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雨薇宁淮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娘带崽吃香喝辣,相公却诈死还家了?姜雨薇宁淮之》,由网络作家“如灵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雨薇自然也没忘记对两个孩子的许诺,于是又去院里用剩下的废料做了两个竹蜻蜓送给宁昭和宁婉,两个孩子收到了玩具都高兴的不得了,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只有这个时候才露出了属于孩子的童真笑容。“那个,我,我好了。”姜雨薇正靠在窗边看两个孩子玩竹蜻蜓,听到了宁淮之低沉的声音,便进了屋,见他还坐在马桶上,忙上前将他扶到了炕上,自己则是去收拾马桶。宁淮之见姜雨薇似乎不在乎脏累,还贴心地给自己做了这个什么马桶,便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于是便生硬地开口道:“谢......谢谢,你”姜雨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我是夫妻,倒也不必事事言谢。”姜雨薇是觉得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自己又做了人家的妻子,那么就得该尽点做妻子的本分,宁淮之如今这般生疏倒叫她也觉...
《后娘带崽吃香喝辣,相公却诈死还家了?姜雨薇宁淮之》精彩片段
姜雨薇自然也没忘记对两个孩子的许诺,于是又去院里用剩下的废料做了两个竹蜻蜓送给宁昭和宁婉,两个孩子收到了玩具都高兴的不得了,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只有这个时候才露出了属于孩子的童真笑容。
“那个,我,我好了。”
姜雨薇正靠在窗边看两个孩子玩竹蜻蜓,听到了宁淮之低沉的声音,便进了屋,见他还坐在马桶上,忙上前将他扶到了炕上,自己则是去收拾马桶。
宁淮之见姜雨薇似乎不在乎脏累,还贴心地给自己做了这个什么马桶,便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于是便生硬地开口道:
“谢......谢谢,你”
姜雨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
“你我是夫妻,倒也不必事事言谢。”
姜雨薇是觉得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自己又做了人家的妻子,那么就得该尽点做妻子的本分,宁淮之如今这般生疏倒叫她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姜雨薇正要拎着马桶出去清理,便听到院子里一阵吵闹:
“宁昭,你想死!你哪里弄的好玩意儿?”
“快拿过来,给我玩玩!”
宁昭将竹蜻蜓死死捏紧了护在怀中,抿紧嘴唇一脸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孩。
“宁昭你这孩子就是小气,也不知道像谁了,不就个破竹子给你弟玩玩能怎么了,听姑姑话,来,给姑姑!”
宁昭见自己的姑姑宁芸芸伸手要来抢便拉着宁婉后退一步盯着她小声说道:
“不行,姑姑,这是娘亲给我和婉儿做的不能给旁的人。”
“娘,你看他那个小气鬼样子,跟他废什么话,我打他一顿,抢过来不就行了。”
姜雨薇拎着马桶一出门便看到了宁芸芸带着两个儿子要去抢宁昭和宁婉的竹蜻蜓,嘴里高喊到:
“昭儿,婉儿快闪开。”
宁昭听到了姜雨薇的声音,本能地回头,拉着宁婉几步就跑的老远,姜雨薇手上的动作没停,直接将方才马桶里面的排泄物朝宁芸芸泼去。
宁芸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泼了一身脏污,原本还站在她旁边的两个孩子都一脸嫌弃地捂住了口鼻叫嚷道:
“娘,你身上太臭了。”
“娘!你太脏了,你身上还有屎。”
姜雨薇见状将马桶放在一边,慌乱道: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不是故意,方才我不是喊了让你们避让吗,怎么还跟个木头似的傻站在这里。”
姜雨薇说着便扭头看向宁昭问道:
“昭儿,方才娘是不是让你们躲开了,你听到没?”
宁昭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
“娘,我听见了,所以我才拉着妹妹躲开了,不知道姑姑为什么不躲。”
一旁的徐风继续捂住口鼻不耐烦地说道:
“就是,娘,我们也听见了,你咋不知道躲开点呢?”
徐景也站的远远地不停地用手煽动这周边的气味,就怕臭味沾到了自己身上,也皱眉附和道:
“是啊娘,我和哥哥都听见了的。”
姜雨薇强忍着笑意,转手去舀了一大盆冷水冲了过来,不等宁芸芸说话,直接将一整盆冷水泼到了她身上,急忙解释道:
“芸芸,你这身上太脏了,着实看着难受,我先帮你冲冲,一会让徐风徐景去给你烧点热水好好洗洗,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这副样子回婆家定也会遭人嫌弃的。”
宁芸芸本就被泼了粪水,这会子又被泼一盆子冷水,现在自己浑身上下是浇了个透,一边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尖着嗓子喊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没安好心,我娘说你是丧门星一点也没错,宁家也是倒了霉娶你进门,哼,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也是的,死在战场上倒也利落,如今又瘫着个身子回来作甚,还不是想在宁家白吃白喝,让宁家的人白白养着你们一家四口。”
陈桂香和宁老头从地里回来进门便看到了一身狼狈的小女儿,陈桂香忙扔下锄头就要来扶自己闺女,奈何她身上实在太臭了,咬了咬牙仍是没敢靠近一步,只是皱眉问道:
“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了?”
宁芸芸气地直跺脚,狠狠地冲姜雨薇翻了个白眼怒道:
“还不是你这个丧门星儿媳妇搞得鬼,娘,你看看她都把我弄成什么样了!”
姜雨薇见状忙冲徐风徐景呵斥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快去厨房给你娘烧水洗澡去,你们还真想让你娘亲染上风寒病死榻中不成?”
宁芸芸听姜雨薇这样说,身上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此时确实有点冷了,但是宁芸芸还是拧着脖子喊道:
“哪就那么严重了,你干嘛呵斥我儿子,你算哪根葱?”
姜雨薇见状冷哼一声说道:
“我是他们的舅母,就有资格提点他们,既然你如此说,那便不要让你的宝贝儿子去烧水,你也不必洗澡,就站在这寒风中站上一夜,等身上的脏污干透了你明日再回婆家便是。”
姜雨薇说完便冲宁昭和宁婉招手道:
“走,咱们回屋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说着便领着两个孩子回屋了。
宁芸芸看着姜雨薇的背影,气地一边跺脚,一边指着她怒骂道:
“娘,你看,你看她都骑在我头上拉屎了,你也不管管她,就让她这样嚣张!”
陈桂香一脸复杂地看着眼前自己的闺女,无奈地说道:
“你今日过来做什么?”
宁芸芸扭头冲还傻站在原地的两个儿子吼道:
“还愣着干嘛,你们真要冻死我,让你爹给你们找个后娘吗,快去烧水去。”
两个孩子这才反应过来,忙拉着手往厨房跑去。
宁芸芸这才皱眉回头看向陈桂香撒娇道:
“我这不是来看看爹娘吗,而且我听人说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回来了,还成了残废,这么大的事我不得回来看看吗?”
