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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系统快穿攻略文,有甜有虐,1v1织姮,一个意外绑定毛球系统的“普通人”,励志于攒够积分兑换起死回生药。对于需要攻略的任务对象将就的是狠、准、快,完成任务就抽身,系统绵绵将这位狠人宿主称之为无情渣女。就在第52个任务快要完成的时候,位面突然崩塌,织姮被迫在虚空沉睡。苏醒之后,后续的任务某渣女发现情况不对,准确的说是这些反派不对劲。反派大boss九尾狐,在她假死后竟然斩断三尾只为了召她魂魄,抱着她的躯体哭的泣不成声,又找到契机将她复活将她囚于心牢。桀骜不驯重生校霸爱上麻烦精,日日给她当小尾巴只为了让她早点爱上自己。……看着逐渐被攻略的宿主,绵绵擦了擦额头的葡萄汗,决定给自己开个庆功宴。
主角:织姮 更新:2023-01-07 0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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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织姮的其他类型小说《黑月光她拿了病弱剧本后翻车了》,由网络作家“以赋凛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亮】系统快穿攻略文,有甜有虐,1v1织姮,一个意外绑定毛球系统的“普通人”,励志于攒够积分兑换起死回生药。对于需要攻略的任务对象将就的是狠、准、快,完成任务就抽身,系统绵绵将这位狠人宿主称之为无情渣女。就在第52个任务快要完成的时候,位面突然崩塌,织姮被迫在虚空沉睡。苏醒之后,后续的任务某渣女发现情况不对,准确的说是这些反派不对劲。反派大boss九尾狐,在她假死后竟然斩断三尾只为了召她魂魄,抱着她的躯体哭的泣不成声,又找到契机将她复活将她囚于心牢。桀骜不驯重生校霸爱上麻烦精,日日给她当小尾巴只为了让她早点爱上自己。……看着逐渐被攻略的宿主,绵绵擦了擦额头的葡萄汗,决定给自己开个庆功宴。
“阿姮…阿姮…”
脑海中隐约传来的声音让织姮从混沌醒来,大脑当机了几秒后
漂浮在半空的少女眯起眼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空中漂浮着各式各样的碎片,只要她轻轻一动,就会当场毙命。
仔细一看,碎片上似乎还有模糊的画面,她正要观察离自己最近的碎片光影。
“宿主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大脑忽然响起一道糯叽叽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一个转身就落入了系统空间里。
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团子迅速地扑到她怀里,向她哭诉。
“绵绵?”织姮伸手将粘在自己身上的毛球扯开,看了一眼四周。
“这是哪里?”这里看上去似乎是个空间,与外面的混乱截然相反,啊不,某种意义上一样的…乱。
到处都是碎片和灰尘,已经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样了。
“这是神识空间啊,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眼泪汪汪的绵绵被捏在半空中,一个劲挣扎着想再扑到少女怀里,还不忘记解释。
织姮听闻松开手,触了触地面,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确定就是她原先那个快乐狗窝,额头当场落下三道黑线。
“我记得我原本还在进行攻略任务的。”织姮捏着抽疼的额角,将又要粘过来的毛球捏在手中狠狠地挼。
一说到任务,脑海瞬间又闪过失去意识之前见到的那双金色眼睛,熟悉又疯狂,想再回忆清晰些,大脑又刺刺地抽疼起来。
“是的是的,只不过那个世界的攻略对象突然死亡,导致位面崩坏,所以宿主你受到波及就沉睡了,神识空间也变成这样了。”绵绵抖了抖,声音都弱了下来,事发突然它没来得及转移数据,还导致织姮在虚空的废墟里沉睡几万年。
揉捏它的手指顿了顿变得更用力,好半晌才幽幽开口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僵住
“我…我可以给宿主开挂哒!我还…我还会打扫卫生!”
“上个位面我也检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突然崩坏了,就没来得及带你撤离。”某毛球的毛在织姮危险的目光下炸开,一想起来这位宿主野的很,连忙蹭她的手指讨好。
织姮冷哼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这只看似呆萌的统,业务一向稳定,也没胆子坑她,估计是真的出了问题。
“所以我的积分够了吗?”像是想到了什么,织姮松开了瑟瑟发抖的毛球,低声问。
织姮原本是一个普通人,莫名其妙被吸入混沌废墟之中,就绑定了这只实习毛球系统。
为什么选它呢?因为织姮对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少女心了。
积攒积分是为了完成某件事,具体是什么事她已经忘记了,因为每完成一个位面的任务就要淡化记忆,所以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还差的远呢…”绵绵打开积分列表,有些沮丧地摇摇头。
“那就废话少说,继续。”
“欸!宿主你不要休息一下吗?!”
“你看看这里,乱七八糟的,有地方休息吗?”一旁的书堆应声掉下一本书,扬起一阵灰尘。
“呜呜呜呜,我会收拾好的!”
“快点…直接进入下个位面吧。”
感觉灵魂和躯体完全融合后,织姮才慢慢睁开眼,望着头顶华丽的纱帐走神,总觉得这里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小姐醒了?先喝药吧…”还不等她细想,一个岁数与她相差无几的丫头一脸惊喜地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汁向织姮靠近。
那股浓郁的苦味让织姮清醒了几分,感觉到来自于躯体自带的四肢无力,下意识蹙眉,露出抗拒的表情也被无视了。
“今儿奴婢还准备了蜜饯,小姐快把药喝了,快些好起来。”对方碎碎念着。
嘴上说着劝话,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扶着软榻上的小姑娘坐起来,碗里的药汁几乎是灌下去的,又行云流水地塞了块蜜饯。
一碗汤药下去身体的无力感散了些,织姮面无表情地咀嚼嘴里的蜜饯,也没计较。
“……狗绵绵!”织姮看着端着药碗的女孩出去,忍着一嘴的齁甜在心里叫绵绵传输剧情。
“来了来了!”绵绵连忙把打开面前的古书,寻找信息。
“宿主,这个位面你是个病秧子欸,还是炮灰女配!”毛球一边翻阅,一边在寻找重要的讯息告诉织姮。
“任务是什么?”织姮在心里翻个白眼,淡定的很。
这屋里难以忽略的中药味和标配的四肢无力头脑昏沉的进场,不用说她都知道是个病秧子了。
翻到任务那页,某毛球瞪大了不存在的眼睛,声音都颤抖了。
“任务…任务是让宿主你死在反派面前,让他彻底黑化推动剧情!”
