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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堵上西楼”的《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共同富裕,记忆中人家确实也有过提携,但倔强的李文翰却拒绝了。他坚信自己能够亲手教出一个甚至几个进士出来,然而李家的祖坟埋的似乎更偏向于那两房。李文瀚本身只是个举人,考进士数十年而不中。举人本可以外放为官,这事儿那两房就曾经表过态,但李文翰却没有领这份情。他依旧留在广陵城,倒是从竹下书院一夫子变成了而今的院正。他立誓要教......

主角:李辰安李文翰   更新:2024-07-21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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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辰安李文翰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堵上西楼”的《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共同富裕,记忆中人家确实也有过提携,但倔强的李文翰却拒绝了。他坚信自己能够亲手教出一个甚至几个进士出来,然而李家的祖坟埋的似乎更偏向于那两房。李文瀚本身只是个举人,考进士数十年而不中。举人本可以外放为官,这事儿那两房就曾经表过态,但李文翰却没有领这份情。他依旧留在广陵城,倒是从竹下书院一夫子变成了而今的院正。他立誓要教......

《全本小说推荐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精彩片段


被钟离若水惦念的李辰安此刻已经和妹妹带着回春堂的张大夫来到了李府。

对于这里的记忆当然是深刻的,只是当李辰安理清了那些破事之后,这些记忆被他刻意给尘封了起来。

记忆中对此间并无眷恋,反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抗拒,多是些极为负面的情绪。

这里没有欢乐的童年,也没有愉快的少年。

那个叫李文翰的父亲为了李家第三房的荣誉,将本不是个读书的料子的儿子给活生生逼迫成了一抑郁症患者。

他太功利。

大房和二房出了许多人才,尤其是名扬宁国的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

一门七进士出自李家大房,父子三探花出自李家二房。

探花必然是进士,所以这两房共有进士十人!

而今官当得最大的就是李家二房的李文厚,年四十,已至户部尚书。

按照道理,这两房早已发迹本应该带着第三房共同富裕,记忆中人家确实也有过提携,但倔强的李文翰却拒绝了。

他坚信自己能够亲手教出一个甚至几个进士出来,然而李家的祖坟埋的似乎更偏向于那两房。

李文瀚本身只是个举人,考进士数十年而不中。

举人本可以外放为官,这事儿那两房就曾经表过态,但李文翰却没有领这份情。

他依旧留在广陵城,倒是从竹下书院一夫子变成了而今的院正。

他立誓要教书育人,其实他所想就是自己不第那就将儿子培养成材。

奈何长子李辰安就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令他在绝望之后,连带着疏远了他的发妻,也就是李辰安的母亲丁小娥。

同时,这三房和另外两房之间似乎也因此起了隔阂,而今已有十余年未曾再有往来。

所以这也是广陵粮商沈千山在打听到这些之后,敢于上门来退婚的原因之一。

若是三房和睦,哪怕李辰安庸碌一生,沈千山也定会将其女沈巧蝶嫁给李辰安,就凭李辰安的二伯是户部尚书这一点。

这些思绪从李辰安的脑子里闪过,他嘴角一翘,一笑了之。

随着妹妹跨入了李府的房门,走过了前花园,正要踏上去往东院的那月亮门,一个声音却忽然传来:

“哟,这不是大郎么?都被你父亲逐出了家门,这是什么风又将你给刮回来了呢?”

李辰安转头望去,便看见一个妖艳的女人手里捏着一条红绸面带疑惑向他走来。

眼里满是警惕,面色自然不善。

这就是那个叫姜慧的小妾了。

李辰安眉梢一扬,随口冒出了两个字:“东风!”

姜慧愣了一下,因为以往这李府的长子是万万不敢和自己顶嘴的,他在自己的面前永远卑躬屈膝,哪怕自己将他当成一条狗一样呵斥,他从来也都是受着。

可今儿……

他非但抬头看着自己,脸上那笑意也不怀好意,关键是他居然敢调侃自己。

她脸色一沉,“怎么?这些日子在外面混着倒是长了脾性?”

李巧兮很是担心哥哥又吃了亏,她扯了扯哥哥的衣袖,看了看站在一旁颇为尴尬的张大夫,又向李辰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哥哥忍忍,先给娘治病要紧。

李辰安便没有搭理姜慧的这句话,他收回了视线,抬步就往那月亮门跨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

姜慧一声呵斥,双手叉在了腰间,“你而今不是这府上的人,你敢进去小心老娘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李辰安眉间一蹙收回了迈过的那只脚,却并没有去看姜慧,而是对妹妹轻言细语的说道:“你带张大夫先去给娘治病。”

“哥……”

李巧兮抬头望着李辰安,眼里极为担忧,但她看见的依旧是哥哥脸上那依旧淡定从容的微笑。

“听哥的话,呆会哥就进来。”

说着这话,李辰安又揉了揉李巧兮的脑袋,“进去吧,乖!哥不会有事。”

这是哥哥今天第二次揉自己的脑袋。

李巧兮心里很是怪异,因为以前的哥哥从未曾有这样的亲昵之举。

她沉吟片刻,“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小心一些。”随后带着张大夫走入了那月亮门。

姜慧露出了得意洋洋之色,“怎么,还有银子给那该死的女人治病啊?老娘可把话给你撂这,为了给你陪那一档子破事,你那爹可是花费了百两银子!”