陈桂香听她说起宁淮之,心中的不满全部都展现在脸上了,扯着嗓子便骂起来:
“确实是个不争气的,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倒也省的回来拖累我们这一家老小了,你都不知道,他花了我多少银子,刚回来那日便请了宁伯来看病,第二日那个丧门星媳妇就抢了我的钱袋子去镇上替他买药!”
宁芸芸听陈桂香这样说,顿时气地瞪大了眼睛,张嘴便骂道:
“娘,你真是命苦啊,老了老了摊上这么一家的败家子,你也是好心,这人都残废了,还要白费那银钱去替他请大夫,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她们娘俩站在门口这么一唱一和的吆喝咒骂,引来了不少从地里回家的邻里乡亲,都站在门口想看看陈桂香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姜雨薇见陈桂香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也不想同她多争辩,直接扭身进屋查看宁淮之的伤势。
刚进门就看见宁淮之眼神阴郁地盯着窗外的方向,姜雨薇无奈摇头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一包药来递给宁昭笑着说道:
“昭儿去将这药先泡上,娘一会出去熬药。”
宁昭见姜雨薇回来了,很是高兴,急忙接过药包拉着宁婉的手就出去了。
姜雨薇看着宁淮之皱眉道:
“你这个家中的老大也太不讨喜了些,卖命的活计让你去做,如今你活着回来了,家里的人也没一个人高兴的。”
宁淮之收回自己的视线,方才陈桂香的话他都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他自然知道从小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那个不受待见的人,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要交给自己做,好处永远都是老二的,自己稍有不满陈桂香就拿老二是弟弟,自己是哥哥的说辞来搪塞自己。
后来周素进门了也跟着自己受了不苦,虽然自己对她无甚感情,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想忤逆陈桂香才娶周素进门,又同她生了一儿一女,孩子生下来自己就离开家去当兵了,如今回来听说周素死了,心中对她也有些愧疚。
不过陈桂香倒是没闲着又替自己娶了个媳妇进门,只是这个媳妇好像不是周素那种逆来顺受的脾气,不过这样也好,如今自己是个瘫子,若是媳妇再是个软弱的,那自己这一双儿女指不定要受什么气呢。
宁淮之此时对姜雨薇心中的芥蒂也没那么深了,于是便开口道:
“谢谢你今日替我去买药,不过娘说的对,我左不过也是要瘫在床上了,治不治也都无所谓了,这点疼我还能忍住,日后你也不必再去镇上拿药了。”
姜雨薇瞪了宁淮之一眼,怒道:
“哪有生病不治硬抗的道理,你现在还没死,就自己放弃自己了?你若是怕我花你娘的钱,大不了日后我想法子自己赚钱治你的伤。”
姜雨薇虽然对宁淮之仅限于喜欢他的皮囊,但是她也实在是做不到放任一个活人这样病着不管,更何况他还是两个孩子的亲爹,不管怎样有亲爹在总好过没有强。
姜雨薇一边想着一边上手去脱宁淮之的衣裳,宁淮之见状绷紧了身子将头扭到了一边沉声道:
“不劳你替我换药,我自己来吧。”
姜雨薇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嘟囔道:
“我倒是懒得伺候你,如今你伤成了这样就不要逞强了,再说了你我已经是夫妻了,我都不避讳,你一个大男人扭捏的什么劲?”
宁淮之见姜雨薇这样说,便也不好再拒绝,只是默默地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她。
姜雨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灵泉水替宁淮之擦拭伤口,虽然她不知道这灵泉水的具体作用,但是自己干活累了用灵泉水洗澡每次都是觉得浑身轻松,像是被打通了血脉一样。
如今用灵泉水来帮宁淮之清洗伤口,再用灵泉水来替他熬药,平日里的饮食也放入灵泉水,想必他会好的快一些,就算好不起来,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此时宁淮之感受着姜雨薇的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不停地擦拭游走,之前感觉很痛的伤口现下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只觉得很舒服是怎么回事。
姜雨薇没有察觉到宁淮之表情的变化,她快速地替宁淮之换好药之后就替他盖上了被子,又嘱咐道:
“你再睡会,我先出去替你熬药,现下你养身子要紧,别想旁的事。”
姜雨薇说罢便去了厨房找了一个陶罐在院子里架起火堆就开始熬药,又喊来宁昭和宁婉帮忙看着火。
自己则是将今日劈好的竹子量了一个合适的尺寸挨个锯好,又找了些废料打磨了一些楔钉榫将床板和床腿组合了起来。
不一会简易的竹床就已经初具模型了,宁昭在一旁一脸崇拜地看着姜雨薇奶声奶气地说道:
“娘,你可真厉害,怎么什么都会做?”
姜雨薇前世经历了高科技时代又经历了丧尸横行和末日的时代,自然是将自己的生活技能磨练的十分优秀了,加上她本就爱琢磨,又手巧,大部分东西她看个大概就会个七七八八了,再一动手就啥都能做出来了。
姜雨薇见宁昭这样夸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娘再给你和婉儿做个竹蜻蜓来玩,保证你们没玩过!对了昭儿,那药已经熬好了,你盛出来端给你爹喝了吧,小心烫哦!”
宁昭听说自己娘亲还会做自己没见过的稀罕玩意儿,看着姜雨薇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期待,就连一向都不说话宁婉也冲姜雨薇咯咯笑了起来。
宁昭小心翼翼地将熬好的药盛在碗中,又使劲用扇子扇了扇想让它凉的快些,见药已经不再冒热气了,便端着药碗送去给宁淮之喝。
姜雨薇见此对宁昭这孩子也是越发的喜爱了,昭儿是个细心的孩子,若是好好养着,日后断然不会过桥拆河,忘了自己对他的恩情。毕竟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孤立无援的,若是能将宁昭培养成材,自己日后老了也不必担心孤苦无依了。
姜雨薇一边想着一边找了块趁手的石头将竹床敲敲打打弄的十分牢固,又用石头将竹子扎人的毛边全部打磨平整了,这擦在床下生了几堆柴火,想着能烘一下这竹床,不然太潮湿了睡久了肯定要伤身子的。
眼下是初春,气候也暖和了不少,这床最多能睡到今年秋天,等到了冬天再睡竹床怕是遭不住的,所以自己一定要赶在秋天前找个机会分家,到时候四口人也不必挤在那间小屋子里,自己也能舒舒服服地睡在大炕上了。
如此想着姜雨薇也更有干劲了,收拾了一下剩的竹子,刚好可以给宁淮之再做个带盖的马桶,放在屋里,如今他身子行动不便,若是能在屋里如厕,自己也能省事些。
说干就干,姜雨薇凭借前世的记忆三下五除二就将马桶的雏形做了出来,打磨了毛边之后便接上水拎到了屋里。
“喏,给你的,以后你腿脚不方便,就在这里如厕吧。”
说着姜雨薇将躺在炕上的宁淮之扶了下来,把他放在马桶上,让他先用用看,见他一脸难色盯着自己,又讪讪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讲究,你先上吧,上好叫我。”
说罢便退了出去,又贴心地替宁淮之关上了房门。
“哼,这家里所有的新东西都是我的,你们俩凭什么跟我抢?”
