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砚白乔知夏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听见海棠花落(周砚白乔知夏)》,由网络作家“洛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烧了整整三天后,她终于退了烧。而江晚吟也被放了出来。这天,恰好是乔知夏女儿的抓周宴。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满座。周父周母笑容满面地抱着孙女,各种名贵的礼物堆成小山。“砚白,这是给知夏的。”周母笑着递过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辛苦她给我们周家添了这么可爱的孙女。”周砚白接过戒指,亲手戴在乔知夏手上,温柔地说:“辛苦了。”乔知夏娇羞地靠在他怀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江晚吟站在角落,看着他们一家人在照片墙前合影,听着宾客们一句接一句的夸赞——“这孩子真漂亮,像爸爸!”“眼睛像知夏,水灵灵的!”“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孩子都这么可爱!”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江小姐。”乔知夏突然朝她走来,笑容甜美,“一起拍张照吧...
《我听见海棠花落(周砚白乔知夏)》精彩片段
烧了整整三天后,她终于退了烧。
而江晚吟也被放了出来。
这天,恰好是乔知夏女儿的抓周宴。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满座。
周父周母笑容满面地抱着孙女,各种名贵的礼物堆成小山。
“砚白,这是给知夏的。”周母笑着递过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辛苦她给我们周家添了这么可爱的孙女。”
周砚白接过戒指,亲手戴在乔知夏手上,温柔地说:“辛苦了。”
乔知夏娇羞地靠在他怀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江晚吟站在角落,看着他们一家人在照片墙前合影,听着宾客们一句接一句的夸赞——
“这孩子真漂亮,像爸爸!”
“眼睛像知夏,水灵灵的!”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孩子都这么可爱!”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江小姐。”乔知夏突然朝她走来,笑容甜美,“一起拍张照吧?”
江晚吟摇头:“不用了。”
“别客气嘛。”乔知夏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硬把她拽到镜头前,压低声音挑衅,“你看,砚白现在对我多好?他每天晚上都陪着我,给孩子讲故事,哄我睡觉……”
江晚吟疲惫地闭上眼,不想听,也不想反驳。
“咔嚓——”
快门按下的瞬间,身后的照片墙突然轰然倒塌!
“小心!”
周砚白猛地冲过来,一把拉过江晚吟。
巨大的相框擦着她的衣角砸在地上,而乔知夏却被压在下面,身下洇出一片刺目的鲜红!
“知夏!”
周砚白松开江晚吟,疯了一样冲过去。
……
手术室外,周砚白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江晚吟看着他焦躁的样子,想起以前她急性阑尾炎时,他也是这样在手术室外守了一夜。
“周总,病人大出血!”医生突然冲出来,“血库告急,需要现场献血!”
“抽我的。”周砚白立刻挽起袖子。
“不行,您是AB型,病人是O型。”
听到这句话,周砚白猛地看向江晚吟。
那一刻,她如遭雷击。
她猛地后退一步,颤声道:“我不献。”
“吟吟!”周砚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凌厉,“现在不是你置气的时候,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如果出事,我们就走不了了,你明不明白?”
江晚吟心脏狠狠一疼。
他是怕走不了,还是怕他们的孩子出事?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轻声问。
周砚白脸色瞬间阴沉:“我救了你,才导致知夏受伤,你是既得利益者,献点血有那么难吗?”
他失望地看着她,“江晚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江晚吟眼眶通红。
是她变了吗?
明明当初是他死缠烂打,说非她不可;
是他承诺这辈子只要她一个人;是他站在雨里求她相信他……
现在,他却说她变了?
“所以……”她声音发抖,“你是后悔当时救我了,是吗?如果重来一次,你会先去救乔知夏,对不对?”
周砚白一怔:“你胡说什么?”
“病人情况危急!”医生焦急地催促,“再拖下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周砚白眼神一狠,直接对保镖下令:“带她去献血室!”
江晚吟被强行按在献血椅上时,还在挣扎。
可当她看见周砚白焦灼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她时,突然就放弃了抵抗。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鲜血一点点从她体内流出,而周砚白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抽到400cc时,护士犹豫了:“这位小姐太虚弱了……”
“继续。”周砚白头也不回。
当抽到600cc时,江晚吟眼前开始发黑。
恍惚中,她仿佛看见初见时的周砚白,站在鱼摊前对她笑:“我叫周砚白,明天我还来。”
最后一刻,她彻底昏了过去。
江晚吟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周砚白坐在病床边的身影。
她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低声下气地哄她,求她原谅。
可当她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他冰冷刺骨的目光。
“照片墙是你动的手脚?”他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周家祖训,继承人不得娶寒门女。
可京圈太子爷周砚白,偏偏爱上了江晚吟这样一个卖鱼女!