“那事之后,你们都甭想再从老娘这拿到一文钱!”

“没出息的东西!”

“还不快滚?莫非要老娘将你乱棍给打出去!”

姜慧话音未落,突然,李辰安一个箭步就到了她的面前,她顿时一惊,猛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李辰安的速度更快,便听“啪……!”的一声脆响,李辰安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

抽得姜慧脑袋一偏,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你……!”

一个你字刚刚出口,又是“啪……!”的一声,李辰安第二个巴掌甩在了她的另一边脸上。

“你什么你?”

李辰安欺身一步,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将惊魂未定的姜慧给踹出去丈余。

她“砰!”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她似乎忘记了疼痛,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李辰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居然没敢再说出一个字来。

“我从不打女人。”

“你不是女人,你是禽兽……不对,这侮辱了禽兽,你是禽兽不如!”

李辰安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姜慧便愈发看清了李辰安此刻那狰狞的脸。

她在地上向后挪动,手里的红绸巾落在了一旁,她嘴里不停的在求饶:“不、不要过来,你……你……”

李辰安停了下来,这话听起来有些歧义,好像自己要对她做点什么似的。

“你记住了,以后夹着尾巴当你的小,若是往后你再敢对我、对我娘、对我妹妹大声说一个字……”

他面色一沉,恶狠狠的吐出了一句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姜慧豁然觉得浑身冰冷,她仿佛已感受到了李辰安散发出来的那无形杀意。

就在这时,刚才姜慧的惊呼惊动了府上的那些家丁,此刻那五个家丁正向这里跑来。

他们看见了李辰安,也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姜慧。

在这个府上,姜慧俨然已成为了他们的主子,而今见主子受辱,五人嗷嗷叫着便向李辰安冲了过来。

若是前世的李辰安还真不惧怕这五个人,因为他练过跆拳道,平日里除了寻花问柳之外也有健身,身体素质保持得相当不错。

但这前身的身子却就是个花架子,这十天来他都在想着一些问题尚来不及去锻炼,显然不是这五个家丁的对手。

李辰安左右看了看,左边的花园旁放着一把锄头!

此刻姜慧见援兵到来顿时就忘了疼痛和恐惧,她依旧坐在地上,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打、打、打死他、打死他!”

李辰安转身向那花园跑去,一把拧起了锄头,双手一轮,便向冲在最前面的那恶奴砸了下去。

他当然没有用锄刃,因为不能弄出了人命。

可那锄柄带着锄头的重量这一家伙砸下去也不得了。

若是砸在脑袋上估摸着就开了瓢,所以他砸的是那恶奴的肩膀。

那恶奴以往从未曾将这李府的大少爷放在眼里,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凶悍就足以将李辰安吓尿。

所以他大意了。

他没有躲。

“砰!”的一声。

他也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李辰安根本就没有因此而停留,因为打架这种事务必要一击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锄头落地,他双手一撑,以锄柄为支点他一跃而起,向第二个恶奴一脚踹了过去。

那恶奴被这一脚踹飞,李辰安落地,顺势将锄头横扫,“砰!”

“啊……!”

写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数息之间,李辰安手握锄头有如战神一般,那五个恶奴尽皆倒地,一个个哀嚎不断。

有人断了腿,有人折了胳膊,有人碎了肩,也有人脸肿得像个猪头。

血染红了那一片地,哀嚎惊得归巢的鸟雀飞起。

姜慧这就惊呆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曾经那个懦弱的少年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凶悍!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本以为自己已掌握了他们娘仨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命运。

现在她才豁然发现自己完全错了。

所以他以前都是装的?

一定是这样。

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难道他是为了这李府的家业而来?

他、他会不会真敢杀了自己?

李辰安扛着锄头走到了姜慧的身边,他忽然咧嘴一笑,这笑意看在姜慧的眼里却如见恶魔一般。

“你、你别乱来!”

李辰安突然收敛了笑意,将肩上的锄头一扬,高高举起,姜慧顿时面无人色,一声惨呼:“不要……!”

“砰!”

李辰安这一锄头锄在了一旁的一颗梅树上。

“啊……!”

