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一笔玫瑰》是作者“官养呢”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陆见淮书杬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上流圈皆知,书家大小姐出身名门,美艳明媚。在长辈眼里向来乖巧伶俐,却因为当模特的事差点被父亲扫地出门。而她还有个青梅竹马,陆家的那位太子爷,性子与之截然相反,行事嚣张,为人拽痞,谁都不会放在眼中。外界看来,俩人向来不对付。书杬出道就有“玫瑰圆”的称号,与名同音,与气质相符。一组春日写真爆火后,她的家世连同身边陆见淮的一个小号一起被网友扒出。那个匿名号记录了书杬从小到大的照片与干过的坏事,众人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乖巧都是装的,太子爷才是一直背锅的那个!最后一张照片是男人心脏处的纹身,一笔连成的玫瑰花。*她是一座于腐朽中冉起的...
主角:陆见淮书杬 更新:2023-12-19 0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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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见淮书杬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笔玫瑰》,由网络作家“官养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一笔玫瑰》是作者“官养呢”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陆见淮书杬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上流圈皆知,书家大小姐出身名门,美艳明媚。在长辈眼里向来乖巧伶俐,却因为当模特的事差点被父亲扫地出门。而她还有个青梅竹马,陆家的那位太子爷,性子与之截然相反,行事嚣张,为人拽痞,谁都不会放在眼中。外界看来,俩人向来不对付。书杬出道就有“玫瑰圆”的称号,与名同音,与气质相符。一组春日写真爆火后,她的家世连同身边陆见淮的一个小号一起被网友扒出。那个匿名号记录了书杬从小到大的照片与干过的坏事,众人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乖巧都是装的,太子爷才是一直背锅的那个!最后一张照片是男人心脏处的纹身,一笔连成的玫瑰花。*她是一座于腐朽中冉起的...
书杬被丢到了软沙发上,不见得有多疼,她装模作样地揉着腰,大声朝茶几前的背影喊道:“我才不吃你的嗟来之食!”
将桌子上的菜盒盖子都打开,陆见淮宠辱不惊地说着:“吃完饭再发你的脾气,不然菜都要凉了。”
也就是给面子的瞥了一眼,不知道是哪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牛油果吐司和三文鱼班尼特都做的很诱人。
书杬抬着下巴,吊儿郎当地评价了一句:“哟,伙食还不错嘛。”
陆见淮已经坐下戴上手套了,拿起大虾剥着,闻言扯了扯嘴唇,低声说道:“跟个山匪头子似的。”
哪里有漂亮小姑娘的模样。
一抬眼,看到书杬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瞪他时,更觉得好笑,宠溺说道:“怎么跟我家圈圈一摸一样啊。”
想到那个叫“圈圈”的是个什么物种。
书杬眉头都簇紧在一起了,当即反驳道:“滚啊你!”
嘴巴一张开,猝不及防地就被塞进了一只虾肉。
咀嚼两下,味道很鲜美。
第二只白花花的虾肉来时,她努了努嘴说道:“我要蘸那边那个酱。”
陆见淮拎着虾尾在桌边那盒酱里均匀地滚了一圈,等书杬张嘴咬掉时,他才笑骂道:“大小姐,你可真难伺候。”
一个认真喂,还有一个偶尔刷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张嘴吃。
最后喂的那个再把剩余的食物残渣卷进肚子里。
午饭就这么过去了。
没过一会儿,前台敲门进来送快递。
陆见淮接下,瞥了眼物件信息,轻轻踢了踢沙发上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书杬说道:“看看,是不是你买的东西?”
“我的?”书杬狐疑地起身。
暴力拆开快递盒子后,从里面拿出了两个手机壳,她对其中一个黑色的尤其爱不释手:“这过海关过了一个多月,我都差点儿忘了。”
陆见淮也瞥了一眼,看到书杬只拿黑色的那只手机壳时,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要是没记错的话,那黑色的是他当时选的。
下一秒,一粉一黑两个手机壳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书杬笑着对他问道:“见见,你选一个呀?”
陆见淮毫不犹豫地指了黑色。
书杬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她又坐得离男人近了一些,语气愈发温柔:“不对,你重选。”
陆见淮:“……”
他选个屁。
他哪有选择的余地?
