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背靠现代贴吧网友，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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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背靠现代贴吧网友，躺赢》精彩片段

“许哥你这手菜烧得是真不错呀！”

顾学铭尝了块鸡肉，不吝夸赞道。

许大茂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

“害，这道菜算什么？主要是老乡们把鸡喂得好，配上野山菇，想不好吃都难，你尝尝哥做的酸菜鱼！”

顾学铭又吃了块鱼肉，点头说：

“一点腥味儿没有，配上这酸菜简直一绝！”

许大茂的厨艺跟他当然比不了，但还是在一般家常菜水准之上的。

夸两句又不掉块肉。

如果把许大茂给夸飘了，说不定自己以后还能多来蹭几顿饭呢。

许大茂确实被夸得心里舒坦，笑道：

“以后咱哥俩多交流交流厨艺，哥还是有些心得的，你还没结婚，用得着。”

旁边默默吃菜的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

就这点做菜的本事，还想给人小顾传授经验呢？

昨天中午顾学铭卤骨头的香味，给娄晓娥也馋坏了。

她虽然没怎学过厨，但她母亲是谭家菜传人，她耳濡目染具备了些品鉴力，知道顾学铭厨艺不简单。

这时，许大茂起身去拿来一瓶散装酒和俩小酒杯。

娄晓娥啧了一声：

“吃饭就吃饭，你还想拉人小顾一块喝酒啊？”

“我心里有数。”

许大茂说着，给顾学铭倒上一小杯，又给自己满上。

举起杯对顾学铭说：

“兄弟我敬你一杯啊，以后咱才是一路人。”

然后他一饮而尽。

顾学铭神色古怪，跟许大茂一路人，听着怎么像是骂人的话？

不过许大茂肯定不会这么觉得，所以这句话应该不是在损他呢。

他便也拿起酒杯，一口喝掉。

许大茂在院里人缘差，一部分原因就是，没人跟他是一路人。

院里大多是工人，或者天天跟工人打交道的臭厨子，就他一个放映员，聊不到一块去。

要是顾学铭进宣传科，那总该跟他一条战线吧？

为了拉近跟顾学铭的距离，许大茂又说道：

“咱们宣传科多好？院里那群人哪能跟咱比？也不看看宣传科里有多少跟领导沾亲带故的，好多领导想让晚辈进来都没机会！”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顾学铭。

自己愁怎么把岗位给卖出去，而有人还在愁买不到这岗位呢！

说不定，只要自己透露出口风，表明不想要这岗位，那些有能耐买岗位的人，就会主动来找他……

于是他叹了口气，对许大茂说：

“实不相瞒，许哥，对于当这个宣讲员，我其实挺害怕的。”

许大茂一头雾水地问：

“为啥呀？”

顾学铭摇头说道：

“我是个哑巴。”

“啊？”

许大茂觉得自己跟顾学铭之间，至少有一个喝醉了，否则他咋听不懂呢？

顾学铭随后解释说：

“你看吧，我连话都说不明白，跟你这熟人说话，都笨嘴拙舌的，当宣讲员面对那么多人，我还不成哑巴了？”

娄晓娥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大了。

好家伙，就算她不怎么掺和院里的事，但对于顾学铭怼得贾张氏退避三舍的战绩，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小子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笨嘴拙舌的？

她实在搞不明白，顾学铭这么说是图什么？

顾学铭的想法很简单。

他知道，许大茂在轧钢厂姑且算是交际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人话的。

只要许大茂在宣传科说一句，我们院有个小子，分到咱宣传科的岗位，还觉得自己没法胜任。

这个消息也就散播出去了。

传到有心人耳朵里，自然就会想办法打听。

不过顾学铭也没寄托太多希望在这上面，姑且算是走一步闲棋。

许大茂还准备开导顾学铭几句呢。

一个毛头小孩端个搪瓷盆跑进他家。

“棒梗，你来干嘛呀？”

许大茂眉头一皱，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屁孩，便是人见人嫌的棒梗了。

顾学铭打量着棒梗。

此时的盗圣，约莫十岁左右，顶着个西瓜头，脸白白净净，肉嘟嘟的。

五官随秦淮茹，长得还挺可爱。

然而，一开口就只剩下讨人厌了。

“许大茂，我奶奶让我来要一盆肉。”

棒梗说着便举起手中的盆，直勾勾看着桌上的两道肉菜，咽着口水。

许大茂一听就来气。

“嘿！你这倒霉孩子，没点礼数，叔都不知道叫一声，还想吃肉呢？”

棒梗把嘴一噘，说道：

“你不给，我就让傻柱揍你！”

这句话是把许大茂给彻底激怒了，腾地一下起身。

来到棒梗身边，对着屁股就是几巴掌，呵斥道：

“还让傻柱揍我？我现在就揍你！替贾家好好管教你一下！”

隔着棉裤，其实也不咋疼。

但棒梗还是哇的一下就哭了，哭得跟防空警报似的。

娄晓娥赶紧制止了许大茂，嗔怪到：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孩子置气，把你给能的！”

然后蹲下身，哄棒梗说：

“别哭了嗷，婶儿给你打一盆鸡汤，好不好？”

棒梗抹着眼泪点头说：

“还要鸡肉。”

娄晓娥哑然失笑，拿过棒梗的盆，去炖鸡的钢锅里舀了大半盆汤，还有很多蘑菇和几大块鸡肉。

递到棒梗手里叮嘱道：“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撒了。”

棒梗立马笑了，就跟从没哭过一样，端着盆转身就跑。

连谢谢都没说一声。

贾张氏原本是让棒梗来要鱼，但鱼是顾学铭的，娄晓娥当然不会擅作主张分给棒梗，所以给了自家的鸡汤。

这把棒梗高兴坏了，他不知道鸡肉更贵，但他喜欢吃鸡肉呀。

顾学铭看着棒梗跑掉的背影，不禁感叹。

不愧是盗圣啊，就是天资卓绝！这手可真稳，端着鸡汤飞奔，都不带洒一滴的。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

“鸡汤给那家人，不是白瞎了吗？他们还能记咱的好呀？”

娄晓娥终究才嫁过来几个月，对贾张氏倒已了解，可对棒梗的秉性还没有清晰的认知。

她瘪了瘪嘴说：

“棒梗才多大呀？被他奶奶带得是蛮横了些，但咱对他好点，说不定能给他纠正回来呢？”

顾学铭听得有些无语，傻娥子就是傻娥子，又大方又天真的。

娄晓娥见顾学铭默不作声，便问道：

“小顾，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盆鸡汤送得有没有意义？”

顾学铭假装认真思索后答复道：

“我不好说，这很难评。”

心里却想着，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以后棒梗为了报答这盆鸡汤之恩，还会偷你家一只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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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的事只是一段小插曲。

顾学铭在许家这顿饭吃得挺高兴，无需自己做菜，还不用刷锅洗碗，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让他稍微有些失望的是，许大茂似乎很期待他快些入职宣传科。

