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亦寒林疏影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以明月宴群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吃你的大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疏影是靳家养的女暗卫,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保证太子爷靳亦寒的安全。她为他跳过海,喝过毒酒,也为他拦过追兵,挡过枪。子弹穿过身体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靳亦寒了,却硬生生被男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那晚,靳亦寒覆在她身上,温柔地吻过她的伤口:“你也喜欢我,对吗?”一句话,让林疏影彻底缴械投降。“答应我,永远不准离开我!”情到浓时,伤口的血成了最佳润滑。自那以后,林疏影成为了靳亦寒的心尖宠。也是后来她才知道,她的肾脏被子弹射穿,是靳亦寒割下自己的肾换给她;查出开枪的是钱家三少,靳亦寒不顾董事会反对,亲自将人绑到她面前,生生将钱家继承人的两只手全部打断;为了娶她,靳亦寒宁愿放弃继承权,靳老爷子气得抽了他九百九十九鞭。血肉模糊地被抬出来时,...
《我以明月宴群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林疏影是靳家养的女暗卫,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保证太子爷靳亦寒的安全。
她为他跳过海,喝过毒酒,也为他拦过追兵,挡过枪。
子弹穿过身体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靳亦寒了,却硬生生被男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晚,靳亦寒覆在她身上,温柔地吻过她的伤口:
“你也喜欢我,对吗?”
一句话,让林疏影彻底缴械投降。
“答应我,永远不准离开我!”
情到浓时,伤口的血成了最佳润滑。
自那以后,林疏影成为了靳亦寒的心尖宠。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她的肾脏被子弹射穿,是靳亦寒割下自己的肾换给她;
查出开枪的是钱家三少,靳亦寒不顾董事会反对,亲自将人绑到她面前,生生将钱家继承人的两只手全部打断;
为了娶她,靳亦寒宁愿放弃继承权,靳老爷子气得抽了他九百九十九鞭。血肉模糊地被抬出来时,靳亦寒的第一句话仍旧是:
“我死也要和疏影在一起!”
靳老爷子拗不过自己唯一的孙子,最终松口让靳亦寒和林疏影领了证。
他们成为了圈子里最令人艳羡的一对。
就连林疏影都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被靳亦寒爱上。
直到某天,林疏影又一次为靳亦寒挡下车祸,醒来的时候迫不及待想要确认靳亦寒的安全,却意外在包厢外听到了男人的闲聊:
“靳少,虽说靳家是顶级豪门,树敌无数,可你为了不让仇家伤害柏雪,找林疏影这么个低贱的暗卫当挡箭牌,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柏雪,靳亦寒的青梅竹马,所有人都以为会成为靳太太的人,却在两年前出了国。而靳亦寒不仅没有阻拦,还在半个月后和林疏影公开了关系,自此再也没有在公共场合主动提起过这个名字。
惯来矜贵淡漠的靳亦寒,却在听到“柏雪”的名字时微微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雪儿是个小迷糊,性子却倔,非要去国外游学,我只能尽我所能保护她。至于林疏影,虽说是暗卫出身,胜在有自保能力,这个月被绑架三次都活下来了,是用来迷惑仇家的最好工具。”
“靳少这一招可真是高!不过林疏影虽然低贱,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那身段,啧啧啧,就算只是用来发泄也不吃亏。加上又对我们靳少一往情深,恐怕为靳少死一万遍都心甘情愿呢!”
靳亦寒似乎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包厢外的林疏影如坠冰窟:
“虽说是个低贱的工具,但你们都给我把嘴巴把牢了!别闹出什么事,影响到雪儿的安危。”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狠狠凌迟着林疏影的心!
原来自己不过是为了替靳亦寒的白月光挡下仇家追杀的工具,就连死活也无人在意。
林疏影痛苦到只能趴在厕所隔间干呕,车祸时撞断三根肋骨的疼痛竟比不上此刻心痛的十分之一。
可她无法相信。
如果靳亦寒真的只把她当成柏雪的挡箭牌,怎么会在每一次她受伤的时候不眠不休地照顾?
