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蔺云婉陆争流,讲述了就更应该大方些。”卫氏在旁边接话:“云婉说得对,亲家夫人,您要是客气那才是见外了。”夏老夫人笑眯眯的,卫氏忽问:“怎么不见佳儿?她去哪儿了?”像这种场合,陆佳作为夏家的嫡长媳,大夫人,是一定要出席的。夏老夫人脸色立刻冷淡了许多,随口道:“她不舒服,我就让她先休息去了。”卫氏没有多想,蔺云婉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全本小说推荐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彩片段
他交代小厮:“你等会儿送厉大夫回住处的时候,找他身边伺候的人打听一下,大夫有没有什么喜好。”
小厮说好,又问蔺云逸:“那桓王府里送什么?”
蔺云逸道:“桓王府的还用说吗。王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家里什么拿得出手就送什么,再添两本父亲留下来的孤本,想必王爷也知道蔺家的心意了。”
这般周全,便是蔺云婉听了,也要夸赞他。
果然,蔺家给厉七老爷送了酒,又给桓王府送了一串珠子和两本孤本,两边都很满意。
“爷,这是王府的回礼。”
齐令珩出手大方,也是几件珍贵的东西并几样好药材,都是蔺夫人用得上的。
蔺云逸提笔,给蔺云婉写了一封信,把家里的事情都仔仔细细说了。
蔺云婉收到信的时候,十分欣慰:“云逸真的长大了。”
萍叶和桃叶都很自豪。
“夫人也不用挂心蔺家了,有少爷撑着呢。”萍叶笑了笑,替蔺云婉讲书信收起来。
蔺云婉还是有些担心:“家里这么多事压在他身上,不知道影不影响他的学业。他的书院又远,总是来回赶也不是办法。”
萍叶说:“侯府学塾的先生不是很厉害吗?那不如先让逸少爷到侯府学塾里念着,也方便他照顾家里。”
桃叶也说:“逸少爷年纪还小,还不能说亲。家里没有个主母,我看萍叶这个主意不错。”
蔺云婉没有答应。
她吩咐道:“从我库房里取一幅金润的山水画,一套文房四宝,再把嵌珍珠的抹额拿出来,明天一起送到夏家去。”
桃叶拿了库房的钥匙就去了。
次日。
蔺云婉和卫氏一起,到夏家恭贺乔迁之喜。武定侯府送了两份礼单,一份陆家的,一份蔺云婉代蔺家送的。
“你这孩子,自家人还这么客气。”
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十分亲热,眼睛还在看金润的山水图。
看来这礼是送对了。
蔺云婉笑着说:“一家人就更应该大方些。”
卫氏在旁边接话:“云婉说得对,亲家夫人,您要是客气那才是见外了。”
夏老夫人笑眯眯的,卫氏忽问:“怎么不见佳儿?她去哪儿了?”
像这种场合,陆佳作为夏家的嫡长媳,大夫人,是一定要出席的。
夏老夫人脸色立刻冷淡了许多,随口道:“她不舒服,我就让她先休息去了。”
卫氏没有多想,蔺云婉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有个婆子急匆匆进来,在夏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她脸色又变了变,起身交代其他的儿媳妇照顾宾客,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萍叶悄悄走到蔺云婉身边,道:“夫人,我刚才听到那婆子提到了佳大姑奶奶。”
猜也能猜到,陆佳现在肯定出了什么事。
蔺云婉颇有深意地道:“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知道陆佳遇到丈夫养外室,婆婆偏袒的事情,会不会像劝她的时候,那么大度。
卫氏很关心陆佳,她也不嗑瓜子了,和蔺云婉小声说:“这里人说来说去都是些琴棋书画的事,我又不懂,走,我们去看看你佳大姐。”
蔺云婉笑:“好。”
第十五章
“不喜欢你母亲送的玉佩?”
庆哥儿摇摇头,他当然喜欢。
陆老夫人继续问:“那你怎么不戴?”
