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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谢德音陆元昌,故事精彩剧情为:里去。这都是一些什么豪门秘辛!医女生怕这位贵人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摄政王恼怒之下将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灭口,便出声道:“贵人该吃药了。”说着便端着药碗进去了,谢德音抬头看到了周戈渊去而复返,知道以他的耳力,必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那句话。不过谢德音并不很在乎,她连让他做面首的话都说过,奸夫就奸夫吧。而且,也......

主角:谢德音陆元昌   更新:2024-05-18 0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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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陆元昌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谢德音陆元昌,故事精彩剧情为:里去。这都是一些什么豪门秘辛!医女生怕这位贵人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摄政王恼怒之下将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灭口,便出声道:“贵人该吃药了。”说着便端着药碗进去了,谢德音抬头看到了周戈渊去而复返,知道以他的耳力,必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那句话。不过谢德音并不很在乎,她连让他做面首的话都说过,奸夫就奸夫吧。而且,也......

《畅销书目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彩片段


周戈渊出去后,青黛才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谢德音自己坐在床榻上,青黛小心上前,一脑门问号。

“小姐,王爷是不是生气出去了?”

谢德音瞥了门口一眼,不以为意。

“管他呢。”

什么换个身份,无非就是觉得她嫁过人,二嫁之身连做他的妾室都不配。

想要给她更名改姓,以一个清白的身份进王府做妾。

贪图她的身子,又想要脸面,好事都让他占了去?

青黛看出了小姐态度,显然对摄政王并不十分上心,只是她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跟摄政王扯上关系了?

“小姐,您与摄政王......”

谢德音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说起,青黛是陪她很久的人,与其说是奴仆,却也是贴心一起长大的玩伴,她想了想便道:

“就当是我偶尔红杏出墙养在外面的奸夫吧。”

青黛:“......”

去而复返的周戈渊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么一句。

面首,外室,奸夫!

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医女端着药跟在摄政王后面,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药碗里去。

这都是一些什么豪门秘辛!

医女生怕这位贵人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摄政王恼怒之下将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灭口,便出声道:

“贵人该吃药了。”

说着便端着药碗进去了,谢德音抬头看到了周戈渊去而复返,知道以他的耳力,必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那句话。

不过谢德音并不很在乎,她连让他做面首的话都说过,奸夫就奸夫吧。

而且,也没冤枉他。

青黛接过了医女手里的药,谢德音闻了闻,跟她平时吃的安胎药差不多,心安的喝了。

“你们都下去吧。”

周戈渊发话,便是青黛不想走也得退下了。

等着屋内没旁人了,谢德音倚在床头,望着他。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周戈渊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若非是有事交代她,他岂会在此受她奚落!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回陆家?”

谢德音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

周戈渊只觉得心头戾气骤升,压了压心火,许久才道:

“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回去之后对于昨晚的事情嘴巴严一点,还有陆元昌那儿,若是传出关于昨夜一丁点的事情,你离死就不远了!”

谢德音微微有些惊讶,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自然不会乱说话。

而陆元昌,将自己的老婆送给别的男人,他自然也没脸说。

周戈渊何故这样强调?

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惑,周戈渊垂眸睇了她一眼,冷漠疏离,仿佛之前那个说给她换个身份,留在身边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谢德音没心思去研究男人的善变,只听周戈渊说道:

“马庸一党在朝中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朝廷已经开始清查。昨夜的事情,只管烂在你们肚子里,不能流露给任何人知晓,包括...周华月。”

谢德音懂了。

原以为周戈渊昨天救自己,是单纯的来救自己,竟是自己多想了。

他刚好趁机打压收拾了马庸一党,搬开了朝中的绊脚石,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谢德音轻笑了一声,“王爷还真是运筹帷幄,丝毫机会都能把握住。”

周戈渊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瞥了她一眼道:

“身体没事了,就带着你男人滚出去,少在本王这里碍眼。”

“烦劳王爷备套衣裙,这番模样,臣妇岀不了门。”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里医女换上的衣衫,为了方便施针,清透单薄,甚至于里面的肚兜都没有。


周戈渊浑身寒气逼人,到了后院厢房的时候,院里没人,他抬脚踹开了房门。

他原本已经想到,谢德音只怕被那老东西糟蹋了,这次过来,救她一次,算是毁她清白的补偿,之后便两不相欠了。

只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床榻上的女人披头散发,衣衫虽然凌乱,却还算完整,她手里拿着一根簪子,拼命的朝着倒在床榻上的马尚书咽喉刺着。

她的衣衫被血浸透了,连帷幔上都是迸溅的血迹。

床榻上的人早已经死透了,她依旧没有停止,一下下疯狂的刺着那已死之人。

莫明的,周戈渊想到了那次在宫中偏殿里的那一幕,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让他做她的面首,她的外室。

