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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念不可说

西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可念不可说》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张霆佑陶梦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西子”,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遇见张宗廷那年,他是逃犯,我是身不由己的女人。他拿枪指着我,一脸匪气和狂妄,问我要不要跟他。...

主角:张霆佑陶梦   更新:2024-01-11 0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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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霆佑陶梦的现代都市小说《可念不可说》,由网络作家“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可念不可说》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张霆佑陶梦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西子”,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遇见张宗廷那年,他是逃犯,我是身不由己的女人。他拿枪指着我,一脸匪气和狂妄,问我要不要跟他。...

《可念不可说》精彩片段

我脑海忽然闪过一双世间最阴沉冷冽的眼眸,来自于张宗廷,藏匿着深不可测的笑与毒。

车从小路驶进哈城港,沿途的冰窟窿正在融化,水激起巨大漩涡,摇晃着岸边船只,江面翻滚浓白的人工热气,驱散了些寒意。

十几年前乔四爷最狂那阵,整个松花江南岸都被他垄断,名下二十七艘货轮,五大码头,杨馒头在春城替他放风,五麻子在沈阳给他集资,相当于掌控半个东北,当官的一点法子没有。

乔四爷枪毙后南码头孝敬给张宗廷,道上很多人说,乔四狂,有比他更狂的,乔四牛,张宗廷比他更牛。

车拐来拐去,最终停泊在一处阴暗不易察觉的角落,司机拿手电照明,确定周边没有巡逻的马仔,才将祖宗引进一艘不大不小的船。

船帆收起,一条摇曳的虚影,在静谧的松花江上很不引人注目,我跟着祖宗弯腰进舱,里面都是待命的便衣,还有几名等着抓现形当场签署逮捕公文的检察官,唯一一扇敞开透气的窗户,涌入呼啸的海风,门插上了木栓,凿开掌心大小的洞,洞外正对北码头的仓库。

祖宗从刑警手里接过望远镜,观察着风吹草动,也是邪门儿了,以往这时候码头正是进港卸货,出港装货,此时却出奇得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整片海域被浓烈的月色笼罩,伏在窗口勘察的检察官忽然激动说,“沈检察长,张宗廷的人马到了!”

祖宗冲向狭窄的半截玻璃,我也跟过去,顺着他视线眺望,港口第一重防守的铁门缓缓打开,无声无息的码头终于有了动静,十几盏灯瞬间点亮,犹如长龙,犹如奔腾的海浪,灯火通明,长笛嘶吼。

岸上堤坝的帐篷与平房,涌出数十名马仔,有条不紊汇聚到第二重门迎接,四辆护送的防弹车开道,一辆宾利居于正中,速度不急不慢,稳稳驶入,停在岸边甲板的尽头。

第三重门里就是仓库,纯黑的铁栅栏卷起,露出一堵厚重潮湿的木门,头车跳下几个马仔,拔枪打碎了门锁,砰地一声轰然倒塌,溅起飞扬的尘埃。

检察官注视这一幕压低声音说,“张宗廷极其狡猾,白道和他杠了几十次,一点把柄抓不到,每次都是差一点。

当初乔四的家人偷渡国外,就是他背后谋划,机场布下天罗地网,愣是无功而返,省厅气得把这件事按下,当时的厅长心脏病发作住院了,进手术室之前,指着灯说绝不放过张宗廷。”

我扑哧一声笑,检察官愣住,回头看我,我问他后来呢。

他挺尴尬的,“后来张宗廷越混排场越大。”

我笑得更忍不住。

祖宗十分冷静,他锋锐的眸子一动不动锁定,“像是有诈吗。”

检察官说不像,他人都亲自来了,有这功夫挖坑吗?

