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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奈与彷徨

发表时间: 2022-12-29

有人感叹命运,我却哀叹人生。哎!我的人生轨迹总是伴着那么多的不尽人意,尤其是那坎坎坷坷的情感纠结。

那是三十多年前,我高中毕业无所事事、郁郁寡欢,目睹身边的同学个个心怀理想奔向不同的工作岗位甚是郁闷,只能打好铺卷就回到了家。那时农村还比较落后,科技水平还不高,大多数乡村人们生活维持在温饱的状态。本来家庭的贫穷已经使父母苦不堪言,我失学待在家中更让爸妈忧愁倍增。

我家有四口人,父母、哥哥和我,近十年的学校生活造就了我快活、泼辣待人热情的性格。可回到家中,我竟不知所措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在父母面前不敢高声说话,做起事来特别谨慎总是踌躇不前,放不开手脚。父亲是老村的村长,母亲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原本低矮的四间小屋总有一间是母亲祈祷的“圣地”,那可是我和哥哥绝对不可随便进出的地方。每到节日或家中来客,母亲首当其冲的是总要盛足头一碗饭菜端到内屋的桌子上,然后下跪,跪在铺好多年陈旧的地毯上磕几个响头,嘴里再念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等这些环节结束后,方可端出来让客人、家人享用。为此,父亲没少和妈妈吵架,甚至当着客人的面大发脾气。可母亲思想守旧,任凭父亲怎样做,总是默不作声。父亲若是解气便罢,不然还要再喊上几声:让主来帮你吧!每每看到这种情形,我和哥哥常躲到一边,各干各的事,很担心他们为此继续吵起来。也许是心理在作怪吧!我由学校回到家,总是不爱出门,常常憋屈在屋内,整天不知在忙啥。

这天,我听到父母不知为了什么事争吵起来,母亲说:“你在村中好像是一个人头,说起话来谁也赶不上你,成用的不多,无用的反倒不少——今天张家长,明天李家短的,现在看人家是怎么来说你的!”父亲嗓门比母亲总要高,喊嚷着:“我现在怎么啦?你说我怎么啦!”母亲不好气地哼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什么。我心特紧张,怦跳不已,心想:莫非家中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啦?便轻轻走到母亲身边,低声说道:“妈妈,不要为一事争来争去的!”

“争来争去的,还都不是为你兄妹俩,一个个不争气的东西”母亲满脸通红,怒目圆睁地对我吼着。

“你是不是有病吃错药了!秀玲、洪刚两个孩子怎么碍着你的事啦!”父亲直挺着腰板向前走了两步,怒目圆睁地冲着母亲大嚷起来。母亲被父亲愤怒的神情镇呆了,只好不再说些什么。

我看到当时的情景,只好无奈地退了出来。

墨守陈规的乡村生活,难以使人们摆脱贫穷。人们多年木讷的梦很难被惊醒,很多人还是恪守常规,过着朝起播耕、暮临晚息,盘足而聊的普通再普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