原来,那不过是她的伪装,又或者,平时人前的那个她才是伪装。

此刻眼底迸发着恨意和疯狂的才是她。

若是她新婚之夜她是清醒的,想必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一个被丈夫当成玩物送给他人的女子,本是玩物一样的存在,现在竟让他有了一丝钦佩。

周戈渊上前,握住她的双腕,将她往前一带,弯腰俯视着她。

“他已经死了。”

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眼迷茫无措,待双眸渐渐焦距回神后,渐渐的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铁甲寒衣,剑眉星目,眉目间没有了之前的轻浮,反倒是眸底影影绰绰有些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谢德音突然轻笑了一声,笑得顾盼生辉,倾倒众生。

“是啊,他死了,你怎么还没死?”

周戈渊眸中掠过一丝暗色,腮线隐隐。

知道她今晚受了刺激,便不与她计较,将她拽过来,看了看身上没伤,衣服也完整,知道这些血都是那个老东西的,心中隐隐有些庆幸,却又不知这份庆幸从何而来。

“胆子倒是不小。”低沉的声音,沙哑中带了回声,似揶揄,也似夸赞,让人听不清楚他的意思。

说着,打横将她抱起,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戈渊顿了顿脚步。

“若是不想明日京中流言四起,便把脸埋在我怀里。”

谢德音抬头,只见他一双湛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与她对视着,表情带了几分玩味儿,唇角似乎微勾了一个弧度,待她细看时,便什么也没有了,还是平时那个冷面将军。

谢德音不是好歹不分的人,她知道周戈渊的意思。

她在他怀里缩了缩,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处,任由他抱了出去。

他身上的铠甲冰凉刺骨,刚好抵了她体内的燥热,她的手贴上他的后背和后腰处,只盼着这冰凉能缓解她此时的痛苦。

却没注意抱着她的人此时浑身一僵,低头看她时,只看到散落的鬓角处,一缕发丝缠绕在他胸前披风的丝带处,粉色的耳垂晶莹剔透。

随着他不自觉的吞咽,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待看到外面已经将陆元昌捆了起来,周戈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把他带回去。”

说完,转身出了马府,随之而来的士兵也都收了队。

只有副将大胆的看了一眼王爷怀里的女人,看不到脸,满身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她是谁?

王爷竟然这样大动干戈的来马府救人?

直到被周戈渊扫了一眼,副将才回过神来,慌忙的收回目光去看别处。

等着骑马回去的时候,周戈渊才发现谢德音的不对劲。

她的双眼渐渐迷离,如同跟他燕好的那天夜里一般,且她坐在马前,窝在他怀里,双手渐渐不规矩了起来。

他知道她这是中了药,药效还在。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经不住她这般抓握。

他单手策马,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困在怀里不得动弹。

许是体内难受的狠了,她竟然小声的哭了起来。

如同一只猫儿一般,那声音丝丝缕缕的钻入耳中,听得他心浮气躁,只得快马回府。

等着回到摄政王府,周戈渊便让人去请太医,又专门叮嘱了一声:

“记得让他带上女医。”

这种药有解,也容易,无非是跟她颠鸾倒凤一夜,像她新婚之夜的时候。

不过她如今还有身孕,但是这么颠鸾倒凤一夜下来,她身子定然受损,孩子肯定没了。

这个孩子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但若是在他床上没的,那就太晦气了!

他带着她进了内室,将她身上那层染了血的衣衫撕了下来丢到一旁。

他看了一眼榻上的玉体横陈,转身喊了一声:

“来福,让丫鬟送一套女子的衣衫来。”

很快,便有丫鬟将衣服送来,她低着头将衣服送至床头,余光中瞥见床上的女子此时攀着王爷,气息如兰般轻哼着,似是欢愉,也似是痛苦,不过片刻,便有轻声哭了起来。

丫鬟脸一红,立马退了出去。

周戈渊何曾服侍过女子穿衣,将衣服拎了起来不知从何下手,偏偏这时,谢德音如水蛇一般缠了上来。

周戈渊额角隐隐跳动,心里咒骂了一声,再次单手抓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扼住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双迷离的眸子。

“谢德音,本王不是圣人,经不得你这样,若是你不想要肚子里那孽种,本王成全你!”

许是他眼神的冰冷,也许是他提到孩子的缘故,谢德音神识恢复了一些清明。

她咬紧了下唇,都咬出血了来克制自己。

周戈渊将她的嘴掰开,迫使她看着自己。

“只要你开口,本王今日便做一回取悦你的面首,你不必这般自残!”

谢德音知道,若是那样,孩子必定不保。

她起过誓的,她要护着煜儿。

谢德音颤声道:“把我......捆起来。”

那声音媚的仿佛能滴出水儿来,听在周戈渊耳中却生了一股子火气。

“陆元昌这样作践你,你还这般在意他的孩子?”