看来想卖掉岗位这事，是没法指望许大茂牵线搭桥了。

还得另想办法找找渠道。

吃完饭回到自己家，正思索着有哪些能利用到的人。

傻柱竟找上门来，大咧咧就开口道：

“你小子怎么跟许大茂搅在一块？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顾学铭看了他一眼说：

“我不是钓了那么多鱼吗？又不乐意做，正好他想煮鱼，就跟他搭伙吃一顿。”

傻柱笑了笑，走到水缸旁，看着那些鱼笑道：

“不想杀鱼你早说呀，放着我这职业厨师不找，找什么许大茂？要不后天周末上我家，你出鱼，我出工。”

周末十号，是傻柱二十八岁生日。

本来他也没记，但刚才三大爷提醒他了，想让他做点好菜请请客。

阎埠贵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说服了傻柱，让他相信过生日能转运，说不定能娶着媳妇。

傻柱又把主意打到了顾学铭头上，想着这小子钓一堆鱼也吃不完。

顾学铭对傻柱的厨艺确实挺感兴趣。

别看傻柱只是八级炊事员，但那是因为他嘴臭得罪人，而且轧钢厂厨师评级不方便。

傻柱的厨艺绝不止于此，否则轧钢厂招待餐怎会离不开他？而且还能俘获大领导的胃。

不过顾学铭又不傻，哪会被傻柱算计？

便答复说：

“行倒是行，可是跟许家搭伙，还有小鸡炖蘑菇呢，周末除了鱼，你还准备了啥菜呀？”

傻柱表情有些尴尬，他还真没别的好菜，想的就是白嫖。

可如果这么说，不就被许大茂比下去了吗？怎么能比那小人还不地道？

于是他讪笑两声：

“其实后天是哥生日，想着做点好的请几个邻居吃顿饭，正好你有鱼，就想让你一起，现在想想，让你出鱼也不大合适，要不我掏钱跟你买吧。”

“哟！那我就预先祝你生日快乐了。”

顾学铭听后，祝贺了一声，随后推销道：

“柱哥你看那条大黑鱼怎么样？你要觉得合适，两块五拿走。”

钓到那么大条鱼，主要还是有面子，让他自己吃，得吃几顿啊？

而且黑鱼习性凶猛，饿上一阵子，就得攻击水缸里的其他大鱼了，还是卖掉为好。

傻柱身为资深厨师，一眼就能看出这条鱼将近九斤。

按照三毛一二的市场价，差不多能值两块八，顾学铭的要价还挺仗义。

于是傻柱当即掏出钱，递给顾学铭道：

“那行，这条鱼我要了，不过得先养在你这儿，免得把我家水缸也弄脏，没问题吧？”

顾学铭爽快地点点头，反正就到后天，这期间黑鱼还不至于饿急眼。

想了想又对傻柱说：

“对了柱哥，你给我写张字条呗，就写你是主动购买我那条大黑鱼，以供生日用，我怕有人举报我倒买倒卖。”

把钓到的鱼卖掉是被允许的。

只是普通人不能低价进货高价卖出，从事商业经营，这才叫投机倒把。

顾学铭鱼有点多，怕别有用心的人举报。

虽然他能证明自己有能力钓这么多鱼，可还是要一张傻柱的字条，证明自己没有主动售卖来得方便。

傻柱笑道：“你小子还挺谨慎。”

但还是接过顾学铭递来的纸笔，写了张字条。

顾学铭将字条收好，又问傻柱：

“柱哥，你都准备请哪些人啊，有没有我的份？”

傻柱想了想，表情为难道：

“一大爷两口子，贾家五口人，再有三大爷跟聋老太太，作为前院和后院的代表，加上我这都十个了，你来有点挤，到时候我给你端一盆吧。”

顾学铭不由得肃然起敬。

心想傻柱不愧是舔狗中的王者，为了请秦淮茹，不惜把贾家五口全请上。

而他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水，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得知贾家也会去，顾学铭便没了蹭饭的想法。

傻柱给他端一盆鱼肉尝尝手艺，那就挺不错。

“行吧，到时候我可得品尝一下，柱哥做的鱼跟许哥相比怎么样。”

顾学铭故意激将了一句。

傻柱心里顿时一百个不乐意，啧了一声道：

“他许大茂拿啥和我比？四九城那些大酒楼，丰泽园、鸿宾楼，我可都是学过艺的！”

原本傻柱还只是客气一下，随便说说。

现在他打定主意了，必须得让这小子尝到他做的鱼，否则还把他给看扁了！

许大茂的厨艺也配跟他比？！

见到傻柱的反应，顾学铭便知道自己这顿饭稳了。

拿捏傻柱简直不要太轻松。

笑着安抚道：

“知道了，柱哥，你是专业的。”

眼里却似有似无地流露出些许不以为意，仿佛在说，专业厨师也算不了什么。

傻柱感觉这小子虽然嘴上夸赞他，但心里还是没把他当回事。

憋着口气说：

“等你吃过就知道了！”

撂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人，心想到时候用事实说话，让这小子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厨艺！

目送傻柱离开过后，顾学铭又考虑起了卖岗位的问题。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还是得谨慎些。

即便隐约知道这年头有卖岗位的，可其中细节他并不清楚。

不知道是否存在风险……

于是他决定，得预先查查文件规章，以免将来引起麻烦。

晚上他早早就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顾学铭便动身前往图书馆，准备全面地查阅一番相关资料。

必须确保自己不会踩雷。

图书馆里，各种资料文献繁琐，顾学铭很有耐心地仔细研读。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流逝……

今天是周六，如今施行的是单休制，周六也不放假。

不过小学只上半天课。

十一点多的时候，棒梗挎着书包回到家。

期待地问贾张氏：

“奶奶，今天中午有没有好吃的？”

昨晚喝的鸡汤，他现在还意犹未尽，可惜昨晚被他奶奶喝完了。

贾张氏摇头说：

“哪还有好吃的？等晚上傻柱回来再说吧，我叫你妈去要他的饭盒。”

棒梗开始胡搅蛮缠：

“都怪你！把鸡肉和鸡汤都吃完了！那是我要来的，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贾张氏表情有些难看，但谁叫这是她的乖孙呢，她也不好发火。

突然她灵机一动，哄着棒梗说：

“好孙子，这样好不好，你去后院顾家拿一条鱼回来，奶奶给你煮鱼汤。”

顾家小子早上好像出门去了，此时不拿更待何时？

而且那坏东西的鱼那么多，怎么吃得完？棒梗拿一条怎么了！

棒梗听后眼前一亮。

昨晚他去许大茂家要肉，只要到了鸡汤，对鱼肉还馋着呢。

于是棒梗取出书包里的书本，准备用书包来装鱼，掩人耳目。

这个就叫专业。

贾张氏叮嘱道：

“拿小的啊，到时候就说是被野猫叼走了。”