江面的风愈刮愈烈,船只开始摇摆,祖宗单手撑住玻璃,另一手拥我入怀,遮挡舱顶掉下的砖板。

小说《可念不可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我摇头,死死抱住他,他很满意我的表现,在我头顶闷笑,摩挲着我的脊背安抚,“抱歉了,张老板,我马子不肯,我也不能强迫。

就当我今晚来观赏江景了。”

张宗廷把雪茄交给马仔,我感觉到一束火辣辣的目光烙印在我身后,他语气并无胜利的喜悦,比刚才又平静许多,“沈检察长随时来赏景,我乐意奉陪。”

这场规模不小的突袭无功而返,条子再一次吃了亏,张宗廷展现了东三省首席黑老大的狡猾,也和祖宗的梁子结得更深。

我们从码头出来,跟在身后的检察官拨了一通电话,告知对方行动取消,另行部署,尽量把今晚的情况压下去。

祖宗闷声不语,健步如飞走向甲板,我盯着他垂在身侧握紧泛白的拳头,没敢触碰。

祖宗私生活挺风流的,有钱有势的男人本性,但他办案也出色,铁腕果决,精准干脆,凡是他瞄上的,就没有拿不下的,唯独张宗廷,他栽了两回跟头。

祖宗连夜去了省检察厅,之后几天他都很忙,张宗廷那批货无缘无故没了,仓库里显然是假的,以他的城府绝不会把真的摆出来,万一搜查了,这种可能性谁也赌不起。

我也没闲着,用一周的时间和保姆学了煲汤,让祖宗的秘书回来拿,送去给他,秘书傍晚给我打电话他说喝了,沈检察长如今是越来越离不开您了,您做什么他都觉得好。

我笑着说多谢。

只会陪金主做爱的小三,不是有本事的小三,想屹立不倒,要懂得男人的贪婪之本。

安稳的生活,肉体的刺激,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具备,她就永远不会有垮台的一天。

米姐被释放后,没着急回赌场上班,陪她后台去了,逛了一趟卡城,带了不少好东西,让我过去拿,那几天我心情正是大起大落,祖宗和他前妻,确切说是太太,在民政局复婚了。

米姐走了八天,他也八天没回来,晚上住在他老婆家,我连个屁都闻不到。

夜深人静我点上烟靠在窗边抽,那烟是祖宗剩下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斗赢了所有情妇,末了还是要给大房让位,我不甘心,可这世上很多事,不是甘不甘就能改变。

所有当情妇的女人,都羡慕正室,或者说是嫉妒,仇恨,妻子这个身份太美好,滋味太甜,可以名正言顺,可以光明正大,不必惧怕阳光,舆论,世俗,而我们只能偷偷藏在暗处,像一个窃取了东西的不光彩的盗贼,用金钱堆砌自己的风光,喂食自己的虚荣,却不敢昭告天下。

我抵达米姐的公寓,她刚洗了澡,她指了指床上的礼物,让我随便挑,我对珠宝首饰没兴趣,也不缺,只拿了一个干花香囊,拴在背包的拉链上,她裹着浴巾给我冲咖啡,“我不在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没有,都挺好的。

她把杯子递给我,看我眼下的乌青,“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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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嗯,她在我对面坐下,大腿根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早听说她后台很重口,祖宗是体力强,那个后台都糟老头子了,就是拿工具搞米姐,反正圈子里姐妹儿都说,米姐熬到今天,纯粹是一部励志的血泪史。

我被她看得发毛,“怎么,打算改行做侦探了?”

她嗤笑,拿苍蝇拍甩了甩我的脸,“乔烟,你是不是爱上祖宗了?”

我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半响没说话。

“瞒不了我,我一手带起来的姑娘,我比谁都看得明白。”

她毫不顾忌拆开浴巾,当我的面儿赤身裸体,对着空调排出的暖风撩头发,“我劝你悬崖勒马,祖宗这块肉,吃几年捞够了钱就吐,嘴里含得越久,越麻烦,明白吗?”