为了和她在一起,他放弃继承权,挨了九十九鞭家法,跪在祠堂三天三夜,血浸透衬衫,却还笑着对她说:“晚吟,别怕,我只要你。”
后来,周家终于松口,同意他跟她远走高飞,但要为家族留后。
自那以后,周砚白对江晚吟说过最多的话,就是——“等等。”
第一次,他让她等等,等他让别的女人怀孕。
于是他和乔知夏上了三十三次床,直到她怀上他的孩子。
第二次,他让她再等等,因为那一胎是女儿,周家要儿子。
于是他又和乔知夏上了九十九次床,直到她再次怀孕。
就在她以为终于熬到头时,周砚白和乔知夏刚办完百日宴的女儿突然高烧吐血,所有人都认定是江晚吟下的手。
乔知夏疯了般扑上来,指甲抓烂她的脸,撕心裂肺地哭吼:“你要恨就恨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周砚白的父母震怒:“这是我们第一个孙辈,你居然敢下毒手!”
她被扒掉衣服扔进零下二十度的冷库时,周砚白就站在门外。
隔着结霜的玻璃,她看见他点烟的手在抖,可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我说过再等等。”他掐灭烟头,满眼失望,“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
好一个……他的孩子。
江晚吟疼得弯下腰,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剖开。
她忽然想起——
他曾跪在雨里发誓:“吟吟,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他曾抵着她的额头说:“吟吟,我只认从你肚子里出生的孩子。”
他曾在缠绵后吻着她的指尖承诺:“吟吟,再等等,很快,就我们两个人。”
可现在,他站在乔知夏身边,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毒的陌生人。
当冷库门再次打开时,江晚吟冻僵的手指死死抠着掌心。
这一次,她不等了。
江晚吟拨通了周家老宅的电话。
“我愿意离开周砚白。”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你们把我送到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电话那头传来周夫人满意的笑声:“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关一次冷库倒是学乖了。一个卖鱼女,也配进我们周家的门?”
“半个月后,我们会安排好一切。”周父的声音透着轻蔑,“到时候,你永远别出现在砚白面前。”
电话挂断,江晚吟站在别墅门口,指尖发颤。
客厅里,周砚白正抱着女儿逗弄,乔知夏靠在他肩头,笑得温柔。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江晚吟站在那儿,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江小姐回来了?”乔知夏先发现了她,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周砚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孩子递给佣人:“抱上楼。”
他防备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江晚吟心里。
他怕她伤害他的孩子。
曾经那个说“我只认从你肚子里出生的孩子”的男人,现在防她像防一个杀人犯。
等孩子被抱走,周砚白才走过来,伸手想检查她的身体:“回来了,冷库里……有没有受伤?”
江晚吟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她挡下九十九鞭的男人,心头酸涩愈浓,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他蹙了蹙眉,开口解释:“吟吟,昨晚那种情况,我越护着你,他们罚得越重。”
“而且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我不想节外生枝。再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何必……”
“我说了不是我!”江晚吟突然红了眼眶。
周砚白似乎被她激烈的反应惊到,怔了一瞬才放软语气:“好了好了,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这三个字像冰锥扎进心口。
他还是不信她。
眼看气氛陷入僵持,乔知夏摸着肚子走了过来,故作诚恳:“江小姐,我也给你道个歉。我当时太着急了。你没有孩子,可能不理解当母亲的心情……”
她抬手捋了捋头发,腕上的玉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江晚吟瞳孔骤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这个镯子哪来的?”
“知夏喜欢,我就给她了。”周砚白拉开她的手,“就当是你给她的赔罪。”
“这是我妈的遗物!”江晚吟声音发抖,“你怎么能把它送人,你明明知道它对我多重要!”
她伸手就要去抢镯子,乔知夏却突然踉跄着往后一倒,捂着肚子痛呼。
“啊……我的肚子……”
“江晚吟!”周砚白第一时间推开她,眼神冷得骇人,“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你闹够没有?!”
他力道太大,江晚吟被狠狠掼在茶几角上,后脑勺重重磕上去,血瞬间涌了出来。
可周砚白连头都没回,抱起乔知夏就往外冲。
“砚白……”乔知夏靠在他怀里,虚弱地哭,“孩子会不会有事……”
“别怕,有我在。”他声音温柔得刺耳,“你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再醒来时,江晚吟趴在病床上,后背火辣辣的疼。
“吟吟!”周砚白立刻凑过来,眼底布满血丝,“你醒了?还疼不疼?”
