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凛江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昭如愿岁月如安小说程凛江雪》,由网络作家“陈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返程的飞机上,程凛沉默地坐在座位上。也许是出于愧疚,江雪破天荒把许铭丢在一边,而坐在程凛旁边。她将许铭递给她的草莓味牛奶推到程凛面前,“听说你一直没吃东西,这是你爱喝的。”程凛盯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你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呵呵。”江雪的手一僵,“我在备忘录里看到的。”程凛低头浅笑,“删掉吧,已经忘记的事情何必强求呢。”他的态度让她始料未及,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阿凛,我......”后座的许铭突然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弯腰干呕。江雪脸色一变急忙跟过去,“阿铭,怎么吐了?哪里不舒服?”许铭漱漱口,回到座位上双手覆在胃上。“也许是吃坏东西了,刚才程哥哥递给我一个芒果,我就吃了......”江雪脸色一变,“你芒果过敏,怎么能吃呢?”许铭虚弱...
《昭如愿岁月如安小说程凛江雪》精彩片段
返程的飞机上,程凛沉默地坐在座位上。
也许是出于愧疚,江雪破天荒把许铭丢在一边,而坐在程凛旁边。
她将许铭递给她的草莓味牛奶推到程凛面前,“听说你一直没吃东西,这是你爱喝的。”
程凛盯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你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呵呵。”
江雪的手一僵,“我在备忘录里看到的。”
程凛低头浅笑,“删掉吧,已经忘记的事情何必强求呢。”
他的态度让她始料未及,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阿凛,我......”
后座的许铭突然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弯腰干呕。
江雪脸色一变急忙跟过去,“阿铭,怎么吐了?哪里不舒服?”
许铭漱漱口,回到座位上双手覆在胃上。
“也许是吃坏东西了,刚才程哥哥递给我一个芒果,我就吃了......”
江雪脸色一变,“你芒果过敏,怎么能吃呢?”
许铭虚弱地开口,“我不敢拒绝程哥哥,毕竟他就要和雪儿姐结婚了......”
江雪叹了口气,当即让人把许铭的位置换到她身边。
飞机平稳落地,机舱外乌泱泱地站了一堆人。
江夫人笑容满面地拉过许铭的手,“听说你胃不舒服,我让人炖了燕窝,咱们回家!”
江雪则体贴地扶着许铭,全然忘了程凛重伤的手掌。
看着其乐融融的江夫人、江雪和许铭,俨然她们才是一家人。
他不过是一个下人的儿子,短暂地做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罢了。
如今梦醒了,代价却是一只废掉的右手。
程凛跟着他们回到江家老宅,他是来取移民材料的。
在手术室时,他收到江夫人的电话。
“我特意加急,移民手续提前办下来了。你准备好离开小雪了吗?”
程凛挡住医生要打麻药的手,他要清醒地感受这种彻骨的疼,才能逼自己义无反顾地离开。
江家几乎整个家族的人齐聚老宅,拉着许铭坐到正中间的位置。
长辈们嘘寒问暖,同辈们问东问西。
程凛默默退到角落,只想做个隐身人。
可许铭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程凛面前,语气亲昵。
“程哥哥,伯母说明天给我和雪儿姐办订婚宴,你可一定要来啊!”
有几个江家同辈原本就看不上程凛,嫌弃她花匠儿子出身,差点娶到江家未来的继承人。
如今他被江雪抛弃,纷纷站出来踩一脚。
“阿铭,你刚从国外回来不知道,这个程凛啊他爸妈都是江家的下人,他哪配参加你和雪儿姐的订婚宴?”
“也不是不能参加,端茶倒水,收拾卫生,一会儿问问管家缺不缺人手。”
周围一阵哄笑,“还以为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原来是只乌鸦!哈哈哈!”
程凛越过人群,看到站在门外局促的程父程母。
“抱歉,我明天有事,恐怕不能参加订婚宴。”
他说完绕过许铭,准备带着父母离开江家。
可不知是谁伸腿去绊程凛,他猛地向前扑去,本能地用手撑地。
“啊——”
刚刚缝合的伤口瞬间撕裂,鲜血渗透纱布。
“我的阿凛!”