粉不拉几的手机壳被丢到怀里时,他还是挣扎了一下:“哪有大老爷们用这破粉红的?”
书杬已经套上了黑色的那只,一听这话,狠狠瞪了过去,凶巴巴地喊道:“那你别用!”
要不是这个牌子必须两个起卖。
哪里轮得到他啊!
真是烦死了。
陆见淮舔了舔嘴唇,声音略低一些:“狗脾气,我看以后谁敢要你。”
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把那粉壳子套在了自己的手机上。
多看几次还是挺顺眼的。
蓦地,书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见她犹豫几秒还是接起时,陆见淮收敛起了唇角上放浪的笑意。
听到她呜呜咽咽地答着“嗯”、“哦”之类的词汇,撩了撩眼皮子去看她时,果不其然一只手又绕起了耳边的碎发。
下嘴唇也咬得紧紧的。
这是她觉得不开心时的显著表现。
电话挂掉之后,陆见淮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了,你爸的电话?”
世上也就那位能一秒激怒这小姑娘心里所有不悦的情绪了。
书杬恹恹地“嗯”了一声,回答道:“又打电话催我去相亲,说我天天这么不着调的话,还不如早点嫁人算了。”
心猛的一掐紧。
陆见淮咽了咽口水,掩饰掉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情绪后,他靠在沙发上反问:“那你不去吧?”
“当然不去了!”书杬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松了口气,陆见淮懒洋洋地应和着:“真乖,就不该见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
有些话他不好明说。
但耗子的眼光确实不可能认出什么好东西来。
再一摆弄怀里的手机时,他觉得这粉壳竟然还挺搭他的黑色手机。
书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哈气连天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转头说道:“我要回家睡一会儿了,你呢?”
“挣票子。”陆见淮也起身,他走向了办公桌:“不然怎么给你买好吃的啊。”
“那你加油。”书杬颇为礼貌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陆见淮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光靠眼光投资了几部有市场的电影,就让他一个人不靠家里一分钱成立了这家公司。
虽然原创的电影还一部都没拍出来。
拒绝了陆见淮要亲自送的意图,书杬自己在手机上打了车。
结果一到公司楼下,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时,她就有些烦躁了。
车牌号清一色的“8”,是她爸的车。
副驾驶上下来的是在书家工作了快有二十几年的管家,一见到她,弯腰恭敬地说道:“大小姐,是老爷派我来接您去相亲的,咖啡厅就约在这附近,请您上车吧。”
书杬直接就想走开,“麻烦您转达给他,我死都不会去的。”
管家抿了抿唇,在她走出去三四步之后,才继续开口:“老爷说您要是不去的话,就再也别想拿到你想要的那个东西了。”
书杬怔在了原地。
后座车门已经被拉开,她烦躁地抓了抓头顶蓬松的发丝,胁迫之下也只能将就上了车,留下一句:“算你们狠。”
等拿到东西,她迟早要离这个家远远的。
相亲的另一方已经在咖啡厅里等候了,书杬坐下之后才发现他有些面熟。
估计以前在哪些宴会上见到过吧。
反正这个圈子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没有绝对的敌人,也就没有永远的朋友。
男人为她点的是一杯鲜榨果汁。
书杬不假思索地推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想说。
本来她就很困。
季砚辞并没有生气,递上一份菜单,他轻声说道:“书小姐不必对我抱有敌意,我也是受父母之命才来相亲的。”
“真的?”书杬抬起了头,一想确实不应该对无辜的人乱耍小性子,“那就太好了,我们这样也算是见过面了,各自回家吧。”
手机连响了两声。
是陆见淮发来的信息,问她有没有到家了。
书杬不想多解释,便只回复了一个嗯字。
对面的男人喝了口水后才微笑着提醒:“可是刚才送你过来的司机和管家好像还没走,正盯着你呢。”
书杬回过头去一看,果真如此。
她真的气到想翻白眼了。
季砚辞仍然笑得如沐春风,举手投足之间都满含温文尔雅,“既然如此的话,书小姐不妨和我一起坐下,好好聊聊?”
“聊什么?”书杬反问。
对方给她点了一杯咖啡后才继续开口:“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
“我听说书小姐是做模特这行的,家里貌似挺反对你,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包括你的交往圈、各项人际关系等等。”
书杬愣了几秒钟。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他们以在一起为条件,彼此互相利用?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是怎么回事?
