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婚情告急:薄总的天价罪妻完结文

婚情告急:薄总的天价罪妻完结文

钱串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除夕前一天,江市精神病院。“冷,好冷。”一个只穿着肮脏单衣的女人,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墙角,跟送饭的护士伸出瘦弱不堪的手:“给我一个毯子,求你……”她的手干瘦如柴,醒目的是无名指上还挂着一个大了一圈的结婚戒指。“滚!”护士嫌恶的一脚踹过去:“一个杀人犯,给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想过的舒坦,雪儿女神你也下得去手,呸,恶毒!”江意浓被重重踹倒在地,她的面色惨白,第一反应是宝贝似的捡掉落在地上的结婚戒指,随后才声音嘶哑的为自己辩解:“咳、我、我没杀人……”江雪儿在江市开留守儿童的学校,办孤儿院,是江市最善良的人,也是她姐姐,她怎么可能杀她。那次车祸就是一场意外。但没有人会听她辩解,那个男人更是认准了她嫉妒恶毒,直接将她送到了这精神病院折磨了两年。...

主角:江意浓薄霆夜   更新:2025-06-16 16: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意浓薄霆夜的其他类型小说《婚情告急:薄总的天价罪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钱串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除夕前一天,江市精神病院。“冷,好冷。”一个只穿着肮脏单衣的女人,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墙角,跟送饭的护士伸出瘦弱不堪的手:“给我一个毯子,求你……”她的手干瘦如柴,醒目的是无名指上还挂着一个大了一圈的结婚戒指。“滚!”护士嫌恶的一脚踹过去:“一个杀人犯,给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想过的舒坦,雪儿女神你也下得去手,呸,恶毒!”江意浓被重重踹倒在地,她的面色惨白,第一反应是宝贝似的捡掉落在地上的结婚戒指,随后才声音嘶哑的为自己辩解:“咳、我、我没杀人……”江雪儿在江市开留守儿童的学校,办孤儿院,是江市最善良的人,也是她姐姐,她怎么可能杀她。那次车祸就是一场意外。但没有人会听她辩解,那个男人更是认准了她嫉妒恶毒,直接将她送到了这精神病院折磨了两年。...

《婚情告急:薄总的天价罪妻完结文》精彩片段


除夕前一天,江市精神病院。

“冷,好冷。”

一个只穿着肮脏单衣的女人,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墙角,跟送饭的护士伸出瘦弱不堪的手:“给我一个毯子,求你……”

她的手干瘦如柴,醒目的是无名指上还挂着一个大了一圈的结婚戒指。

“滚!”

护士嫌恶的一脚踹过去:“一个杀人犯,给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想过的舒坦,雪儿女神你也下得去手,呸,恶毒!”

江意浓被重重踹倒在地,她的面色惨白,第一反应是宝贝似的捡掉落在地上的结婚戒指,随后才声音嘶哑的为自己辩解:“咳、我、我没杀人……”

江雪儿在江市开留守儿童的学校,办孤儿院,是江市最善良的人,也是她姐姐,她怎么可能杀她。

那次车祸就是一场意外。

但没有人会听她辩解,那个男人更是认准了她嫉妒恶毒,直接将她送到了这精神病院折磨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她每天吃馊饭,一年四季一件单衣,床上大冬天连个薄毯子都没有。

平常她还可以熬,但她这几天发了高烧,还一直咳血,她有预感,她这骨瘦如柴的身体快油尽灯枯了。

“3256号床,有人要见你。”

外面突然有人叫,江意浓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个护士架走,强行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扔到了贵宾室的一张黑色大床上。

那个男人总是在心情最不好的时候,过来折磨她发泄。

今天也不例外,浴室门打开,江意浓对上了男人那双掩着怒意的阴鸷眸子。

男人穿着一身墨色睡袍,气势强大,交叠的领口微敞着,如一个暗夜帝王,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啪啪滴水。

“两年了,雪儿的腿还没好!”

高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上江意浓的上方,江意浓本能害怕蜷缩的往后退。

“还敢躲?”

男人目光阴鸷的一把抓过她的脚裸拽过来,掐住她的脸,强势的身躯俯冲下来,带着骇人的侵略性,丝毫不怜惜。

“呜啊--”

瞬间,江意浓尖叫起来,脸色发白声音带着乞求,颤抖道:“不要!我求求你阿夜,不要!”

江意浓想求饶,但被钳制住下颚,几乎给捏碎:“江意浓,别装了,这不就是你巴巴想要的吗?”

