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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走啦!”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顿时寂寥的街道上人山人海,挂上红色灯笼,放上烟花炮竹,庆幸作死的小王爷离开京都。天杀的祸害终于离开,“呜呜”太不容易,小王爷太闹腾,十年来搞得京都鸡飞狗跳。安王望着远去的车队,摸着刚蓄起来的胡须,抿嘴一笑终于送走了。坐在马车内的安明,拿起玉玺仔细观摩,真是好货,用来定亲挺好。建安城的子民……本王来了!!!
主角:安明 更新:2023-01-01 0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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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明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这一闹功德全没了》,由网络作家“金猪怪叔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王爷走啦!”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顿时寂寥的街道上人山人海,挂上红色灯笼,放上烟花炮竹,庆幸作死的小王爷离开京都。天杀的祸害终于离开,“呜呜”太不容易,小王爷太闹腾,十年来搞得京都鸡飞狗跳。安王望着远去的车队,摸着刚蓄起来的胡须,抿嘴一笑终于送走了。坐在马车内的安明,拿起玉玺仔细观摩,真是好货,用来定亲挺好。建安城的子民……本王来了!!!
娘希匹……!!!
“季公公,快宣李福。”
乾宇殿内,安睿脸色腊青,嘴中不停念叨:“败家子,败家子,败家子!真是要气死本王爷。”
安睿身旁的季无常掩面偷笑,小王爷好一招釜底抽薪,难怪王爷急的直骂娘。
自从大安王朝,诞生小王子后,温润如玉的安睿,仿佛换了一个人,变得喜怒无常。
安明就像导火线,安睿就像炸药包,易燃易炸。
孩子刚出生时,安睿认为有着优良基因的安明,未来成就定不会太差,但结果差强人意令人失望。
爹娘就是孩子的榜样,至少安睿是那样认为的,至于安明他娘,作为妻管严的安睿,也摸不透其性格。
“唉……”
安睿叹息道:“季公公你说,安明这熊孩子,妥妥的败家子,还能通过他娘的考验吗?”
季无常他敢说不能吗?
然并不敢……背后议论那个女人的儿子,岂不是自寻死路,季无常能混到如今的地步,全因年轻时性格转变。
合着你们这一家人演戏,苦了做臣子的受罪,年轻时桀骜不驯被人阉割,这个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此刻大安王朝的活阎王,人人惧怕的季无常立马脸色煞白,大惊失色道:“臣不知,臣不敢妄自揣测。”
安睿也不希望,从小养尊处优的安明,在外风餐露宿,但胳膊拗不过大腿,孩子别怪老爹,这都是你娘出的馊主意。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安睿盯着地板发呆,想念儿子的一刻钟。
“王爷,李侍卫到了。”
乾宇殿下满脸络腮胡子的李福,双目狰狞,一身褐色铠甲傍身,抱拳行礼道:“臣给王爷请安。”
“咳咳——”
安睿装作十分生气的讲道:“李侍卫,派遣五百飞鹰神卫,把那个逆子给本王活捉回来!”
安王再三叮嘱道:“记住是活的,活捉!”
“诺……”
伴随着脚步的嘀嗒声,李福快步走出乾宇殿,仿佛他是个不停运转的机器,从不问其缘由,每次都能快速执行王爷的命令。
“驾——”
宫外京东的街道人声鼎沸,道路两侧的商贩、行人占道,堵住前行的道路,李福呵斥一声:“飞鹰神卫办事,闲人通通闪开。”
京东城门口,李福一马当先,后面的飞鹰神卫紧随其后,像一片黑压压乌云,令进出城门的行人窒息。
过往的行人,避之唯恐不及,纷纷猜测,飞鹰神卫这是要干什么?
众人也只敢小声议论,夸赞飞鹰神卫智勇双全,并不敢出言不逊,散播谣言。
飞鹰神卫犹如勾魂使者,令普通百姓闻风丧胆,只要被飞鹰神卫逮住,去时竖着进,回时抬着出。
…………………………
京东官道上,一架豪华的马车行驶在前,马车身后一架驾牛车,拉着堆砌如山的货物。
马车窗帘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绝色的女子,少女略施粉黛,圆乎乎的笑脸,弯弯的眉形,皮肤嫩的快要掐出水来。
马车中传出道清脆爽朗的声音:“表妹,天气寒地冻小心风寒,伤在表妹身,痛在表哥心!”
安明从背后偷偷抱住李清雪,抿嘴一笑道:“表妹,如今可曾温暖许多?”
“坏表哥,臭表哥……就知道欺负表妹,虽是寒东飘雪,但表哥的胸膛格外温暖。”
李清雪话说完,紧紧贴着安明的胸膛,真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表哥永远也不会离她而去。
“表哥你会娶我吗?”
“当然会娶你了,毕竟妹妹也没有媳妇亲昵,我的好妹妹!”
“拿着……这是定情信物。”
安明从凳子旁的铜盒,拿出大安王朝的玉玺,塞进李清雪的怀中,爱江山更爱美人。
“表哥这可使不得,大安王朝的女子接触玉玺,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事。”
“怕什么,造反无罪,等表哥造反成功,夺的王位,必然风风光光娶你为妃。”
“哎……真令人头大!”表哥又说胡话,天下哪有儿子造老爹的反,这次李清雪没有否定安明说出的话,反而坚定的表示。
“无论表哥做什么,表妹都全力支持,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清雪也誓死跟随。”
“放心吧,表妹!广积粮,缓称王,这次表哥做了充足的准备。”
望着一脸坚定的安明,李清雪脸色红润,嘴角邪魅一笑,表哥真的好霸气,好有安全感,真是迷死个人。
好险……安明顿时放下心来,安明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因为是小时候,发现李清雪有双重人格。
一个温柔似水柔情蜜意,另一个冷若冰霜刺人心骨,只要是李清雪多愁善感,患得患失,另外一个人格就会出现。
看来三妻四妾难咯!
外加上安明和娘亲焱灵立有约定,十八岁前不能夺得王位,就必须娶李清雪为妻,终身不准纳妾,还要接受父母和离。
娘希匹……!!!
从古至今,除了安睿那老家伙,妥妥的妻管严,谁见过王爷只娶一房妻。
为了自身幸福,为了老爹幸福,造反有理,必须造反,相信老爹会理解自己。
马车内安明感觉有些清冷,好像心被掏空了,自从离开老爹后,心里莫名的有些想念他。
好在把表妹骗走,身边多个人,总比老爹孤家寡人强。
………………………………
此时王府中,安睿想找侄女谈谈心,害怕她的脑疾复发,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安睿的心里也很愧疚。
“禀报王爷,清雪郡主不知所踪。”
随着侍卫通报,安睿的心仿佛提到嗓子眼,沉封的记忆一幕幕出现在脑海。
“安兄,今昔一别,不知有无归期,请照顾好雪儿……有缘再会!”
或许是早有预感,再会之期时,一个躺着,另一个蹲着烧纸钱,一个仔细听,另一语重心长念叨。
回过神,看着侍卫待在原地,安睿不由的血压高升,泼口大喝道:“还不赶紧去找,杵在原地干嘛?”
“雪儿要是出一丝差错,你们提头来见。”
王…爷…,侍卫结结巴巴讲道:“是小王爷拐走清雪郡主,还继续找吗?”
退下去吧,让本王顺口气!
“诺……”
逆子!逆子!逆子!早知如此反骨,新婚当晚还不如糊墙,天啊!想他安睿一世英名,竟毁于儿子。
“王爷消消气,气坏身子骨,不就便宜了小王爷。”
“有道理,季管家这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是本王着相了。”
“呼——”安睿深呼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世界如此美妙,本王如此暴躁,这样不妙,容易早夭,这样不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差点中了逆子的奸计,败家子想扳倒老子,继承王位和遗产,连门都没有!