宁馨撅嘴说着,就伸出小手,毫不客气地就要上前来抢。宁昭吓得赶紧往后缩,试图避开那双贪婪的小手。
就在这时,姜雨薇快速起身,挡在了宁昭的前面。她的目光坚定而严肃,直视着孙氏,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责问:
“你平时就这样管教你的孩子吗?让她如此蛮横无理,欺负家里的其他人?”
孙氏却不以为意,她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小孩子之间抢东西是正常的,再说了,在宁家,馨儿就是比这两个赔钱货讨喜。一双草鞋而已,让馨儿稀罕够了再给他们也不迟。”
姜雨薇捡起地上的两双破的都快拿不住的鞋子拎到孙氏面前:
“即使是小孩子,也不能这样蛮横无理。更何况,宁昭和宁婉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他们的东西也有权利得到保护。你不能因为馨儿是你的心头肉,就一味地纵容她,你看看他俩的鞋子都破成什么样了,怎么没见你这个当婶婶的给他们换双新鞋?”
宁馨见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新大娘凶!新大娘坏!以前的大娘都是把新东西先给馨儿的!”
孙氏见状忙上前搂住宁馨的肩膀,心疼地哄到:
“馨儿乖,馨儿不哭,不就是一双破草鞋吗?咱们明日便去集上给你买双好看的绣花鞋,比他们的草鞋好看上百倍!”
孙氏一边安抚地拍打着宁馨的后背,一边不满地朝姜雨薇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教孩子,难道还要你来指手画脚?”
孙氏眼神中透露出对姜雨薇的敌意。她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破鞋,继续说道:
“这些草鞋本来就是给贱人穿的,馨儿是宁家的宝贝,为什么要和她们抢?”
姜雨薇被孙氏的态度激怒,但她努力保持冷静,她知道只有理智才能战胜这种无理的偏见。
她不再理会孙氏,转过身来笑着对宁昭和宁婉轻声说道:
“这鞋是你们的,应该属于你们,没有人可以随意抢走。放心吧。”
宁昭和宁婉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两个孩子主动伸出小手紧紧握住姜雨薇的手,他们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保护过,没有人在意过他们的感受。
就连他们自己的亲娘也是为了这个家一味地忍让,总是让他们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宁馨,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他们也只是两个孩子而已,今日他们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姜雨薇低头看着紧紧握着自己的两只小手,眼中流露出温柔的光芒,她轻声细语地安慰道:“乖,别难过了。既然明天要赶集,娘就把剩下的蒲草都编成草鞋,咱们拿到集市上去卖。卖了钱,娘就给你们俩一人做一身新衣服,让你们穿得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她的话语温柔而坚定,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两个小孩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他们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上新衣裳的模样。
姜雨薇微笑着,心中也充满了期待和决心,她一定要努力赚钱,让孩子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姜雨薇本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借着月光,她开始忙碌起来,她按照常规的童鞋尺码,迅速而熟练地编织着,一双双草鞋在她的手中逐渐成形。这些草鞋不仅结实耐用,更有着一种质朴的美感。
她并未满足于此,那些剩余的蒲草边角料在她手中仿佛变魔术般,化作了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她巧妙地将它们编织在鞋面上,那些小动物仿佛正在鞋面上跳跃、嬉戏,给草鞋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泼。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姜雨薇就被宁昭喊醒了,她昨晚忙活到半夜之后就跑到空间里用灵泉水冲了个澡。
现下虽然睡眠不足但也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顾不上吃早饭,只用背篓背上了昨晚编好的草鞋,带着两个孩子就往集上赶。
村里虽有牛车前往集市,但姜雨薇此刻连坐牛车的微薄费用都难以承担。于是,她决定带着孩子们徒步前往。幸运的是,这个集市距离宁家村并不遥远,他们三人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抵达了目的地。
姜雨薇刚找了个摊子将草鞋摆下,便来了一对气势汹汹的母子,那男子见姜雨薇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奶娃娃便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掀了她的摊子。
宁婉见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姜雨薇也顾不上收拾摊子,忙将宁婉抱在怀里安慰,宁昭则是像个小大人似的一脸严肃地站在姜雨薇和宁婉前面,眼睛死死盯着那一脸横肉的男子。
“害,你这个不长眼的死娘们,老子的摊位也敢抢?”
姜雨薇知道了这人的来意,便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将宁昭和宁婉拉到自己身后,她不想让两个孩子害怕。
“这位大哥,你说这里是你的摊位,可有何凭证?”
“凭证?我这张脸就是凭证。我说这摊位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废什么话?”
那男子说着便将头往前凑了凑,姜雨薇看着他满口的黄牙,不由地有些反胃,但是这些对于她一个曾在末世生存过的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于是姜雨薇眼含泪水看向围观的众人柔声道:
“还请各位乡亲们评评理,他一个男人欺负我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还掀了我们的摊子,硬说这是他的摊位,可,明明就是我们先到的!”
说罢,姜雨薇便低头抽泣起来。
那男子的母亲见状就要上前拉扯姜雨薇的头发:
“你少在那里装可怜了你!”
姜雨薇眼角一挑,斜睨着那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婆子。她敏捷地一拉孩子,身形轻巧一侧,那婆子顿时失去了目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疼得直哼哼。
那男人见状,立马放下手中的篮子,急忙上前想要扶起他的娘亲。然而,就在这时,姜雨薇却趁人不备,巧妙地伸出脚一绊,那男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像个笨拙的狗儿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他娘亲的身上。
“哎哟哎哟,你这死儿子,是想把你老娘压扁吗?”那婆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疼得大叫起来。
姜雨薇紧紧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笑意溢出。她眼眶微红,带着些许哭腔高声说道:
“母子俩真会玩花样,摊位争不过,难道还想联合起来讹诈我们孤儿寡母吗?”
她迅速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泪珠,瞬间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望向围观的群众,哀求道:
“各位乡亲,你们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个见证啊!他们母子俩是自己摔倒的,与我们无关。”
群众中立刻有人附和:
“没错,牛二一直就喜欢欺负孤儿寡母。”
“你别怕,我们都看见了,他们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突然间,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闯入了人群,他挤到众人前面,挥手驱散众人,大声喝道:
“都让开,别在这里挡道!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姜雨薇觉得自己一开始设想的美好生活可能要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结束了,此时也没什么心情烘衣裳了,只拿着衣裳去院里挂了起来,便回到了屋内,见屋里站了两三个士兵模样的男人正和陈桂香说着什么,见姜雨薇进来便冲她微微点头又抱拳行礼道:
“既然宁将军送到了,我们也就放心了,等宁将军醒来,还请您转告宁将军让他好好养伤,不必操心军中事务。”
说罢一众人便都行礼离开了。
陈桂香呆愣在原地,丝毫没有自己亲生儿子从战场归来的高兴,反而是满面愁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刚进来的姜雨薇嘴里念叨着:
“这下又来一个吃白饭的,还是个生病的,家里就这么点钱,全都让你们这些败家子糟蹋没了。”
姜雨薇觉得陈桂香的这个表现有些奇怪,要说自己是个外来的媳妇,她天生的对自己有敌意也就罢了,怎么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如此不待见,怪不得她不喜欢宁昭和宁婉两个孩子,原来从根上她就是偏心老二一家的。
此时宁老头也带着宁家村唯一的赤脚医生宁伯进来了,宁伯一个外人听说宁淮之不但没死还当了将军回来了,面上都是带着笑意的,进门便说道:
“快让我看看淮之怎么样了?”
