疯狂的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投向面馆方向的复杂情绪,像是告别,又像是某种残酷的确认。
然后,她迅速压低帽檐,快步走向巷口停着的一辆普通出租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子很快汇入街道的车流,消失不见。
时间显示,就在黑衣人闯入前不到十分钟。
许糖死死地盯着那个定格的画面。
周雨晴
钻进出租车前最后那个回望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原来如此。
原来那晚的绝望跪求,字字泣血,不过是金蝉脱壳的序幕。
她周雨晴,从来就没想过要靠许糖的“牺牲”来换取自由。
她要自己走,用最彻底的方式,斩断与周家的一切!
而她许糖,她许家面馆,她养父母安稳的人生,都成了周雨晴这场盛大逃亡里,用来吸引周家怒火、转移视线的完美靶子!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许糖喉咙深处逸出。
那笑声空洞,带着能冻裂骨头的寒意,在死寂的面馆里显得格外瘆人。
王秀兰被女儿这声笑惊得忘记了哭泣,惶惑不安地看着她:“糖糖?”
许糖缓缓转过身。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冰冷清明。
“妈,”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原来他们周家的血……真是冷的。”
她的目光扫过满地象征“富贵”的狼藉碎屑,扫过父亲痛苦扭曲的脸和母亲颤抖无助的手,最后定格在监控屏幕上那个钻进出租车、决然消失的身影上。
“报警。”
许糖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王秀兰像是被这两个字烫到,猛地一哆嗦:“报……报警?
对!
报警!
抓那些天杀的!”
她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摸口袋里的老式手机,手指因为巨大的愤怒和后怕抖得不成样子,油腻和泪水糊在屏幕上,让她怎么也按不准那三个数字。
许糖走过去,没有看地上那些价值不菲的垃圾一眼。
她伸出手,稳稳地抓住了母亲那只沾满油污、颤抖不止的手。
她的掌心冰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纸巾,低下头,异常专注地、一点一点,擦拭着母亲手上那些粘腻的巧克力污渍、滚烫的汤汁油星,还有冰冷的泪痕。
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妈,别怕。”
许糖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像磐石一样沉稳,“擦干净手,打电话。”
她抬起眼,看着母亲惊恐未定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面馆,明天照常开门。”
王秀兰看着女儿那双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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