安睿内心发誓,定要活过百岁,死后才让安明继位,“嘿嘿——”安明实在是稚嫩,姜还是老的辣。
有着贤王之称,大安王朝三王爷安睿,犹如温顺小绵羊,对于争夺皇位的行动,安睿表现不争不抢,只想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安睿很清楚在大安王朝,父皇就是天说一不二,如今父皇身体安康,大哥、二哥所使用的手段,在父皇眼中属实小儿科。
皇帝安封手握兵权,让大皇子、二皇子参政,封三皇子为王爷,私下赠送玉玺,平衡三方势力。
为防止宫中有变,皇帝布下后手,在封地的三皇子安睿,就是一颗不错棋子,拥有玉玺的他,随时可以揭竿起义清君侧。
这权利、名利,只会让亲情、友情、爱情,变得寡淡如水,不知道为何安明这孩子如此追捧。
年轻的时候安睿也对名利追逐,行为嚣张跋扈,性格怪癖,自从救下安明的亲娘那天后,他无法自拔爱上那个女人。
为了追到焱灵,安睿改掉坏脾气,臭毛病,放弃名利,选妃的时候和父皇闹掰,至今有十来年没有再见。
选妃的时候没有处理好,导致焱灵与他若即若离,美其名曰:“时间会证明一切,考验安睿是否真心。”
好在安明这孩子,能留在身边亲自教导,有孩子陪伴也不是很寂寞。
对于夫妻之间的传话筒季无常,安睿十分尊重,恨不得沾在季无常身上,怕他溜走。
季无常迈着小碎步,朝着王府殿中走来,手里揣着一封书信:“王爷,这是王妃给您的书信,请王爷查收。”
安睿开心的接过信封,像孩子得到糖果时,那样开心,急忙打开书信。
见书信上写着
明儿事,已安排,妾身体安康,望君保重身体,勿念!
焱灵/著
没了……这就没了?
去年才卿卿我我一番,一年时间未过,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相好时你侬我侬,分别后感情说淡就淡。
安睿此刻心情,犹如一个小怨妇,不过还是故作坚强讲道:“季管家,吾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把本王的三件套拿来。”
“诺…”
小王爷被活捉回来肯定完蛋,虽然很同情安明,但谁又不喜欢看好戏,季管家还是去库房,拿出为安明量身定制的宝物。
待季管家走后,安睿被书信内容搞得火上浇油,此刻连杀安明的心都有。
要不是焱灵怀安明时难产,最后导致焱灵生下安明,留下严重后遗症,还因此丧失生育能力 。
安皇本着皇室多子多福 ,亲自为安睿挑选妃子,致使安睿家后院失火。
真是要债的孽种,这种败家子,不要也罢,心真累。
忍前半生委屈,真是越想越气。
“哼……”焱灵儿,本王不能拿捏你,难道还不能拿捏明儿,收拾不了你,那就好好教育孩子。
男人不论说话、做事,就要硬气!
这次定要狠狠地:“打!”
……………………
“哒哒……”
冰天雪地里,黑乎乎的飞鹰神卫,骑马疾驰在官道上,好在是寒冬,不会卷起尘埃,搞得烟雾萦绕。
“停止前进!”
“吁……”众人皆控制马匹停止前进,见前方出现一匹黄鬃马,马上身穿黑袍的蒙面探子,正返回队伍禀报小王爷安明的踪迹。
“禀……侯爷!”小王爷位置正前方五里,由于风雪较小,属下不敢靠前,只能远远的偷看。
“归队……”
“诺…”
一刻钟后,伍佰黑鹰神卫,距离小王爷车队不足五十丈。
护送安明的队伍,听到身后传来,连续不断的“轰隆”声响,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敌袭……临军列阵,摆开防御阵型。”
听到敌袭声,安明很是兴奋,安慰担惊受怕的表妹,紧接着走出马车。
“来人……抬小王的方天画戟,小王要用方天画戟,为来犯之敌开瓢。”
方天画戟长七尺,戟末处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戟尖处锋利无比,戟身黝黑,外观给人的感觉平平无奇。
这件朴实无华的武器,重达五十四公斤,乃是由天外陨石打造,近千年来无一人挥动,乃是朱雀帝国镇国神器。
方天画戟还没有抬出来,后方便传来一道声音:“弟兄们误会,都是误会,自家人!”
李福一马当先,翻身下马,走到安明面前:“世子殿下,多有得罪,来人……拿下。”
“李福,休要伤害世子殿下,让我熊大试试你的武艺,瞧瞧李侯爷,是否如传说中那么勇猛?”
“诸位放下武器,熊大……退下!”
“可是殿下……他们要捉拿于你!”
“本世子的话,你也违抗不听吗?”
“诺……”憨憨的熊大,放下两个大铁锤,退到安明身后,作为安明贴身侍从,熊大时刻把安明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老李,不就是安睿那老家伙想儿子,本世子跟你们回去得了,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
“稍等片刻,本世子安排好一切,便随你回王府。”
“诺……”李福见安明无反抗的意思,便在一旁等待世子殿下处理事情。
马车内的李清雪焦躁难安,脑海中出现一道声音:“把身体交给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你,难道眼睁睁看着情郎受伤害?”
“不交……听明哥哥讲,你是坏人,我不会让你控制我的身体,快离开我的身体。”
“哈哈——”可笑至极,你我本是一体,何必要克制自己,清雪快把身体交给我。”
“复仇、复仇、复仇……难道你想仇人逍遥法外?”
“不交……呜呜——”李清雪在马车内哭泣起来,明哥哥你在哪里?
“雪儿好害怕,雪儿需要你……”
安明听到马车内的嘶喊声:“遭了……雪儿脑疾复发。”
安明飞身跑上马车,看着蹲在马车角落,抱头痛哭的李清雪,急忙跑过去安慰她。
李清雪突然抱住安明,泪眼婆娑,楚楚可怜:“表哥我好害怕,好怕你受到伤害,好怕你离开我!”
“听话……别怕,我在呢!”
安明轻轻的握住,李清雪的纤纤玉手 满眼星光,温柔的看着她:“雪儿,没有人能伤害你,表哥会永远守护你。”
安明内心独白,我是大安王朝三王爷的独生逆子,现在我心里很慌,害怕的一比,好怕红雪表妹出来阉割他……害怕!
安明试探道:“表妹,我爱你,亲亲!”
李清雪满脸羞红,不知所措,顿时低下脑袋,埋入安明胸膛,浑身上下一片绯红。
“讨厌……表哥好坏的!”
表哥再坏还是表哥,表妹要是坏起来,没表哥什么事,表哥难以招架。
小时候安明调皮捣蛋,李清雪宁静文雅,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谁料道有一次,安明戏弄李清雪,结果无意唤醒李清雪第二个人格 。
安明躺在床上睡觉,李清雪拿着剪刀,正对着他诡异的微笑:“大安王朝的子孙,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梦中的安明正在做着美梦,突然感觉寒风刺骨,好像整个人快要坠入悬崖。
“咔嚓——”剪刀活动的声音,让安明吓了一激灵,掀开铺盖,翻身就逃跑:“有刺客,救命,快来人,护驾!”
“嘻嘻——”小表弟别怕,一剪刀下去,不疼的,王府里的太监,都是这样阉割的。
最恐怖的事,是小时候安明亲眼看见,李清雪解剖青蛙尸体,蛙蛙那么可爱,怎么能杀它呢?
不过说真的,娘亲做的油炸蛙头,是真的又香又脆。
那时候是红雪掌控身体,安明没少遭爹、娘混合胖揍,全都是李红雪干的好事。
不知道老娘何时回家?