她还是有点忌惮顾学铭事后找麻烦，毕竟那小子牙尖嘴利不好惹。

棒梗探出头往门外看，各家各户都在屋里做饭呢，没人在外面。

趁此良机，他飞快跑到后院。

又无声无息地推开了顾学铭家的门，悄然潜入，来到水缸边。

看着那条比他手臂还长的大黑鱼，棒梗无比眼馋。

可惜他的挎包装不下，而且拿走这么大条鱼也太明显了。

他遗憾地选了个别的目标，一条大约两斤的鱼。

随后将黢黑小手探进水中，朝目标抓去。

尽管盗圣出手快准狠，可鱼毕竟滑不溜秋，不是那么好抓的。

接连几次棒梗都失手了。

鱼儿们被惊扰，满水缸乱窜，激怒了本就生性凶猛的大黑鱼。

大黑鱼发飙，对着棒梗的手猛咬了一口。

下一秒，杀猪般的惨叫在后院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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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钓鱼老头身后，一言不发地观望着。

顾学铭就这么看了一个多小时。

那老头一条小鱼苗都没钓上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脸色愈发难看。

终于，在又一次空杆过后，他不耐烦地回头对顾学铭说：

“小同志你是不是闲的，在这儿站了一个多点了吧？有啥好看的？”

顾学铭笑了笑：

“是有点闲，可是您比我来得还早，不止看了一个多小时，您在看什么呀？”

老头没好气道：

“什么我在看什么？没瞧见我钓鱼呢？”

顾学铭眉毛一挑，发出诛心之问：

“啊？那鱼呢？”

这把老头给气够呛，又羞又恼，嘴硬地说：

“鱼哪有这么好钓？再说了，多你这么个人在这儿添乱，更钓不上来！”

“诶！老大爷，你可别空口白牙污人清白！我哪添乱了？”

顾学铭立即辩解，又吐槽道：

“我一没抢你鱼竿，二没吱声给鱼通风报信，你这钓鱼技术不行，咋还甩锅给我？”

男人最听不得被人说不行，哪怕是老头子。

更何况还是钓鱼佬！

老头当场不干了，从小马扎上站起身，插着腰：

“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钓鱼容易？你来钓两下试试？我钓鱼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说我技术不行？！”

顾学铭想的就是这个，他自己没钓竿，只能用别人的试试。

张口就管人借，又怕人家让他上一边玩儿去。

所以才耐心看了这老头半天，等合适的机会再开口。

结果激这老头一下，对方还主动让他钓了。

他当然却之不恭，笑呵呵地说：

“我钓就我钓，钓鱼还不简单，那我要是钓上来了咋说？”

老头刚想脱口而出，你要是钓上来我跟你姓。

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毕竟钓鱼这事运气成分不小，万一这小子运气好呢？

他想了想，指着放在旁边的保温饭盒说：

“要是你钓上来，老头我中午的饭归你，但你要是钓不上来，必须好好给我道个歉！”

“行啊，我也不占您便宜，就以正午的时候，太阳到正南边为时间节点。”

顾学铭手挡在额头上，看了眼太阳说：

“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吧，到时候您回家吃饭也还赶趟。”

老头轻轻点头，觉得这小子虽然说话气人，但还算是贴心，都考虑到了他中午没饭吃的情况。

不过他很快回过味来，这坏小子不就是在说他注定把午饭输掉吗？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跟你的口气一样大！”

老头没好气地把鱼竿塞给顾学铭。

已经开始构思，等一个小时后，这小子一无所获时，该怎么嘲讽回去了。

只见顾学铭举着鱼竿，端着装饵料的小碗，沿岸边走走瞧瞧。

一点不急着抛竿。

老头心想，还装模作样呢，这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一会儿工夫，顾学铭停下来，选好了要下钩的位置。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老头看见水面上飘着些水草。

这种水域，新手很容易缠线，拽不回来的话就白瞎一个鱼钩。

老头刚想制止，可又担心这小子说他故意捣乱。

索性便没有开口，大不了损失一个钩加一截鱼线。

他倒想看看，到时候顾学铭把鱼线缠住了，该多么丢脸，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见顾学铭搓了一小团鱼饵，轻轻粘在鱼钩上。

这样根本不可能挂得稳，怕是入水就掉。

老头暗自发笑，就这还想钓鱼？喂鱼还差不多！

突然他脸上出现一抹惊讶。

因为顾学铭抛竿了，动作优雅，鱼线拽着鱼钩飞出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抛竿手法，压根不像是新手啊！

鱼钩在沾到水面的瞬间，顾学铭便又起竿收了回来。

上面的饵料已经落入水中。

顾学铭的表情丝毫没有意外，又搓了一小团饵料粘在鱼钩上。

老头却满心不解，这小子是故意的？

随后顾学铭又抛了好几次竿，位置极为精准，一颗颗饵料，被鱼钩带着抛进了水中。

做完这些，他感觉差不多了，才捏了团稍大些的鱼饵，牢牢包裹住鱼钩。

再度抛竿，这次没立即收回来，而是耐心等待上鱼。

老头没忍住好奇，询问道：

“你刚才这是在打窝？”

他倒是知道打窝，可这不是渔民的手法？而且还得提前一些时间吗？

哪有要钓鱼了，现打窝的？这能有用？

顾学铭嘘了一声：

“别说话，万一你把鱼吓到了，它们不咬我钩咋办？”

给老头噎住了，心想这小子可真会甩锅，待会儿钓不上鱼是不是还能怪到我头上？真不要脸！

可他又想起，自己刚才，似乎也想把没钓到鱼甩锅给这小子。

于是他默默收回了真不要脸这一评价。

切了一声，觉得这坏小子故弄玄虚。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顾学铭脸色一喜，笑了声：

“上钩啦！”

鱼线猛地绷直，显然是条不小的鱼！

顾学铭左右挥杆，在水里溜了溜鱼，然后才找准时机拽了起来，足有三四斤的一条草鱼。

老头张着嘴，不敢相信。

呆呆地看顾学铭把这鱼装进他的竹篓里。

“你怎么钓到的？”

老头满心不甘地问。

顾学铭解释说：

“刚才见那地方水草晃动轨迹不对，还冒了俩泡，我就知道有条不小的鱼，喂它几颗饵，就把它骗上钩了，这就叫虚虚实实。”

“还虚虚实实呢，跟鱼玩儿上兵法了？”

老头感觉顾学铭在瞎胡说，哪有那么神？不服道：

“你这肯定是凭运气的，再钓一条试试？我还就不信了！”

顾学铭咂了下嘴：

“老爷子你想抵赖呀？”

“谁抵赖了？愿赌服输！我的中午饭归你了，但我就是不服！懂不懂？”

老头老脸一红，却嘴硬无比。

他从顾学铭的手法已经看出来了，这坏小子会钓鱼，而且技术比他高超得多。

但他不肯承认，否则面子往哪搁？

“懂了。”

