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点想念丽芙了,站在雪地里,左野的思维不自觉的向他生命中的几十年的回忆里四处跳跃。他本不需要睡眠,冷风和黑夜更让他觉得清醒。
挽起胳膊上曾经被撕裂流血的伤口被火焰般的红色图腾所覆盖,这就是能让他二十四小时在地面活动的通行证,无论阴天下雨或是艳阳高照都不会妨碍他。
这般被解放的他,与丽芙缠绵数日,终于在熟练控制自己的能力和厌倦一出生就生活的英国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丽芙,没有任何的留恋,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就这样迅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大概丽芙做梦都想象不到他会跑到这里来,从不曾想要离开欧洲这般沃土的丽芙怎么会想象的到。
一个轻巧的身影从身后屋顶落下来,“哇,好神奇。”
“看起来你适应的不错。”左野回头看着此刻正鲜活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寒意渐浓,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我的意识里迫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贴近我,如同大鼎压身随时会死掉,骤然从梦里惊醒,黑暗里是死寂的悄然,额头上有汗,不知为何在碧叶死后我一直都不曾睡的安稳,感觉她从未离开一样,还是无法接受她居然会死掉,
“碧叶啊,你过得好吗?”因为诡异的感觉一直困扰着深夜的我,很容易变得虚弱和口渴,起身找水却发现桌子茶杯里已经斟满了温热的茶水,
“碧叶,是你吗?我一定是在做梦吧。”十指握紧茶杯,是有热度的水,突然从懵懂里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谁来过?在我睡着的时候一定有谁进来过,是谁?
“小姐,”海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么晚了,为什么会来?
“什么事?”我开门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整晚睡不着,那会儿还来为小姐换了热水,生怕小姐会醒过来,刚才看见您房间里掌灯,便过来瞧瞧您会不会有什么吩咐。”虽然年纪小,但海云这般细心和尽心倒不是哪个丫鬟都可以做到的,原来是她做的,刚才因为胡思乱想的猜疑暂时也松懈下来。
“没什么,海云谢谢你。”对于主仆之分我向来做的不好,我讨厌把人家当成奴才般的呼来喝去,这不符合我的个性,我更乐意让他们都从心底里喜欢我,而不是惧怕我。
“没事,小姐若没什么事情,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海云告退。”
“好。”
屋外。
“你倒是很重情重义。”左野不无讥讽,“甚至会想到为自己的主人倒杯热水。”
“对不起,我只是想再看看小姐,她很担心我。”碧叶怯懦的低着头。“还有我顺便试了试如何操控人心,还不是太熟练。”
“以后,你的主人只是我。”左野抬起她的下巴,“我给了你新生,你之后都要听命于我。”说着轻轻吻了她的唇角,彼此都是冰冷的,无论怎么都是冰冷的。
“是。”
“换件男人衣服,我教你去捕食。”
“捕食?”
“当然,保证让你觉得刺激又兴奋。”
“我迫不及待了。”碧叶已然像释放天性般兴奋自由。
两人来到怡红院,碧叶从未走进过去,即使和小姐出来逛街也总是躲得远远的,那些女人在门口招揽男人的本事实在让这些良家妇女看到大骂羞耻,碧叶对这里没有好感,方才的兴奋也因这个地方而浇熄了一大半,犹豫着想转身要走,左野看她不情愿便问:“怎么?没来过?”
碧叶想回答“当然”,但是总不能这么直接表达自己的不舒服,“小姐说过这里的女人是迫不得已的,让人可怜,谁也不想被许许多多的男人那个,我并不完全认同小姐的看法,所以对她们总有种排斥的情绪。”
碧叶想解释过总可以不去那里了吧,于是期待的看着他,谁知左野绢扇一笑,“看样子你倒是有女人是不值钱的贱卖货的超前意识。”这句话碧叶听了当然不舒服,毕竟碧叶也是女人里面的年轻代表,但并不好发作亦是不敢造次,只得低头继续说,“主人,我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