“。。。”织姮愣了两秒,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任务。
“只要我死了,就算完成任务了吗?”织姮看着离开的小丫头,把目光放在旁边的茶盏上,漫不经心地问。
“不算,要死在反派面前,让反派黑化才算!”绵绵疯狂摇头,生怕她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刀了自己,连忙点开任务底下标注模拟在脑海给她看。
若是她死了,没有在反派面前死,又或者反派没黑化,就不算。
一般位面躯体死了就会消失了,那这个位面就算失败咯?
织姮眯眼,她合理怀疑狗绵绵在坑她。
“哎呀!宿主你去攻略一下反派,然后让他爱上你,你死在他面前,肯定会黑化的啦!”听到宿主心里的声音,某毛球背后狂冒葡萄汗,一个激灵就开始出馊主意。
“你怎么不让我直接一把火把他一家人烧了…”织姮想着某毛球讲的剧情大致,动了动逐渐有知觉的手,细软的童音像是地狱里来索命的阎罗。
“不行!反派的家人只能死在男主手里!不对,他们已经死了!”绵绵连忙开口打断织姮的想法,生怕她真的就这么干,有个这么野的宿主真的是……
“所以我拿的是白月光剧本。”织姮慢吞吞地翻身坐起,还想站起来走两步好完全适应这具身体,谁知刚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跌坐了回去。
某姮捏紧了拳头。
好呢,这具身体不是一般的差劲。
*
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织姮虽然能叫绵绵开挂,但是却不能露出破绽。
也就不能使用外挂瞬间好起来,只能乖乖待在屋里休养,一点一点修复这具躯体,途中她还发现了这具身体的不同寻常的情况。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个病秧子,可是按照原主的虚弱程度应该早就夭折了才对,可是绵绵告诉她这具身体与正常人不一样。
一连当了米虫两周,傍晚用完晚膳的时候,织姮在屋里觉得闷得慌便想出来走走。
打发了伺候她的碎月去做事,自顾自地往院子旁边的小花园那边走,还跟空间里的绵绵聊天。
“所以和上个位面一样,要我去主动靠近对方,你才能检测到攻略对象?”织姮语气淡淡的,就差直接问我要你有什么用了。
“可以这么说吧…欸,反派就在附近!”绵绵感觉到气息连忙嚷嚷道。
在附近?织姮眯了眯眼扫了一眼四周,可是这除了一堆花花草草也没有别人了。
难不成这个位面的反派是个弱鸡花草精?不能吧。
越靠近花丛,某只统就越激动在空间里大声嚷嚷了起来,也就显得周围格外寂静。
搞得织姮忍不住警惕了起来,不会是有人鲨人抛尸在这里吧?
将那从鸢尾剥开,只见是只通体雪白的雪狐,身后竟然有九尾,身旁还有一小株蔫巴的昙花。
好吧,不是花草精,是狐狸精。
织姮挑了挑眉,刚要伸手去将狐狸抱起来,背后就传来尖细的声音,随之激动起来的是胸口来自于原主的恐惧和怨念。
“阿姮妹妹怎么到这里来了,身子可是大好了?”
是织乐,原主的庶出妹妹,也是害死原主的凶手之一。
织姮没再犹豫,而是直接将小狐狸抱起来往怀里藏,强忍着身体因为情绪带来的颤抖,转身看向来人。
小狐狸被小姑娘紧紧抱在怀中,灵敏的嗅觉也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昙花香,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爹爹不是说你不能再来花园了么?”织姮忍着冲上去将对方掀翻的冲动,努力配合着人设,颤着身子望着来人,天生娇软的嗓音还能听见颤音,将懦弱的性子发挥到极致。
织姮特地多看了几眼剧本,上次织乐将原主推入池塘里摔死,被发现后与大人们说的是织姮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原主死后灵魂出窍,躯体被选中附身后尚在昏迷中,哪里能辩解。
又有柳姨娘在其中周旋,大家又不可能特地去追究这件事。
好在织大人疼爱发妻留下的女儿,即使织乐说了是织姮自己掉下去的,也当即下令将小花园划给织姮,没有允许其他人不许再进来。
看样子,这位姐姐是偷偷溜进来的。
“你!”织乐气急,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刚想挤兑她两句,就瞧见织姮怀里还有只漂亮的小狐狸。
“你把你怀里那只狐狸给我,我就离开。”扬起脸,用下巴趾高气扬地要织姮把狐狸给她。
看着对方那个理直气壮的发言,织姮就猜到对方应该是一直都这样,不然这具身体就不会看见她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给,你再不出去,我就告诉阿爹,上次就是你推我下池子的!”小姑娘一边发抖,一边用小奶音威胁对方,分明是只纸糊的老虎。
但织乐到底还是小孩子,一听织姮要告状,想到三次板着脸警告她的父亲大人,哪里还敢要那只狐狸,跺跺脚就跑出去了。
见织乐离开,织姮才感觉到这具身体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一脱力跌坐在地上,心口不受控制地不停扑通扑通。
而秦决是被刚刚两个小姑娘的对话和织姮心跳声震醒的。
睁开眼,率先映入的是一段烟色的裙摆,感觉到急促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转头一望是一个漂亮小姑娘。
一双含着水光的眼眸正看着他,背后是绚丽的晚霞,温热的泪珠子顺着脸颊还砸在他的脸上。
“……”他分明记得他在历劫,为什么会在一个小姑娘怀里?