怎么会为了给她报仇生生打断钱三少的手,让靳氏集团白白损失十几亿?
怎么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肾换给她?
她不相信能够亲手割下自己肾来救她的男人会不爱她!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林疏影想返回包厢当面问清楚,却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林小姐,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了?给你开的阿米卡星都还没打完呢!”
“什么阿米卡星?你是不是弄错了?”
林疏影语气骇然。
她十分清楚,接受过肾移植的病人是绝对不能注射阿米卡星的!那家医院是靳氏旗下,她的每一次手术和治疗都是在那里完成,医生绝不可能弄错!
“这次车祸引发了你的腹腔感染,医生特地给你开的阿米卡星啊。虽然瓶身上的标签不知道被谁撕掉了,但药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怎么可能弄错......唔!”
电话那头的护士像是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很快就有另一位医生接话:
“这个护士是新来的,就爱胡说八道,林小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作为职业女杀手,林疏影轻而易举地就听出了医生话里的慌乱与掩饰。
“刚刚信号不好,我这边什么都没有听见,你方便再说一遍吗?”
那头的医生明显松了一口气,嘱咐她尽快回医院治疗就匆忙挂掉了电话。
而林疏影则是颤抖着双手预约了另一家公立医院的体检。
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彻底死心了。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换过肾。
这场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只有她,傻傻地入了局,着了迷。
痛彻心扉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离开医院,林疏影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无意识地拨弄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枚婚戒是靳亦寒专程去国外定制的,据说全世界只此一枚,象征着独一无二的真心。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靳亦寒单膝跪地为她戴上婚戒时深情的眼:
“疏影,答应我,戴上了就永远不能摘下!”
回忆散尽,林疏影痛苦地捂住脸。
既然靳亦寒从头到尾都只是在骗她,又为什么要和她领证结婚?用自己的一生来绑住她呢?
林疏影想不明白,又像是落水的人企图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直到路过一段繁华的街口才发现今天竟是七夕,民政局门口正摆放着易拉宝宣传金婚银婚。
有工作人员看到她的婚戒,热情地递上折页:
“女士要不要进来查一查自己是什么婚?只要达到铜婚的标准,我们就会送上一份纪念品哦。”
就这样,林疏影被拉进了办事大厅,后知后觉地递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坐在电脑后的小姑娘却发出一声惊呼:
“她怎么会是未婚状态?”
那瞬间,林疏影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她慌乱地掰过显示屏,却见上面醒目地标着“未婚”两个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到林疏影的表情不太对劲,担心地上前询问。
林疏影却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扯下无名指上的婚戒丢进垃圾桶。
直到走出民政局,林疏影拨通了靳老爷子的电话:
“我想好了,给我五千万,我愿意离开靳亦寒。”
“但我有个条件。从今以后,我和靳家再也没有关系!”
那头轻蔑地笑了一声,似乎早料到她会打这个电话:
“好。我会给你换一个全新的身份,七天后安排你离开。”
七天。
不需要财产分割,也不需要办任何离婚手续。
原来靳老爷子早就知道靳亦寒根本没有和她领过证,所以当初才会轻易妥协。
又或许,靳亦寒口口声声说的愿意为她放弃继承权,受的九百九十九鞭也都是假的。
毕竟,她不过是个低贱的、趁手的工具罢了。
林疏影刚回到医院,就发现靳亦寒正等在病房里,一见到她就大步走过来,眼底的焦急清晰可见:
“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疏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由于静音,多出了几十条未接来电。
“就因为我不让你报复就耍脾气闹失踪吗?我不是说过这次车祸是我和天盛集团谈判的筹码,等一切结束我会给你交代,你就非得跟我闹吗?”
林疏影张了张嘴,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直到掌心抠出血,才勉强发出声音: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手机忘记开静音了,对不起......”
靳亦寒的表情终于有所松缓:
“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以后不论去哪儿都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别让我担心......怎么回事,你无名指上的戒指呢?”