江意浓疼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慢条斯理的矜贵起身,嫌恶的看着瘦的只剩骨头架子的江意浓。

“签了!”

男人不耐烦的甩出来了一份文件,狠狠砸到了还在浑身颤抖的人儿身上。

江意浓不看也知道是什么,是离婚协议书,这两年,每次折磨完她,薄霆夜都会扔下来这份文件。

其实这份离婚协议书,薄霆夜对她还算是仁义,给她一栋豪宅还给她每个月十万的赡养费。

只是,江意浓爱薄霆夜,爱到几乎失去自我,怎么都不肯跟他离婚,哪怕这薄太太的名衔有名无实。

哪怕薄霆夜很讨厌她。

她两年她都不肯签,只是今天--

“咳,好。”

江意浓第一次颤抖的捡起了笔。

她不舍得攥紧手心的婚戒,但她快死了,她在这世上还有牵挂。

“阿夜。”她仰头看着男人,声音嘶哑苦涩:“我可以签,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男人没想到江意浓这次竟然同意了,他语气阴沉又不耐烦:“江意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想见我们的女儿,她现在两岁了吧。”


当初,江意浓刚在医院生产完,她甚至还没看女儿一眼,就被薄霆夜送到了这精神病院。

这两年,她想女儿想的发狂。

几乎每晚都要哼唱儿童歌谣,抱着枕头,哄女儿入睡。

所有人都骂她疯子。

薄霆夜也冷漠的跟她说,女儿因为早产已经死了,但她不相信。

“阿夜,求求你,让我见见女儿,哪怕只是一眼,我马上就签字,你不是厌恶我吗?我签完字就马上离开江市,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

“你是该立马滚!”男人掐着她的脸,语气烦躁:“但江意浓,你不该发疯,要我说多少遍,你女儿已经死了!”

“不,没有死,我能感觉她没有死,让我见她一眼,求求你了阿夜,求求你!”

“嘭嘭嘭!”

江意浓声泪俱下的抓着男人的裤脚,拼命给他磕头哀求,不一会儿就磕的额头上满是血。

男人就这样冷眼睨着她,宽大的病号服衬的人儿瘦的不成样子,没有了初见时少女的浅笑灵动,只有绝望女人的麻木卑微。

“真是贱骨头!”

薄霆夜厌恶的就要甩开江意浓,嘭一声,江意浓就被甩到了墙上。

她身体已经太弱了,弱的比瓷娃娃还不如,刚刚那不重的一下,几乎让她的肋骨折掉,等她再痛苦抬头,下巴上脸上流的都是鲜红的鼻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男人目光一紧,他刚刚明明没用力。

“江意浓。”男人冷冷嗤笑:“你怎么那么会演戏碰瓷,不当演员可惜了。”

江意浓心中一痛,他觉得她是装的吗?

不过也好--

“被你看出来了阿夜。”

江意浓努力的想要爬起来,但浑身每寸骨髓都是疼的,她只能半倚墙,冲着男人踉跄的笑:“阿夜我身体好的很,所以,如果我不签字,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江意浓--”

男人黑眸陡然酝酿起狂风暴雨,一把掐住江意浓的脖子,指尖一点一点收紧:“好大的胆子,你敢威胁我?”

江意浓被掐的脸色涨红,几乎窒息,她说不出话,但眼眸却笑着不屈倔强。

这让男人周遭气息愈加泛冷。

同时,江意浓鼻血越流越多,流的男人眼睛突然刺痛,他厌恶的松开了手。

“脏死了!”

他狠狠的骂了一声,这个女人比狗皮膏药,还要令他厌恶。

“江意浓,你说得对,为了早日摆脱你,我应该答应你。”

江意浓很快被扔进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里,车中薄霆夜身份尊贵,倚在后座上半阖着眼,神色高高在上,全渗透着不可靠近的气场。

江意浓则蜷缩在角落,抱着身体,脸色苍白的咳个不停。

因为薄霆夜刚刚的折磨,她发烧发的更严重了,鼻血她用病号服擦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她看起来浑身都是血迹,很吓人。

男人不由烦躁的眉头皱起,语气冰冷不耐烦:“先去医院。”

“不,不用去医院!”江意浓顿时吓得浑身发颤,去医院就会暴露她活不久了,这个男人就不会受她威胁了。

她几乎是立即颤抖拒绝:“霆夜,我想先看女儿。”