季砚辞轻轻动了动鼻子,“你觉得怎么样?我们不必非得走到订婚结婚的那一步,至少与我在一起的期间,你可以不受家里人的影响,自由自在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
书杬眨着眼睛回答道:“我心动了!”
“心动什么?”背后突然响起一道油腔滑调的声音。
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就强行凑到了书杬的面前。
郝二用力一拍桌子,兴奋喊道:“陆见淮他姑奶奶,真的是您啊!”
一长串奇怪的称谓,书杬“啪”的一下推开了眼前的脑袋,拧紧着眉头问道:“你谁啊?”
捂住心碎了的胸口,郝二很夸张地离开了咖啡厅。
然后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和陆见淮告状。
痛斥书杬竟然忘记了她,明明昨晚一起喝酒喝得那么开心!
陆见淮本来没想搭理的,手机自动灭屏的时候,又弹出了一条消息。
郝二:你姑奶奶还在咖啡厅里和你姑爷爷说她心动啦!
怔了半秒钟,一要到那间咖啡厅的地址,陆见淮就抓起外套,冷着脸离开了办公室。
季砚辞没忍住,笑了一声,愉悦地说道:“我想你应该不是对我的人心动,只是对我的提议心动了吧?”
“啊?”书杬倒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安静了好久好久,她不停地转动着左手食指上戴着的戒指,抬起头说道:“总之,我觉得你给出的提议真的很棒,我想我会好好考虑一番的。”
太阳好像躲进了云层里,头顶上方的光芒不见,倏地笼罩下一片阴影。
还有点寒气。
季砚辞再次抿起了嘴唇,低声说道:“我想,你应该先考虑一下你身后站着的人。”
“什么?”书杬不解,缓缓转过了头。
一看见陆见淮时,她瞳孔都放大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话音刚落,陆见淮就拽着她的手腕起身,深邃狭长的眼眸染上了几分冷漠之后,仿佛丧失了焦距。
他步子很大,书杬有些跟不上。
但架不住手腕又被拉着,生疼生疼的。
直到拐进咖啡厅旁边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时,书杬才忍不住爆发,甩开了那条手臂之后说道:“陆见淮,你放开我,你都弄疼我了!”
她的右手腕上很深一道红色的指印。
半晌后,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时,书杬才缓缓抬起了头。
陆见淮正死死盯着她,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他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漠与疏淡。
风吹在脸上,就仿佛被利刃刮着。
书杬张了张嘴,心脏莫名像是被一只大掌攥紧了一般的疼。
小说《一笔玫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巷子深处好像有几只野狗。
扁了的易拉罐头被踢得在石子地上滚来滚去,窸窣声乍然一听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风刮了好一会儿,陆见淮才掀起了眼皮。
额前漆黑的短发半遮住了狭长的眼眸,眼眶内堆满了淡漠与冰冷,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的字,低沉沙哑地质问着:“那男人是谁?”
“你不是说你不相亲么?”
书杬喉咙口噎了噎,一张嘴,冷风就往肚子里灌。
她急匆匆地解释道:“不是我来相……”
话音尚未落下,陆见淮就瞥了她一眼。
整个人异常冷漠,“书杬,你能对我讲点实话吗?”
像一颗小石子被丢入波澜不惊的湖面里,然而激荡起的除了涟漪以外,还有彼此心里心照不宣尘封了多年的往事。
看着男人嘴角一股似笑非笑的讥讽之意,书杬也忽然间火冒三丈,强忍着反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她是个理智冲昏头后就会不管不顾的人。
眼下压根儿就没剩半分冷静了,心里的小火苗儿拔尖似的一股一股往上窜,“就算我主动答应过来相亲,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算我的谁啊,你管得着我吗?”