米姐和别的老鸨不一样,她不劝姑娘上位,她说上位太难了,肯为情妇抛妻弃子的金主不是没有,但成本太高,他们轻易不碰。

家里正室好吃好喝养着,相敬如宾,既不妨碍场面上的声誉,也不耽误外面玩女人,这才是最保险的。

我忍了忍,问她为什么。

她脸色变得很难看,“咖啡苦吗。”

我没理解她的意思,她冷笑,“爱上已婚的权贵,滋味比咖啡还苦。

你会把自己逼疯的。”

我用力攥着杯子,一滴不剩喝光。

米姐恨铁不成钢,我离开时她指着我脑门说,“乔烟,你是我最得意的姑娘,身子随便给,这颗心你可守住了。

我们这样的女人,动了心就是死路一条。

我把话放在这里。”

她的警告我听进去了,但我没跟她说,感情这件事,不是想就能控制住的。

我找到停在车库外的车,司机不在里面,门也没锁,我左右瞧了瞧,没见着人,正要打电话,一只男子的手横在我面前,他声音不高不低,很是儒雅,“乔小姐吧。”

我一怔,偏头看他,他问我是不是找司机。

他将司机的钱夹和手机都交给我,“他被附近的混子抢了,正好我和我同事碰上,他带着那伙人去派出所做笔录,您司机麻烦我在这里等您,怕您着急。”

我接过钱夹,确实是他的,还有我给他的一张卡,我问他派出所在哪里。

他笑说我带您去。

我没多想,跟着他走出一段路,隐约察觉不对劲,我对这边不熟,但前门后门我还是分得出的,我停下脚步,一脸警惕,“麻烦你告诉司机一声,我先自己回去。”

我说罢要走,忽然一柄枪抵在我腹部,他半个身体笼罩下,威慑逼视我,那丝冷硬的触感,我蓦地僵住。

男人原形毕露,打破伪装,他一字一顿说,“跟我走,敢叫一声,你和司机都没命。”

他拿出布条蒙住我眼睛,架住我又走了一会儿,到达一辆车前,推搡我坐了进去。

车疾驰在街道,漆黑之中,耳畔也鸦雀无声,我明白怎样哀求也没用,只问他是谁的人。

他没吭声,我说你大哥是姓张吗?

他终于动了动,将枪撤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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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娅愣了愣,我扭头对那个挖苦我的太太说,“您几房啊?”

她被我气得脸发白,“我当然和你不一样。”

我说我知道,我就问问,大房和二房混在一起,不都一路货色吗,您摆谱摆得这么清新脱俗,我学学。

她环抱双臂靠在椅背上,漠然别开了头。

我见好就收,无比刺耳嗤笑了两声,祖宗老婆从我进门就没说过话,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面子上还不至于撕破脸让外人瞧笑话,倒是这群富太太非常奉承她,当然是看在她男人和公公的地位上,在东三省,权比钱管用多了,她偶尔说几个字,大多时候都爱搭不理的。

桑娅趁着添水的时机,又把话题勾到我身上,“我姐妹儿会得特别多,除了床上功夫好,她下了床也有本事呢。”

“哦?”

那个和我较劲的太太逮着机会,“她会什么?”

不知谁阴阳怪气说了一句,“在床下当然是勾男人上床啊!”

她们笑作一团,脸上皆是对我的鄙夷,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想挤入刚复位的沈太太阵营,当着她的面踩我,是她们拉近关系的第一步。

文娴大约顾忌祖宗,一直没搭腔,任由她们羞辱了我好一阵,她才扣住杯盖。

她平和的脸孔之下是高高在上的尊贵感,“你们不是要做汗蒸吗。

怎么还不走。”

她们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很聪明,主动站起来说,“是啊,聊得太尽兴,出来干什么都忘了。”

她使了个眼色,其他人这才明白,纷纷打招呼告别,结伴离开了。

门掩去穿堂而过的北风,阻隔在嘈杂的走廊外,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文娴,墙根下烧着壁炉,温度很热,她指尖点了点撕下的面膜,“乔小姐,抱歉,让你难堪了。”

我望着她不语,她也不计较我的敌意,为我斟了一杯茶,浓稠的白雾静静挥散,她略微低头,闻了闻茶的味道,热气遮盖住她的脸,笑里藏刀,淡漠无比,“她们为什么说那些话,我不清楚,你也不要搁在心上。”