江意浓语气很坚持,薄霆夜没再说话,只是给穿着一身单衣瑟瑟发抖的她,冷漠施舍的扔了条毛毯。


江意浓颤颤的伸手抓住毛毯,裹在身上,顿时身上一股暖流划过。

或许,这个男人对她还有点怜悯,或许……

江意浓抓紧手心里的婚戒,眼眶很没出息的红了,她在这段感情里很卑微,卑微的只要得到一点儿关心,就能撑过很多难熬的天。

她爱薄霆夜很多年,从十岁到二十三岁,整整十三年。

十岁那年,还在乡下的她,救了一身伤,眼睛还坏掉的薄霆夜,两人一起住了半年,她甚至临走前偷偷将眼角膜都给了这个男人。

他说,他会娶她,还说一辈子都拿她当公主。

后来他确实回来了,但是却不认识她了,还爱上了她的姐姐江雪儿。

若不是她无意间在马路上救了突发心脏病的薄老太太,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这个男人……

“叱!”

就在江意浓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薄霆夜市中心的别墅到了。

男人命令的语气冷漠至极:“江意浓,我警告你,米悠宝宝已经睡了,你看一眼就走,别吵醒她。”

“好。”江意浓忍着泪水点头。

一路上她都在强装镇定,实际上浑身都紧张激动的发抖,她终于要见到女儿了!

“夫人,这边请,小姐在儿童房。”

管家恭敬的领着上楼,嘎吱一声,江意浓推开了二楼儿童房的门。

一眼看过去,整个儿童房布置的很漂亮,满眼粉色,像是一个公主的小寝殿。

可见,薄霆夜虽然讨厌她,但对女儿还是很不错的。

只不过此刻,江意浓的眼神却骤然收缩--

因为她看到了公主床上,她姐姐江雪儿在恶狠狠的掐她女儿的胳膊。

一边掐,还在一边骂:“碍眼的小野种,你怎么不去死!等着吧,这个月月底,我就有办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医院!”

江意浓听着这些话,不可置信的愣住了:“姐……你在说什么?”

“小浓?”

江雪儿动作停住了,她转过身,空洞的眼睛‘看向’声音的方向,猝不及防中有几分慌乱:“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如果不回来,你是不是想要弄死我女儿?”

江意浓反应过来的质问语气简直要发了疯,看着女儿小胳膊上的几块乌青,她心疼的泪都要流下来。

她这个姐姐,明明开办了好几家孤儿院,是江市最有善心的女人,为什么会掐一个两岁的孩子,还想害她性命?

“因为,你们挡了我的路!”

江雪儿猛然拔高冷笑的声音,让江意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雪儿伸手狠推了一下。

江意浓抓住床头,才没有摔倒,但江雪儿的轮椅却借着这股力道,诡异的倒了!

“嘭!!!”

轮椅倒地的巨大声响,让江意浓甚至没反应过来,门口就有一道身影闪进房间,一股力道袭来,狠狠将她甩到地上。

砰一声,江意浓撞倒了床腿上,骨头生疼,额头渗出了血。

等她再抬头,对面薄霆夜已经紧张的将江雪儿护在怀里,关切的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里。

“雪儿,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霆夜,你不要怪小浓,她可能是害怕我跟她抢薄太太的位置,她还是个孩子,一冲动,就对我下手重了些。”


江雪儿善良的说着,一双手摸向薄霆夜的胳膊:“霆夜,抱我起来好吗?都怪我眼睛瞎了,自己什么也不会干,只会是你的累赘!”

‘瞎’这个字,瞬间挑紧了薄霆夜的神经!

他再看向江意浓,黑眸陡然酝酿起狂风暴雨,阴鸷如刀,如果眼神能杀人,江意浓早已经千刀万剐。

江意浓吓得打了个寒颤,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没有,阿夜,是姐……江雪儿先推我的,因为我发现她虐待我们的女儿。”

“呜你看,阿夜,我们的女儿左胳膊上有好几个乌青,都是她掐的,不仅如此,她还说要弄死我们的女儿……”

“小浓!”

江意浓气愤打断她的告状:“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把米悠宝宝当亲生女儿看,怎么可能掐她?更别说害她性命,霆夜,你快跟小浓解释解释!”

薄霆夜看着孩子左手臂的掐痕,目光陡然心疼变冷。

再开口,语气阴沉骇人:“江意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为了陷害雪儿,竟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没有!”

江意浓似乎没想到薄霆夜竟然这样冤枉她,瞬间眼泪委屈掉下,心抽抽的疼,她是一个母亲,怎么能忍受被人泼这种脏水。

“阿夜,你听我说……”

“闭嘴!”

“滚!”