庆哥儿抿着唇,不肯说。
陆老夫人抱着他,循循善诱:“咱们哥儿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就要尊师重道。夫人不止是你母亲,还是你的老师,既是老师送的东西,便是不喜欢也是要心存感激,更不能置之不理。”
“好孩子,告诉曾祖母,为什么不想戴玉佩?”
老太太态度太好了,说了也没事吧?
庆哥儿终于说了实话:“娘让我扔了笔粽,所以我把玉佩也撂屋里了。我都不要。”
“笔粽?”
是个什么东西?陆老夫人一头雾水。
陆争流黑着脸解释:“是云婉送他的开蒙礼。”
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但陆老夫人心里已经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脸色淡淡地吩咐严妈妈:“一会儿要用膳了,你先带庆哥儿去净净手。”
“是。”
严妈妈笑着走到庆哥儿面前,朝他伸出手:“小少爷,老奴带您去洗手。”
庆哥儿早就饿了,笑着跟过去。
严妈妈走的时候,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陆老夫人脸色十分阴沉地问:“争流,笔粽是用来干什么的?”
陆争流简单解释了一番。
葛宝儿一听说谐音“必中”,脸色苍白。
那是她儿子开蒙的好意头,她却让他给扔了!
“老夫人,我……我不知道……”
“砰!”
老夫人气得狠狠拍桌。
葛宝儿吓得腿一软,几乎要跪下来。
“祖母。”
眼看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对了,陆争流连忙起身过去为她顺气,端起茶杯,说:“您先喝口水。”
“我不喝。真是家门不幸!”
老夫人朝着小佛堂的方向,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孩子一时顽皮,务必保佑他日后‘必中’。阿弥陀佛……”
葛宝儿秀气的脸发白,眼里含着泪花,很可怜的样子。
她真不知道那粽子还有那个意思。
陆争流一转头,看到她那副模样,不忍责备。
“老夫人,大奶奶来了。”
几人连忙收敛了心思,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
蔺云婉一进来,就看到了垂头的葛宝儿,即便她戴着面纱,也看得出来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她走进去请安,问:“老夫人,这会子可是有吩咐?”
陆老夫人早就一脸笑:“哪儿有什么吩咐,就是叫你过来,咱们一家子一起吃一顿晚饭而已。”
不是找她的麻烦?
蔺云婉觉得真奇怪。
前一世她上赶着要教庆哥儿,为他的学业劳心劳力,他们一个个的生怕她不够尽心,大小事都要仔细询问。
这一世她推三阻四才答应教庆哥儿,他们倒生怕给她添了麻烦。
人心,真是难以看懂。
陆老夫人吩咐下人:“去请太太过来。”
丫鬟刚出去,庆哥儿洗了手跑进来。
“曾祖母,父亲,我……”
他刚跨过门槛,就看到了蔺云婉,愣了一下。
老夫人提醒他:“还不给你母亲请安?”
“请母亲安。”
蔺云婉点点头,随口一问:“庆哥儿也在?什么时候过来的?”
庆哥儿道:“回母亲,我……”
挠着脑袋,算不清楚来了多久,就道:“来好久了。”
他来得还真勤。
其实她上辈子应该有所察觉的,实在是母亲这个身份,冲昏了她的头脑。
这一世摆脱了母亲身份,一下子就看清了很多事。
蔺云婉摸着茶杯,若有所思状。
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陆老夫人连忙冲着严妈妈补了一句:“去把长弓也叫过来。”
很快,除了武定侯爷,陆家上上下下都凑齐,到老夫人这里用膳。
还真像是一家团聚。
葛宝儿心里难受得很。
“老夫人,我……我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蔺云婉抬眼看她:“是脸上的疹子还没好?姑娘家的容貌最要紧了,我看明日我还是为表妹请个大夫过府来看看。”
“不、不用了。”
她现在哪里敢让蔺云婉看她的脸!