“狐狐你醒了!”像是发现了怀里的小狐狸醒了,小姑娘连忙伸手擦掉眼泪,将狐狸捧起来上上下下的看。
金色兽瞳一缩,这是秦决头一回尝到窘迫的滋味,连忙挣扎着不让织姮乱看。
但是受伤的后腿一动就是一阵刺痛,就发现他如今连人形都变不回来了。
“你是不是受伤了?”织姮察觉到对方好像受伤了,假装好奇又将他抱在怀里托着他那条受伤的腿让绵绵偷偷给他治愈。
瞧见那唬人的九条尾巴,手指假装不经意碰到了小狐狸的尾巴,惹的秦决一顿炸毛。
“我也受伤了,我们都一样,我带你回家吧!”小姑娘笑的灿烂,指了指额头的绷带,在试图让小狐狸与她共情。
雪白的狐狸抬眸看了一眼她额头处的绷带,又盯着她嘴角的微笑,眸光微暗。
想到自己暂时变不回去,又伤了腿,就跟她回去或许更安全些,甩了甩尾巴,没拒绝也没理她。
见小狐狸自己把九尾收了起来,织姮也满意地假装好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还嘀咕了一声是不是眼花了。
上眼药上的差不多了,才抱着狐狸往回走,要是被人发现小家伙有九尾那可不得了。
伺候织姮的大丫头叫碎月,是织姮母亲陪嫁嬷嬷的女儿,从小与她一起长大,见小姑娘抱了只狐狸回来当即吓了一跳。
“姑娘!你方才去哪…上哪找了只狐狸?”碎月有些心急,本想叮嘱织姮不要乱跑以免受伤,就瞧见她怀里狐狸脸色顿时大变。
一脸着急地让织姮给她,要不是怕吓到胆子小的织姮,惹的主仆离心,估计就是直接抢了。
“不要!!”可是小姑娘说什么也不肯,把碎月急的团团转。
“姑娘乖,你不能亲近这些有毛的,会长红疹发热的!先把它给碎月,保证不会丢掉它,好不好?”
怀里秦决听闻这个小丫头对动物毛发过敏,却又死死抱着他不肯撒手,好像他是块不可多得的珍宝似的。
就想起来刚刚半昏迷时,隐约听到了有人要同她抢自己,大概是怕被人抢了吧。
“不要,它是我的!我要抱着狐狐睡!”织姮摇摇头,用余光看着怀里的狐狸,一副紧张表情,俨然就是一个七岁小孩得到新玩具的模样。
“……”碎月看着织姮护的紧,也是头疼不已,只能想别的办法将她怀里的狐狸哄来。
“那奴婢先带它去洗干净,然后小姐再抱着他睡,好不好?”
坐在床榻边的小姑娘听闻摇晃的小腿顿了顿,仿佛是有所松动了。
但是怀里的狐狸却不淡定了,爪子紧紧抓着织姮的衣服,一下子警惕起来,金色兽瞳眯起直直地盯着碎月,生怕她真的过来带他去洗澡。
“你打水过来,我帮狐狐洗。”织姮眨眨眼,将小狐狸的紧张看在眼中,这小狐狸应该是个男孩子,不会是在害羞吧?
碎月见这个法子都不行,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先去请大夫过来,自己去打水来给狐狸崽子洗澡,不管怎么样洗干净些也是好的。
秦决见这小丫头真的叫人端水来了,连忙在她怀里挣扎起来,一脸抗拒,拉扯着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怎么说他都是男狐,虽说对方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他也并非不能化形,到底还是男女授受不亲。
不过织姮是不会让他跑掉的,这可是调戏反派的大好机会,等他能恢复人形的时候可就没这么好rua了。
碎月想着自家小姐想亲自下手,一边无奈一边让人煎了药,打了温水端来。
见水来了,织姮便按住小狐狸想挣扎的爪爪,在心里一脸坏笑地抱着他过去。
秦决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盆水,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眼看水盆越来越近,用前爪在小姑娘手上一划,织姮吃痛便松开了手。
成功落地后,他本想直接离开。
就听见那个婢女惊叫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小姑娘跌坐在地上的声音。
身为一只有原则的狐狸,秦决回眸看了一眼,这丫头怎么这么弱?