她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忽然有些恍惚。
以前她发烧,他也是这样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可现在,她不是发烧,而是被她父母抽了鞭刑,而他,从始至终,冷眼旁观…………
她默默抽回了手,不愿看他。
周砚白僵了一下,再次开口解释:“吟吟,我不是不帮你说话,只是,如果当时我阻止,他们只会罚得更重…………”
“所以,”江晚吟声音沙哑,“你也认为是我伤害了那个孩子?”
周砚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沉默。
这一瞬间的沉默像把钝刀,生生剖开了江晚吟的胸口。
她红着眼眶望向他,泪水在眼底摇摇欲坠:“我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吟吟,”他眉头微蹙,声音发紧,语气隐隐带了几分连他都没察觉出的怒意,“人证物证都在,你让我怎么信你?”
“我不是说过,等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惹是生非?”
江晚吟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痛了,可心口还是像被人生生撕开一样疼。
她慌忙转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你走吧。”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再等等,好不好?”他的声音软下来,“很快,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
回到以前?
江晚吟闭上眼睛,喉咙发紧。
还回得去吗?
他现在有乔知夏,有两个孩子。
为了她们,他一次次地伤害她,一次次地选择别人……
她慢慢转过身,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周砚白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可话还没说完,护士就慌慌张张推门进来:“周先生!乔小姐一直在哭,说非要见您不可……”
周砚白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吟吟,我马上回来。”
可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出院那天,下着暴雨。
江晚吟站在医院门口,看见周砚白的车缓缓驶来。
她刚拉开车门,却看见乔知夏抱着孩子坐在副驾驶。
“砚白……”乔知夏看见她,立刻往周砚白身边缩了缩,“我、我还没从上次的惊吓中走出来……”
她红着眼眶,声音发抖:“她伤害我可以,但不能伤害孩子……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别让我跟她一台车。”
江晚吟站在雨里,浑身发冷。
周砚白沉默了很久,最后,他递给她一把伞:“吟吟,你先在这等一会儿,车马上就来接你。”
说完,他关上车窗,黑色的轿车疾驰而去。
江晚吟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辆载着一家三口的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雨幕中。
她闭上眼,胸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怎么都填不满。
她等了很久,等到雨越下越大,天都快黑了,周砚白承诺的车却始终没来。
她一遍遍拨通周砚白的电话,可那头永远都是冰冷的忙音。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暴雨如注。
她没办法,只能撑起伞,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狂风几乎要把伞骨折断,她走得踉踉跄跄,突然脚下一滑,重重摔在水坑里。
伞“咔嚓”一声裂开,雨水瞬间浇透她的全身。
等她终于狼狈地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她浑身湿透地站在玄关,却听见客厅里传来乔知夏带着哭腔的声音——
“砚白,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晚吟……”她的声音又软又颤,“但现在真的是特殊情况……”
“我堵奶了,疼得受不了,孩子又一直闹着要喝……”她抽泣着,“你就当是为了孩子,帮帮我……”
“你放心……晚吟不会知道的……”
江晚吟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周砚白背对着门口,江晚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紧绷的背影。
漫长的沉默后,她看见周砚白的左手缓缓抬起,指尖挑开乔知夏的衣襟,右手抚上那片雪白的肌肤。
最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低下头,薄唇贴上那处柔软……
周砚白抱着乔知夏冲出别墅时,江晚吟还瘫坐在地上,后脑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淌。
她看着他的背影,那么急切,那么慌张,连头都没回一次。
她疼痛欲裂,忽然想起,从前,他也是这样紧张她的。
那时,她还在海鲜市场卖鱼,扎着简单的马尾辫,不施粉黛,清丽脱俗,被市场里的人称为“卖鱼西施”。
周砚白第一次见到她,就站在摊位前看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掏出一张黑卡说:“跟我走,这辈子都不用碰这些。”
她虽贫穷,却清冷有傲骨,怔了一下,直接将卡还给他:“不用了先生,我靠劳动赚钱,不丢人。”
他静静凝视她许久,再次递了一张名片给她,手指修长干净,“我叫周砚白,明天我还来。”
她没当回事。
可第二天,他果然来了,开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西装革履地站在腥臭的市场里,格格不入。
那三个月,为了追求她,京圈最矜贵的太子爷做了许多出格的事——
她拒绝他的玫瑰,他就让人每天往她摊位上送国外空运过来的昂贵海鲜;
她躲着他的豪车,他就徒步穿过满是鱼腥味的市场;
她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便蹲在她沾满鱼鳞的水池边,亲手帮她刮鱼鳞。
他在她卖鱼的市场站了整整三个月,她拒绝一次,他就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她不是未曾心动,只是太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所以不能,也不敢动心。
直到后来,她终于松口答应他,是因为他替她挡了竞争商家泼来的硫酸,后背烧出一片狰狞的疤。
那时候,他疼得冷汗涔涔,却还笑着对她说:“吟吟,记住,你欠我一条命,得用一辈子还。”
她落泪了,眼泪滚烫砸在他掌心。
在一起后,他愈发宠她宠得无法无天。
她切鱼划破手指,他连夜叫来私人医生;
她随口说喜欢某款蛋糕,他立刻买下整个甜品店;
她生理期肚子疼,他就整夜不睡给她揉肚子。
有一次她摔了一跤,膝盖擦破点皮,他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抱着她去医院的路上,手一直在抖。
医生哭笑不得地说只是皮外伤,他却坚持要拍CT,生怕她伤到骨头。
而现在——
江晚吟低头看着这一地血泊,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砸了下来。
她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
伤口处理完,她依旧头晕得几乎站不稳,刚走出诊室,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攥住!