陈桂香不耐烦地指了一下里屋的方向,努嘴道:
“还没死呢,里面躺着呢。”
宁伯听闻此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毛,姜雨薇见状忙冲宁伯微微点头笑道:
“还请您跟我来。”
宁伯也冲姜雨薇回以微笑便背着药箱跟着她进了里屋。
此时,宁淮之仍旧是昏迷状态,身上的血将衣裳都染红了大片,气息也极其微弱。
宁伯见状忙吩咐道:
“老大媳妇,你快些去多烧点热水,我看着淮之身上的伤处不少,要先包扎止血才好。”
说着也不再理会旁人直接坐在炕边替宁淮之把起脉来。
姜雨薇见状也不敢含糊,又怕两个孩子在屋内看着害怕就带着两个孩子去厨房生火烧水。
宁婉许是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一度吓得脸色惨白,宁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对这个父亲也没有太多的印象,毕竟生下了两个孩子他就去当兵了,这男人突然这副样子冒出来两个孩子会觉得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
姜雨薇轻轻叹了口气,让宁昭和宁婉乖乖在厨房帮忙看火烧水,自己则是回到屋里去帮宁伯的忙。
姜雨薇刚一进门便看到宁淮之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的样子,虽然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但是他一身的腱子肉也是十分耐看,姜雨薇一时看的挪不开眼睛。
“老大媳妇,来,帮我把他的裤子脱下来,淮之腿上的伤好似更严重。”
姜雨薇听宁伯这样说,顿时红了脸颊,自己......还从没碰过成年男子的身体......今日就......,姜雨薇正想的出神就听到宁伯焦急道:
“老大媳妇,愣着干嘛呢,快些。”
姜雨薇无奈只得强撑着上手去帮宁淮之解裤带,刚解到一半,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男声:
“放手,我自己来。”
姜雨薇双手一滞,抬眼看去正好对上宁淮之那双似要杀人似的眸子。便直接松开了手淡淡道:
“好,那你便自己解。”
宁伯见宁淮之醒了忙高兴道:
“淮之,你跟你媳妇还那么见外干什么?”
宁淮之皱眉思索了片刻沉声道:
“我不认识她,我媳妇不是周素吗?”
宁伯听他这样说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谈,你如今受伤了不可多思虑,你且闭目养神一会,我先替你上药。”
姜雨薇见此时没自己什么事,便也就去了厨房端热水。
姜雨薇见两个孩子蹲在灶台下面看着火,便端着水盆上前笑道:
“昭儿,婉儿你们辛苦了,我先去帮你爹处理伤口,你们再烧一锅水。”
说罢便端着水进了里屋,宁伯见热水来了就忙替宁淮之擦拭伤口,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他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了,又开了一剂药方,对姜雨薇叮嘱道:
“老大媳妇,如今淮之这伤势十分严重,这几日需要日日换药,你拿着这方子明日去镇上抓药煎给他喝,只是他腿伤的厉害,怕是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能保住这条命我也是尽力了,这几日万不能疏忽了才好。”
说罢一脸惋惜地看着仍旧闭眼躺在床上的宁淮之叹了口气,才拿了诊金离开了。
此时,宁淮之躺在炕上被包的活像个大肉粽,姜雨薇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块头还真是大。
看来明日要给自己做张小床来睡了,不然这样小的一铺炕,宁淮之就占了一大半,还有两个孩子要睡,实在是睡不开的,况且他也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
陈桂香听宁伯说宁淮之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便直接在门外破口大骂道:
“刚来一个败家娘们,这又来一个吃闲饭的,我们老宁家得赚多少钱才能够贴补那老大一家的,偏偏就他家人口多,有四张嘴等着吃饭,一个能赚钱的都没有,都是赔钱货!”
姜雨薇皱眉听着陈桂香的咒骂声,只想着找个时机尽快分家才好,免得被这些吸人血的家伙拖了自己赚钱计划的后腿。
“你在想什么?”
宁淮之剑眉微皱盯着姜雨薇沉声道。
姜雨薇扭头去看他,便见他刀削般的脸庞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深邃,一双细长的凤眼正冷冷地盯着自己,右眼角下那颗小痣给他冷酷的脸上增添了一丝勾人韵味,若是单看这副皮囊,能有个这样的老公似乎也不错。
姜雨薇冲他微微一笑道:
“我是你娘前几日刚替你娶进门来照顾你一双儿女的新媳妇,我叫姜雨薇。至于你前任媳妇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据说她已经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这件事你要去问你娘。”
说罢姜雨薇也不等宁淮之反应过来,便直接转身出了屋子去找两个孩子了。
“娘,姜雨薇不会是死了吧”
“不......不能吧,我只是轻轻一推,她这贱骨头怎么这么不禁推啊。”
“啊,娘!快看,她......后脑撞到门槛上了,好像流血了......”
“啊......你小点声,先别慌我看看。”
李翠花抿紧了嘴唇走到躺在地上的姜雨薇身边,用脚试探性地踢了她几下。
“喂,你别装死!就算死!你也得嫁给宁家去抵债的!”
“娘,娘,可别让她死,若是她死,爹非得让我嫁给宁家那个战死鬼,我可不想当寡妇去给人家养孩子啊!”
姜瑶瑶越说脸色越发惨白,她跌跌撞撞走到姜雨薇身边蹲下来,用手指试探姜雨薇的鼻息。
此时,姜雨薇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浑身散架了似的疼痛,耳边只听得什么“战死鬼寡妇养孩子”她觉得有些懵。
刚才,我不是还在和拿着刀枪闯进自己家,要抢了自己的救命粮去接济弟弟的爸妈吵架吗?难道......爸妈为了那个败家子弟弟,还是对我动手了?
呵......即便是末日,即便他们知道那是我仅剩的救命粮,他们也不愿意让自己得宝贝儿子饿一顿肚子,呵......这就是我的亲生爸妈了。
姜瑶瑶在姜雨薇身边蹲了许久才探出一丝微弱的鼻息:
“娘,娘,她好像......还有一口气。”
李翠花正要松一口气,便听着院外吵吵闹闹的,是宁家来接人了!
此时李翠花也顾不上多想,端起手边装满水的盆子猛地朝姜雨薇脸上浇去:
“贱骨头,还装死!快给我起来!”
姜雨薇被这盆冷水一浇,瞬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眨眨眼看着眼前破败的小屋子,又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陌生人,正要说话,却被人猛地拽了起来。
“瑶瑶,别傻愣着了,快去给她换上嫁衣,把头包扎一下,拿个盖头一盖便是,快些!我先去外面应付那些死婆子!”