葛宝儿慌张地道:“谢夫人关心,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没什么要紧。”
陆老夫人斜了她一眼,道:“不舒服还不肯快回去歇着。”
“是。”
葛宝儿一转身,欢声笑语在她背后,抬手一抹,热泪滚滚。
用过晚饭,侯夫人卫氏最先走。
她得照顾坐轮椅的丈夫,虽说也有下人帮忙,但是武定侯有时候有神智正常,还爱乱发脾气,离不得她。
陆老夫人没留她,而是刻意留了蔺云婉和陆争流两个人最后走。
“争流,你替我送一送云婉。”
“是。”
陆老夫人特别强调了一句:“我知你忙碌,一直宿在前院。送云婉回垂丝堂。”
陆争流看了蔺云婉一眼,一抿唇,应下了:“……好。”
两人从正厅出去,厢房里传来一阵哭声,不大不小,两人刚好都能听到。
蔺云婉看着葛宝儿房间的窗户,很有深意地道:“看来葛表妹还是得请大夫看一看才是。”
陆争流说:“她住祖母这里,自有祖母操心。”
是吗?
蔺云婉冲他一笑。
本来是微冷的笑,在月色下,却有一抹温柔之意。
陆争流微微恍惚的功夫,蔺云婉已经走了。
他跟了上去。
送到垂丝堂门口,蔺云婉回首看着陆争流,诧异地问:“世子真要送我回去?”
要知道,前一世她独守空房了一辈子!
也被人笑话了一辈子。
后来她为他纳妾,他也要了,唯独晾着她。
“祖母让我送你。”
真是太可笑了!
老夫人可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怎么现在他却肯听了?
陆争流也觉得理由不充分,有些难以面对蔺云婉,就说:“这些天辛苦你教庆哥儿,和长弓。我……”
蔺云婉了然。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和葛宝儿的儿子啊。
蔺云婉冷淡地道:“世子留步。”
陆争流一怔,不明所以。
“记得新婚之夜,世子说过,娶我非你本愿。”
陆争流点头。
是他说的。
蔺云婉看着他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儿女的不该忤逆。但是也不怕告诉世子,嫁你,亦非我本愿。”
陆争流冷声问:“什么意思?”
“世子果真不知?”
“知道什么?”
蔺云婉不答,转身回了垂丝堂。
还让丫鬟把门给关上了。
陆争流盯着紧闭的大门,额上青筋暴出,脸色冷若冰霜。
难道蔺云婉嫁他之前,已经心有所属了?
荒谬!
陆老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惋惜蔺云婉一片宽仁之心,舍不得严厉对待庆哥儿,却闹成这样子。
罢了,张逢安也是好老师,跟着这位先生从新来过,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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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的回门日子,蔺云婉生病了,入夏时候发的病,下起一阵暴雨,人闷在飘着药味儿的屋子里十分难受。
“萍叶,把窗户打开。”
萍叶说:“怕您受凉,病上加病怎么办?”
蔺云婉无奈说:“我实在难受。”这种闷热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上一辈子临死前的时候。
“那奴婢就开一会儿。”
“嗯。”
萍叶推开窗,瓢泼大雨里,厢房学堂的门正开着,陆长弓就站在廊下背书。
蔺云婉从床上坐起来,萍叶在她腰上垫了一个软枕。
她就这么望着窗外,还是想起了前一世的事情,那孩子也是在那个小别院的庭院里,为她种植梅花。
“大少爷背的好认真,衣角湿了都不知道。奴婢过去一趟。”
“你去吧。”
萍叶打着伞去了,不知道和陆长弓说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没进去,欠身回了一句话,继续在廊下读书。
萍叶回来便道:“少爷怕您操心他读书的事,说站在外面,您随时看得见。不肯进去。”
蔺云婉笑了笑。
“就知道他是这样。你去和他说,他要是病了,我还是要操心的。”
萍叶应了一声,过去劝了两句,陆长弓朝这边看了一眼,冲蔺云婉作揖才进屋。
用晚膳的时候,陆长弓过来陪着她,还伺候她用汤药,实在是孝顺。
晚上蔺云婉睡得早,后面的事不知道了,听萍叶说,他等她睡着了才走的。
连着好几日,陆长弓都是这样。
任谁也不是铁石心肠,蔺云婉病好了之后,叫来陆长弓问:“想你父亲没有?”