薄霆夜的接连厉喝,让江意浓吓得浑身发抖。

“粑~粑粑~”

这时,瓷娃娃一般漂亮的小米悠,也被惊醒了。

顿时,母女二人眼神相交,江意浓眼睛亮晶晶的泛着泪花:“宝贝,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

但孩子看江意浓的眼神如此陌生,还有些怯怯的怕。

“麻、麻麻~”

小米悠奶声奶气的喊着妈妈,却躲进了江雪儿的怀里。

江雪儿唇角得意微翘,江意浓的身体却霎那僵硬的顿住了。

脑子轰一下炸了!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满眼悲凉:“宝贝……你、怎么认别的女人当妈妈?”

“江意浓,你又发什么疯,雪儿就是米悠宝贝的妈妈,你吓到她了,赶紧签完字滚!”

薄霆夜对江意浓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一个眼神过去,门口守着的管家保镖就要强行拉江意浓离开。

“不--”

江意浓突然发了疯,死死拽住门框,因为她知道,这一眼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宝贝女儿了。

江雪儿隐藏这么深,她说月底之前有办法要她女儿的命,那她肯定已经做好了谋划!

她要留下保护女儿!

但挣扎也不过几秒,她就被保镖粗鲁拖着,关进了楼道尽头一间客房。

“砰砰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江意浓拼命拍门,嘶哑的嗓子几乎喊不出声,也没有一个人理会。

冬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冷。

江意浓手僵硬的红肿,她额头上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但她全然不顾,只瑟缩红眼的紧紧盯着门。

只要一开,她就能冲出去找女儿。

“嘭嘭嘭!嘭嘭嘭!”

就在这时候,窗外烟花突然一片片绚丽响起,除夕夜零点的钟声到了!

江意浓艰难的走到了落地窗前,倚着墙,看着喜庆团圆的烟花,在她眼里炸开。

这该是一家团圆的场面啊,她幻想着她们一家三口一起观赏。

“女儿、阿夜……”

江意浓念叨着,趁着透过来的一点微弱灯光,将那枚婚戒颤抖的从衣兜里拿出来,卡在手指头上。

红肿的手指终于不掉了,在黑暗中,江意浓幸福般的傻傻笑了一下,然后麻木自欺的抱上一个枕头,想着女儿,一双杏眼逐渐失焦,嘴里轻轻哼唱。

“女儿女儿,快快睡,过了今天,长一岁,长大了,爸爸疼,妈妈爱,妈妈……”

江意浓唱着唱着,突然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泣不成声:“宝贝,妈妈好想让你叫一声妈妈,呜宝贝……”

江意浓当初生女儿时,宫缩了两天一夜,疼的差点掉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才将女儿带到这个世上。

本因为母女该亲密无间的,但迎接江意浓的,却是如今女儿无比陌生胆怯的眼神……


江意浓在大年三十那夜,在墙角蜷缩着整整一夜,等第二天睁眼,她额头烫的厉害,头疼欲裂。

此时,那份离婚协议又被放到她的面前。

面前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沙发旁边的扶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眸中闪过阴鸷冷光。

“江意浓,别考验我的耐心,立刻签了,我让秘书送你出国。”

这是这个男人下的最后通牒。

语气强势,不可置疑!

江意浓却颤着手,怎么都不肯签。

她不舍得离开薄霆夜,更不能去国外,江雪儿还想害她女儿的性命,她要保护女儿,揭穿这个女人的虚伪嘴脸!

“阿夜。”江意浓仰头,着急的跟薄霆夜沟通:“昨天我说的是真的,江雪儿真的虐待我们的女儿,而且还说月底……”

“江意浓!”

薄霆夜怒不可遏:“到现在还在想着诬陷雪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就等着吧!”

男人话音刚落,江意浓就被门口进来的几个高大保镖掐住两只胳膊背后,粗暴拖走。

薄霆夜没有再给她机会。

直接又扔回了精神病院。

不知道是不是薄霆夜的吩咐,精神病院的人开始给她特殊照料。

她被关进了阴暗寒冷的小黑屋。

里面只有一扇天窗,却根本没封,大雪天,簌簌的飞雪随着刺骨的寒风不住的往里灌。

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将红肿冻伤的脚,努力的藏在单薄的病号服里。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江意浓还发着高烧,她唇角冻的发紫充血,头痛的如尖刀在里面剐。

大雪簌簌的下了一整天,雪停的时候,江意浓身上已经被盖了一层白白厚厚的雪,她被冻僵了。

神智也已经烧的不清。

“呜阿、阿夜……”江意浓难受的嘴里一直喊薄霆夜,在她心底,薄霆夜永远是小时候那个宠溺她的依靠。

“阿夜、救、救女儿、救我们的女儿……”

江意浓一直在呓语,一整天没有人给她送一口水一口饭,若不是对女儿的牵挂,让她潜意识里硬撑着,她现在可能闭上眼醒不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

“那个贱人死不了吧?”

