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完全就是两种态度,真要把他惹急了,谁的面子都没用。
女总裁咬牙,心口有些闷,还以为睡过一次,在他心里就不一样了呢。
唐愿这会儿在药店买了很多药,足足两大包,放到后备箱之后,直接朝着县城开去。
接近五个小时,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才开到剧组拍戏的山里。
山里的道路泥泞,她的四个轮胎上全都是泥,幸亏唐商序送的这车底盘高,不然根本开不上来。
她戴了一顶帽子和口罩,看到剧组的人,连忙上前问,“请问傅砚声的房间在哪里?”
山里的这些房子都是临时搭建的,到时候离开还得拆掉,所以都很简陋。
工作人员忍不住开口,“你是傅砚声的助理?怎么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啊,别人都有人端茶送水,只有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还天天被欺负。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前几天都差点儿被毁容了。”
唐愿越听越生气,越听越心惊。
等来到傅砚声的房间外面,她抬手敲门,里面却传来沙哑的声音,“我不吃东西。”
“砚声,是我。”
里面很快响起脚步声,门被他从里面打开了。
他的脸颊有些红,嘴唇泛白,但遮挡不住眼底的亮光。
唐愿转身,先跟工作人员道了声谢,等对方走了,才进门,将门反锁上。
屋内很狭窄,只有一张一米五宽的床,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背包和箱子全都放在旁边,打开着,这就充当了衣柜。
唐愿将拎来的两大包跌打损伤的药放在床上,心里简直气得不行,“过来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怎么回事儿。”
他不吭声,顿了几秒,才缓缓坐在床边,将上衣脱掉了。
健硕的背上一大片的青紫,可见当时掉下来的时候有多痛。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就放在他的额头。
竟然还在发烧!
她连忙开始在袋子里找退烧药,气得不行,“我不是跟你说,身体不舒服要给我打电话么?”
“怕你......不想听到关于我的消息。”
唐愿浑身一怔,不说话了,这一周她确实在有意回避。
上次的事儿让两人都尴尬,她想快速调整过来,没想到他在这边闷不吭声的受了这么多委屈。
“先把退烧药吃了,那个叫段哥的,很快就会被解决掉。”
她将退烧药拿出来,放在他的唇边。
他坐在床边,抬头盯着她看。
唐愿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可下一秒,他突然抬手,双手圈住了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腰前。
她是站着的,抬着的手掌恰好能摸到他的发丝。
硬中带软,满是青涩的潮气味道。
他的手很长,小心翼翼的圈住她后,抬头在她的腰间蹭了蹭,犹如一只大型的动物。
唐愿的指尖一抖,猛地一把将人推开,抓过他的手掌,把退烧药胡乱塞到他的掌心,然后转身去倒水。
傅砚声依旧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掌心的药片,抿唇。
唐愿把一杯温水抵过来,语气很淡,“吃了吧,先把烧退了,袋子里有消炎的药,也吃两颗,至于跌打损伤的喷雾,你自己喷一喷。”
他抬手,缓慢接过她递来的水,默不作声的将药片吞了进去。
唐愿觉得有些热,将领子扯了扯,手动扇风了几秒,就走到门边。
傅砚声下意识的就要跟上去,却听到她说:“就在房间里休息,我去见见那个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