李翠花说罢便一把将姜雨薇甩到姜瑶瑶怀中。
姜瑶瑶身子一晃勉强接住了,一想到自己不用嫁去宁家,也似乎有了力气,头也不回地拽着姜雨薇就往里屋走去。
姜雨薇身子本就受伤了,眼下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又不停有原主的回忆涌进来,现在她只能确定自己是穿越了,却丝毫没有力气反抗。
李翠花一推开柴房的门便被院里子一堆婆子冲上来围住了。
“我说亲家!你可不能反悔啊!咱们可是说好了的,用你家闺女抵姜老头欠下的赌债!”
李翠花看着眼前陈桂香满脸的麻子和嘴边那颗带毛的媒婆痣贴脸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恶心,饶是她在姜庄是出了名的恶婆子在陈桂香面前也落下阵来了。
李翠花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赔笑道:
“亲家莫急,哪家闺女出嫁也得收拾一番不是,快了快了,马上就出来了!”
“哟,我们家宁老大都死在战场上了,左不过嫁过去也是要守寡的,又何必费劲收拾呢!”
说罢,陈桂香便也不再催了,直接在院里找了把椅子稳稳当当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便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村里子的人也都围在院门外等着看热闹。
李翠花却一刻也不想等了,直接转身小跑到里屋,见姜瑶瑶已经将姜雨薇装扮好了,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催促道:
“瑶瑶,今日你陪她去宁家村,路上你拽着她点,免得让她跑了!”
姜瑶瑶一听说要她跟着去宁家村,似乎也来了兴致,她倒要看看这个处处都比自己好的姐姐嫁得是个什么狼窝。
“好,你放心吧娘,有我盯着她跑不了的!”
说罢,姜瑶瑶便粗鲁地拽着姜雨薇往院子里走去,边走还不忘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好姐姐,今日你便要去宁家守寡了,呵呵,不过听说那个战死鬼宁老大还有一双儿女,想必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姜雨薇在原主的记忆里发现她亲娘是被赌鬼爹活活气死的,姜老头娶了现在的老婆李翠花生下了姜瑶瑶后,原主在这个家里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于是姜雨薇也没惯着姜瑶瑶直接冷声道:
“我的日子好不好过不用你操心,如今爹娘将我嫁去宁家抵债,咱们家的名声在这十里八村也算是臭了,你还能妄想找个好婆家不成?”
姜瑶瑶听着姜雨薇这话,似乎是意识到了眼下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脚下的步子猛地停住了,看着院里院外众人戏虐低语的样子,后背不由地冒出了薄薄细汗。
陈桂香见苦等的儿媳妇终于出来了,哪还顾得上别的,直接将手中的瓜子皮往地上一扔便冲了过去:
“哟,还真装扮起来了,快些走吧,已经耽搁不少时辰了,家里那边该等急了。”
姜雨薇透过红盖头看着眼前这个语气略带嘲讽的婆婆,两片薄薄的嘴唇配上嘴角那颗带毛的媒婆痣,忽闪忽闪的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主儿。
但想到自己在姜家的处境,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现下自己虽是被迫嫁到宁家,但想到夫君已经战死沙场,还留下了两个孩子,自己过去便能无痛当妈,又不用伺候男人,如此也是不错的,便也不再反抗任由陈桂香拽着自己往宁家村走去。
李翠花见状忙在身后推了一把还愣在原地的姜瑶瑶,示意她跟上。
姜瑶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娘,欲言又止,又匆匆转头跟上了陈桂香的步子,顺势挽住了姜雨薇另一只胳膊,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生怕她跑了。
因为有个陌生男人和自己同床共枕,姜雨薇一夜都没怎么合眼,趁着天色刚蒙蒙亮她就急忙起床去寻竹林,准备砍点竹子回来做张小床了。
她想着反正今日要去镇上替宁淮之买草药,刚好可以把前几天在灵泉水里泡的豆芽拿些去镇上卖了换点钱攒着,日后多了一个病人,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姜雨薇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中,她寻了几棵比较粗壮的竹子便动手砍了起来,不一会便砍了十几棵,虽然扛着有些吃力但是她不想再麻烦地分两趟来扛了,只是一只手拖着一些,便带回家了。
刚进门,姜雨薇便将竹子全部用刀劈成了两半晾晒在太阳底下,又进屋去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宁淮之,看起来他昨晚好像也没睡好,许是伤口太疼的缘故吧。
姜雨薇拉着刚起床的宁昭和宁婉柔声说道:
“昭儿,婉儿,今日娘要去镇上替你爹爹抓药,就不带你们去了,你们就乖乖留在家里好好照顾你爹,娘出去半日就回来了。”
宁昭和宁婉听了姜雨薇这话,忙乖巧的点了点头。
姜雨薇安排妥当后便去找陈桂香要银子抓药:
“娘,今日我要去镇上替淮之抓药,他昨夜疼的一夜未眠,今日必须得吃药了,不然伤口会加重的。”
正在厨房吃饭的陈桂香听闻此言冷声道:
“哼,我看疼死他活该,出去当兵那么多年,一分钱都没给家里寄过,如今成了瘫子倒是回家来要钱治病了,昨儿个宁伯不是也说了,他这病是治不好的,就这么拖着吧,能给他口饭吃就不错了,我可没钱给他看病!”
姜雨薇听闻此言皱眉道:
“娘有钱拿去给二弟赌博,都没钱给淮之救命吗?”
陈桂香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便喊道:
“你个挨千刀的,为了娶你我都给老大花了多少银子了,如今有你照顾他,能让他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别妄想用我的钱给他治病了。”
姜雨薇本也想到了陈桂香不会轻易拿钱出来,便直接开口道:
“有你这样当娘的吗,活活治死了周素,现在又想置自己亲儿子的死活于不顾。”
陈桂香听到周素这个名字,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脸色也白了许多:
“你,你怎么知道周素的,是谁告诉你的。”
姜雨薇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你若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就趁早拿银子出来给你儿子治病!”
陈桂香似乎是不想再同她纠缠,直接从腰间翻出钱袋子,倒出了十个铜板满脸不舍地递给姜雨薇,姜雨薇见她竟然抠门到只给十个铜板让自己去镇上买药,直接伸手抢过陈桂香手中的钱袋子就往门外跑去,边跑边喊:
“娘,我不知道买药需要多少钱,你这钱袋我先拿去用,如果有剩下的钱我一分不少地给你带回来。”
“你,你个丧门星,你还我钱袋子,你......”
陈桂香反应过来起身要出去追的时候,姜雨薇早就跑的没影儿了,她只得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心口,嘴里不停地咒骂道:
“你个丧门星,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哎,我的钱袋子啊!”
