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阿达姆精神病院。
昏暗的甬道内,一名青年静静的矗立在原地。
他的头发杂乱无章,胡茬子爬满了半张脸,怎么看怎么狼狈。
而唯独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青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目光都未曾挪移半分。
“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这幅静止的画面终于被打破。
有些狼狈的青年自言自语道。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甬道的尽头阴暗的角落有一封黑色的信封。
即使在阴暗处,那黑色信封依旧如此显眼,颜色似乎比黑暗更加浓郁。
足足十分钟,青年目视着黑色信封。
他很疑惑。
明明清楚的记得,刚刚那里绝对没有那个东西。
十分的突兀,那封信好像就是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那里的。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不对,那个角落之前明明就没有那个东西!”
“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还是不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自己绝不可能发现不了,哪怕这里是阿达姆疯人院!”
“难道说。。”
青年的心跳渐渐加速,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角落的黑色信封就是凭空出现的。
久违的新鲜感呀!
青年露出颇感兴趣的神色,默默的走近信封将其拣了起来。
这封黑色信件通体漆黑,表面既没有字迹也没有任何图案。
轻轻的将信件打开,里面是一张黑色的卡片同样没有字迹。
青年略微有些失望,将信封随手一扔。
在精神病院足足度过了五个春秋。
虽说这间精神病院人才辈出,实际上他也有些厌倦了。
是不是该自杀了?
青年脑中忽然生出这个想法。
出去是绝对不可能出的去的。
阿达姆精神病院内住着的都是十分严重的精神病人,手上至少都有几条人命。
一旦你进了这里,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就在青年认真的思考着自杀的可行方案时,突然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悸。
心中有感,青年便从裤兜一掏。
怔怔的望着出现在手中未被开封的黑色信封,青年眉毛轻轻一挑。
而地上被扔掉的信封早已不见。
这时,他似乎才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再次将信封打开,这次黑色卡片上不再是空白一片,上面有着一行鲜红的字迹。
“徘徊于生命与死亡之间,找寻。。”
“找寻?”
“找寻什么呀!”
“我靠,能不能把话说完呀!”
青年上下翻看着黑色卡片,只可惜并没有看到其它字迹。
除了两个字“徐易”。
这是他的名字。
“大师兄,大师兄!”
“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就在徐易思考着黑色卡片上那行字的含义时,不远处传来了憨憨的声音。
一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飞奔而来,宛如一辆重型装甲车。
这大汉直到徐易的身前不到两寸才剎下脚步,紧张的喊道:
“大师兄!”
“大师兄!!”
“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饶是堵住了耳朵,浑厚的嗓音还是震的徐易耳膜生疼。
他赶忙安抚道:“好了,不要急,我就去救师父,你跟我一起来!”
“好!”
彪形大汉瞪着一双大眼珠子,跟在徐易的身后,看着还真有几分二师兄的风采。
可身在前方的徐易却时刻不敢大意。
阿达姆不养闲人,能进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大汉别看憨憨的,手上沾了不下十条人命。
据说在外面时,曾手持耙子冲进女澡堂打死、打伤了很多人。
嘴中还疯狂的喊着“盘丝洞”、“蜘蛛精”什么的。
绝不是一般人物。
眼角扫到大汉那撑起来露在外面的大肚子,徐易嘴角微微抽搐。
最近的伙食可能太好了,这大汉养了一身的膘,明显之前的药量已经不够了。
忽然又出现了心悸的感觉,徐易脑中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
“对了,黑色卡片!”
想到此处,可徐易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卡片连带着信封竟不知何时消失了。
眼前越来越黑,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我在哪?”
眼前一片漆黑,耳中没有任何声音,触觉、味觉。。
除了意识,什么都没有!
“我死了吗?”
徐易不畏死。
死亡意味着一切都没有了,那并不可怕。
但当一切都没有后,还偏偏有着意识。
徐易真的怕了。
如果这样,那死亡就是世上最可怕的事。
不如未曾活过的好!
还好被剥夺五感的时间并不是永远,很快徐易的双眼就渐渐恢复了视觉。
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为之错愕。
暗淡的灯光下,同样一脸懵逼的还有四个男女。
这时,熟悉的心悸感再次出现,徐易下意识的掏出裤兜的黑色信封。
撕开信封,黑色卡片上赫然写着“在福来酒店生存三天”。
红字异常的简洁,但让徐易欣慰的是这次最起码把话说完了。
他向四处张望着,陈旧的沙发桌椅,地面泛黄、满是污垢,前台处肉眼可见的灰尘和蜘蛛网。
明显的说明这是废弃了很久的老破酒店。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大厅还挺宽敞,头顶的几个白炽灯泡从亮度来看应该没使用多久。
简直就像是为了迎接几人特地换上的。
“有病呀!”
“肯定是什么节目组搞的灵异节目吧!”
泼辣尖锐的女声在大厅内忽然响起。
徐易目光闪过,说话的是其余四人中的一名妙龄女子。
漂亮的长相,一头大波浪,性感睡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满满的风尘气。
就差将自己的特殊职业写在了脸上。
“TMD,老娘好不容易得个清闲,正想舒舒服服睡个美容觉呢!”
“这狗屁节目组搞毛呀!”
女子还在叽叽咋咋的吵着。
几人中的一名中年男子出声制止了她,低声喝道:
“你先闭嘴,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
“我。。”
“你TM谁呀?”
“吓唬老娘呢?”
男子的话还未说完,那风尘女子又阴阳怪气的叽喳了起来。
一双凤眼在男子的运动装上打量了一番,露出不屑的神色。
“我。。”
“你什么你?”
“我看你就是节目组雇的托吧?”
“吓唬谁呢!”
男子还欲说话,就又被风尘女呛了回来。
从额头暴起的青筋,徐易明显感觉到该男子的怒气值蹭蹭往上窜。
“这什么破地方。”
“就随便找了烂酒店扮鬼屋呀?”
“这节目组也不长心!”
“摄像头藏在哪呢?”
风尘女穿着性感的睡衣在大厅内左右乱看嘴也不停下,恶劣的环境让她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