谢德音只觉得自己的理智一点点的在崩塌,只能无助绝望的看着他。

“求你......”

她在偏殿被他羞辱时,没有开口求他,昨夜里被他那般欺负,也没有开口求他,却在此时这样无助绝望的求他。

周戈渊眸光凌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好一会他启唇,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犯贱!”


周戈渊转身出去,很快便有丫鬟送了衣裙来,青黛服侍谢德音穿戴好之后,便有人引着谢德音去了后面的刑房。

陆元昌北捆着丢在阴暗的房间已经一天一夜了,滴水未进,在他以为他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门打开了。

他看到有小厮挑着灯笼给谢德音引着路,他拼命的想要靠近,嘴巴被堵上,他只能呜呜的求救。

谢德音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给他松绑。”

“是。”

小厮解开了陆元昌,陆元昌拿出嘴里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扑到谢德音的脚边,慌张的说着:

“阿音,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摄政王一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我的......”

谢德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卑鄙且贪生的嘴脸,如同臭水沟中的老鼠,蛆堆蝇粪之流。

“起来,回家吧。”

谢德音淡淡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刑房。

陆元昌哪里敢久留,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谢德音而去。

王府准备的马车在后门,陆元昌看管家竟然在后门处候着,心中颇为惊讶。

摄政天下的权臣,便是府上的管家,走出去比京城里面的三四品官都要威风,只见他此时恭敬的弯着腰,亦步亦趋的跟在谢德音身侧,讨好的说着:

“夫人慢行,王爷吩咐夫人由后门走,怕引人耳目,望夫人海涵。”

她的身份见不得光,谢德音知道,跟管家点头致谢后,便上了马车。

陆元昌心中惊疑谢德音竟然在周戈渊这儿分量这么重,心中直呼后悔自己抱错了大腿,便是被他奚落讥讽两句又如何。

只要他占着谢德音丈夫的位置,便是周戈渊身居高位,想要睡他的老婆,时日长久了,都得给自己好处。

如今他把谢德音献给了马庸,想必周戈渊恼得厉害,将他得罪狠了。

陆元昌一边上马车,一边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哄住谢德音。

哄得她听自己的话,让她将周戈渊伺候好,这样以后自己才能官运亨通。

怀着这样的心思上了马车,马车离开了王府的后门,陆元昌便迫不及待的去抓握谢德音的手,还想将她搂入怀里。

“阿音,你听我说,昨夜里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晓,马尚书竟然那般卑鄙无耻,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那等腌臜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实在是罪该万死。你放心,为夫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男人,知道阿音你受了委屈,我不在乎,日后亦会全心全意爱护你。”

谢德音抬手,隔开了他的拥抱,神色冷漠的看着他。

谢德音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陆元昌便觉得难堪到无地自容,手脚无措的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不敢再伸手过去拥着她了。

谢德音淡淡的收回目光,闭上眼睛。

陆元昌紧紧咬牙,腮线隐隐。

分明一个商户之女,哪儿来那么大气势,不就是榜上了周戈渊!

等着周戈渊腻了你的那天,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陆元昌心里恨恨的想着。

大周朝并无宵禁,此时已经马上过亥时了,街上除了一些刚收摊回去的小商贩,几无行人了,马车走了许久,陆元昌看着不会回府的方向,小心的问着:

“夫人,我们去何处?”

谢德音依旧没有讲话,马车行驶了一炷香的时间,车夫便停了下来。

此时车外有喧哗声响起,男女老少的哭声,更有刀枪出鞘的铮鸣声。


谢德音听得十分顺气,连似乎连暑气都散了一些。

上一世的时候,陆老夫人的寿宴上,因为青黛被陷害,她被王氏当着众人的面奚落且怒骂,事后更是眼睁睁看着青黛被发卖却无能无力。

如今这一切,谢德音只觉得胸口的郁气终于吐了出来。

谢德音站起来,轻笑一声。

“走吧,该去主院请安了。”

金子一听去主院,当即兴奋了起来,前面带路蹦蹦跳跳的随着谢德音去了主院。

谢德音看着金子的活泼,仿佛给这样沉闷的深宅大院内添上了一抹生动的色彩一般。

谢德音到主院的时候,陆家的三房还都在吵吵闹闹。

老平阳侯有三个儿子,长子继承了平阳候府,虽然老侯爷去世之前分家,但是老夫人还在,所以,三房都还住在侯府。

如今侯府的颜面尽失,且账上没钱了,另外两房自然坐不住了。

谢德音进院的时候,便听着陆二夫人中气十足的说着:

“都是嫡子,你们长房袭了爵,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除了侯府共中的财务,剩下的也该三家分,爹去世前都分好了家产,娘还在,我们想着一家子和和乐乐便都没过问过。这么些年了,大哥不说,大嫂不提,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也不好意思开口。