靳亦寒的声音猛地加大,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林疏影下意识看了眼只剩下一道戒痕的手:
“送去保养了。”
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条钻石项链:
“我说过你是我的,身上必须有我送的东西,把这条项链戴上。”
由不得林疏影拒绝,靳亦寒已经不由分说为她戴上了钻石项链。
这个姿势使得两人凑得极近,呼吸缠 绵地交织着,宛如世上最恩爱的情人。
靳亦寒侵略性十足地将膝盖顶在林疏影的双腿中间,惹得她不禁闷哼了一声。
“你在勾引我,嗯?”
林疏影神色微变,她感觉自己腰上的伤口有裂开的迹象:
“我没有,是我身上的伤......”
“啧,以前又不是没有带伤跟我做过?”
靳亦寒歪着脑袋,狭长的桃花眼底,恶劣与欲 望几乎不加掩饰,
“你忘了?第一次,不就是用你的血做润滑的?”
这一刻,林疏影觉得自己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如此明晃晃的轻视,自己从前怎么会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令人恶心的触碰,正要推开——
“砰!”
“Superise!我回来啦!”
清脆的开门声和一道甜美女声打断了病房里的动作。
靳亦寒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猛地推开了林疏影。
闪躲不急,林疏影猝不及防向后仰去,后脑勺重重撞在了柜门的把手上。顿时,鼻腔立刻溢出血腥的味道。
忍痛睁眼,林疏影终于看清了来人。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眼里是和自己这个从小在枪林弹雨里侥幸活下来的低贱暗卫截然不同的天真与纯澈,正是靳亦寒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小迷糊——柏雪。
“这位就是嫂子吧?”
看着倒在地上的林疏影,靳亦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但下一秒,他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柏雪身上,攥着对方的肩膀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柏雪灿然一笑,十分自然地拉着靳亦寒的手撒娇,丝毫不在意林疏影这位“嫂子”还在场:
“我没事啦。刚好有个小动物救助的公益活动,我就跟着一起回来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小动物有多可怜。亦寒,你可不可以帮我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小动物们?”
“当然可以,你需要多少?二十亿够吗?”
听着他们的甜蜜互动,林疏影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原来这才是靳亦寒真正爱一个人的模样。
可笑她从前却以为靳亦寒是真的爱自己。
后脑勺的血越流越多,林疏影不得不自己起来去叫医生。
柏雪却忽然站到她跟前,惊奇道:
“咦,嫂子你脖子上的项链和亦寒刚送我的这条好像啊!”
柏雪拿出了自己的项链。
的确很像,除了自己的项链比起柏雪的小了好几个号之外。
“不止,你的发绳和耳钉也都和亦寒送我的好像哦!”
随着一件件的对比,林疏影讽刺地发现,这些年来自己身上穿戴的都是靳亦寒送给柏雪后剩下的赠品。
就和自己在靳亦寒心里的地位一样,只不过是最低贱的工具。
林疏影一时没站稳,整个人重重朝前摔去。
视线模糊之际,她看到柏雪惊恐地后退好几步,哭着尖叫:
“好多血,好可怕啊!”
靳亦寒便收回了想要去接她的手,转而将柏雪拥入怀中安抚:
“没事的,我马上让人来处理。乖,别怕,有我在呢。”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将满身是血的林疏影抬进手术室。
而靳亦寒,却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因为后脑勺的伤,林疏影在医院里多住了三天。
靳亦寒给她发过一条好好养病的信息。
林疏影没回。
想必靳亦寒也不会在意。
因为她早就在其他人的朋友圈里看到靳亦寒陪着柏雪去坐了热气球,在日落中深情拥抱;看到靳亦寒坐在柏雪身后,姿态亲昵地共做一个陶罐;看到靳亦寒推掉董事会,只为了给柏雪煮一碗海鲜粥。
截图里还有柏雪的回复:
“只因为我随口一句想喝海鲜粥,他就练习了三年,他真的好宠我。”
林疏影忽然想起,自己每次受伤住院,靳亦寒都会亲手煮一碗海鲜粥。朋友们都夸林疏影好福气,能让京圈太子爷洗手作羹汤。
所以,尽管海鲜对伤口愈合有害,尽管一开始靳亦寒手生,煮糊过无数几次,但林疏影总会无比感动地喝下。
原来,那碗海鲜粥从一开始就不是给她的。
出院那天,靳老爷子给她打了两千万:
“剩下的钱会在你离开那天打进你的账户里。劝你最好不要中途后悔耍什么花招,否则,这笔钱就是你贪污公司款项的证据。”
林疏影想都没想:
“我永远不可能后悔!”