许母推开人群,冲到程凛面前。
“我不许你们欺负我儿子!”
江雪的手僵在半空,直到程凛走远才缓缓放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心脏的位置,闷痛得厉害。
许铭还是众星捧月般坐在人群中央,眼角飞扬。
江夫人走过来捅了捅她的胳膊,“发什么呆呢?不会又被那个穷小子给勾了魂了吧?”
江雪茫然地摇摇头,“妈,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江夫人皱眉,“说什么胡话呢?赶紧去陪我未来的女婿。”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妈,其实我没......”
“啊!血!”
坐在许铭身边的一个女孩儿突然站起身指着地上的血迹,惊恐地喊道。
许铭摸了摸脖子,竟然全是血!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许铭送上救护车,江雪和江夫人也跟着上了车。
路上许铭紧紧地抓着江雪的手,“雪儿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雪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不会的,我在呢。”
......
“伤口很浅,应该是在哪儿刮到,没有大碍。”
江雪听到这个消息却松了口气,事情似乎并没有到绝境。
“妈,你照顾阿铭,我找医生有事问问。”
程凛的伤口完全撕裂,又重新进行了缝合。
好消息是为他缝合的医生说他的手还有救,他指着医学杂志封面上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
“你可以去国外找她试试,她的技术是世界顶尖的,也许能让你的手恢复如初。”
这是程凛这段时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激动地抓住医生的手一再道谢。
他正打算查询戴金丝框眼镜的女人,却意外瞥见江雪鬼鬼祟祟闪进医生办公室。
程凛放轻脚步跟过去,顺着门缝听到江雪和她出车祸后的主治医师在交谈。
“医生,你想办法伪造一份我恢复记忆的病历。”
医生紧张地四处张望,“江总,当初帮您做失忆的病例已经是赌上我的职业生涯了。”
“您现在还......我听说您要订婚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江雪抓着他的手腕,压低声音:
“我不想再玩儿失忆了,事情差点脱离我的掌控。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钱我有都是,你尽管去做,后果我来承担。”
医生无奈地点点头,“我尽力吧......但至少要两天。”
江雪揉捏着酸胀的太阳穴,“越快越好!”
......
谈话还在继续,可程凛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形晃动几下后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原来!
原来江雪根本没失忆!
她记得他患有幽闭恐惧症,她记得奶奶留给他的手镯,她什么都记得!
这段日子她对他的所有伤害和侮辱,都是在无比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这一刻,程凛宁愿她是真的失忆了!
他蜷缩在椅子上浑身战栗,哭到失声。
“程凛?”
江夫人走过来,“这是你们一家三口的移民材料,你随时可以带着你爸妈离开港城。”
又递给他一张支票,“两千万,够你们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程凛直起腰,擦掉眼泪。
他接过移民材料和支票,“还真是世事无常。我以为江雪的车祸夺走了我的幸福,却原来是上天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顺着门缝最后看了一眼江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江雪,后会无期。
程凛独自回到和江雪婚房,位于半山腰的一栋三层别墅。
婚房内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他亲自挑选。
挑高客厅的墙上,还挂着他们两人的巨幅婚纱照。
他搬来梯子,艰难地将它摘下来扔到后院的垃圾桶。
他用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将房子内属于他的痕迹一点点抹去。
把最后一张合照扔进火盆,火舌迅速将它吞没。
程凛又自嘲地笑笑,江雪已经把他忘了,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手机突然震动,竟然是江雪。
她的声音十分急躁,“马上到老宅来!”
程凛不想面对江夫人的冷嘲热讽,也不想见江雪和许铭。
可移民手续还需要时间,未免节外生枝他只好赶到老宅。
程凛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江夫人迎面一巴掌扇在脸上。
“说!是不是你在阿铭乘坐电梯的时候做了手脚?”
这一巴掌来得措不及防,程凛的左脸迅速肿胀泛红。
他红着眼睛看向一旁的江雪,“江雪,就算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能让别人随便污蔑我!”
江雪冷哼一声,“感情?那不过是我年少无知的一时兴起罢了。”
许铭一脸无辜,“伯母,电梯突然下坠,我从电梯门缝里看到程先生的背影......”