姜慧双腿乱蹬,黄白之物顿时流了一地。

“长点记性,守点规矩,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他丢下锄头,转身而去。

大门处走来了一个人。

他是李辰安他爹李文翰。

李文翰看见的是这院子里的凄惨景象,也看见了李辰安的背影。

“孽子,你这是做了什么?”


刘酌离开了小酒馆,却给李辰安留下了一些他从未曾知晓的消息。

这些消息令他在那亭子中足足思考了小半个时辰。

那些话虽然不多,但信息量却极大,这让他对宁国有了一个较为明晰的了解。

尤其是自己身处的丽镜司。

丽镜司是百年前的商不器商丞相一手成立的。

成立之初的目的是为了震慑捉拿那些贪官污吏,毕竟那是宁国最为艰苦的年代,朝廷需要官员百姓上下齐心来渡过那一段艰难的岁月。

当时的商丞相将丽镜司扶持做大,最后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是一把双刃剑。

持剑的人就非常关键。

这人首先不能是皇帝。

因为丽镜司做的事有伤天德,若是皇帝持有,恐伤及国运。

于是他和大德皇帝商议,确定了这丽镜司不能落入任何一个皇子之手,以防他们利用丽镜司的强大力量对帝位传承造成威胁。

之后,丽镜司的掌管者就落在了历代公主的头上。

并且以太子的亲姐妹为首选,其意就是维护皇室正统。

但现在丽镜司因为没有了钱财的支撑已如夕阳,而才建立十余年的鱼龙会却有了如日中天的景象。

比如这广陵城就有鱼龙会的分部。

负责这里的人李辰安并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他叫宋元平,就住在湖畔人家,经营的正是那广陵城最好的青楼——凝香馆!

自己手里有个铜牌密探温小碗,她就是凝香馆的头牌……这人不敢用啊!

怕是个卧底!

而今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太妙。

刘酌说丽镜司现在的掌舵者是太子殿下的妹妹四公主宁楚楚,但鱼龙会的掌舵人却是姬丞相。

姬丞相的女儿又是当今皇上宠幸的姬贵妃,姬贵妃的儿子就是二皇子……

这二皇子已经露出了意图入主东宫的獠牙!

按照刘酌的分析,其实鱼龙会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抗丽镜司。如果鱼龙会将丽镜司打压下去甚至消灭掉,太子殿下手里就少了一个强大的援助。

此消彼长,二皇子就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

接下来便是二皇子向太子殿下亮剑的时候,那么鱼龙会想来也会对丽镜司举起屠刀。

穷困潦倒的丽镜司怕是打不过财大气粗的鱼龙会。

这特么的!

四九年入了国军啊!

李辰安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俊俏公公的模样,心里又骂了一句:太监,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不过现在幸运的是还没有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包括刘酌也包括那个鱼龙会的舵主宋元平。

这身份得藏好了,万万不能将那银牌给掏出来炫耀。

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

自己的计划不变,也没法去变,先就这样子吧,只是往后出门,得将李小花那大块头带上。

万一有人出卖了自己迎来了鱼龙会的追杀,至少他能多挡两刀。

正在一旁举着石墩子的李小花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他抬头望了望天,透过浓密的榕树叶子,天空一片湛蓝。

发生了什么事?

……

又见夕阳,黄昏昏黄。

小酒馆这时候的生意最好,除了李辰安,所有人都在忙着。

李辰安依旧在后面的小院子里,他在琢磨着是不是该给李小花那厮打造一把大刀。

就在这时候,铺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他侧耳听去,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问小爷我是谁?斧头帮陆二爷的大名你居然不知道?”

这特么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斧头帮?

他走了出去,站在了后门处,便看见足足六个穿着短卦腰间别着一把破斧头的十七八岁的少年。

李小花这时候站在这群人的面前,他憨憨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们是来喝酒的?二百文钱一两,柜台处交钱……”

“砰!”

那个自称陆二爷的少年抽出了腰间的斧子,一家伙劈在了他身旁的那张桌子上,将那一桌的四个客人吓得哇的一声大叫,然后四散奔了开来。

“喝你妹的酒!”

陆二爷一脚踩在了凳子上,一手握着桌上那斧子的斧柄一手叉在了腰间。

他仰头望着李小花,“你这傻大个,懂不懂规矩?”

“……你吓着咱小酒馆里的客人了,你还劈坏了小酒馆的桌子,你懂不懂咱小酒馆的规矩?你得赔钱!”

陆小天乐了。

他恶狠狠的将头凑到了李小花的面前,发现自己的身高有些不够,于是他干脆站在了那张凳子上,举起了一只手:“我赔你大爷!”

他一巴掌呼了过去,却被李小花一把给抓住。

李小花生气了。

少爷叫他看场子,却没料到今儿个居然有人来惹事!

