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有什么用,老子不喜欢,要双向奔赴呀,老铁,舔狗不得好死。
“夜叉?”
顾长天准确捕捉到一个词语,没想到这个怪物,居然是什么夜叉。
眼看夜叉飞奔过来,顾长天想逃跑,却发现浑身颤抖,双腿钉子一样钉在地面,迈不开脚步逃窜。
一道黑影呼呼砸下来,他眼前一黑,立刻失去意识。
挂了!
……
“没想到人在极度恐惧之下,身体真的会不受控制,跑都跑不掉。
该死的夜叉,我的一血,就这样被你拿了,你要对我负责。
幸好,病院没有说谎,在诡异念域死亡后,不是真的死亡,可以再次返回病院。”
再次恢复意识,顾长天发现自己又回到病房中。
那张病床上,依然摆放着那把漆黑诡异的矿镐,看上去很像夜叉手里那把,只是要短一些。
短一点倒没事,够硬就行,砸脑袋一砸一个准。
“夜叉?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民间鬼怪故事中的地狱恶鬼?
诡异念域又是在什么地方,难道是在地狱?感觉也不像啊。”
心头满是疑惑,顾长天发觉第一次死亡,除了精神有些疲倦外,尚没有太多不适。
不过,如果死得太多,说不定就会伤及灵魂本源,最后一命呜呼了。
因此,除非没办法,还是不能轻易死亡。
休息一会儿,消除内心的恐惧感和初次死亡带来的疲倦感,顾长天决定再次进入诡异念域探索。
不仅是给王德发治病,也是为了能搞清病院的作用,以及诡异念域的真面目。
我也不想上班,关键老板给得多呀,我说的是煤老板。
心里默念进入王德发的诡异念域,很快又出现在刚才的矿道内,前方,依然回响着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小锤五十,大锤八十是吧,敲得这么卖力?
这一次,顾长天学乖了,果断选择身后矿道方向,不想再去找死。
先放你一马,待我六神装,必来将你斩杀。
顺着矿道往前走,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一段分叉矿道,其中一个矿道尽头,隐隐传来熟悉的敲击声。
工作太卖力了,老板流下欣慰的泪水,决定把工资再降点,为嫂子省钱买大奔。
“还有?不止一只夜叉?还是原来那只?”
顾长天搞不清楚,也不敢跑去看看,是不是敲死自己那只,弄不好又得献出二血。
弄个被五杀超鬼就不好玩了,很容易把自己真变成鬼,这里可不是游戏,能无限复活。
选择另一条矿道,两侧石壁漆黑光滑,边上有一条铁轨,上方还有排气管道,为矿道里输送空气。
这里的场景太真实了,如果不是夜叉出现,他真以为自己就在某个煤矿矿井里。
走着走着,前面的矿道越来越狭窄,最终走到了尽头,前面是堵未开凿的煤矿层,一辆滚筒挖煤机停在前面,没有路了。
这下顾长天犯难,还要回去,走另一条矿道才对吗?
还是说,进入诡异念域的最终目的,就是对付那些夜叉。
王德发看到的鬼,就是夜叉?
解决了夜叉,就治好了王德发?
会是这样吗?
顾长天有种预感,就算不是,但解决了那只夜叉,肯定对王德发的病情有帮助。
关键是,打不过呀!
那玩意儿身高两米,长得跟篮球明星詹姆斯差不多,那把矿镐长到自己脖子,一镐敲下来,头再铁都给敲碎,怎么打?
一边思索,一边返回刚才的矿道分支,顾长天胆战心惊地走进另一条矿道。
慢慢往矿道前方靠近,敲击声越来越响亮,这边果然也有一只夜叉。
等走到不远处,顾长天看到,一只夜叉正在那边埋头敲击矿壁。
而矿壁上,依然生长着一张张人脸,正在痛苦地抽动着五官,发出痛苦的无声哀嚎。
而夜叉身后的矿道,通往更深处,这里不是尽头,它身后的矿道,显然才是活路。
但怎么走过去?
大大方方跟夜叉打个招呼,问您吃了没?
夜叉肯定说没吃,然后敲碎他的脑袋,回答这下晚饭有了。
要不偷偷摸摸潜行过去?
夜叉身后一米远,有条铁轨卧在那里,此刻铁轨上,正翻倒着一辆运煤车,借助运煤车遮掩,有可能顺利潜行过去。
但运气不好,弄出声响,或者被夜叉闻到了味道,二血就没了。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心里哼唱着梁静茹的《勇气》,顾长天鼓起勇气,蹲下身,悄悄往运煤车摸去。
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然而越靠近夜叉,顾长天越恐惧不安,那只夜叉在抽动鼻翼,似乎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就在夜叉慢慢转动身躯,目光即将盯向顾长天时,一颗煤球忽地飞来,砸中它的脑门。
吼!
夜叉暴跳如雷,举起矿镐冲向扔煤球的人,一道黑影从对面矿道闪过,好像是个人。
你很勇啊,大兄弟。
顾长天连忙穿过运煤车,这边又有两条矿道分支,刚才夜叉往左边矿道追过去,他自然选择右边矿道前进。
往前走了一段路,出现一处空间较大的矿道,一个金属打造的建筑物,坐落在矿道侧面,上面印着几个大字:
井下固定避难室。
“安全屋?难道这就是病院说的安全屋?”
顾长天想起黄粱精神病院给的提示,会演化安全屋保护自己,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他走到避难室门前,大门紧锁,这玩意儿是采用不锈钢钢板建造的,厚度惊人。
大概是矿道塌方后,用作紧急避难的,保护矿工不被活埋在井下。
他正想怎么开门,一道人影从来时的矿道跑过来,边跑边说:
“快让开,我来开门。”
那人冲到跟前,从怀里摸出一串钥匙,三两下打开大门,一把将懵逼的顾长天拉进门,随手关上大门。
轰!
一声巨响从门上传来,把顾长天吓了一大跳,大门被巨力连续撞击着,但纹丝未动,牢固得惊人。
“放心吧,它撞不开这扇铁门的,这些鬼东西砸一会儿就会离开。”
那人解释道。
顾长天上下打量对方,这是个二十五六岁、身材精瘦的青年,皮肤被煤炭染得发黑,国字脸上满是汗水,五官端正,属于那种阳刚型的男人。
“你好,我叫孙少平,是这座云中煤矿的正式矿工,你好像不是矿工?”
青年擦着汗水,先自我介绍一番,随即又伸出手。
顾长天愣了一下,陡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你好,我叫顾长天,我的确不是矿工,这里真的是煤矿?”
顾长天疑惑不解,这里不是诡异念域,怎么跟真正的煤矿一样,还有煤矿工人?
这个孙少平又是怎么回事?
“那可不是,俺都在这里挖了好几年煤,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代表矿里参加了好几次表彰大会,怎么不是真的煤矿哩!”
孙少平撇撇嘴,有些不高兴地回道,似乎很为自己的工人身份骄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