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分明是有人指使他,陷害孙儿。”
姜枕月见他不死心,便说了昨日在帽子胡同的事。说自己确实被人拦住了去路,还好没大事。
姜溶一脸被冤枉的无辜倔强样,梗着脖子问姜枕月,“你什么意思?我看就是你蓄意诬陷我,做了这么个局。”
说完他又委屈地看向老夫人,“祖母,您可要给孙儿做主。”
老夫人只得传四喜进来,四喜喊冤喊的更大声。
诅咒发誓,从未干过害人的事,把祖宗八辈都折腾出来了。
老夫人一头雾水,只能问赵三,“你说是四喜指使你的,有证据么?”
话音刚落,就听屏风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老夫人,镇国公身边的铁副将军求见。说是关于赵三的事,他知道内情。”
老夫人又是一愣,怎么镇国公也牵扯进来了?
李初柔伸手抚了抚眉心,没好气地瞪了姜溶一眼。惹谁不好,怎么惹到镇国公头上。
姜溶一脸无辜,他只想给姜枕月添堵,怎么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了?
不多时,铁牛走了进来。
进门给老夫人行了礼,然后说道:“老夫人,昨日姜大小姐差点被冲撞,还好我们国公爷碰上,把人给救了。”
“国公爷以为,怕是有人蓄意诬陷姜家的名声,便好心查了查。”
“可谁知道,查来查去,查到了贵府二少爷头上。”
“国公爷差属下给老夫人带个话,我镇国公府未来的夫人,不容人欺辱。”
说完,铁牛递上了那几个人的供词,还有一张画像。画像上是姜溶的小厮,四喜的样子。
铁牛又道:“若是老夫人不信,可以把二少爷和四喜交给我们审问。末将保证,一定证据确凿。”
姜溶吓得心慌腿软,这些当兵的审问完人,他还能有命在么?
不如受家法,好歹祖母不会要他的命。
他这人,一向识时务,从不硬来。
姜溶当机立断,冲着老夫人说道:“祖母,孙儿就是跟月妹妹开个玩笑,祖母恕罪。”
老夫人看着姜溶的怂样,气得胸膛起伏。
背地使手段,还使的不高明被人抓住了。抓住也就算了,还连点子骨气都没有。
还真是随了姜家的根,跟他祖父一模一样。
透过屏风,看见铁牛还直直地站着。老夫人知道,镇国公这是要她一个交代。
就算没有镇国公,姜溶也该揍。
李初柔知道老夫人这是动气了,想开口求饶。老夫人一个冷眼扫过来,李初柔到底没敢开口。
“四喜,杖则三十,发卖出去。”
“姜溶,受五鞭子家法,向你妹妹道歉。”
姜溶不敢有丝毫反驳,对姜枕月道了歉,又出去受了家法。
他受家法的时候,铁牛还站在一边认真地数着。
“一鞭子。”
“两鞭子。”
……
姜溶咬着牙,瞪向铁牛,可显得他会数数了。
铁牛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告退出了府。
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姜枕月的声音,“铁将军,留步。”
铁牛忙转过身,躬身道:“大小姐叫属下铁牛就好,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他现在对姜枕月,要多恭敬有多恭敬。他想好了,若是她真能治好四爷的病,他回去给她供长生牌位。
姜枕月笑着说道:“铁将军别客气,我想问问今日这事是怎么回事。”
铁牛自然知无不言,说了起来。
原来昨日四喜去的时候,铁牛正好在赵三家。
当即有了主意,嘱咐了赵三该怎么说。给姜溶下了个套,让他自投罗网。
姜枕月心说,这招可真过瘾,比她干巴巴去找祖母告状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