瞧这几个家伙将那些客人给吓得,若是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往后哪里还有客人敢来?

这才吃上了几天的肉啊!

这不长眼的居然想断了小爷的肉!

他想起了少爷的威风,那现在当然不能弱了少爷的名头!

于是,他伸出了另一只手,一家伙将那姓陆的少年的脖子给卡住,陆小天顿时觉得脖子一紧,接着他的双脚就离开了那张凳子。

他被李小花一只手给举了起来!

他很想惊呼,却发现嗓子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要将劈在那张桌子上的斧头给拔出来给这大块头一斧子,结果那一下用力太猛,根本就拔不出来。

他带来的那几个喽啰就惊呆了。

要知道这斧头帮在三花巷子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狠!

三花巷子和二井沟巷子十字相交,只不过三花巷子多为商旅,油水远比这二井沟巷子丰富,所以斧头帮并没有正眼瞧过这地方。

但这些日子却听说二井沟巷子里有一家小酒馆生意爆火,于是他们的帮主陈春就给了陆小天这么个任务。

本来也就是吓唬一下这小酒馆的掌柜,往后嘛可以喝点酒也可以收点保护费,却没料向来勇猛的陆二爷这一次踢在了铁板上。

他们都摸出了斧头,然而李小花却就这样举着陆小天向他们一步步走来。

他们能怎么办呢?

当然只能后退。

他们退出了小酒馆的那扇大门,退到了街道中央。

李辰安跟了出去,却不料有一个惊呼声突然传来:

“救命……救命!”

一个穿着一身雪白长裙的女子飞一般的跑来。

她的身后是举着明亮大刀的足足五个蒙面刺客!


转眼已是三月二十三。

距离三月三的那场画屏湖文会过去了二十天。

钟离府三小姐那场文会选婿的余波已渐渐淡去,毕竟百姓们在乎的还是自己一日三餐的那些油盐柴米。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广陵城里却渐渐对一个人多了许多议论。

他当然就是那个被李府赶出了家门的李辰安!

学子们再见到李辰安的时候眼里生起了几许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对他的畏惧。

西市的商贾们见到他的时候从开始的期期艾艾渐渐变得热络了起来,因为他真的将李小花给捞了回来,原本以为他会受到沈家的报复,却不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个傻子的形象渐渐发生了逆转,于是李辰安在所有人的眼里就变得神秘了起来。

尤其是有传闻说那首而今被青楼女子广为传唱的《蝶恋花》是出自于他的手之后,世人再看他,便觉得这少年的面目生得很是和善,还真有几分文人的气质。

再加之听说他要在二井沟巷子开一个小酒馆,小酒馆的酒还是他自己酿造,他甚至说他酿造的酒远超于广陵散……于是,这处小酒馆就成了许多人心中很是好奇的地方——

这口气很大!

若是他的酒真比广陵散还要好,那么霍家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不知觉间,二井沟巷子的陌生人多了一些。

这些人几乎都会去巷子东头那小酒馆看看,似乎在期待着这小酒馆的开业。

李辰安对这些没太关注,这几日他在为自己这个绣衣使发愁——

翠花看在二两银子的份上将丽镜司她所知的那些事都告诉了李辰安,包括那本只剩下了六十三人的铜牌密探的册子也一并给了李辰安。

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李辰安又看了看这小册子,然后丢在了桌上,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

抬头看向了那场绵延了足足三天的春雨后放晴的天空。

从翠花的那些散乱的言语中他提取了几个有用的信息——

丽镜司确实声名在外很是厉害。

像她那样的铜牌密探,若是出示了那面牌子,反正这广陵城的捕快是绝不会找她麻烦的。

也就是说那位俊俏公公说的这牌子享有的权力是真的。

当然翠花还说丽镜司所做的那些事有些、有些龌龊,比如打探某个官员在外面养了几个妾室生了几个孩子。

也或者打探某个商人是不是和某个官员走得很近,最好是能够拿到他们勾结的把柄。

甚至还比如上面下了命令要调查某个官员,那么若是在期限内查证不了,丽镜司甚至会自己动手去罗列一些罪状。

这种手段极其繁多。

栽赃是使用最多的法子。

不齿的还有勾引——

丽镜司里可都是女人!

一个个还都是年轻漂亮有着一技之长的女人!

并不限于江湖人士,其中还有某户人家的大家闺秀,甚至于青楼女子。

要勾引一个官员犯罪真的不是太难的事。

比如这小册子里就有一个在广陵城名声极为响亮的青楼女子,她叫温小婉,年十八,而今是凝香馆的头牌。

人家看上的可不是那二两银子的月俸。

她看上的是那块牌子!