为了更有说服力,她又补充一句,“我也是意外碰见她们,我只和王太太熟一些。”

我平静微笑,单纯不掺杂冷意的笑,“沈太太,一直以来,我都愿意相安无事,赶尽杀绝的人更不是我,所以您不必和我解释,您了解就好。”

我懒得和她独处,撂下这番话起身,走到门口时,屋内深处传来尖锐的碎裂声,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瓷砖缝隙间流淌的水渍,杯子从文娴掌心脱离,她维持这个姿势不变,抬起头精准无误捕捉到我的视线,和我在玻璃内交织。

她虚伪柔软的目光幻化为一柄无形的利剑,不露声色刺入骨骼,自头顶向下,蔓延至全身,直至脚底,渗透进五脏六速,让我瞬间清醒了一些。

她和我对视了十几秒,抽出纸巾擦拭,像是手滑了,语气仍旧温和缓慢,“乔小姐,相安无事,在女人的词典里,是指没有交集,不会针锋相对,不触犯彼此的利益,不占据对方的生活,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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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

她笑了笑,“今天和你聊得很愉快,你比她们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舒服多了。”

我面前的门无声无息敞开,一名神态恭谨的男人走进来,他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便迅速移开,抵达文娴身旁,“沈检察长让我转达,监察会议还没有结束,您晚上不用等他。”

“我知道了。”

她指着桌上熬干的茶壶,“撤掉吧,换红枣茶。”

男人拎起又走回来,门忽闪晃动着,冷风飕飕扑面,灌入袖口里,皮肤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文娴对着我背影说,“乔小姐留下再喝一杯,还是有事忙,你随意,以后还有机会见。”

过道的光束投洒在门上,她的轮廓更清晰,她分明坐着,矮了我许多,我却觉得她在俯视着我,耻笑镇压我,即使什么都不做,沉默装傻,与我隔着一面谁也不戳破的屏障,我终究活在她之下,活在她正室的阴影里,她可以让我的日子无比煎熬,让我的未来生死未卜。

小三的光鲜亮丽,在正室出现的一刻,便不攻自破。

我算是落荒而逃,我厌恶透了在那间包厢发生的每一幕,仿佛用针活生生刺出无数孔,朝上面撒盐,看不到伤,看不到血,它有多疼自己最清楚。

桑娅并未离开,她送走那些太太后在一处拐角等我,看我出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过,她僵在半空,尴尬说,“乔烟,你别怪我,我嫁人了,对于女人而言,丈夫就是自己的天,他高,我们就高,他塌,我们也完了。

我不得不为他考虑,沈太太现在分量很重,我只能求她。”

我没有给她回应,只是问能让个路吗。

她被我的冷静逼得眼眶红了,她掀起华贵的大衣,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上都是鞭痕,烫痕,满满当当的,狼狈到了极点。

她说乔烟,我过得没那么好,我必须搭上沈太太这艘船,我也要活着啊,我从贫民窟爬出去,爬到了洋楼里,我不站稳脚跟,就只有再回到贫民窟,你说我甘心吗,你会甘心吗?

她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哀求我原谅,说真的,我不同情她,这行的姑娘,都是血肉之躯拼上来的,锦衣玉食的背后,跪着伺候人的,趴着当性奴的,比比皆是,桑娅的遭遇不是唯一。

选择了银行卡的数字,注定要付出代价,就是规则。

我冷漠推开她,让她好自为之。

这间茶楼我不熟,跟着桑娅进来时,光顾着说话,也没留意怎么走,我跌跌撞撞绕了好几个来回才找到北,正准备离开,旁边一扇没有合上的包厢门内,传出一声廷哥,我错愕了一秒,停下循着瞧了过去。

张宗廷破天荒穿了一件白色西装,尺寸很合身,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衬得他清瘦贵气,这样的浅色削弱了几分暴戾,多出几分儒雅,冷冽中隐隐透着些许温和。

他全神贯注翻阅着手上的东西,马仔弯腰和他汇报什么,隐约听到河北省公安厅这样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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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吐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哟嘿,叫号子,这可是天星,天星是谁地盘你知道吗?