顾学铭点点头，不就是不服吗？那就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后。

一生要强的顾学铭，吃着老头的地三鲜盖饭，问道：

“老爷子服了没？”

“服了服了……”

老头人都麻了，看了眼自己的鱼篓，里面只有五六条鱼，但已经装满了。

这小子只钓大的，最小的都有一斤多。

要不是鱼篓装不下，真不知道一个小时这小子能钓多少……

有这钓鱼技术，不自己带根鱼竿来钓，非要欺负他这六十九岁的老同志，这小子可真坏呀！

顾学铭吃完打赌赢来的饭，心情愉悦地说：

“对了，还没请教老爷子您贵姓呢，家住哪儿呀？一会儿我帮您把鱼送家去。”

“免贵姓林，就住在……诶，不对呀，这些鱼是小同志你钓的，哪能送到我家？”

老头连忙摆手，一脸吃惊地看着顾学铭。

“那我也不能要您的鱼篓啊，这么多鱼，不用鱼篓可没法拿。”

顾学铭随后又说：

“这些鱼不白给您，就当做笔交易，您拿一套钓鱼装备跟我换，您看成吗？”

老头感到不好意思，一根自己做的竹钓竿才值几个钱？

这小子嘴是损了点，人还怪好的嘞。

他衡量一番，决定把鱼篓、小马扎这些，也一并给这小子，反正他还有备用的。

二人就这么达成交易。

顾学铭拎着沉重的鱼篓，送去林老头家，得到了许多钓鱼装备。

双方都十分满意，尤其是顾学铭。

不仅钓了半小时鱼玩儿，还白嫖了一顿饭，又搞到身现成的钓鱼佬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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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老头又要了些鱼饵，顾学铭便返回什刹海。

继续征战钓场。

下午不是鱼活跃的时候，鱼都吃饱了，没那么容易咬钩。

但顾学铭凭借精湛的技法，还是接连上鱼。

平均十来分钟就能有一条。

这还是在他只钓大鱼的情况下，要是来者不拒，能有更多。

钓了快两个小时，终于来了个巨无霸。

根据拖拽的力量估计，得有八九斤！

要知道这是什刹海，可不是野外，还刚经历了困难三年，能有这么大的鱼实属不易！

一般人用破竹竿子还真钓不上来，好在顾学铭不是一般人。

溜了这鱼好一会儿，才缓慢将其拖到岸边，逮了上来。

“大丰收啊！回家回家！！”

顾学铭掂量了一下这条快九斤重的大黑鱼，笑得无比灿烂。

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如秋收时老农般的喜悦。

他心满意足，今天就先不钓了，让其他鱼儿缓些时日。

美中不足的是，下午人不多。

“可惜没多少钓鱼的同道，和我分享这份荣誉……”

不远处有三个钓鱼佬，早就留意到了顾学铭。

这小子时不时就能上鱼，好像还都挺大的，太遭人恨了！

那仨钓鱼佬都不乐意看他，但是又很难不注意。

如今见顾学铭钓上这么大一条鱼，也顾不得其他了。

把鱼竿往地上一扔，就往这边跑来。

围着这条鱼啧啧称奇，又对顾学铭一顿夸赞，直呼年少有为。

只是他们词汇量实在匮乏，牛逼二字翻来覆去。

顾学铭很快听腻歪了，便告辞离去。

挥一挥衣袖，在什刹海留下了少年钓神的传说。

他在路边找了根藤条，穿起黑鱼的鳃拎手上，毕竟鱼篓里放不下。

往家走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迷路了！

两公里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家！

如果不是鱼篓里那些鱼快死了，他还得多找一会儿。

一路上逢人便问：

“同志，请问这是哪条胡同？我好像找不着道了。没错，这鱼是我刚钓的，也就不到十斤吧，鱼篓里还有呢，来瞧瞧……”

不知道收获了多少羡慕与崇拜的目光。

如果不是自己没法发照片，他都恨不得在贴吧发十条贴子宣布这件事。

等回到四合院时，他更是如归来的王者。

“三大爷，忙着呢？”

顾学铭冲正在修剪盆栽的阎埠贵打了声招呼。

阎埠贵抬起头，正要回应，见到那条大黑鱼，没忍住卧槽了一声。

一时间也顾不上维持知识分子的体面，问道：

“小顾你上哪儿买的这么大一条鱼？”

顾学铭有些不悦，晃了晃鱼篓和钓竿：

“什么买的呀？我自己在什刹海钓到的！”

阎埠贵一阵哑然，眼神里满是质疑与不解。

他自己也是资深钓鱼佬，最多钓到过三斤多的大草鱼。

这么大的黑鱼，别说是他自己钓了，他都没见到别人钓上来过。

“真是你自己钓的？！”

在他印象里，顾家小子也没钓过鱼呀！头一回就能钓着这么大的？而且鱼篓里好像还有？

开什么玩笑啊？！

“当然，我这可能就叫天赋异禀吧，您要不信，过两天上什刹海问问，估计到时候就传开了。”

顾学铭笑了笑，快步离开了前院。

趁现在阎埠贵很懵赶紧开溜，等对方回过神，说不定就要觍着脸跟他要鱼了。

阎埠贵现在道心有些崩碎。

怎么感觉，这几天每次见到顾学铭这小子，都得被打击一番呢？

就连钓鱼方面，也被碾压了？？

阎埠贵觉得，自己得向这小子要条鱼，来疗慰内心，顺便证明自己在算计方面宝刀未老！

然而眼前哪还有顾学铭的身影？

在自家门口要到东西，那叫本事，无缘无故去别人家要走东西，那性质就变了。

阎埠贵还干不出这样的事，这是贾家行为。

“难道这也在顾家小子的算计当中吗？”

顾学铭的溜走，让阎埠贵觉得自己被预判了，他叹了口气。

也罢，暂且不考虑算计这个强敌了，还是算计傻柱吧……

在一声声惊呼与赞叹之中，顾学铭边笑着挨个打招呼，边缓慢地穿过中院。

贾张氏见他离开，才恶狠狠地嘀咕：

“那么大条鱼，吃得完吗？！知道我家困难，也不知道分我家点！”

她眼馋得不行，同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凭什么顾学铭那坏东西运气这么好？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啊！

但是接连吃瘪的她，一时不敢跟顾学铭搭话。

心想着，等顾学铭煮鱼的时候，得让秦淮茹或者棒梗去要一盆！

顾学铭回到家，把鱼都放进自家水缸里，暂时得拿木桶盛水用了。

有条鱼已经开始翻白肚子，像是命不久矣，看来今晚就得吃掉。

这时许大茂走进他家，大长脸上满是惊奇。

“学铭老弟，听说你钓了条大鱼？哥来瞧瞧！”

说着走到水缸边，神色更加吃惊了，说道：

“妈呀！钓这么老多呢？那条黑鱼是真够大的！咋样老弟，今晚准备开荤吗？”