想着大哥大嫂平日里打理着,总比我们要强。可是谁曾想,这么些年下来,竟然变成了账上没钱,钱都进了谁的口袋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王氏这会扶着额头撑在桌子上,口中轻声哎呦着,显然是头疼不已。

陆侯爷这会也清醒了,坐在另一侧,脸色黑沉。

周华月此时不在,想必是陆元昌怕事情更乱,将她送了回去。

现在是上一辈儿的人在算账,小一辈的自然不好开口,谢德音唇角微翘,站在门外并未进去,欣赏着这出大戏。

二房说完了,便是三房上场了。

“今日是娘的大寿,大哥你看看闹成什么样子了,之前元昌要娶郡主为妾时我就说不行,以皇室女为妾,本就是乱家之象。且不是我看不上这位华月郡主,实在是德行人品不堪,荒蛮之地长大不知规矩不说,无媒奔婬本就为人诟病,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在人前显摆,铺张浪费,实在是有失体统。”

陆三爷神色极其愤慨,直说的陆元昌面色发红。

谢德音看着陆家众人,心中冷笑。

上一世的时候,可没有人站出来说周华月有失体统,周华月不时的在太后面前刷一下好感,给陆家带来不少便宜,那时候他们只会觉得她这个原配太过碍眼。

人呐,不到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永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此时平阳候听着两个兄弟的抱怨,弟妹的奚落,加上今日的晦气,心中的怒气已经濒临到了极点,猛地以掌击桌,怒次着王氏:

“糊涂妇人,误我陆家!我堂堂一品侯爵府邸,让你蹉跎成什么样了!府里的财物呢?你弄哪儿去了?”

王氏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更没想到周华月竟然敢不要脸面去赊账,王氏被她坑一脸血,这时候有苦难言,只能说道:

“我......我想着铺子和田庄的收益有限,便想着......想着拿些银子放......放印子钱......”

平阳候听到印子钱三个字的时候,瞪大了双眼。

“你......你竟敢......来人呀,取笔墨来,我要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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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不够用了。

“可是世子爷他没跟您同房,这件事他心里清楚,小姐您的肚子越来越大,这件事终归是瞒不过去的,若是侯府知道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家的,肯定会对小姐不利。”

“所以,得让陆元昌没机会说才是。”

青黛看着谢德音眼中闪过的阴鸷,一时间想到小姐这段时间的安排,呐呐不知说什么才好。

“第一次是摄政王,第二次是内阁大臣,只要是有机会,他还会把我送给其他人,与其沦为他手中的玩物,为什么不能反制于他?”

青黛这才恍然回神,小姐未出嫁时是多么的天真烂漫,全家人都宠着。

嫁入侯府第一天就被丈夫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这对于小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青黛眼中湿润,反握住谢德音的手:“不管小姐要做什么,青黛都都站在小姐身边。”

谢德音轻笑一声,这个府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相依,自然要坦诚布公,告诉青黛自己一切的计划。

“明日,你将我无力掌中馈,收服不了府中老奴和管事的消息与人闲聊的时候透露出去,我自有安排。”

谢德音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王氏的奸猾。

王氏虽然将侯府的中馈交给了她,但是却把侯府里面有进项收益的庄子铺子都握在手里,没有给她。

偌大的侯府,每日里人情往来,衣食住行,各院的月钱,还有奴仆的月银,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如今她交到自己手里的,只是一些勉强维持生计的铺子,根本不足以支撑侯府的开销。

她将这样一个侯府给自己,无非是想让自己拿嫁妆贴补侯府。

为了面子,她这个首富之女也得强撑着侯府,问娘家要钱,打落牙齿和血吞。

偏偏,谢德音现在不需要这个面子,她如今只需要养好胎,等着煜儿好好的出生。

果然,周华月在听到府里的传言时,轻嗤了一声。

“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以为她坐着正室夫人的位置便能服众了?可笑至极!”

说着,周华月站起身来,抬手轻抚着鬓角,神色间志满意得。

“走,陪我去婆母那里请安。”

平日里周华月打着养胎的名义,很少去给王氏请安。

而此时王氏的院子里,她正在不留情面的训斥着谢德音。

王氏一肚子火,昨日是王氏娘家侄子的成婚之日,侯府要按照惯例备上贺礼,王氏前两日便交代了谢德音,贺礼要贵重一些,才显得对王家的重视。

谁知道昨天回来的时候,嫂子对她神色冷淡,那时不知道是为啥,直到今天,娘家的嫂子竟然将侯府送去的贺礼如数退回,还让下人捎话过来:

“姑奶奶既然嫌弃娘家,以后便少来往吧,王家虽然没有侯府的门第高,倒也不是那种见天打秋风的人家。”