陆见淮眉眼微动。
僵硬了半拍之后,他才抿紧着嘴唇,冷声附和:“是,我管不着你,我们什么也不是。”
他擦着书杬的肩膀走出了这条暗无天地的小巷子。
身子半转了一圈,看到那道背影已经走到马路边上拦车上去之后,书杬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正气到咬舌尖时,蓦地,巷子尾就传来了好几声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地面尘土还被掀起,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跑过来。
书杬突然睁大眼睛,一股凉气顺着脊椎骨直冲心窝。
她挺害怕狗的,尤其是那种巨型犬。
因为小的时候被追着咬屁股的原因。
大概三四秒过后,手腕上又是一凉。
陆见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车折回来的。
一言不发地拽着她往外面的马路上走,耳后轮廓连接下颌线条,崩得紧紧的。
还没反应过来,书杬就被丢到了出租的后座。
车门“砰”得一声关上,震得她耳朵都发麻了。
窗外站着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紧接着走到了前面副驾驶,敲了敲车窗扔下一百现金,低声说道:“不用找了,送她去绿洲府。”
司机挺高兴,点了点头。
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就好像离弦的箭,“嗖”得一声弹射了出去。
他哼着小曲儿,瞥了眼后视镜问道:“小姑娘,刚才那是你的男朋友吧,你们这是吵架了?”
刚说完,后座暴怒,凶巴巴地吼回来了一句:“不是我男朋友!”
司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都不敢搭话了。
书杬烦躁得不行。
偏偏这个车的司机还是个管不住嘴的,还差几百米都要开到目的地了,他还以一副教育的口吻说道:“不管那是你男朋友也好,还只是朋友,我觉得你都要好好珍惜。”
“多少男人吵完架后拍拍屁股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开这么多年出租车,还真是第一回遇见他这种都开几百米还回来送女方回家的人呢。”
书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车子刚停下,她就火速逃离。
然而乘电梯上了三十九楼之后,发现自家门口竟然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女人戴着副墨镜,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复古风头巾,桃红柳绿地把脑袋都包裹住了。
走进之后,书杬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佳佳?”
“欸!”纪延佳猛地应声,将墨镜扒拉到鼻梁上,催促着:“你终于回来了,快开门,快开门!”
密码刚输完,纪延佳就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看到茶几上有凉开水,她直接拿起茶壶,“咕噜咕噜”灌下了大半杯。
而后又走到窗户边,很谨慎地扫视了一眼楼下,将窗帘给拉上了。
换完拖鞋,书杬简直对眼前这一幕是叹为观止,她也喝了口水,笑着问道:“你在干嘛呢,不是去庙里找灵感了吗,怎么一回来就好像在逃债。”
“确实欠下了一点债。”纪延佳松懈下所有防备心,躺到沙发上后才感觉活过来了一点。
想到秦北斯昨天晚上在这个家里说的话,书杬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在庙里是不是遇……”
纪延佳似乎对这句话很抵触,都不等她全部说完就立马拢了拢身上的高领,清咳了好几声说道:“我在庙里清心寡欲,只为了创作好吧。”
她偷偷瞄过来看了好几眼,大声说着:“总之我回来这事儿你对谁也不要说。”
书杬点了点头。
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和从小就是同桌的好姐妹相比,就好像是一顿饱和顿顿饱,她分得清。
但是一想到刚才和陆见淮吵架的画面,她就头疼,也软着脚一屁股躺到了沙发上。
将手臂搭在额头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纪延佳见状,立马抱着一个枕头靠了过来,揣测道:“不会是和那位姓陆的太子爷吵架了吧?”
书杬陡然睁开了眼睛。
追随的目光裹挟几分敬佩,就好像明目张胆地询问者,对方怎么会知道,真成了她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纪延佳轻笑了一声,自动解释道:“和别人吵架你就没放在心上过,只有和陆见淮吵架的时候才会有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说完,她就拿了干净的衣服往浴室走。
还摇头晃脑地感叹:“认识俩小学生就是好啊,天天看他们吵架也不会无聊。”
模样可比在自己每月花几千大洋租的房子里还要随意。
浴室门一关,所有水流声都被隔绝了。
只有暖黄色的灯光映出玻璃门。
书杬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黑色长发如瀑布般铺开,一半都垂到地面上了。
她在好几个软件里切来切去,最后不自觉地停留在微信的界面上。
除了“土猪肉批发佳姐”十分钟以前问她在哪的发疯消息以外,其余一条新信息也没有。
好不容易手机震动了一声,还是该死的订阅号消息:等一个男人的消息,就是人生倒霉的开始。
书杬瞳孔一震,果断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头。
三分钟后,她又重新点了回去。
还点开了某个对话框。
安慰着自己,她既不是要发消息,也不是在等什么消息,纯粹是拓展拓展眼界,关怀身边人身边事,想看看个人朋友圈而已。
于是点了点头像。
——一张纯白,只有个黑色圆圈的头像。
好死不死,手指头颤抖两下。
点头像变成了“拍一拍”,对话框下面很快就自动跳出来了一段文字。
你拍了拍“许愿池里的王八”说“爹,理理我!”。
什么鬼东西?