顾学铭指了指那条即将死掉的鱼说：

“这只今晚怕是就得吃掉，等死了就不好吃了。”

许大茂笑着说：

“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个，要不今晚咱两家搭伙吧？我家里炖着小鸡和蘑菇呢，这条鱼也我来做，信不信哥的手艺？”

自从和娄晓娥结婚以后，许大茂厨艺越来越好了。

因为但凡他在家，基本都是他做饭，谁叫他是高攀的呢？

他得知顾学铭带了鱼回来，突然想做一道酸菜鱼。

因为老话说酸儿辣女，他图个吉利，想让娄晓娥早点给老许家生儿子。

所以提出这顿跟顾学铭一块吃。

顾学铭想了想，自己倒是不吃亏，而且他实在不想处理鱼。

染一身鱼腥味，洗澡又不方便。

于是答应了许大茂，笑道：

“行啊，那今晚我也尝尝，许哥从乡下带回来的溜达鸡和干蘑菇。”

许大茂便抓走那条鱼，拿去中院水槽处理。

不多时，顾学铭听见院里突然变得嘈杂，似乎都在激动地跟谁打着招呼。

他有些疑惑，谁这么大排面？

就跟他拿着大鱼凯旋而归时似的。

出门一看，只见一鹅蛋脸的干练中年妇女走进后院。

前院和中院的一堆人，默默跟在她身后。

那妇女看见顾学铭，爽朗一笑：

“你就是顾学铭同志吧？本人比照片上还周正得多！”

顾学铭仔细想了想，问道：

“您是……王主任？您找我吗？”

“是来找你，有好事要跟你说！”

街道办王主任认真端详着顾学铭，越看越觉得这小伙子不错。

这年代很多人的档案里是没有照片的，但顾学铭是高中生，有学籍照片。

王主任在翻档案确定人选时，就觉得顾学铭最合适。

而顾学铭不知道情况，满腹疑惑。

心想着，莫非我钓到大黑鱼的事情闹得太大，连街道办都惊动了。

要来给我发个奖？

哪有这么离谱的事！

下一刻王主任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然而，这个消息，却让顾学铭当场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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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学铭梳理着自己当前的状况。

这个身份的父母早逝，给他留下了后院两间屋。

比邻二大爷刘海忠，另一边挨着聋老太家。

他是高中毕业的待业青年，家里还剩一百来块积蓄。

总体可以概括为：家徒四壁，坐吃山空。

“这开局谈不上有多好，倒也不算是特别差。”

顾学铭已经感到知足了。

他一个人在四合院里有两间屋，居住条件比下绰绰有余。

就是穷了点，不过好歹没有负债。

再说他还有高中文凭，这年头高中加中专升学率都才百分之几，他的学历还是很吃香的。

赶不上大学生和中专生能直接当干部，但找工作也不是很难。

“可不能随便找个岗位，浑浑噩噩度日，枉费了穿越一遭……”

顾学铭决定在吧里问一问，看看吧友们有何高见。

三个臭裨将还顶个诸葛亮呢。

吧里那么多狗头军师，总不能就没个好建议吧？

更重要的是，反正都得想办法谋生，先刷出些建议来，完成了还能拿系统奖励，何乐而不为？

他组织好语言，又用意识编辑了一条求助贴，发布出去。

“吧友们，我是真穿越来了禽满四合院世界，身为六十年代初的高中生，根本就找不到好工作，还不如文盲呢，咋办呀？？？”

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禽满四合院贴吧，越来越多人刷到了他的贴子。

这条帖子顿时激起了不少人的抬杠之魂。

2楼：“纯属胡说八道！六十年代高中生有多稀缺你是根本不懂啊？进街道办都轻轻松松好吧？”

3楼：“又是你？兄弟你入戏太深了……建议去轧钢厂当钳工，学不会还能换个厂打螺丝。”

4楼：“高中生找不到好工作，那你考大学呀！那时候大学生什么概念？好工作都得上赶子找你！”

……

20楼：“快！赶紧偷润去香江，抢占商业先机，绝对赚得盆满钵满！”

……

36楼：“进轧钢厂保卫科吧，引领时代潮流，少走四十年弯路！”

……

52楼：“找个屁工作！都穿越了还上班？直接躺平当胡同串子，老四九城顽主，诶！就是玩儿！”

……

不一会儿工夫，这条求助贴就多了几十条回答。

吧友们对这个话题还有新鲜感，加上顾学铭有意惹人反驳，所以反响很热烈。

系统的提示此起彼伏。

【宿主获得建议：入职街道办，难度指数4——5级，完成奖励黄金——铂金宝箱*1】

【宿主获得建议：成为钳工学徒，难度指数4级，完成奖励黄金宝箱*1】

【宿主获得建议：考入大学，难度指数5——6级，完成奖励铂金——钻石宝箱*1】

……

【宿主获得建议：去往香江，难度指数5级，完成奖励铂金宝箱*1】

……

【宿主获得建议：入职保卫科，难度指数5级，完成奖励铂金宝箱*1】

……

【宿主获得建议：不务正业，难度指数1——7级，完成奖励黑铁——绝世圣品宝箱*1】

……

系统里不断有新的建议刷新出来。

这些涉及到职业的建议，基本都是4级和5级，也不知道奖励开出来会有多丰厚？

顾学铭正一条条考虑着，突然惊奇地发现，竟出现了上限7级的建议！！

最大奖励是仅次于神级的圣品宝箱！？？

而建议的内容，居然是让他不务正业？？

这很难吗？瞧不起谁呢！

跟谁不会不务正业一样……

还没等他仔细看这条建议的要求，又有一连串系统提示浮现。

不仅是仍在刷新出新建议，还间杂着完成建议后的奖励发放提醒！

【您已完成建议：不务正业1——5级阶段，获得黑铁宝箱*1，青铜宝箱*1，白银宝箱*1，黄金宝箱*1，铂金宝箱*1，是否立即打开？】

顾学铭人都懵了。

我干什么啦？直接给我发奖励？

难道我天生就有躺平之资？？

等回过神来，他查看详细信息，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不务正业的要求是，不能以上班的形式挣钱谋生，也不能上学或是参加技能培训，为上岗就业做准备。

总之就是，不以世人眼里常规的生存方式来生活。

持续一周为1级，一月为2级，一季度为3级，一年为4级，五年为5级……

由于他刚穿越过来，相当于之前从未在这年代上过学。

卡了个bug，直接让他完成了前5级的要求。

“开启所有宝箱！”