“流血了,快来人去请大夫!”碎月抓住小姑娘的手查看伤口,脸色大变。
外头的巧月听闻连忙跑进来,一见真的流血了,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又跑去柜子里翻找。
“还不快点把那只小畜生抓起来,好不容易好些了...姑娘往后绝对不能再碰这些了!”碎月一边用纱布按住伤口,一边气急想让人把狐狸抓起来打死。
织姮看着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的伤口,听见绵绵大惊失色的提醒,才知道这具身体体质特殊。
伤口见血后很难愈合,如果伤口止不住血,很有可能血流不止而死。
“姑娘不是对这些过敏吗,怎么还敢抱回来了,上回额头伤口就险些止不住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大人又要怪罪了。”巧月一边埋怨着一边找来了上好的止血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
躲在角落的秦绝顿住离开的脚步,他依旧盯着跌坐在那一声不吭的小姑娘身上,她像是失了魂魄似的。
“母亲不要我,连小动物都不愿意跟我玩,我是不是真的是扫把星,只会害人?”织姮看着被按住的伤口依旧在涌出血色浸染纱布,仰着脑袋看着两个替她止血的丫头,破碎的小奶音听上去可怜极了。
“姑娘是从哪听的荒唐话,姑娘出生时小花园里头百花盛开,就连只在夜里开花的昙花都开了,分明是小福星。让我知道是谁敢这么编排,奴婢定告诉老爷,好生教训一番。”碎月脸色难看地和巧月对视一眼,当即反驳道。
巧月手里的动作一顿,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这般可怜兮兮的,心口怨气散去,也是一阵酸涩。
只觉得这位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嫡小姐可怜,虽然锦衣玉食吃喝不愁的,但是过的还不如隔壁庶出的织乐。
自幼就没有母亲护佑,又体弱多病,生病了只能自己窝在被窝里偷哭,隔壁织乐却有姨娘哄着陪着。
小姑娘身体羸弱,总是缠绵病榻,织乐却能上街游玩,参加各种宴会与同龄人结识。
角落忽然传来了动静,只见小狐狸慢吞吞地爬了回来,主动窝在小姑娘怀里。
罢了,反正他伤还没好,再留几日也是无碍的,就当是还这丫头的救命之恩。
小姑娘愣愣地看着他,一人一狐对视着,小狐狸抬了抬脑袋,那金色兽瞳仿佛在说,我没有不愿意和你玩。
“姑娘...”碎月想把这小东西抓起来丢出去,看着露出惊讶欣喜表情的织姮又下不了手。
大夫赶到的时候,织姮果然全身起了疹子,因为见血身子就更虚,人也烧的神志不清了。
但是抱着小狐狸的手还是抱的死紧的,碎月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把退敏药灌了下去,就退出去煎新药。
秦决感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慢慢地睁开眼睛,盯着小姑娘苍白的小脸,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绪越发浓郁,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金色瞳孔闪了闪,角落空如也的花盆忽然冒出一株昙花,小姑娘身上的红疹也逐渐褪去。
拧紧的眉心也慢慢松开,秦决动了动被大夫包扎好的后腿,闭上在织姮怀里沉沉睡去。
“宿主,反派好像在帮你退烧哎!”绵绵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回头告诉瘫在沙发上的织姮。
少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瘫在沙发上喝着冰镇饮料,看着新出的小说,显然对此不感冒。
“反派为什么会帮宿主啊?”绵绵不死心地飞到织姮面前挡住她的平板屏幕追问。
织姮抬眸睨它一眼,吸了口饮料,歪头看了眼屏幕上一人一狐互相依偎的画面。
懒懒地把毛球捏起来搓了两下丢开,不紧不慢地鄙视绵绵的智商。
“他要是不心软,我岂不是白演这场戏了?”
绵绵瞪大眼睛,被丢开转了好几圈后还是不大明白,织姮见它还是听不懂,翻了个白眼。
“你没看反派的资料么?前期他可是只纯情狐狸~”某少女坐直倚靠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冰镇饮料,一边挑眉,还刻意咬重了纯情两个字。
反派虽然是只千年九尾狐,但是他身边也没有出现过母的,再者全族忽然被灭,他心中便只剩下了复仇。
作为言情小说爱好者,又距经历过这么多个位面,攻略这样的纯情少年,对于她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宿主你好坏!小心哪天翻车了,就跟你看到那本书一样,哭唧唧。”绵绵瞧着织姮那副流氓样,趴在古书上鄙视脸。
“啧,完成任务而已,这有什么坏不坏的。”织姮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织姮放下手里的饮料起身返回位面,该上班了!
*
灵魂与躯体再链接,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织大人一回府听闻织姮又病了,派人去宫里请了御医。
再三确定只是失血导致体虚,对小狐狸的毛发过敏,所以才看上去格外严重而已,这才松了口气。
对于这个从小就失了母亲的女儿,织元还是十分心疼且上心的,但却并不是以父亲的角度。
他给予织姮锦衣玉食和特例,却极少陪伴,而织姮也不会主动去要求,就像是履行发妻临终前的嘱托,织姮更像是他的责任一般。
而小狐狸的到来就像是一个能一直陪着织姮的玩伴,她每日抱着小狐狸一同吃住,写字画画,去院子里晒太阳都带着。
逐渐的秦决也明白为什么小姑娘总是抱着他不撒手了。
写字时,碎月坐在门槛旁做针线活,而她拿着帖子在那对着自己写,偶尔低头他一眼又继续写。