陆长弓抬头看着她,有些紧张,不敢回答。
傻子也知道,养父母怎么会希望养子惦记亲生的父母呢?
“实话实说就是了。”
陆长弓攥着衣角,低声说:“回母亲,想。”
说完觉得羞愧。
陆家给他吃穿,夫人教他读书,他却忘不了亲生父母的生恩。
蔺云婉却没生气,而是笑着说:“法纪上你是陆家的孩子,但是思念血亲也是人之常情。”
陆长弓松了一口气,抿唇笑笑。
蔺云婉让他自己回去看书写字,她今日要收整东西,明日就要回门了。
太阳落山之前,前院送进来一封信。
郭娘子写来问她近况的,娘子的信笺都是香的,还是老山檀的味道。
蔺云婉一闻,心情都好了,拆开了信,读完,和丫鬟说:“上次跟她提过继孩子的事,还是让她放在心上了。”
“娘子真心惦记着夫人呢。”
蔺云婉又回了一封信过去,说到了日子再拜访她,虽没明指时间,但是郭娘子看了肯定知道是什么时候。
回门的这一天,蔺云婉特意打扮了一番,倒也不是多娇艳,只不过是淡扫蛾眉。
但她本来就长得明艳出众,稍微描画一下眉眼,容貌一下子就让人觉得惊艳。
陆争流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会儿。
还是蔺云婉说:“世子,我先行上马车。”
陆争流才想起来颔首。
到了蔺家,年迈的蔺家管事过来开门,笑呵呵地弯腰请他们进来,说:“夫人和逸少爷早就等着你们了,姑奶奶和姑爷快请进。”
蔺家管事盛情,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陆府里的事,又看了看蔺云婉,觉得歉疚。
绕过影壁,进了院子。
他慌忙放下帘子,已经准备认错了。
蔺云婉笑着告诉他:“要是好奇外面,等你再大些学会骑马,就可以自己随便看了。”
“骑马?”
陆长弓有点不敢想,他说:“马那么高。”
蔺云婉摸了摸他脑袋,说:“你以后会比马长得还高。”
陆长弓眨着眼:“真的吗?”
眼里终于有了点孩子气。
蔺云婉笑了笑,说一定会的。
到了武定侯府庄子上,府里的人在别院落脚,庄头上的管事带着人过来请安,还安排了庄子上的媳妇们帮忙在灶上伺候。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头年轻,压不住庄头和庄子上的媳妇们。
袁妈妈出面和庄头交涉:“不用你们的人伺候,去把庄子上年轻的媳妇、丫头们都叫过来,夫人要挑几个带回府里当差。还有个叫竹青的丫头,几年前从府里发落过来的,夫人要见见她。”
庄头记得这么个人,立刻说:“小人这就去。”
不出半个时辰,别院外面站了乌泱泱一群人,虽然都是衣着朴素的佃农女眷,但还算干净体面,精神气不错,唯独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女子,看着还有几分姿色,却面如死灰。
萍叶指了指她,小声和蔺云婉说:“夫人,这个好像就是竹青。”
蔺云婉朝外面看了一眼,吩咐萍叶:“让她进来。”
萍叶走出去,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说:“竹青姑娘,还不快进来和夫人请安?”