哪来的小娘们儿,看劫富济贫的古惑仔看多了吧?”

“天星是谁的地盘,也要讲理,东三省不缺人物,我也见得多了。

你们把人绑来,打个半死,总得给我说法,给不出来,天王老子也没用。”

老鸨把牙签吐在地上,微扬下巴,示意保镖给我,他打开卖身契抖落了两下,我理都没理,“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伪造的?”

老鸨说给她看清楚。

当那张纸从保镖手里落在我掌心的霎那,我确认是签字画押的原件,退后一步撕得粉碎,所有人脸色一变,我指着他鼻子说你是智障吗?

不知道复印啊?

我将碎片朝空中一抛,“动手!”

顷刻间楼梯口涌出一大批抄家伙的混子,和场子里的保镖掐架,小姐抱头乱窜,尖叫声此起彼伏,我和米姐趁乱把丽丽拖进电梯,架着她飞快逃离现场,我们一直在笑,迎着绚丽的阳光,迎着寒冷的北风,迎着那些茫然躲避的路人,逆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米姐跑掉了一只高跟鞋,她干脆把另一只也甩掉了,我们跑出好远,才靠着一棵树气喘吁吁停下来。

我进去之前算准了时间,司机正好赶过来,米姐的人也在,她送丽丽去医院,和我挥手道别,我坐上车还忍不住哈哈大笑,司机见我这么高兴,问我发生了什么好事,我说我刚才惹了一场乱子,他们连报仇都找不到主儿。

司机一愣,“什么乱子。”

我拧开一瓶水,咕咚灌了几口,“我把天星的男老鸨给糊弄了,还打了他的人。”

天星的排场是四星级,东三省上了三星的场子,后台相当硬,除了挂名的老板,还有分红的股东,股东相当于保护伞,罩着局子扫黄突查。

这么说吧,京城的大官都在东北入股,司机听我惹了天星的人,立马皱眉头,但没吭声。

我回到别墅时,祖宗在书房办公,还没来得及脱制服,他穿检察长的黑色西装特别好看,英姿飒爽的,男人的长相其次,气场和身份是最迷人的。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不解馋,冲进去抱着他,将脸埋进他肩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被我撩得心痒难耐,“又闹?”

我撒娇说我高兴嘛。

他合上公文,手摸进我裙子里,玩弄内裤边缘的蕾丝,“高兴什么。”

我伏在他耳朵把当时的场面描述给他听,他沉默了几秒,气笑了,“敢给我惹祸了?”

我狡辩说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我把大衣给了丽丽,只穿着一条深V的毛裙,祖宗的目光越来越晦暗,他什么时候脱光了我离开书房的,我都没知觉,等他把我扔进卧室,窗外一丝凉风袭来,我才幡然醒悟。

正对着床的房梁垂下两条绳索,祖宗将我双手吊进铁环里,我整个上半身隆起。

祖宗眼睛里冒着烈火,很快也脱得一丝不挂,像极了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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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咬我屁股,咬出红印子,外行不知道,金主极少有活儿好的,都是靠情妇玩,玩出兴致,等提枪上马几分钟就射了,稍微厉害点的能撑二十分钟,还不许说出去。

记得刚跟祖宗那会儿,我没伺候过这么暴脾气的男人,一到晚上就发慌,控制不住抖,有一回他心情好,办完事没走,搂着我让我趴下,给他擦裤裆,胸膛在他眼前甩来甩去,擦几下他又硬了,用手指,我吓得私处一紧,他问我抖什么,我实话实说,怕你折腾我。

他指着我鼻子骂,是我折腾你还是你他妈折腾我,你弄那么多环故意搞老子?

我说我明天去摘了,他把烟灰缸狠狠砸在墙上,“不许去!”