小狐狸的腿已经好了,灵巧地跳到桌面上,看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额头滑下几道黑线,他从前初学字时都没有写这么丑。
小姑娘拧着眉又写了一个错字,没一会就放下了笔,瞧见他在一旁伸手将他抓住往怀里带,捧起来用脸蹭,小声嘀咕。
“我也想让父亲教我写字,他明明教了织乐的…”
“……”秦决挣扎的预备动作顿住。
他初学写字时,也是父亲一步不离盯着教的,可织姮却……
别说是写字,自从小姑娘病好了之后,织元就没再来过。
小狐狸盯着那排歪歪扭扭的字,第一次主动用尾巴卷住织姮的手腕,安慰似的蹭了蹭。
到底是小孩子好动也坐不住,没写一会就觉得无趣跑去缠碎月。
碎月见她弄得满袖子墨水甚至连小狐狸身上都有,无奈过来领着她去换衣裳又给小狐狸弄干净,哄织姮午睡。
秦决看看熟睡的织姮,看看一旁做针线活的碎月,跳上床寻了个角落准备睡觉,刚刚闭上眼就被小姑娘伸手抱进怀里。
小狐狸瞪大了眼睛,用肉垫推了几下就妥协了,下意识用尾巴卷住织姮的手腕睡觉。
*
又是一日午睡醒来,织姮看着抱住爪子趴着她床榻边的小狐狸笑的灿烂,顾不上碎月的叮嘱,将小狐狸抱进怀里一顿乱揉。
秦决被薅醒,迷迷糊糊地用肉垫推拒又没办法躲避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太好rua了,织姮根本抗拒不了这种毛茸茸的生物。
“姑娘!你怎么又抱着……”碎月一进屋就瞧见织姮果然又抱着那只狐狸在那乱贴,无奈地念了两句,见她真的高兴又将话尾咽了回去。
罢了,去熬药吧,谁让姑娘乐意喝药抱狐狸呢。
秦决被这个小姑娘娴熟的手法揉的打呼噜,一听到碎月的声音,就想起来这小姑娘是会起红疹的,下意识要从她怀里跳下去。
“你要去哪?”织姮抓了个空,那双漂亮眼睛又开始蓄起水汽,仿佛他再远离一步,她就能立即哭出来。
麻烦。
小狐狸甩了甩尾巴又窝了回去,熟练地用尾巴圈住她的手腕哄她,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意思。
织姮哪里顶得住,笑眯眯地捧起小狐狸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抱着要冒烟的狐狸要下床走动。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手短,自己穿起鞋袜来并不熟练,穿的歪歪扭扭就直接下了床。
雪白的狐耳不自觉泛红,秦决呆呆地看着织姮,心底懊恼自己又心软。
一边恼这小姑娘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可看到梳妆台铜镜自己是狐狸模样,秦决又无奈地垂下脑袋。
他现在是狐狸,人家根本没把他当男子,对他又亲又抱,再这样下去,这丫头的便宜他就要占遍了。
织姮日日都抱着他,将他当成了个随身保镖,虽然秦决本狐也有纵容的成分,但是一直留在此是不可能的。
还不等秦决想到法子离开,碎月就从食盒里端出来一碟子糕点,语气疑惑嘟囔着:“今日儿个真奇怪,姨娘好端端竟然会派人送糕点来…”
坐在软榻上玩九连环的织姮听闻挑了挑眉,这个剧本有写,这个糕点可是推动剧情的关键。
再过几个月就是太后寿辰,皇室公主只有一个,除此之外连皇室血脉的郡主都没有,所以太后极其喜欢漂亮小姑娘。
寿宴上皇帝为了讨老人家开心,都会邀请各家年纪小的小姐,身为嫡女,织大人是肯定会带她去的。
这个糕点仔细追究起来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就是吃多了会让人逐渐变得越来越虚,到时就会晕眩昏倒。
本就一直被外头说是病秧子的织姮,若在寿辰上众目睽睽之下晕厥。
可不是就坐实了这个名儿,还会惹恼太后,往后哪还有人会来找她结交?
这是也导致后面织姮即使没死,也郁郁而终的原因之一。
秦决艰难地挣扎了两下从织姮怀里露出了个脑袋,下意识往这边看了一眼。
就见那糕点上蒙着一层不对劲的色泽,就知道这糕点有问题。
可是刚刚还抱着他撸的正高兴的织姮,却开口让那婢女将糕点拿来让她尝尝。
狐狸眯起眼有些不悦,这丫头竟然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连有问题的糕点都敢吃。
织姮刚刚伸手拿起一块,小狐狸就松开尾巴,抬起爪子将碎月手里的糕点打翻。
“唉,你这狐狸……”碎月瞪大眼睛,想说什么。
“?”织姮低眸看着地上的碎片,看看手里仅剩的一块糕点,又看看怀里的狐狸,这小东西不会是知道有毒吧?
秦决见她手里还有一块,抬起爪子就要打掉,可女孩却举高了手,一副护食样儿。
“不许!这是我的,你吃了会拉肚子。”小姑娘瞪大眼睛,像是怕他扑过来抢,直接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秦决也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嘴馋,金色的兽瞳冷了下来,从她怀里跳下去往外走了。
这次织姮却没有阻拦了,而是盯着收拾地上狼藉的碎月若有所思。
迟迟等不到女孩慌慌张张追出来用带着哭腔的奶音狐狐狐狐的叫,秦决有些不习惯。
看了一眼天色,动了动已经好全的腿又觉得这样也好,他也该离开了。
站在原地等了半晌,回眸看了一眼敞开却没人追出来的房门,越过花草,从后院没人注意的缝隙钻了出去。
听到绵绵说狐狸已经离开织府,织姮也没惊讶,如果他一直待在这里只会拖延任务的时间。
毕竟,剧情里太后宴会反派也是会出现的,一直待在这里可出现不了。
碎月念着小狐狸能讨自家小姐开心,等了半日也没见狐狸自己回来,按耐不住出去找了一圈无果,愁眉苦脸地往回走,想着用什么理由搪塞织姮。
可是小姑娘却又像是不记得这么一只狐狸似的,碎月心底松了口气,只当是小孩子玩性大,已经玩腻了。
经过大夫的调养,织姮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只不过眉眼处终是几分郁郁。
总是坐着好好的就走神,碎月心里焦急,便寻了个理由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再过几个月就是太后寿辰,小姐可要出门去瞧瞧首饰?”