顾学铭可没有什么宝箱囤积癖，现在他什么都缺，奖励当然得全都使用了才有价值。

【您获得大白兔奶糖500g*1，大黑拾*2，凤凰自行车票*1，通用生存技能精通，全能健将级体魄。】

【已存入系统仓库，可随时提取。】

【您首次完成5级建议，额外奖励储物空间*1，已与宿主意识绑定。】

这一堆奖励，让顾学铭接连深吸好几口气，才强忍住了欢呼的冲动！

他的脸色都因激动而涨红。

一斤大白兔奶糖得两三块，比肉都贵几倍，还很难买得着。

两张大黑拾，也就是二十块钱，顶多数人半拉月工资了。

自行车票顾学铭不知道行情，但这可是凤凰牌的，黑市上估计能值个百八十块，而且一票难求，有价无市。

这些财物都并非关键。

真正让顾学铭激动的是，黄金宝箱和铂金宝箱开出来的东西！以及额外奖励！

储物空间长宽都约5米，高3米左右。

容积比起一般的公交车还大得多。

顾学铭就算把自己现在的全部家当都放进去，也占不了十分之一。

而且里面时间是静止的，无论存放什么都不会变质。

系统自带的仓库，只能存放系统奖励的事物，并且一旦提取出来就不能再放回去。

储物空间则方便得多，凡是能装下的东西，顾学铭一接触便可收进其中。

他把家里所有钱财，以及系统奖励的物品，分门别类放进了空间。

而【通用生存技能精通】和【全能健将级体魄】这两个奖励，他暂时还没提取。

因为这怕是得洗筋伐髓，可能会排出一身杂质。

在四合院里洗澡可不方便。

所以他打算去红星浴池再说，也就是俗称的大澡堂子。

顺便也出门置办些东西，家里是啥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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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掇了一番屋子，顾学铭列出一份购物清单。

等他穿戴整齐出门时，已接近中午。

走到中院，看见一圈大妈拎着菜篮，围在院里唯一的水龙头前排队洗菜。

“哟，小顾今儿出门吃饭去啊？”

“打扮得立立整整的，该不会处对象了吧？”

“就咱小顾这长相，谈恋爱还不正常？啥前儿领回来让我们瞧瞧呀？”

大妈们见着他，眉开眼笑地打着招呼。

在系统修改下，顾学铭就像是从小在四合院里长大的一样。

不仅他得到了新记忆，其他人也有相关的记忆，连他的存在痕迹与档案都一应俱全。

所以大妈们对他毫不生分。

倒是顾学铭，还不太适应这年代邻里间的熟络。

不过有道是入乡随俗，他循着记忆，跟大妈们一一打过招呼，笑道：

“我哪来的对象？您几位可别说笑了，我还指着您哪位帮我介绍呢，漂亮的就成。”

此言一出，大妈们便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顾学铭要的就是这效果，告辞离开中院。

待他走后，大妈们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顾家小子好歹是个高中生，咋越来越不像样了，菜都不买，大中午出去吃现成，他那条件哪经得住造呀？”

“就是，他满十八岁有一年多了吧？抚恤金早停发了，对工作还挑得很，我看他再不上班就该到处借钱了！”

“这小子找对象也挑，光想找漂亮的，我看凭他那张小白脸儿，就该入赘个家里条件好的，不然谁家姑娘跟着他遭罪啊？又没父母帮衬着……”

这些话顾学铭是没听见。

但他也能猜到，大妈们在背后指定不会说他什么好话。

毕竟这年头没工作就是会被人说闲话。

二大爷家老二刘光天，不就忍不了大妈们嚼舌根，在院里待不住，索性真当街溜子。

顾学铭倒不在乎，本质上他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有八字箴言铭记在心中——关我屁事！关你屁事！

只要不给他找麻烦，添乱子，他都懒得过问。

出了四合院，是陌生又熟悉的胡同。

黑砖灰瓦，石板巷道，有春雨过后的泥泞，还有杂乱无章的鞋印。

走出胡同来到街道，视野开阔了许多，颜色也没那么单调了。

墙上刷着红的、白的、蓝的标语，这个年代的人对此已经熟视无睹。

但顾学铭还觉得新鲜，他向东朝东直门走，一句句标语看过去，回忆此时的风向。

顺便也留意着路两旁的店铺。

这些店除了国营就是公私合营，总之归公家管。

招牌格外低调，不注意看都不知道卖的是啥。

他走进一家生意火爆的国营饭店，留意到墙上的时代特色横幅。

——禁止无故打骂顾客！

店里伙计态度却真挺好，满脸堆笑领着顾学铭落座。

掏出小本问：“吃什么呀？您嘞！咱家招牌菜有……”

顾学铭根据伙计的推荐，点了京酱肉丝跟炒合菜。

等了一会儿，两道菜和春饼、豆皮被端上桌。

春饼卷合菜，豆皮卷京酱肉丝，那叫一个地地道道地道～

他早上就没吃饭，饥肠寡肚，加上菜的味道不错，于是胃口大开吃了个舒坦。

这顿饭花了一块二，如果出半斤肉票会便宜些，但顾学铭选择直接付钱。

六三年已经从自然灾害中缓过来了，食物方面不算特别紧缺。

因此很多饭店、餐馆可以适当免票，提高一级价格，供那些没票的人来打牙祭。

顾学铭有系统开出的肉票，却不想用在这里。

毕竟他没有国营饭店的供货渠道，自己买肉还是得要票的，留着有用。

吃完饭，继续朝东直门走。

院里许多住户上班的红星轧钢厂就在这方向，红星浴池自然也是。

不过浴池得下午四点多才开始有热水，那会儿正是工人快下班的时候。

顾学铭现在要去的，是北新桥百货。

等买好东西，逛到四点，再去洗浴中心。

“还好不是一穷二白的开局，一百来块用来购置大件不太充裕，但买些日用品还是很富足的。”

他慢悠悠逛到北新桥，在百货里溜达几圈，买了不少东西。

找到一处隐蔽的死角，把东西收进储物空间，只留下一个木盆，里面装着洗漱用品。

一路端着盆去往红星浴池，锅炉房也开始出热水了。

他不是红星轧钢厂职工，没有每月三五张的免费澡票，花一毛钱买票，换了号码牌和钥匙进入男浴区。

更衣室里充斥着一股复杂而浓郁的恶臭。

差点给他熏得两眼一翻晕过去。

“得亏有个空间，要是直接把衣服放进储物柜，怕是不能要了……”

现在的大澡堂子，十天半月能消杀一次都算不错的，卫生条件堪忧。

趁没人，顾学铭火速脱光，把衣物收进空间，逃离更衣室。

轧钢厂还得一会儿才下班，没几人在泡澡。

门口搓澡大爷躺在椅子上，扭头上下打量了顾学铭几眼。

见他白白净净，不像是来搓澡的，就没招揽。

顾学铭被看得有些发毛，尽管自己资本雄厚不怕看，可是被一老头盯着也怪怪的。

于是他快步去了最里面的淋浴，有隔板阻断。

拧开水龙头后，他就从系统仓库里提取出【通用生存技能精通】和【全能健将级体魄】。

顿时，一股暖洋洋、麻酥酥的感觉爬满他全身。

每一寸血肉与筋骨都在经受洗礼，细密的乌黑杂质从毛孔排出，被热水冲走。

与此同时，还有数不清生存技能经验，灌输进他的脑海与肢体当中……

外边，搓澡大爷瞥见排水槽里流出的黑色污水，人都傻了。

只有那小子在冲澡呀！

看着干干净净的，能这么脏？想我老王头搓澡四十余载，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股污水，一直持续了小半小时才变清澈。