江夫人拍拍他的后背安抚,转头对江雪说道:
“我早说过像他这样穷人家的孩子天生坏种,一看入赘豪门无望,就故意弄坏电梯想害死阿铭。”
江雪眯着眼揪住程凛的衣领,“还不肯承认是吗?那我就让你也感受一下阿铭受过的苦!”
她命人将他拖进电梯,程凛跪爬着伸手拽住她的裤腿。
他抬头眼泪在眼眶打转,“江雪,我有幽闭恐惧症啊难道你忘了吗?”
江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很庆幸失去关于你的记忆!”
电梯门无情地夹住程凛的手,他吃痛收回,眼睁睁看着门缓缓合上。
“江雪!放我出去!”
程凛的呼喊声带着哭腔。
隔着电梯门,江雪冰冷的声音传进来。
“幸亏阿铭这次只是受到一点惊吓,关你三小时算是小惩大戒!”
闷热狭小的空间内,程凛蜷缩成一团。
江雪车祸醒来后,盯着他满脸狐疑地问“你是谁”时,他是怀疑的。
他不相信爱他如命的江雪,会独独忘了他!
哪怕向许铭告白,哪怕讽刺他贪图富贵,他心里始终抱有幻想:
也许她只是在跟他开玩笑,或者这一切就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就还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江雪!
直到这一刻,她不顾他的哀求、喊叫,决然地将他关在电梯里。
她忘了程凛患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更忘了病灶是为了救她!
那年,十八岁的江雪被江家仇敌绑架。
程凛找了一天一夜,才在郊外十几米深的枯井中找到她。
他拼命呼救,却被闻讯赶来的绑匪一同关进深井。
他永远记得,漆黑的井底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绑匪奸诈的嘴脸和肮脏的手......
等到江家人顺着他留下的线索找来时,他已经休克昏迷。
从那时起,他便患上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任何狭小封闭的空间,都会将他的思绪拉回那口深不见底的深井。
“开门!”
他沙哑着嗓音,拳头徒劳地砸向紧闭的门。
“江......江雪,放我......放我出......去!”
强烈的窒息感潮水般袭来,淹没了他最后一丝清醒。
在场的人屏住呼吸,纷纷猜想江雪会偏向哪一方。
新欢,还是旧爱?
程凛单膝着地,语气近乎恳求。
“江雪,那只镯子不值钱,它只是我外婆的遗物。”
那年他不顾危险去救江雪的路上镯子不幸遗失,为此他自责了很久。
多少次梦到外婆满脸幽怨,仿佛在责怪他没有珍惜她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样东西。
许铭拉着她的手晃了晃,“雪儿姐,最近我总受伤,所以想要一只平安镯辟邪。”
程凛突然转头狠狠剜了一眼许铭,“给你拍了那么多东西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和我抢?”
许铭似乎被他吓一跳,双眼立刻噙满泪水。
“雪儿姐就送给程哥哥吧,我平不平安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说得十分可怜,惹得江雪一脸心疼。
江雪举牌,“二百万!”
新欢和旧爱间,江雪的偏爱有目共睹。
程凛满是愕然地瞪着江雪,缓缓举起手中的牌子:
“三百万。”
全场哗然,“花匠儿子还真是不自量力,敢跟江大千金比财力。”
江雪轻蔑一笑,“五百万。”
程凛的手停在半空,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五百五十万。”
江雪挑眉,“八百万!”
程凛死死咬住下嘴唇,就算砸锅卖铁,他也要将外婆的遗物赎买回来!
“一千万!”
江雪半眯的眸子划过一抹讥诮,她漫不经心地抬抬手。
拍卖师一脸喜色,“恭喜江小姐,点天灯!”
她抬眼扫了一眼程凛,然后将目光落在一脸喜色的许铭身上。
“我当然希望你平平安安,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程凛颓然地坐在座位上,紧紧咬着的嘴唇渗出血痕。
他呆呆地看着江雪将平安镯戴在许铭的手腕上,“小傻瓜,以后可不许再受伤。”
许铭欢呼雀跃,挥舞着双手向在场宾客展示她的“战利品”。
“咣当!”