“好吧。”织姮跟自家傻统聊着天,听闻碎月提议挑了挑眉,故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最近送来的糕点里面的剂量越来越猛了,虽然她每日只吃一块,终究也是毒药伤身,不如借此机会让对方看到想看的。
以往织姮身子极差,根本不能见风,自然是不被允许出去。
如今好些了,织大人也没再阻拦她了,甚至偶尔差人群询问她要不要出门走走。
织姮为了躲避柳姨娘的视线,极少离开院子,更别说出府去。
织姮与碎月前脚出府,柳姨娘院里便得到了消息。
听闻这个病秧子竟然出门去了,柳月茹开始有些怀疑那些下在糕点上的剂量是不是还不够。
思来想去还是叫了心腹去那织姮的院子里打听打听。
织姮那张脸与身份,都不能成为她女儿的绊脚石。
路程过半,碎月瞧着小姑娘的脸色似乎不好,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有冷汗,语气就紧张起来。
“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
织姮动了动没什么力气的手,摇摇头只说是车子摇的她头晕。
碎月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也没别的松了口气,看着小姑娘这般也心疼,便叫了车夫在前面停下,主仆俩下路走一会。
车夫将马车停在长安街口,这里是京城最大的集市,京城所有铺子都汇聚于这街上。
下了车,织姮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才好了几分。
大抵是因为织姮极少出去,没有专属的马车,织大人今日又用了马车,只能临时找了一辆许久没用过的。
上面有股子霉味,织姮怎么说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自然是有些受不了。
“小姐可要看看这些小吃食?可以买些吃。”见小姑娘露出嘴馋的表情,碎月提议她去瞧瞧。
小姑娘点点头,头上的珍珠发带晃了晃,发带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个容貌姣好的丫鬟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看着小姑娘衣着打扮似贵家小姐,摊贩们推销地更加卖力了。
摊子上还挂了不少各式各样的花灯,织姮瞧着新奇,买了份炸元宵随口问了老板娘,才得知今夜有花灯节,所以每个摊子上都挂了花灯。
小姑娘回眸望了一眼,每个摊子上都挂着花灯,脑子里就瞬间模拟了夜里花灯亮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景色,定是漂亮的。
集市鱼龙混杂,有以次充好的普通货色,也有许多精致小玩意,这还是织姮第一次认真逛街。
以往也并不是没有在古代位面上过大街,只不过当时脑子里只有完成任务,便也忽略了这些。
主仆俩一路上也买了不少小玩意,碎月见她高兴还是依着她的。
*
酒楼里
“祖母的寿辰你想好送什么了吗?”因为迟迟等不到一旁白袍同伴的回答,苏衍又问了一遍。
“阿决你在看什么?”顺着秦决的目光看去,只见是个被丫鬟牵着的小姑娘,小姑娘莫约才六七岁的模样。
“没什么。”少年面不改色地盯着小姑娘灿烂的笑脸,听到苏衍的声音又移开了视线,冷淡地回应。
“你竟然也会盯着姑娘看,那小姑娘看着才六七岁吧,你真是禽兽哈。”苏衍挑了挑眉,显然不信这副说辞,又盯着织姮的背影看了一眼。
这衣着瞧着像是哪家小姐的模样。
少年睨了一眼苏衍,并不理他。
见秦决不理他,苏衍反而更起劲将窗户完全敞开,本想看清楚那小姑娘长什么样,就见到两人被几个家奴拦下了,他坏笑了一下。
“哟,看来那小姑娘应该是是长的不错的。瞧瞧,有人请她了。”
秦决并不搭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好似刚刚看的真的不是那个小姑娘。
苏衍见状嘁了一声,随即又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处看。
过了一会又转身提醒道,“哎!那小姑娘往后倒下了,瞧着应该是吓晕过去了……”
与织姮相处了一段时间,深知小姑娘胆子小,身体又不怎么样的秦决捏紧了拳头。
苏衍看了一会儿后再回头的时候,包厢里哪还有秦决的影子。
他愣了两秒后又看向主仆二人那,旁边那个白衫少年可不就是失踪的秦决?
苏衍暗骂一声,只能连忙追了上去,一靠近便看清了织姮的模样,心底也是一阵惊艳又是惋惜。
这小姑娘长的标致,即使是还未长开的模样就知道未来会何其艳丽,只不过瞧着模样像是个病秧子。
衣着华贵却面孔生,来到这里自然就容易被许多有心思的权贵盯上。
碎月也是头一次带织姮上街,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自家小姐那出色的容貌将会带来隐患,就没有带随行的家奴。
看着一群大汉拦路,粗声粗气地想请她们上去。
她只能将瑟瑟发抖的织姮抱起来,把小姑娘的脑袋按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织姮从一靠近这一段路就感觉到她身上有好几道目光,都来自于那边的酒楼。
目光一直没有挪开,绵绵也检测出有反派的气息,她才任由碎月继续往这边走,并且配合人设演戏。
“我们织府的小姐可是尔等想请就能请的?”碎月环顾四周,多数都是看戏的百姓。
顿时就有些后悔带小姑娘过来这边,这边平日里来往的权贵众多,若是被人盯上恐怕难以脱身。
“织府?你开什么玩笑,织府的小姐可不长这模样……”为首的家奴嗤笑一声,随即又顿住。
织府的确有两个小姐,平日里见到的都是庶出那位,嫡出那位是出了名的病秧子从未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家奴瞧着主仆两人的衣着心里打鼓,只能让人去询问主子的意思。
织姮听见绵绵说反派还在看着她们,挑了挑眉,就将绵绵给丸子不着痕迹地吞了下去。
“还不让…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碎月见对方怂了,便想带着织姮离开。
谁知道怀里小姑娘突然抖了抖,抱着她的手就松开了,向后倒去,碎月连忙将她扶稳才没摔地上。
小姑娘小脸完全露了出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宛如蝶翼,小巧的鼻,她像只瓷娃娃,因为容貌精致,苍白的脸色和唇色看着并不可怕。
只不过她是织姮的话,那可就太可怕了。
围观的众人倒吸了口气,纷纷退开。
京城谁人不知织家织姮从小就是药罐子,出生时织夫人难产连带她险些都夭折。
每月织府都从药堂里搬药材回去吊命,还有人瞧见织大人经常大半夜派人进宫请御医。
而且小姑娘母族也不简单,外公是皇帝的太傅,虽说去云游还并未回,皇帝心里还是在意几分的,宫里御医向来都是随织府召唤的 。
见人晕了过去,一群人怕出事大难临头,纷纷散开跑了,留下不知所措的碎月,她根本不知道织姮怎么了。
“是心悸,我送她入宫,你回去找织元。”秦决瞳孔一闪,快步走到主仆二人面前,掏出代表身份的令牌塞到碎月手里,话语简短就把人接过怀中。
瞧见令牌上的秦字,碎月吓得眼前一黑,腿一软险些跪下,再回过神时小姑娘已经被秦决带远了。
小姑娘软塌塌地靠在他胸口处,随着走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决顿了顿,目光落在小姑娘的发髻上,下意识偏过头掩饰逐渐泛红的耳垂。
她曾想给他戴上的,只不过他躲掉了。
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气息越来越弱,秦决彻底停下,眯起眼睛伸手抵住她的心口。
发现织姮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了心脉,脑海中闪过小姑娘护食的模样,脸色阴沉下来。
真是个蠢货,连有毒的东西都吃的下,还吃了这么多。
回到神识空间的织姮左手一杯饮料右手一袋薯片,悠哉悠哉地看着秦决的反应。
一旁的绵绵在半空中转来转去,有些不明白宿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转了,转的我头晕。”织姮放下饮料伸手捏住毛球放在手里挼。
“宿主,你为什么要吃假死药啊…”绵绵不懂,吃毒药让反派心疼就算了,吃假死药是什么操作?