当天晚上,靳亦寒的兄弟着急地找到她:
“嫂子,靳少的生日会都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去?”
林疏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忘记了靳亦寒的生日。
虽然并不打算去参加,但礼物她早在半年前就准备好了,就当是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吧。
这么想着,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对由女王皇冠上的圣爱德华蓝宝石切割而成的袖扣。
这是她在Y国执行任务时拿命换来的。
“麻烦你帮我送给他吧。”
兄弟眼睛都看直了,连连摆手:
“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礼物,嫂子你必须得自己亲手送才行呀!”
话落,就不由分说地将林疏影带上了车。
直到打开宴会厅的门,林疏影才发现,靳亦寒的身边早已站着娇艳美丽的柏雪。
一袭白色长裙,纯洁如同茉莉花。
靳亦寒会自然地伸出手臂,为柏雪隔开人群;
有人朝柏雪敬酒,这位他也会亲自代饮;
柏雪嫌高跟鞋累脚,他就跪在地上为她换鞋;
直到看见林疏影出现,靳亦寒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拢,眉心微蹙:
“你怎么会来?”
是埋怨她打扰了他和心爱 女 人的相处吗?
林疏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绞痛:
“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先走了。”
靳亦寒似乎想拦,却被柏雪捉住手臂。
而这时,送礼物的环节开始了。
京圈太子爷的生日礼,宾客们谁也不敢怠慢,纷纷送上精心准备的珍品,不乏价值连城的物件,直到那位好事的兄弟把林疏影准备的袖扣拿了上来。
“这不是女王皇冠上独一无二的宝石吗?”
“这也太珍贵了吧!这可是花再多钱也买不到心意呀!”
靳亦寒的表情有些动容。
林疏影去Y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多凶险,险些死在那场大爆炸里,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可林疏影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拿到了这块宝石。
这时,不知是谁把柏雪的礼物推了上来。
还没融化的面粉颗粒搅拌成的奶油和焦黑开裂的蛋糕胚像是被人随手糊在了一起,若非表面用红色糖霜胡乱地写着“生日快乐”,任谁也认不出这是一个生日蛋糕。
最可笑的是,因为糖霜不够,最后的“乐”字只写了一半。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这是刚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吧?”
“我给我家狗过生日用的蛋糕也比这个好得多。”
“糊弄谁呢?也太不用心了,跟林疏影的袖扣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柏雪的眼尾一下子就红了,委屈地哽咽着:
“是我手笨,可我已经很努力了......”
靳亦寒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谁敢说这份礼物不好?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珍贵的东西!”
说着,他直接挖了一勺蛋糕就要送进嘴里。
几乎是下意识地,林疏影按住了靳亦寒的手腕:
“你疯了吗?这里面有榛子!”
靳亦寒榛子严重过敏这件事,但凡和他亲近一点的人都知道,就算只是碰了一点榛子味的糖浆都要送去急救。
可靳亦寒却只是冷冷地拂开她,顺手将她送的那对袖扣从窗台上丢了出去。
两道蓝色的弧线如同利刃刺穿林疏影的心。
“低贱的玩意,还想喧宾夺主?收起你那些恶心的心思!”
说完,靳亦寒义无反顾地将一整个蛋糕全都吃了下去。
柏雪躲在靳亦寒身后,怯怯地开口:
“亦寒,我不小心忘记你榛子过敏了,你不会有事吧?”