竹青回了神,慢步走上台阶,远远地跪在门口,也不敢进屋子里面,畏畏缩缩地请安:“见过夫人。”
蔺云婉皱了皱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竹青一抬头,忽然泣不成声,说:“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夫人救救奴婢。”
“先起来吧。”
萍叶扶起了竹青,桃叶给她搬了个凳子到蔺云婉附近。
“给她擦擦脸。”
萍叶洗了一方干净的帕子,给竹青洗脸。
竹青低声说着“谢谢”,简单地说了一下她这几年在庄子上的生活:“奴婢被、被发落过来之后,一直在庄子上劳作。日子辛苦,所以才显得……狼狈了些。夫人见谅。”
何止是狼狈啊。
萍叶腹诽,就跟死人堆里拔出z来似的。
蔺云婉问她:“你嫁人了没有?”
竹青慌忙摇头,“没有,没有。奴婢不想嫁人!”
蔺云婉点头,说:“没有嫁人就好。那你还愿意回府里伺候吗?”
竹青猛地跪在地上磕头:“夫人,奴婢愿意,奴婢愿意为夫人当牛做马,求求夫人救奴婢出去!求求夫人了!”
“你以前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
“夫人说笑了,什么心高气傲,奴婢也配?不过是眼高手低,不知好歹罢了。”
蔺云婉刮目相看:“你对你自己,还真不客气。”
竹青苦笑:“奴婢已经受到教训了,要不是当初仗着自己是世子的通房丫鬟,不知天高地厚,见世子冷落您,奴婢就对夫人您蹬鼻子上脸,胆大冒犯……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蔺云婉也想起了过去的事,说:“你是世子的通房,我是不好处置你的。”
“不过你运气不好。你在侯府那么多年,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居然在我管家的时候给我难堪,老夫人不发落你,没办法让新妇立威,只能重罚你。”
竹青磕头道:“奴婢那时年轻气盛不懂事,真的已经悔改了。”
蔺云婉点头:“过去的事就不说了。这次过来,我已经和老夫人提了带你回去的事。你想好了,真的愿意?”
竹青大喜,哭着说:“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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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辰时末,你夏家舅爷过来为你看眼睛,你在前厅里提前等他,不要误了时辰让你舅爷等你。”
“儿子记住了。”
陆长弓揉了揉眼睛。
“还是看不清?”
蔺云婉让他不要揉,吩咐萍叶用温水打湿z了帕子,给他擦眼睛。
陆长弓不要萍叶帮忙,接了帕子,说:“谢谢姐姐,我自己来。”
擦完觉得舒服多了,脸上也有了一丝笑。
蔺云婉叹气:“看来你眼弱的毛病不是一阵子的事,真要好好重视,以后不准你在桌前连坐半个时辰。”
她让萍叶明天就把陆长弓的小厮叫过来,她要亲自吩咐。
陆长弓在旁听着,说:“……母亲放心,儿子自己就会记住的。”
竹青又来了,蔺云婉就和陆长弓说:“时候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儿子告退。”
陆长弓一走,竹青就挑了帘子进来,和他错身的时候,还客气地叫了他一声“大少爷”。
“有什么事?”
竹青过来和蔺云婉说:“大姑奶奶晚上找人打听了表姑娘的事。”还道:“庆少爷晚上又去了表姑娘那里,有人看到他拿了笔墨纸砚从里面出来,可是取东西哪里用得上半个时辰?”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桃叶过来奉茶,竹青接了茶,捧在手里,思考着葛宝儿到底想干什么。
蔺云婉大约猜到了,无非是利用庆哥儿把事情闹出来,简直是自投罗网!
陆家的人,要比她头疼了。
所以蔺云婉说:“由着她去。”
竹青喝了一口茶,说:“不能由着她去。”
“你想做什么?”
竹青笑:“她能和世子勾勾搭搭的,谁知道会不会和别的男人也勾搭过?”