“当然是让剧情推进了。织姮本就要死的,他现在带我进宫之后就会遇到太后,那么后续的场面就不会发生。”
“我刷了这么多天的脸,他肯定不会让我死的,我也有理由留在他身边。混熟了之后再找个机会刺激他,再死在他面前,任务不就完成了?”少女说的胸有成竹简简单单。
绵绵偷偷翻了个白眼,话虽然是这么说,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不一样的。
宫里的御医个个都认得织姮,见人不好了连忙下针。
谁知这次竟然不起作用了,织姮一直没有醒来,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为首的御医捏着小姑娘的脉搏探听了一会儿,瞧着呼吸越来越弱,脸色凝重地回头对秦决摇摇头。
“这织小姐怕是不行了…”
少年听闻快步走到床榻边,捏紧她的手腕也听了一会,表情也逐渐冷下来。
他不是普通人。
他甚至看得出来,床上的小姑娘身上的生息在一点一点消散。
金色兽瞳盯着床榻上逐渐虚弱的织姮,修长的手指捏紧,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去。
仅仅是半月,分别才过半月,织姮竟然被祸害的就要死了?
“先出去,去告知太后陛下和织大人。”秦决冷声驱赶着,捏着小姑娘的手未曾松开。
见屋内没了人,少年才抿唇又伸手去触碰织姮的心口,好半晌才妥协道。
“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算是两清。”
殿内花盆的昙花悄然开放,床上的小姑娘呼吸也在逐渐稳定下来,脸色虽还是苍白如纸,但总归好些了。
秦决松开手,唇色苍白的可怕,站起来想离开,身形晃了晃几乎站不稳,不得不扶住一旁的床头桌。
他方才恢复,就给织姮大量输入生命力还是勉强了些。
男女授受不亲,就在秦决准备离开的时候。
神使鬼差抬眸望向织姮,小姑娘的额头处竟然在散发着微光。
是封印花纹,少年瞳孔一缩,又靠近伸手捏住了她的脉搏。
感知到不同,少年的脸色骤变。
她竟然…也不是普通人?
还是一株岁数与他相当的昙花,可是昙花生命力顽强,怎么可能会有一副病弱的躯体?
难道是封印导致的?
秦决抬起右手抵在小姑娘的眉心处感知是何封印,谁知封印花纹却一触即散。
掌心隐隐发烫,他抽回手,垂眸一看,掌心出现了印记,复杂又绚烂的色彩,是共生印记。
他曾在父母手中见过的。
身体因为雷劫造成的损伤瞬间恢复,那床上的小姑娘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
九尾狐与昙花的寿命都很漫长,感知到体内浑厚的灵力,秦决就猜到这小姑娘绝对不是一株普通的昙花。
对封印一知半解的秦决也只能猜出应该是这次劫难,让封印冲破了隐藏封印显现出来。
可是两人从此链接在一起,让少年的脸色明明灭灭,盯着织姮昏睡的脸许久,最终还是在床榻边坐下。
才半月就成这样,若是再让织姮回织府去,恐怕再过几日她就要一命呜呼。
思及,秦决抬手使了个障眼法,让织姮看上去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织元就进来了。
织大人听闻小女儿不行了连忙赶了过来,脸色惨白的很,见秦决也顾不上行礼就直接伸手去触碰女儿的额头。
发现什么都没有脸色更加凝重,织元心底一沉,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的秦决。
心里起疑却什么也没说,便拱手道谢说要将织姮先带回去。
因为小姑娘的外公是皇帝太傅,所以皇帝时常提起,太后也是知道这个命运多舛的小姑娘的。
瞧见一向性子冷淡的秦决竟然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一旁。
心里狐疑,远远看了一眼在那躺在的织姮,便开口劝道:“既然还未好全,织大人便让小姑娘在哀家宫里住下好了,等好了再出宫里,也省的太医日日出宫去。”
“参见太后,陛下,秦小王爷。”织元没想到太后突然会突然开口留人,额头的冷汗直冒。
“朕也觉得母后说的是,太傅过几日便要回来了,阿决和天玑他们刚好缺个玩伴,织小姐就暂住在母后宫里,待太医调养的好一些了再回去吧。”皇帝接受到自家母后的眼神,无奈也附和。
“陛下说的是,可小女顽皮,怕是…”织元一想到小女儿平日里养在院子里什么都不懂,在这吃人的宫里,恐怕不行。
“这有什么,小孩子嘛,有母后在你还怕小丫头出什么问题?”
