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凌也安在一天之内,体验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体验到的事情。
他竟然被揍了。
还是揍在这种难以启齿的地方。
还是被一个男人!
凌也安说着求人的话,可越说,就越是羞耻。
关键穆北赫还不满意。
见凌也安说话支支吾吾,穆北赫脾气上来,一巴掌再次扇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打的凌也安猝不及防!
“唔!”
凌也安屁股疼。
只不过疼中带着麻,竟然还有别的感受。
以至于他的尾音染上了颜色。
娇媚。
柔软。
软的根本不像他。
凌也安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刚才……这是他发出来的声音么?
天呐。
他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没错,就是这样,”穆北赫宛如一个训练主,循序渐进,引导着凌也安沉沦,“用刚才的声线,说完整。”
凌也安捂着嘴,羞耻的摇摇头。
“不说?”
穆北赫眯起眼,掌心顺着凌也安的脊背往下。
威胁。
威胁的明目张胆。
凌也安早看出来了,这狗皇帝就是个大变态!
“寡人耐心有限,你要是再不说,”穆北赫的手攻城略地,目标明确,“寡人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我说!我说!”
凌也安被逼无奈,双手紧紧握住,揪住了穆北赫的衣襟。
“求,求……”
“求陛下,让臣过去一些,臣想拿几个工具,为陛下证明臣没有撒谎,臣的确有这个能力为陛下分忧解难。”
凌也安说的断断续续。
娇软,又媚。
言语之中,竟然还藏着些许隐晦的委屈。
说完之后,凌也安恨不得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耻!
竟然贪生怕死,丧失尊严!
但他的这段话,显然成功取悦了穆北赫。
穆北赫笑声爽朗,越发高兴。
“子甚果然是个妙人。”
妙人……
他呸呸呸!
凌也安更委屈了!
让穆北赫满意了,穆北赫便顺应了凌也安的要求,满足他,把桌案上的东西都弄过来给他。
“陛下,我要做点手工,您能先把我放开么?”
凌也安坐在某人的大腿上,姿势别扭。
穆北赫挑眉:“你觉得呢?”
凌也安:……
“那,那就这样吧。”凌也安没出息的妥协!
在现代,凌也安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学霸,也是家长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学业优异,一路跳级上学,是国内多次上过新闻的天才理科生。
也是国内年仅13岁的时候就能够直接破格被第一学府录取的研究生。
他是国家的秘密武器。
是科研室里的王牌。
更是无人可超越的科研怪胎!
凌也安的手红彤彤的,在雪地里跪久了,冻疮复发,抖的不像样子。
但这几样东西到了他的手中后,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栩栩如生,灵巧的不像死物。
说是一柱香,但其实一柱香都没到。
“好了。”
凌也安把一个小型的木头飞机摆在桌面上。
“陛下请看,”凌也安笑意盈盈,脸上是自信的光芒,“这是模型飞机。”
穆北赫的注意力果然被这小型飞机给吸引。
北沐王朝,从古至今,都没有过这么奇特诡异的玩意儿。
而且,刚才这些都是一堆木头,可是在凌也安的手上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有何作用?”
穆北赫眯起眼。
其实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这是凌也安的拖延之举,毕竟凌也安,京城首当其冲的纨绔子弟,能有什么过人之举?!
可一抬头。
正好对上凌也安散发星光的眸子。
熠熠生辉。
这样的自信,这样的大胆。
穆北赫忽然犹豫了。
因为他不确定,面前的凌也安,到底是不是藏拙。
“陛下,请让臣为您展示。”
凌也安要起身。
这会儿功夫,穆北赫也没这个注意力扣着他了。
所以凌也安能够轻松起身。
他起来后,立即跳出了一个危险圈,离穆北赫远远的。
保持距离!
免得狗皇帝动不动的,又搂又抱。
“陛下,臣开始了。”
凌也安伸出手,只是随意的拨动了几个开关,紧接着,这模型飞机便轻巧的飞了起来!
飘在空中,轻如鸿毛。
“木头?竟能飞?”
穆北赫瞪大眼。
饶是见惯了世面的帝王,都对这一幕表示惊叹。
凌也安心中窃喜,心想:区区模型罢了,这算什么?
他一个科研天才,竟然在这里做小模型来哄骗小孩子,他都觉得羞耻好吗!
偏偏这皇帝还很看好的模样。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陛下请看,木头不光能飞,还能由臣操控,”凌也安展示的时候自信满满,“陛下觉得如何?”
“不错!”
穆北赫眯起眼,毫不犹豫的夸赞。
他继续:“所以爱卿,应该还有话要对寡人说吧?”
凌也安点点头,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去地上捡起自己的官袍,以一种迅雷之势穿好。
严严实实。
才有一点安全感。
凌也安回过头,这一刹那,宛若惊鸿:“陛下以为,蝗灾让人工去除,是否耗时耗力?”
穆北赫挑眉:“的确。”
靠人的一双手去除,耗时耗力不说,还效果甚微。
凌也安趁势追击:“那若是臣将一些药物放在这飞机上,操纵着去播撒,是否妙计?”
穆北赫阴沉的眸子闪过一道流光:“好主意。”
除了流光,还有惊讶。
这样的好法子,竟然是京城第一纨绔想出来的?
子甚。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隐瞒寡人的?
穆北赫言语试探:“但这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东西,操作起来也不简单。”
“倘若陛下愿意给臣三天时间,臣造一具比这模型大上几十倍的飞机呢?那个时候再由臣去操纵着处理蝗灾,不敢说一劳永逸,但却能够避免如今难民流离失所的窘境,陛下以为如何?”
凌也安一口气说完。
现在没办法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都来了这个朝代,活下去,才有希望!
而在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旧制里,皇帝,就是掌控生死大权的人!
要想在皇帝跟前活命,就得让皇帝看到自己的价值。
“而这,就是臣的价值!”
“一个只能为陛下暖床的人;和一个能为陛下排忧解难,处理国家大事的能人异士……”
“陛下!您当知道臣应当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