小时候安明听娘亲讲,她为了养家,付出所有,老爹趁娘亲不在家的那段时间,准备纳几房妾,从此两人分居而过。
由于从小缺少娘亲的陪伴,安明格外调皮,所以才对孤儿的李清雪敞开心扉,同是苦命人,两人惺惺相惜。
八岁清雪离开,取代的是红雪,娘亲说红雪太危险,把她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直到去年娘亲行商归来,红雪褪去,清雪回归。
“走啰……”
安明抱起李清雪,心想挺好肉乎乎的,心情好才能吃得下,看来清雪表妹的情绪还算稳定,暂时脑疾还没有复发的危险。
李清雪把脑袋埋入安明的怀里,明哥哥也真是的,现场有好几百人在看着,快要羞死人了。
“熊大……何在?”
“世子殿下何事?”
“牵来本世子的汗血白马,随本世子入王府,会一会睿王那老家伙。”
“世子殿下,反吗?”
“反个屁!现在根基尚浅,需要蛰伏,干大事者一步一个脚印,唯有卧薪尝胆,才能推翻睿王统治,拿下王爷之位。”
“属下,谨遵世子殿下命令!”
忠于王爷的飞鹰神卫,和护送安明的士兵,全都也见怪不怪,两父子就是奇葩。
为了一个王位,父子两人手段尽出,算是杠上了。
安睿选择保养身体,实施长寿养生之道,推崇父不死,儿休想继承王位头衔。
安明用尽各种方法,就为逼迫父亲退位让贤,甚至还主动联系皇帝爷爷,写信检举老爹安睿陋习。
安明六岁的时候,由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到过皇帝爷爷,不由的想到给皇帝爷爷写封家书。
致我亲爱的皇帝爷爷
皇帝爷爷您好!我的父王已经三天没有打我了,无论孙儿如何捣蛋,父亲都是微笑回应。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因为父皇想另娶新欢,母妃伤心离开,孙儿发现后很是惆怅,但还是选择站在正义这边…大义灭亲!
安睿的德性早已经不配做王爷,孙儿在此,请求皇帝爷爷废黜安睿王爷之位,让孙儿安明继承王位。
安明孙儿留
当安睿看到这封信时,简直怒不可遏:“混账……是谁教明儿这样写的?”
“查……立马查。”
季无常见王爷怒气上涌,便劝解道:“王爷,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无非是想念爷爷而已。”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季无常做到王爷的管家位置,也想更近一步,王爷做皇帝,那他就是丞相名垂千史。
眼下小王子安明,正好可以缓和王爷和皇帝之间的矛盾,恰好血浓于水隔辈亲。
安睿仔细斟酌一番,还是决定派人把书信送入王城。
得到皇帝安封回信的安明,开心了半个月时光。
………………………
王府迎客厅中,安睿特意让下人搬空桌椅,还有摆设陈列的物件,空旷无比的大厅,收拾起安明来非常容易。
寂静的房间中,地上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配上安睿阴晴不定的脸色,整个房间内充斥着诡异的气息。
每当安明屁股开花的时候,总会利用桌子、凳子之间的空隙,与老爹来回拉扯。
更绝的是安明聪慧过人,经常利用娘亲培养的月季花,威胁老爹缴械投降,并向儿子认错道歉。
唯一在旁边的看戏季无常,见父子消气后,给两父子找台阶下,当和事佬和稀泥。
“哎……”
“这个逆子在外吃苦,不知道是不是瘦了?”
“到底经不经得住这顿毒打?”
“往日打孩点到为止,如今下重手,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会心软呢?”
见王爷自言自语,季管家也不想找不自在,悄悄的退出门外,不参与父子俩的争斗,看戏他是专业的。
“老爹,好大儿回来了,好久不见爹这么老了?”
十五岁的俊朗少年,散发蓬勃的朝气,身高八尺,玉树临风,嘴角微微上扬的他,仿佛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季无常微微一笑::“世子殿下可别消遣老奴,老奴还想多活几年。”
“逆子!给老子!滚进来……!”
“客官……奴家来啦!”
安明迈着欢乐的步伐,牵着李清雪的玉手,开心朝房内走进,誓要给老爹一个惊喜!
“咚咚……”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安睿背对着房门,心里念叨,稳住……一定要稳住心态。
安明则是小声数着:”三、二、一……”
转过身的安睿,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败家子,出门在外还习惯吗?”
“习惯……没有老爹的半日,儿子格外舒心,仿佛笼外之鸟,随风翱翔天空,一点也不曾想念父王,分别小意思而已。”
可是表哥出城五里后,李清雪亲眼见到,安明背地里想念叨叔叔:“没有儿子的安睿,会不会手痒,会不会吃不下饭。”
“咳咳……”
安睿有些蚌住,逆子果然是逆子,离开京东城后,没有一点怀父之情,还是他自作多情,原来小丑竟是自己。
空气凝静,气氛显得尴尬,一时无话,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只为从中寻找破绽,谁出丑,谁尴尬。
见父子两人眼中透露出杀气,一心只想刀对方,李清雪用小手掐着安明腰间软肉,轻轻的旋转半圈,示意安明服软。
这里是安明和安睿的战场,安明誓要斗争到底,坚决不服输,安明除了全身是软的,就剩下一张嘴是硬的。
“嘶……娘子下手轻点很痛的。”
“娘子听话……别闹!”
安睿听着安明叫侄女雪儿……娘子?
这不是需要拜天地入洞房行夫妻之事,才能称呼相公、娘子,古代女性名节、贞洁可是很重要的,不是过家家,岂能儿戏。
“混账……天生反骨败家子!”
“为父把清雪当做女儿,你却让她做娘子……畜生!”
“苍天大地,怎么生了如此畜生的儿子,再说清雪侄女才十四岁啊!畜生怎么能下如此毒手。”
李清雪听到如此露骨的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公公当着儿媳面说出来。
李清雪很感动,明哥哥是在乎她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表哥要演戏那就配合,站在表哥同一阵营,抱歉…叔父对不起了!
“老爹……你也别急,当初你和娘亲,不也是在娘亲十五岁时偷尝禁果,儿这不是完美继承老爹本领,把它发扬光大。”
“孽子……真是要气死老子!”
“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连窝都啃的一干二净。”
“糊涂……你娘就不该把雪儿送回来,估计你娘也想不到,拼了老命生下来的儿子,连畜生都不如。”
“老爹……这可不兴啊!莫要在儿媳面前乱说。”
“娘说生我很丝滑,“咻”的一下就从肚子里钻出来,只是刚开始的时候紧张,被我的大脑袋卡住,才会落下病根。”
安明从怀中掏出铜镜,对着李清雪说道:“娘子你看,为夫的脑袋大不大?”
“嗯——”李清雪乖巧看着铜镜,随后摸着安明脑袋比划着:“相公的头,确实比常人大了一些,但和普通人差距不大。”
“那你看老爹的脑袋,你比较一下,这就是事情的起源?”
“叔父的脑袋,确实比较大。”
“记住……以后叫公公,不要叫叔父,叔父听着不得劲,知道吗?”
“记住了……相公!”
“老爹是罪魁祸首,老爹你自己做的孽,休想让儿子承受,如果老爹心中愧疚,……那就退位吧!”
“相信以新安王的实力,定能让封地内的百姓,生活水平产生质的飞跃。”
安睿内心直呼,退尼玛……看老子不锤死你!今日不让逆子屁股开花,老子就不是睿王爷。
“呼呼……”
上气不接下气的安睿,喘着大口粗气,抚摸着心惊肉跳的心口,想刀一个人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强烈。
“不气…不气,气死了,便宜这小王八羔子!”