“只要你送的,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柏雪终于露出笑意:
“胡说什么呢?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周围的宾客也纷纷开始吹捧起靳亦寒和柏雪这对神仙眷侣:
“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啊。”
“那个林疏影呢?”
“没听靳少说吗?低贱的玩意,也就那张脸能看,哪里配得上靳少?”
林疏影疲惫地走出宴会厅,却还是吩咐工作人员提前拨打了急救电话。
算是她对他最后一点情谊。
不出所料,当晚,靳亦寒就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听说过敏反应发作时,靳亦寒身上起满红疹,浑身抽搐,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整个宴会厅的宾客都被吓得不轻。
林疏影以为柏雪闯了这么大的祸,起码应该去医院贴身照顾。却在社交软件上看到柏雪发布了去冰岛看极光的九宫格,并配文:
“谁都不能阻挡我征服世界的脚步。”
两天后,靳亦寒的母亲让人把她叫去了VIP病房。
由于救护车提早等在门口,靳亦寒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够下床走路。
可靳母却是脸色铁青:
“我问你,那天的榛子蛋糕到底是谁拿给亦寒的?”
林疏影刚要开口,靳亦寒却想都没想就回答:
“是林疏影。”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就连靳母都愣住了。
林疏影对靳亦寒有多宝贝,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每一次仇家伏击,林疏影都不要命地挡在靳亦寒身前,宁可自己死,可不肯让靳亦寒受一点伤。而且林疏影是知道靳亦寒对榛子严重过敏的,怎么可能主动拿榛子蛋糕给他吃?
对上靳母怀疑的目光,靳亦寒仍旧没有改口:
“那个蛋糕是林疏影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为了不在众人面前拂了她的面子,所以就吃了。”
明晃晃的偏袒令林疏影愤怒到无可复加,她下意识就要将一切全盘托出,却被靳亦寒攥住手腕,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
“雪儿是无心的,你要是敢把她扯进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林疏影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第一次感到陌生。
原来一个人的心真的能偏到这种程度。
就算柏雪在事情发生后就跑去了冰岛,靳亦寒依旧选择护着她。
这何尝不是真爱呢?
自己早该成全他们的。
林疏影就像是突然卸了力。
她跟了靳亦寒这么多年,最清楚自己根本拗不过这位京圈太子爷,只能低下头:
“是我做的。”
靳母勃然大怒:
“来人!把指枷给我拿来!”
靳母早年丧夫,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最是宝贝,这回是动了真怒。
靳亦寒刚想阻止,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柏雪的电话。
他再顾不得其他,匆忙跑到走廊接起,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雪儿别哭,告诉我怎么了?是脚扭伤了吗?我现在就派直升机来接你!”
而病房里,带着钉刺的铁板已经箍住了林疏影的十个手指,随着铁板收紧,林疏影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冷汗遍布全身。
她的目光透过玻璃窗死死盯着正在通话的男人,眼底的亮光一点一点暗下去。
靳亦寒,我再也不要你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医生的声音:
“靳少,林小姐的手骨几乎全都被折断了,恐怕很难恢复。”
“不论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她的手好起来!”
靳亦寒的语气森寒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否则,我就让整个医院的医生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等到林疏影彻底清醒过来,病房里已经恢复了空荡。
社交软件上,柏雪又发布了新动态。
照片上是靳亦寒附身为她按摩小腿。
“虽然只是一点小擦伤,但是他好心疼哦,还专门去学了推拿的手法。”
林疏影忽然想起一年前靳亦寒肋骨骨折,自己也专门去学了推拿的手法,只为了能舒缓他的疼痛。
那时的靳亦寒应该在暗地里笑自己蠢吧?
靳母那里还余怒未消,派了好几个人过来轮番敲打林疏影必须好好保证靳亦寒的安全。
还有两天才能离开,在这两天里,林疏影仍旧是靳亦寒的暗卫,自然会尽职尽责,只是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
所以,当靳亦寒要她去开幕式负责安保事宜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不过三天,柏雪随口一句想要成立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基金会,靳亦寒就为她达成了,还安排了级别最高的开幕式。
而林疏影曾经好几次卑微地哀求想要和靳亦寒一起看一次山顶上的星空,靳亦寒却从未放在心上。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林疏影这么想着,遥遥就看到了挽着靳亦寒胳膊的柏雪。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粉色的小裙子,显得格外天真可爱,跟矜贵英俊的靳亦寒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看到林疏影的时候柏雪还开心地挥舞着手臂:
“嫂子,你也来啦?你今天怎么穿了这个?”