王氏起先不明白,再一看那些贺礼,险些气炸了。

给新媳妇送的头面,竟然是套素银打造的,且布料是几年前不时兴的,莫说是给年轻人穿了,便是王氏也嫌弃花样老,都是用来赏丫鬟的。

其他的贺礼更不用说,全都是敷衍了事。

王氏气愤异常,将谢德音叫来问,谢德音却振振有词的说着:

“不是媳妇不想备贵重的贺礼,实在是库房里找不出像样的东西,娘你前几日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出去典当变卖东西有失z身份,儿媳看账上没钱,只好在库房挑出一些比较好的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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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这平阳候府也没有这般乱象,弄了个三品诰命的贵妾进门,还宠妾灭妻掌了中馈,什么乱子都出来了。”

“果然是祸起萧墙,看吧,平阳候府的好日子不长久了。”

“小声点吧,太后可抬举她呢。”

虽说小声,可是周华月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她面色涨红,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浊气,快将她气炸了!

樱桃此时哭哭啼啼的膝行到周华月身边,委屈万分的说着:“郡主,不是奴婢坏了您的计划,是有人打晕了奴婢......”

啪的一声,周华月扬手打断了樱桃下面的话,咬牙切齿的说着:“来人,将她的嘴堵上捆起来,等候娘来发落!”

樱桃被堵住了嘴巴带了下去,可是方才她说的那两句话,在场的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站的离她近的陆元昌。

此时他转身看了周华月一眼,眸中掠过一丝暗色。

周华月瞬间慌了,捂着肚子哎呦了两声,伸手无比凄惨的看着陆元昌。

“元昌哥哥,我的肚子......”

陆元昌再也没有了平时心疼怜悯的神色,喊着院里的丫鬟。

“来人,把月夫人送回院子。”

周华月看着陆元昌冷淡的样子,心中骤然一凉。

余光中看到始终站在一旁整暇以待的谢德音,周华月的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

肯定是谢德音!

将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搞砸!

好好的一场寿宴被搞成这个样子,陆家是里子面子全部都没了,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时平阳候昏厥了,王氏被气的心绞痛,周华月被送回了院子,陆老夫人那边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谢德音看完热闹准备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被陆元昌拉着一起送客。

寿宴办不下去了,总得好好的将宾客送走。

谢德音下意识便看向了周戈渊的方向,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想来是对陆家这一出出狗血的戏码并不感兴趣。

谢德音没有拒绝,反正,还有最后一场戏没开演呢,正好,她跟着过去看看。

各府的马车由车夫牵着在平阳候府的门口恭候着自家的主子,陆元昌虽觉得颜面尽失,却不得不来送送客人。

几家的女眷刚登车要走时,平阳候府门口候着的许多商户一拥而上,堵住了平阳候府的大门,要走的,和没走的,都十分的好奇,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平阳候府是嫌京中高门世家太过无趣,专门挑一天集中给大家看戏?

谢德音在看到这些人围过来的时候,先一步便退后了,只有陆元昌紧皱着双眉怒斥道:

“放肆!这里是平阳候府,由不得你们在此胡闹!”

商户们也不惧怕陆元昌的怒喝,反倒上前道:

“我们找的就是平阳候府,我们是城西做园林生意的,贵府半个月前从我们铺子里订了许多名贵的树和花,说是前几日给钱,如今都过去半个月了,我们伙计催促许多次,贵府的管事都不予理会,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在今天上门。”

说完,其他的商户也都紧跟着说道:

“还有我们,我们是专供南边新鲜果子的驿商,贵府订了岭南的荔枝,还有江浙的杨梅,要新鲜送到,说是今早上送到就结账,我们等着回岭南呢,可是始终不见贵府管事出面。”

“还有我们,我们是点心铺子的,贵府拖欠我们的银两已经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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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放心,之前的情况,日后再不会出现。你婆婆手里的田庄店铺,账目明细,以及全府上下的一切,都交到你的手上,由你掌管,若是有人不服,你只管告诉祖母。”

谢德音听完后便沉默着,并未开口。

二房和三房的人看着陆老夫人把管家权给谢德音一个商户之女,都不给她们,当即要鸣不平。

只是还未说话,便被陆老夫人扫了一眼,谁也不敢再吱声了。

“孙媳妇,你若是不说话,祖母便以为你是应了,明早就让人将府里田庄铺子的地契,还有府上各处的对牌送到沧澜院去,你婆婆身子不大好,以后让她跟我这个老婆子一起在后院养着,没事礼礼佛,便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府上的事务,直接报到你沧澜院便可了。”

陆老夫人一番话,直接将府中所有的权利都交到了谢德音的手里,已然给了她侯府当家主母的地位,连婆婆王氏都要被掣肘着。

二房三房面上酸溜溜的仿佛吞了二斤梅子,只是谁也不敢说话。

“谢祖母厚爱,既如此,孙媳便试着替祖母掌管家中事物,若是做的不好,祖母莫怪才是。”

陆老夫人见她应下才算安心了,虽然也猜到了她会应下,毕竟这才是最聪明女人的选择。

“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一切有我呢。”

“是。”

陆老夫人拍了拍谢德音的手背,精力有些不济的让众人都散了。

“修齐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众人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陆老夫人皱眉一副懒得再与他们多说话的模样,闭上了眼睛。

等着所有人都散了,陆修齐给陆老夫人端来药,喂她吃着。

放下药碗后,陆修齐问了声:

“祖母很喜欢谢氏?”