书杬慌张到手机都没拿稳,一下子砸在鼻梁骨上,“啊”了一声之后,疼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
浴室里的纪延佳耳听八方,听到客厅里有尖叫声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急得浴巾也没裹就推开了玻璃门。
书杬一抬头,和赤裸的她相对,又是一声尖叫。
等到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时间早就过了两分钟,拍一拍也永久无法撤回了。
而此时的陆见淮正在家里喂狗。
七八个月前路边捡到的一只淋雨小狗,本来以为只是只可怜小土狗而已,没想到养了段时间,才发现品种有点像阿拉斯加。
现在快满十个月,这狗都已经一百来斤了。
要不是毛色漂亮,牵出去溜的时候就像牵了头倔驴。
和某个人一样倔。
陆见淮漫不经心地拆着罐头时,手机响了一声。
他下意识放下手中罐头准备拿手机看。
一旁的圈圈见到马上就要到嘴边的肉又没有了时,很不满地“嗷呜”了一声,它在光滑的地板上跑来跑去。
没料到地板刚被保洁人员打扫过,亮到反光,四只脚一滑,径直撞到了倚靠在沙发边上的主人。
仿佛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圈圈立马叼着罐头躲得远远的。
陆见淮整个人趴在地板上。
手机屏幕倒是亮了,唯一的置顶消息栏里显示书杬拍了拍他。
他冷笑了一声,傲慢地甩了一个?过去。
书杬并拢起双腿坐在沙发上,脸颊两侧都窘迫到绯红一片了。
左边对话框里的“?”就好像是一个倒过来的钩子,把她嘴巴都钩上了。
不过眼珠子一转,书杬就很好地找到了个控诉借口。
她正襟危坐着在键盘上打字:上个月在森林公园里,十块钱一串的糖葫芦一共七粒,我们说好平分的,结果你一个人就吃了四粒!
陆见淮刚从地上爬起来又立马想坐下去。
二话不说地黑着脸转了十块钱过去。
他在角落里找到躲起来的狗,把刚才没开完的罐头给打开,放到了地上。
然而狗却不吃,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还把舌头吐出来,一脸的委屈模样。
笑着揉了揉它头顶蓬松的毛发,陆见淮颇为温柔地说道:“快吃吧,我又不怪你。”
下一秒,狗尾巴跟电力风扇似的摇了起来。
吃得风卷残云,上一秒装出来的无辜样也早已不复存在了。
陆见淮扯了扯嘴角,总感觉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道:“我看你也姓书,干脆以后就叫书圈圈好了。”
手机又响了一声。
对面收下十块钱后又四舍五入地转过来四块两毛九。
她吃了三粒糖葫芦给这么些钱。
还真的是打算跟他算得门门清。
行,有种,好样的。
陆见淮眼皮也不抬地收下了这四块两毛九。
*
纪延佳洗好澡就准备拉着书杬出门吃晚饭了。
结果门一打开,楼下保安室打上来电话,说她家有个外卖,人已经上来了。
下一秒电梯门打开,果不其然地走出来了一个身穿黄色外套的外卖员。
“你点外卖了?”纪延佳问道。
摇了摇头,书杬回答:“没有啊。”
但是外卖地址上确确实实写的是她家的门牌号,于是二人打道回府,还省得出门排队吃饭了了。
纪延佳一边拆着包装盒,一边对厨房洗完手出来的书杬说道:“这是陆见淮给你点的晚餐吧,怕你生气又不吃东西,他小子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真的吗?”书杬反问,眼睛高兴地眨巴了两下。
但是第一盒菜拆出来是绿油油的清炒茼蒿。
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讨厌的蔬菜就非茼蒿莫属了。
纪延佳不以为意,“我这次在庙里就吃到了一道茼蒿菜,味道很不错,我连吃了好几天都没腻。”
吃到那住持都说地里的茼蒿菜害怕她了。
第二个菜盒顺势打开,里面躺着凉拌茼蒿。
书杬眯了眯眼,自己去开剩下的三个盒子。
分别是香肠炒茼蒿,茼蒿炖豆腐,炸茼蒿丸子。
她杀了陆见淮那逆子的心都有!