姜雨薇根本不管身后气的半死的陈桂香,跑着赶上了宁五叔的牛车,从陈桂香的钱袋子里拿出五文钱递给了宁五叔。
宁五叔笑着问道:
“老大媳妇,今日自己去镇上啊。”
姜雨薇也冲他点头微笑道:
“是啊,五叔,我去镇上买点东西。”
宁五叔见人都差不多坐满了,便也不再耽搁,赶着牛车就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后,姜雨薇先找人打听到了镇上的菜市场,寻了一块空地就开始摆摊卖豆芽。
很多人都没见过这样的豆芽,也不知道该怎么吃,姜雨薇见旁边有摆摊卖调料的就直接买了一些调料面,现场做了一盘凉拌豆芽,供来往的客人试吃。
因为现在还是初春,很多青菜还没长出来,大家多是还在吃去年冬天囤的秋菜和腌的咸菜,嘴里自然也都是想吃些新鲜的蔬菜,如今姜雨薇让客人们试吃,大家也都跃跃欲试。
一个背着菜篮子的大娘先上前试吃了一口,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好吃,好吃,姑娘你这是什么菜?”
姜雨薇笑着将扎好的豆芽递给大娘说道:
“就是用这个豆芽做的,爽脆的凉拌豆芽,您带点回去试试看。”
大娘忙点头道:
“这一扎豆芽多少钱?”
姜雨薇思索了下便笑道:
“五文钱,我今日带的不多,卖完就没了。”
大娘听姜雨薇这样说急忙道:
“不贵,不贵,快给我来四扎。”
姜雨薇忙拿了四扎递给大娘,大娘付了钱后便走了。
众人见有人买了,便也都纷纷上来试吃,凡是吃过的都说好,姜雨薇带的一背篓豆芽不一会便都被人抢光了,还有许多没买到的都问姜雨薇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摆摊。
姜雨薇算着再有七日便要赶集了,到时候新的豆芽也就发好了,那时候可以再多弄些豆芽来卖,于是便告诉众人道:
“我七日后会来镇上赶集卖豆芽,诸位若是想吃便去集市上寻我就好。”
如今赚了钱姜雨薇走之前又去调料摊多买了几种常用的调料,上一世自己做饭的手艺还是极好的,若是能多研究些这里没有的吃食来卖也是个生钱的门路。
姜雨薇想着自己空间里的良田还有很多空的地方,便又去买些不同的种子来种,毕竟在空间里面用灵泉水种出来的食物确实要好吃上许多。
忙完之后姜雨薇又紧赶慢赶找到了药铺,按照宁伯给的方子抓了药,这才去找了宁五叔的牛车跟着他们回村了。
到家之前姜雨薇先是将今日买的东西和自己赚的钱都存到了空间里,这才安心进了家门,姜雨薇一进门便看到陈桂香坐在门口等她,眼神甚是急切。
“快给我钱袋子,花了多少钱?”
姜雨薇笑着将钱袋子递给陈桂香说道:
“坐牛车来回花了十文钱,抓了七日的药花了五十个铜板。”
陈桂香怒道:
“你还配坐牛车,去镇上又不远,你走路去不行吗?再说了宁淮之他都瘫了抓那么多日的药又有什么用?”
陈桂香在前面带路,众人走了约莫半日才到了宁家。
“娘,怎么耽搁了这么久,馨儿都吵吵着饿了要吃饭呢!”
二媳妇孙氏见陈桂香将大哥的媳妇儿领进门了,便上前说道。
陈桂香身子都不转,扭头朝后翻了一记白眼:
“喏,还不是人家身子金贵,来咱们家守寡还要穿身红嫁衣呢。”
孙氏跟着冷哼了一声:
“哼,到了我们宁家可不论什么金贵不金贵的,都是庄子里出来的,家里活计这么多,娶你回来就是要干活的。”
未等姜雨薇开口,一旁的姜瑶瑶急忙解释道:
“这位嫂嫂说的对,咱们都是庄稼人,哪有不干活的道理,况且我爹是欠了你家银子的,我姐嫁过来自然是要将欠你们的银子赚回本来的,你们尽管放心使唤她,你别看她身子瘦,力气可是一大把呢,我们家的脏活累活都是她来干的。”
孙氏听闻此言,眼神一亮忙笑着回应道:
“这位便是姜家妹妹吧,看你说话定是个明事理的,就留下来一同吃午饭吧。”
姜瑶瑶见她们这一家人个个都不是善茬,生怕她们将自己也扣了下来,只是要了欠条,便匆匆赶回姜庄了。
姜雨薇现下身子已恢复了大半,毕竟她也是在末日摸爬滚打活下来的,基因自然是不错的,加上原主的身子本就是经常干农活的,虽然精瘦却也健壮。
姜雨薇只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猛地将盖头扯下来扔在地上,径直走到了饭桌前,刚要用勺子去盛盆里的米饭便听到一声尖叫:
“哎哎哎!你疯了!咱们做媳妇的哪有资格吃米饭!”
只见孙氏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下姜雨薇手中的碗和勺子,转身走到了锅台旁,用勺子在锅里浅浅地舀了半碗米汤,不耐烦地放到姜雨薇面前道:
“吃吧!大馋丫头!”
姜雨薇皱眉,看了看眼前的半碗米汤,一口气喝了下去,不行,还是觉得饿!
便直接拿起筷子开始夹桌上唯一的一盘肉菜,孙氏见状刚要去拦,被姜雨薇一伸脚便绊了个趔趄,直接摔倒在桌前。
在院子外招呼客人的陈桂香听见了厨房的动静,便进来查看。
“娘,娘,这个女人欺负我!”
孙氏趴在地上哭着告状。
“我何时欺负你了,是你一直不懂尊卑,大喊大叫,如今我嫁到宁家,怎么说也是你的大嫂,怎么连饭都不让我吃饱?”
姜雨薇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将桌上的肉菜端到自己面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陈桂香见她一个嫁来抵债的媳妇竟然还敢吃自己留给二儿子的肉菜,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立在灶台边上的烧火棍,二话不说便要朝姜雨薇打去!
姜雨薇听觉十分灵敏虽然并未转头,但是她也听到了身后棍子挥动的风声,直接伸手扯住了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棍子,将最后一口肉菜塞到嘴里,满足地舔了舔嘴角,转头盯着一脸怒意的陈桂香。
冷声道:
“呵,你们宁家倒是好笑,新媳妇进门第一天就不给吃饱饭,还要动手打媳妇?”
陈桂香见自己夺不过烧火棍便直接松了手,指着姜雨薇骂道:
“你个娼妇生的小杂种!我看打你都是轻的!进门第一天就敢跟婆婆顶嘴,日后没有男人管辖你,你还要上天不成!”
说罢便直接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哎呀,我那苦命的大儿子哟,你死了倒是轻快,留下一双儿女,让我个老婆子怎么养啊!我本想着给你娶个媳妇进门,也好让你的儿女日后有个人看管!如今看来这女人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杂种!”
在院子里吃饭的村民们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也都顾不上吃饭了,忙起身凑了过来趴在窗边,站在门口往里看。
“你说,这陈桂香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呢?”