林疏影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传的黑衣黑裤,果然和天真烂漫的柏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并不想回答,好在柏雪很快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了视线,自然地拉着靳亦寒的胳膊兴奋得不得了:
“哇,亦寒你快看,那个铂金鳄鱼皮的包包真的好好看啊!”
“你喜欢?我马上把整个动物皮系列都买下来给你。”
“亦寒,你对我真好!”
临走前,靳亦寒还特意嘱咐:
“务必要保证雪儿的安全。”
像是不放心,又神色复杂地加了一句,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别让我失望。”
然而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间。
会场中央爆发出几声尖叫,很快就有好几个人举着刀疯狂大喊:
“嘴上说着保护野生动物,身上穿的戴的却都是活生生从动物身上扒下来的,我杀了你们这群伪君子!”
现场一片混乱,林疏影凭着过硬的专业素养,第一时间找到靳亦寒和柏雪,想带着他们从另一个通道口离开。
走到一半,柏雪却忽然尖叫起来:
“呀,我的发卡不见了。”
“现在来不及管那些了,保命要紧!”
现在太过混乱,那群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又太过疯狂,林疏影不敢浪费半点时间。
“那个发卡和我这身衣服最配了,万一被人拍到我就不好看了。”
林疏影简直无语,靳亦寒却拦住了她,沉声吩咐:
“去替雪儿找回来。”
林疏影简直不可置信。
“这是给暗卫的命令!”
林疏影一咬牙,还是返身跑了回去。
只是她刚找到发卡准备返回贵宾通道,就听到一声尖叫。
循声望去,靳亦寒护着柏雪跑进了警卫亭里,还将仅有的一根防暴棍给了她,自己则被几个举着浓硫酸的人团团围住,逼至绝境。
而短暂获得安全的柏雪还是被吓得面如土色,蹲在亭子里崩溃大叫:
“你们都走开,别过来啊!”
林疏影心下一惊,赶忙飞奔过去,却险些中了拐弯处的偷袭。
好在她的反应足够灵敏,闪身躲了过去,顺势一脚踹翻了偷袭者。
看到林疏影的一瞬间,柏雪的眸子终于亮了起来:
“林疏影,快来救我啊!”
靳亦寒也高呼:
“先救雪儿!”
林疏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一刻,她几乎在靳亦寒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种愿意为所爱之人付出生命的义无反顾,足以将她的心彻底击碎。
狂热份子已经拧开了装有浓硫酸的盖子。
那一整瓶浓稠的液体足以让一个成年男性当场死亡。
由不得林疏影做选择,她本能地冲向了靳亦寒。
浓硫酸最终没有洒在靳亦寒身上,而是落在了林疏影的胳膊上。
皮肉灼烧的极端痛苦,就连林疏影这样训练有素的暗卫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可她一刻也不能停,紧咬牙关,凭着最后一丝理智丢出一枚烟雾弹,趁乱将靳亦寒和柏雪带了出来。
就在她终于将两人带到安全地带才发现,柏雪早就因为刚才的变故吓晕了过去。
而靳亦寒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感激,反而满是厌恶:
“我不是告诉你要先救雪儿吗?”
“你让我很失望!”
直到被带到暗卫堂,林疏影仍旧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手臂上被浓硫酸腐蚀出来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还在不断渗着脓液。过高的体温让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身体也不由跟着颤 栗起来。
暗卫堂的首领还在替林疏影说着好话:
“林疏影身为您的暗卫,优先保护您是她的职责。”
“服从主人的命令才是你们这群暗卫应尽的职责!”