平安镯从他的手腕脱落,重重地落在地板上。
程凛一把将许铭撞开,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他。
“你是故意的,对吗?”
许铭一脸无辜地摆摆手,“我不是,我就是一时太高兴了,所以......”
程凛一块一块捡起碎掉的镯子,手指被划伤鲜血直流也毫不在乎。
“哎呦!”
许铭一声惊呼,“雪儿姐,我的脚踝好像崴了,好疼啊!”
江雪一脸担忧地蹲下身,将他的脚踝握在手心。
“别怕,我在。”
许铭拧眉,“一定是这只手镯不祥,害我受伤!”
江雪一听,立刻让手下将程凛拉开,捡起破碎的手镯。
“把它给我扔到永远看不到的地方!”
程凛哪里肯,冲过去跪在地上将手镯护在胸口。
“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动它!”
江雪眼中寒光一闪,“程凛,你是疯了吗?一只破手镯而已,真是丢人现眼!”
她命人提着他的衣领,一路拖拽着将他丢在拍卖会的展台上。
“你不要自尊,那我就成全你!”
她面向所有宾客,“今天我男朋友——许铭选到了喜欢的首饰,他开心我自然开心,所以我给在座各位准备了福利,见者有份!”
程凛痛呼出声,蜷缩起身体。
他挣扎着抬起右手,厚厚的滑雪手套掌心的位置,赫然被划开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口子。
剧痛让他的眼前一阵发黑,透过手套的破口,隐约能看到下面翻开的皮肉。
程凛颤抖着,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去。
几步之外,江雪已经成功地将失控尖叫的许铭牢牢抱住。
程凛突然想起和江雪第一次滑雪,他因误从初学者的雪道滑进高级雪道,而被人撞倒。
江雪像疯了一般和那人扭打在一起,双眼猩红地抱着程凛。
“阿凛,答应我,永远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而这一次,她亲手将他推入险境。
......
许铭显然吓坏了,紧紧抓着江雪的衣服。
江雪急促地喘息着,一边拍着许铭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一边焦急地检查他是否受伤。
确定许铭只是轻微擦伤后,她的目光才越过许铭颤抖的肩膀,落在几米开外蜷缩在雪地里的程凛身上。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鲜血在白色雪地上洇开刺目的红。
江雪脸上的焦急和安慰瞬间凝固,瞳孔猛地收缩。
程凛缓慢抬头,望向她的那双眼睛里,混合着痛苦、茫然和被背叛的冰冷。
医生替程凛处理伤口时,他疼得浑身颤抖,却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另一边,许铭的小臂被冰棱划出一条浅浅的口子。
他一直窝在江雪怀里大呼小叫,吓得医生消毒的动作都慢了好几拍。
俱乐部的医院条件有限,仅有一间手术室和一位主治医师。
医生建议先给程凛做手术,“这位先生的手掌必须马上手术缝合,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而这位先生的伤口并无大碍,可以稍后再进行缝合。”
许铭立刻哭出声,“雪儿姐,我的手臂会不会留疤啊?那我以后是不是只能穿长袖的衣服了?呜呜。”
江雪思索片刻后走到程凛面前,“能不能先让阿铭做手术?他胆小。而你......很坚强。”
程凛将目光从伤口上挪开,看着眼前曾经深爱的女人。
江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放心,婚约继续有效,回去我们就结婚。”
许铭猛然瞪大眼睛,“雪儿姐!”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追求吗?入赘豪门,享受荣华富贵,废一只手又能如何?”
程凛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江雪,你还记得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钢琴家吗?你是想让我下半辈子再也不能触碰琴键吗?”
“江雪,算我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儿上,让我先做手术!”
可任凭程凛哭闹、哀求,歇斯底里,江雪再也没看过他一眼。
她扶着许铭将他送进手术室,亲吻他的额头轻声安抚。
“乖乖听医生的话,我会一直陪着你。”
手术室的门关上前,许铭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姿态,在江雪这场比赛中,程凛输得彻彻底底。
一个小时后,当医生试图连接程凛断掉的神经时,为时已晚。
中年医生遗憾地摇摇头,“我会缝得漂亮些,至少你还有这只手。”
程凛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狠狠地捶打着床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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