“说不定不是陆见淮呢……”纪延佳连忙制止。
但她得承认的是,无论是谁,点这么一桌子菜,都挺智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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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杬拖着沉重的步伐坐上了电梯。
一进家门,她就把脱下来的外套和包包丢到了地上,人很无力地往沙发上一瘫,什么精神气都没有了。
陆见淮在车上时的表情,还有他说的几句话,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盘旋,历历在目。
书杬真心觉得很烦躁。
她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
说这个男人亲口对她说的,以后都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这句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书杬躺着玩起了手机,在相册里无数张海边的照片之中精挑细选出了一组四宫格,随便加了个朦胧的滤镜就发到了个人微博号上。
没注意隐私设置被打开,自动添加了发布时的定位。
她这个账号的粉丝量不是很多,点赞经常不看,但是几十条私信还是会点开了读一下的。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外文名的账号一直追着问她住在哪里,能否约出来见上一面。
“变态。”书杬暗戳戳骂道,点进去直接进行了一番拉黑的操作。
她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翌日上午,明暖的阳光从南窗照进整个屋子,空气里悬浮起一片细小的浮沉。
书杬是被胃给饿醒的。
也许是和陆见淮吵架了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最近工作事业特别不顺利,也接不到什么新拍摄,她特别颓废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拿过床头柜的手机一看,除了app的广告推送以外,谁也没有发信息来找她。
心情又失落了两分。
书杬随便洗漱了一番,头发也不梳理,直接用手抓成一个鼓起来的丸子头,然后套上了一件宽松到可以塞下两个她的卫衣长裙就出了门。
她决定好好释放一下自己郁结的压力。
——那就是狂买垃圾食品吃。
反正也没人给她通告,以后就都摆烂好了。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随心所欲地过完这一生,小病就治,大病就去死,没什么不快乐的!
逛了一圈从超市出来之后,书杬怀里捧上了一大袋零食,嘴里还叼了一根青苹果口味的棒棒糖,她把卫衣帽子一带,惬意地哼着小曲儿。
走进小区大门时,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在和保安聊天,似乎还有些聊急眼了,说起来像智障的中文发音与他带有的艺术家气质很不相符。
那外国人还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书杬立马别开视线,小跑到了自己住的那一栋单元楼。
回到家,她又是往沙发上一瘫,像是颗从出生就长在上面的土豆。
开了客厅的电视,书杬吃起了薯片。
此刻绿洲府楼下。
幸盼娣背着双肩包而来,因为不是这里的住户,即便有业主认证过,每次来还是需要去保安亭的窗户口登记一下。
拿起圆珠笔,幸盼娣在上面填写着信息。
耳边有道男人的声音响起,“你们这里应该有个女人叫书杬吧,我找她真的有事,即便你们不放我进去,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她,让她出来呢?”
“不能不能!”保安摇着手催赶道:“只有业主先主动通知我们,你才能进去。”
幸盼娣写字的笔尖顿了一下,偷偷转过头去打量刚才那个开口说话的男人。
背影高大,小腿粗壮,染着一头不能再金了的黄发,语气又快又急促。
妥妥像个道上混的人。
她心想,这种人找上书杬,还死活都非要见上她一面……
难不成是因为杬杬姐借了高利贷?
手一拍,幸盼娣觉得肯定就是这样的八九不离十了。
要想啊,杬杬姐一年到头来拍摄接不到几个,接到的还有赖账的,可她却浑身上下都穿名牌,有些还是限定款,全球都没几件。
最主要的是,她还总能背上奢侈品牌的最新款包包。
这些可不是没钱能做到的事情!
她警惕地上前一步,询问道:“请问你找那个叫书杬的人有什么事情吗?”