安睿怒气上涌,计从心来:“清雪过来走几步,转一圈,让叔父看看,乖侄女长高没有。”
安明和李清雪不明所以,李清雪看了一眼安明:“相公我去吗?”
“娘子……去吧,让相公好好瞧瞧,安睿这老家伙,闹什么幺蛾子。”
丑媳妇见公公,李清雪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害羞,缓慢走到两人中间,转上一圈,随后忐忑的走向安明处,站立难安。
果然……事实和安睿想的一样,这个败家子差点诓住他老子,姜还是老的辣,败家子等着老子狠狠鞭策你。
想不到如此乖巧的李清雪,居然会和败家子联合起来骗自己,这安明就是毒瘤,妥妥的祸害遗千年。
安睿温柔的轻声说道:“乖侄女,你先出去等待,叔父要与明儿亲切的交流一会儿,场面一时有些难以把控。”
“乖侄女,你先回避。”
“嗯——”见东窗事发,李清雪很听话的走出去,临走的时候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这一离别再也见不到情郎。
待李清雪依依不舍走后,安明依然抬起高贵的头颅,一刻也不曾低下。
“孽障!你还挺骄傲?”
“未来大安王朝的明王爷,焉能被恐吓所折腰,任你睿王爷再大的火气,本世子一点都不怵。”
安明抬头仰望房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不错,挺硬气的,吾儿过来,快打开这铁箱子,这是为父给你准备的礼物。”
安明看着有些眼熟,锈迹斑斑的铁箱子心里想着,能有什么好宝贝,老爹真是年纪越大,鉴赏宝贝的眼力越弱。
正当安明接触到箱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糟糕……这不是存放玉玺的箱子。
真是烫手的山芋,这开……还是不开?
开了盒子什么也没有,盒中玉玺消失不见,一顿闪电五连鞭是少不了。
“哟……未来的明王大人,怎么连一个箱子都不敢打开?”
安明理直气壮道:“天寒地冻,在外冻僵了手脚,此等宝物还是拿到建安城欣赏。”
瞧着老爹鄙视的目光,安明心中一阵憋屈,偷窃玉玺这种事,岂不是未来明王的污点。
“老爹!激将法对孩儿无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安明心虚的缓缓打开:“卧槽……娘亲不在,老爹你玩的真花!”
箱子内藏着的东西,让安明嘴角都快要笑弯,老爹贵为一个王爷,生活如此浪荡,可以向皇帝爷爷写信死谏。
手握老爹把柄,兵不血刃拿下老爹,退位让贤之期,真是指日可待。
安明发现了不得的事情,似乎箱子内的东西,好像还可用作其他用途。
安明拿出黑色面罩戴在脸上,大小挺适合的,戴上面具搞偷袭挺好,以后他外号就叫做蒙面霸王。
“哗啦啦…”紧接着安明拿出铁链,这是拷住犯人,私密审问用的?
最后安明掏出牛皮制作的九节鞭,真皮实、耐度高,用来逼供,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不得残废?
“老爹,不得不说这三件礼物挺实用,出门在外简直是无上利器,生活乏味时,也可提升夫妻之间的恶趣味。”
老家伙,真是深藏不露,青楼才有的装备,让儿子替他保管,将来娘亲问罪,岂不成了替罪羊,好一招声东击西。
青楼这方面的建树,老爹他是懂得,要问安明去过青楼没有,问就是没去过,被抓现行,那就是在搓马吊。
安明故作聪明笑道:“放心吧!老爹,孩儿一定好好配合你。”
安睿抚摸着胡须,明面上表现出孺子可教也,实则背地里想着绝不手软,但安睿还是笑呵呵喊道:“快来人!”
可怜的孩子,现在笑的有多欢,待会为父下手就有多狠,别怪为父下重手,只因黄荆棍下出好汉。
两位银甲侍卫走入门内,笔直并排站在一起,双眼炯炯有神,等待王爷发号施令。
”把这个败家子绑上,今日本王要吊打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爹,可别莫须有,儿何罪之有?”
“好啊!事到如今,还拒不交代!”
“知道吗?”
安明装作一脸疑惑,看着老爹要来真的,很是懵懂辩解:“儿不知?”
“反抗只是徒劳,现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死扛是没有出路的,爹给你细数几大罪状!”
其一、
“偷窃本王的信物(玉玺),这可是你爷爷交于我保管的宝物,要是消失不见,诛九族的大罪。”
“老爹,咱们是皇族,犯不着和自己呕气,自己诛杀自己,这不是有大病吗?”
“再者说老爹丢失皇帝爷爷的信物,关儿子什么事?”
“大不了把老爹幽禁起来,儿继承王位后,会好好治理封地内的百姓,老爹就养养鱼,下下棋,这一生不就过去了。”
“混账、逆子、孽障、败家子………!”
见被绑着的安明信口胡说,安睿气的急忙让侍卫堵住他的嘴巴,生怕被大孝子气死。
其实安明不傻,天生要强的他,打小就喜欢和安睿作对,两父子相互抬杠,谁也不让着谁,同一件事,都会产生不同分歧。
其二、
上街调戏少女,逛青楼,串赌坊,喝花酒,吃喝嫖赌,你是样样占全,更可恶的是,出门闹事前必喊一句:“我爹是睿王!”
“简直是丧尽天良,本王数十年积攒起来的名声,全被你这个逆子,祸害的一干二净。”
安明想辩解几句,奈何手铁链脚被绑住,只能小眼瞪大眼,想发言却有心无力。
其三、
“败坏家风,有辱门庭,真是禽兽不如,清雪可是爹的心肝宝贝,却被你这不孝子惦记!”
“好在从雪儿,身形体态,并未破身,不然年幼怀孕可是大忌,生育的时候很容易难产!”
安明疑惑望着安睿,老爹懂得挺多,该不会在外养妾室吧?
“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爹,自从你娘走后,翻遍医书古籍,从中发现的隐秘,爹也想早日找到治愈你娘的方法。”
其四、
“迷晕看守府库的守卫,把库房里面的钱财搬空,真是一点也不给爹留下,败家子你真的好狠!”
“要不是逆子回府之前,换防的守卫前来禀报,恐怕为父这时还瞒在鼓里,不知道败家子会用釜底抽薪之计。”
安睿心里盘算着,这好大儿一点也不像他,简直和他爷爷小时候一模一样,安睿怀疑,这是隔代遗传。
要是季管家能偷听王爷心声,恐怕会来一句:“王爷把怀疑去掉,小时候的王爷,心思可比小王爷坏多了。”
曾经京安城的一霸,说的就是睿王爷,只是成亲过后被王妃强制改造,有孩子之后,暴躁的性格,演变成现在的翩翩君子。
不过说真的,带娃王爷是把好手,只是教育孩子这方面,有待商榷,或许安明小王爷自带反骨,有善良,但不多。
见安睿来真的,安明眼神透露出,未来的王所受尽屈辱,依然坚贞不屈,史记上会有浓重一笔。
真理是杀不尽的,磨难只会让未来的王更加坚强,格外强大!
“来人……!把逆子的眼睛蒙上,本王见不得这种眼神,上一个这样眼神的人,如今早已投胎了。”
安睿安排侍卫把安明吊在房梁下,空中的安明晃来晃去,安明丝毫没有慌张,从小被师傅炼的铜皮铁骨,并不怕鞭子击打。
空中摇晃的安明,不由的想起三位师傅,马师傅教习武功、军事,黄师傅教习琴棋书画,霍师傅教导生活。
从安明五岁开始,三位先生在焱灵安排下,全心全意不留余地教导安明八年。
安睿动手时,手抖的厉害,有些于心不忍,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就是下不了手?