江意浓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小黑屋里面似乎有声音,离她时近时远。

“死不了,您放心雪儿小姐,死了薄总该查了,到时候,这两年我们对她的虐待就会被查出来,她身体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一直跟薄总都是说的她自己忤逆绝食的。”

“明白就好,张院长,现如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能虐待死,但我们可以给她换一种死法……”

两人交谈的话,江意浓脑子疼的一句话也听不清楚,只听到她们似乎提到了薄总,提到了死。

她瞬间脑子清醒了一些,是薄霆夜让人看她死了吗?

她倒是忘了,依照那个男人的冷血绝情,她不签字,也可以丧偶的。

她死了,刚好给江雪儿腾位置,但她女儿怎么办?

“小浓?小浓?”

她刚想到江雪儿,就听到了她柔声呼唤的声音。

那个声音逐渐冷笑:“小侬,妹妹,是不是感觉到冷?姐妹一场,姐姐帮帮你取暖好不好?先送你一程,给你女儿去下面探探路!”

江意浓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她拼命想睁开眼,但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紧接着,她明显得感觉到了她的身上压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登~”

突然,一道火苗在她眼皮底下划过,她眼睛一热,瞬间就感觉到了身上起了一层火浪。

江雪儿,居然想放火烧死她!


火开始炙烤江意浓的身体。

“啊--”

江意浓惨叫一声,身体的本能让她在遇到死亡危机时,瞬间弹跳起来。

慌乱之中,她本能挣脱身上烧灼的棉被,不顾一切的往外踉跄的跑,但火势已经瞬间起来,她在里面呛了好几口浓烟,拼命砸开锁,才跑出了小黑屋。

她的体力已经超负荷用尽,又吸了浓烟,刚跑出去两步,整个人就直接栽倒在了冰冷的楼道里。

“救火!快救火!”

听着这样嘈杂的声音,江意浓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

等她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一天后了。

“水……水……”

江意浓声音嘶哑不堪,她喉咙炙热干涩,苍白的唇干的都起了皮。

她努力想睁开眼,但还是睁不开。

只感觉一双大手,冷冷的抬起来她的头,并不算温柔的给她喂了口水。

“阿、阿夜?”

江意浓惊喜的开口,她爱那个男人十三年,他身上的气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她的阿夜哥哥终于来看她了吗?

对方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压抑的厉害。

江意浓浑身疼得要命,还发着烧,精神脆弱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她只是小感冒,这个男人就会担心的,一夜一夜的一直守着她。

江意浓突然感到很委屈。

她像个十岁的孩子一样,跟她的阿夜哥哥告状:“是、是江雪儿要烧死我,阿夜,她是个坏女人,她真的是个坏……”

“闭嘴!”

一道厉喝吓得江意浓浑身猛的抖了一下,神智也拉回了现实。

下一刻,她的右手被男人狠狠抓上,听到了男人压抑着的怒极声音:“江意浓,雪儿说的果然没错,你就会反咬一口!”

“是你,想要烧死她,还把门把手从外面反锁,雪儿眼睛看不见,腿脚又不便,你想活活烧死她,你怎么那么恶毒!”

男人的话,让江意浓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喉咙一涩,失去了声音,她拼命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空气突然死寂。

“叩叩!”

就在这时,王秘书过来敲门恭敬道:“薄总,医生那边又在催,雪儿小姐浑身烧伤百分之十,要马上进行植皮手术!”

“嗯。”薄霆夜语气冷漠,嫌恶的连看都不愿意看江意浓一眼:“正好这个女人醒了,将她推进手术室!”

江意浓愣住了。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高烧的身体血液冰凉。

她突然不会说话了,心疼的像是刀剜一样。

任凭医生将她推走,只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她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奔溃泣血大喊:“凭什么!薄霆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薄霆夜突然有几分烦躁。

但他还是挥了挥手,江意浓很快就被强行拉走,在手术室里,他们甚至没有给她用麻药。

那种刀子在身上划割的感觉,让江意浓疼的几乎昏过去。

要不是她被医用拘束带紧紧捆着,在这一刻,她疼的只想去撞墙死!