蔺云婉动了动嘴角,什么都没说。
葛宝儿真不该得罪竹青。
“妾身告退。”
竹青笑着离开的。
她们说的这些话,都是不瞒着丫头的,萍叶有点害怕地过来说:“看不出来,竹青姨娘在您面前那么乖顺,对表姑娘却那么不客气。”
蔺云婉坐到妆镜前,取了耳环,萍叶和桃叶为她拆了其余的首饰。
她淡淡地说:“在庄子上那几年,她肯定被作践得不轻,憋坏了。”
桃叶轻声道:“姨娘好不容易回来,表姑娘还要背地里作践她,姨娘更是要趁机发泄了。”
前院。
陆长弓回去之后,庆哥儿居然还没睡,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不过这个点也太晚了,就不是消食的好时候。
庆哥儿走过来,问陆长弓:“夏家舅爷明天为你看眼睛是吧?什么时候呀?”
陆长弓有防备心,不想回答他。
庆哥儿噘着嘴说:“明天家里那么多客人,我害怕。我又不像你在母亲面前得脸,咱俩约着一块儿去,你是哥哥,你照顾着点儿我。”
这要求不过分。
陆长弓已经有点心软了,觉得兄弟和睦,母亲也少操心,庆哥儿还过来拉他袖子说:“一起去嘛,我今天还听夏家人说母亲偏心你,我们要是一起过去,她们就不会误会母亲了。”
“……辰时末,舅爷过来。”
陆长弓还是说了。
庆哥儿高兴地点头,说:“等你看完眼睛,我们再一起去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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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蔺夫人无奈地说。
蔺云婉和蔺云逸一起出去,交代蔺家管事。
她还是信得过自己家的人,而且嫁妆里的银钱数量,她并不想让陆家的人知道。
“老管事,铺子兑出去要快,母亲这里急着用药,价格低些也无妨。”
管事双手接过契书,道:“姑奶奶放心,我省得轻重。”
蔺云婉还提醒他:“打理铺子的罗掌柜之前和我提过,他有个什么亲戚,倒是有意收了我的铺子。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不想变卖嫁妆,所以没答应他。”
“这次去中州,他家里的亲戚要是还有这个意思,你不妨先问一问他。”
“到底是老熟人,变卖起来麻烦少。”
管事点着头说:“小的都记到心里去了,姑奶奶要是没有别的嘱咐,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早去早回。”
“你去吧。”
蔺云逸也叮嘱他:“您路上千万小心,安全要紧。”
管事笑应着,麻利地去了。
姐弟两个闲庭信步,蔺云婉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是桓王请来的厉七老爷?”
蔺云逸一脸愁容,小大人似的说:“长姐,父亲的病已经拖累了你的婚事,母亲的眼睛当然要靠我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像你刚出嫁的时候那么点儿小了。”
蔺云婉笑:“和姐姐还这么见外?”
一向活泼的蔺云逸不说话了,他也不是见外,只是舍不得姐姐再受委屈罢了。
蔺云婉想问他在书院里的事情。
蔺云逸先开口说:“母亲用药的事,长姐您也不要操心。你嫁妆里的铺子是父亲和母亲留给你的,你要是真想在京城里做香料生意,你去做便是了,我自有办法为母亲治眼疾。”
那些药价格不菲,蔺云婉问他:“你有什么主意?先说来我听听,我若是放心了才敢交给你。”
蔺云逸不肯说,只说他有办法。
蔺云婉又问他家里的情况,她不知道现在蔺家的账上,到底还有多少银子。
家里的账目,蔺云逸很清楚,和蔺云婉一条条地说了。
“族里人打理的还算尽心,我就不过问了,免得族中叔伯嫌我多事。不过桓王和夏老夫人、厉七老爷那里,蔺家要出面去酬谢。”
“夏老夫人你就不用管了,夏家马上有乔迁酒,我替蔺家带一份礼过去,桓王和厉七老爷那里,你亲自走一趟。”
“长姐,我都知道。母亲已经交代过了。”
蔺云婉十分欣慰,幸好家里还有个弟弟,否则父亲一去世,母亲眼睛又是那样,谁来撑起这个家?