内心纠结无比安睿,实在是下不了手,便吩咐侍卫到,“你俩过来,拿着鞭子,抽打这个逆子。”
“王爷!属下不敢鞭打世子殿下。”两人异口同声道。
王府里的老人都知道,世子殿下,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恩怨分明。
前些年安明带着两个侍卫上街游玩,前往青楼喝花酒,还点了几个美妓陪伴两人,此后两人便心存感激。
两人心里打算,今日哪怕被王爷处罚,也要报世子殿下恩情。
“下去吧……记得好好反省,平时一点好处,就把你们收买。”
“季管家,门外看戏那么久,赶紧进来!”
季无常?
合着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真是晦气!
季无常走到屋内,望见世子殿下吊在空中,只见安明身穿锦衣玉带,不停在空中摇晃,丝毫没有产生恐惧反应。
一旁的安睿赫然而怒,背负双手,在原地踱步,来回不停走来走去。
“季管家,拿着,好好鞭策吾儿!”
“王爷,属下年老乏力,走起路来都费劲,哪里还挥得动鞭子,再者说小王爷尊贵异常,属下哪敢以下犯上。”
“哼……”
“一个个的平时都喊忠于王爷,甘愿付出生命,关键时刻推脱、逃避,光有口号没有实际行动,有屁用!”
见王爷发怒,季无常低着脑袋,不敢回应王爷,王爷心软,见不得儿子受惩罚,只能给王爷找台阶下。
“王爷,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细想之下,还得怨世子殿下的师傅。”
安睿想到五岁之前的安明,乖巧、听话、懂事,看见陌生人,都要害羞,自从安明有三位师傅教导后,性格完全放飞自我。
“要不是这三个邪恶之徒,吾儿,不会如此!”
其实安睿不知道的事,皇帝安封利用密卫,常常私下和安明信件往来,支持安明反对他爹,只要安睿有麻烦,安封就很开心。
放下手中的鞭子,安睿决定以德服人,并不打算用暴力手段,让安明服软认错。
摘走安明的头套,安睿看着不为所以的逆子,丝毫没有犯错后的愧疚。
“儿啊!老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养大,为了你老爹都没有续弦,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爹太不容易 !”
“呜呜——”安睿拿起手帕,用碎蒜抹在眼眶周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臭小子,百试不爽的招式,这还不是轻松拿捏你。
安明倒挂着看着老爹演戏,不过还是配合他:“爹你玩真的?”
“爹快放了我,孩儿错了!孩儿要去青凤楼点几个名姬压压惊,随后去大润发赌坊散散心,最后去街上为父王绑几个小妾。”
“老爹,难道你忘了,去年娘亲让我在厨房杀鱼,现在孩儿的内心波澜不惊,进入厨房的鱼,从来没有一条活着出去。”
安睿擦干眼泪,实在没想到,你娘这么狠,连退路都给封死。
这些年,安睿关过安明的禁闭,打得安明屁股开花,惩罚罚安明不许吃饭,最后安明依然调皮捣蛋,屡教不改不以为意。
思来想去,安睿还是下定决心,把安明赶到建安城去,好好锤炼他,希望他的性格能完成蜕变。
“季管家,放下这个败家子,本王有话要对他交待。”
“吾儿,看你人模狗样,马上要去建安城,为父给你缝的围巾披上,天气寒冷照顾好清雪,侄女年纪尚小,别馋她的身子。”
“实在想开荤,为父派遣几个妙龄少女给你祸害,顺便上奏皇帝,给你定下几门娃娃亲。”
安睿表现出一脸无辜,大声朝门外说话,生怕门外偷听的李清雪听不见。
门外的李清雪脸色煞白,紧张听着门内安明的回答,心里默默祈祷,表哥不会抛弃她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好啊!这老家伙不怀好意,满是花花肠子的安明,哪里不知道老爹的用心险恶。
安明的软肋就是李清雪,五岁的安明捣蛋,不小心掉入荷花池,差点溺亡,是李清雪找护卫救他上岸,每日每夜陪伴着他。
六岁时怕打雷的安明,躲在李清雪的被子里瑟瑟发抖 ,此后两人形影不离,八岁的李清雪走后,安明哭的可伤心。
不知从何时起,幼小的情蛊,在两人身体内生根发芽,这些年分别时光里,两人更加思念对方。
安明不知道这是爱,还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没有经历过情爱的他,只能随自己内心走,他并不想失去李清雪。
安明眼神真诚,一脸坚定:“要娶也是娶清雪,孩儿答应过清雪,娶她为妃。”
门外掐着小手的李清雪,听到明哥哥的话,感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恨不得冲进门内,亲安明一口。
“嘭——”安睿用手敲击安明的头,怒气冲冲:“你爹还没死呢?别老是把王妃挂在嘴上,要是让你娘知道,不锤死你!”
安睿仔细想了想,用王位改变安明,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脑中仔细合计一下。
“败家子,今日老爹不打你,但咱们约法三章,定个期限之约,败家子若在期限内完成,老爹自会传王位与你。”
不知道老爹憋着什么坏,从小到大安明从来没有算计过老爹。
安明和老爹讲道理,安睿就动手打人,安明和老爹拉扯,安睿就讲大道理,安明不理睬老爹,安睿就撒泼打滚。
“行啊!既然老爹有这样的觉悟,孩儿恭敬不如从命。”
第一、
十八岁以前,败家子你不碰任何女人,证明你不会被女色所诱惑,将来会是一个好王爷。
第二、
“建安城,最近几个月才新建,为父要你五年内,使封地内的百姓,夜不拾昧,夜不闭户,百姓生活富足,幸福安康。”
第三、
“保护好皇室信物(玉玺),可以爱,但别伤害到清雪,将来为父九泉之下,不好与你李叔交待,切记莫要染上恶习。”
“吾儿!可敢与为父赌下此约定?”
“有何不敢,这天下就没有明王爷,不敢做的事,两人互相挑衅对方,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啪——”两人击掌而立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呵呵——”败家子,口头约定,吾信不过汝,汝脸皮后,言而无信常有之。”
“季管家,拿纸、笔来,今日吾与败家子,立上君子约定,谁要是输了,那就心服口服。”
季无常掏出怀中写好内容的宣纸,缓缓打开宣纸,一式两份,安明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和老爹讲的丝毫不差。
安明知道被老爹算计,还是很自然的签上他的姓名,不让老爹看笑话,这是安明最后的倔强。
“好!好!好!”见安明入套,顿时安睿心情十分放松,安睿推着安明走出房门,顺便把三件套丢出房门。
“败家子,带着为父赠予你的三件套,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对了……别忘记咱父子两的约法三章!”
顿时明白过来的安明,指着房内破口大骂:“************************”
“哼……”雪儿!咱们走,不理会这个没心没肺的王爷,让他孤独终老!”
李清雪望着房门,心中再次想到,抱歉………
“王爷人走了。”安睿看向安明离开方向,久久的愣在原地发呆。
“驾驾——”满天飞雪,马蹄飞驰,安明拥入李清雪入怀,两人驰骋在官道,朝着建安城方向而去。
熊大则在前行开道,为世子殿下探路,心里暗暗发誓,永远做忠心耿耿的侍卫,守护世子殿下终身,直到最后生命枯竭。
熊大从小命苦,亲娘生病而死,爹娶新妻,后娘言语辱骂、虐待殴打他,给他吃发霉的食物,寒冷、饥饿,眼中早已没有光。
家周围的邻居骂他扫把星,克爹娘,邻居间的小伙伴,奚落他是个智障,会吃小孩的怪物,他也是微笑回应,从不放在心上。
父亲的不疼爱,弟弟、妹妹争宠陷害,街坊邻居说他是傻子,虽然世间的人都在伤害他,他却从没有报复的心思。
骑在马上的熊大顶着风雪,回忆起那个不一样的寒冬,像一阵光照耀进冰冷的心间,使人浑身暖洋洋,睹物思绪眼角落泪。
十岁的熊大衣着褴褛,身穿单衣,被弟弟陷害偷东西,后娘赶熊大出家门。
京东城北街墙角边,熊大像是披了一层白雪铠甲,他蜷缩着身子,身体不由自主打着哆嗦,梦中的他嘴角微笑。
八岁的安明出府,踏步前往北街逛青楼,看见一团小山似的雪堆,好奇心驱使下,便上前踢了一脚。
“哎呦——”像是踢在一块石头上,安明发出一声惨叫,他走上前仔细观察,才发现是个活人。
不知死了没有,城里怎么会有乞丐?