所以丽镜司的铜牌密探出身很是复杂,单单这六十三人,除了四十二人是正儿八经的江湖中人之外,其余二十一人来历各不相同,而今也分散在各个地方。

当然以广陵城的人数最多,有二十六人。

那间棺材铺子并不是丽镜司情报的中转站。

棺材铺子隔壁的那处四神庙才是。

所以那棺材铺子只是个幌子,小姑娘翠花真正守着的是隔壁的那处看上去有些破败的小庙。

那么现在的问题来了。

这六十三人都已经足足三年没有领到丽镜司的半文钱。

于是丽镜司广陵州分部曾经有六百余铜牌密探,至半年前就只剩下了六十余人。

翠花说你若是想召集这六十余人,恐怕得将他们这三年来的月钱给结了,因为丽镜司成立之后立下的规矩就是拿钱、办事!

钱虽然只有二两银子,但规矩却不能坏。

因为二两银子就是这些铜牌密探的命,她们在执行任务中死了,丽镜司从不会承认她们的身份,哪怕有人取得了她们的那面牌子,丽镜司也会矢口否认。

因为铜牌很好伪造。

而这,才是丽镜司赋予绣衣使自己铸造铜牌的真正原因。

那玩意儿,根本就不重要!

那俊俏公公又忽悠了自己一下。

当然,翠花说也没有人真敢伪造那面牌子,因为每一个铜牌密探都是通过绣衣使亲自招募,她们的名册会留在绣衣使手中,若是发现有伪造者……丽镜司非但会灭口,甚至会灭门!

这就是丽镜司凶名在外的主要原因,因为在丽镜司成立之后的这百年时间里发生过数次。

经过一番细致的分析,李辰安心里有了结论。

这丽镜司是可以呆的。

这绣衣使其实也大有可为。

只是需要银子。

很多很多的银子!

那么原本计划的每天就酿造十来斤酒满足自己这小酒馆的需求这一计划就得改变。

通过小酒馆将自己的酒打出名气,然后得大量生产。

如此才能赚到更多的银子来将整个广陵州的铜牌密探给弄齐活了。

有了这些眼线,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好处。

比如刺探商情。

比如杀人越货。

也比如栽赃陷害。

这些是丽镜司的本职工作,当然得充分的利用起来。

但这些自己出银子招募而来的铜牌密探不能仅仅做密探的事,自己也有很多事可让她们去做。

比如……将自己的酒卖去广陵州下辖的那十三个县郡。

甚至通过她们从江南之地买来更便宜的粮食。

都不用再请人,就让她们去当掌柜。

江湖女子最好,连护院都省了。

这叫人尽其用。

李辰安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他仿佛看见了足足八百个俏丽的女子在帮自己打工,那白花花的银子如水一般向自己涌来,他顿时充满了干劲,冲着西厢房的李小花吼了一嗓子:

“小花,准备酿酒!”

“好咧,小人要做什么?”

这大块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只能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刀,得带在身边。

这酿酒的事得交给谁,不然自己事事亲为只怕会累死。

交给谁呢?

不能将自己的亲妹妹给卷进丽镜司,那就只能是那个收了自己二两银子的翠花了!


李辰安并不知道与刘酌的那场初见是花满庭刻意而为。

他关心的依旧是自己的小酒馆。

小酒馆的装潢与那些器物的筹备而今已全部完成,接下来就是酿酒了。

坐在小院子里的凉亭下,将酿酒的一应工序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并落在了纸上,仔细的又看了看,最耽误时间的是发酵。

发酵需要十至二十天的时间。

虽然发酵四天也能酿酒,但既然这活儿做了就应做的更完美一些,那今儿个就先将前面的步骤做完,等个一二十天再酿酒开业也不着急。

兜里还剩下八十多两银子,足够自己生活一段时间。

如此想着,将这张纸塞入了怀中,去了东厢房的卧室取了昨儿夜里从花满庭老大人那得来的两幅字,他走出了小酒馆。

得去寻个浆裱铺子,将那首将进酒的诗给裱起来,也要将小酒馆的名字做成一个匾额。

在西市将活儿丢给了一家浆裱铺子,他向李记粮铺走去。

倒不是担心李小花收了十两银子的定金跑了,主要是无事。

可他刚刚走到那条街巷的时候,却发现李小花那铺子外面围满了人。

人群中有个惨烈的声音传来:“天杀的啊!我儿他正当做生意,怎落得了这般下场!”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悲恸。

李辰安眉间一蹙连忙走了过去,挤进了人群中,便看见一个妇人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嚎哭。

“怎么了?”

他蹲在了这个妇人面前。

“我儿、我儿被官府抓了!”

“李小花?”