陆老夫人老神在在道:“谈不上喜欢,从她进门到现在也不过见过几次。”

“为何祖母这般委以重任?”

“但凡是府上有人可用,祖母也不会如此费心。那谢氏并不是她表面上那般柔弱可欺,她骨子里透着一股韧劲儿,看她不动声色的给你嫡母还有那娇惯坏的妹妹吃排头便知道,你嫡母为难了她四个多月,她都一声不吭,只等着找好时机发难。能忍,性情又稳,似她这般年龄,有几个能做到?元昌有眼无珠,珍珠鱼目混淆不清,哎......”

“正所谓娶妻娶贤,便是这个道理,齐哥儿,你常年不在京中,只知四方游历,你如今年纪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女孩?”

陆修齐闻言沉默良久,脑中突然浮现在王氏院中的时候,谢德音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众人伤人的话语,那时她背影无助又单薄的样子。

她抬眸时,那如春泉明月般的眸子中汪着泪水的模样,昳丽动人,摄人心魄。

他垂首,将脑中的一幕驱离,回道:

“回祖母,孙儿志不在此。”

“人总要成家立业,便是你志不在此,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该上心这事了,趁着你这次回京中,便把此事定下来吧,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子,祖母让人帮你留意一下?”

“祖母只管安心养病,待孙儿有心仪女子之时,自会与祖母提起。”

陆老夫人知道这个孙子自小便有主意,便不再多言,合上眼睛,内心叹了一口气。

若论资质,陆修齐比陆元昌强出不止一点,他才是能担起整个陆家的人,可惜,那些陈年旧事,终究耽误了他。


王氏一听休书两个字,瞬间脸色煞白,当即一把抓住平阳候的胳膊,紧紧抱住不放,哭着道: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想多挣些银钱,那印子钱许多府上都放着,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这些年来为了你们陆家操碎了心,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要休妻,陆承福,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王氏哭的鼻一把泪一把,陆元昌此时也不能任由父亲休了母亲,只能跟着求情。

“父亲三思,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不过是印子钱,收回来便可以了,并无人知晓。”

平阳候气的额角青筋隐隐,一腔火气发泄在了陆元昌的身上,抬脚便踹了过去。

“都是你招这么个搅家精进门,才让我们侯府丢了这么大的脸,那华月郡主不过是定远王遗孤,将来也是没落贵族,能对我们府上有什么帮扶?若是你跟你媳妇一心一意好好的,那谢家富可敌国的财富,还不是任由你予拿予取?有了这泼天的富贵,在朝中什么样的地位得不到?”

平阳候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正厅门口站着的谢德音,谢德音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眼中讥笑,她前世怎能那般有眼无珠,看不出这一屋子的豺狼虎豹,满心算计?

陆元昌也是后悔不已,原想着周华月在太后面前得脸,好歹也是皇室郡主,怎么着也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

可是几番试探后才知道,太后虽然垂帘听政,可是能左右的朝中大事极少,朝政都是掌握在陆元昌的手中,便是他想谋个官职,旁敲侧击的跟周华月说了,周华月也无能为力。

陆元昌不敢反驳父亲,只能跪直了身子,听着训斥。

这一切不该如此的!

这本来应该更好的!

谢德音在成婚前那般仰慕他,倾心他,为何会突然间冷淡至此?连他的话都不信了?

这一切仿佛有一张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将他网住,不得动弹。

“都是儿子的错,做下了糊涂事,以后儿子定会好好反省自己,与谢氏好生过日子,再不惹出事端。”

谢德音颔首垂眸,生怕自己眼中的恨意被人发现。

他想好好过日子便能好好过了?

她要让他,一步一步的走入绝境,再难翻身!

要让他尝尽这世间的苦楚与绝望!