乞丐不都是被赶出城,或者拉去修陵墓,最差的也不过是送进收容所,大家好歹都有碗饭吃,怎么着也饿不死。
那种有劳力的安睿安排归处,对于残疾的也建了收容所。
对于想不劳而获,有能力的乞讨者,安睿发布命令直接赶出城外,任其自生自灭。
安明安排人救下熊大,并询问熊大身世,憨憨的熊大,一问三不知,派人打听才知道怎么回事。
得知前因后果,安明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是熊大的家事,旁人也做不了主。
安睿回家告诉老爹,安睿发现熊大力大无穷,干脆找人教导熊大武功,安排熊大护卫安明的安全。
此后没有李清雪的日子里,安明带着熊大整天游荡在京东城,两人似伙伴,似兄弟,闹得京东城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安明右手抱紧李清雪,左手握紧马缰绳,闻着李清雪体香,此刻他的心格外平静,没有以往的孤独感,心中多了丝羁绊。
“明哥哥,咱们能像这样,漫天飘雪,白雪皑皑,一骑两人行天下,一直!一直!一直!永远在一起吗?”
安明没有回话,而是炙热红唇,轻轻点了一下李清雪的脸颊,随后快马加鞭前行,万一迷路就不好了。
李清雪脸色红润,害羞的朝安明怀里拱了拱,倚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好似忘掉了尘世间的一切烦恼。
三人各怀心事,朝着同一方向前行,渐渐消失在雪中,慢慢的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
………………………
这就是建安城?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村落就是建安城,站在山坡之上,望着不足三百户的村庄,安明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恶!安睿那个老家伙,摆他一道,这不是让安明享福,而是要他在五年内建造一座城池。
入眼所见的是村民,正在和护卫对峙,不知什么原因,双方激烈在辩论***********!
安明吓得赶紧骑马下山,制止这些暴动的家伙,无论是护卫,还是百姓都损失不得,现阶段建安城最需要人口。
安明一马当先,熊大紧随其后,朝着山坡下冲去,“哒哒——”马蹄声震惊众人。
众人停止争吵,循着声音的地方,看着一匹白马,一匹黑马,飞速奔驰而来 。
“黑甲侍卫长幽冥,带领两百黑甲侍卫参见世子殿下。”
“免礼,幽冥到底怎么回事?”
“禀报世子殿下,建安城的百姓,嫌士兵携带兵器,不愿意士兵进村修养生息。”
幽冥想找间好房子安排世子殿下,侍卫也好进村守卫,岂料这些村民油盐不进,就是不让黑甲军进村。
“本人乃是睿王爷的亲子,将来会世袭的王爷,有什么为难的事情,领头的出来说话。”
“冤枉!世子殿下,我是建安村管事的人,建安城村长杨树。”
眼前之人,穿着补丁青色衣袍,银白色的头发,山羊白胡子,面带凶煞之气,目光犀利,看起来是个狠角色。
“杨村长,有什么不方便事,请继续讲。”
杨树唉声叹气,面色有些难为情:“世子殿下,本村庙小,容不下这么多士兵,村里没有多余的粮食,多余的住所。”
“嗐……”本世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此等小事。”
“就地在村外扎营,不得打扰百姓,至于吃的,带的干粮足够吃三天。”
“诺…”
真不愧为纪律严明的军队,睿王爷真是治理有方,好在祸害人的世子殿下,在村落外驻扎。
安明那些恶习,传遍大安王朝,人人都嘲笑,英名无比的睿王爷,有一个狗熊儿子。
“诸位,散去吧!”杨树向村民发号施令,独自留下来,有事向安明汇报。
“世子殿下,在下家里准备好酒席,为世子殿下接风洗尘。”
“挺会来事,很是不错!”
“建安城有你这样的村长是福气,本世子来这里建设发展,村长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哪里……还不是世子殿下名声在外,杨树老儿不过是殿下马前卒,世子殿下叫在下往东,在下决不往西。”
村长杨树家大宅院前,左右两边的石狮目光威武、霸道,高墙深院,诉说着庭院中有着隐密。
门外迎接的家丁趾高气扬,丝毫没有把安明身份放在心上。
安明牵着李清雪小手,身旁站着熊大守卫,望着眼前种种不由感叹:“村长真是治理有方,这一方文化养一方水土,好啊!”
多谢世子殿下夸赞,“世子殿下,里边请!”
世子殿下、世子妃,随在下入院宴席,村长杨树带领两人,走入村中自家院落中。
熊大紧紧的跟在身后,一声不响的揣着他的一对大铁锤。
四人穿过碎石道路,四处东倒西歪的墙体,村里的住户皆房门紧闭,少数的住户生起渺渺炊烟,整个村落冷冷清清。
一颗光秃秃的枣树,诉说着冬季寒冷,踏在石子路上,道路两旁的积雪,约有一尺来深,院内的丫鬟打扫着积雪。
“雪儿,冷吗?”
安明牵着李清雪有些发凉小手,端起她的双手,连忙握住轻轻挫着,嘴里哈出热气吹着冰凉玉手:“现在还冷吗?”
“不冷!有明哥哥在的地方都不冷。”
“来披上,安明把老爹织的围巾解下,搭在李清雪肩膀,小心翼翼的围上去。”
“世子殿下、世子妃,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对金童玉女。”
李清雪很是不好意思,脸蛋微红躲在安明后边,不敢出来见人。
“本世子的娘子极少出门,这次带她出来见见世面,涨涨见识,让杨村长见笑了。”
世子殿下、世子妃能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想着相貌秀丽丫鬟,毫无用武之地,这安明怎么和传说之中的不一样,装作不好女色?
杨树怎么也想不明白,看来美人计实施不通。
几人踏入宽敞大厅,里面装饰规规矩矩,宴席旁有三人站立,见安明三人进来。
“见过世子殿下、见过世子妃。”
“杨村长,这又是何人?”
这三位是当地有名的富绅,全都是大善人,村中铺桥修路都有他们参与,村里广场中间,还有三位善人的功德碑。
从左到右依次是杨善人、王善人、刘善人。
杨善人微胖,身穿锦衣绸缎,大拇指上佩戴墨绿扳指,脖子间戴着一条大金链子,无时无刻都在诉说着他的奢华。
王善人身体肥胖,穿着得体端庄,丝制羽衣,身披着狐裘,头戴毡帽,留着白花花的胡子,有些贼眉鼠眼前。
刘善人消瘦无神,穿着补丁的衣服,一张开嘴笑起来,入眼的是满嘴黑牙,散发着阵阵恶臭,十足一个乞丐装扮。
安明牵着李清雪的手坐下,村长也紧接着坐下,随后是刘善人、王善人,独留杨善人在空中凌乱,居然没座位了。
他是谁?他在哪里?