但死亡,对她来说都是奢望。

因为她还要给烧伤需要植皮的江雪儿提供皮肤,在这之前,她都无法解脱。


手术过程,一个小护士,都有几分看不下去:“张医生,这种疼痛级别,不给病人用麻药,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没办法,谁让她得罪了薄总呢。薄总那边吩咐,说要让她知道疼,以后才不敢再害人!”

原、原来如此、

江意浓突然笑了,笑的凄惨又狼狈。

这每分每秒的剧痛,让她抓破了被单,瞪直了眼。

“小阿浓……小阿浓还疼吗?我吹吹~我吹吹就不疼了~”

或许是痛极的幻觉,江意浓眼前突然浮现了小时候,她和薄霆夜一起上山,她被刺扎破手指场景。

“吹、吹……”

江意浓唇角嗫嚅,伸直手指,幸福却又虚弱的笑着。

这一幕的诡异,让医生都头皮发麻,手术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江意浓出了大量的血,她疼的昏厥又疼的醒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次,眼前的白炽灯,仿佛地狱的业火在炙烤。

她的眼前一会儿出现她温柔的阿夜哥哥,一会儿出现对他厌恶至极的薄霆夜,她拼命努力,却怎么都将两个人合不到一起。

“呜--”

江意浓突然发出最后困兽的嘶吼,在手术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活活疼死了过去,再也没力气睁眼。

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薄霆夜真恨她啊,恨的将她剥皮拆骨也不解恨。

江意浓晕了两天一夜,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大腿,小腹,全身缠的都是绷带,那些部位生生割去了皮,一动她骨髓都是疼的!

“你醒了?”

那个在手术里同情她的护士,在给她输营养液续命。

“都过去了。”她安慰江意浓:“薄总那位被烧伤的女朋友已经做完了植皮手术,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想必一时半会不会再为难你了。”

“咳……他……他来、过……吗?”

江意浓的嗓子粗粝不堪,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说成一句话。

“没有。”护士虽觉得残忍,但还是实话实说:“如果你要是问薄总的话,自从你手术后,他就没踏进过这间病房。”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就击垮了江意浓!

也抽走了她身体的所有力气,她死心绝望的闭上了眼,事到如今,她到底还在奢求什么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那个男人终究不是从前的阿夜哥哥了,他生生的熬光了江意浓对他最后一点期待。

一连一周,江意浓在这病房里都像是被遗忘了般。

没有人没有再过来,但重伤的她却每天焦虑不堪,数着日历过日子,今天已经二十号了,离江雪儿说的要害她女儿的月底,只有十天了!

在这十天,每一天都有可能!

“你们让开!我要见阿夜!”

江意浓好不容易伤口好一点儿,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就想冲出去!

但被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无情拦住:“抱歉夫人,没有薄总的命令,你不能离开病房一步!”

“我要见他!我立刻就要见他!”

时间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每分每秒她女儿都有危险。

江意浓一咬牙,当着保镖面,就一瘸一拐的踩在了窗台上:“你们听着,一个小时内,见不到他,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保镖吓到了。

尤其是江意浓因为腿上的肉还没长皮,疼的要命,整个人晃晃悠悠的,看起来重心都不稳。

她不像是开玩笑。

“夫人,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保镖这么大的事也不敢冒险,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去上报。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小时!

整整一小时过去了,薄霆夜没有出现,他根本不在乎。

出现的是江雪儿,她拿着手机开着免提,故意当着江意浓的面,焦急道:“霆夜,你赶紧回来劝劝小浓,不然她万一再做傻事怎么办?”

“那就做!她不是想寻死跳楼吗?赶紧去!”

薄霆夜语气冷漠中带着不耐烦,似乎江意浓的死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虽然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江意浓亲耳听到,还是如钢钉一一般敲进她的心脏,浑身麻木又冰冷,她其实是抱了一丝希望的,一丝或许薄霆夜还对她有一丝怜悯的希望!

但此刻,江意浓再次体验到了男人的残忍绝情。

“啧,妹妹,还不下来呢?”江雪儿肆无忌惮的嘲讽嗤笑:“像小丑一样,看霆夜理你吗?”

江意浓瞬间攥紧手心。

她回头看向江雪儿。

江雪儿眼神空洞洞的,但却笑的玩味:“小浓,我其实不是来看笑话的,我今天是来做善事,你看我给你带来谁了。”

“麻、麻麻、”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米悠宝宝的声音。

她睁大着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站在门口,站在江雪儿的背后。

江意浓瞬间紧张的厉害:“江雪儿,你想干什么!你难道真的要对一个两岁的孩子下死手吗?”

