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腾冲的一座山腰上,一支队伍看见了一栋房子,为首的女孩伫立良久,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就是这了,我的亲戚——曾经最好的记者,她就住这儿。”说完,便带着队伍往山上赶去。
到了山上,萧瑟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让人忍不住打个寒噤。“咚咚”,女孩敲了敲房门,说:“阿婆,是我,我有事找您。”不过一会儿,从门内传来一阵声音:“啊,是小宇呐,快进快进。”随即,门“吱呀呀”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阿婆。阿婆热情地邀请这支队伍进了屋子,又煮了几杯热茶,端到桌子上。待一行人身上的寒气退散后,阿婆抬起眼眸,看着这伙人问:“小宇啊,这大冬天的你们来找我干什么?莫不是你家又出了什么事?”被叫做小宇的女孩笑了笑,吐了吐舌头撒娇般地说:“方婆婆,哪有那么多事啊,只不过这次很特殊,我应您曾经工作的新闻社的约,来问您关于那位丁俞道的事。”听到这个名字后,阿婆的神色变了——眼角溢出了泪,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阿婆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一处桌子边,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记事本,缓缓打开了第一页,招呼方晓宇过来。方晓宇过来看了看,问道:“阿婆,这是……这个是我当年随同丁俞道时记事用的本子,你们想知道的,都在这里,只不过……哎,我给你们念念吧……”
十月十三日,一个云淡风轻的一天,北京的天空令人意外的清新,在满是高楼大厦的街道上,一位身着简朴的女孩向路人询问着什么:“打扰一下,请问灵云地质事务所在哪?你说什么?噢,是灵云啊,那个灵云事务所就在这片儿最显眼的地方。”地地道道的北京腔回答了这位女孩。“谢谢了,那个,所以到底哪里?”看着女孩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这位北京老大爷右手摇摇莆扇,左手又用着正盘的佛珠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大脑门,笑了笑说:您倒是先给我着下地图呀,嘿,这丫头。”听了这话,那女孩也愣了,旋即拿出了手机,打开地图给大爷看,大爷眼睛眯了眯,用手指着一处,说:“就这儿了,您瞧好了,这公安局、大医院、地铁站都在旁边,这儿可是个好地界儿!”那姑娘点了点头,向大爷道了谢,转身就问着那灵云地质事务所走了。
不过一会儿,转乘了个地铁,便是到了那灵云事务所。那姑娘定眼一瞧,嘿,这灵云灵云,正如那个云般缥缈,这灵云事务所还不一般:整所通高五层,门口两株大柳树直有两层楼高,这微风吹过,柳枝随着柔和的风轻轻的像是在跳舞,在入口处的转角是保安厅,一年四季,冬暖夏凉,“T”字形的路口安全感十足。也没费劲,那姑娘往进一走,更是个别有洞天:这所内全国,不,全球的地质奇观都如数家珍,令人满目玲珑,目不暇接。走向迎宾处,姑娘问:“那个,你们老板在吗?我希望能见他。”前台拿过姑娘递来的名片,喃喃道:“新闻记者,25岁,姓名叫方千祁,是吧,有什么事呢?”方千祁一看这架势,慌慌张张地说:“那,那……个,我能不能……同你们老板一起去干那个什么。”前台一听,乐开花了,连忙出柜台笑道:“先别紧张,你是找老板啊,那边上电梯,四楼,您随便聊,现在这个点儿应该还在。”看这前台态度的转变,方千衫愣了愣,应了句就朝电梯走去,好像听见后面有人说:“你呀,下次有人来态度要一直好,你瞧给人小姑娘吓得,注意点儿。知道了,下次不了,不过自咱这所开以来,还没几个客人,这个一来就找老板,莫不是看上了。”听着前台的议论,方千祁的心更慌了,想着:这老板是什么人啊,四楼,对了,是四楼。电梯是在边上带窗的,正值太阳开始落下,地平线泛出的一片淡红令在电梯里的方千祁思绪沉静下来,矗立地望着那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