“正是……”

妇人抬起了头来,一把抓住了李辰安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公子认识我儿?公子,您能不能救救我儿?奴家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李辰安并没有抽回手去,“别急,你仔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昨天小店来了个客人,我家小花卖了一些粮食给他……那客人是个好人啊!他需要很多粮食,还答应让我家小花去他府上当个护院……我儿很是欢喜,便送去了粮食,回来时候还告诉奴家,说那公子愿出钱将我家粮食全买了去,说今儿个我们娘俩就能搬到那公子的府上去。”

“奴家还以为是老天爷开了眼,却没料到就在刚才,几个恶棍冲到了我家铺子里来。”

“他们说我们不应该卖粮给那公子,说我儿坏了他们家老爷的规矩。”

“我儿与他们讲道理,但他们却对我儿棍棒相加。”

“我儿忍无可忍还了手,我儿力大,在那时哪里控制得住,于是……我儿打伤了他们。”

“他们报了官,官差刚才将、将我儿捉拿了去!”

“公子,奴家求你救救我儿,奴家给你磕头了!”

李辰安一把将她扶起,脸上的神色阴沉得有些吓人,不用问,这件事定是沈家沈千山派人所为!

“大娘,我就是买你家粮食那公子!”

“啊,恩人、求恩人救救我儿!”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小花救回来,你身子有恙,快去屋里呆着,我这就去衙门!”

“好、好,多谢恩人!”

李辰安起身挤出了人群,脑子里想了想,面色阴冷的向位于钟楼街的广陵城衙门而去。

西市的那群人依旧没有散去,此刻有人发出了疑问:“咦,刚才那少年不就是李辰安么?”

“哪个李辰安?”

“就是咱广陵城李府的那个被他爹赶出了家门的李辰安啊!”

“还真是他,以前他开蒸糕草饼铺子在我家买过面粉。”

“那傻子买那么多粮食干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沈家已取回了婚书……你们说这是不是沈家为这些日子的憋屈采取的报复手段?”

“那沈家也不对啊,你要报复找那傻子去,干嘛欺负到小花头上!”

“喂喂喂,刚才李辰安说他一定会将小花救回来……你们说有没有可能?”

“切!他凭什么?若是他找了他爹去衙门花点银子走点关系倒有可能,这还得看沈家会不会在衙门插手。他都被他爹赶出家门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从衙门里捞人?”

李小花她娘一听,顿时充满了绝望,这才知道儿子以为寻到的那贵人,居然是李辰安那个傻子!

“我儿……你这是瞎了眼啊!”

……

……

钟离府。

钟离若水正咬着笔杆子看着她二哥钟离秋阳。

“怎么?不信?”

钟离秋阳坐在了钟离若水的对面,“我才是你亲二哥!这么重要的事难不成我还会害了你?!”

“天下才子无数,我说你向来精明,怎么这一次偏偏就犯了倔呢?”

钟离秋阳俯过了身子,手指头在桌上叩了叩,“李辰安的一切,哥都给你查了个清清楚楚,也向你说了个明明白白。”

“哥也相信人会变,但你相信一个连三字经都背不下来的人,能够做出那么好的词来么?”

“你十六岁了,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没错,这些日子他确实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但也就是有些不一样。不过就是从原来的蒸饼铺子变成了现在的小酒馆,要我说,他那蒸饼铺子至少还开了三年,可他那小酒馆最多三个月就会关门大吉!”

“妹妹,我的亲妹妹!”

“算哥求你了好不好?醒醒吧,你若是嫁给了他,咱钟离府真丢不起那个脸!”

钟离若水咬着笔杆子咯嘣咯嘣响,她听着钟离秋阳的这番话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说完了?”

她松开了毛笔杆子,将笔放在了笔架上。

“还没说完呢!”

“那你继续说呀!”

“哥就问你,程哲哪里不行?就算你不喜欢程哲舞刀弄枪,齐知雪总该可以了吧?”

“齐国公府嫡孙,未来的齐国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该是你的菜了吧?”

“不要说二哥我闹不明白你这脑瓜子咋想的,爹和娘也接受不了呀!”

“抛开身份不谈,你的夫婿,他最起码得是个秀才吧?这个要求不高吧?可他李辰安就是个白丁……”

“二哥!”

钟离若水打断了钟离秋阳的话。

“莫要忘记奶奶的身份!”

钟离秋阳一怔,“奶奶至少也是个江湖高手啊!”

“李辰安也是文学大家啊!”

“……他怎么成大家了?”

钟离若水站了起来,秀气的眉儿一扬,“花满庭花老大人说的,不信?你去问他!”

“你去哪?”

“嘻嘻,我去找花老大人聊聊诗词文章。”

“程国公马上就要到了。”

“到了又怎样?我可没时间陪他。”

小说《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李辰安对这古人以文选婿并无兴趣。

他觉得这事极不靠谱,或许能够选到一真正的才子,可这才子若是生的一副不堪的模样……刚才那俊俏少年说钟离府的三小姐貌美如花,这岂不是成了插在牛粪上的花?