江意浓想立即冲过去保护女儿,但小米悠却看着她,害怕的立即又躲进江雪儿的怀抱。

江意浓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江雪儿一脸得意:“别紧张,小浓,米悠宝宝这么乖,我又那么心善,不会让你们母女两个没见几眼就去死的!

江雪儿说着把小米悠推了出来:“小米悠,你忘了?你来不是要给这位阿姨表演节目吗?”

“对、表、表演节目、”

米悠宝宝最喜欢表演了,她拿出排演练了很多次的小花篮,躬腰,献给江雪儿。

“祝、粑粑、麻麻新婚快乐、生、宝宝和米悠玩~”

江雪儿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但要跟江意浓的老公结婚,还要让她女儿当小花童。

江意浓看的眼睛发红,手指甲深深的抠进了肉里。

“米悠真乖~”还没等她作出反应,江雪儿又奖励的对表演完的米悠宝宝伸手。

米悠小宝宝则习惯的将小脑袋歪了过去,江雪儿摸了摸,对着江意浓的方向扭曲大笑:“小浓,你看你女儿像不像我养的一条狗啊,哈哈哈~”

瞬间,江意浓握紧了拳头,她可以被侮辱,但是她女儿不能!

她恨的牙痒痒,随手拎着床头一个台灯,就一步步朝江雪儿逼去!

哒哒~哒~

听到脚步声,江雪儿脸色慌了一瞬,立即将米悠宝宝推到前面挡着:“米悠,坏女人要欺负妈妈了,你忘了妈妈教你什么了?你是妈妈的狗,你要咬所有欺负妈妈的人!快去!”

“啊呜……汪!汪!”

小米悠竟然真的像一条小狗一样,用小虎牙猛的朝着江意浓扑咬,江意浓愣住了,她瞬间身体都僵住了。

她不知道这两年她女儿到底是怎么被江雪儿侮辱调教的,低头看着狠狠咬她胳膊的女儿,她泪流满面:“宝贝,你是个人,你怎么能学狗。”

但一个两岁的孩子,又能知道什么。


江意浓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江雪儿去死,她失智一样的拿起桌上医疗盘,狠狠砸向了江雪儿。

“啊……”江雪儿被砸到头,痛叫出声:“霆夜救我!霆夜!”

砰一声,江意浓被狠狠一脚踹开!

是薄霆夜!

江意浓要跳楼他没有来,江雪儿被打,他却及时出现了,他厌恶的甚至连看都不看江意浓一眼,只很紧张的抱着江雪儿离开。

“粑粑,麻麻,等等米悠~”米悠宝宝也跟着离开了,门被保镖重重关上。

江意浓痛苦的趴在地上,呼吸灼热的吐了口血,她眼前阵阵发黑,只觉得薄霆夜那一脚几乎踹的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浑身疼到颤抖。

说起来,手术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薄霆夜,但迎来的却是这样一脚。

江意浓趴在地上很久很久,才积攒了力气起来,一步步艰难的挪到了床上。

这时候,天已经黑完全了。

江意浓麻木的躺在床上,还在担忧着女儿,同时也在等着薄霆夜,她打伤了江雪儿,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哒哒哒~哒哒哒~

果然,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道骇人的皮鞋声,在朝江意浓一步步逼近。

薄霆夜来了!

这扑面而来的怒气,让江意浓本能吓得哆嗦蒙起被子。

但根本没来得及,她的被子就被完全掀开,她的脖子被男人死死的掐在大手里,像野兽玩弄利爪下瑟瑟发抖的猎物!

江意浓几乎窒息。

她红着眼,在黑暗中,拼命想趁机为女儿说话:“呜呜--阿夜、我不是故意伤害……我是为了我们女、女儿……”

她拼着命,哪怕这个男人能听她说一句话,但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男人手上的力度就又加大了三分:“江意浓,今天我就要你知道,再三伤害雪儿的代价!”

“撕拉~”

瞬间,江意浓身上唯一的一件单薄的病号服被撕烂,凛冬空气的触感,让江意浓冻的几乎抖成筛子。

像是为了让她长记性,男人粗暴的用大手捏上她的后脖颈,用十分强势的力道俯冲了下来……

江意浓身体本就脆弱残破不堪,比瓷娃娃还不如。

男人一时间,弄的她大腿上,胳膊上,甚至是肚子腰腹上,刚做完的手术伤口霎那崩裂,流血。

这股剧痛,让她直接翻了白眼。

悄无声息的,她两只枯瘦如柴的手臂猛然下垂。

手指上那枚她视为宝贝一样的婚戒,也咣一下滚落在地,她再也不能及时捡起来。

但许是曾经她忍耐惯了,黑暗中,男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江意浓?”