“江晚吟!”周砚白的声音压着怒意,“知夏差点流产,你还不肯罢休,追到医院来闹?”
她回头,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和眼中的寒意。
他一袭西装革履,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贵,唯独身上还带着乔知夏的香水味。
“我来医院……”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来找她。”
她慢慢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包扎好的额头:“我也受了伤。”
周砚白神色一滞,这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纱布。
“你说等她生下孩子,就带我走。”江晚吟看着他,眼眶发红,“可现在,你眼里还看得见我吗?”
周砚白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想碰她的伤口:“怎么回事?”
“你推的。”她平静地说,“撞在桌角上了。”
周砚白瞳孔一缩,似乎这才想起当时的场景。
他的怒意顿时散了大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吟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知夏出事,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万一有个闪失,我们离开的时间又要推迟……”
江晚吟任他抱着,眼神空洞。
这些话,她已经听了太多次。
“我知道了。”她推开他,“你去照顾她吧。”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再次拉住手腕。
“吟吟,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爱的只有你。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为了我们能尽快离开。”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纱布:“我让佣人照顾你,伤口不要碰水。”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往乔知夏的病房走去。
江晚吟站在原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我不信了……”她轻声说,“周砚白,我一点都不信了。”
江晚吟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中一样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看着周砚白俯身,看着他的唇贴上乔知夏的胸口,看着他一下一下地吮吸。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刀子割在她心上。
直到乔知夏发出一声轻哼,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啊……这边也要……”
周砚白微微皱眉:“这边不是没堵吗?”
乔知夏没说话,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按向自己。
周砚白沉默片刻,又低下头。
江晚吟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冲了出去。
暴雨浇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冷。
脑海里全是他们的初夜,周砚白视若珍宝地把她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地说:“吟吟,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现在,他的唇正碰着别的女人。
好疼。
她疼得弯下腰,站不稳,只觉得整颗心像要被生生撕裂。
周砚白,给我的承诺,你一样都没做到。
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什么要闯进我的世界,搅乱我的生活?
江晚吟抱着膝盖,在雨里蹲到双腿麻木,直到别墅的灯一盏盏熄灭,才浑浑噩噩地回去。
半夜,高烧来得又急又猛。
恍惚间,她听见隔壁传来周砚白温柔的声音:“宝宝乖,爸爸给你讲故事……”
是了,他在给乔知夏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
就像当初对她承诺的那样:“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天天给他讲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叫她。
“吟吟?吟吟?”
江晚吟费力地睁开眼,看见周砚白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
“怎么烧成这样……”他心疼地摸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可他一靠近,江晚吟眼前就浮现出方才客厅看到的那一幕。
她颤抖着闭上眼,不想看他。
“吟吟,药和水放这儿了。”他顿了顿,“知夏怀着孕,家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你这几天就别出来了,免得传染给他们,房门我会反锁,佣人会给你送饭。”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他快步转身离开,又去照顾乔知夏和他们的孩子了。
门锁“咔哒”落下的瞬间,江晚吟突然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多可笑啊。
她曾经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现在却成了需要被锁起来的危险品。
……
或许是因为乔知夏的授意,这几天并没有人给江晚吟送水送饭。
她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耳边却不断传来外面的欢声笑语——
周砚白和乔知夏在看电影,是他曾经陪她看过无数遍的那部;
他们在吃烛光晚餐,是他以前每个月都会为她亲自下厨准备的惊喜;
他们甚至开始讨论起未来孩子的名字,就像他曾经搂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吟吟,以后我们的孩子,男孩叫周慕吟,女孩叫周念吟,好不好?”
而现在,他给乔知夏的孩子取名叫周思夏。
江晚吟蜷缩在床上,死死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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