搓澡的老王头悔恨不已，早知道就邀请这小子搓澡了，自己这是错失了多大一笔买卖呀！

随后顾学铭走了出来。

老王头一愣，揉了揉眼睛，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不是……这小子属干蘑菇的？

怎么感觉，冲完澡像是壮了一圈呢？

他挠挠头，最终长叹一口气，小声嘀咕道：

“欸，看来是得配副老花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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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好不容易家里出去吃顿好的，还没他们的份……

就在这时，大哥发话了，重新燃起了他们的希望。

“让光天和光福一块去吧，我跟娟子在家吃就成，她怀着孕，忌口多，怕吃到不该吃的。”

刘光齐的老婆娟子表情疑惑，她很想说自己没啥忌口。

但她见刘光齐给她使了个眼色，便知道自己男人另有打算。

“那行吧，你们自己在家弄好点。”

刘海忠点点头，不情愿地带上了满脸激动的老二老三。

他倒想把这俩儿子扔在家，但是光两口子出去吃饭，院里人还指不定怎么说他抠门呢。

一家四口人出门去，傻柱也正好跟顾学铭聊完几句出来。

“二大爷，你们出去呀？”

傻柱随口问了句。

刘海忠没回答，而是冲他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就走了。

谁稀罕这傻柱子做的鱼？外边厨子做的菜，未见得就会比傻柱差！

傻柱被搞得莫名其妙，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人有病吧，怎么喜怒无常的？

看着刘家人的背影，傻柱摇摇头，回了自己家。

刘光齐此时也行动起来了，对他老婆说：

“媳妇儿，你把咱俩的东西，不太显眼的，都给收拾一下，走的时候方便些。”

“你让我挺个大肚子收拾？那你干啥？”

他老婆嗔怪地剜了他一眼。

刘光齐道：

“我当然是还得搞点钱去呀。”

他老婆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好嘞，我这就收拾，等你好消息！”

刘光齐率先便来到了傻柱家。

不过并非是来找傻柱的，而是来找四合院首席富豪一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每月工资九十九，加上各种津贴，到手至少一百一十多，光一年就将近一千五！

光是他跟一大妈两个人，就算再加上时不时孝敬聋老太，又能花得了多少？

所以刘光齐要借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易中海。

“冒昧打扰了，实在是因为，这事我得瞒着我爸来找你们，大家见谅啊。”

刘光齐进屋，对围坐大餐桌旁的众人说道。

顿时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寿星傻柱笑了笑：

“我说你怎么没跟你爸他们一块出去呢，合着是有事要跟咱说，什么事啊？”

刘光齐按照顾学铭教的那套说辞，又给雕琢一番，情真意切地说了出来。

他在编瞎话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柱子，你今天过生日，让我想到，我爸下个月就要满五十了。”

“他这半辈子就没好好办过生日，所以我打算瞒着他，给他个惊喜，办一场生日宴。”

“但是呢，我刚工作没两年，结婚也还没过多久，手头有点紧，就想先跟你们借点钱。”

“我一定尽快还，不白借，我给一成利息，可以写在欠条上，恳请大家帮帮忙！”

刘光齐把自己说得眼睛有些湿润了，恍惚间，他都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孝子。

聋老太称赞道：

“好，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但她心中却满腹狐疑，根据她的判断，刘光齐不应该这么孝顺呀……

聋老太这么大岁数不是白活的，而且是在这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四九城。

风雨飘摇中活了将近八十年，早就人老成精了，看人的本事堪称一绝。

以她对刘家的看法，那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刘光齐能是个孝顺的？

所以聋老太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易中海却没想那么多，问道：

“光齐，你打算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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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齐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豪爽大方，心中暗喜，说道：

“我想的是在院里办一场大宴席，邀请全院，还有我爸的一些工友，经费自然是多多益善。”

易中海沉吟片刻，觉得自己可以出一份大力气，提升一下在院里的道德声望，便说：

“那行，我借给你……”

这时，聋老太不停用脚踢着易中海。

易中海立马知道，老太太这是在阻止他。

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敬老如敬宝，还是照做了。

赶紧把原本想说的一百块给改口掉。

“二十块。”

刘光齐听到这个数字，要说心里不失望，那是假的。

调子起得那么高，他还以为一大爷肯出多少呢，结果才二十。

如果是对于一般人，二十块钱已经是不少了，可对于一大爷来说真算不上多。

尽管有些失望，但刘光齐还是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

“谢谢您，一大爷。”

傻柱随后也给出答复：

“既然一大爷都借二十了，那我也支持一下吧，我借十块。”

其实他都不想借的，因为他瞧不上刘海忠那副架子。

但傻柱没什么主见，喜欢跟着易中海拿主意。

刘光齐又向着傻柱道了声谢。

心中愈发失望起来，有着一大爷做参照，别人肯借的就更少了。

他又望向秦淮茹。

秦淮茹苦笑着对他说：

“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姐的工资全部用来开销了，手上没有闲钱。”

这是实话，她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五口人，平均下来只是姑且超过最低保障线。

但还有个问题是，她家粮食定量少，得买高价粮，开销大。

每月还得给贾张氏三块钱储备养老金，以及买止痛药。

秦淮茹倒是想借钱给刘光齐，赚一笔票利息，但是根本拿不出钱来。

贾张氏见到刘光齐的眼神扫过她，连忙说：

“我也没钱！”

这话让众人都很无语，谁不知道她昨天讹了傻柱十块钱，揣进自己腰包，这就消失了？

但是贾张氏生怕被人算计养老钱，一口咬定自己没有。

刘光齐感到有些苦涩，居然一分钱都没向贾家借到？

他意识到自己在借钱这事上犯了个错误。

顾学铭教他的是挨家挨户借，但他却选择了在好几家聚在一起时借，这样借的效果不是太好呀。

早知道就完全按照顾学铭所说的来了。

在场还剩聋老太跟阎老抠。

总不能让一个每月领五块钱补助金的老太太借给他钱吧？

至于阎老抠……从外号来看，就知道是一言难尽。

然后，下一刻刘光齐却得到了一个惊喜。

阎埠贵说道：

“大家的帮助力度不大呀，对于给老刘办生日宴来说，有点杯水车薪了，这样吧，我借一百！”

此言一出，不仅是刘光齐被惊讶到了，就连傻柱等人也都是满眼不敢相信。

这真的是阎老抠吗？！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三大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横了？！

但很快众人便反应过来，阎埠贵说得那么大义凌然，还不是馋那一成的利息？

借出一百块，等收回来是就是一百一了，十块钱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他的算计，其实比众人所想还要多一层。