男人叫了一声,但没有回应,他还以为她在闹脾气,这个女人,脾气硬的很,有时总爱跟他耍小性子!

“我再问你一遍,江意浓,要不要跟雪儿道歉?”

没回音。

“很好,那就承担后果!”

男人压抑着怒气离开,他最讨厌人忤逆他!

他但凡对江意浓有一点关心,但凡开个灯,他就会发现,床上好多血,好多江意浓的血……

等江意浓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夜没盖被子,她浑身痛的要命,身体也因为发烧烫的厉害,但这些痛没引起她任何的情感波动。

反而是她本能的摸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光秃秃的,让她瞬间就慌了神。

婚戒!她的婚戒!

江意浓猛的睁开了眼,扑通一下,她强拖着破碎的身体,瞬间从床上滚了下去。

骨头被磕的生疼,头也发晕。

缓了好一会儿,她再抬眼,在夕阳的余晖下,看到了不远处静静躺着的婚戒。

已经沾上了尘土,还摔了裂纹,就如她对薄霆夜的感情一样。

江意浓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捡了起来,但她这次没有再戴到手指上,而是悲哀的扔进了口袋里。

“咳咳……咳……”

江意浓的发烧很严重了,头疼炸裂,但她还想着女儿的安全,挣扎的就想站起来开门,但立马就被保镖堵了回来。

“抱歉夫人,薄总要您在里面好好反省!”

原来这个男人下令要她反省三天,三天内,不准任何人往她病房里送一口水一口饭!

但江意浓还发着高烧,她根本没有撑一天,就一连昏迷过去好几次。

“水、水……”

她渴极了就去爬着,伸手去抓窗台上飘过来的雪吃,饿了,就捂着刀绞一般千疮百孔的胃,去吃病床上的卫生纸……

江意浓熬过了两天两夜,她烧的人都糊涂了,房间里她不光吃卫生纸,就连枕头里的棉絮,她也吃。

但身体负荷终究到了极限,在第三天的早上,江意浓痛苦的如一个虾子一般崩紧身体,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她觉得她虚弱的随时都可能死去。

她撑不过这一天了。

江意浓为了女儿却必须活下来,她一步步爬到门前,倚着门框,用仅存的一点儿清醒嘶哑低头:“阿夜,阿夜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给我口吃的,救救我!”

江意浓用最后力气可怜拍门的声音,震得门外的保镖都同情,但他们收了江雪儿的钱,并没有汇报给薄霆夜。

“阿夜!……阿夜!”

江意浓从下午一直敲到下午,中间她昏过去断断续续好几次,要不是江雪儿悬在女儿头顶的丧钟一直敲打着她,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气息,她恐怕早就油尽灯枯了。

只有五天了!

离月底只有五天了!

意识模模糊糊中,江意浓似乎听到了远处楼道里传来了江雪儿的声音。

“霆夜,今天我们刚刚去的那个餐厅菜很好吃,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婚宴就订她家的菜好不好?”

霆夜?薄霆夜!

“阿夜!”江意浓拼命张着嘴,但嗓子却已经完全喊不出来了,她用上浑身的力气想引起薄霆夜的注意,但哪怕用身体去撞门,也只是堪堪把门撞响。

“咚咚!咚咚!”

“什么声音?”敏锐的薄霆夜还是听到了,他下意识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是江意浓的病房。

薄霆夜突然记起,他罚江意浓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了。

这个女人,看来终于要撑不住低头了。

薄霆夜这样想着,就迈着大长腿朝江意浓病房走去。

一时间,轮椅上的江雪儿都慌了,她在心里狠狠咒骂江意浓,该死的贱女人,这么折磨都不死!

她得再拖延点时间,再拖延点时间说不一定就死了……

耳听薄霆夜越走越近,江意浓一咬牙。

“扑通!”

就当薄霆夜马上要走到时,他后面坐在轮椅上的江雪儿突然从轮椅上,狠狠地摔了下来。

“呜,霆夜!霆夜你在哪?我突然眼睛疼,眼睛好疼!”

薄霆夜猛然顿住了脚步,只要听到江雪儿提眼睛,就愧疚心疼的不行:“雪儿,你眼睛哪里疼,医生,快叫医生!”

薄霆夜立马回头去抱江雪儿,而江意浓,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江雪儿不由得意的唇角微翘。

而病房里的江意浓,则额头满是血的,绝望晕了过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