看那气派的画舫,想来钟离府也是非富即贵的存在,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人家的小姐,何必用这样赌运气的法子?

等春闱结束放榜之后,从那榜上去择一良婿岂不是更好?

也或者从权贵世家的子弟去挑选还能起到联姻的作用,这些都比以文选婿更加靠谱。

他仅仅是这么一想,毕竟这事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的心若古井而不波。

前世的他年已经三十有五,被情这个字伤得很深,以至于他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却依旧未婚,成了金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心态究竟是为了报复曾经的那个女人还是为了弥补内心的寂寞空虚?或者两者都有。

总之上辈子的他长期穿梭在花丛中,常常天南地北夜不归宿,身边的花当然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他见过太多的花。

甚至还有泰国产的!

嗯,就像刚才那俊俏公子一样。

其实现在静下心来,才发现那是何等的荒唐。

荒寂了的是岁月,也让一些真爱着他的姑娘心凉。

那个世界的自己应该是死了吧?

那么谁会在自己的葬礼上魂断愁肠?

或许一个都没有。

哑然一笑,李辰安摇了摇头,将曾经的过往甩在了脑后。

走出了汹涌的人海,他已来到了画屏湖畔的南边,转头望去,画屏东全是人头,如此看来那个钟离府的三小姐当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那么多的青年才俊,谁有那气运成为那画舫上的座上宾呢?

那艘画舫已经靠岸。

接下来应该就是所谓的文会了吧。

李辰安转身,没再回头去看一眼。

他望了望日头,日上三竿,该回去了——

回那处已经倒闭的铺子,他就住在那里。

那是个食铺,曾经卖一些蒸饼草糕,既然只能在这里安顿下来,他决定将那食铺重新开业。

做菜他并不拿手,蒸饼草糕这脑子里倒是有做的法子,不过已经倒闭过了一次再开就不能再做那玩意了。

开个小酒馆吧。

酿酒这活计自己知道,曾经因为好这一口甚至专程去某个酒厂看过。

兜里还剩下二两银子,这是前些日子前身的母亲托妹妹塞给他的。

本来有四两,这十天花掉了二两。

正是因为这些银子才让他暂时活了下来,所以他对这母亲的印象极为深刻。

那是一个慈祥善良的女人,也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女人,还是一个性格颇为懦弱的女人。

以至于作为李家正房,反倒是被那小妾给欺压,李文翰估计是嫌弃那女人人老珠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生下的这儿子不争气,总之在原主的记忆中,李文翰对母亲并没有多少好脸色。

不过那小妾的儿子倒是遗传了李家血脉,而今年十四,去岁时候就已经考取了秀才,成为了李文翰希望的寄托。

在这个母凭子贵的年代,没有任何背景的母亲在李府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熬。

母亲不好过,妹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得把那铺子经营起来,赚到了银子将母亲和妹妹接过来才是最好的。

如此想着,李辰安离开了画屏湖,走入了七里桥巷子。

穿过七里桥巷子,再拐过八角亭就到了他所居住的二井沟巷子。

不远,这样慢悠悠而行大致也就是半个时辰。

他并不知道他的身后略远处跟着一个背着一把剑的女子。

她就是四公主手下四大高手之一的玉衡。

玉衡看着他的背影眉间微蹙露出了一抹疑惑——

他的背原本是微微勾着的,可随着他向前而行渐渐地直立了起来,最后笔直。

步履虽然依旧很慢,却很坚定,就像移动的标枪一样。

就像忽然之间蜕变了一样。

蜕变了什么呢?

玉衡想不明白,也没有再想,她的任务是跟着他,不惊扰到他。

只是她觉得有些怪异,掌管着宁帝国最高谍报机构的丽镜司的四公主宁楚楚,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产生了兴趣呢?

……

……

画屏东。

有侍卫将烟雨亭外数十丈距离的范围给隔离了开来。

钟离府的三小姐钟离若水已经在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那艘画舫来到了烟雨亭里。

当然,画舫那边现在极为热闹,因为要想登上画舫,就必须对出那对联的下联。

画舫的甲板上摆着三张桌子,桌前坐着三个面容矍铄的老者,他们是博学之士,为本次文会的评判。

岸上学子们所对出的下联都将署名呈给这三位评判,若是能够得到其中两位的好评,此人便会受邀登上那画舫的二层楼。

若是能同时受到三位评判的好评,便能够登上这画舫的三层楼。

若是三位评判都对某一道下联评审为甲上,此人便能成为三层楼里的坐上宾。

钟离若水回头望了望那处的热闹,撇了撇嘴坐在了四公主宁楚楚的面前,她的婢女取了幔帐将这烟雨亭给围了起来,于是里面发生的事外面便再也看不见。

她伸手就揭开了食盒,从里面取了一粒精致的点心,毫不顾忌形象的将那点心塞入了小嘴里,腮帮子顿时鼓鼓。

“还是京都云锦记的马蹄糕最好吃!”

