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女人笑容温柔腼腆,与岁星长得有四五分相似,两人气质如出一辙。
“外公,妈妈,这是傅则玉,我的伴侣,我的爱人。”
岁星这样介绍着。
“我很高兴可以遇到他。”
似曾相识的话又说了一遍。
傅则玉心头微颤。
遭遇过那么多不幸,在那样的环境长大——
她却这样温暖,这样美好。
有朝一日得知他的卑劣,是否……
“则玉,我们走吧。”
他注意到她更换了称呼。
因为见过家人,所以完成了最后一道仪式。
他垂下去的睫羽遮住了眼中暗色,又在她柔声细语中抬起。
“宾客还在等我们。”
“好。”
婚礼当晚,在岁星长大的庄园里,傅则玉抱着她上了床。
他轻而缓地放下她。
层层叠叠的白纱像一团棉而缱绻的美梦那般揉不开挥不散。
他可以肆意嗅闻她发间的香气。
可以在苍白而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他的气息。
他还没怎么用力,她就微颤着抱住了他,喉间发出讨饶的痛吟。
可男人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克制、不再斯文。
就如同掩西装下极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一样,矜贵冷漠又不失优雅的外表下是堪称凶狠的暴戾。
是渴求,是欲无止境。
次日。
岁星醒得很晚,她昨天被折腾得太厉害了,身体真跟散架似的。
她知道傅则玉自律,每天都有健身,但碰到一起才知道不论是力量还是耐力他和她都相差太大了……
她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浅灰色的眼眸。
男人不知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多久,目光痴到她不经意撞上都有些莫名羞耻的地步。
岁星早安两个字都没说出口,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她‘唔’了一声,眼前一黑,泛红的唇瓣很快被咬住。
……然后一闹就到了下午三点多。
起床时岁星有些头昏,她原本要傅则玉扶她一下,结果傅则玉直接打横抱起她,稳稳当当进了浴室。
“不能再乱来了。”
岁星刚洗漱完,站在旁边蠢蠢欲动的男人又蹭了过来。
她下意识伸手推拒,五指直接压到了傅则玉脸上。
这让她想起了昨晚的某些……东西,眼尾泛红着想将手拿开。
掌心一热。
“!”
岁星从指缝间看到熟悉的眼神,这正是昨晚在明明暗暗的灯光下男人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她以为是错觉。
原来是暴露本性。
“……我什么也不做,”他嗓音暗哑,“我只碰碰你。”
说着,又亲了她掌心一下。
岁星失笑。
怎么开始讨价还价了呢。
跟小孩子一样。
在庄园待一周两人就回国了。
傅则玉去公司前请她从几个海岛中挑选蜜月地点。
岁星不疑有他。
裴歆和邹泽叶没受邀参加她的婚礼,但都在婚礼当天给她发了祝福,甚至还准备了新婚礼物。
傅则玉回家时正好看见岁星懒懒倚在沙发上拆礼物。
他先脱下外套去清洁双手,然后再过来将她抱到腿上,“谁送的?”
“裴歆和邹泽叶。”
傅则玉亲吻她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继续沿着她的颈侧往下。
“要留下吗?”
两个礼物都不便宜。
“你喜欢吗?”
“可以收藏哦。”
“……”
傅则玉没说话,只是气息粗重了些。
很快岁星的注意力就被迫从礼物里挪开。
她的傅先生实在是很喜欢对她亲亲抱抱,一见到她就主动黏了上来。
用最平静的表情做最暧昧的事。
“等等——我的鞋子!”
岁星在家喜欢穿毛绒拖鞋,她的四肢常年冰凉,所以很需要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