大安王朝从古至今,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待字闺中,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的女子并不能上桌吃饭。
安明显然没有打算,让李清雪在身边服侍自己,而是拉着她的小手坐下。
李清雪坐下后,丝毫没有怯场,很是端庄的坐下,这里是相公的战场,她可不能拖相公后腿。
“咳咳——”杨村长也是的,怎么不给杨善人留个座位?”
“来人,加个座!”
坐在凳子上的刘善人,心里乐呵呵的,叫你平时摆谱,活该上不了桌,丢面子丢大发。
王善人见杨善人脸色铁青,连忙安慰劝说:“杨善人,莫要生气,世子殿下还在这里看着,莫要让世子殿下笑话。”
杨、王、刘,三家,杨家和刘家是世仇,源自两人先辈争风吃醋,后辈之间暗算,矛盾继续加深。
王家则是和事佬,能占谁的便宜就帮谁,俗称墙头草两边倒,背地里王家实力最强。
村长杨树在村里辈分最大,村民都听杨树的话,谁孝敬礼物多,谁最忠心,背地里杨树就偏袒那人。
片刻后,侍女搬来一个凳子,加塞在杨村长旁边,十人圆木桌一点也不显拥挤,众人等待杨善人入席。
见杨善人坐下,安明端起酒杯:“本世子初次见面,望各位今后鼎力相助,需要诸位的地方,莫要推辞。”
“好说!好说!世子殿下就是咱们的指路明灯,我杨树代表建安村的村民,永远追随殿下脚步,唯殿下马首是瞻。”
“诸位,请!”
安明一饮而尽后,坐下一言不发,只见他眉头紧咒,一脸愁绪,满脸的愁苦,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其余四人见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互相瞅了瞅,皆不知道世子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世子殿下,有什么难处,需要用的到在下几人,只要世子殿下吩咐,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在下四人定不敢推辞。
“本世子得父王密令,携娘子前来建造城池,谁料道今日娘子即将过生,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礼物,甚是感到一阵愧疚。”
聪明的李清雪,顿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脑子中快速思索,配合安明接下来的计划。
“明哥哥,雪儿不要什么墨玉戒指,也不要什么大金链子,更不要什么金子银票玉佩,娘子只要相公的一片真心。”
气氛顿时变得宁静,杨善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丑所以才被针对吗?
见其余几个男人的目光盯着他,急忙把手藏在桌下,大金链子藏在衣服里面,穿金戴银,这里就他最富。
【嘿嘿——】和杨善人有仇的刘善人,心里偷着乐,生怕有钱没出花,穿着花里胡哨,爱到处显摆,看你如今怎么下的来台。
杨善人后槽牙都咬的嘎吱作响,今日若是把身上佩件拿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此地立足。!
“咳咳——”熊大走到杨善人身后,朝地上一砸,“砰的两声巨响,只见地面上出现两个深坑。
“诸位实在抱歉,刚刚手滑了,武器掉在地上,望诸位见谅。”
杨善人双腿打着颤,明明可以直接动手抢的,干嘛说的那么委婉,送还不行嘛!
杨善人心甘情愿的取下扳指、大金链子,身上携带的玉佩,怀里的钞票,全都放在桌上。
“世子殿下,这是草民给世子妃的礼物,初次见面礼物颇少,望世子殿下海涵,望世子妃笑纳。”
熊大很熟练的揣进怀里,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熟练的让人心疼。
见其余三人不言语,也不表示孝敬,安明递给熊大一个眼色。
“哼——”世子妃前来赴宴,是给你们面子,你们却对世子妃如此不上心?
“啪——”熊大一巴掌拍在桌上,瞬时木桌四分五裂,四人吓得肝胆欲裂,嘴角哆嗦,久久不能缓过神。
宴席上杨树和三大善人坐立不安,生怕凶猛的熊大,一锤爆开他们的脑袋,现在还不服软,恐怕待会就是断头饭。
原本为安明准备下的马威,结果害人终害己,岂料安明反将一军,谁也没有想到安明不按常理出牌。
王善人见今日不能善了,立马站起身表态:“世子殿下!草民今日出门匆忙,来不及带银票前来,可否现在回家取来?”
安明转过身嘴角微笑,紧接着拿起酒壶,随后为王善人倒上一杯酒,安明举起杯子,将杯中酒均匀撒在地上。
“只可惜这么好的美酒,有人却无福消受,就像狡诈的狐狸,自以为它很聪明,可还不是被猎人捕捉,最后制成狐裘售卖。”
“不爱惜身体的人,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这来年的坟头草究竟有多高。”
“王善人,如此良辰美景下、又有美酒佳肴,还不赶快饮下此酒!”
“世子殿下,这喝?还是不喝?”王善人双手哆嗦,一点也不想碰酒杯,断头酒可喝不得。
王善人跪地求饶,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世子妃行行好,王善家上有老母照顾,下有稚童养育,可不能死。”
李清雪也很是为难,看见安明传递过来的鼓励眼光,便开口讲出:“既然如此,那就写下欠条,至于欠多少,你自己思考。”
王善人用发白小手食指指一,整个人身体颤颤巍巍,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张开嘴巴活动。
熊大张开血盆大口嘶吼,很想生吞活剥这个王善人,真以为世子殿下软弱好糊弄。
“焯!你也不看看世子殿下什么身份,一千两打发叫花子呢?”
想当初世子殿下出场费,可不止这一点,京东城时,世子殿下去青楼、赌坊消费,临走时可是三千两银子孝敬打底。
紧接着王善人指出三根手指头,见安明不屑一顾,随后变化成五根手指头。
“熊大,扶王善人起来,让他写下送礼清单,记住出门在外,莫要以武力逼迫他人,咱们都是文明人。”
王善人写好五千两送礼庆生清单,整个人瘫软在桌上,黄泉路上走一遭,真是虚惊一场。
紧接着安明目光对上刘善人,刘善人害羞低下脑袋,一言不发,对于刘善人而言,钱财比性命都重要。
寂静的房间内,众人仿佛失去意识不能行动,劫后余生没有喜悦,窒息感压的惊惧的四人缓不过气。
刘善人穿着补丁,家里一日三餐,顿顿有泡菜,家里面稍微花费多一点,整个人要跳脚,每天睡觉时大把银票揣怀里。
世子殿下、世子妃,前些年修桥铺路,出资建造私塾,耗费无数钱银,草民家每日泡菜度日,许久未见油水。
掏出瘦骨嶙峋的双手,满口黑牙散发阵阵恶臭,头发稀疏有些秃顶,反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问就是没有钱。
“熊大,拖下去使用老办法,继续死扛,待会没有结果,杨村长麻烦你了,待会准备几口棺材,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
正当熊大拖着刘善人往外走时,“呜呜——”刘善人嚎啕大哭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世子殿下饶命,有的!有的!”
熊大二话不说,搜他的身体,脱下刘善人的外衣,紧接着脱下他的鞋子。
一股酸臭的味道,肆掠在房间内,众人皆捂着鼻子,统一做着嫌弃的表情。
丫鬟打开窗户才好过一点,不过窗户房门打开,刘善人一激灵,冷到蜷缩着身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满是后悔之色。
“世子殿下!一共一万一千两,刘善人的贺礼看来很有诚意,做好充足准备而来。”
“不错,刘善人你有心了,本世子记住你了,后天本世子过生,记得回去好好准备。”
无耻强盗,扭曲事实,刘善人有苦说不出,谁让他爹不是皇帝、王爷,不然怎么会受这鸟气。
回过神来的杨善人、王善人,眼中尽是忧愁,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后天该怎么应对才好?