我想不通他到底要干嘛,后来睡得次数多了,我才明白他就是这副祖宗样。

其实这么久和他在一起我挺开心的,他对我的好是细水长流,表面看不到,得用心感受。

祖宗舌头舔出了一股水,蜿蜒流在床单上,看着很清澈,他咂了咂滋味。

我所有注意力都被疼分散了,不用他掰我,我自己就把腿分开了,他恨不得生吃了我,“说,谁把你调教得这么骚。”

我哼哼唧唧哭出来,告诉他是米姐。

祖宗动作一顿,进入得更狠,我听到他在吼,他的闷吼比他的家伙还让我爽,让我无法抗拒,我意识涣散的时候,他又温柔舔我,揉我,叫我水妹,宝贝,再把我救活。

和祖宗做过爱,之前跟的男人全都是阳痿,是先天障碍。

他时轻时重,探出手臂,从抽屉里拿出两粒红色的胶囊,一粒喂进我嘴里,一粒自己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很凉,没气味,外皮在舌尖融化,粉末洒出来,特别苦,苦得恶心,他抬起我下巴让我吞了下去,我迷迷糊糊问他,是Du品吗。

他笑着说放屁,我不碰那个。

他从我体内拔出来,让我给他口,祖宗的脸色忽然亢奋起来,他骑在我身上,胸腹的肌肉在狠命膨胀,收缩,泛起油亮的蜜色光泽,“叫出来!

乔烟,叫给我听,我喜欢你叫。”

祖宗抱着我近乎癫狂的抽动,我不觉得疼,一点也不,从未有过的渴望,像是无数条虫子钻来钻去。

他头一回睡我,就是这样,疯了似的,我忽然意识到,他给我的是那种在床上,会让人爽,特别想干的药。

我恍惚看着房梁晃动的绳索,我雪白的胸被祖宗深色的胸膛压住,他坚实的肌肉磨得我浑身起了火,我口干舌燥,我最怕他的大家伙,可现在我恨不得再大点,再粗点,最好捅到我心脏里。

我们胡乱吻着对方,吻得天崩地裂,我忘了所有,忘了我和他的差距,忘了他有老婆,我抬起胯,忘乎所以磨蹭他的腹部,磨蹭到巅峰,我喷出的水朝上飞溅,溅在他的脸上,我说我知道了,为什么你要吃药。

他不让我说话,含住我的舌头往他嘴里拖,他玩命的撞我,把我从床的一头撞到了另一头,他问舒服吗,还要不要吃,他又拿了一粒,手颤抖着打开,将药粉倒进他嘴里,沾着唾液渡给我,我们相拥着,等待药劲再一次卷土重来,我听到时钟在响,响了十二声,最后一声停下,祖宗和我换了姿势,我们的脸埋入对方的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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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在祖宗最近放宽了不少,否则这点传言真能害死我。

她推开一扇门,里头女人们的欢声笑语格外热闹,我原以为都是熟人,没想到一张张面孔极其陌生,但都很贵气,像有身份的富太太们,我问桑娅还有别人没到吗,她推搡我进屋,回答得含糊其辞,当我自走进包厢,看清圆木桌后端坐喝茶的女人时,我后半句话戛然而止,憋在了喉咙间。

真是冤家路窄,祖宗的老婆竟然也在。

她慢条斯理拂动杯盖,脸上贴着纪梵希的蕾丝面膜,头发颜色很亮,新烫的波浪卷,似乎刚做完造型,比那天我见她更时尚了,她并没有朝门口看过来,只是盯着杯子里碧绿色的茶叶。

但凡懂规矩的,都知道情妇和大房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局上,不小心碰见了也要回避,何况主动往枪口上撞,分明是挑事儿。

眼前的阵仗令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我侧过头质问桑娅,“你什么意思。”

桑娅说喝杯茶而已,你这么警惕干嘛。

我冷笑,反手推开她,这圈子里的姐妹儿,如同艳丽的变色龙,原本就不是好鸟儿,还活在大染缸中,面目全非是必然的结局,我说我信你,你竟然坑我。

桑娅辩解真没有,我是好心叫你来玩的。

她死乞白赖的拖延我,对桌上的几名富太太大声说,“我朋友来了,她可是大忙人,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她,你们关照点啊!”