“我说……上个月你来信不是说要亲去北漠的么?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要跑这广陵城来?”

宁楚楚对钟离若水的这番举动似乎司空见惯,她也捻了一粒杏仁饼小小的咬了一口,“父皇改了主意,估计……估计是太子想要这个功劳。”

她小口的咀嚼着,看上去比钟离若水更加淑女,可偏偏她是宁国凶名在外的间谍头子,而钟离若水却是宁国大名鼎鼎的大才女。

在吃相上似乎搞反了。

“去岁九月,北漠荒人犯边,北漠有大将军夏侯卓守卫,荒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可偏偏荒人却打下了九阴关,甚至占领了九阴城……”

“这夏侯卓不是太子殿下的家奴么?此举……莫非是故意而为,以便太子殿下能斩获军功来压二皇子一头?”

宁楚楚又小小的咬了一口杏仁饼,那双漂亮的眉头一扬,“鬼知道呢?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他们是在火中取栗!”

“荒人又不可怕。”

“北漠承平已久,曾经的荒人是不可怕,可现在却不一定了!”

“怎么说?”

宁楚楚咽下了嘴里的杏仁饼,“而今荒人的首领名叫宇文峰!这个人在五年前崛起于秀山部落,他用了三年的时间统一了北漠,在秀水原建立起了荒人有史以来的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池!”

“那座城叫大荒城,昔日的北漠十六个大小部落被他征服,他创立了北漠二十七州,事实上他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只是……只是庙堂之上并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极有可能的野心!”

钟离若水一怔,“有这么厉害?”

宁楚楚嘴角一翘,“恐怕比许多人所想的还要厉害!”

“皇上是什么意思?”

“父皇他……估计也是想看看太子哥哥的能力吧。”

这话宁楚楚说的比较委婉,事实上她早已向她的父皇谏言,但显然并没有引起她父皇的重视。

也或者皇上另有考虑。

谁知道呢?

“我来这里可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弄这一出以文选婿的破事?”

钟离若水抿了抿嘴,又从食盒中取了一粒桂花糕,使劲的咬了一大口,“程国公想要为他那儿子向我提亲……那厮你知道,当年在京都我一直拿他当兄弟,他现在居然想要睡我!”

“父亲又不愿得罪了程国公府,我能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没个主意,后来还是沈家大小姐沈巧蝶给我出的主意,在程国公尚未从京都赶来之前向广陵才子放出风声……你瞧,这效果挺不错的!”

宁国大才女钟离若水此刻丝毫没有才女的样子。

她那张俏美的脸上是洋洋得意的神色,腮帮子依旧在一鼓一鼓的,倒更像是一个性子颇野的丫头。

宁楚楚也没觉得奇怪,因为私下里钟离若水本来就是古灵精怪的性子。

她奇怪的是那个叫沈巧蝶的姑娘。

“沈巧蝶又是谁?”

“哦,广陵粮商沈千山的女儿……才色双绝啊,可惜命也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子?”

“还不是怨她那爹!”

钟离若水愤愤不平,又道:“她爹给她订了一门亲事,娃娃亲,对方是李家……就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李家,可惜并不是当今户部尚书李文厚的儿子,而是这广陵城竹下书院院正李文翰的儿子。”

“这不是挺好的么?毕竟出自书香门第,怎也配的上她一商贾之女。”

“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李文翰的儿子名叫李辰安,这家伙身上非但没有李家的书卷气息,反而……怎么说呢,虽然广陵城的人说他是个傻子这有些过了,不过这人确实极为普通,听说而今还被赶出了家门,落了个破败境地。”

“那确实也是误了沈姑娘。”

宁楚楚对这事没啥兴趣便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忽然俯过了身子,神秘兮兮的对钟离若水说道:“刚才我倒是遇见了一个少年,他随口对上了你出的这对联,我听了觉得极好,你要不要听听?”

“模样儿怎样?”

“生的还算是英俊,关键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气质……怎么说呢?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偏偏有着一股七八十岁的老成……嗯,也不能说是老成,有些看不透。”

“你也看不透?”

“嗯,我也没有将他看透。”

“好呀,这样的人才有趣,哪像程家那小子,肤浅!他那对联是怎样的?”

“你听好了!”

宁楚楚清了清嗓子,极为慎重的将那对联给吟诵了出来:

“眼里有尘天下窄,胸中无事一床宽。”

“你觉得如何?”

钟离若水沉吟片刻眼睛一亮:

“……当为上宾,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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