“不敢……”织元心底着急,有了皇帝的定心丸,仔细一想也没再拒绝。
这几日来汇报的大夫明明说织姮的身体在好转,今日只是出了个门怎么就要不行了?
在皇帝与太后的双重压力下,织姮也就毫无悬念地留在了宫里。
只不过小姑娘迟迟没醒,又是心疾,太医说不好挪动,便还是留在秦决殿中。
沐浴归来的秦决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被霸占的床,最终还是认命地变成狐狸睡在外阁的软榻上,却不靠近。
他还记得小姑娘没有追出来找他的事情,今日在街上笑的格外灿烂,分明已经不记得他了。
可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盯着被纱帐遮挡的小姑娘,他丝毫没察觉出自己的妥协爬向床榻。
看见反派变成了毛茸茸的狐狸躺在旁边,织姮哪里顶得住。
想都不想就回到躯体去,还假装无意识将小狐狸抱进了怀里当抱枕。
秦决也没想到织姮会突然翻身抱住他就往脸上蹭,雪白的狐耳嫣红,又怕爪子划出伤口,连忙收起锋利的爪子用肉垫想将小姑娘的脸推开。
肉垫传来柔软的触感,狐狸的耳朵红的透彻,刚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就听到织姮的呓语,小姑娘抱的更紧了。
“狐狐…不许离开我…”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仿佛心突然就成了一面大鼓。
织姮无意识的呓语就是那鼓槌,咚咚咚地敲打着秦决的心口,仿佛这半月来积攒的闷气突然就散开。
她并非将自己遗忘,在梦里还会叫着他。
沉迷于占便宜的织姮压根没想到对方脑补了一堆,一个劲抱着秦决蹭来蹭去,用绵绵的话就是像个得了肌肤饥渴症的变态。
不知过去多久,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响起,秦决总算是想起来不能让人看见。
狼狈地从织姮怀里挣脱出来,变回人形躺在了外头的软榻上。
宫女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寝殿的主人睡在软榻上,本想抱秦决去隔壁偏殿睡。
又想到隔壁偏殿已经许久没收拾了,这小主子也不喜欢别人碰他,便只是找了被褥给他盖上。
轻手轻脚地来到床榻边,好奇地打量熟睡的织姮,小姑娘睫毛浓密,鼻梁小巧,唇型生的极好,肤色又白,像极了瓷娃娃似的,好像一碰就要碎了。
小宫女忍不住惊叹,这织家小姐生的竟然这么漂亮,恐怕连天玑公主与她比都要黯然失色。
织姮知道旁边有人,也知道自己应该醒过来了。
就假装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了眼睛,懵懵地从被窝里爬起,像感觉到有人转头,一双乌黑的眸子看向被萌一脸的小宫女。
看清后假装自己被吓了一跳,当即露出恐惧的眼神,张了张嘴就往角落躲,幼小的身子不断颤抖着,让人看着揪心。
“这里是皇宫,您现在秦小王爷的寝殿,织小姐昨日被小王爷救进了宫里。别害怕,奴婢不会伤害你的。”小宫女见她好像是在害怕自己,连忙解释。
小姑娘缩在床榻角落,听闻宫女的解释也只是从被褥里探出了个脑袋看她,眼神警惕的显然是不信。
小宫女只能好说歹说地哄她,想把织姮哄出来,免得一会有洁癖的主子怪罪。
可是织姮连话都不说,小宫女一做出靠近的动作,她就咬住嘴唇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把小宫女吓得连忙退后。
外头的秦决将一切听的清楚,也猜到应该是昨日那些人将这株本就胆小的昙花精吓到了,抿唇把身上的被褥掀开,向内阁走去。
隔着帐纱,隐约瞧见小昙花精卷着他的被褥正缩在角落里。
掀开帘子看清后,少年顿住脚步。
小昙花精卷着他的被褥,只露出个小脑袋,发丝凌乱,泛白的唇瓣都咬出了血色,一双湛蓝的眼睛盯着宫女,湿漉漉的还含着惊恐,小模样无助极了。
只要宫女一有举动就开始发抖,呼吸急促,脸色白的可怕,俨然是被吓破胆的模样。
秦决抬步靠近,织姮发觉,动了动脑袋看过来,呼吸急了起来,惊慌失措不停地想往后挪,直到秦决伸手抓住了她。
“躲什么?我并非是要欺负你的坏人。”少年将她身上的被褥扯下来,紧紧抓着她的小手腕,感知到她在发抖,语气柔和试图安抚她。
织姮心里骂了一句少来,表面上还是一副瑟瑟发抖的小白花。
睁大了眼睛一个劲想挣脱秦决的手,泪珠子直直往下掉,张开嘴巴想发出声音发现说不出话来。
“臭绵绵这是什么情况?”织姮在心里问。
“宿主,好像是假死药的后遗症……”
“……”真想骂人。
秦决拿她没办法,又怕她伤到自己,只能握住她的小肩膀,强制让她与自己对视。
“我不是坏人,我不会欺负你,冷静些。”
织姮盯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一愣,张了张嘴,想碰秦决的眼睛,嘴里下意识做了个狐狐的唇形。
少年知道她能看见自己金色的眼睛,就像他能看见她那双蓝色眼睛一样,也不闪躲。
见她慢慢停止了颤抖,才试探性地牵着她坐在床榻边,想到平日里这位小昙花精连袜子都穿不好,无奈地替她穿好鞋袜,一个眼神就让她乖乖地任由少年牵着下了床。
小宫女一脸呆滞地看着织姮又被秦决几句话哄去洗漱换上不大合适的衣服,然后坐在椅子上鼓着腮帮子啃糕饼,别提小模样有多可爱了。
小宫女瞧着一脸乖巧的织姮对秦决佩服不已,没想到小王爷竟然还会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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