金发一回过头,幸盼娣才发现误会了,原来人是个外国人。
“喔,难不成你认识书杬吗?”Kenny二话不说递出了自己的一张名片,解释道:“我一直都在为我的某个选题物色一位亚洲女模特,无意中看到了书杬的照片,我就觉得她是我独一无二的人选。”
幸盼娣把名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杬杬姐曾经教过她,名片上东西写得越少的人,这个人就越厉害。
手里这张名片就很符合,只有一个名字,身份介绍是摄影师。
她赶忙给书杬打了个电话,然而对面回答她的声音却心不在焉:“什么?你要带朋友上来……随便吧,你带头恐龙来我家都行。”
于是Kenny就顺利地进入了小区。
在电梯里,他解释道:“我是刷一个视频软件,看到了在果园里的她,像果汁一样甜美。深深地吸引住了我。”
“我的助手找到了她在社交平台上的账号,然后她昨天恰巧发了一条带有定位的微博,于是我就连夜赶来了。”
幸盼娣点了点头,那段在果园里拍的视频看得她有些懵。
为什么驱鬼的和尚还在啊?
门铃声响起,书杬直接赤脚踩着地板去开门。
当幸盼娣看见她嘴边还有薯片渣时,直接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书杬给拉进了房间里,然后把发生的情况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书杬瞳孔震动了两下,立马洗漱换衣服。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张波浪上的白天鹅头像有些眼熟呢。
是Kenny,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大摄影家!
这个人竟然会主动找到她,还这么有诚意地亲自上门?
书杬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出去到客厅之后,小助理已经帮忙招待上了。
她一坐下,Kenny就开口:“书小姐,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最近想拍一组与自然、动物主题有关的照片,我觉得你的外表与气质非常合适,所以想邀请你担任我的模特。”
“价格和要求方面,你可以尽管开口。”
书杬咬了一下嘴唇,疼痛感让她清醒,也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竟然是真的,她连忙说道:“早就听闻您的大名,能和您合作是我偌大的荣幸!”
什么钱不钱的,压根儿就无所谓了。
和有才华的人合作已然是双赢,至于钱,她倒贴都行的好吗!
幸盼娣也很高兴,尽量克制着:“请问具体的拍摄时间和地点是在哪里呢,需要我们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不不,她现在的这个状态就已经很好了。”Kenny回答道,摸了摸下巴,“当然,如果能再多几分松弛感,会更符合我的完美标准。”
书杬点了点头,又问:“那您说的动物主题是什么呢?”
说实话,她有些犯怵。
这位摄影师是拍野生动物出的名,万一他要求和什么巨蟒之类的一起拍照,别说松弛感了,书杬能害怕到原地晕倒,再也不起。
Kenny比了个放轻松的手势,“relax,是和大型犬一起拍摄,比如边牧、杜宾、阿拉斯加犬,都很可爱的哟。”
“什么?”幸盼娣坐不住了,下意识说道:“我们杬杬姐最怕狗了!”
Kenny没有听清。
书杬连忙说道:“没问题,我可以的,我一点也不害怕大型犬。”
她起身将摄影师送到了门口。
“拍摄时间应该在半个多月以后,我会让我的工作室尽快拟定一份合同给您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到时候再沟通。”kenny很礼貌地说道:“书小姐,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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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Kenny走进了电梯里,书杬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她靠着门框站了一会儿,一进客厅就狂喝了三四杯水。
冰凉的水流压进身体内,清爽了不少。
“杬杬姐,怎么办啊?”幸盼娣一脸的担忧,“别说大型犬了,小区里那些被遛的泰迪、柯基你都害怕呢,这要怎么拍摄?”
书杬拍了拍剧烈跳动的心脏,缓了好一会儿,回答道:“没事,反正离拍摄期间还早着呢,我只要趁着这段时间找一条大狗狗,和它好好相处就行了。”
这话说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很有难度的。
幸盼娣挠了挠后脑勺,反问道:“这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上哪去找大狗狗?咱们身边好像根本就没有养狗的人吧?”
就算有养的,还是司机那女朋友养的一只小小的茶杯犬,能比巴掌大就谢天谢地了。
见书杬也不说话,她真的有些要哭出来了:“怎么办呀,又不能为了这一个拍摄而去买一条大狗狗回来,到时候拍摄结束了,不继续对它负起责任,就太禽兽不如了!”
“当然不能这么做了。”书杬点头附和道。
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小助理,笑着安慰道:“没事的,我知道有谁养了大狗,我把它借过来几天就行了。”
幸盼娣有些狐疑,“真的吗?”