见靳亦寒态度强硬,首领不敢再劝,只是翻出功过本看了一眼:
“上次在车祸林疏影救了您,还没来记得领功。功过相抵,这一次,您看是不是从轻......”
“功不抵过,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林疏影被罚五十廷棍,整个后背被打得鲜血淋漓。
躺在暗室冰冷的地板上,林疏影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快要被烧成灰烬。
连同那颗曾经为靳亦寒跳动不已的心。
挨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林疏影脑中的唯一一丝清明闪过,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了靳老爷子发来的信息:
“剩下钱已经汇到你的账户,新身份也安排好了。下午三点,飞机准时起飞。要是敢不到,你知道后果!”
林疏影强撑起最后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距离出发只剩下三个小时,她必须尽快赶到!
原本还想回去收拾行李的计划也被临时取消了。
走出大门,正好有一辆靳家的车停在林疏影面前。
想到或许是靳老爷子安排的,林疏影便坐了上去。
只是车子越开,她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张口,林疏影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就连敲击车窗的手也有气无力。
见状,司机收回了电 击棍,机械回答:
“这是靳少的意思,劝你识相。”
随着窗外景色飞速变换,林疏影被带到了一艘游艇前。
在这里,她不仅见到了靳亦寒。还见到了绝不想见到的人——钱三少!
自从三年前被靳亦寒生生打断双手,钱三少就成了家族弃子,不仅被剥夺继承权,还被几个兄弟联手送进了精神病院。在圈内,早已成了人人嘲讽的疯子。
而这个疯子此刻正攥着柏雪的头发,笑得龇牙咧嘴:
“靳少,这位柏小姐才是你的心上人吧?难怪你要拿林疏影当挡箭牌,这个女人实在是蠢得可以!每天发自己的定位就算了,连身边有几个暗卫也要发出来显摆,想抓不住她都难,哈哈哈!”
柏雪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地喊着靳亦寒的名字,喊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够了!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把林疏影带来了,她可以任你处置,快把雪儿放了!”
林疏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带到这里来的原因。
“你要用我去......换柏雪?”
靳亦寒的喉头滚了滚,答非所问:
“雪儿她......不行的。”
所以,她林疏影就可以是吗?
她林疏影就可以受钱三少的折磨,她林疏影就可以被人当工具,她林疏影就可以被一次次地辜负真心!
三年前,钱三少可是在她面前被生生打断双手的啊!
“我已经不是你的暗卫了,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
林疏影拼命挣扎,却被靳亦寒下令死死绑住双手:
靳亦寒的脸色黑沉似水,
“你是我的暗卫,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说话间,似乎注意到林疏影明显不正常的脸色,心中某处隐隐痛了一下,语气也随之放柔,
“疏影你乖一点,等我把雪儿救回去,我不会不管你的。”
“你要相信我!”
那头的钱三少已经开始不耐烦。
靳亦寒深吸一口气,亲手将被绑住双手的林疏影交了出去,同时,柏雪也回到了他身边。
柏雪哭得双眼通红,靳亦寒便小心翼翼将她眼底的泪水拭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如同捧着举世无双的珍宝:
“不哭,我永远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说完,抱起柏雪转身离开,连一个目光也没有分给林疏影。
林疏影想要呐喊,想要求救,干哑的喉咙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疏影被暴力地拖进了游艇。
钱三少用鞋尖抵住她的半边脸,笑声如同阴诡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魔:
“我这双手是因为你们被废的。我动不了靳亦寒,那么他的那份也只能由你受着了!”
“不过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直接弄死我也舍不得,不如你先好好伺候伺候我,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也能拿你当个玩意养着。”
林疏影盯着墙上的时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手肘狠狠撞向钱三少的膝盖。
趁男人吃痛间,她一边用嘴叼起一把水果刀割断了手上的绳索,一边飞也似的跑出了船舱。
可此时,随着发动机转动的声音,游艇离岸边已经越来越远。
追出来的钱三少暴怒地冲着手底下的人喊:
“把人给我抓起来!”
望着幽深如墨的海平面,林疏影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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