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恨意让她眼前浮现了煜儿被丢进蛇堆的一幕,她止住了恨得发颤的双手,却止不住眼中泪意的涌动,滴落在了身前的衣襟上。

此时谢德音的眼前出现一个指节分明的大手,他手中拿着帕子,递了过来。

这是一个男人的手。

谢德音微微诧异的抬头,没想到竟然是陆修齐。

只见他清隽的眉眼间,似有悲悯之色,谢德音微微一愣,陆修齐已经将手里的帕子塞到了她手里。

“擦一下吧。”他声音温润,仿佛在安抚孩童一般。

说完,陆修齐抬脚进了正厅,只留下门外的谢德音怔愣间还未回神。

“父亲,祖母醒了。”陆修齐的声音不大,带着惯有的清冷,

平阳候一听陆老夫人醒了,也顾不上训妻教子了,赶忙站起身来就要过去。

人还没走出去,管家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侯爷,大事不好了,京兆府尹差了衙役来,说咱们府上放印子钱,逼死了人,此时苦主们告到了衙门,知府大人差人来传我们府上的人过去审理此案!”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弹劾陆元昌的朝臣听闻此言都不由得一愣,只听马家人说陆元昌杀了马庸,谁曾想还有这样的内幕。

而且人也不是陆元昌杀得,杀人的小妾也死无对证了,这下可让人犯了难了。

“现在马尚书死了,自然摄政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将那杀人的罪名推到自己小妾的身上,臣亦无话可说。”马尚书那一派的人此时依旧不依不饶。

陆元昌来之前便猜到了朝堂上的声音,此时他看着说话那人,气势渐渐阴冷,狭长的的眸子晦暗深沉,似那吞噬人的深渊一般。

摄政王的威势之下,太和殿内针落可闻,众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在众人以为,摄政王要发怒雷霆手段压下这件事时,只听他声音淡漠的说道:“那就让马庸那个老东西自己说。”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便有甲胄之兵抬着东西上来了。

待到大殿中,士兵将抬着的架子放下,揭开了上面的白布。

随着白布揭开,大殿上的人被吓得惊呼出声,靠得近的,更是步步后退,趔趄摔倒。

马尚书的女婿是工部侍郎,此时愤怒的出声质问:

“摄政王这是何意?竟辱人遗体!”

被抬上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马庸的尸体,马家人已经给他穿好了衣服,所以,身上那些恐怖的血迹都掩盖住了。

陆元昌并没有理会谁说了什么,只看着殿外,被士兵带进来的人。

只见那人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大殿上,因为惧怕,话都说不利索了。

“草...草民叩见陛下,叩见太后,叩见摄政王。”

非官员,自然不知大殿上的行礼规范,只是此时并没有人纠结这个,而是好奇摄政王要做什么。

“他是大理寺的仵作,今日来,便是来告诉你们,马庸是怎么死的。”陆元昌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仵作此时得了命令,便上前来到马庸的遗体前,用刀将马庸的衣服割开,任由他的遗体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

工部侍郎待要上前阻止,便有禁军上前,明晃晃的刀剑之下,众大臣们震慑住了。

马系的官员,知道马庸势去,若是不把摄政王拉下来,他们必定会被清算。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马文远乃马庸族弟,见此情形,当即大骂道:

“陆元昌你目无君主,禁军岂能由你一人调度!你携重甲之士出入太和殿意欲何为?难道要谋权篡位,残害陛下和百官......”

马文远话没说完,便被离他最近的禁军挥刀斩死在大殿之上。

百官再一次惊呼,更有甚者,直接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大殿中见了血,小皇帝吓得撩开帘子,一把扑到了太后的怀里。

“母后,朕怕......”

“皇儿莫怕,摄政王是不会害我们的。”太后温声软语的轻哄着。

陆元昌皱眉看了一眼帘后,显然是对小皇帝这番怯懦的作为,以及太后对其溺爱的不满,不过眼下并非是纠正这些的时候,朝堂上的事更重要一些。

他斜倚着王座,墨袍随意的铺展开,占满了整张王座,姿态矜贵悠闲,仿佛大殿上只是死了一只不起眼的阿猫阿狗。

“马文远危言耸听,其心可诛。马家目无法纪,如此混淆视听只怕是要掩盖事实的真相。马庸之死,本王要查到底,谁敢阻拦,便随马文远一块去吧。”淡淡的语调,仿佛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

只见他的手浅浅抚摸着左掌虎口处的齿痕,是昨夜里防止谢德音自残,被她咬出来的。他缓缓抬头,环视了一圈,无人敢与他对视,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

他们这才明白,所谓的顾命大臣,三足鼎立的局面都是虚的,手握生杀大权的,一直都是陆元昌一人!

仵作继续查验,朝堂上却不敢再有一人出声。

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他说杀就杀,说话的时候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马庸被仵作赤条条的展露在大家的面前,此时身前以及咽喉处恐怖的伤痕便暴露了出来。

以咽喉处为中心,延至胸膛,早已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仵作小心查验,甚至下面也检查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内阁首辅,毫无体面可言,仵作许久才跪下来回话。

“回摄政王,死者被利器所伤,看伤口形状,十有八九是金钗,咽喉处最为致命,其余伤口,一共六十七下,皆是金钗所刺,死者失血过多而死。”

众朝臣听着,已经信了陆元昌的话。

若是陆元昌杀人,又何须金钗刺六十七下。

仵作紧跟着补了一句:“死者生前还用助兴回春的补药。”

这下,更证实了陆元昌话的真实性了。

太和殿内一时无声,便是马庸一党此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众卿如何看?”