为了证明这点,书杬特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和陆见淮的聊天对话框,看到截止在昨天收转账的记录上时,她的心还是怔了一下。
聊天记录的图片里,有陆见淮曾经给她发过的关于那只捡来的阿拉斯加最近的照片。
背上是纯黑色锃亮的毛,鼻子以及胸口那块却是白色的,两颗黑眼珠像葡萄,咕噜咕噜的,看上去特别炯炯有神。
最主要的是,这狗貌似才十个多月点大,可是它的体重却有一百来斤了!
“哇塞,这是阿拉斯加吗?长得好可爱啊。”幸盼娣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说道。
书杬点了点头,“是的,它叫圈圈。”
虽然一次面都没见过,但是陆见淮坚持让她做这狗精神上的母亲,还说只有这样才会教育出一条懂礼貌的好狗。
幸盼娣纳闷的眉毛蹙在了一起:“可是这是谁养的狗,愿意借你吗,杬杬姐?”
针对于这一点,书杬还是很笃定的。
记忆里,她向陆见淮伸手要过的东西,好像就没有一次被拒绝过。
而且这个契机还能成为她下去的台阶,成为他们重归于好的契机。
点开打字键盘,书杬一会儿就输入完了想说的所有内容:我半个月之后要拍一组和大型犬有关的照片,摄影师是那个Kenny,很有知名度,他主动来找我的!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把圈圈借给我养一段时间吧,让我可以克服对狗狗的恐惧!
“等着吧,他一定会答应我的。”书杬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对一脸期盼的小助理掷地有声地说道。
话音刚落下,手机就响了一声。
书杬立马得意洋洋,一边打开一边说道:“看吧,这么快就回复我了。”
然而左边对话框却只有言简意赅的一个哦字。
幸盼娣张了张嘴,正想说话时,书杬屏幕朝着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黑色圆圈头像:不借
“怎么样,他说把狗狗借给我了吧?”书杬脸上尚未消失的笑容又重新扬起,她还没把手机转过来,所以并不知道陆见淮发了什么信息。
幸盼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可是这人说的是不借欸……”
“什么?谁说不借?”书杬不可置信地反问。
照着最顶端的备注,幸盼娣很诚恳地念出了那几个黑色的大字:“许愿池里的王八说不借。”
书杬转回手机一看,果真如此!
她揉了好几下眼睛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小助理一下子又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唉声载道。
“我要亲自过去找他!”书杬瞪大了眼睛,直接走到玄关处去换鞋,她头都不回地说道:“这个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回家尽管休息吧,什么也不用管。”
幸盼娣还没来得及说话,“砰”的一声,大门就被甩上了。
直到上了出租车,书杬才回过神来。
她好像有点冲动。
就算去公司找到了陆见淮也没有用啊,她不知道该怎么求他,难不成直接双膝下跪吗?
好没面子!
而且他干嘛要那么生气啦,都一个晚上过去了,也可以消消气了吧?
抵达圆圈影业之后,书杬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她在原地徘徊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可以求教。
于是二话不说给纪延佳打去了电话。
不知道她在干嘛,通话马上都要被自动挂断了,才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嗯……什么事……情嗯?”
“我惹陆见淮生气了,我要怎么做才能哄好他?”书杬直截了当地问道。
然后纪延佳那边又不说话了。
书杬脸上的五官都团在了一起,眉心蹙了蹙问道:“佳佳,你在干嘛呢?”
半晌之后,纪延佳才敷衍地回答道:“你就喊他一声宝贝,他肯定什么都听你的了。”
“这真的能行吗?”书杬对此抱有十分怀疑的态度。
她倒是突然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反问道:“对了,我哥怎么说啊,那个微信账号后面有没有再找你?你可小心千万不要被骗了,现在骗子的花样真的层出不穷呢!”
闻言,纪延佳死死咬住了嘴唇,不敢泄出一声嘤咛。
书杬还在电话里问她:“你知道他人在哪里吗?”
“不……不知道。”纪延佳微微仰起头,靠在床头上,看了眼伏动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挂了……我还有事……啊!”
她直接挂断了通话。
下一秒,男人从她手中抢过手机丢到了一旁,嗓音嘶哑蛊惑:“不知道我在哪?”
纪延佳整个人都被翻了过去。
那道声音仍然磁性,附着在她耳畔边上时,还有温热的气息:“说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暴雨。
一片泥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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