桑娅的叫喊把一屋子女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她拉开椅子按着我坐下,我进退两难,甩脸子得罪人,笑又笑不出,只能直勾勾盯着她。

她无视我的愤怒,给那些太太们倒茶,向她们介绍我,“乔烟,听名字耳生,她外号你们肯定熟,水妹。”

她挤眉弄眼的,“家里有男人做生意跑场子的,绝对点过她吧?

我这姐妹儿,花样可多了,王太太,你不是说你男人不回家吗,跟她学两招,我保你管用。”

水妹在我曾经混圈子时,是一种夸奖,但现在,对那段肮脏过往的讽刺。

她们惊讶说是吗,不会是风月场上三大招牌那个水妹吧?

桑娅说当然是她,东三省还有几个水妹啊,你们当喷水是个女人就会呀。

她指着其中一个圆脸的太太,“你会?”

那名太太哎哟了声,“我哪会,我又不指着这个赚钱。”

她笑眯眯问我,“水妹,你现在还做吗?”

我沉寂的目光扫过去,她被我眼底迸射的凉意惊了下,忘了要说什么,我一字一顿,“我叫乔烟。”

她驳了面子,有点不乐意,捅咕桑娅,“怎么意思啊,不是来给我们助兴的啊?

谁家的呀?”

桑娅说我姐妹儿性子傲,太多男人宠的。

那太太没好气翻白眼,“嫖客宠的吧?

跑这儿当奶奶来了,这是你坐的位置吗?”

气氛莫名尴尬,我面不改色,拉着桑娅的手,她手很冰,被我触碰还哆嗦了两下,“你也是二房,没人待见咱俩,还凑什么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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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姐欠了我一次半,迟迟不还,我只能上门来讨了。”

我扭了扭胯骨,想凭缩阴的功夫把扳指挤出来,然而它似乎粘住了,死死卡着不动。

张宗廷两瓣唇含住我耳垂,舌尖在上面吮了吮,低沉暧昧的嗓音说,“只有我能取出来,用你很舒服的方式,不必手术,也不会被人知晓。”

他说着将我两条腿合拢,我明显感到,扳指又往里面深了半寸。

我抬手要打他的脸,他比我更敏捷,一把按住我,脸上笑容不减,眼底闪过寒光,“乔小姐,这一巴掌下来,后果你想过吗。”

我被他激得恼羞成怒,“你卑鄙。”

他不以为意,摩挲着我嫩白的手指,嗯了声,“还有吗。”

“你无耻。”

他说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很丑。”

他一怔,“这倒是第一次听。”

窗帘外人来人往,暗影重重,他犹如一条蜈蚣,无数只沾满剧毒的利爪,把我搅得理智全无,他一把扯住我,跌向他怀里,他用力吻住不肯妥协不肯低头的我脸颊,停在淡淡的脂粉香中,“宴会结束来我住处,我的车在后门等。

我耐心不多,洗完澡半个小时,人不到,这个扳指我亲自找沈良洲去要。”

张宗廷放开我,将我的礼服整理到一丝褶皱都没有,完全看不出发生过紧密纠缠撕扯的模样,他挑起我下巴,一点点蹭掉我唇上的口红,力道很轻,却吸纳了我全部关注,随着他的动作而忐忑起伏。

他偏头看了一眼窗外霓虹环绕的楼宇和天空,“月亮很美,有你的夜晚一定更美。”

张宗廷松手很突然,我险些跌倒,本能抓住窗帘,才稳下平衡。

他掸了掸西装上的褶皱,“看我示意再出来。”

他撩开帘子,几步迎上侍者,端起一杯酒,半口没尝,故意摔在地上,尖锐的炸裂响惊动了附近宾客,他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中,面不改色说,“手滑。”

他们巴结这位黑老大还嫌不够,当然不敢多说什么,其中一个富商摸出烟盒抖了抖,敬到他跟前,“张老板,还以为您走了,好一会没瞧见您人了。”

张宗廷回绝掉,指着相反的方向,语气蕴含平和的笑意,“逗一只急了的小野狗,忘了时间。”