“这还用说,想给新媳妇立规矩呗。”
“我听说那姜家大闺女是个老实本分的,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可不是吗,你还不知道那宁老大前一任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哎呀,你可小点声,别被那陈桂香听去了,找你麻烦。”
村民的小声嘀咕都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姜雨薇的耳中,想来这陈桂香自然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宁老大前一任老婆的死估计也与她脱不了关系。
姜雨薇走到了陈桂香面前用力将她扶了起来笑着说道:
“娘,地上凉可别染了风寒,你怎么骂我都成,只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你看我就说吧,这姜家大闺女太老实。”
“是啊,都这样骂她了,竟也不恼。”
陈桂香见众人都帮着姜雨薇说话不由地气极了,又想故技重施坐在地上撒泼,奈何姜雨薇的手劲太大,捏着她的腋窝,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她楞是坐不下,只能强行被架起。
陈桂香吃痛地喊道:
“哎呀,哎呀,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捏死我呀,你松手!你快给我松手!”
姜雨薇嘴角微勾,猛地一松双手,本还在拼命往后挣扎地陈桂香瞬间失去了拉力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只听得一声脆响,竟是陈桂香的尾巴骨被硬生生地给摔断了!
姜雨薇见状忙蹲下身子手足无措地带着哭腔说道: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生媳妇的气,不想让媳妇吃饱饭,你打我骂我都行,可是你不能折磨自己的身子啊。”
众人看着蹲在地上的姜雨薇,红了双眼的样子,分外惹人心疼,便有人不忍心地开口道:
“陈婆子你差不多行了,哪有新媳妇到家第一日就不让吃饱饭的。”
“就是,就是,你就是要立规矩也等这大喜的日子过了再说。”
“哎,这大媳妇看着就是老实孝顺的,以后有苦日子受了。”
陈桂香平日里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如今哪受得了村民们在自家指指点点,坐在地上挥舞着双手便开始赶人:
“走走走,吃饱了都走!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摘!”
众人见陈桂香又开始撒泼,便也不想同她计较,只是担忧地看看还蹲在地上哭泣的姜雨薇,都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姜雨薇顺着他们的目光回望,只见陈桂香满脸怒容,正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孩子。
姜雨薇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怎么,他们不是你的亲孙子?还是宁老大不是你的亲儿子?”
陈桂香被这话问得一阵慌乱,急忙转头看向正在桌边默默吃饭的宁老头。她干咳了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怎么会呢,老大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要不是他,咱们宁家哪能出得起人去当兵。”
姜雨薇冷笑一声:
“哦?这么说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那你应该知道,宁老大是为了整个宁家才去当兵的,他的牺牲和付出,你们难道就不该有所回报吗?”
一旁的宁老头见姜雨薇不是个善茬忙起身笑着说道:
“大媳妇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大当然是我们的亲儿子,这俩孩子也是我们的亲孙子。”
说着忙冲一旁站着的宁昭和宁婉慈祥地点了点头说道:
“你娘替你们盛饭还不快接着?”
两个孩子见状忙接起姜雨薇手中的米粥就大口喝了起来,生怕喝慢了被别人抢去似的。
姜雨薇无奈地摸摸了他们的头喃喃:
“看来娘要多赚点钱能养活你们两个小家伙。”
吃罢了早饭,姜雨薇便让宁昭领着自己去寻能做草鞋的材料,眼下两个娃的鞋子都破的撑不住了,不能再耽搁了。
宁昭从昨日见到姜雨薇就觉得她这个人好像不坏,自从她来了,自己和妹妹都吃了两顿饱饭了,心中如此想着,宁昭便主动伸出小手去拉姜雨薇的手。
正在走路的姜雨薇只觉得自己手中一暖,低头便看见一手牵着自己一手牵着妹妹的宁昭,正一本正经地往前走去,嘴角便不由地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三人走了不久,姜雨薇就发现了一处长满了蒲草的池塘,由于刚开春,池塘边上还有一些去年枯了的蒲草,姜雨薇忙脱下鞋子,挽起裤腿,撸起袖子便下了水。
两个小娃在岸边坐着只看着姜雨薇在水里不停地挥舞着镰刀,不一会便割了满满一背篓的枯蒲草,宁昭不由地感叹:
“她......力气真大啊。”
一旁的宁婉眼睛亮晶晶地看看自己哥哥,又看看水里忙碌的背影忙不住地点了点头。
姜雨薇看着背篓里满满的蒲草,满意地收起镰刀,踏上了岸边。两个小家伙乖巧地坐在一旁,小腿交叠,耐心等待着她。她忍不住向他们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此刻,背后的太阳也慢慢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环。宁昭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她温柔的笑容让他不由自主地轻声呼唤:
“娘......你,真的很了不起。”
姜雨薇微微一愣,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但感觉却意外地舒心。她微笑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走吧,咱们再去割些猪草就回家去给你们做鞋子!”姜雨薇摸着宁昭的头柔声说道。
“嗯!”宁昭重重地点了下头,便带着姜雨薇到了他平时和宁婉常去割猪草的地方。
一群在半坡上挖野菜的妇人们远远地看见姜雨薇过来了便小声嘀咕道:
“哎,快看,那不是宁家刚进门的大媳妇吗,这是成亲第二日就出来干活了。”
“哼,那陈桂香的歹毒样子怎么可能让她过上安生日子。”
姜雨薇自然是远远地便听到了他们议论自己,便不动声色地带着孩子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冲她们笑了笑。
妇人们见她是个识大体的便也冲她一笑,更有几个热心些的主动和她攀谈道:
“我说你呀,看着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可别被你婆婆给欺负了。”
“就是就是,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治这俩孩子亲娘的,哎。”
姜雨薇听闻此言眉头一皱,忙笑着问道:
“您知道这俩孩子亲娘是生什么病走的吗?”
此时另外一个妇人偷偷捅咕了下方才说话的那人,笑嘻嘻地说道:
“害,你别听你周婶胡说,她呀,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
姜雨薇看那周婶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身旁的人拉走了,只得先赶紧割完猪草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
姜雨薇刚进门便让宁昭先去喂猪,又将背篓里的蒲草尽数倒了出来搬了两个小凳子坐在院内,拉着宁婉帮忙将割下来的蒲草从中间撕开,一分为二。
宁婉虽然动作慢些但是也尽量学着姜雨薇的动作去做,两人很快便做完了。
姜雨薇笑着将宁婉额前的碎发捋到了耳后柔声说道:
“婉儿做的真棒!和娘将这些蒲草抱到厨房烘干吧。”
姜雨薇本是想着等几天晒干这些蒲草再编草鞋,奈何这两个孩子的鞋子已经破的不能走路了,今日出门看着他们几乎赤脚走在地上,自己这心里就揪得慌。
只得费点心思放锅盖上烘干了,好在这些蒲草本就是去年冬天枯了的,稍微烘烤一下便就干的个七七八八了。
姜雨薇凭借着前世看求生视频的记忆拿着蒲草替两个孩子量了大概尺寸就编了起来,小孩子的脚本身就小加上姜雨薇手快,很快便编好了两双小鞋子。
“快来,昭儿,婉儿你们试试这鞋合脚吗?”