两人陷入沉思,刘善人听见后,一翻白眼昏睡过去,今日的一万多两就要了他的半条命,这可是是十几代人财富积累。
此刻最着急的杨树,心里忐忑不安,做村长才几年不到,他的积蓄可没有一万两,如今住的院子,还是靠三大豪绅捐赠的。
安明一切看在眼里,见杨树有些为难,好歹两人有一饭之交,并不想太为难他。
杨村长盛情款待,本世子也是感恩之人,来到杨村长院子后,就会感到莫名亲切,好像自己的家一样自由。
世子妃初来乍到,就是生辰之期,她与此庭院颇有缘分。
安明这个小子话里有话,老江湖的村长杨树,瞬间领悟其中人情世故。
“世子殿下,老朽年迈,住不得豪华庭院,这宅院就献给世子妃居住,秀丽端庄的世子妃,住在城外的帐篷里成何体统!”
老朽今晚就搬离宅院,绝对不阻扰世子殿下、世子妃休息。
杨树心中恼怒,但也无济于事,王爷之子身份尊贵,不得不服软,在生、死选择面前,杨树不傻。
“民风着实不错,过几天再去三位大善人家坐坐,本世子第一次来建安城,还希望三位大善人,带本世子去体会风土人情。”
“应该的……!”三人异口同声,心里则是不停问候【********】,打了一辈子老鹰,最后被走地鸡啄瞎了眼。
听说小王爷快来的时候,四人暂时放下仇恨,联合村民给安明一个下马威,天高皇帝远,何况是王爷之子。
原本是一场四人戏耍小王爷,结果却是安明反客为主鸿门宴,四人万万没想到,安明的杀心这么重。
不愧是八岁嫖青楼,九岁赌骰子,十岁喝烈酒,十一岁调戏少女………!
杀人那么简单的事,想来对于安明来说是家常便饭,四人也不敢赌,安明的护卫熊大是个狠角色,面目狰狞,一身凶气冲天。
唯有逃离此地,才有一线生机,见安明一声散席,四人跑的比兔子都快,皆是很后悔,大家都少长了两条腿。
有家不能回,有妻不能睡,杨树心里窝了一肚子火,翘着三郎腿,有火无处撒。
四人在安明手上吃了大亏,准备歃血为盟对付安明,众人相约前去王善人产业,相逢客栈内商量对策,紧接着报复安明。
相逢客栈紧挨着杨树家的宅子,直线距离有百尺左右,占地面积四亩地,分上中下各三层,整个村落里最豪华的建筑之一。
幸好安明不在这里,要是安明知道还有如此好的地方,恐怕吃一顿饭后就得易主。
安明至今记得霍师傅的一句话:“生活就要顺其自然,谁强大谁说了算,弱小的人不配拥有财富,拳头才是硬道理。”
睿王的儿子长大了,是时候接收封地内的不义之财,凡是封地鱼肉百姓的豪绅,一切财物收归于安明保管。
建安村里除了三大善人,杨村长的宅院奢华,普通百姓大多是茅草屋,好一点土坯房,虽然冬暖夏凉,但禁不住风吹雨打。
相逢客栈二楼包间内,杨树坐在桌上,拿起酒壶就往嘴里送:“哥哥苦啊!好不容易纳的妾,都没来得及睡,家就被偷了。”
杨树妻子刚死没有一个月,立马娶了个美娇娘,樱桃小嘴,胖乎乎小脸,说话时那声音和抹了蜜一样甜。
本着枸杞泡枣养几天身体,好让那小娘皮知道他的厉害,如今却白白便宜安明那败家子,头顶绿油油的帽子,这谁受的了!
其余三大善人不是同情杨村长,而是脑补安明和嫂子画面……真是畜生!嫂子的模样萦绕三人脑海,心底皆呼:“真是可惜!”
好在三大善人家都是母老虎,巴不得安明接手他们的昨日黄花,另娶年轻美貌妻妾。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路边的野花,磨人的小妖精。
“安明这败家子来势汹汹,这次咱们四人不死也得扒层皮,这小子吃相难看,摆明了要剥夺咱们的家产。”
刘善人大呼哀哉:“要不咱们几人逃离此地,找一处安身立命之所,远离是非之地,重振家族旗鼓。”
“糊涂!山中无大虫,猴子称霸王,咱们几人先祖扎根于此,为何要放弃祖宗基业,拱手相让于一个毛头小子。”
“兔子急了也咬人,一个不受宠的王爷之子,还是个纨绔子弟,大不了把他噶掉。”
王善人做出抹脖子动作,眼神中透露凶光,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恨不得立马解决掉安明。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其余三人吓了一跳,这王善人莫不是疯了,这可是一步险棋。
杨善人一脸忧心忡忡:“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何况村外还有那么多士兵,就算击杀掉安明,咱们也逃不掉追杀。”
“杨老哥你说怎么办?”咱们兄弟三人听你的安排!”
村长杨树一脸呆滞,时不时走神,担忧家中小娇妻,想象着安明一脸色鬼模样,场景不忍直视,心中满是悲愤。
人前装模作样,人后恶魔的手段,安明小儿罔顾皇家礼仪,简直就是强化版的泼皮无赖,这是杨树对安明的评价。
见杨树走神不说话,三人也冷静下来,计划怎么弄死安明。
杨树有些信不过三大善人,这三人焉坏,全都是颇有心计、颇有城府之人。
“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依老哥来看,不如咱们四人歃血为盟拜把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古人比较迷信,对于拜把子,全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讲出的誓言都会遵守。
灯火通明的客房内,三大善人脸色各异,各有自己的顾虑,都在权衡自身利益得失。
经过一段时间思考,各坏鬼胎的三人,决定铤而走险,殊死一搏,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让家里人陪葬。
子女对于三大豪绅而言,全是家族联姻的工具,他们只管自己快活,至于家里人安全则是无所谓。
“干……了!”
杨树拿出空碗,接着往里面倒满白酒,随后在众人见证下,用锋利小刀划破手指,让血顺着手掌滴入碗内。
早有准备的杨树,拿出早就准备好,写在黄皮纸上的誓词,急忙摁上血手印,:“各位请吧!”
不得不佩服,杨树的深谋远虑、老谋深算,三人以杨树马首是瞻,全因计谋方面,玩不过杨树。
紧接着杨、王、刘,分别割破手掌,放血进碗里,随后往黄皮纸上按上血手印。
【黄皮纸,剥下黄鼠狼的皮,反复加工制做成皮纸,很受富绅们的青睐。】
苍天在上,黄土在下,今杨树,杨凌,王常发,刘布结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生共死,但求同富贵。
杨树拿着三个空碗,随后把血酒,分别均匀装入碗里:“来…诸位兄弟随为兄干了这杯酒!”
“啪——”随着四人一饮而尽,把碗摔在地上后,分别坐下制定灭安计划。
经过一柱香商量后,四人商议出计划,派出亲信死士,今晚后半夜对安明展开刺杀。
……………
安明让厨房重新做一桌宴席,随后让熊大坐下,三人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熊大吃的满嘴是油,不停往嘴里塞着食物,“世子殿下,想不到在村子里面,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真是好吃!”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没有见过世面的糗样,前世定是饿死鬼投胎。”
安明抓起猪肘子就啃起来,眼睛死死盯住桌上的剁椒鱼头,脑袋偏向一旁的烤羊腿,十足的吃货。
“咱们吃饱了……今晚就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让厨师做顿好的,好好犒劳一下村外的护卫。”
安明含糊不清讲道:“熊大,记住放好今日的庆生礼单,要是不见了一个铜子,本世子拿你是问!”
“诺……”
“明哥哥,清雪的生日不是还有三个月,为什么今日要提前过?”
“傻妹妹,有明哥哥在你身边,每一天都是你的生日庆典。”
安明心中乐开了花,父王的生日,娘亲的生日,自己的生日,雪儿的生日……这得收多少庆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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