蔺云逸留她用晚饭:“长姐,吃了再走吧。”
蔺云婉摇摇头:“天色不早了,我改日再来看母亲。”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兑铺子为母亲买药。
蔺云逸想着姐姐有姐姐的难处,也就不留她了,只和她说:“你想回来就给我写信,我随时都能告假的。”
蔺云婉虽然嘴上说好,心里还是怕耽搁了他的学业。
蔺云婉刚走,正好桓王也到了,他接了厉七老爷过来,为蔺夫人施针。
蔺夫人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和上次带大夫过来的是同一个人。
眼周穴位上插着细长的针,她拉着蔺云逸的手问:“逸哥儿,他不是你姐z夫,是不是?”
“嗯,母亲,是父亲的学生。”
蔺夫人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道:“我就知道。”
她又笑了笑问:“是你父亲哪个学生?”
“你父亲教过的学生太多了,几家私塾,还有国子监里的,有些我记得,有些我记不得了。他是哪里的学生?”
“母亲,是桓王爷。父亲在宫里做太傅时教过他,那时王爷还是小皇子。您记得吗?”
蔺夫人有些吃惊。
她笑着说:“桓王,我当然记得了,你父亲从前十分得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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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娟说:“太太、奶奶,您二位歇着会儿,奴婢去服侍夫人洗了脸再来。”
卫氏拉着蔺云婉就坐下了。
柔娟扶着茫然的陆佳回房重新梳妆。
等了两刻钟,陆佳才出来,洗干净了脸,眼睛十分红肿,头发很素净,没有簪簪子,反正也不用出门,不打扮也没什么。
她一出来就瞪着蔺云婉道:“现在你得意了!”
卫氏道:“佳儿,你怎么说话的?我和云婉是过来关心你的。”
陆佳不好冲嫡母发脾气,便道:“母亲,我实在不舒服,你们回去吧。”
“改天女儿再给您赔礼,女儿想休息了。”
卫氏很理解,谁被婆婆骂了都不高兴,她就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又劝了一句:“你婆婆说的也对,不正经的一个外室,打发了就是了, 何苦和姑爷动手?传出去只会让人说你不贤惠。”
陆佳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气哭了说:“母亲,他养外室!我还要怎么大度!”
蔺云婉叹气道:“姐姐一向端庄贤惠,从来不是善妒的人。夏老夫人年寿已高,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说你,便是姑姐的婆婆不开口,你也应该主动出面料理了这事。”
“现在闹得家宅不宁,夫妻感情不和睦,还让大姑爷丢了脸,你这个做正妻的有八分的过错。”
“你!你!”
陆佳瞪大了眼睛,蔺云婉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卫氏听了觉得有道理,说:“佳儿,你把云婉的话好好记到心里去。”
“你好好在家里抄书吧,我和你弟妹先回去了。”
她又拉着蔺云婉走了,还不忘记嘱咐蔺云婉:“你姑姐的事,你可不要乱传,夏家要是真的休了她,我要找你的麻烦!”
两人一起到宴席厅里吃席。
回到武定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
蔺云婉出门留了桃叶看院子,她刚和萍叶回来,桃叶就赶出来站在廊下,一脸有事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
蔺云婉进去倒了杯茶。
桃叶小声说:“夫人,竹青姨娘来了一趟,说是老夫人派出去为表姑娘退婚的人,已经回来了。”
“哦?这么快。”
桃叶道:“姨娘说立刻就要见您,要不要奴婢去叫姨娘过来?”
“请她来吧。”
“是。”
蔺云婉刚吩咐,竹青已经自己赶过来了,她一脸的笑容,进来第一句便是卖关子:“夫人猜一猜,表姑娘的婚事退得顺不顺利?”
“看你的样子,是不太顺利了?”
竹青笑道:“夫人说对了。”
她细细道来:“今儿人一回来妾身就派人去盯着了,马房伺候马的,还有严妈妈的儿子和跟去的婆子,妾身亲自去都打过交道了。”
“不过他们都是老夫人信得过的人,嘴太严,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妾身听说,老夫人不知听说了什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过去。”
“把严妈妈都吓坏了。”
蔺云婉沉思着,这葛宝儿的底细还真有问题?