两个孩子听说新鞋子编好了,都一脸兴奋地跑到姜雨薇身边,双手郑重地接过自己的鞋子。
宁昭和宁婉从来没穿过属于自己的新鞋子,两人身上穿戴都是穿宁老二女儿宁馨剩下的,如今有了新娘,又有了新鞋子他们心中自然欢喜。
“娘,你看他们抢我的新鞋子!”
姜雨薇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鲜艳红袄的胖女孩正拉着刚踏入门槛的孙氏,尖着嗓音指向宁昭和宁婉的方向喊道。
宁婉一看清来人,立刻吓得蹲下身子,双手捂住那双崭新的鞋子,藏在宁昭的背后,全身不停地颤抖。
姜雨薇注意到,虽然宁昭也在颤抖,但他的腰板依然挺直,站在宁婉的前面,他冲着那个胖女孩宁馨低声说道:
姜雨薇见是巡街的捕快来了,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了,一旁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帮姜雨薇作证。
牛二扶着他母亲爬起来了,刚想要反驳就被那捕快瞪了一眼喝到:“牛二,你刚从牢里放出来不久,难道今日还想进去?”
牛二见状忙摆手赔笑道:“官爷这是哪里话,俺可是老实本分人,牢里那种地方不适合俺,不适合俺。”
捕快点了点头不耐烦地说道:“你少给我闹幺蛾子,快些向人家赔罪,还有,记得将这摊子复原!”
牛二回头瞪了一眼姜雨薇嘴里小声嘟囔了句:“对不起。”
随后当着捕快的面不情不愿地将方才自己掀翻的草鞋一双双摆好后,又冲捕快拱手行礼,这才拉着自己的老娘快步走了。
姜雨薇见状忙向捕快和众人道谢,随后也开始推销自己编的草鞋:“乡亲们看看这些都是昨日刚编好的草鞋,我家孩子都穿着呢,很舒服,今日我们就是穿着这草鞋走到集上的,完全不累脚,家里的有孩子的可以给孩子带一双回去。”
“娘,这双鞋上有小兔子!
我喜欢!
我想要!”
姜雨薇循声望去,见一个扎着两个小发髻的女孩正拉着自己娘的手,指着摊上的草鞋一脸兴奋的样子。
宁昭见状也忙拿起摊上那双草鞋,递到小女孩面前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我娘亲手编的,很好穿的,你试试看。”
那妇人见宁昭这般主动也不好意思推辞,便接过鞋子给女孩试穿起来。
没想到那女孩穿着草鞋大小刚刚好,又在地上蹦了几圈高兴地喊道:“都来看我的草鞋,有小兔子!”
众人被她这么一吆喝都看了过来,有领孩子的妇人都被孩子们央求着买双新草鞋,打听了下这草鞋只卖十个铜板一双,和普通草鞋的价格差不多,便都纷纷掏钱来买。
宁昭配合孩子们选合脚的鞋子,姜雨薇则是在一旁负责收钱,才一上午就将昨晚做好的十几双鞋子都卖完了。
忙了一上午母子三人还滴水未进,此时姜雨薇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个孩子说道:“都是娘不好,现在咱们有钱了,下次咱们来赶集就坐牛车来,也不让你们饿肚子,走,咱们去吃好吃的去!”
两个孩子也都饿的两眼发绿,却不好意思开口要吃的,如今娘亲主动要带自己去吃饭,自然都是高兴地舔了舔舌头。
姜雨薇见自己摊子旁边就是一家卖包子的,一上午就被这包子的香味勾的心里直痒痒,咬咬牙直接拿出了两个铜板买了四个包子,便坐着路边和两个孩子吃了起来。
三人吃饱了之后,姜雨薇就拉着两个孩子去了布庄,替宁昭挑了一块蓝色的布,想到宁馨身上穿的小红袄若是穿在宁婉身上应该更好看,于是便又替宁婉挑了一块红色的花布。
今天只赚了一两银子,所以不能给孩子置办太多东西,她还要留下本钱,日后也好做点别的生意来赚钱。
三人在集上逛了一圈,姜雨薇发现有摆摊卖黄豆的,脑子突然有了灵感,便直接买了一些黄豆,又去找粮店买了些玉米面,本来还想再去买些白糖,奈何这个世界白糖太贵了只能作罢。
买完东西姜雨薇就拉着两个孩子去坐回村的牛车了。
坐牛车是五文钱一个人,宁昭觉得有些贵,便拉着姜雨薇的手扭捏的说道:“娘,我们走回去吧,我和婉儿不累的,不用坐牛车。”
姜雨薇一眼便便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着说道:“可是娘累了呀,昨晚编草鞋编的那样晚,今日又起的这般早,娘可没力气走回去了。”
宁昭听姜雨薇这样说便心疼地看着她说道:“那咱们就坐牛车回去。”
姜雨薇笑着点了点头,就将两个孩子抱上了牛车,又把买的满满当当的背篓放在了牛车上。
三人刚坐好,便见孙氏领着宁馨也上了牛车。
孙氏见姜雨薇竟然有钱坐牛车,又伸头朝她的背篓望去,看起来是满满当当但是却被布盖着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孙氏心中自然是疑惑的,难不成姜雨薇嫁过来的时候她家里还给了她一些嫁妆钱?
让她自己私藏下了?
若当真是这样那可不成,自己男人挣的钱也都是要上交给婆婆来支配的,现下都没分家,姜雨薇若是有钱不交出来,那岂不是让自己家男人养着她们孤儿寡母的?
孙氏越想越气,便直接开口道:“大嫂今日不在家里给婆婆帮忙,颠颠地领着两个孩子来集市干嘛?”
姜雨薇斜睨了孙氏一眼冷冷道:“既然你如此心疼婆婆,你又如何不在家中帮婆婆做事,偏要颠颠地带着宁馨来集市呢?”
孙氏没想到姜雨薇竟然如此的伶牙利嘴,便支吾道:“我,我今日来赶集,是,对了,是婆婆让我来的!”
姜雨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带着考究的眼神问道:“果真如你所说?”
孙氏,拉着宁馨地手不由地捏紧了,她竟然有些惧怕姜雨薇散发出来的气场,但是她自然不想当着一众乡亲的面,丢了脸面,便扯着嗓子喊道:“那是自然,婆婆向来心疼我,平日里总是让我带着宁馨来赶集,倒是你,没有婆婆的准许,你还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足足买了一背篓的东西,看你回去婆婆怎么说你!”
说着便转身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姜雨薇。
经孙氏这样一提醒,姜雨薇自然想到了陈桂香那副嘴脸,如今只能在回家前将东西藏到空间里,用的时候在取出来,今日剩下的钱也得藏起来,免得被陈桂香搜刮了去。
目前,她与两个孩子仍与宁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若是有了钱财,自然得按照家中规矩交给陈桂香掌管。
姜雨薇心知,现在自己尚无能力另立门户。
以她目前的财力,连一床暖和的被子都难以置办。
因此,她决定暂且忍耐,与宁家和睦共处,暗中积蓄力量。
日后待时机成熟,再图谋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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