目前他家阎解成已经在工作，上交部分工资，但是阎家总体还是紧巴巴的。

除了存在银行吃死期利息的钱，手头也就一百多。

阎埠贵想着，把这笔钱借一百出去，不就又能强行过段时间的苦日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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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眼里的香饽饽岗位，对这些人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哪怕没住进大院，跟胡同人也不太一样了，注重的是向大院靠拢的希望。

赵主任也基本搞清楚了顾学铭的状况。

对这个小年轻生出几分欣赏之意。

跟他二儿子年纪相仿，也都是高中毕业没一年，顾学铭却没有那种不谙世事的木讷。

言行举止都挺大方得体。

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精明的小辈，会打算把轧钢厂宣传科的岗位卖掉。

赵主任之所以愿意帮自己二儿子买这个岗位，当然是因为觉得很好。

等他儿子当个几年宣讲员，他再努把力，未尝就不能指导他儿子晋升副科长，这不就又是一块新跳板了吗？

不过想想也是，这小顾又没什么根脚，进宣传科还不如当工人来得实在……

没多久，一盘盘肉被端上桌，铁炙子下点着火。

肥羊铺上铁板，烟火与油香迸射。

烤熟过后，蘸上酱汁或是干碟，在这初春寒凉之际，吃得浑身通透。

顾学铭这才算是又打卡了一家老字号。

琢磨着，像什么萃华楼，致美斋，白魁老号，这些名店以后可都得找机会尝尝。

最好也能有人请客……

吃着烤肉，喝了点小酒，等到吃得差不多了。

赵主任才开始谈事情。

“小顾同志，想必你也看得出来，选在这地方，我还是很有诚意的，不妨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让顾学铭先说价格，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年轻固然不愚笨，可终究阅历浅。

不太可能清楚，卖岗位的行情价。

加之他这地位更高的长者一番礼遇，很可能就会报出一个低价来。

实际上，顾学铭还确实不知道价，但他有帮手啊！

承诺给刘光齐一成的好处费，在这件事上，他的利益跟刘光齐就绑定了。

他朝刘光齐看了一眼，问道：

“光齐哥，你没有跟赵主任他们说，我的报价吗？”

“啊？”

刘光齐一愣，心想你小子啥时候给过我报价？

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心领神会地帮着顾学铭开口道：

“是我的疏忽，忘记说了，赵主任，小顾想的是一千二给卖掉。”

听他这么说，桌上其他人都有些惊讶。

顾学铭是没想到，这岗位能卖那么贵，他之前估计五六百就差不多了。

但随后他反应过来，现在的岗位还能继承，肯定更值钱，而且刘光齐估计还帮他往高了报的。

赵主任父子三人，则是吃惊于，刘光齐的立场竟不在他们这边。

他们原以为，刘光齐连夜上门，说有个好岗位可以买，是想赚个顺水人情。

结果现在才发现，似乎不是这样。

难道那小顾许了刘光齐好处？可这也不应该啊，多大好处能比一个供销主任的人情值钱？

他们哪知道，刘光齐准备远走高飞了，要人情有个屁用！

这个价格，显然超出赵主任的心理预期，他摇头道：

“要得太高了，我说个条件吧，小顾同志，我可以帮你拿下一个供销社售货员的岗位，就当是跟你交换了，你看如何？”

售货员这个工作，对没有家世的人而言，比宣讲员可香多了。

工资相近，但油水不少，就是上升通道太窄而已。

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算事，当一辈子售货员也乐意。

赵主任觉得，顾学铭没法拒绝他开出的这个条件。

然而，顾学铭卖岗位就是为了不工作，又怎么可能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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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说道：

“赵主任，我知道您诚心想买，这样吧，我退让一步，一千块行吗？不行的话我再另找买家，这顿饭我来请，就当是耽误您时间的赔礼。”

这样一说，既是点明了自己的底价，又不至于不欢而散。

而且还把赵主任给架住了，堂堂一个供销主任，当着外人的面，说好请客哪能让客人来请？

于是赵主任沉思起来。

对他来说，操作一番提供个售货员岗位，无疑要比给出一大笔钱划算些。

但是一千块，跟他的心理价位也差不太多。

要是有心的话，卖一个售货员岗位，可能都不止一千。

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替犬子谢谢你。”

“您客气了，各取所需嘛。”

“小顾，上车，我载你回去。”

烤肉季门口，刘光齐坐在他那辆永久牌二八大杠上，对顾学铭说道。

顾学铭摇摇头：

“谢了啊光齐哥，我不习惯坐自行车后座，你先回吧。”

刘光齐想了想又问：

“那你会骑车吗？要不你载我回去？”

顾学铭嘴角微微一抽，想到自己骑车，刘光齐在后座握住他衣摆的样子，多少有点跌份。

于是再度婉拒：

“没几步路，我走回去就行，当是消消食。”

刘光齐便也下车来，扶着车把跟顾学铭一块儿走。

顾学铭见状，以为刘光齐是心急，要管他要那一成的好处费。

便说道：

“光齐哥，那一百块，等明晚我拿到钱再给你哈。”

虽然已经跟赵主任谈好，但对方也不可能当场就给他钱。

明天对方取好钱，晚上的时候，他带上介绍信跟对方一起去找王主任，把岗位交出去，这事儿才算完。

刘光齐点点头，一脸感激地说：

“真是太感谢你了，小顾，有你帮忙，我这几天挣的钱，比之前挣到的所有钱都多了。”

顾学铭对此倒是很在意，问道：

“哦？光齐哥你用我的法子，一共搞到了多少钱？”

刘光齐并未隐瞒，毕竟等他跑路，全院乃至整条胡同，很快就都会知道的。

“从我爸那儿要到六百五，跟院里人一共借到一百九十多，再加上帮你卖工作这一百，足足九百四十多呢！”

顾学铭听到这数目，当即止住了脚步。

刘光齐见状，激动而自豪道：

“怎么了，你也没预料到我会搞到这么多吗？”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顾学铭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

“亏大了呀，如果管你爸要个八百，跟大伙借个二百多，这不就上千了？现在倒好，加上我这笔佣金，都还差几十块才到一千……”

顾学铭之所以失望，是因为他还有条帮助刘光齐跑路的建议呢。

得帮刘光齐凑到一千的经费，才能达到4级要求，获得黄金宝箱。

果然事情不像他想得那么顺利。

刘光齐纵有两条锦囊妙计在手，还是没搞够一千。

幸亏自己得到个好卖的岗位，能挣一笔钱。

否则还不太好办了，哪来那么多短期搞钱的办法？

说不定他只能走下策，把自己全部家当贴进去，还得上黑市卖掉自行车票，才能帮刘光齐凑够一千块。

来赌黄金宝箱开出来的东西值得……

现在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也罢，做兄弟的，就再帮你出把力。”

顾学铭把手伸进大衣内兜，从空间取出六十块钱，交给刘光齐道：

“这些钱你先拿着，加上明晚我再给你那一百介绍费，凑够一千块，我更有成就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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