那些人循着看过去,满脸茫然,张宗廷不露声色侧身,往我藏匿的窗帘瞥了一眼,我低头用长发遮掩面庞,快步逃离那一处。

男人大笑说这么高档的酒店,怎会有畜生进来,张老板真是幽默啊。

张宗廷肯定说有,非常漂亮的小野狗,脾气辣得很。

他们之后又说了什么我没兴致听,我仿佛被一群洪水猛兽追赶,争分夺秒冲向洗手间,反锁住最里面的一扇格子,食指掏进阴道,用力往外抠,可不管我怎么深入,就是触摸不到扳指。

那么大一块玉石头,撑得小肚子胀痛,我又急又怕,不敢想是不是钻子宫里了,会不会出血,我靠着门板使劲,整个屁股都在缩,缩得我快要缺氧了,冷冷清清的女厕有了一丝动静,直奔我这间格子,我喉间的啜泣呜咽顿时僵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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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惕反扣门锁,“谁?”

她说她是宴会的礼仪。

我松了口气,问她有事吗。

“张老板嘱咐我向您传达一句话。”

我只听前三个字,五指猛地收紧。

我颤抖问,“什么话。”

“他让您老实点,不要尝试办不到的事,自讨苦吃。

一旦折腾进医院,丑闻会闹得很大。”

我后背生出一层冷汗,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揣一个手榴弹和张宗廷同归于尽。

他连我下一步要做什么都算计得毫无偏差,这样可怕的男人,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又怎能妄想他在我身上留下的麻烦是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我仰起头深深呼入一口气,整理好衣服解锁,礼仪已经不在外面了,我按照张宗廷的要求从后门走出酒店,璀璨的霓虹笼罩着长长的街道,这个时辰很热闹,烟熏火燎的摊贩前堆满了顾客,我莫名心烦意乱,朝前走了一段路,停靠在街边的路虎闪了闪灯,我盯着那辆陌生的车沉默了几秒,司机缓缓摇下车窗,对我点了下头,态度挺客气的,我问他是张宗廷的人吗。

他说是。

我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发现,迅速拉开车门进去,车内暖风开得很足,后座放着一件男款羊绒大衣,司机主动说,“这是廷哥留下的,怕您冷。”

我没吭声,拿起裹在身上,靠着椅背昏昏沉沉的闭上眼。

其实根本睡不着,我几乎不敢用力坐,偶尔车子颠簸一下,我都心惊胆颤。

祖宗虽然不好这口儿,但我在圈子里也听过,有刚入行的小姐妹儿,比较贪心,想一夜成名,就会给老鸨子塞钱,求她安排个荤客。

荤客是指玩得特别狠的,喜欢SM的,情事见血就兴奋的变态狂,陪一夜打底二十万,客人都是广东那边的,把酒瓶的木塞捅进去,或者让小姐头顶地倒立,劈开腿,用那地方当烟灰缸,花样很多,基本上进包房还好好的,出来就半残了。

有个把高脚杯插进去的,当时消息曝出来圈子里都炸了,米姐想去打探情况,还没到医院人就死了,大出血,听说连肠子都流出来了,沾着碎玻璃碴,给大夫吓得从手术室跑了出来。

我知道张宗廷不会这么狠,为了自身安全我只能乖乖不动。

车抵达别墅,门没锁,敞开了一半,我跟着司机穿过玄关,张宗廷端坐在客厅沙发,房梁吊着白得刺目的水晶灯,他面前站着几名下属,不是马仔的模样,倒像是大型场子的高层,他买卖挺多的,做生意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些人应该就是替他出面平事儿的,司机上前小声和他说了句什么,他侧头看过来,没什么表情,命令司机带我去他房间。

来都来了,我也不再矫情,他让我怎样我就怎样,我走上二楼,司机推开一扇门,让我在里面等。

我从高处俯视客厅,只能看到张宗廷的头顶,他翻阅着手上的报表,偶尔发出冷笑,尽管语调不高不低,更没有暴怒,那些人脸上还是布满惊恐与畏惧,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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