陆元昌此时开口打破了沉默,环视了一圈,慵懒的目光却仿佛有着洞悉一切的清明。

此时众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有一些以前依附马庸一党的人,知道此时若不能明哲保身,那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便率先站出来说道:

“臣有话说。”

陆元昌看向他,只听他说道:“臣参马庸内帏不修,以权欺人,家中子弟霸占民田,奸掠良家女,族中子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望明察。”

他一站出来,便有不少人心思明朗了,也都纷纷站出来,将所知道跟马府有关的罪证列举出来。

不管什么样的官员,都有或多或少违法的事情,禁不住细查,更有人不知内情,随便编造一两个罪名,来撇清关系。

陆元昌淡淡的看着大殿中争相举证的人,狭长的眼眸似带着笑意,唇角却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招了招手让小皇帝过来,小皇帝不敢靠近他,太后推着他低声道:

“快过去,你摄政王叔是不会害你的。”

小皇帝怯懦的走到陆元昌身边,陆元昌抬手揽着他的肩膀,讲他揽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朝臣,指点着对他低声道:

“陛下,今日臣教陛下明白一个为君之道。君王是什么?是天下万万人之主,君王之道,便是驭人之道。驭人之道便是要洞悉人性,洞察人心。天下疆土,兵谋之,天下人心,权谋之。一为杀鸡儆猴,雷霆手段。二为恩威并施,收买人心。其三,旁敲侧击,相互牵制。什么人能用,什么人得用,要分辨清楚。”

小皇帝似懂非懂,却怕极了,只得点点头。

太后在帘后,隐隐绰绰看到陆元昌手掌上齿痕,目光暗沉,情绪不明。


穿着素淡轻逸,一点都不庄重!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他了,也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心想着,难得他这样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竟然还有心思看别人家的八卦。

翠竹园本就是隔开了外院和内宅,此时见回廊出都是男眷,虽知失礼,但是想着经过这次,谢德音这个原配正室要颜面扫地,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让丫鬟去推开门,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行苟且之事。

王氏此时匆忙赶来,一把拉住周华月,低声训斥:“你闹够了没有!”

周华月扶住王氏,语重心长道:“娘,媳妇知道您操心侯府的事情,不用生气,一切有我在呢。”

说着周华月便让人推开门,去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小厮们得了命令,便闯了进去,没一会,便个个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跪在院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华月知道小厮们忌惮平阳候,陆元昌听闻了这边的事,也匆忙赶了过来。

看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元昌脸色极为难看,走到周华月跟前,低声不悦道:“你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周华月跟着定远王在边关长大,定远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个妾室,周华月受那妾室影响,性情养的娇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馈,奈何府中无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

此时见祖母的寿宴闹成这般,陆元昌后悔莫及,暗暗警告道:“还不快引着女眷们回去!”

现在侯府如同一个笑话般,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丢人丢大了!

周华月眼看着马上要让谢德音出丑了,一个两个都来阻止,就在周华月犹豫的时候,平阳候衣衫凌乱的从房间内出来。

只见他脸色泛红,显然是醉酒下不清醒的状态,走路踉跄,出来后跌跌撞撞险些栽倒。

陆元昌惊讶万分,赶忙上前扶起,“父亲,怎么是您?”

平阳候的酒量不错,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喝了两杯便酒意上头,被人搀扶着来了翠竹院,后面更是莫名其妙来的冲动,幸了一个丫鬟。

这会依旧脑子发胀,头疼欲裂,刚要说话,便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陆元昌大惊,喊人将他抬走看医,周华月一间这情况,给这段时间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使眼色,让她们进屋去把剩下的那人拉出来。

平阳候还没来得及抬走,一个衣衫不整,勉强捂着里衣遮羞的女人便被拉了出来。

“好你个青黛,竟然恬不知耻,勾z引......”

周华月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哑声之后,惊诧且尖锐的出声:“樱桃,怎么是你!”

经常进宫的夫人们都认识樱桃,原来是太后宫里的婢女,周华月出嫁的时候,便跟着周华月来了侯府。

人谁也没想到,让平阳候不顾场合私会的人竟然是樱桃。

周华月无媒苟合,与人奔婬为妾,没想到樱桃跟了她几个月也有样学样,竟然还勾搭上了平阳候。

且周华月还想将帽子扣在别人的身上,开始口口声声喊得是青黛。

男眷那边不知侯府内宅的情况,只觉得平阳候如此行径,真的是败坏家风。

女眷那边本身就盯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会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都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旁的没学会,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学的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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