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宋栀年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录完一个视频,点击了发送。
我喜欢画画,大学期间就把我画画的视频发到网上,成了一个画画博主,工作后也没有放弃经营这个账号。
渐渐地积累了几十万粉丝,后来做视频的收益竟然比我工资还要多。
我辞了原来的工作,现在倒也无拘无束。
“阿砚,晚上想吃什么?”我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画笔和颜料铺了满地,爸妈出门旅游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我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画了一天画。
“你定吧,我都行。”
“那就去高中旁边那家川菜馆吧。”
她轻笑一声,“记得你以前最喜欢他家的水煮鱼。”
和林晚晴在一起的五年,因为她说吃辣会长痘,我几乎戒掉了所有辛辣食物。
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忘了曾经无辣不欢的习惯。
从前上学时,每逢周末我都和宋栀年一起去这家川菜馆。
推开门,麻辣香气扑面而来。
店面很旧,地方也不大,但生意依旧很火爆。
快十年了,这里什么都没变。
“还是老味道。”
我夹了筷水煮鱼。
宋栀年眼睛弯弯的:“有些东西,还是原来的好。”
我听出了宋栀年的话外音,有点不知所措,可宋栀年还像没事人一样帮我夹菜倒饮料。
突然,服务员端着菜被一旁的小孩绊倒。
眼看着那盘辣子鸡就要泼到宋栀年身上,我本能地挡在她前面,油渍在衬衫上蔓延开来。
宋栀年猛地站起身,一脸紧张地看着我:“阿砚!
怎么样,受伤了没有?”我抖了抖黏在身上的衣服,安慰她:“没事,就是废了身衣服。”
饭是吃不成了,我说要回家洗澡换身衣服,宋栀年执意要送我。
林晚晴盯着手机屏幕,半个月了,沈砚依然毫无音讯。
以前吵架,不出三天,沈砚是先低头服软的那一个。
她让江明珠说她病了,可沈砚却漠不关心。
想到沈砚那句“林晚晴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林晚晴前所未有地慌了。
她给沈砚打电话,却发现被他拉黑了。
她猛地灌下半杯烈酒,夺过朋友的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沈砚不会接的时候。
电话却通了。
其实她想说,沈砚,我们和好吧。
可张开口,说出的却是:“沈砚,你至于吗?”
电话那头不是沈砚的声音,是一个女人慵懒的笑声。
“你找我老公吗?
他在洗澡呢。”
林晚晴只觉自己如坠冰窟,动弹不得。
“你是谁?让沈砚接电话!”
宋栀年嫌弃地把电话拿远了些:“我说,但凡要点脸,就别再骚扰别人老公了好吗。”
“你.......”林晚晴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栀年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