这倒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庆少爷糊涂,葛姨娘怎么会是你生母呢?庆少爷你是不是病了?还是疯了?”
竹青扶着庆哥儿。
庆哥儿大哭:“我没病!没疯!她真是我娘!母亲,您快救救我娘吧,她快要死了!”
竹青叹气。
没病没疯就好,他自己说出来的,大家都听到了,以后可别想出尔反尔。
她松开庆哥儿,站在了蔺云婉身边。
心里也明白了最近的疑惑,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也亏葛宝儿想得出来,狸猫变太子,胆子也太大了!
“我说弟妹,你快让人救人吧。毕竟是世子的姨娘,也是一条人命,你可别因为——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陆佳说话从来不让人舒服的。
她很主动地吩咐跟来的婆子丫鬟:“还不快下水救人!一个个都跟瞎了啊!”
蔺云婉也吩咐人下水。
虽然她们落水的地方还算浅,但是也很危险,溪柳不能有事。
竹青赶紧就说了:“你们都去救溪柳姑娘吧——彤柳,你不是会水吗?还不快去救葛姨娘,她可是跟我一个屋子的人,我不能看着她淹死。”
彤柳道:“是。”准备和婆子们一起下水了。
竹青也跟了过去,站在岸边等着。
她看着假扑腾的葛宝儿,心里冷笑。
“小贱人,自己生了儿子就给我喂避子汤。我让你好看!”
会水的婆子丫鬟们,把人都给拽了上来。
彤柳听竹青的吩咐,拉着葛宝儿上岸。
竹青蹲下来惊呼:“葛妹妹,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葛宝儿淹不死,但是深秋水里冷啊。
她根本都看不清听不清,伸出手递给竹青。
竹青拉着葛宝儿过来,趁着混乱,一把揪住葛宝儿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就往水里摁。
“咕嘟咕嘟咕嘟。”
葛宝儿本来没呛水,愣是在竹青手底下灌了满鼻嘴的水,呛得不行了,不停地咳嗽。
“咕嘟咕嘟咕嘟。”
水面又冒了几个水泡泡。
这也做得太过了!
婆子们怕闹出人命,无奈地和竹青说:“姨娘,你快把人拉上去吧。”
竹青挑眉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救落水的人,没有经验吗。”
慢悠悠地把人给拽上来了。
她也没用什么力气,还是旁边的人帮忙,才把葛宝儿拉出水面。
溪柳学了闭气,葛宝儿也不是真的想带着她死,虽然受了些罪,其实也没有大事。
就是冷,她的牙齿一直在打颤。
“我的披风给她穿。”
蔺云婉说着就解了自己的披风,给了近一些的桃叶,让桃叶赶紧拿过去。
桃叶用暖和的披风包着溪柳的肩膀。
溪柳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哆嗦着说:“谢、谢谢夫人。”
蔺云婉道:“别说话了。萍叶,带她去我那里用热水沐浴。”
萍叶点头道:“奴婢再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葛宝儿就没有那么舒服了,独自站在冷冷寒风里,庆哥儿冲过去抱着她的腰,大哭大喊:“娘,娘,娘!我不要你死!”
“庆儿。”
她太冷了,抱着儿子哭,才觉得身体暖了点。
蔺云婉走过去,冷冷看了他们母子一眼,转身走了。
竹青也冷哼了一声,很不屑地看着葛宝儿。
其他丫鬟婆子们,不客气地啐了她一口,走的时候大家都在嘀咕。
“没想到她这么下贱,有婚约在身勾搭爷们儿不说,原来早在夫人过门前生了孩子!”
“我听说她亲生父母都死了,她也是个没身份的人。”
“就这样还想攀高枝儿,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我说怪着呢,长弓少爷那么好,偏偏庆少爷就和夫人合不来。发现没?贱骨头生的骨肉,那也是下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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